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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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早上，支書家廚房
吳川在廚房做早飯，餘子洲，餘子樂，餘子辰三兄弟也跟著擠在廚房，餘子辰給媽媽和哥哥們說他的見聞，“......大，可大了......”
兩個哥哥都聽不懂，吳川在一旁補充，“辰辰是不是說爸爸學校大？城裏大？
餘子辰點頭，餘子洲，餘子樂懂了。
“......哢嚓，我們進去了……”
餘家兄弟還是不明白，吳川翻譯，辰辰是說照相機吧，是不是跟爺爺奶奶他們照相了？
餘子辰聽了點了點頭，“是的，就是跟爺爺奶奶，爸爸，大伯，三叔，小叔。”說著想到了什麽，跑步離開廚房去了爺爺奶奶房裏，餘子洲，餘子樂跟著了弟弟朝外跑。
吳川見狀，也趕緊再從缸裏芍了一瓢水放到鍋裏，幸好這會在煮粥，把鍋蓋一蓋，也跟在孩子們屁股後頭。
吳川進來公公婆婆房裏時，隔著床簾兩老還在床上睡覺，餘子辰帶著餘子洲，餘子樂把爺爺奶奶桌子上行李的包裹都打開了，餘子辰還在對兩哥哥說，“不是在這？我看到奶奶就是放在這的呀。”
吳川匆匆掠過公公婆婆行李的首都特產，南市特產，各色物品，看著不少，可其中還有鄉親們托他們從城裏帶回來的物品，他們帶著換洗的衣服，其實也不多。
餘子辰還是沒找到照片，餘子洲，餘子樂卻被城裏來的糖果點心晃花了眼，吳川看到這一幕，心有些疼，她發現其實自己還有更多的要做。
不過，目前最重要的是把這三個崽子從公婆房裏帶出去，想到這，吳川走到那些行李前，輕聲問餘子辰，“辰辰是不是找照片，哥哥們不急，爺爺奶奶醒來就可以看了。不信，你問哥哥？”
餘子洲，餘子樂這會手裏拿了媽媽剛剛遞過來的城裏糖果，就想吃，那顧得上什麽照片，聞言也點了點頭。
吳川帶著三兄弟順利從公婆房裏出來，三兄弟手裏各攥著一顆糖。等到了廚房，三人小心翼翼旋開糖紙，看到糖紙裏靜靜躺著的那顆撥開的糖笑著像糧倉裏滿是存貨的小耗鼠。
餘子洲是看了好一會，準備開吃，都遞到嘴邊，想起什麽，拿著糖朝吳川走去，到了媽媽面前，“媽媽，吃糖！”
吳川看到孩子遞到嘴邊的糖，看著孩子亮亮地黑眸子，裝嘴輕輕含了口糖松開了嘴，“媽媽吃了，餘下的洲洲吃。”
餘子洲看媽媽吃了，自己也吃上了糖果，真甜！甜的眼睛都瞇了起來。
那邊，餘子樂見哥哥把糖給媽媽吃了，想到已經在自己嘴裏的糖，連忙從嘴裏掏出來，又跑到媽媽面前，對媽媽說，“媽媽，裝嘴。”
吳川看到兒子手裏舉著還留著他口水的糖，信任地裝開了自己的嘴巴，就被兒子塞了滿口的甜膩膩，好一會都沒松嘴。
旁邊，餘子樂要哭了，媽媽怎麽這樣，哥哥的含了一會就給了哥哥，他的，媽媽還在含，莫不是媽媽......
吳川欣賞了會兒子的小表情，松開了嘴，拿出嘴裏的糖，對兒子說，“樂樂，裝嘴！”
餘子樂看到媽媽手裏的糖，也懂了媽媽的意思，聽話的把自己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很快，他又閉上了嘴，緊緊的。
餘子辰此時還在拿著手裏的一顆糖玩花樣，嘴裏嘀嘀咕咕的，“最大的是我的，”說著在放在嘴裏把糖一分為二，一大一小很明顯。說著把大的劃到自己的地盤，指著餘下的那一點點糖，“這是爺爺奶奶，媽媽，三叔，小叔和哥哥們的。”
”可是要怎麽分呢？”說著沈思起來，恰好此時餘子洲給吳川遞糖，吳川含了口遞了回去，他看著似乎知道怎麽做了。
果然！等餘子樂走到一邊吃糖，吳川就見餘子辰舉著那一小塊糖，打算遞到他嘴邊，吳川能被他套路，問餘子辰，“辰辰，你的大糖呢？媽媽看見了的。你只肯給媽媽吃這麽小點嗎？媽媽會不開心的。”
餘子辰還沒說什麽，恰好就被醒來剛走到廚房門口的餘超英聽到，“你羞不羞？”
吳川沒理餘超英，看著餘子辰把手裏的糖換成了那塊大了，又舉到她嘴邊，她一把狠狠地咬了一小節，咬得哢嚓哢嚓響，完了誇了句，“辰辰的糖果然好吃。”
餘子辰舉著這塊糖……就看到糖面前又湊過來一個腦袋，然後他眼見大伯也咬下了一節，完了，摸了摸他腦袋。
跟著老婆咬了同一塊糖的餘超英朝老婆甩了個只有他倆懂的眼神，吳川看見了，但沒搭理他，孩子們還在。
餘子辰這會真的要哭了，繼大伯後，二哥，大哥也跟著上來咬了一節......
支書回來了！好似什麽重大事件似的，這天上午村人都知道了。不過他們總算還記得支書這會在補眠，不能打擾，可是他們還是很好奇城裏什麽樣子？大學是什麽樣子？做火車是什麽感覺？首都，主席在的地方......
所以支書午飯前醒來，一出臥房，就被早已坐在他家的村民逮住了。除了最開始的那點詫異，支書也很快投入了這場城裏見聞錄上。
他說他在南市的見聞，說他在華南醫學院省分院的見聞，說他吃了大學食堂，睡過大學宿舍，也說了他做的火車，說他到了北京，略過三兒子的華北工業大學，直接說首都大學，說他去看閱兵式了，還說他爬了長城......
支書最後拿出他的殺手鐧，他帶回家的四張照片，氣氛更熱鬧了。
“這就是首都！”
“我看到旁邊的國旗臺了。”
“廣場上好多人啊！”
“這是咱們南市！我看到小汽車了！”
“是在超子學校照的了，學校真大，校門口真氣派。”
......
一張算一張的都是村民們的團寵。
另一邊，錢校長也在給婆娘們拿他們托她從城裏帶回來的稀罕物資，毛巾，肥皂，瓷缸子，瓷缸杯子，綠色的軍鞋……說買這些東西時的盛況，也給她們說在南市的見聞，說了陽臺到南市的火車旅程。
最後，村裏婆娘告辭時，錢校長要不給人幾顆城裏帶回來的糖，要不給人帶一塊城裏帶回來的點心，這麽一大塊可以回去切開分給孫子吃，有得兩樣都拿點。
家裏有老人的還得另外再多給點，尤其是從首都買回來的，就為了讓老人香香嘴巴，吃點主席待的地方吃的那些東西，家家戶戶的老頭老太自從知道村裏有人去首都後，都念叨過好幾回了。
支書送兒子回來了，村裏人聽了一肚子城裏新鮮事也滿意地離開了，似乎高考到這也結束了！
隨後村裏，附近村落也不再聽到過有誰收到通知書，支書到是回來沒多久就收到了餘越蘇寄回來的照片，村裏人又去看了樣稀奇。10天過去了，5天又過了。眼看著3月份又要過去了，那怕期盼的人也慢慢不在期待了。村民更是爽快，已投身開春的田野上忙碌了，還是肚子重要！
不過，這一天沈寂了很久的錄取通知書又出爐了！三月二十六日前門村再次收到了一封大學通知書。
這是封來自省體育學院的通知書。此時它和它上面錄取者還只是77年高考的幸運兒之一，不過最後時間告訴我們它上面的錄取者還是附近村落這年高考的最後一個幸運者。
幸運者他叫餘解放。
出乎所有人意料，或許也出乎本人意料。反正謝小花就從沒想過，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眼，不然怎麽把人劃去了醬油班，餘解放是醬油班唯一拿到錄取通知書的考生。
10歲前的餘解放以為這輩子他會跟父母一樣是餘家的長工。可是10歲那年他被國家解放了，他自己翻身做了主人，有了自己的名字餘解放。25歲的他不曾想過10年後他會參加高考，可事實是35歲的他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參加了恢覆高考後的第一屆高考，還考上了，在36歲這年成了一名大學生。
他想幸好不曾放棄。
餘解放知道自己高考夠嗆，成績不行，不過他仍舊努力，不管學問夠不夠，多學點總比少學點好。還幸運的是他在報名時意外獲悉還有藝術類招生時眼前一亮，抱著問一問也不少塊肉的心態咨詢地什麽是藝術類專業招生。
於是他臨時報考了體育專業。別人的高考成績結束後，餘解放還得去專業招生學校一一自薦。他幾乎跑遍了省內所有招體育專業的學校，一家家去，一家家拒。最後只剩下他一開始就排除的省體校沒有跑，不是他覺得學校不好，而是他覺得學校太好，人家應該不缺他這種大力士人才。不過，還是去跑一趟，都走了九十九步，不差最後一步。
就是這一步，讓他成了名大學生。
餘解放也在村裏辦了酒席，熱熱鬧鬧一場，之後也收拾行李離開去城裏報到了。隨著餘解放登上了前往省城的火車，77年這屆高考也走到了尾聲。
當然，結局無非兩種，考上或沒考上，除了那些考上的，也還有人開心有人不開心。
前門村的鄉親開心呀！村裏有了大學生。
支書開心！村裏不單單兩兒子是大學生。
餘家阿爺開心！餘家有人考上大學！
......
前門村除劉子期外的知青很不開心！我們沒考上！
高明軍也不開心！沒考上！
謝參軍落榜了，總有點不開心！
餘杭和謝紅軍沒等到通知書，果然！
......
餘西在心裏對77年高考說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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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川在廚房做早飯，餘子洲，餘子樂，餘子辰三兄弟也跟著擠在廚房，餘子辰給媽媽和哥哥們說他的見聞，“......大，可大了......”
兩個哥哥都聽不懂，吳川在一旁補充，“辰辰是不是說爸爸學校大？城裏大？
餘子辰點頭，餘子洲，餘子樂懂了。
“......哢嚓，我們進去了……”
餘家兄弟還是不明白，吳川翻譯，辰辰是說照相機吧，是不是跟爺爺奶奶他們照相了？
餘子辰聽了點了點頭，“是的，就是跟爺爺奶奶，爸爸，大伯，三叔，小叔。”說著想到了什麽，跑步離開廚房去了爺爺奶奶房裏，餘子洲，餘子樂跟著了弟弟朝外跑。
吳川見狀，也趕緊再從缸裏芍了一瓢水放到鍋裏，幸好這會在煮粥，把鍋蓋一蓋，也跟在孩子們屁股後頭。
吳川進來公公婆婆房裏時，隔著床簾兩老還在床上睡覺，餘子辰帶著餘子洲，餘子樂把爺爺奶奶桌子上行李的包裹都打開了，餘子辰還在對兩哥哥說，“不是在這？我看到奶奶就是放在這的呀。”
吳川匆匆掠過公公婆婆行李的首都特產，南市特產，各色物品，看著不少，可其中還有鄉親們托他們從城裏帶回來的物品，他們帶著換洗的衣服，其實也不多。
餘子辰還是沒找到照片，餘子洲，餘子樂卻被城裏來的糖果點心晃花了眼，吳川看到這一幕，心有些疼，她發現其實自己還有更多的要做。
不過，目前最重要的是把這三個崽子從公婆房裏帶出去，想到這，吳川走到那些行李前，輕聲問餘子辰，“辰辰是不是找照片，哥哥們不急，爺爺奶奶醒來就可以看了。不信，你問哥哥？”
餘子洲，餘子樂這會手裏拿了媽媽剛剛遞過來的城裏糖果，就想吃，那顧得上什麽照片，聞言也點了點頭。
吳川帶著三兄弟順利從公婆房裏出來，三兄弟手裏各攥著一顆糖。等到了廚房，三人小心翼翼旋開糖紙，看到糖紙裏靜靜躺著的那顆撥開的糖笑著像糧倉裏滿是存貨的小耗鼠。
餘子洲是看了好一會，準備開吃，都遞到嘴邊，想起什麽，拿著糖朝吳川走去，到了媽媽面前，“媽媽，吃糖！”
吳川看到孩子遞到嘴邊的糖，看著孩子亮亮地黑眸子，裝嘴輕輕含了口糖松開了嘴，“媽媽吃了，餘下的洲洲吃。”
餘子洲看媽媽吃了，自己也吃上了糖果，真甜！甜的眼睛都瞇了起來。
那邊，餘子樂見哥哥把糖給媽媽吃了，想到已經在自己嘴裏的糖，連忙從嘴裏掏出來，又跑到媽媽面前，對媽媽說，“媽媽，裝嘴。”
吳川看到兒子手裏舉著還留著他口水的糖，信任地裝開了自己的嘴巴，就被兒子塞了滿口的甜膩膩，好一會都沒松嘴。
旁邊，餘子樂要哭了，媽媽怎麽這樣，哥哥的含了一會就給了哥哥，他的，媽媽還在含，莫不是媽媽......
吳川欣賞了會兒子的小表情，松開了嘴，拿出嘴裏的糖，對兒子說，“樂樂，裝嘴！”
餘子樂看到媽媽手裏的糖，也懂了媽媽的意思，聽話的把自己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很快，他又閉上了嘴，緊緊的。
餘子辰此時還在拿著手裏的一顆糖玩花樣，嘴裏嘀嘀咕咕的，“最大的是我的，”說著在放在嘴裏把糖一分為二，一大一小很明顯。說著把大的劃到自己的地盤，指著餘下的那一點點糖，“這是爺爺奶奶，媽媽，三叔，小叔和哥哥們的。”
”可是要怎麽分呢？”說著沈思起來，恰好此時餘子洲給吳川遞糖，吳川含了口遞了回去，他看著似乎知道怎麽做了。
果然！等餘子樂走到一邊吃糖，吳川就見餘子辰舉著那一小塊糖，打算遞到他嘴邊，吳川能被他套路，問餘子辰，“辰辰，你的大糖呢？媽媽看見了的。你只肯給媽媽吃這麽小點嗎？媽媽會不開心的。”
餘子辰還沒說什麽，恰好就被醒來剛走到廚房門口的餘超英聽到，“你羞不羞？”
吳川沒理餘超英，看著餘子辰把手裏的糖換成了那塊大了，又舉到她嘴邊，她一把狠狠地咬了一小節，咬得哢嚓哢嚓響，完了誇了句，“辰辰的糖果然好吃。”
餘子辰舉著這塊糖……就看到糖面前又湊過來一個腦袋，然後他眼見大伯也咬下了一節，完了，摸了摸他腦袋。
跟著老婆咬了同一塊糖的餘超英朝老婆甩了個只有他倆懂的眼神，吳川看見了，但沒搭理他，孩子們還在。
餘子辰這會真的要哭了，繼大伯後，二哥，大哥也跟著上來咬了一節......
支書回來了！好似什麽重大事件似的，這天上午村人都知道了。不過他們總算還記得支書這會在補眠，不能打擾，可是他們還是很好奇城裏什麽樣子？大學是什麽樣子？做火車是什麽感覺？首都，主席在的地方......
所以支書午飯前醒來，一出臥房，就被早已坐在他家的村民逮住了。除了最開始的那點詫異，支書也很快投入了這場城裏見聞錄上。
他說他在南市的見聞，說他在華南醫學院省分院的見聞，說他吃了大學食堂，睡過大學宿舍，也說了他做的火車，說他到了北京，略過三兒子的華北工業大學，直接說首都大學，說他去看閱兵式了，還說他爬了長城......
支書最後拿出他的殺手鐧，他帶回家的四張照片，氣氛更熱鬧了。
“這就是首都！”
“我看到旁邊的國旗臺了。”
“廣場上好多人啊！”
“這是咱們南市！我看到小汽車了！”
“是在超子學校照的了，學校真大，校門口真氣派。”
......
一張算一張的都是村民們的團寵。
另一邊，錢校長也在給婆娘們拿他們托她從城裏帶回來的稀罕物資，毛巾，肥皂，瓷缸子，瓷缸杯子，綠色的軍鞋……說買這些東西時的盛況，也給她們說在南市的見聞，說了陽臺到南市的火車旅程。
最後，村裏婆娘告辭時，錢校長要不給人幾顆城裏帶回來的糖，要不給人帶一塊城裏帶回來的點心，這麽一大塊可以回去切開分給孫子吃，有得兩樣都拿點。
家裏有老人的還得另外再多給點，尤其是從首都買回來的，就為了讓老人香香嘴巴，吃點主席待的地方吃的那些東西，家家戶戶的老頭老太自從知道村裏有人去首都後，都念叨過好幾回了。
支書送兒子回來了，村裏人聽了一肚子城裏新鮮事也滿意地離開了，似乎高考到這也結束了！
隨後村裏，附近村落也不再聽到過有誰收到通知書，支書到是回來沒多久就收到了餘越蘇寄回來的照片，村裏人又去看了樣稀奇。10天過去了，5天又過了。眼看著3月份又要過去了，那怕期盼的人也慢慢不在期待了。村民更是爽快，已投身開春的田野上忙碌了，還是肚子重要！
不過，這一天沈寂了很久的錄取通知書又出爐了！三月二十六日前門村再次收到了一封大學通知書。
這是封來自省體育學院的通知書。此時它和它上面錄取者還只是77年高考的幸運兒之一，不過最後時間告訴我們它上面的錄取者還是附近村落這年高考的最後一個幸運者。
幸運者他叫餘解放。
出乎所有人意料，或許也出乎本人意料。反正謝小花就從沒想過，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眼，不然怎麽把人劃去了醬油班，餘解放是醬油班唯一拿到錄取通知書的考生。
10歲前的餘解放以為這輩子他會跟父母一樣是餘家的長工。可是10歲那年他被國家解放了，他自己翻身做了主人，有了自己的名字餘解放。25歲的他不曾想過10年後他會參加高考，可事實是35歲的他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參加了恢覆高考後的第一屆高考，還考上了，在36歲這年成了一名大學生。
他想幸好不曾放棄。
餘解放知道自己高考夠嗆，成績不行，不過他仍舊努力，不管學問夠不夠，多學點總比少學點好。還幸運的是他在報名時意外獲悉還有藝術類招生時眼前一亮，抱著問一問也不少塊肉的心態咨詢地什麽是藝術類專業招生。
於是他臨時報考了體育專業。別人的高考成績結束後，餘解放還得去專業招生學校一一自薦。他幾乎跑遍了省內所有招體育專業的學校，一家家去，一家家拒。最後只剩下他一開始就排除的省體校沒有跑，不是他覺得學校不好，而是他覺得學校太好，人家應該不缺他這種大力士人才。不過，還是去跑一趟，都走了九十九步，不差最後一步。
就是這一步，讓他成了名大學生。
餘解放也在村裏辦了酒席，熱熱鬧鬧一場，之後也收拾行李離開去城裏報到了。隨著餘解放登上了前往省城的火車，77年這屆高考也走到了尾聲。
當然，結局無非兩種，考上或沒考上，除了那些考上的，也還有人開心有人不開心。
前門村的鄉親開心呀！村裏有了大學生。
支書開心！村裏不單單兩兒子是大學生。
餘家阿爺開心！餘家有人考上大學！
......
前門村除劉子期外的知青很不開心！我們沒考上！
高明軍也不開心！沒考上！
謝參軍落榜了，總有點不開心！
餘杭和謝紅軍沒等到通知書，果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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