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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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過後，沈然乘飛機去了另一座城市，顧夢則待在自己的家裏，和平時鮮少陪伴自己的父母聚在一起過年，生活歲月靜好。
最冬天最冷的那幾天過去了，也迎來新學期開學的日子。
分離了一個月的同學老師再次見面，會有一種親切又陌生的感覺，關系好的朋友會立馬拉在一起，滔滔不絕地分享著自己假期遇上的好玩的事兒。
於枕枕一個月沒見，毛絨絨的頭發又長長了一截，她眉眼彎彎，還是那麽有活力，剛見著顧夢就把早就準備好的生日禮物補給了她，是一個精致夢幻的音樂盒。
班上的班委全都出動，把一疊又一疊嶄新的教科書搬進了教室，有秩序地發放到每個人的手中，一時之間，教室裏彌漫著濃厚的學習與知識的味道。
開學第一天，同學們大都還沒有真正收心，還在眉飛色舞地討論分享著自己寒假遇上的，聽到的新鮮事，就比如說，聽聞開學要轉來一位極其高調的富家子弟，據說那人狂妄自大，說話自負，曾放話說自己肯定會轉到最好的一班，以及青城中學不會再有第二個比他家更有錢的學生了。
但那人最終還是沒有轉來一班，聽說轉校手續都辦好了，他又臨時鬧著換了個班級，轉去了另一個重點班。
還有人說，開學那天看到那人遇見迎面走來的沈然，嚇得掉頭就走，甚至躲進了保安室，和保安叔叔面面相覷。
話題引到沈然身上時，同學們的興致又紛紛轉移了方向，開始熱火朝天地談論著沈然這個人，先是十佳歌手比賽拿了第一名，再是校草評選拿了第一名，上學期期末考試更不得了，居然擠進了年級前三十，要知道高二上學期的沈然，還是個成績吊車尾的問題少年啊。
問題少年逆襲學霸校草的話題，自然引得眾人津津樂道，最初對沈然無感甚至是有些看不起的女同學，再望見沈然的眼神都多了一層羞澀和崇拜。
……
放學後，沈然摸了摸顧夢的長發，饒有興趣地提議：“慶祝開學第一天，我們去外面吃飯吧。”
顧夢瞥了他一眼，有些好笑：“除了教育部，誰會慶祝開學第一天？”
“也是為了慶祝春節過後，我們第一天正式見面嘛。”
……
兩人選擇了街角的一家烤肉店，幹凈衛生，口味很好，店面雖然小了點，但也不是個壞處，至少環境清幽，十分適合兩個人邊吃飯邊聊天，安安靜靜，不被打擾。
顧夢很喜歡吃這家店的五花肉，切得薄薄一片，香而不膩，她一個人可以吃一大疊，沈然就在對面把五花肉一塊一塊地攤開，烤熟，再夾到顧夢的醬碟裏。
樂此不疲。
“好吃嗎？”
顧夢點了點頭，笑容滿足：“每次和你一起吃飯，都覺得自己快被餵胖了。”
沈然戳了戳她的小梨渦，順便把她唇邊遺留的一粒攆了下來：“胖？你跟胖能有什麽關系？想吃就吃，你要學習，還要長身體，多吃點，沒關系的。”
顧夢沒有躲開，反倒淺淺的笑了下。
沈然靜靜地望著她，看了許久，她像只小倉鼠一樣忘我著吃東西的樣子，她因為他的某個舉動而淺淺偷笑的樣子，覺得小夢越看越好看。
“我覺得相處久了，小夢就變得越來越可愛了。”那股高冷勁似乎隨著距離的靠近，也在慢慢融化，就像冰河遇上春風，就化成了一潭春暖花開的溪流。
兩個人靜好溫柔的時光沒有持續多久，就被一個突如其來的盤子摔地炸裂的響聲給打破了。
兩人聞聲回過頭，才看見角落一桌的兩個人正在吵架。
兩人看著年紀和他們一般大，男生站在桌邊，目光灰暗決絕，似乎很想離開，女生拉著他的衣角，怒氣沖天卻又淚流滿面。
“說話歸說話，你摔什麽盤子？這錢你自己賠。”
“肖添翼你還是不是男人？你讓我賠？”
那女孩側過臉，沈然和顧夢才看清楚，那女生竟然是黃文琪。
黃文琪先是怒罵了好幾句，見那男生依舊要走，又變得可憐楚楚，語氣也軟了下來：“你之前明明說好，長大要娶我的，你為什麽今天要和我提分手？我哪裏做的不好了嗎？”
“理由我都和你解釋得很清楚了，高三下學期了，這個時間很關鍵，我要好好覆習才能考上大學，你整天纏著我出去玩，我受不了了，你會害了我的，我必須和你分手，這是沒有回轉的餘地！”
“你說你要學習，我已經很盡量不去打擾你了，可是我們是情侶啊！天底下那對情侶不約會不出去玩的？”
“唉你別糾纏了，我和你說實話吧，你太拖累我了，不僅會打擾我學習，而且你肯定也考不上大學，我倆遲早會分的，我不可能娶一個大學都沒上過的女孩，之前和你談戀愛，只是覺得好玩而已，現在我已經收心了，你別來煩我了。”
“你說什麽？你怎麽能這樣傷我的心？”
“隨便你說什麽吧，反正別來糾纏我就是了，你要是敢去找你的那些小弟來煩我，我就告老師，告你家長，自己好自為之吧。”男生說完，很用力地推開她拉著自己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腳步飛快，生怕自己會被再次纏住。
黃文琪看著他決絕的背影，哭的更厲害了，哭著哭著，透過湧流不絕的淚水，黃文琪才模模糊糊地看見其他人都神色各異地看著她，其中竟然有沈然和顧夢。
她擦了擦眼淚，兀自坐到沈然那一桌去了。
她本來想和沈然坐在一起，但在桌旁站了一會兒，見沈然沒有要挪位置的意思，而顧夢坐的靠裏，剛好留出了點位置，她沈默不語著就坐過去了。
“你們也在這兒吃飯啊？”黃文琪擡起頭，看了幾眼對面的沈然，神情有些刺痛。
沈然還在給顧夢烤著五花肉，也順手抽了張紙遞給黃文琪：“別哭了，有什麽值得哭的。”
黃文琪嘆了口氣，神色很痛苦：“我原本以為，我會和他一直在一起的。”
沈然把烤好的五花肉夾到顧夢的碗裏，還沖著她溫柔地笑了笑。
“其實你那前男友有一點說對了，高三了，確實應該把精力都用在學習上，一學期的時間說長也長，說短也短，但只要努力，或許還能考上大學。”
“你倒是真的變了很多，我最開始以為你只是說說而已，後來聽到你的成績變化，又聽說你在文化節上大出風頭，我就知道，你是真的遙不可及了，然後我就找了之後的男朋友，哪知道他是個渣男。”黃文琪咬著牙憤憤說著，絲毫忽略了沈然勸她好好學習的事。
顧夢放下筷子，語氣平淡：“不吃了。”
“想吃水果嗎？我去拿。”
“可以啊。”
沈然去拿菜，桌上只剩下顧夢和黃文琪兩個人，一時間氣氛沈默下來，黃文琪有些尷尬，顧夢卻仍然顯得從容。
“他對你竟然這麽好。”黃文琪的語氣有些驚訝：“我還以為他只是玩玩呢，畢竟我們那個圈子，渣男太多。”
“他從來不是你那個圈子的人。”顧夢面對黃文琪，氣場又恢覆了以往的冷淡。
黃文琪不屑地笑了笑：“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麽嗎？就是老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讓人作嘔。”
“那你真無聊，會討厭一個和你沒說過兩句話的人。”
“學神也會這麽有脾氣嗎？”黃文琪打量著顧夢，心裏澀澀的，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在顧夢面前出醜了，明明在她的世界觀中，顧夢這種只知道學習的人是沒有個性沒有脾氣也沒有趣味的，就像個完美的讓所有人都滿意的工具人一樣，沒有靈魂，但顧夢卻不費吹灰之力地打破了她一直執著的想象。
她成績第一，風評又好，長得漂亮，氣質也佳，她不僅獲得了全校同學的萬眾矚目，她還得到了沈然的追隨和寵愛。
黃文琪明明是看不起她的，因為顧夢活在世俗的眼光中，當一個完美的好學生，而她自己叛逆輕狂，她是獨特的。
黃文琪顫抖著手指，眼角不自覺湧出幾滴苦澀的眼淚，她突然覺得顧夢比她優越，此刻顧夢看著她的眼神甚至帶著同情，和忽視。
她反倒被看不起了。
“你看到我被男朋友甩，是不是在心裏竊喜，覺得我很可憐，也很賤啊？”黃文琪的語氣瞬間有些蔫蔫的。
顧夢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是你自己這樣覺得，你本來可以不這麽可憐的。”
黃文琪皺著眉，沒明白顧夢話中的意思。
沈然拿著水果回來了，葡萄，橘子，火龍果，枝圓，全是顧夢愛吃的。
“你倆居然還能聊上天？”沈然拿水果的地方距這裏很近，能聽到她們的說話聲，但聽不清具體內容。
沈然自己吃了顆葡萄，然後把果盤放在顧夢身前，憋著笑：“我奶奶剛才發信息說，專門做了一大盤小龍蝦給你吃，等會兒我們一起學習的時候吃，這次不是我要養胖你，是我奶奶。”
黃文琪站起身來，什麽也沒說，轉身就走了。
她一遍遍回想著顧夢對她說的那句話。
“是你自己這樣覺得，你本來可以不這麽可憐的。”
她依舊沒能理解這是什麽意思，只當那是顧夢對她的嘲諷。
整座城市，歡聲笑語，只有她一個可憐人，不被理解，不被包容。
她這樣想著，一個人走去車站等回家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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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冬天最冷的那幾天過去了，也迎來新學期開學的日子。
分離了一個月的同學老師再次見面，會有一種親切又陌生的感覺，關系好的朋友會立馬拉在一起，滔滔不絕地分享著自己假期遇上的好玩的事兒。
於枕枕一個月沒見，毛絨絨的頭發又長長了一截，她眉眼彎彎，還是那麽有活力，剛見著顧夢就把早就準備好的生日禮物補給了她，是一個精致夢幻的音樂盒。
班上的班委全都出動，把一疊又一疊嶄新的教科書搬進了教室，有秩序地發放到每個人的手中，一時之間，教室裏彌漫著濃厚的學習與知識的味道。
開學第一天，同學們大都還沒有真正收心，還在眉飛色舞地討論分享著自己寒假遇上的，聽到的新鮮事，就比如說，聽聞開學要轉來一位極其高調的富家子弟，據說那人狂妄自大，說話自負，曾放話說自己肯定會轉到最好的一班，以及青城中學不會再有第二個比他家更有錢的學生了。
但那人最終還是沒有轉來一班，聽說轉校手續都辦好了，他又臨時鬧著換了個班級，轉去了另一個重點班。
還有人說，開學那天看到那人遇見迎面走來的沈然，嚇得掉頭就走，甚至躲進了保安室，和保安叔叔面面相覷。
話題引到沈然身上時，同學們的興致又紛紛轉移了方向，開始熱火朝天地談論著沈然這個人，先是十佳歌手比賽拿了第一名，再是校草評選拿了第一名，上學期期末考試更不得了，居然擠進了年級前三十，要知道高二上學期的沈然，還是個成績吊車尾的問題少年啊。
問題少年逆襲學霸校草的話題，自然引得眾人津津樂道，最初對沈然無感甚至是有些看不起的女同學，再望見沈然的眼神都多了一層羞澀和崇拜。
……
放學後，沈然摸了摸顧夢的長發，饒有興趣地提議：“慶祝開學第一天，我們去外面吃飯吧。”
顧夢瞥了他一眼，有些好笑：“除了教育部，誰會慶祝開學第一天？”
“也是為了慶祝春節過後，我們第一天正式見面嘛。”
……
兩人選擇了街角的一家烤肉店，幹凈衛生，口味很好，店面雖然小了點，但也不是個壞處，至少環境清幽，十分適合兩個人邊吃飯邊聊天，安安靜靜，不被打擾。
顧夢很喜歡吃這家店的五花肉，切得薄薄一片，香而不膩，她一個人可以吃一大疊，沈然就在對面把五花肉一塊一塊地攤開，烤熟，再夾到顧夢的醬碟裏。
樂此不疲。
“好吃嗎？”
顧夢點了點頭，笑容滿足：“每次和你一起吃飯，都覺得自己快被餵胖了。”
沈然戳了戳她的小梨渦，順便把她唇邊遺留的一粒攆了下來：“胖？你跟胖能有什麽關系？想吃就吃，你要學習，還要長身體，多吃點，沒關系的。”
顧夢沒有躲開，反倒淺淺的笑了下。
沈然靜靜地望著她，看了許久，她像只小倉鼠一樣忘我著吃東西的樣子，她因為他的某個舉動而淺淺偷笑的樣子，覺得小夢越看越好看。
“我覺得相處久了，小夢就變得越來越可愛了。”那股高冷勁似乎隨著距離的靠近，也在慢慢融化，就像冰河遇上春風，就化成了一潭春暖花開的溪流。
兩個人靜好溫柔的時光沒有持續多久，就被一個突如其來的盤子摔地炸裂的響聲給打破了。
兩人聞聲回過頭，才看見角落一桌的兩個人正在吵架。
兩人看著年紀和他們一般大，男生站在桌邊，目光灰暗決絕，似乎很想離開，女生拉著他的衣角，怒氣沖天卻又淚流滿面。
“說話歸說話，你摔什麽盤子？這錢你自己賠。”
“肖添翼你還是不是男人？你讓我賠？”
那女孩側過臉，沈然和顧夢才看清楚，那女生竟然是黃文琪。
黃文琪先是怒罵了好幾句，見那男生依舊要走，又變得可憐楚楚，語氣也軟了下來：“你之前明明說好，長大要娶我的，你為什麽今天要和我提分手？我哪裏做的不好了嗎？”
“理由我都和你解釋得很清楚了，高三下學期了，這個時間很關鍵，我要好好覆習才能考上大學，你整天纏著我出去玩，我受不了了，你會害了我的，我必須和你分手，這是沒有回轉的餘地！”
“你說你要學習，我已經很盡量不去打擾你了，可是我們是情侶啊！天底下那對情侶不約會不出去玩的？”
“唉你別糾纏了，我和你說實話吧，你太拖累我了，不僅會打擾我學習，而且你肯定也考不上大學，我倆遲早會分的，我不可能娶一個大學都沒上過的女孩，之前和你談戀愛，只是覺得好玩而已，現在我已經收心了，你別來煩我了。”
“你說什麽？你怎麽能這樣傷我的心？”
“隨便你說什麽吧，反正別來糾纏我就是了，你要是敢去找你的那些小弟來煩我，我就告老師，告你家長，自己好自為之吧。”男生說完，很用力地推開她拉著自己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腳步飛快，生怕自己會被再次纏住。
黃文琪看著他決絕的背影，哭的更厲害了，哭著哭著，透過湧流不絕的淚水，黃文琪才模模糊糊地看見其他人都神色各異地看著她，其中竟然有沈然和顧夢。
她擦了擦眼淚，兀自坐到沈然那一桌去了。
她本來想和沈然坐在一起，但在桌旁站了一會兒，見沈然沒有要挪位置的意思，而顧夢坐的靠裏，剛好留出了點位置，她沈默不語著就坐過去了。
“你們也在這兒吃飯啊？”黃文琪擡起頭，看了幾眼對面的沈然，神情有些刺痛。
沈然還在給顧夢烤著五花肉，也順手抽了張紙遞給黃文琪：“別哭了，有什麽值得哭的。”
黃文琪嘆了口氣，神色很痛苦：“我原本以為，我會和他一直在一起的。”
沈然把烤好的五花肉夾到顧夢的碗裏，還沖著她溫柔地笑了笑。
“其實你那前男友有一點說對了，高三了，確實應該把精力都用在學習上，一學期的時間說長也長，說短也短，但只要努力，或許還能考上大學。”
“你倒是真的變了很多，我最開始以為你只是說說而已，後來聽到你的成績變化，又聽說你在文化節上大出風頭，我就知道，你是真的遙不可及了，然後我就找了之後的男朋友，哪知道他是個渣男。”黃文琪咬著牙憤憤說著，絲毫忽略了沈然勸她好好學習的事。
顧夢放下筷子，語氣平淡：“不吃了。”
“想吃水果嗎？我去拿。”
“可以啊。”
沈然去拿菜，桌上只剩下顧夢和黃文琪兩個人，一時間氣氛沈默下來，黃文琪有些尷尬，顧夢卻仍然顯得從容。
“他對你竟然這麽好。”黃文琪的語氣有些驚訝：“我還以為他只是玩玩呢，畢竟我們那個圈子，渣男太多。”
“他從來不是你那個圈子的人。”顧夢面對黃文琪，氣場又恢覆了以往的冷淡。
黃文琪不屑地笑了笑：“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麽嗎？就是老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讓人作嘔。”
“那你真無聊，會討厭一個和你沒說過兩句話的人。”
“學神也會這麽有脾氣嗎？”黃文琪打量著顧夢，心裏澀澀的，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在顧夢面前出醜了，明明在她的世界觀中，顧夢這種只知道學習的人是沒有個性沒有脾氣也沒有趣味的，就像個完美的讓所有人都滿意的工具人一樣，沒有靈魂，但顧夢卻不費吹灰之力地打破了她一直執著的想象。
她成績第一，風評又好，長得漂亮，氣質也佳，她不僅獲得了全校同學的萬眾矚目，她還得到了沈然的追隨和寵愛。
黃文琪明明是看不起她的，因為顧夢活在世俗的眼光中，當一個完美的好學生，而她自己叛逆輕狂，她是獨特的。
黃文琪顫抖著手指，眼角不自覺湧出幾滴苦澀的眼淚，她突然覺得顧夢比她優越，此刻顧夢看著她的眼神甚至帶著同情，和忽視。
她反倒被看不起了。
“你看到我被男朋友甩，是不是在心裏竊喜，覺得我很可憐，也很賤啊？”黃文琪的語氣瞬間有些蔫蔫的。
顧夢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是你自己這樣覺得，你本來可以不這麽可憐的。”
黃文琪皺著眉，沒明白顧夢話中的意思。
沈然拿著水果回來了，葡萄，橘子，火龍果，枝圓，全是顧夢愛吃的。
“你倆居然還能聊上天？”沈然拿水果的地方距這裏很近，能聽到她們的說話聲，但聽不清具體內容。
沈然自己吃了顆葡萄，然後把果盤放在顧夢身前，憋著笑：“我奶奶剛才發信息說，專門做了一大盤小龍蝦給你吃，等會兒我們一起學習的時候吃，這次不是我要養胖你，是我奶奶。”
黃文琪站起身來，什麽也沒說，轉身就走了。
她一遍遍回想著顧夢對她說的那句話。
“是你自己這樣覺得，你本來可以不這麽可憐的。”
她依舊沒能理解這是什麽意思，只當那是顧夢對她的嘲諷。
整座城市，歡聲笑語，只有她一個可憐人，不被理解，不被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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