並不是討厭香味，而是討厭她的身上有其他香味。

這會讓他感覺領域被別人入侵。至於那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卻是無關的。

沈懷郎皺眉。

她靠近幾步，她就後退幾步。

她再近他再退，江苒生氣，他一看她沈了臉，忍住不舒服主動靠近。

“最近為什麽總宣人進來？那些官員一個個煩得很。”

他指的煩人，當然是總勸他要多開後宮，都開枝散葉。雖然有了太子，但說句難聽的，誰知道太子能不能順利長大。就算能好了，又有誰能確定，他一定適合當皇帝。

當然，多一些繼承人就多一份保證。

兩人並肩往屋裏走，她跟他解釋，“你不是之前允了女學的開設計劃嗎？”

“可我看你也沒精力，像是放在一旁了。”

“沒有啊，只是這不是簡單的事，我不想明明是好事，最後結果卻不盡人意。”

走到門口，沈懷郎已經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沒忍住。

“你先去沐浴更衣。”

江苒無言以對。

看得出來他是真很介意。

按照他說的，她去沐浴更衣，等再次到他身邊，這家夥就不嫌棄了。把她當人型湯婆子抱著。雖然兩人在暖閣，本身裏頭的溫度就不低。

“繼續說剛剛的事。”放下書冊，抱起自己的女人，沒弄清楚的事，還是要繼續弄清楚了。

“什麽？”

“而真是為了之前女學計劃的事？”

“不然呢？”

“沒什麽不然，我就想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話！”

她揉他的耳朵，靠在他身上，整個人懶洋洋。

“當然是真話啊。我騙你做什麽？”

“……”

“不過你怎麽會一直追問這事。”

“有人說，皇後是在給自己找‘姐妹’。”

這姐妹的意思，夠直白了吧！

換句話說，就是給沈懷郎找女人，找小老婆啊！

江苒低頭的眸中有亮光，再擡頭卻是清明一片，她用身子的重量去壓他。

“你想得倒是美！給我自己找姐妹？那不是就是給你找小的！美死你啊。”她捧住他的臉，額頭對額頭，“你可是我的！”

這句話，也就是他會對她說，而她卻是第一次。

說完她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在放開他之後，卻發現這家夥居然紅了耳朵，哦，連臉也紅了。

接觸到她的視線，他更覺不好意思。

手指在她腰線上來回，顯然是害羞了。江苒想著既然難得看到他如此模樣所以繼續逗逗他呢還是算了，畢竟他是帝王，逗過了有損威嚴。

正稍微猶豫考慮著。

然後，就聽他輕輕“恩”了一聲。

這一聲乖巧過分，眉眼之間的神情也是沒了往常的銳利，像極了以前他“假裝”小孩子而為了讓人掉以輕心的時候。

區別在於，那時候是假裝，而現在是真的。

她當然楞住。

他沒聽她回應，有些惱怒，傲嬌一擡頭，“我說，我是你的，沒聽到？”

“聽到了。”

“很好。”

江苒“噗嗤”一聲笑出來，見他又要生氣忙收斂表情靠向他。

“當然當然，你是我的。現在可以放心了吧？你在哪裏聽那麽多奇怪的言論，不要理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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