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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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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溪聽到施明修喊“宴總”, 身體一僵,又聽他說“親熱”,梓溪顧不上被蟲子咬得又癢又痛的脖子,伸出手掐了嘴裏跑火車的施明修一下。

施明修趁機拉住她的手腕, 正想再給宴季禮展示一下小兩口有多“恩愛”, 哪想梓溪的另一手腕被宴季禮給拉住了。

“跟我回去, 媽媽在找你。”宴季禮忍著氣說道。

梓溪還沒開口,施明修在一邊開始說風涼話:“宴總還真是‘媽寶男’啊, 張嘴閉嘴就是‘媽媽媽媽’, 話說,你除了‘媽媽’,就找不到第二個帶梓溪走的理由吧?呵呵...”

宴季禮不跟施明修打嘴仗,也不想把事情鬧大讓人看笑話, 只是看向梓溪, 認真地說道:“媽媽是真的在找你。”

施明修還想說什麽, 梓溪一個眼刀飄過去,成功讓他住了嘴。

兩人的互動,宴季禮看在眼裏, 心裏的醋壇子被打翻, 但還是讓自己忍住了。

“放手!”

梓溪淡淡說了一句。

宴季禮看了施明修一眼, 兩人同時放了手。

重新得到自由的梓溪越過宴季禮,直接走出了花叢。

宴季禮的話提醒了梓溪,她剛剛會來泳池邊,確實是來找唐韻的,這會兒偷聽半天,一不小心就忘了這事了。

另外,雖然宴季禮的樣子, 看著並不像怪她和施明修偷聽,但梓溪還是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梓溪經過身邊時,宴季禮特意在她脖子上的紅痕再次看了一眼,近距離看,那痕跡似乎更紅了一些,紅得像血,跟吻痕一點都不像,更像被什麽蟲子咬了。

想到只是被蟲子咬的,而不是被某個男人咬出來的,宴季禮松了一口氣,跟在梓溪身後走了出去。

剛剛雖然在外面逗留了十多分鐘,但因為小花園和游泳池都是室內的,並不會冷,因此回到宴會廳,只除了脖子上的小傷口,梓溪沒有別的不舒服。

唐韻還真的在找梓溪,之前叫了一個服務員上去找梓溪,哪想等梓溪的時候,有個相熟的太太把她拉走了,這會兒剛脫身,便又來尋梓溪。

此時看到她跟宴季禮一前一後從外面回來,原本想說什麽,結果宴季禮倒是提前開了口,拉住一個服務生,說道:“把酒店裏的隨行醫生叫來。”

唐韻看向宴季禮,“叫醫生幹嘛?你不舒服嗎?”

宴季禮搖頭,目光看向梓溪的脖子,那個傷口變得更紅了,隱隱帶著黑。

唐韻隨著他的視線也看了過去,忍不住驚呼了一聲,“梓溪,你這是怎麽了?”

梓溪忍住想抓傷口的欲望,笑著搖頭,“就是被蟲子咬了,等會塗點膏藥就行了。”

只怪偷聽的時候不敢發出聲音,那只長相怪異的蟲子趴在脖子上,趕了幾遍沒趕下去,又不敢隨便碰它,結果就被它狠心咬了一口,咬完實在太痛,她忍不住出了聲,這才被宴季禮發現了蹤跡。

唐韻見她的傷口似乎很嚴重,也沒再耽誤,拉著梓溪上樓回了梓溪的房間,先拿清水給她清洗了三遍後,等著醫生過來看。

沒一會兒,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拎著藥箱,在宴季禮的帶領下走了進來,醫生問清梓溪在哪了咬的,咬了多久後,又認真查看了傷口,說道:“應該是一只毒蜂咬的,塗幾天藥膏就行了。”

梓溪的傷口又痛又癢,想抓不敢抓,一聽醫生說還要塗幾天,心有餘悸,“那是不是還要疼幾天?”

醫生點點頭,不甚在意地回答:“是的,疼過就好了。”

去年也有一個有錢家的小姐在花園裏被咬了,因為這事還差點跟酒店打官司,好在小姐難受了三天後,毒素慢慢排盡後,傷口自動消腫,自愈了,不然酒店可要吃官司了。

只是明明去年就把蟲子全都清除了,這會兒怎麽又有了?

梓溪嘴角抽了抽,沒說話,為未來三天的自己默哀。

一邊的宴季禮看向梓溪,見她臉色微微蒼白,似乎極其不舒服,轉頭問醫生,“有好得快一點的辦法嗎?”

梓溪本就怕疼,還要讓她難受三天,宴季禮哪裏能看得下去。

醫生看了傷口一眼,搖搖頭,“可能試著把毒素弄出來...”興許會好得快一點。

話還沒說完,只見剛剛問話的那位氣勢十足的先生低頭,雙唇直接觸碰到了受傷女士的傷口上,仿佛正準備聽他的話——吸“毒”。

醫生的眼角有些抽搐,他的話還沒說完呢,怎麽就上嘴了?

“我只是說可能會好一點,並不能保證,而且,這位先生,你這樣吸出蜂毒,自己也會中毒的。”

這都什麽年代了,居然還有人靠嘴吸毒素,醫生甚至覺得自己穿越到了某本武俠小說裏。

宴季禮沒聽他說什麽,將嘴裏吸出來的一口偏黑的血吐在了垃圾桶裏,然後繼續湊近梓溪的傷口,又狠狠地吸了一口。

因為宴季禮突然的靠近,梓溪整個人僵硬,想阻止已經晚了,她低著頭,腦子裏亂成了一團亂麻。

而唐韻看著自家兒子不管不顧的樣子,心情十分覆雜,一方面覺得他願意為了梓溪做到這個份上,實在是難得,一方面又覺得他太傻,且魯莽,但又說不出任何話,只是把頭撇開,偷偷抹掉眼角的淚水。

靠在門框上,目睹了整個過程的施明修,忍不住蹙蹙眉頭,他從來沒想過,為了梓溪,宴季禮居然會做到這種程度。

施明修又暗暗問自己,如果換成是他,為了讓梓溪少一點難受,他會幫她把毒素吸出來嗎?

答案是否定的。

他雖然喜歡她,但真的做不到對著那個紅中透著黑的傷口下嘴。

這一局,宴季禮贏了。

又看了一會兒,施明修直接走開了。

等宴季禮吸出了五口血後,梓溪阻止他道:“我好多了,不用再吸了。”

那些毒血被吸出來後,梓溪覺得傷口並不癢,也不疼了,只除了宴季禮因為用力過度,在她的肌膚上留下的一點麻麻的感覺。

醫生也走了過來,只見剛剛還是黑紅色的傷口,已經變回了淺粉色,看著並不算嚴重了,也對宴季禮說道:“可以了,你去漱漱口吧。”

宴季禮看了梓溪一眼,見她的臉沒有剛剛那麽蒼白,這才轉身去了衛生間。

唐韻看著醫生,問他:“醫生,我兒子會不會中毒,要不要吃點什麽藥?”

醫生搖搖頭,“那倒不必,但晚上他可能會出現低燒的現象,你們照看著點,如果明天早上前退燒了,就沒事,超過了這個時間持續發燒,就送到醫院檢查下。”

發熱不是疾病,只是一種癥狀,代表著體內的免疫系統正跟毒素做鬥爭,等消滅了毒素,燒自然就退了,先前那位被咬的小姐都沒怎麽樣,又何況是這位更為強壯的先生了。

宴季禮從衛生間出來,梓溪認真打量他,只見除了嘴唇有一些腫,並不見其他不正常,也暫時信了醫生的話。

出了這樣的事,酒店經理第一時間趕到了梓溪的房間,誠懇地道歉後,表示後續兩人的一切後果全權由酒店負責,為了表示道歉的誠意,經理甚至直接說出了今夜的費用全免的話。

宴季禮倒是沒在乎免不免費用,只是讓經理帶著醫生下去,並不要聲張這事,避免嚇到客人。

對於宴季禮的要求,經理求之不得,畢竟這事本是酒店的錯,今天到酒店來的全是花城有錢又有地位的豪門,要傳出去,以後哪個有錢人還敢來?

花城唯一一家七星級酒店的名聲也就就此毀掉了。

經理帶著人走後,唐韻本想讓宴季禮和梓溪都在房間休息,但宴季禮不肯,樓下很多客人,他哪能一直不出現?

唐韻沒辦法,只能陪著他下去,讓梓溪在樓上休息。

等門關上,梓溪向後躺在了床上,忍不住閉上眼睛,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多到她的腦子亂糟糟的無法正常思考,更不敢讓自己想太多,最後,累極的梓溪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著了。

宴會結束時,梓溪被唐韻叫醒,在脖子上貼了一個創口貼遮住傷口下了樓,隨著唐韻一起送客。

因為有些擔心宴季禮,梓溪特意打量他了一眼,見他神色如常,不見一絲不妥,這才放心。

宴家四人面色自然,梓溪被蟲子咬傷、宴季禮幫她吸出毒素的事,客人們並不知道,倒是因為跟宴季禮跳了開場舞,大家對她的態度變得更加熱情了。

唯一知情的施明修走到梓溪面前,小聲問她:“你沒事了吧?”

梓溪笑著對他搖搖頭,“我沒事,不用擔心。”

睡醒後,傷口不疼不癢,只剩一點紅了。

施明修還想說什麽,但對上宴季禮不善的目光,只好閉上嘴,朝梓溪揮揮手,直接走了。

說實話,在今天之前,施明修並不把宴季禮這種級別的情敵放在眼裏,畢竟他壓根不是自己的對手,但今天的宴季禮還是讓他開了眼界。

以前常聽他爸爸說,宴季禮做事手段狠,所以,才能在短短時間裏,在宴氏站穩腳跟,並勢頭極猛地直接超過了他爸爸在位時業績,說他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為達目的,手段百出。

施明修今天也算是見識了,他對自己的狠。

等所有客人都離開後,梓溪好奇地問唐韻:“怎麽沒看到楚凝離開?”

梓溪記得清楚,楚凝是跟著她爸爸一起來的,跟楚太太程雅婷分開來了,剛來的時候,楚凝還跟著楚超去跟程雅婷打招呼,但程雅婷並沒有她多說話,說了兩句就走開了,不想來往的意思很明顯,而楚超雖然不悅,但也不敢說什麽。

最後一次看到楚凝,還是在泳池邊,她跟宴季禮不歡而散地跑掉了。

這會兒人都走了,卻獨獨沒看到她,梓溪不確定她是提前走了,還是待在酒店睡著了沒出去。

唐韻不在意地說道:“不用管她,她早就走了。”

宴席才開,就抹著眼淚走了,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這樣小家子氣的樣子,不說唐韻了,就是其他豪門太太都看不上。

想必今天以後,也不會有人再帶她出席重要宴會了吧?

梓溪聽說她早就走了,忍不住就想起了宴季禮再泳池邊跟她說的話,提前離開,想來就是被宴季禮的話給氣走的了。

聽宴季禮話裏話外的意思,當初楚凝生日許願,宴季禮雖然答應了幫她實現願望,但並不是說跟她結婚,而是找人跟她結婚而已,這事後續被傳成另一個版本,想來裏頭都是楚凝的手筆吧。

這麽坑宴季禮,梓溪終於理解為什麽唐韻會討厭楚凝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友情提示:用嘴吸蜂毒的情節僅出現在小說裏,沒有任何醫學依據,切勿隨意模仿!

梓溪:會變傻的,千萬別吸!

宴季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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