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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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夢回到家，三下五除二寫完了全部作業，拿起手機一看，只用了剛好一個小時。
顧夢收起筆，望著窗外橘紅色的天空，輕軟的雲朵藏匿在五光十色的光彩中，像漫畫裏的場景一樣，她突然想喝橘子汁了。
剛走下樓，就在小區門口撞見沈然了，顧夢頓時沈下臉，就像是見到了一排橫在出口的狗|屎，很想轉身就走。
沈然一手插兜，一手把玩著一瓶橘子汁，見到顧夢也是一副毫無心理準備被驚到的模樣。
沈默半晌後，沈然率先湊了上去，把手中的橘子汁遞了過去：“喏，給你買的。”
沈然剛好知道顧夢最喜歡的食物就是橘子汁，想到就渴望，聞見就走不動道，嘗到就心花怒放那種，沈然也知道顧夢現在肯定對他生氣，趕緊買來一瓶討好她。
顧夢卻沒有接過，而是冷冷地掃了沈然一眼，看得沈然感覺背後冷颼颼的。
“孺子不可教。”顧夢走得匆忙，毫不留情地與他擦肩而過，自顧自地往小區附近的小超市方向走去了。
……
沈然帶著謝少翻墻偷溜去網吧之後，很快就開了游戲，像個三天沒喝上一口水的人見到了水源一樣，摩拳擦掌的，等不及要在游戲裏大展身手了。
剛打了兩盤，沈然興奮的腦神經卻突然投射出顧夢的影像，她端坐在桌子的另一端，一絲不茍地寫著作業，偶爾擡眼看他一眼，雖面無表情，但也稚嫩得可愛，見沈然翻著英文課本，絞勁腦汁地在那兒研究語法，便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點點頭，那是多麽積極向上，歲月靜好的一段時光……
沈然甩甩頭，想把顧夢從自己腦子裏甩出去，卻戲劇般地發現敵方有個玩家，ID居然叫故小夢，沈然望著這個ID出了神，其實他也並不是那麽割舍不掉游戲，其實他只是想在謝少面前表明自己不是個甘願被顧夢捏在手裏的小狗狗，其實學習好像也沒那麽痛苦，其實小夢讓他學習真的是在為他好……
小夢現在應該對他很失望，也很生氣吧……
沈然思緒飄飛著，然後就被敵方故小夢毫不猶豫地給擊殺了。
謝少很鄙視地望著沈然：“沈然，看來你不行。”
心不在焉地又開了兩盤後，沈然取下耳機，一本正經地對謝少說：“差不多了，也不太好玩，回去寫作業了。”
謝少望著沈然瀟灑離去地背影，沈浸在震驚中無法自拔。
“這游戲很好玩啊。”
“而且，回去寫作業是什麽鬼？這是你沈然該說的話嗎？”
“見鬼了……”
在震驚中恍惚了許久，謝少正準備回過神來專註打游戲，就被擊殺了。
擊殺他的人，居然又是那個叫故小夢的。
謝少雙手撓著頭發，一臉不可思議：“叫小夢的人怎麽都這麽大能耐。”
……
顧夢買完橘子汁，回來發現沈然居然還杵在小區門口，眼巴巴地望著她，先是瞅了瞅顧夢手裏的橘子汁，又瞅了瞅自己手裏的這瓶橘子汁，此刻的他似乎與手中的橘子汁有著相同的命運與情緒，那就是被嫌棄與好落寞。
可惜顧夢不是吃這一套的，她面無表情地走到沈然身邊，停了下來。
沈然剛露出個明朗的笑容，正想和她說句話，就看見顧夢彎下身來，溫柔地摸了摸蹲在路邊的一只狗的狗頭，那只狗瞇著雙眼，吐著舌頭，瘋狂搖晃著尾巴，激動地快要跳起來。
逗完狗狗，顧夢再次轉身而去，只留給沈然一個瀟灑從容的背影。
呵，摸狗也不摸你。
沈然無語凝噎，只看見那只狗吐著舌頭，一臉受寵地歪了歪頭看著他，眼神裏居然有點對沈然的挑釁。
……
沈然見顧夢不想搭理自己，只好垂頭喪氣地回到家門口，抱著半掩著的大門生無可戀，小夢好不容易願意從一個陌路人轉性，願意搭理他了，結果為了幾盤破游戲，和一點餵狗狗都不吃的傲嬌嘴硬，一失足成千古恨。
沈然的奶奶聽到響動，抱著貓兒到門口查看，見沈然落寞又悔恨地掛在門上，十分嫌棄地將他提進了屋。
“怎麽苦著張臉？因為小夢不搭理你了嗎？”奶奶憋著笑，似乎心情大好。
“奶奶，怎麽連你也知道了。”
奶奶從櫃子上取下幾本書，扔到沈然的身邊，像個救世主一樣，居高臨下地望著沈然：“這不是還有補救的機會嗎？孫子，看看這些書，是小夢放學回來親手交給我的，人家這不是還給了你機會嗎？”
沈然翻坐起身，翻了翻那些書，教科書，教輔書，作業本都齊了，沈然心頭剛泛起一陣暖，就又被洶湧襲來的愧疚給淹沒。
“這麽多書怎麽能讓小夢一個人背回來呢？得多累啊，今晚我就是溺死在這題海裏，明天也必須要交上一份令全班驚艷的作業！”沈然將書抱在懷裏，馬不停蹄地把自己關進了臥室。
奶奶擼了擼懷裏貓咪的小腦袋，對它說：“本來還打算過幾天去買只小狗來和你作伴，但現在不用了。”
她望著沈然緊閉著的房間門：“現在家裏已經貓狗雙全了。”
……
第二天下午，剛結束了第二節語文課，顧夢抱著一疊語文聽寫本進了辦公室，顧夢雖然是個大學霸，也在學習上花費了大多數的精力，但她卻不喜歡擔任班上的班委，盡管她早就有這個條件，只有語文科代表這個職位，她一當就從初中當到了高中。
剛一進辦公室，就聽到幾位任課老師正在熱火朝天地嘮著嗑，言語之間都是驚訝。
數學老師扶了扶眼鏡，說道：“我剛改完昨天的作業，沈然驚到我了，整整四篇的習題他滿滿當當全寫完了，連最後兩道超綱題他也做了，雖然都沒做對，這小子最近轉性了？以前他要麽不交作業要麽就交白卷，要麽就是亂寫的，昨天和前天的作業怎麽都做的這麽認真，尤其是昨天的，雖然錯了很多題，但這態度簡直感天動地，我都想給他頒個感動一班年度人物的獎了。”
英語老師也感嘆道：“原來他是真的認真做作業了？我還以為他花錢讓別人給他寫的呢，昨天的英語作業做得也挺好，字都寫的規規整整的，語法錯誤拼寫錯誤也犯得不多，一看就是認真看過書了。”
“是啊，昨天他交的那篇作文寫得也挺認真，居然寫夠字數了……”
“……”
顧夢將聽寫本放到語文老師張白的桌上，暫停了他們的談話。
“老師，今天的聽寫都收齊了。”
或許是剛才一圈老師圍在一起聊起沈然的那個興奮勁的影響，張白在那疊厚厚的聽寫本裏翻了翻，抽出了一個幹凈新整，一看就是特意去新買的本子，上面寫著沈然的名字。
“來看一看沈然今天的聽寫怎麽樣。”張白翻開本子，第一頁就是今天聽寫的內容，文字也不再顯得潦草不羈，一股“改頭換面，重新做人”的氣息撲面而來。
“可以啊，只錯了三個成語，及格了。”張白有些激動，這簡直是自己教學生涯中碰見的第一個自己主動浪子回頭，幡然醒悟的不|良學生。
“好樣的，改天一定要當面表揚表揚他，雖然基礎不太好，但高二開始努力學習，還是有逆襲的希望的。”
……
顧夢不動聲色地抿了抿唇，默默退出了辦公室，剛轉過身，就看見了正在操場上打籃球的沈然。
顧夢雙手撐在欄桿上，就這麽靜靜地看著他。
沈然今天的校服穿規矩多了，平時擋眼睛的劉海也被剪短了，雖然剪的有些參差不齊，一看就是某人親自操刀動手的，不過這麽仔細一看，外表上就挺有風雲學長那味兒了。
操場上突然響起一片驚呼聲，連顧夢都能聽得很清楚，她定睛一看，沈然一個輕捷的轉身，球就到了他的手上，籃球在他的手中瀟灑又自由地翻轉彈跳著，沈然挺起胸膛，露出一個勢在必得的微笑，輕輕一拋，手中的籃球就像乘著雷電在空中疾速劃破空氣，留下一道張揚又好看的拋物線，穩穩當當地落入球框中。
一場結束，沈然提著一瓶礦泉水坐到了花壇邊上，慵懶隨意，他扭開瓶蓋，半仰著頭喝了小半瓶水，姿態既張揚又俊朗，即使看不清他的表情，也能想象得到他此刻應該是咧著明媚肆意的笑容，專心致志地在看他們玩球吧。
顧夢看了小半會兒，正準備轉身回教室，餘光卻瞟見沈然從地上撿起一本厚厚的語法書，專心致志地看起書來了。
顧夢：……
……
“放學後要不要也一起打球啊？想不到你打球技術這麽好，打什麽游戲啊，還不如跟著我加入學校籃球隊呢。”裴簡一蹦一跳地跑過來，興奮的笑容毫不遮掩。
等湊近了一看，沈然居然正在看書，還是一本語法書，口中還念念有詞，似乎在認真地分析著語法句式，裴簡被驚嚇得一個踉蹌，指著沈然手中的書驚恐道：“你吃錯藥了？”
“我打游戲技術也挺好啊。”沈然收回悄悄望向教學樓三樓走廊的目光，給他也遞了瓶水，將視線又放進了知識的海洋中。
“那你今天放學還是決定去網吧咯？”
“不去。”沈然將書又翻了一頁，語氣平淡：“要回家寫作業，還要覆習功課。”
裴簡懷疑自己是不是不小心穿越到了一個平行時空，這裏的沈然是個勤奮學習的大學霸，打球間隙都要看書的那種。
“我剛才打球帥嗎？”沈然突然問了一句。
“啊？挺帥的，沒聽見大家歡呼聲這麽高漲嗎？我還看見有兩個女生看你都看紅臉了，說居然覺得沈然還挺帥的。”
“看紅臉是什麽措辭？聽上去像是要來找我打架。”
“那我剛才看書的樣子，是不是也挺帥？”沈然又問。
裴簡撓了撓頭，依舊覺得十分詭異：“不帥，很驚悚。”
沈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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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夢收起筆，望著窗外橘紅色的天空，輕軟的雲朵藏匿在五光十色的光彩中，像漫畫裏的場景一樣，她突然想喝橘子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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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然一手插兜，一手把玩著一瓶橘子汁，見到顧夢也是一副毫無心理準備被驚到的模樣。
沈默半晌後，沈然率先湊了上去，把手中的橘子汁遞了過去：“喏，給你買的。”
沈然剛好知道顧夢最喜歡的食物就是橘子汁，想到就渴望，聞見就走不動道，嘗到就心花怒放那種，沈然也知道顧夢現在肯定對他生氣，趕緊買來一瓶討好她。
顧夢卻沒有接過，而是冷冷地掃了沈然一眼，看得沈然感覺背後冷颼颼的。
“孺子不可教。”顧夢走得匆忙，毫不留情地與他擦肩而過，自顧自地往小區附近的小超市方向走去了。
……
沈然帶著謝少翻墻偷溜去網吧之後，很快就開了游戲，像個三天沒喝上一口水的人見到了水源一樣，摩拳擦掌的，等不及要在游戲裏大展身手了。
剛打了兩盤，沈然興奮的腦神經卻突然投射出顧夢的影像，她端坐在桌子的另一端，一絲不茍地寫著作業，偶爾擡眼看他一眼，雖面無表情，但也稚嫩得可愛，見沈然翻著英文課本，絞勁腦汁地在那兒研究語法，便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點點頭，那是多麽積極向上，歲月靜好的一段時光……
沈然甩甩頭，想把顧夢從自己腦子裏甩出去，卻戲劇般地發現敵方有個玩家，ID居然叫故小夢，沈然望著這個ID出了神，其實他也並不是那麽割舍不掉游戲，其實他只是想在謝少面前表明自己不是個甘願被顧夢捏在手裏的小狗狗，其實學習好像也沒那麽痛苦，其實小夢讓他學習真的是在為他好……
小夢現在應該對他很失望，也很生氣吧……
沈然思緒飄飛著，然後就被敵方故小夢毫不猶豫地給擊殺了。
謝少很鄙視地望著沈然：“沈然，看來你不行。”
心不在焉地又開了兩盤後，沈然取下耳機，一本正經地對謝少說：“差不多了，也不太好玩，回去寫作業了。”
謝少望著沈然瀟灑離去地背影，沈浸在震驚中無法自拔。
“這游戲很好玩啊。”
“而且，回去寫作業是什麽鬼？這是你沈然該說的話嗎？”
“見鬼了……”
在震驚中恍惚了許久，謝少正準備回過神來專註打游戲，就被擊殺了。
擊殺他的人，居然又是那個叫故小夢的。
謝少雙手撓著頭發，一臉不可思議：“叫小夢的人怎麽都這麽大能耐。”
……
顧夢買完橘子汁，回來發現沈然居然還杵在小區門口，眼巴巴地望著她，先是瞅了瞅顧夢手裏的橘子汁，又瞅了瞅自己手裏的這瓶橘子汁，此刻的他似乎與手中的橘子汁有著相同的命運與情緒，那就是被嫌棄與好落寞。
可惜顧夢不是吃這一套的，她面無表情地走到沈然身邊，停了下來。
沈然剛露出個明朗的笑容，正想和她說句話，就看見顧夢彎下身來，溫柔地摸了摸蹲在路邊的一只狗的狗頭，那只狗瞇著雙眼，吐著舌頭，瘋狂搖晃著尾巴，激動地快要跳起來。
逗完狗狗，顧夢再次轉身而去，只留給沈然一個瀟灑從容的背影。
呵，摸狗也不摸你。
沈然無語凝噎，只看見那只狗吐著舌頭，一臉受寵地歪了歪頭看著他，眼神裏居然有點對沈然的挑釁。
……
沈然見顧夢不想搭理自己，只好垂頭喪氣地回到家門口，抱著半掩著的大門生無可戀，小夢好不容易願意從一個陌路人轉性，願意搭理他了，結果為了幾盤破游戲，和一點餵狗狗都不吃的傲嬌嘴硬，一失足成千古恨。
沈然的奶奶聽到響動，抱著貓兒到門口查看，見沈然落寞又悔恨地掛在門上，十分嫌棄地將他提進了屋。
“怎麽苦著張臉？因為小夢不搭理你了嗎？”奶奶憋著笑，似乎心情大好。
“奶奶，怎麽連你也知道了。”
奶奶從櫃子上取下幾本書，扔到沈然的身邊，像個救世主一樣，居高臨下地望著沈然：“這不是還有補救的機會嗎？孫子，看看這些書，是小夢放學回來親手交給我的，人家這不是還給了你機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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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多書怎麽能讓小夢一個人背回來呢？得多累啊，今晚我就是溺死在這題海裏，明天也必須要交上一份令全班驚艷的作業！”沈然將書抱在懷裏，馬不停蹄地把自己關進了臥室。
奶奶擼了擼懷裏貓咪的小腦袋，對它說：“本來還打算過幾天去買只小狗來和你作伴，但現在不用了。”
她望著沈然緊閉著的房間門：“現在家裏已經貓狗雙全了。”
……
第二天下午，剛結束了第二節語文課，顧夢抱著一疊語文聽寫本進了辦公室，顧夢雖然是個大學霸，也在學習上花費了大多數的精力，但她卻不喜歡擔任班上的班委，盡管她早就有這個條件，只有語文科代表這個職位，她一當就從初中當到了高中。
剛一進辦公室，就聽到幾位任課老師正在熱火朝天地嘮著嗑，言語之間都是驚訝。
數學老師扶了扶眼鏡，說道：“我剛改完昨天的作業，沈然驚到我了，整整四篇的習題他滿滿當當全寫完了，連最後兩道超綱題他也做了，雖然都沒做對，這小子最近轉性了？以前他要麽不交作業要麽就交白卷，要麽就是亂寫的，昨天和前天的作業怎麽都做的這麽認真，尤其是昨天的，雖然錯了很多題，但這態度簡直感天動地，我都想給他頒個感動一班年度人物的獎了。”
英語老師也感嘆道：“原來他是真的認真做作業了？我還以為他花錢讓別人給他寫的呢，昨天的英語作業做得也挺好，字都寫的規規整整的，語法錯誤拼寫錯誤也犯得不多，一看就是認真看過書了。”
“是啊，昨天他交的那篇作文寫得也挺認真，居然寫夠字數了……”
“……”
顧夢將聽寫本放到語文老師張白的桌上，暫停了他們的談話。
“老師，今天的聽寫都收齊了。”
或許是剛才一圈老師圍在一起聊起沈然的那個興奮勁的影響，張白在那疊厚厚的聽寫本裏翻了翻，抽出了一個幹凈新整，一看就是特意去新買的本子，上面寫著沈然的名字。
“來看一看沈然今天的聽寫怎麽樣。”張白翻開本子，第一頁就是今天聽寫的內容，文字也不再顯得潦草不羈，一股“改頭換面，重新做人”的氣息撲面而來。
“可以啊，只錯了三個成語，及格了。”張白有些激動，這簡直是自己教學生涯中碰見的第一個自己主動浪子回頭，幡然醒悟的不|良學生。
“好樣的，改天一定要當面表揚表揚他，雖然基礎不太好，但高二開始努力學習，還是有逆襲的希望的。”
……
顧夢不動聲色地抿了抿唇，默默退出了辦公室，剛轉過身，就看見了正在操場上打籃球的沈然。
顧夢雙手撐在欄桿上，就這麽靜靜地看著他。
沈然今天的校服穿規矩多了，平時擋眼睛的劉海也被剪短了，雖然剪的有些參差不齊，一看就是某人親自操刀動手的，不過這麽仔細一看，外表上就挺有風雲學長那味兒了。
操場上突然響起一片驚呼聲，連顧夢都能聽得很清楚，她定睛一看，沈然一個輕捷的轉身，球就到了他的手上，籃球在他的手中瀟灑又自由地翻轉彈跳著，沈然挺起胸膛，露出一個勢在必得的微笑，輕輕一拋，手中的籃球就像乘著雷電在空中疾速劃破空氣，留下一道張揚又好看的拋物線，穩穩當當地落入球框中。
一場結束，沈然提著一瓶礦泉水坐到了花壇邊上，慵懶隨意，他扭開瓶蓋，半仰著頭喝了小半瓶水，姿態既張揚又俊朗，即使看不清他的表情，也能想象得到他此刻應該是咧著明媚肆意的笑容，專心致志地在看他們玩球吧。
顧夢看了小半會兒，正準備轉身回教室，餘光卻瞟見沈然從地上撿起一本厚厚的語法書，專心致志地看起書來了。
顧夢：……
……
“放學後要不要也一起打球啊？想不到你打球技術這麽好，打什麽游戲啊，還不如跟著我加入學校籃球隊呢。”裴簡一蹦一跳地跑過來，興奮的笑容毫不遮掩。
等湊近了一看，沈然居然正在看書，還是一本語法書，口中還念念有詞，似乎在認真地分析著語法句式，裴簡被驚嚇得一個踉蹌，指著沈然手中的書驚恐道：“你吃錯藥了？”
“我打游戲技術也挺好啊。”沈然收回悄悄望向教學樓三樓走廊的目光，給他也遞了瓶水，將視線又放進了知識的海洋中。
“那你今天放學還是決定去網吧咯？”
“不去。”沈然將書又翻了一頁，語氣平淡：“要回家寫作業，還要覆習功課。”
裴簡懷疑自己是不是不小心穿越到了一個平行時空，這裏的沈然是個勤奮學習的大學霸，打球間隙都要看書的那種。
“我剛才打球帥嗎？”沈然突然問了一句。
“啊？挺帥的，沒聽見大家歡呼聲這麽高漲嗎？我還看見有兩個女生看你都看紅臉了，說居然覺得沈然還挺帥的。”
“看紅臉是什麽措辭？聽上去像是要來找我打架。”
“那我剛才看書的樣子，是不是也挺帥？”沈然又問。
裴簡撓了撓頭，依舊覺得十分詭異：“不帥，很驚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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