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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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中學的文化節晚會設定得非常獨樹一幟，晚會19點開始，持續兩個半小時，先是由各個社團或者班級組織的學生進行表演，最後是十佳歌手決賽夜的選拔。
雖然學校並沒有要求學生都在場，如果不感興趣或者有其他重要的事，可以和班主任說一聲自行回家，但文化節晚會可以說是學生生涯能遇上的最有意思的事了，因此每年的文化節晚會都可以說是座無虛席，人聲鼎沸，整個校園熱鬧得像一場大型樂園。
顧夢的心情倒是沒有太多變化，只不過以往的文化節晚會，她要麽坐在觀眾席，要麽回家寫作業，而今年不一樣，她已經畫好了妝，換好了長裙，還臨時燙了個一次性卷發，正坐在後臺等待上場。
望著鏡子裏的自己，顧夢平靜地內心忍不住泛起了陣陣漣漪，說不驚喜那是假的。
這是顧夢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覺得自己長得好看，不是沒有聽過別人的誇耀，也不是沒有感受過別人的追求，但對於自己的美麗，她依舊是朦朧且模糊的，然而此刻，她凝視著鏡子裏像一個公主一樣的自己，突然真的意識到了。
“小夢，該我們上了，加油啊！”
顧夢彎起嘴角，點了點頭：“來了。”
……
這場舞臺劇的基調是浪漫卻悲劇的，由於枕枕和裴簡扮演的主角為主線，逐漸牽涉出其他角色曾經歷過的悲慘命運。
顧夢是最後一個上場重現自己悲劇一生的角色，到她上場的時候，舞臺劇已經接近尾聲，所有觀眾都已經入了戲，顧夢甚至能聽到觀眾席傳來的一陣又一陣細細微微的抽泣聲。
顧夢穿著高貴的長裙，手捧著一束鮮花，緩緩地走到舞臺中央，舞臺很暗，只有中央的一束幽黃的燈光打在她身上，伴著她一步步移動。
古典又悲傷的音樂將整個場景都烘托得恰到好處，似乎能將所有觀眾帶離現實，去到那一個美好卻脆弱的世界，去品味角色們如泡沫般美麗又短暫的一生。
顧夢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般入戲過，站在真正的舞臺上，和自己演的角色真正合二為一般的共情，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她睡倒在地時，眼眶不能自己地變濕潤了，直到下了臺，在後臺和其他人一起吃蛋糕慶祝演出順利，她也沒徹底從戲裏緩出來。
“小夢，你今天演的也太好了，我在旁邊看著都快哭了。”於枕枕挽著她的手，心情大好。
“你演的也很好啊，對了，我聽見臺上在唱歌，是不是已經開始比賽了？”顧夢吃了口蛋糕，有些心不在焉，今天一整天都沒見過沈然，也不知道他準備的怎麽樣了。
於枕枕也頓時興奮了，拖著顧夢的手就往外走：“好像是誒，我們也去湊湊熱鬧吧，看一下今晚都有哪些帥哥要登臺唱歌啊。”
說完還沖著顧夢挑了挑眉，像是在暗示什麽。
“你啊，花癡。”
……
一共十五為參賽選手，每人一首歌的時間，倒也過得飛速，進了決賽的學生到底也只是普通人，唱歌大都是一般好聽，甚至還有在破音邊緣來回試探的，顧夢聽著聽著，就又變得百無聊賴，手中的飲料因為無聊而喝了一大半。
於枕枕那手肘碰了碰她，說：“小夢，別睡著了，我偷偷看過名單，沈然最後一個上場呢。”
顧夢擡眼盯著她，有些好笑：“怎麽感覺今天的你對沈然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呢？”
“也沒有啦，是我以前對他有誤解，偏見和傲慢真不是什麽好東西，容易讓人瞎了眼。”於枕枕笑著說：“小夢，現在我支持你喜歡沈然。”
顧夢差點把剛喝進去的飲料噴出來，她盯著於枕枕，眼神有些躲閃：“你別瞎說，大家都還是學生。”
“哎呀，小夢你有時候就是太循規蹈矩了，雖然學校不允許早戀，但是喜歡這事兒誰不懂啊，反正明年高考完大家就成年了，你要把握住自己喜歡的人啊，我聽我上了大學的姐姐說，大學的男生還不如高中呢。”
“這個同學唱得不錯，我要聽他唱歌，不和你說了。”
“什麽嘛，這人都快破音了，害羞就直說嘛小夢。”
……
早戀嗎？
顧夢從來沒想過這個詞有一天會跟她扯上聯系。
她對沈然有好感這件事她一直都很清楚，但她從來沒有真的想過，和沈然談戀愛會是什麽樣的感覺。
顧夢想到這，臉又微微泛紅了，她別扭地又喝了一大口水，想把這些奇奇怪怪的念頭都趕出自己的腦袋。
……
“下一個上場的選手，是高二一班的沈然，他帶來的參賽曲目是自己的原創歌曲。”
主持人說到“原創歌曲”四個字時，臺下不約而同地驚呼一片，竟然自己寫歌，這未免也太高級了點。
等到臺下驚呼聲漸漸退去，主持人才又開口：“這麽多年的校園文化節晚會，第一次有同學為我們獻上原創歌曲的，實在太讓我們大家驚喜了，接下來就請同學們掌聲歡迎沈然同學為我們演唱這首原創歌曲《島嶼》。”
“作曲編曲沈然，作詞顧夢。”
“小夢！”於枕枕不可思議地望著她，差點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她低下頭，悄聲說：“行啊你倆，暗戳戳秀恩愛呢。”
顧夢輕輕瞪了她一眼，別扭道：“都是同學，互幫互助。”
“行行行，互幫互助，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於枕枕話是這麽說，眼神裏卻滿是看八卦的戲。
唉，這人真是的。
顧夢和於枕枕正說著話，周圍又響起大片驚呼，顧夢回過頭專註臺上，才發現沈然已經走上了舞臺，從容優雅地坐在了一臺鋼琴前。
雖然沒有像其他人一樣驚呼出聲，但顧夢也呼吸滯停了一瞬，望著沈然久久不能回神。
“天吶，好帥啊，這是沈然啊？”
“沈然？那個一班的倒數第一名？”
“原來那臺鋼琴是為他準備的，我還以為是什麽多餘的道具呢，還正奇怪學校怎麽會布置這麽精致的道具在臺上。”
“我感覺我腦子暈乎乎的，這還沒開始唱呢，我後悔沒帶手機在身上了，好想拍下來啊！”
“這人穩贏了，就算唱的難聽也必須贏，顏值高於一切！”
……
沈然沒有說任何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像其他同學一樣唱歌前先鞠個躬說聲“老師同學們好，我是XX班的……”，他坐在鋼琴前的那一刻，這首歌就已經開始了。
清秀細長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忘我流連，彈奏出一陣古典又悅耳的前奏，清淡的月光傾灑在他清臒的背部，描繪出的一幅沈靜浪漫的畫面。
彈了約二十秒的前奏後，沈然微垂著彈琴的眼眸緩緩擡起，嘴唇輕輕靠在麥克風上，唱出了第一句歌詞。
驚呼過後，是不期而同的綿長的安靜，所有人都在凝神屏氣，專註地聽他演唱，無法自拔地醉倒在這一支浪漫又孤獨，但卻不禁讓人覺得治愈的歌裏。
顧夢怔住了，她記得這個旋律，那是她第一次去沈然房間監督他學習，他彈給她聽過的，那時候他說，這是他隨性彈的，算不上一首正式的歌，但現在，他把它完善成了一支歌，還邀她參與進去，為它譜了詞。
時間從來沒有這麽快過，一首歌就這麽不知不覺地結束了，所有人都還停留在歌裏，不太想出來。
沈然站起身，朝著臺下微微一笑，像個小王子一樣紳士又優雅地鞠了一躬。
一時間，掌聲雷鳴，連續不斷，持續了好久好久。
所有選手唱完之後，就會有評委老師和學生代表打分討論入圍的十強以及名次，這也是整個晚上最吊人胃口的階段，不僅打分的人在議論紛紛，觀眾席的學生們也會激情討論。
“第一名不是沈然我腦袋送你當球踢。”
“咦！我才不要，嫌棄你的頭。”
“太好聽了，這歌出mp3嗎，好像下到手機上循環聽。”
“沒事沒事，我錄了，待會兒發給你。”
“我們學校居然有唱歌這麽好聽的大神，而且寫的歌也這麽牛逼，這事兒我能吹一輩子，我跟你講，這水平可以進歌手圈了，而且還是水平靠前的那批。”
“……”
“結果已經出來了，接下來就由我來為大家全部，今年校園十佳歌手的排名。”
“首先，入圍四到九名的選手有以下同學。”
“接下來宣布第十名的同學。”
“最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了，大家一定很好奇，一二三名分別是誰吧。”
主持人的聲音抑揚頓挫，越說越激動。
“第三名，陳旭星，第二名，趙倩倩。”
“第一名！”
“沈然！”
顧夢意料之中地笑了笑：“這種斷層無懸念的結果，讓故意制造懸念的主持人都顯的尷尬了。”
於枕枕倒是很激動地抱著顧夢，臉上還殘存著兩道淚痕，她抱著顧夢極度悔恨地咬著牙：“我以前真是瞎了眼，還是小夢你的眼神好，這是什麽寶藏男孩嗚嗚嗚”
顧夢無奈又好笑地盯著她，故意打趣：“你不是說，謝少才是寶藏？”
“我瞎了眼，謝少算個屁。”
顧夢：……
於枕枕這變臉的流暢度怕是可以直接上臺表演京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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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學校並沒有要求學生都在場，如果不感興趣或者有其他重要的事，可以和班主任說一聲自行回家，但文化節晚會可以說是學生生涯能遇上的最有意思的事了，因此每年的文化節晚會都可以說是座無虛席，人聲鼎沸，整個校園熱鬧得像一場大型樂園。
顧夢的心情倒是沒有太多變化，只不過以往的文化節晚會，她要麽坐在觀眾席，要麽回家寫作業，而今年不一樣，她已經畫好了妝，換好了長裙，還臨時燙了個一次性卷發，正坐在後臺等待上場。
望著鏡子裏的自己，顧夢平靜地內心忍不住泛起了陣陣漣漪，說不驚喜那是假的。
這是顧夢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覺得自己長得好看，不是沒有聽過別人的誇耀，也不是沒有感受過別人的追求，但對於自己的美麗，她依舊是朦朧且模糊的，然而此刻，她凝視著鏡子裏像一個公主一樣的自己，突然真的意識到了。
“小夢，該我們上了，加油啊！”
顧夢彎起嘴角，點了點頭：“來了。”
……
這場舞臺劇的基調是浪漫卻悲劇的，由於枕枕和裴簡扮演的主角為主線，逐漸牽涉出其他角色曾經歷過的悲慘命運。
顧夢是最後一個上場重現自己悲劇一生的角色，到她上場的時候，舞臺劇已經接近尾聲，所有觀眾都已經入了戲，顧夢甚至能聽到觀眾席傳來的一陣又一陣細細微微的抽泣聲。
顧夢穿著高貴的長裙，手捧著一束鮮花，緩緩地走到舞臺中央，舞臺很暗，只有中央的一束幽黃的燈光打在她身上，伴著她一步步移動。
古典又悲傷的音樂將整個場景都烘托得恰到好處，似乎能將所有觀眾帶離現實，去到那一個美好卻脆弱的世界，去品味角色們如泡沫般美麗又短暫的一生。
顧夢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般入戲過，站在真正的舞臺上，和自己演的角色真正合二為一般的共情，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她睡倒在地時，眼眶不能自己地變濕潤了，直到下了臺，在後臺和其他人一起吃蛋糕慶祝演出順利，她也沒徹底從戲裏緩出來。
“小夢，你今天演的也太好了，我在旁邊看著都快哭了。”於枕枕挽著她的手，心情大好。
“你演的也很好啊，對了，我聽見臺上在唱歌，是不是已經開始比賽了？”顧夢吃了口蛋糕，有些心不在焉，今天一整天都沒見過沈然，也不知道他準備的怎麽樣了。
於枕枕也頓時興奮了，拖著顧夢的手就往外走：“好像是誒，我們也去湊湊熱鬧吧，看一下今晚都有哪些帥哥要登臺唱歌啊。”
說完還沖著顧夢挑了挑眉，像是在暗示什麽。
“你啊，花癡。”
……
一共十五為參賽選手，每人一首歌的時間，倒也過得飛速，進了決賽的學生到底也只是普通人，唱歌大都是一般好聽，甚至還有在破音邊緣來回試探的，顧夢聽著聽著，就又變得百無聊賴，手中的飲料因為無聊而喝了一大半。
於枕枕那手肘碰了碰她，說：“小夢，別睡著了，我偷偷看過名單，沈然最後一個上場呢。”
顧夢擡眼盯著她，有些好笑：“怎麽感覺今天的你對沈然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呢？”
“也沒有啦，是我以前對他有誤解，偏見和傲慢真不是什麽好東西，容易讓人瞎了眼。”於枕枕笑著說：“小夢，現在我支持你喜歡沈然。”
顧夢差點把剛喝進去的飲料噴出來，她盯著於枕枕，眼神有些躲閃：“你別瞎說，大家都還是學生。”
“哎呀，小夢你有時候就是太循規蹈矩了，雖然學校不允許早戀，但是喜歡這事兒誰不懂啊，反正明年高考完大家就成年了，你要把握住自己喜歡的人啊，我聽我上了大學的姐姐說，大學的男生還不如高中呢。”
“這個同學唱得不錯，我要聽他唱歌，不和你說了。”
“什麽嘛，這人都快破音了，害羞就直說嘛小夢。”
……
早戀嗎？
顧夢從來沒想過這個詞有一天會跟她扯上聯系。
她對沈然有好感這件事她一直都很清楚，但她從來沒有真的想過，和沈然談戀愛會是什麽樣的感覺。
顧夢想到這，臉又微微泛紅了，她別扭地又喝了一大口水，想把這些奇奇怪怪的念頭都趕出自己的腦袋。
……
“下一個上場的選手，是高二一班的沈然，他帶來的參賽曲目是自己的原創歌曲。”
主持人說到“原創歌曲”四個字時，臺下不約而同地驚呼一片，竟然自己寫歌，這未免也太高級了點。
等到臺下驚呼聲漸漸退去，主持人才又開口：“這麽多年的校園文化節晚會，第一次有同學為我們獻上原創歌曲的，實在太讓我們大家驚喜了，接下來就請同學們掌聲歡迎沈然同學為我們演唱這首原創歌曲《島嶼》。”
“作曲編曲沈然，作詞顧夢。”
“小夢！”於枕枕不可思議地望著她，差點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她低下頭，悄聲說：“行啊你倆，暗戳戳秀恩愛呢。”
顧夢輕輕瞪了她一眼，別扭道：“都是同學，互幫互助。”
“行行行，互幫互助，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於枕枕話是這麽說，眼神裏卻滿是看八卦的戲。
唉，這人真是的。
顧夢和於枕枕正說著話，周圍又響起大片驚呼，顧夢回過頭專註臺上，才發現沈然已經走上了舞臺，從容優雅地坐在了一臺鋼琴前。
雖然沒有像其他人一樣驚呼出聲，但顧夢也呼吸滯停了一瞬，望著沈然久久不能回神。
“天吶，好帥啊，這是沈然啊？”
“沈然？那個一班的倒數第一名？”
“原來那臺鋼琴是為他準備的，我還以為是什麽多餘的道具呢，還正奇怪學校怎麽會布置這麽精致的道具在臺上。”
“我感覺我腦子暈乎乎的，這還沒開始唱呢，我後悔沒帶手機在身上了，好想拍下來啊！”
“這人穩贏了，就算唱的難聽也必須贏，顏值高於一切！”
……
沈然沒有說任何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像其他同學一樣唱歌前先鞠個躬說聲“老師同學們好，我是XX班的……”，他坐在鋼琴前的那一刻，這首歌就已經開始了。
清秀細長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忘我流連，彈奏出一陣古典又悅耳的前奏，清淡的月光傾灑在他清臒的背部，描繪出的一幅沈靜浪漫的畫面。
彈了約二十秒的前奏後，沈然微垂著彈琴的眼眸緩緩擡起，嘴唇輕輕靠在麥克風上，唱出了第一句歌詞。
驚呼過後，是不期而同的綿長的安靜，所有人都在凝神屏氣，專註地聽他演唱，無法自拔地醉倒在這一支浪漫又孤獨，但卻不禁讓人覺得治愈的歌裏。
顧夢怔住了，她記得這個旋律，那是她第一次去沈然房間監督他學習，他彈給她聽過的，那時候他說，這是他隨性彈的，算不上一首正式的歌，但現在，他把它完善成了一支歌，還邀她參與進去，為它譜了詞。
時間從來沒有這麽快過，一首歌就這麽不知不覺地結束了，所有人都還停留在歌裏，不太想出來。
沈然站起身，朝著臺下微微一笑，像個小王子一樣紳士又優雅地鞠了一躬。
一時間，掌聲雷鳴，連續不斷，持續了好久好久。
所有選手唱完之後，就會有評委老師和學生代表打分討論入圍的十強以及名次，這也是整個晚上最吊人胃口的階段，不僅打分的人在議論紛紛，觀眾席的學生們也會激情討論。
“第一名不是沈然我腦袋送你當球踢。”
“咦！我才不要，嫌棄你的頭。”
“太好聽了，這歌出mp3嗎，好像下到手機上循環聽。”
“沒事沒事，我錄了，待會兒發給你。”
“我們學校居然有唱歌這麽好聽的大神，而且寫的歌也這麽牛逼，這事兒我能吹一輩子，我跟你講，這水平可以進歌手圈了，而且還是水平靠前的那批。”
“……”
“結果已經出來了，接下來就由我來為大家全部，今年校園十佳歌手的排名。”
“首先，入圍四到九名的選手有以下同學。”
“接下來宣布第十名的同學。”
“最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了，大家一定很好奇，一二三名分別是誰吧。”
主持人的聲音抑揚頓挫，越說越激動。
“第三名，陳旭星，第二名，趙倩倩。”
“第一名！”
“沈然！”
顧夢意料之中地笑了笑：“這種斷層無懸念的結果，讓故意制造懸念的主持人都顯的尷尬了。”
於枕枕倒是很激動地抱著顧夢，臉上還殘存著兩道淚痕，她抱著顧夢極度悔恨地咬著牙：“我以前真是瞎了眼，還是小夢你的眼神好，這是什麽寶藏男孩嗚嗚嗚”
顧夢無奈又好笑地盯著她，故意打趣：“你不是說，謝少才是寶藏？”
“我瞎了眼，謝少算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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