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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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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奚正吞咽著, 看見站在他們旁邊的人,猛地咳了兩下。

漆黑的雙眸望向傅以曜,擺足了無辜。

位置可是他訂的, 她什麽都不知道。

傅以曜將水杯遞過去,絲毫不受陸子濯到來的影響, 聲線低沈, 語氣寵溺地開口:“讓你悠著點吃, 不聽,活該。”

別說看不出來她是被嚇的。

顧南奚雙手捧著水杯,微垂眼瞼, 小口地抿著白開水。

“不打擾別人用餐是最基本的做人修養, 不懂?”傅以曜的語氣微冷。

顧南奚心裏附和, 跟他又不熟,套什麽近乎。

陸子濯:“傅學長還是一如既往地拒人於千裏。”

傅學長?跟傅以曜認識的?

顧南奚朝傅以曜挑了挑眉, 仿佛在問“怎麽回事啊”。

她已經禁不住開始腦補一出狗血劇情,比如說高中時代陸子濯喜歡的女孩單箭頭傅以曜, 現在他就從她這裏下手, 報覆傅以曜。

傅以曜按了服務鈴, 然後將骨頭剔幹凈的魚肉夾進顧南奚的碗裏, 全然不當陸子濯存在。

顧南奚也有很求生欲地吃著傅以曜夾的菜。

只不過身旁有個人站著, 始終不自在。

好在餐廳的經理來得及時, 態度無比殷勤地問道:“傅先生,是飯菜不合胃口嗎?”

傅以曜放下筷子, 擦手的動作顯得慢條斯理,明明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動作,卻透著驕矜。

顧南奚不禁有些沾沾自喜,這個人現在是她的合法丈夫誒。

傅以曜:“你們餐廳要是做不到保護好客戶的隱私, 就趁早關門吧。”

經理的額角沁出冷汗,立刻陪不是道:“實在不好意思,傅先生,因為我們餐廳的宗旨就是隨性,所以位置相對沒有隱私性。”

這裏沒有包廂,只是用雕花木門稍微隔開,情調小資,但是對於有些在乎隱私的客人來說的確是個弊端。

傅以曜用餐不喜打擾,要不是因為顧南奚對這裏的糖醋魚讚不絕口,他其實並不是很願意來這裏用餐。

經理對陸子濯客氣地說道:“這位先生,讓我帶你回你的位置吧。”

陸子濯笑了下:“我要走了,不必麻煩。”

傅以曜黑眸幽幽,落在陸子濯的身上,“對了,陸先生的那套‘公主儀仗’,我已經讓人送回府上,請註意查收。”

陸子濯的眉頭輕皺了下,語調冷硬了幾分:“傅學長現在已經□□到擅自決定別人的東西了嗎?”

“不是擅自,是代辦。”傅以曜傾身,用指腹擦掉顧南奚嘴角的殘漬,親昵的舉動彰顯兩人關系,他緊接著說道:“而且不是別人。”

一言一行都在宣告主權。

顧南奚被傅以曜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微楞,她還不適應在公眾場合表現親密呢,耳根驀地染上一抹紅。

陸子濯:“這是我送給南奚的。”

“南奚”兩個字從陸子濯的嘴裏吐出來,傅以曜不顯山露水的臉上驀地出現一絲陰戾,“你送的,別人就要收?那有人送一打女人給你的時候,陸先生記得雨露均沾。”

陸子濯微怒:“傅以曜,你覺得你在溫城能只手遮天嗎?”

傅以曜語調淡漠:“我可不會這麽自以為是,但是想弄你,輕而易舉,想試試嗎?陸子濯。”

經理在一旁直冒冷汗,帶著一絲急迫的語氣勸道:“先生,還請你離開這桌的客人。”

陸子濯收斂情緒,視線再次落在顧南奚身上,語氣輕柔了許多:“南奚,我記得你說過,你想要這樣一套公主儀仗的,我兌現承諾了。”

顧南奚怔楞,她什麽時候說過這樣的話啊?

傅以曜輕嗤道:“說完了?說完了就滾。”

陸子濯離開的時候,顧南奚側過臉多看了幾秒。

傅以曜蠻橫地用雙手夾住她的臉頰,然後逼著她看向他,“怎麽?舍不得啊?”

顧南奚拍掉傅以曜的手,慍怒道:“胡說什麽?”

傅以曜黑眸沈沈地盯著顧南奚,頓時讓她背後發涼。

這麽看她幹嘛?好像她是什麽紅杏出墻的女人似的,她也太冤了吧?

不就是陸子濯好像以前就認識她似的,她多看兩眼辨認一下而已。

傅以曜:“你真的不記得陸子濯這個名字?”

“我應該記得這個名字?”顧南奚疑惑道,她是真的沒印象啊。

圍繞在她身邊的人這麽多,她哪有空將所有名字記下來啊?又不是什麽重要角色。

傅以曜按了按眉骨,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雖然出現了陸子濯這個插曲,但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新婚燕爾還是蜜裏調油地吃完了這頓晚餐。

回家途中,顧南奚收到了餘慢慢的語音微信。

鑒於她因餘慢慢翻車太多次,這次做足了充分準備,打字回覆。

【本仙已逝:不方便聽語音,打字。】

她的手機保護膜是防偷窺的,坐在她身旁的傅以曜應該看不見。

但是她幹嘛這麽心虛啊?

顧南奚正想理直氣壯,看見餘慢慢發來的文字,又立刻陷入了萬劫不覆。

【餘小慢:我知道陸子濯是誰了!!!你的那個初戀男友!!!】

顧南奚慌亂地用手遮住屏幕,明明前一刻還在想著防偷窺屏傅以曜不會看見,可是看見這麽驚悚的消息,她的身體本能先於大腦做出了反應。

傅以曜的餘光瞥見她這種明顯做了虧心事的舉動,漫不經心地發問:“怎麽?”

怎麽會這樣?顧南奚頭腦發暈。

傅以曜瞥了眼顧南奚的手機屏幕,語氣偏淡的開口:“知道陸子濯是誰了?”

顧南奚抿著唇,直楞楞地看著他。

傅以曜眸色深沈,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所以也不知道陸子濯哪來的自信,你根本不記得他是誰。”

顧南奚再次震驚,看來傅以曜早就知曉陸子濯的身份。

以為陸子濯是傅以曜的舊人,敢情是她的?

傅以曜曲臂撐著太陽穴,視線在她臉上流轉,顧南奚咽了咽口水,語氣不自覺地放軟了:“我是真的沒印象了。”

“怎麽說都是你的經驗?真的一點印象都沒了?”

“說了沒印象就沒印象,不信算了。”顧南奚雙眸水霧氤氳,楚楚可憐地控訴著傅以曜的不相信。

傅以曜輕哂,倒是會裝可憐。

顧南奚用餘光偷偷地打量傅以曜,真是飛來橫禍,明明她很無辜。

車子在路上有條不紊地開著,傅以曜的目光卻始終停留在顧南奚的臉上,一寸寸地掃著。

顧南奚任他打量了一會兒,終於受不住這直勾勾的眼神,捂著發燙的臉頰吼道:“你想算賬就算賬,不準再盯著我看了。”

傅以曜輕笑:“我算什麽賬?你又沒做錯什麽。”

“那你幹嘛一直盯著我看?”

“看你需要什麽理由?”

他這副“看我老婆天經地義”的口吻,讓顧南奚再次面紅耳赤,低聲嘟囔:“看夠了沒?”

“沒夠。”

顧南奚氣呼呼地瞪他:“那也不準看了。”

傅以曜故作遺憾地嘆了口氣。

顧南奚:“……”

車子停下,顧南奚下車的時候,傅以曜也跟著下了車。

顧南奚頓住,別扭地開口:“你家在那邊。”

傅以曜不輕不重地回道:“我出差了四天。”

顧南奚小聲嘀咕:“四天而已,又不是四年。”

“要是四年的話,恐怕你已經不記得我是誰了。”

顧南奚:“……”

最終顧南奚還是讓傅以曜跟著進來了。

傭人看見他們一起進來,已經習以為常,問道:“我弄了甜湯,待會兒端上來給你們吧?”

顧南奚:“不用了,我們剛吃完,很飽。”

傅以曜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她,顧南奚大窘。

怎麽有種不要來打擾他們好事的嫌疑?

一進房間,顧南奚就欲蓋彌彰地警告:“你不準想多。”

傅以曜無辜地聳了聳肩:“我什麽都沒想,好像是你想多了。”

燈光綴在他的身上,將他嘴角的那一抹笑照得無比明顯。

顧南奚踢了他一下,然後蜷縮起身軀,窩在沙發一角。

四天的分離對於顧南奚來說並不算什麽,可是分離後兩人再次處在這樣狹小的空間裏,讓她的心跳節奏有幾分紊亂。

傅以曜閑庭闊步地朝她走過去,顧南奚的眼瞼顫動頻率快了幾分,小小的弧度映在眼下,透著一點緊張。

周遭縈繞著傅以曜清冽的氣息,讓顧南奚的情緒越發難以控制。

傅以曜握住顧南奚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輕輕地摩挲著她的手指,聲線喑啞地開口:“不管陸子濯之前是什麽身份,現在他都只能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懂嗎?”

顧南奚表明自己的忠貞:“我當然知道,我是那麽隨便的人嗎?你也不想想。”

傅以曜睨她一眼:“如果不是我會賺錢,兼長得好看,還真說不準。”

顧南奚:“我告訴你,你這麽質疑我的道德,我很生氣!”

生氣得撅起嘴巴要哄的那種。

傅以曜沈眸低笑:“你這種姿態很容易讓我誤會的。”

“我怎麽了?”顧南奚一臉無辜。

傅以曜貼近她的耳畔,濡濕的氣息熨燙下來,緊接著便是揶揄的聲音:“索吻。”

“我才沒……”

本想理直氣壯地反駁,可是傅以曜那張近在咫尺的臉過於優秀好看,讓她的話戛然而止。

傅以曜的眸底深邃無波,低笑道:“嗯?”

顧南奚自暴自棄地說道:“我怎麽覺得你在用美色勾引我啊?”

“那請問,我勾引成功了嗎?”

顧南奚低垂眉眼,有些惱怒。

有沒有成功他感覺不到?有幾個人能抗拒他這張臉啊?

明知故問。

傅以曜用指尖捏住顧南奚的下巴,迫使她擡起頭來,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我覺得培養夫妻感情得從親密行為開始。”

信你個錘子。

“比如接吻。”傅以曜又加了一句。

灼熱的氣息如兵臨城下似的洶湧而至,顧南奚雙眸睜大,只能感覺到唇上溫柔的廝磨。

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她的順從,傅以曜進一步攻城略地,動作上明顯急切跟粗暴了許多。

紊亂燙熱的氣息鋪灑在她的臉頰上,帶來一陣陣酥麻癢意,以及亂了節拍的心跳。

一個熱吻來得猝不及防,結束得卻是順其自然。

顧南奚雙頰滾燙,每一次接吻都能刷新她對傅以曜的認知。

明明清冷驕矜,接個吻為什麽能這麽欲?

明亮的燈光下,將顧南奚臉上的表情襯得明明白白,傅以曜嗓音低啞:“小奚,你該不會覺得我沒有七情六欲吧?”

之前的確是這麽認為。

現在——

呵呵。放屁。

顧南奚:“道貌岸然。”

還是餘慢慢對男人了解得透徹,都是肉|欲動物,連傅以曜都不能免俗。

傅以曜輕笑地撫上她被吻得嬌艷的紅唇,“嗯,你說得對。”

“你快走吧,我要洗澡睡覺了。”

“不想走。”

顧南奚驚愕:“吻都讓你吻了,你還不走?還想怎樣?”

她說了什麽?怎麽感覺點睛了?

傅以曜輕聲說道:“親密的行為也需要循序漸進的,我不急。”

她也不急好嗎!

顧南奚鼓起腮幫:“你早點回去休息不好嗎?出差了四天,堆積了許多事,養精蓄銳懂嗎?”

“懂。我現在就在養精蓄銳。”

顧南奚:??

傅以曜從容不迫,眼神很自然地落在她的身上。

什麽意思?是說跟她一起,就是養精蓄銳嗎?

想要哄她,麻煩直球一點。

顧南奚揚起下巴,姿態高傲,語氣卻透著一點點嫌棄:“既然這麽想跟我待在一起,我勉強犧牲一下吧。”

傅以曜的嘴角揚起一抹淺笑。

**

知道自己錯過了修羅場的餘慢慢怨天載道。

這是什麽極品損友,是巴不得她在傅以曜面前翻車嗎?

要不是她現在身在餘家,已經將餘慢慢掃地出門了。

顧南奚開始秋後算賬:“你還說呢,怎麽聽到陸子濯的名字,一點記憶都沒有?”

餘慢慢無情拆穿:“他是我前男友,還是你前男友啊?你自己都沒印象,還指望我幫你記?”

顧南奚小聲嘀咕:“傅以曜就知道。”

“呵呵。那是他情敵,他能不清楚嗎?”

“可從前又不是。”

餘慢慢挑了挑眉:“那你回去,有沒有被小傅總翻來覆去地懲罰啊?”

顧南奚氣鼓鼓地瞪向她:“餘小慢,你腦子裏除了搞黃還能有點社會主義思想嗎?”

“霸總都喜歡那套啊。”餘慢慢理所當然地回應,她清了清嗓音,壓著聲線說道:“女人,敢背著我跟別的男人藕斷絲連?我得讓你記住你是誰的人。”

“救命!麻煩你活在當下好嗎?這都是什麽古早霸總啊?”

“不。流水的小說,鐵打的霸總。換湯不換藥而已。”

“懶得跟你胡扯。”

“那就算沒將你翻來覆去地懲罰,情敵都挑釁到面前了,小傅總沒一點反應?”

“我弄你輕而易舉,要不要試試?”顧南奚學著傅以曜的強調開口,“這算不算沒一點反應?”

餘慢慢眼冒星光:“很有反應。”

顧南奚嫌棄地看她:“女人真是翻臉比翻書快,又秒變迷妹。”

餘慢慢咳了幾聲,微斂誇張表情,又問道:“那對你什麽反應?”

“什麽對我什麽反應啊?”顧南奚明顯有點慌亂。

“哇哦哦!”餘慢慢激動地握住顧南奚的手臂,“很有戲的樣子。”

“沒!有!”

“越是否認,越是有鬼。”餘慢慢被徹底挑起了興趣,“如果不是醬醬釀釀,那麽就是法式激吻??”

“餘小慢!”顧南奚抓起枕頭,按在餘慢慢的臉上。

“哈哈哈哈!看來是真的。”

顧南奚遠離這個瘋狂的女人,羞怒地警告:“你不準給我四處宣揚。”

“我跟誰宣揚啊?”

“你的嘴巴最不牢靠了好嗎?”

“這樣的頭等大事,我自然放在心裏,默默守護。”

顧南奚:“信你的鬼話。”

餘慢慢很沒自覺地靠近顧南奚,非常有求知欲地發問:“是不是很纏綿?很意猶未盡?”

“餘小慢,你說話越來越騷了,我要人工屏蔽你了啊。”

餘慢慢無辜表示:“那不是你自己之前說,傅以曜有一張讓人想親吻的嘴嗎?現在得償所願了,問問你感想而已,還是說不想跟我分享?”

顧南奚睨她一眼:“是不想跟你分享。”

餘慢慢:“……”

行吧。有了自己秘密的女人。

餘慢慢:“哦對了,我們高中百年校慶的事情你知道了嗎?”

“嗯,接到邀請通知了。”

“奚奚,你別忘記了小傅總跟陸子濯可都是我們校友啊。”

傅以曜自然知道,可他忘了陸子濯也是。

餘慢慢:“修羅場2.0。”

“百年校慶應該不會邀請陸子濯吧?畢竟不是什麽名流人士對吧?”

“你別看他是一名珠寶切割師,實際上是一家市值超百億的上市公司股東,不然你覺得他哪有底氣到小傅總面前叫囂啊?”

“傅氏集團的市值可不只這麽點,而且傅以曜現在持有的股份還超過了他爸,是傅氏集團最大的股東,論身價兩人還有著天差地別的距離。”

餘慢慢一臉的不敢置信:“奚奚,你現在說的話,真是每個字都在維護小傅總。”

顧南奚臉色微紅,語氣卻是理直氣壯:“他跟我可是待在同一本小紅本上的,我不維護他難道維護外人?”

“前男友不是人系列。”

“餘小慢,黃牌警告一次。”

“我閉嘴。”餘慢慢在嘴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

顧南奚解釋道:“你又不是不清楚我跟陸子濯根本沒什麽,那時候他鉆研珠寶的切割技術,給我留下了一點印象,再加上我目睹他被溫城那些個沒有作為的富二代欺淩,我幫了他一把,後來就演變成說我們兩個是男女朋友了。”

“那你也沒澄清不是嗎?”

顧南奚的聲音低了幾度:“那不是我逆反心態嘛?我爸媽聽到風聲後,就讓我別跟陸子濯有什麽糾葛,說會讓傅以曜難做,而且傅以曜那時候也有點陰陽怪氣,我就中二了,想著偏不讓他們如意。”

“小作精真不是白叫的。難怪小傅總對陸子濯印象深刻了,這麽特殊的人能不讓他銘記嗎?”

顧南奚求助似的看向餘慢慢:“但是我那時候有跟陸子濯說得明明白白的,他不至於誤會才是,可現在他的所作所為,真是讓我頭皮發麻。”

餘慢慢無奈地開口:“顧大小姐,你是不清楚自己的魅力嗎?不說陸子濯陰暗吧,但是比起光芒萬丈的你,他平庸到不能再平庸吧?這樣一個只可遠觀的仙女出手幫他,對他另眼相看,還能跟你的名字同時出現在大眾口中,誰能不心動啊?”

顧南奚:“早知道不多管閑事了。”

“你忍不住的。你可是心地善良的仙女姐姐,看不慣世間的一切不公。”

顧南奚再次用枕頭打她:“你再取笑我試試?”

餘慢慢笑著躲閃,又說道:“但是你也不必太憂愁,小傅總聰明著呢,他能將一切可能扼殺在搖籃裏,陸子濯應該不是他的對手。”

**

一周後,便是百年校慶的日子。

入了秋的溫城已經退去了燥熱,吹起了徐徐涼風。

顧南奚穿的是一件薰衣草紫的輕紗薄款禮服,佩戴一條白色披肩,高貴優雅。

只不過才出家門,她就打了兩個噴嚏。

傅以曜脫下外套蓋在她的肩膀上,顧南奚想拒絕。

她穿得這麽漂亮,被黑漆漆的西裝一遮,還能看嗎?

“顧南奚,不許作。”傅以曜的聲線帶著幾分壓迫感,像極了專|制的家長。

肖墨附和道:“顧小姐,最近季節轉變,很多人都不適應感冒了,老板也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

帶著傅以曜體溫西裝蓋在顧南奚的肩上,周遭縈繞著屬於他的氣息,她終究沒將衣服拿掉。

一坐上車,肖墨就跟傅以曜對今天的流程。

傅以曜作為溫城最傑出的青年,自然被受邀上臺致辭。

校慶除了慶賀母校生日,其實更多的還是這一批處於食物鏈最頂端的人進行交流合作的日子。

講完了屬於傅以曜的部分,肖墨偷偷地看了眼顧南奚。

傅以曜半闔的眼眸睜開,不疾不徐地開口:“有話就說。”

肖墨小心翼翼地開口:“聽說臨時加了個陸子濯致辭的環節。”

“是嗎?”傅以曜漫不經心地應道,目光飄到顧南奚身上。

顧南奚頓時正襟危坐,擺出一副“與我無關”的姿態。

肖墨正欲開口詢問,傅以曜便輕描淡寫地說道:“既然是臨時加的環節,那麽就讓校方取消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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