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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FSN/BlackKing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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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出生……召喚我,讓我出生吧……

——人類、世界和平、罪孽、美德、人類、和平、人類、殺死、殺死殺死殺死殺死殺死殺死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

——我,想要誕生在這個世界上!

——為了證明世界的善,就需要承擔全世界的惡!

——想要出生!讓我出生!!我要出生!!!

——我是安哥拉曼紐,此世之惡。

——我是聖杯。

——我要殺盡人間萬物。

——我要實現願望。

——我要……我要……我們要……

——實現你的願望,殺盡世間的一切。

低沈的夜色掩蓋了世界。

伊莉雅從睡眠中驚醒,小女孩寶石一般的紅眸裏滿是驚懼。

“聖杯……失控了……”

雖然遠阪家才是冬木市目前唯一正統的魔術世家,但是由於大部分英靈都聚集在衛宮家的住宅裏,而且作為關鍵人物的小聖杯伊莉雅也在那裏,於是,向來堅持優雅的遠阪時臣不得不屈尊降貴到衛宮家的宅院裏開始緊急會議。

不過,就現狀來看,似乎大家都沒什麽緊張感就是了。

在Rider鈴姬的一番勸說下,屋頂上剛剛放下心結的Archer瞬間就被那位惡趣味滿滿的王毫不留情的賣掉。起因就是餐桌上端著飯碗吃著衛宮士郎做出來的超美味料理的Rider隨口說出的那句話——

“士郎的廚藝這麽好,吶,Archer你反正現在也是英靈,廚藝等級是A+++還是EX啊?”

“……哈?”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腦子一轉就反應過來Rider鈴姬話裏透露出的信息,結果瞬間點燃了某些人的爆點。

“等等!Archer你不是說自己記憶混亂所以想不起來自己的真實身份麽?!你居然敢騙我?!!”

“凜……等等等等別動手啊嗚哇好痛!!!”

雖然不是最先反應過來的那一個,但是遠阪凜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對於Emiya隱瞞欺騙自己的行為有多麽憤怒——一連串眼花繚亂的踢技極其精準的命中了尚且沈浸在自己居然被這麽光明正大的幹脆被爆出隱瞞至今的秘密,導致腦子一片空白的紅色Archer。

要知道,在當年誘拐未遂的事件裏,被黑之王影響到的遠阪凜展現出了對於格鬥技的瘋狂向往程度,那股熱情完全不下於她對魔術的追求,一度讓遠阪時臣痛哭流涕。對於近身格鬥技狂熱愛好的雙馬尾少女用著足以讓同齡人發寒的眼神狠狠痛毆著自己的從者,那副彪悍至極的模樣頗有當年Berserker的風範。

順利KO了紅A的遠阪凜相當帥氣的隨手撩撥了下因為動作過大而有點散亂的頭發,雖然年紀還不大,但是已經能夠讓人看到這孩子未來的模樣了……完完全全的女王風範不解釋。

“姐、姐姐……?!”

間桐櫻在繼承了間桐家的魔術刻印後,和千鶴一同成為了遠阪時臣的弟子。雖然身份因為某些原因不能算是遠阪家的孩子,但是小姐妹兩個的關系卻和以前別無二致,或者說,比以前還要好。

一直以來在櫻的面前都是用【雖然傲嬌但是很愛護妹妹】的姐姐形象示人的凜,頭一次在非自我控制的情況下暴露的本性,成功的嚇到了雖然性格有所改善但是本質卻依舊內向羞澀的妹妹櫻。

“那個……櫻,你聽我解釋……”

看著默默遠去的兩個小姐妹,所有人好像是商量好了什麽似的,有志一同的扭過頭,像是剛才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開始圍繞著紅A詢問一系列的話題。

與【世界】簽訂了契約的英雄因為被同伴背叛而淒慘的死去。

夢想成為【正義夥伴】的他,卻極為諷刺的成為了【在人類引起自滅是現界,殘殺該處的所有人類】的【守護者】。

為了拯救更多的人而不得不殘殺少數人……違背了自己【救助一切生命】初衷的英靈,終於發覺了……

讓自己陷入如此境地的,正是他那不成熟的【正義理想】。

“啊啊,我可憐的士郎,沒想到你居然吃了這麽多的苦!!”愛麗一把抱住了這個身材高大的英靈,雖然畫面有些搞笑,但是不可否認,銀色長發的典雅女子的擁抱的確給予了英靈Emiya難以抗拒的安心感。

“一直一直……一個人堅持到現在,很辛苦吧!沒關系的,士郎已經做得足夠好了,不過真沒想到,士郎也可以長成這樣高大健壯的男人……原來,未來的士郎就是長得這副模樣啊……”

那雙白皙修長的手撫上了Emiya的臉龐,從未得到過【母親】的英靈Emiya雖然在剛開始被愛麗絲菲爾抱住的時候有片刻的僵硬,但是那個纖細美麗的女子所給予的擁抱實在是溫暖的不可思議。雖然古銅色的肌膚難以看出什麽顏色的變化,但是Emiya還是羞赧著低聲呼喚了這個頭一次見到真人的女人的稱呼——

“……媽媽。”

相較之下,衛宮切嗣則露出了非常覆雜而且歉疚的表情。他拍了拍這個身材高大的英靈,沈默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抱歉吶,讓你這麽辛苦。”

“……老爹QAQ”

至於士郎本人?

“沒想到未來我也可以長高到這種地步,而且肌肉看起來也很棒……啊嘞,亞瑟你幹嘛擋住我的視線?”

“士郎這樣就很好!”

“誒?可是我是男孩子啊,雖然有那麽點娃娃臉,但是那是天生的所以沒辦法……不過長高點也不錯的樣子!”

默默地比量了一下身高的男性Saber按住了衛宮士郎的肩膀,眼神極為真摯地說:“……個頭可以再高一點沒關系,但是士郎絕對不許去海邊曬太陽!”

“………………亞瑟,你的腦子裏究竟在想些什麽?”

男性的亞瑟王穿著日常便服,棕色的長褲和黑色的長袖緊身衣勾勒出他作為一位成熟男性的身體線條,精悍勻稱的肌肉透過薄薄的布料傳遞出溫度。宛若陽光般的金色短發配上那雙透露出百分百信賴的碧色雙眸,看得面前那個紅發少年忍不住再次臉紅心跳。

“我只是覺得……現在的士郎就很好!”

被Caster小鈴姬召喚出來的庫丘林默默註視著那邊闔家歡樂的Emiya,又看看那邊開始放閃光的Saber主從,突然覺得自己好想找個人打一架。

不過很可惜,這兩天唯一會跟他戰鬥的家夥現在正在享受親情,根本沒工夫搭理他。

被譽為【庫蘭猛犬】的庫丘林,不由自主的垂下了腦袋後面那一束藍毛,整個人顯現出一種相當頹廢的氣場,用某位Rider大鈴姬的話來說,那就是一只十足的被拋棄的大型犬。

嬌小的黑發少女穿著單薄的白色襯衣與深色短裙,沒有概念武裝包裹的身軀裏隱藏著相當可怖的怒意。

“果然……不管是聖杯還是石盤,只要和【世界】牽扯上概念就沒好事呢!”

身兼Caster職階的小鈴姬那雙清澈純粹的紅眸裏,燃燒著足以將世界毀滅的火焰。

“雖然我也沒什麽資格判斷正義和邪惡,但是,為了拯救多數人而殺死少數人的這種行為,絕對不可能和【正義】這種東西掛上鉤——生命所具有的意義絕對不能單純用數量去判斷,絕對的公平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狂妄到自以為自己能夠擔任起救世主?!笑話!誰要你去拯救了?誰求著你去救他們了?!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麽資格去對世界擅自加以判斷?!搞清楚,你不過只是一個人類!!!”

眼前似乎又浮現出綠之王的胸膛被自己刺穿的場景,泛著鐵銹味的猩紅色液體在手中粘稠的觸感似乎又在顫抖著悲鳴。

“只有不擇手段的邪惡,沒有不擇手段的正義!”

黑發的少女擡起頭,那雙如同夕霞一般溫暖淒美的紅眸閃爍著某種無與倫比的光華。

“會需要生命的犧牲換來的東西,絕對不會是和平……真正美好和平的世界,即使是一株最普通不過的雜草都可以認真的生根發芽成長起來。”

“啪啪啪!”

大鈴姬鼓掌的聲音打破了屋內的沈寂,那張帶著少許玩世不恭的笑臉此刻卻十分罕有的透露出了認真。

“自詡為正義的家夥向來可笑,所以……無論是哪一個‘我’都不喜歡啊!”

面容氣質皆較為成熟的Rider鈴姬不屑的冷笑,那雙因為生前經歷過種種心痛而失去了鮮活光芒的紅眸裏盛滿了說不出的譏諷。

“真正強大的王者,並不是看他做出了怎樣卓越的功勳,而是要看他是否擁有能夠背負起國家、乃至為了自己的子民敢於向世界抗爭的勇氣!”

她笑著,眸中卻彌漫著悲涼。

“我不是個合格的王,Caster才是……嘛~別的我不敢說,不過,就敢於向世界挑戰這一點,我還是有那麽點經驗的——外面有不少【世界】的氣息在散發出惡臭,與其在這裏討論這種唯心哲學,不如出去把那些惹人厭的東西趕出去!”

先前還在糾結Emiya問題的人們瞬間回神,這才發現不知何時起,屋子裏的英靈們全部都警戒了起來——

兩位Saber在一陣魔力湧動後換上了藍白色的概念武裝,風王結界內的兩把誓約勝利之劍讓深知【亞瑟王】能力的魔術師們安下心來。腰間纏裹著聖骸布的英靈Emiya松開了愛麗絲菲爾的懷抱,雙手投影出了幹將莫邪雙劍。作為Assassin出現的庫丘林卻更像是個Lancer,揮舞著長槍眼神凜冽,四散的戰意讓人不由自主的就能感受到這個藍發青年身上熾熱的鬥志。

在橙川蓮期待的目光中,Caster依舊還是那一身極為普通的學生裝,不過周身卻多出了數條黑色的綢帶,而Rider還是那副萬事無所謂的臉孔,只是那柄與Caster手中如出一撤的漆黑巨劍卻說明了兩位鈴姬現在的神經都緊繃著——衛宮家的結界外,傳來了讓人忍不住想要作嘔的氣息。

穿著赤紅色長風衣的大鈴姬大大方方的拉開了走廊的拉門,輕佻的笑容難掩她眼中慎重的神色,手裏握著漆黑的巨劍,將自己暴露在陽光下的Rider點了點腳尖,說:

“別浪費時間,快點滾出來啊垃圾!敢讓我等,哼,真是好大的膽子!!”

伴隨著Rider挑釁的聲音,一大團漆黑的影子咆哮著沖破了衛宮家結界的束縛。巨大的黑色影子幾乎要遮蔽整個天空,幽幽閃著狂亂光芒的雙目在陰影中死死盯著他們。

一只三米多高的牛頭人身的怪物從陰影中沖了出來,渾身泛著青黑的顏色,面目猙獰而且獠牙還滴滴答答往下淌著口水,長長的舌頭上布滿了紫紅色的肉刺,只是看一眼就讓審美正常的人忍不住想要移開目光。

“Rider你轉頭看我們幹嘛?”

“洗眼。”

本來劍拔弩張的氣氛一下子就被大鈴姬給破壞的幹幹凈凈,雖然Rider大鈴姬看起來各種不靠譜,但是不可否認,剛才那麽一打岔,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尚且稚嫩的青少年們都松了一口氣,尤其是以橙川蓮這個連魔術師都不是的家夥最甚——雖然在家裏翻看了不少血肉模糊的案發現場的卷宗,但是直面這種非科學能夠解釋的可怕怪物,終究還是有少許的力不從心。

隨手拽住橙川蓮的衣領把這個流著冷汗有些腿軟的少年丟回屋子裏,Caster小鈴姬皺著眉頭沒什麽戰鬥力的魔術師們統統趕走。

“別隨便跑進來瞎攪和,照顧好那幾個Master……我今天要黑森林蛋糕——一整個的!”

察覺到Caster鈴姬話裏話外別扭的擔憂,愛麗絲菲爾微笑著點點頭,將備戰狀態的男性們全部趕去尋找沒什麽自保能力的孩子們。

“Ber……不對,現在是Caster呢~。”

愛麗絲菲爾指了指那個牛頭人身的怪物,幾乎是同時,遠阪家的家主遠阪時臣也開了口。

“那個可是希臘神話中的彌諾陶洛斯!”

“那是克裏特迷宮裏的彌諾陶洛斯!”

“了解,各位請快點去保護年輕的Master們,這裏就交給我們吧!”

“士郎就拜托您了,這裏請交給我們來應付!”

金發綠眸的亞瑟和阿爾托莉雅同時開口,隱藏在風王結界中的誓約勝利之劍隱隱發出嗡鳴。

“唔噢噢噢噢噢噢噢!!!!!!”

全身穿著盔甲的高大劍士在彌諾陶洛斯出現後從那一團陰影中竄了出來,被黑色的霧氣所包圍住的劍士渾身散發出狂亂的憤怒,隨後,這個全身被黑色霧氣包圍的高大劍士像是搜尋獵物的野獸,在鎖定了兩位亞瑟王的所在後,這個從頭到尾無一不在散發出狂氣的劍士隨手掰斷了一棵碗口大的樹,不詳的紋路順著盔甲劍士的雙手向整棵樹蔓延,被揮舞起來的那棵小樹竟然擁有著寶具的威勢。

陰影中還在持續不斷的冒出或邪惡或狂化或黑暗的英靈,見狀,千鶴甚至顧不上會不會惹惱那位唯我獨尊的英雄王,在緊急聯絡了恩奇都後不過數秒的時間就調用了一枚令咒將這位秀氣溫潤的Lancer召喚到了這裏。

“Lancer!來到這裏保護我!”

伴隨著千鶴的話語,出現在這裏的不僅有一位身穿亞麻布寬松衣衫的俊秀少年,還有一個金光閃閃的英靈。

伴隨著綠發少年揮舞著的長槍,一支A等級的寶具長劍劃破了空氣呼嘯著穿透了那個迷宮牛頭怪的手臂,在留下了一個洞穿的傷口後牢牢地釘在了地上。

“請放心交給我們吧~烏魯克的王是最強的!”

“哼,本王可是看在吾友的面子上才會勉為其難的過來幫助你們,還不快點跪下謝恩?!”

“嘖!居然比我還要中二……這種、這種東西——本王才沒放在眼裏呢!!!!”伴隨著Caster小鈴姬的怒吼,黑炎凝聚而成的綢帶像是什麽活物一樣四散開來,漆黑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高高懸浮於半空之中,畢竟是Caster職階,施展起陣地結界加成比較高。

小小的黑之王虛空握住手掌,那些宛如海浪一般洶湧而去的黑色綢帶死死的捆住了那個牛頭人身的怪物,伴隨著小鈴姬逐漸緊握成拳的左手,逐漸收緊的黑色綢帶勒進了彌諾陶洛斯的血肉之中。

黑色的陽炎自帶腐蝕的能力,就算是彌諾陶洛斯身為希臘神話中克裏特迷宮裏的終極怪物似乎也無法抵擋那樣的腐蝕,看似軟弱無力的黑色綢帶一點一點滲透過青黑色的皮膚向那具高大的身軀裏不斷灌入破壞性的黑色陽炎。那份痛苦迫使毫無理智只知道吃掉眼前一切活物的彌諾陶洛斯近乎瘋狂的扭動著三米多的身軀,憑著野獸的直覺沖向了造成它如此痛苦的罪魁禍首——操縱著這些美麗綢帶的Caster小鈴姬。

“Gea Blog——刺穿死棘之槍!!!”

眼看著發狂的牛頭怪就要沖過來,藍色的英靈庫丘林揮舞著長槍刺穿了彌諾陶洛斯的頭顱,噴濺而出的血液染紅了這個勇猛的英靈身上的藍色衣服,留下了一片血紅色的汙漬。

“沒事吧?”

“要你管!!!”

召喚出了漆黑巨劍的Caster不爽的翻了個白眼,本來打算趁著那個牛頭怪沖過來的時候直接砍掉那個怪物的頭顱,卻被自己無意間召喚出的Assassin以保護自己的想法提前解決了。雖然不太高興自己的目標被搶走,但是看在對方也是擔心自己,連被那種汙穢的血液弄臟都沒在乎就跑過來保護自己,就算是傲嬌中二如她,也不好說什麽嘴炮。

個性爽朗略顯粗魯的藍發青年回過頭,在確認了小鈴姬的狀況後就再次沖入了戰場,和紅色的英靈Emiya一同對付著敵人。

從陰影中不斷冒出了黑色的英靈,這時,一個黑色短發渾身上下都有著黑紅色紋身的青年男子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他的腰間系著一塊紅布遮擋住下半身,額頭上系著一塊同色的紅布,垂下的布料擋住了左半邊臉,紅色頭巾下是散發出無機質光澤的金色眼眸。

他垂在身體兩側的手上握著一對左右大小形狀不一的反手用奇形短劍。那對武器上的花紋與青年身上的紋身十分相似,僅僅是看上一眼就有一種滿溢而出的惡意。

無論是召喚出摩托車揮舞著巨劍的Rider鈴姬還是舞動著黑色綢帶趁機揮劍的Caster鈴姬,一大一小兩個女性英靈全部都在那個渾身密布著紋身的黑發青年出現的那一刻僵硬了身體。

向來只會帶給他人恐懼感的黑之王,在由無盡的惡意與負面情緒堆積而成的那個存在面前,頭一次自己品嘗到了何為【恐懼】。

血液在沸騰,靈魂在叫囂,不由自主顫抖的手臂幾乎要握不住劍柄。

——想要逃離那個青年的身邊,越遠越好!!!

渾身遍布不詳花紋的青年英靈擡起眼睛,無機質的目光掃視著衛宮家的庭院——那裏早已因為一連串超越人類想象的戰鬥而成為了丘壑深坑相互交錯的紛亂土地。

——那是【惡】。

不需要借助Master的眼睛去確認,甚至不需要任何加以判斷的證據,只是看到那個渾身遍布著不詳花紋的青年,無論是誰都能夠確認這個青年形象的英靈就是【此世之惡】。

——擔負著【罪】,其名為【惡】。

為了證明全世界的人所擁有的善性,被加上安格拉曼紐的惡神之名負擔起了全世界的罪。然後,那個不知道魔術和神秘的普通青年被挖去右眼,斬斷雙手雙腳,作為【絕對的惡】被輕蔑地持續拷問著。

最後,他成為了【人世間所有的惡】之名的惡魔——【安哥拉曼紐】。

連思考都沒用上,幾乎要被青年身上散發出的惡意給壓垮的兩位黑之王不約而同地對青年發動了攻擊,相對於Caster手中的【寂滅的斷罪者】,Rider甚至直接用上了自己最後在掉劍之際對德累斯頓石盤發動攻擊時使用的組合武器【混沌毀滅的弒罪之刃】。

就在兩位黑之王的寶具即將擊中那個讓她們如臨大敵的英靈時,黑發的青年用那只無機質的金色眼睛註視著著兩個有著相同面容的少女,好似薄冰一般的聲音低低的傳入了所有人的耳朵裏。

“Verg Avesta——偽寫記載之萬象。”

那是,Avenger唯一的寶具,一如持有者Avenger·覆仇者之名——是被攻擊後才能發動的被動型寶具。其能力為將施術者所遭受的傷原封不動奉還,即傷害共有的原咒術,為最單純的報覆型詛咒。

“!!!”

察覺到不妙的兩位黑之王不約而同地開始急踩剎車,但是為時已晚,相對於Rider大鈴姬,更加年輕而且也更加沖動的Caster小鈴姬沒能像Rider那樣利用黑炎制造出滑道改變自己方向,為自己制造出阻礙試圖減速的Caster小鈴姬在無法避免的情況下,手中的【寂滅的斷罪者】砍中了青年左邊的肩膀。漆黑的巨劍甚至砍斷了肩胛骨,徹底廢掉了青年的整條左手。

而事實上,同樣位置同樣深度的傷口,出現在了黑發少女的身上。伴隨著因為劇痛而無法控制住自己四散魔力的Caster小鈴姬,卡在骨頭中的漆黑巨劍伴隨著Caster小鈴姬的跌落下去的身影消散在空氣之中。

“Caster!!!”

“鈴姬殿下!!”

在橙川蓮焦心的目光下,及時跳起接住了小主人的Assassin庫丘林低頭查看鈴姬的傷口,同時,躲藏在結界內的千鶴和愛麗絲菲爾同時展開了治愈魔術,但是,Caster身上的傷口依舊無法好轉,泊泊流出的鮮血像是在無聲的嘲笑著她們的無用功。

Caster鈴姬所布置出來的結界【黑之聖地】,也在少女失去了意識的時候消散,半空中懸浮著的漆黑巨大的劍身像是被橡皮擦抹掉了一樣。

左半邊肩膀被砍出了一道十公分左右深度的豁口,黑發的英靈面不改色的站在半空中的陰影上,此世之惡只是站在半空中就散發出讓人不快的黑暗氣息。

——那是,連性格都是惡意滿滿的英靈Aven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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