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然從旁邊兌了溫水來，又幫程欣捏了捏發脹的皮膚。

過了一會兒，程欣終於緩過來，眼眶濕濕的看著秦素然，“謝謝。”

話能勉強說出來，卻沙啞的可怖。

秦素然這時候才想起給何葉通知一聲，人已經找到了。

短信剛發出去不久，突然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緊接著，門便被推開。

何葉手中抓著掃帚，無比自然的走進來，“這個嗎？”

何葉問了一句，人已經走到了程欣面前，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一幕，“哪裏找到的？是在書房嗎？”

“對，真沒想到秦毓居然敢把人藏在這裏！”秦素然咬著牙，強忍胸中的怒火。

“素然姐……”這時，程欣突然開口，聲音雖然不夠清脆，但是卻聽得清楚。

秦素然連忙走過去，一只手托著她的頭，“有什麽話要說嗎？”

程欣努力張著嘴巴，想要清清嗓子，卻感覺喉嚨發疼。

秦素然立即將那杯水拿過來，順著程欣的嘴倒進去一點。

濕潤了一下，程欣這才可以流利點開口說話：“秦毓拿秦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和賀夫人商量要逼你們兩個離婚。”

秦素然不解，“劉茹樂答應我們離婚後讓秦毓進門了？”

“沒有，秦毓沒想著要嫁給賀總，她說只要你們兩個能離婚就行，所以賀夫人才答應的。”程欣費勁說完，大口喘著氣。

秦素然眸光閃爍，怪不得這個秦毓一臉有把握的樣子，原來是開出了這麽誘人的條件。

原本劉茹樂就不喜歡自己，心中一直迫切希望她和賀雲楓離婚，而秦毓居然不惜將秦氏的股份送出去，讓劉茹樂和她聯手。

“我們離婚……對秦毓到底有什麽好處？！”秦素然不解，一拳砸向旁邊的茶幾，發出悶響。

賀雲楓挑挑眉，沒有提醒她，就在不久之前，她還委屈自己給自己當員工，就是為了和自己離婚。

在賀雲楓灼熱的目光下，秦素然也似乎察覺到什麽，臉上紅一會兒白一會兒，有些局促。

“秦總……就是素然姐你爸爸，說如果你和賀總離婚，秦氏名下所有的財產，都歸秦毓所有。”程欣說這話的時候有些猶豫，但是明顯身體已經恢覆了許多，開始自己給自己活動手腕和腿上的肌肉。

“我知道了。”秦素然一聽，立馬明白自己那個窩囊爹到底是怎麽想的。

他之所以還沒有把財產完全轉移，不過是顧忌著自己已經嫁入賀家，唯恐賀家會出面他們的家務事，幹涉到其中。

但是只要自己和賀雲楓離婚，他們便再無顧忌。

還真是打的好算盤。

“沒想到，你還挺管用的。”秦素然擡頭沖著賀雲楓笑了笑。

賀雲楓伸手按在她的後背上，臉上卻沒有多少喜悅，因為他看到，秦素然剛才的笑容，是沒有蔓延到眼底的，甚至還可以說……那個笑，不過是一種無奈的笑。

賀雲楓還等著她說什麽話，卻見她已經走到程欣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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