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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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奶，那我們走啦！”
餘梅兩口子跟張小紅告別，身後還跟著餘光明和郝美麗，即便四人都想留下來守夜，可最後還是落到了一錘定音的餘姚和身上。
人家也是實話實說，“誰也別爭啦！我一個照顧就好，你們明天還得上班的上班，上工的上工，趕緊回去洗洗睡，莫要啰哩啰嗦，要你們孝順的日子後面有的事。”
“好的，莫擔心，吊了水就好。”完了，張小紅又催促道：“趕緊回去，這麽晚啦！”
餘下的張小紅沒說，不過大家都清楚，即便這會敵特很長時間沒聽到過了，但晚上出行真的不是很方便，不時會碰到袖口帶紅袖章的幹事或志願者的問詢，談不上敵特不敵特，反正這會晚上大家是能不出門就不出門。
一行四人走啦，張小紅的第一瓶藥水也到了尾聲，餘姚和見狀便跟她說一聲去叫大夫，張小紅點頭應好。
好一會，餘姚和跟著手裏推著推車，車裏放著醫藥用品和藥水的大夫過來。
此時，架子上的藥水剛好沒有幾滴，於是也不用多說什麽，大夫麻利地換了第二瓶藥水，連空瓶子都準備拿走，還是張小紅費了好一番口舌，空瓶才留下來。
也是鑒於此，張小紅才曉得此時就有“廢瓶回收利用”，不由得讓她想起了她小時候喝汽水得把瓶子還回去一幕，也想到了空藥玻璃瓶一瓶難求的原因。
除了能再次利用，主要還是空藥瓶可以用在生活中，尤其是大冬天，被窩裏冷的時候，踹一瓶熱水就是個天然的電熱毯了。
當然，此時想要有一床電熱毯無異於天方夜潭，所以可見，能暖床還能做水瓶，又方便攜帶的空藥瓶的火熱程度，幾乎就沒有人不想要的，或許也因為不可能人人都有，更是顯得藥瓶稀罕，怪不得人人想要。
此時，已是晚上10點，醫院更是夜深人靜，托過來這邊早睡早起的福，張小紅在藥水的作用下又一次瞌睡過去，睡前只來得及對床邊的餘姚和說一句：“老餘，我睡啦。”都沒顧上餘姚和回覆，只迷迷糊糊中感覺到餘姚和給她在額頭把過體溫......
張小紅這一覺直睡到天蒙蒙亮。一覺醒來都不用誰說，張小紅自知身體大好了。
此時藥水不曉得什麽時候全打完了，因為她床邊的架子上不見藥水，床頭櫃上到時擺了兩個空藥水瓶，另一邊她也看到了餘姚和坐在床邊低垂著頭，睡著啦。
可是張小紅很快地就見他忽地一下擡起頭並第一時間扭頭朝張小紅看下，見張小紅醒來，就開口道：“他娘，這會身子怎麽樣？還想不想吐......”
張小紅回他：“全好了。”還玩笑著說：“感覺都不用回家在喝藥啦……”得到餘姚和一句“胡鬧”才中止。
張小紅還準備說著什麽，就聽到了自己肚子的咕嚕聲，好吧，肚子餓了，吃飯最大。恰好餘姚和也覺得去吃點東西不錯，於是，兩口子商量一個去辦出院，一個收拾行李。
走前張小紅看了醫院大廳的掛鐘，此時時間是早上5點50。
很快便到了醫院大門口，一出院門，張小紅就感到一陣涼風迎面撲來，不用地瑟縮了一下身子，旁邊的餘姚和難受也覺得涼索索，感到冷，甚至罵了聲國罵，之後招呼張小紅一句趕緊走，便一手提鋪蓋，一手提一大兜，兜裏放著張小紅的藥，也有空藥瓶等大步向前。
張小紅也跟著大步跟上，都談不上失不失落，反正她有自知之明。想要身前的某位男士有紳士風度那是不可能的，確切地說人家不但嘴不甜連行動也不見得多給力。張小紅有時會想如果餘姚和到了她生活的年代，妥妥地母體單身，都不曉得要多少年。
張小紅覺得自己是打擊打擊著就堅強了。試想在這麽個住醫院都得自帶鋪蓋的歲月，你脆弱的起？張小紅深信自強不息才生生不息。
張小紅兩口子到了國營飯店門口，慶幸的是，門是開著的，也意味著是營業時間。到了這，餘姚和才停下腳步回頭對張小紅說了今早路上的第二句話：“媳婦，跟上，帶你吃頓好的。”語氣中透著股歡快。
“來啦！”張小紅也聽到自己滿是喜悅愉快地聲音回道，雙腳更是不落後，跑了起來。
最後所謂的吃頓好的，就是兩口子雙雙吃上了大碗的湯面，素的。當然，這會人實在，即便是素面，湯面的湯還是骨頭熬成的湯，實實在在的湯底子，不是張小紅那個年代什麽摻熱水混合的湯底。
所以，這碗面兩口子都吃的津津有味。即便一開始因為票證不足，只能夠買上兩碗面的郁悶，這會也暢快了。
可見，無論何時，沒有什麽是吃解決不了的，如果不能，那是不夠，再吃一頓哈。
吃完面，天色才亮堂起來。
回去的路上，張小紅和餘姚和碰上了好幾撥早起的人，其中有城裏的，也有挑著籮筐的鄉下人，不過無論是城裏人還是早起進程的鄉下人都是步履匆匆的，然後襯得其中走得慢和地張小紅兩口子尤為打眼，所以不負眾望地，走在路上的兩口子被不知何時就註意他倆的紅袖章同志叫住問話。
“同志你好，請停下腳步！”
一開始，張小紅他倆真沒反應過來叫的是她們，還是繼續往前。
“前面的兩位同志，男同志和女同志，說的就是你們，請停步！”
這會張小紅她倆到是曉得紅袖章叫的是他倆了，也趕緊聽話的止了步子，停了下來。說實在的，她們倆不聽話都不行，偉人說過：民兵是勝利之本。即便此時早過了戰爭年代，但他們的地位也不差，即便張小紅也清楚不是所有的紅袖章都是民兵，可都得罪不起。
“同志你好！請拿出你們的身份證明！”
張小紅幫著餘姚和從衣兜裏拿出大隊給他們開的來縣裏看病的證明遞過去給紅袖章看。
紅袖章看過證明又問過她倆的關系，看過張小紅在醫院住院留下的繳費清單，帶回來的藥，又問他們為何一早上在街上東張西望？
張小紅在一旁解釋說剛病愈，身體略無力，也說難得來一回城裏，就想著漲漲見識，回去也好跟左鄰右舍叨叨......
總之，經過好一會“調查”，紅袖章才相信他們，給予放行。一得到首肯，兩口子是再也不敢皮了，盡管他們一開始就不算皮。
原本他們還打算去餘梅家看看的，想到因為紅袖章看到他們的身份證明上的“地主”家庭成分，本來打算輕輕接過，轉眼就變得慎重其事，更是一連好幾番詢問，見張小紅他們都應答如流才作罷。
回去的路上，氣氛有些沈重，那怕初秋早上7點多路上升起的太陽和煦的照在大地上。餘下的一路更是沒人說話，算得上埋頭趕路。
張小紅他們到家時，家裏大門開著，廚房有寥寥炊煙升起，不用說有人在做飯。果然，餘光明兩口子此時都在竈間，一個起鍋，一個燒火。張小紅一走近，正起鍋的郝美麗就看到了，叫了聲“娘。”
背對而坐的餘光明此時才回過頭，跟著喊她。隨後，郝美麗說，“娘，餓了吧？”還安慰說快了，等會就開飯。又說她們兩口子早上6點去醫院曉得她出院了，就立馬往回趕啦，希望能趕上早走的他們，也抱怨說怎麽不等他們。
郝美麗好一會才話落，隨後張小紅才說吃過早餐了，又問他們怎麽不吃了早餐才回？還問他們早些回來有沒有碰上乖孫子餘杭，餘杭吃沒吃早餐去上學？
郝美麗告訴她她們倆口子回來時餘杭已經去學校了，也說他們第一時間看大門緊鎖就去了昨晚拜托照顧下餘杭的本家嬸子家拿鑰匙，也聽五嬸說餘杭昨晚在她家吃晚飯，晚上是嬸子的兒子帶著餘杭回自家睡的，早上起來，又帶著餘杭去她家吃了早飯。還說餘杭吃的不多，說是孩子擔心奶奶。
絮絮叨叨，之後他倆又說起餘梅。
早飯很快就過去了，餘光明兩口子去上工，出乎意料的是，餘姚和也一起。
最開始張小紅也要去，不過家裏人都說今天她在歇歇，畢竟都去住院了，那怕覺得身體好了，也不急在今天。張小紅被這麽一說就給自己放了假。
隨後就是餘姚和的上工，起先張小紅也好奇，並有著餘光明在一旁問，不過很快她又反應過來為何，反而不讓餘光明打趣。當然，其中餘姚和也沒開口解釋為什麽，再說本身餘姚和決定的事他們也莫可奈何，於是，就成了張小紅一個人留守。
平時，張小紅上工的時候身邊有人邊幹活邊聊天，經常是活沒幹多少，下工鈴就響了，時間過的飛快，這會一個人在家不做事，就有些度日如年，最後是做起了家務才覺得時間不那麽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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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那我們走啦！”
餘梅兩口子跟張小紅告別，身後還跟著餘光明和郝美麗，即便四人都想留下來守夜，可最後還是落到了一錘定音的餘姚和身上。
人家也是實話實說，“誰也別爭啦！我一個照顧就好，你們明天還得上班的上班，上工的上工，趕緊回去洗洗睡，莫要啰哩啰嗦，要你們孝順的日子後面有的事。”
“好的，莫擔心，吊了水就好。”完了，張小紅又催促道：“趕緊回去，這麽晚啦！”
餘下的張小紅沒說，不過大家都清楚，即便這會敵特很長時間沒聽到過了，但晚上出行真的不是很方便，不時會碰到袖口帶紅袖章的幹事或志願者的問詢，談不上敵特不敵特，反正這會晚上大家是能不出門就不出門。
一行四人走啦，張小紅的第一瓶藥水也到了尾聲，餘姚和見狀便跟她說一聲去叫大夫，張小紅點頭應好。
好一會，餘姚和跟著手裏推著推車，車裏放著醫藥用品和藥水的大夫過來。
此時，架子上的藥水剛好沒有幾滴，於是也不用多說什麽，大夫麻利地換了第二瓶藥水，連空瓶子都準備拿走，還是張小紅費了好一番口舌，空瓶才留下來。
也是鑒於此，張小紅才曉得此時就有“廢瓶回收利用”，不由得讓她想起了她小時候喝汽水得把瓶子還回去一幕，也想到了空藥玻璃瓶一瓶難求的原因。
除了能再次利用，主要還是空藥瓶可以用在生活中，尤其是大冬天，被窩裏冷的時候，踹一瓶熱水就是個天然的電熱毯了。
當然，此時想要有一床電熱毯無異於天方夜潭，所以可見，能暖床還能做水瓶，又方便攜帶的空藥瓶的火熱程度，幾乎就沒有人不想要的，或許也因為不可能人人都有，更是顯得藥瓶稀罕，怪不得人人想要。
此時，已是晚上10點，醫院更是夜深人靜，托過來這邊早睡早起的福，張小紅在藥水的作用下又一次瞌睡過去，睡前只來得及對床邊的餘姚和說一句：“老餘，我睡啦。”都沒顧上餘姚和回覆，只迷迷糊糊中感覺到餘姚和給她在額頭把過體溫......
張小紅這一覺直睡到天蒙蒙亮。一覺醒來都不用誰說，張小紅自知身體大好了。
此時藥水不曉得什麽時候全打完了，因為她床邊的架子上不見藥水，床頭櫃上到時擺了兩個空藥水瓶，另一邊她也看到了餘姚和坐在床邊低垂著頭，睡著啦。
可是張小紅很快地就見他忽地一下擡起頭並第一時間扭頭朝張小紅看下，見張小紅醒來，就開口道：“他娘，這會身子怎麽樣？還想不想吐......”
張小紅回他：“全好了。”還玩笑著說：“感覺都不用回家在喝藥啦……”得到餘姚和一句“胡鬧”才中止。
張小紅還準備說著什麽，就聽到了自己肚子的咕嚕聲，好吧，肚子餓了，吃飯最大。恰好餘姚和也覺得去吃點東西不錯，於是，兩口子商量一個去辦出院，一個收拾行李。
走前張小紅看了醫院大廳的掛鐘，此時時間是早上5點50。
很快便到了醫院大門口，一出院門，張小紅就感到一陣涼風迎面撲來，不用地瑟縮了一下身子，旁邊的餘姚和難受也覺得涼索索，感到冷，甚至罵了聲國罵，之後招呼張小紅一句趕緊走，便一手提鋪蓋，一手提一大兜，兜裏放著張小紅的藥，也有空藥瓶等大步向前。
張小紅也跟著大步跟上，都談不上失不失落，反正她有自知之明。想要身前的某位男士有紳士風度那是不可能的，確切地說人家不但嘴不甜連行動也不見得多給力。張小紅有時會想如果餘姚和到了她生活的年代，妥妥地母體單身，都不曉得要多少年。
張小紅覺得自己是打擊打擊著就堅強了。試想在這麽個住醫院都得自帶鋪蓋的歲月，你脆弱的起？張小紅深信自強不息才生生不息。
張小紅兩口子到了國營飯店門口，慶幸的是，門是開著的，也意味著是營業時間。到了這，餘姚和才停下腳步回頭對張小紅說了今早路上的第二句話：“媳婦，跟上，帶你吃頓好的。”語氣中透著股歡快。
“來啦！”張小紅也聽到自己滿是喜悅愉快地聲音回道，雙腳更是不落後，跑了起來。
最後所謂的吃頓好的，就是兩口子雙雙吃上了大碗的湯面，素的。當然，這會人實在，即便是素面，湯面的湯還是骨頭熬成的湯，實實在在的湯底子，不是張小紅那個年代什麽摻熱水混合的湯底。
所以，這碗面兩口子都吃的津津有味。即便一開始因為票證不足，只能夠買上兩碗面的郁悶，這會也暢快了。
可見，無論何時，沒有什麽是吃解決不了的，如果不能，那是不夠，再吃一頓哈。
吃完面，天色才亮堂起來。
回去的路上，張小紅和餘姚和碰上了好幾撥早起的人，其中有城裏的，也有挑著籮筐的鄉下人，不過無論是城裏人還是早起進程的鄉下人都是步履匆匆的，然後襯得其中走得慢和地張小紅兩口子尤為打眼，所以不負眾望地，走在路上的兩口子被不知何時就註意他倆的紅袖章同志叫住問話。
“同志你好，請停下腳步！”
一開始，張小紅他倆真沒反應過來叫的是她們，還是繼續往前。
“前面的兩位同志，男同志和女同志，說的就是你們，請停步！”
這會張小紅她倆到是曉得紅袖章叫的是他倆了，也趕緊聽話的止了步子，停了下來。說實在的，她們倆不聽話都不行，偉人說過：民兵是勝利之本。即便此時早過了戰爭年代，但他們的地位也不差，即便張小紅也清楚不是所有的紅袖章都是民兵，可都得罪不起。
“同志你好！請拿出你們的身份證明！”
張小紅幫著餘姚和從衣兜裏拿出大隊給他們開的來縣裏看病的證明遞過去給紅袖章看。
紅袖章看過證明又問過她倆的關系，看過張小紅在醫院住院留下的繳費清單，帶回來的藥，又問他們為何一早上在街上東張西望？
張小紅在一旁解釋說剛病愈，身體略無力，也說難得來一回城裏，就想著漲漲見識，回去也好跟左鄰右舍叨叨......
總之，經過好一會“調查”，紅袖章才相信他們，給予放行。一得到首肯，兩口子是再也不敢皮了，盡管他們一開始就不算皮。
原本他們還打算去餘梅家看看的，想到因為紅袖章看到他們的身份證明上的“地主”家庭成分，本來打算輕輕接過，轉眼就變得慎重其事，更是一連好幾番詢問，見張小紅他們都應答如流才作罷。
回去的路上，氣氛有些沈重，那怕初秋早上7點多路上升起的太陽和煦的照在大地上。餘下的一路更是沒人說話，算得上埋頭趕路。
張小紅他們到家時，家裏大門開著，廚房有寥寥炊煙升起，不用說有人在做飯。果然，餘光明兩口子此時都在竈間，一個起鍋，一個燒火。張小紅一走近，正起鍋的郝美麗就看到了，叫了聲“娘。”
背對而坐的餘光明此時才回過頭，跟著喊她。隨後，郝美麗說，“娘，餓了吧？”還安慰說快了，等會就開飯。又說她們兩口子早上6點去醫院曉得她出院了，就立馬往回趕啦，希望能趕上早走的他們，也抱怨說怎麽不等他們。
郝美麗好一會才話落，隨後張小紅才說吃過早餐了，又問他們怎麽不吃了早餐才回？還問他們早些回來有沒有碰上乖孫子餘杭，餘杭吃沒吃早餐去上學？
郝美麗告訴她她們倆口子回來時餘杭已經去學校了，也說他們第一時間看大門緊鎖就去了昨晚拜托照顧下餘杭的本家嬸子家拿鑰匙，也聽五嬸說餘杭昨晚在她家吃晚飯，晚上是嬸子的兒子帶著餘杭回自家睡的，早上起來，又帶著餘杭去她家吃了早飯。還說餘杭吃的不多，說是孩子擔心奶奶。
絮絮叨叨，之後他倆又說起餘梅。
早飯很快就過去了，餘光明兩口子去上工，出乎意料的是，餘姚和也一起。
最開始張小紅也要去，不過家裏人都說今天她在歇歇，畢竟都去住院了，那怕覺得身體好了，也不急在今天。張小紅被這麽一說就給自己放了假。
隨後就是餘姚和的上工，起先張小紅也好奇，並有著餘光明在一旁問，不過很快她又反應過來為何，反而不讓餘光明打趣。當然，其中餘姚和也沒開口解釋為什麽，再說本身餘姚和決定的事他們也莫可奈何，於是，就成了張小紅一個人留守。
平時，張小紅上工的時候身邊有人邊幹活邊聊天，經常是活沒幹多少，下工鈴就響了，時間過的飛快，這會一個人在家不做事，就有些度日如年，最後是做起了家務才覺得時間不那麽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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