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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爬了上去,坐回自己來時坐的那個位置,還有些茫然。

就這樣?試鏡通過了?還明天就進組?這到底是個多麽奇葩的劇組啊!

☆、35.第 35 章

《五喜盈門》試鏡的當天下午, 駱今雨才接到《回家》劇組的通知電話,是王鼎鼎親自打來的。

“今雨, 你就是莫端敏!真的,不會再有人比你更合適了。”王鼎鼎語氣還是有些興奮, 他接著道:“原本我還擔心你是不是長相太出眾了些,但當你演戲的時候, 我發現自己根本註意不到你的外貌了, 太棒了!”

駱今雨聽他這麽說, 調侃道:“我都一時不知道該謝謝你說我好長得好看,還是說我演技好了。”

“都好, 都好!”王鼎鼎憨憨地笑著。

駱今雨便把《五喜盈門》的事情和他說了,“戲份不會太多,那邊也在趕戲,估計最多就半個月, 但具體我還是得明天簽合同的時候才知道。”

王鼎鼎沈吟一下,道:“沒關系, 這樣也好, 我這邊選角、建組, 起碼還得一個半月左右的時間, 你那邊拍了春節就上映, 你有了關註度, 我們劇組也能更有熱度。你安心拍吧, 這邊合同你看是打算什麽時候簽, 片酬的話, 我給你30萬,當然是稅後,你知道的,我……”

說到最後王鼎鼎有些不好意思。

駱今雨連忙打斷他,道:“鼎鼎哥,你可千萬別說那些,我現在的情況,你能給我這個價我已經很感激了,如果咱們劇組有困難的話,我還可以再降一些。都說了,我們可是奔著拿獎去的!我像目光那麽短淺的人嗎?”

“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王鼎鼎正色,隨後又嘆了一口氣,道:“降是不會再降的,馳越你還不知道嗎?以往投資都是大手筆!這次給我的也比預期要高上許多,只是我本來想給你談高些……哎,如果你有片子早點上映就好了。”

“鼎鼎哥,等《回家》上映了,我還在意這點兒嗎?”駱今雨一笑。

這話兒相當於表明她篤定《回家》一定會爆了,就算是句吉利話聽起來也舒服啊!誰還不願意聽別人誇獎自己的作品啊?王鼎鼎隨即朗聲跟著笑起來,道:“對!等《回家》之後,全華國都會知道你駱今雨的名字!”

掛斷電話,駱今雨是既喜又憂,喜接下來幾個月不用擔心作品的問題,而憂的則是景嘉譯。

《五喜盈門》還好,好歹就是在俞城拍攝。但《回家》肯定是不行的,到時也不知道景嘉譯會不會又害怕。

駱今雨推開房門,看著小床上正在睡午覺的小小人兒,頭一次還沒分離,心裏就有了牽掛。

景嘉譯似乎聽到了動靜,小腿踢了踢,從被窩裏睜開了眼睛,扭過頭看到駱今雨站在門口,便軟軟地朝她喊了一句“媽媽”,像只小奶貓似的。

駱今雨走過去坐在他床頭,摸了摸他的頭發,低聲問道:“不睡了?”

景嘉譯明明張著小嘴打了個呵欠,卻搖頭回答:“不睡了,陪媽媽。”

駱今雨想說自己不用陪,卻又聽兒子小聲說道:“媽媽又要去工作了吧?我想多跟媽媽待一會兒。”

駱今雨聽了一時語塞,景嘉譯又眨著烏溜溜的眼睛問:“媽媽工作的時候,我可以讓奶奶帶著我去看媽媽嗎?”

這其實也是駱今雨一直在考慮的事情,她有一個兒子,這在狗仔遍地的娛樂圈是瞞不住的,只要她一直在演藝界這條路上走下去,這事兒早晚都會被爆出去,到時的熱度無非是看她夠不夠紅罷了。

她可不忍心景嘉譯到時跟猴子似的給人當八卦新聞似的追著拍,還不如自己一開始就不藏著掖著,專心走實打實的“演技派”路線。有誰規定當了媽的人就不能演戲了還是咋的?

至於孩子的父親是誰,相信到時候景家也不會袖手旁觀,放任娛記“亂”加報導。畢竟,資本才是娛樂圈的根本。

“當然可以,不過要等奶奶有空的時候,你不能動不動就提要求,知道嗎?”駱今雨告誡道。

景嘉譯點頭,保證道:“那我只有等特別、特別、特別想媽媽的時候,才和奶奶說,可以嗎?”

駱今雨心都被他問軟了,哪還能說不行?抓起兒子的小手,彎腰親了一口,道:“媽媽每天都會和你視頻的,我保證!”

同時,她也更加堅定了要盡快找一家大型經紀公司做背書的想法,只有有能力的大公司,才能在她已“身為人母”這一點上好好借題發揮,不僅不讓其成為她今後發展的拖累,反而能夠變成自己獨一無二的人設。

在眾花亂眼的娛樂圈裏,最怕的是什麽?不是不夠美、不夠出色,而是不夠有特點讓觀眾記住你!

——————

“怎麽?終於有臉跟我聯系了?”景斯寒看到來電顯示上的名字,放下手中的簽字筆,往後靠進椅子裏,接通電話輕飄飄問了一句。

季非不好意思的“嗐”了一聲,道:“都是兄弟,還說什麽有臉沒臉啊?我知道你肯定不會怪我的,對吧?”

景斯寒不置可否地哼笑了一聲,季非告饒道:“哎喲,我那晚上真是喝多了,不然我能硬拉著駱小姐,讓她大庭廣眾之下解釋為啥給你戴綠帽嗎?都是男人我懂的,戴綠帽這種事情,誰還好意思昭告天下啊?我這橫插一腳的,確實是醉糊塗了!這事兒……”

景斯寒聽得眉心直跳,寒聲打斷道:“君馳那家夥又跟你胡說八道些什麽了?”

“欸?不是這樣的嗎?我那晚上喝斷片兒了,第二天醒來阿馳跟我說,我拉著你在湯宸捉奸,鬧得人盡皆知……弄得我這幾天都沒好意思給你電話。”說著季非也反應過來,“操”了一句,道:“我就知道,老子就算是喝醉了也不至於這麽傻逼啊。”

“喝不喝醉反正都沒好到哪兒去!”景斯寒沒好氣道:“沒事兒我掛了,上班呢!”

季非是被擠兌慣了的,渾不在意,只連連喊道:“哎哎,別掛,別掛啊!有事兒!”

“有事你倒是快說啊!”景斯寒見他支支吾吾不說,催了一聲。

同時聽到那邊傳來君馳帶笑的聲音,“你說呀,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景斯寒擰眉,頓時覺得肯定不是什麽好事兒。

“就是那啥,我今兒跟著阿馳到他投資的電影片場來探班來了,然後我就看見一女演員,拍戲時候那神態,忒動人了!動作戲幹脆利落,眼神火辣!長相、身材、性格什麽的,都是我的菜,可阿馳非要我跟你報備先問問能不能追……”

“你追人跟我有什麽關系?他腦子進水了?”景斯寒聽他說到君馳投資,又跟自己有關的電影,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已經確認由駱今雨主演的《回家》,可那片子他自己也有關註,還得過段時間才能開拍,接著又聽他跟老太太裹腳布似的,又長又臭扯了一堆,不耐煩地打斷道。

季非的聲音聽起來也是納悶兒,道:“我也在想這個問題啊,我還琢磨著莫不是這女演員是你的人?”

“我不興那一套,你不知道?”

“我就是知道才覺得納悶兒啊!”季非回道:“那你同意了是吧?嗳我跟你說,我過會兒就把剛剛拍的視頻發給你,太帥了這姑娘!完完全全是我的style啊……”

“我又不是你爸,你談戀愛還需要我同意?要追就追,關我什麽事?我看你平時還是多動點腦子,別阿馳讓你做什麽就做什麽。”景斯寒搖搖頭,覺得這兩人估計是閑的沒事兒太無聊了。

季非還在那邊說著:“晚點我們跟劇組有個飯局,到時我就找機會問……”

景斯寒直接掛斷了,沒一會兒,果然來了信息,他瞟了一眼,估摸著就是季非說的那個視頻,便沒在意。

等忙完手頭上的工作,景斯寒從案桌上擡起頭,揉了揉眉心,這才撈起手機解鎖。

微信置頂的群消息顯示有2條未讀消息,他點進去一看,剛揉散的眉心又攏了起來。

視頻不長,短短十幾秒,拍的是一個女人痛擊敵人突圍的場景。

黑色的皮衣皮褲將她緊緊包裹,玲瓏有致的身材被展現的淋漓盡致,頭發高高紮成馬尾,隨著她利落的擊打動作而晃動,肘擊、空翻飛腿……最後一個矮身翻滾躲避掉敵人的攻擊,拾起地上的武器反身一扔。

視頻就停頓在她回身的一瞬間,冷厲的表情雖然令他感覺陌生,但確確實實是他認識的人——駱今雨。

只是這段視頻裏的女人,和上次他在馳越看到的母親“莫端敏”又完完全全不一樣了。應該說,這裏面的哪一個都不是駱今雨,卻又都是駱今雨。

景斯寒狹長的眼眸微微瞇起來,甚至開始懷疑,他一直以來所認識的駱今雨究竟是她本人,還是只是她所演繹的一個角色罷了。

這感知令他心中十分不適。

【冷酷無情季大少】:帥不帥?酷不酷?臥槽,這款真的絕了!晚上吃飯我就要主動出擊!捧紅她!必須無所不用其極的捧紅她!

這條信息發在視頻之後,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前的事情了。

景斯寒一挑眉,頓了頓,隨即在對話框輸入兩個字,點擊了確認發送。

【J】:地址。

沒一會兒,君馳發送了一個定位。

景斯寒起身準備出發,走到辦公桌前面想起什麽似的一頓,又拿起手機發送了一條消息。

【J】:別讓她喝酒。

【一生不羈愛看戲】:OJBK。

與此同時,坐在酒店飯局主位的季非蓋上手機瑟瑟發抖,他扭頭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君馳,“你說如果我現在走,這件事可以假裝沒有發生過嗎?”

君馳靠在椅子裏笑的一臉幸災樂禍:“我瞧著應該是不行。”

季非心裏那個恨啊,咬牙切齒地沖他低聲道:“老子回頭不弄死你,就他媽不姓季!”

☆、36.第 36 章

周承東的拍攝速度, 就跟當初選角的速度一樣,非常快。

駱今雨在片場聽到他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差不多了, 下一場”,好幾次她跟周承東打招呼, 都怕自己喊成“差不多導演”……

駱今雨覺得,周承東就像一部快餐電影制造機器, 他不註重演員的演技究竟有多好, 只要演員不是完全不會演戲, 總可以通過拍攝的角度、後期的修飾等等一系列手段達到他想要的效果。所以他更在意的是參演的演員有沒有流量,能不能帶動觀眾買票觀影, 這從《五喜盈門》中大到主演、小到客串,都是現在炙手可熱的流量明星就能看出來了。

至於駱今雨飾演的董珊珊,說是女三號,可實際上《五喜盈門》是一部主演眾多的群星影片, 除開領銜主演、主演中的五六個戲份頗重的女演員,就屬她出場的戲份最多了。

因為董珊珊是片中領銜男主演的貼身女保鏢, 跟著出場的次數多, 好幾個關鍵的打鬥場面都有戲份。雖然駱今雨一直覺得這是主演們沒時間一遍遍拍打戲, 周承東只好讓配角來湊鏡頭的原因。

但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 如果他真的只是這樣一個導演, 當時為什麽會選用之前的那個演員, 也就是傳言中的“武打替身”。按照他的理論, 後期和替身完全可以修飾任何一個更有分量的女星, 給電影帶來更大的好處。

總而言之, 周承東這個臉跟身材一樣,看起來圓圓胖胖的導演,在駱今雨心裏就像個解不開的謎團,你根本不知道他每天沒睡醒的那些“差不多”裏,到底藏了些什麽。

但駱今雨也沒那麽多心思去了解了,她配合主演/主演替身緊趕慢趕,終於補拍完了之前的戲份,因為拍攝安排的原因,在進組之後難得的有了一天半的假期,她本來準備下午的戲拍完就趕回家,陪景嘉譯好好地玩一天,結果剛下戲就聽說出品方的大boss來探班了,晚點有個飯局,今兒在場的所有演員都要去陪同。

前來傳達這個消息的工作人員特地叮囑道:“別拒絕,難得的機會,上頭說了,出品方還特別誇讚了你剛才的表現呢!再說了,你也別多想,今天雲棠、張嫣然、付萱那麽多主演在呢,你就算想出頭也不一定有機會,就是走個過場,你也當多認識幾個渠道。”

駱今雨到嘴邊的話只得又咽了回去,她心想自己去了坐一會兒,就說不舒服提前離席,也算是有個交代了,便給老宅裏去了個電話,說自己不回家吃晚飯了,如果她回去的晚,讓張媽照顧洋洋早點睡,別等她了。

飯局定在影視基地不遠的一家高級飯店,因為時間還算早,駱今雨換下戲服,回劇組包的酒店卸了妝,又休息了一個多小時,才起來換上常服,簡單描了個淡妝,在約定時間內趕到酒店樓下,等劇組的車一起過去。

看到眼熟的劇務組車輛,駱今雨拉開車門坐了上去,發現車上除了司機之外,只有晏清一個人,不由有些意外。

“還楞著做什麽?關門!其他人早走了。”晏清假寐的眼睛掀開一條縫,看了她一眼,道:“還以為你慢吞吞是要畫出朵什麽花兒來,你該不會是把時間都拿去睡覺了吧?”

駱今雨:……

“最近拍戲進度太趕,有時間就多瞇一會兒,省的N機惹周導生氣。”駱今雨找了個萬金油借口。

“還真是睡覺,不知是真蠢還是假蠢了……”晏清重新閉上眼,用極輕又剛好能讓駱今雨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

駱今雨聽了也只當沒聽到,並不多說反駁。她進組之後才知道晏清為什麽總是一副大少爺牛哄哄樣,他不僅是《五喜盈門》的副導演,同時也是該片的監制,在劇組裏可以說和周承東的權力相當,所以看到等她的人是晏清時,她才詫異了一下。

由於沒人再說話,車廂裏非常安靜,駱今雨看了一眼閉目養神的晏清,也往後一靠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

“醒醒!口水流出來了!”

駱今雨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人推了她兩下,頭一沈便醒了過來,下意識的舔了舔唇,睜開了迷蒙的杏眼。

一個低沈的男音短促地笑了一聲,“還不算太蠢。”

駱今雨終於清醒,她用力眨眨眼,問:“就到了?”

晏清從她面前走下車,“快點,要遲到了。”

駱今雨見他下了車,這才擡手摸了摸嘴角,發現果然並沒有口水,所以說剛睡醒反應慢一點還是有好處的,起碼被人惡作劇的時候,不會那麽容易丟臉。

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駱今雨發現竟然真的快遲到了,她納悶兒:“晏導,咱們從酒店過來竟然要這麽久嗎?”

晏清頭也沒回,“路上堵了會兒車。”

駱今雨聽了不由嘀咕:“這段路竟然還能堵這麽久……”

走在她前面的晏清聽到這句,腳下一頓,不仔細幾乎看不出那點不自然,根本沒在意的駱今雨就更沒看出來了。

——————

飯店包間內,正對大門的幾個主位還空著,駱今雨跟在晏清身後走進由兩側服務員推開的大門,頓時被裏面水晶燈的光亮和眾女女星鄭重其事的裝扮閃了眼。

看看別人的長裙晚禮服,駱今雨攏了攏身上雖也是大牌的風衣外套,還是不免覺得自己有點像一個誤闖晚宴的局外人。

在最末的座位上坐下,旁邊的魏絲絡湊過來跟她耳語:“你怎麽穿成這樣就來了?你經紀人沒跟你說啊……哦對,你還沒簽公司。哎,早知道我提醒你了!”

魏絲絡是今年年初一部爆紅網劇的女一號,趁勢崛起後現在也稱得上二線女性了,這次在《五喜盈門》中演了一個女二,因為兩人還有些對手戲,再加上魏絲絡本身是網劇出身,所以不像其他女星那樣高冷,在劇組裏和駱今雨關系還算不錯。

“沒關系,我就來走個過場,過會兒還得回家,家人等著我呢!”駱今雨和她小聲道。

魏絲絡一臉的怒其不爭,“你知道今兒來的是什麽人嗎?最大投資方的大boss!不然你以為她們怎麽一個個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呢?”她眼睛朝旁邊瞥了瞥,正要接著再說,大門又重新被人推開了。

包間裏的所有人立刻都站了起來,駱今雨連忙拉上裙角被絆住差點摔倒的魏絲絡一同起身,只是她回頭一看,原本習慣性彎起來的眼角不由跳了跳。

這不是那晚在湯宸5號,景斯寒身邊的那兩個朋友嗎?

“馳總,好久不見。”晏清離開座位,朝著大門的方向走了幾步,在半道上揚聲打了個招呼。

一般人都以姓相稱,晏清一句“馳總”證明兩人私交還算可以。

果然,君馳笑著和他握了手,“確實幾個月沒見了,趕明兒約了一起打球。這我發小,季非,剛回國,一起來吃個飯。”完了又沖季非道:“晏氏的三公子,晏清。”

三人打過招呼,在飯桌的主位上坐下,其餘人才一一隨後跟著落座。

季非扯了扯君馳的衣擺,有些困惑地小聲問:“阿馳,我怎麽覺得‘演員小姐’看我的眼神有點兒奇怪啊?”

君馳聽了他的話,擡頭掃了對面末席的駱今雨一眼,果然見她詫異地看著自己和季非,不由揚唇一笑:“可能看你帥唄!”

季非扯了扯襯衫衣領,揚眉道:“這還用你說?”

“周導對劇本上的一些情節還有疑慮,為了呈現出更好的作品,所以他今晚沒來,留在酒店和編劇討論劇情了。”晏清冠先解釋了一下周承東缺席的原因,接著給他們倆介紹劇組的一些主創人員。

駱今雨聽著晏清給周承東找的冠冕堂皇的借口,忍不住撇了撇嘴。

就周導還為了作品、討論劇情呢?這睜著眼說瞎話的功力也真是絕了。

一直關註著駱今雨的季非看到她的表情,美滋滋湊到君馳身邊道:“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就連做鬼臉都尤其可愛。”

君馳忍住自己聽到這句話翻白眼的沖動,回身拍拍他的肩,道:“抓緊機會看吧,將來機會估計也不多了。”

“???你這話什麽意思?”季非聽了他這話,完全摸不著頭腦。

“就字面意思唄!”兩人幅度很小的交談著,一邊還應付著劇組人員的敬酒,很快就介紹完了前頭眾人,輪到了駱今雨。

晏清跟介紹其他人一樣,一句話也沒多說:“駱今雨,戲中飾演高珊珊。”

季非覺著這名字有點耳熟,但一時半會兒沒想起來。

駱今雨已經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端起面前的茶杯,前邊兒的一個制片主任開口道:“今雨,你這就不對了,敬君總和季總怎麽能用茶呢?快,換紅酒。”

駱今雨歉意的一笑,仍然端著茶杯沒有動,解釋道:“曹主任,實在不是我不想喝,我是真不能喝,酒品還不好,到時撒酒瘋誤了大家興致就不好了。所以只能以茶代酒,表達心意了。”

開玩笑,就她現在身體這一杯倒的酒量,說句難聽的,喝醉了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

被她喊的曹主任表情變得有些難看,他放下手中的杯子,看向駱今雨的眼神裏含著不滿,語氣裏卻還帶著一分笑意:“今雨,這話就沒意思了,咱們劇組這麽多人都在呢!你只管喝,真喝多了就在這給你開間房休息,你明天不是正好沒戲嘛!”

駱今雨笑笑,道:“您貴人事忙可能沒註意過,不過您回劇組問問就知道了,哪次劇組聚餐我都沒沾過酒精飲料的,是真的喝不了。”

聽著曹主任說的話,駱今雨後悔開始沒說自己酒精過敏了,主要也是擔心過敏這事兒太容易被拆穿。

這廂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當兒,主位上的君馳看著剛來的微信消息,樂了,他伸手點點手機屏幕,沖季非笑道:“你不是問我什麽意思嗎?喏,就是這意思。”

季非低頭一瞧,被自己遺忘在角落的記憶終於回籠。

操!駱今雨!不就是當年那個用兒子逼迫阿寒娶她的女人嗎?!

“你丫怎麽不告訴我她就是‘她’啊!”季非惱了。

雖然這話問的奇葩,但君馳自然能聽懂,他悠悠然反問:“你在片場沒聽見大家叫她今雨啊?我捂住你耳朵了?”

“……”季非欲哭無淚,低罵道:“我他媽以為叫她‘金魚’啊!就是尾巴跟扇子似的,特漂亮的那種金!魚!”

“哦,所以怪我咯?”君馳閑閑地擠兌了他一句,端著酒杯碰了碰面前的骨瓷餐盤,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頓時吸引了眾人的註意。他微微勾著嘴角,笑道:“既然駱小姐不能喝酒,就不勉強了,隨意就好。”

君馳嘴上說著隨意,卻拿著酒杯率先一飲而盡。這是在剛才所有人的敬酒中,都沒發生過的事情。一時間,在座的所有人神色都有些奇怪。

原本打算開口的晏清一見這情形,不動聲色的輕輕放下了酒杯,沒有說話。

君馳沒註意晏清的表情,只用手肘拱了拱身邊的季非,笑道:“楞著做什麽,駱小姐敬你酒呢!”

季非此時正在回想著自己下午和景斯寒到底說了些什麽,要追他兒子的親媽?即便按阿寒說的他們倆沒什麽關系,這誤會也有點大了。更何況,看他急匆匆要趕過來的樣子,像真沒關系嗎?!

“我先幹為敬!”季非一團亂麻地站起來,端起酒杯鄭重地沖對面的女人一揚,仰脖一飲而盡。

君馳看著他那傻樣兒,都快笑抽了。

駱今雨站在位置上,覺得滿桌人詫異的視線都快把她射穿了,簡直是芒刺在背,但她無法,只得也雙手舉杯,將茶水一口喝完。

她一落座,魏絲絡就悄咪咪湊過來問:“今雨,你認識上頭這兩位啊?”

駱今雨嚼了嚼不小心灌到嘴裏的茶葉,沒好氣的說:“不認識。”

魏絲絡立刻告誡她道:“那你可得小心了,我覺著這兩人對你都有點兒意思,你要是不願意也別拒絕的太難看了,免得對你發展……你懂得。”

駱今雨點點頭,魏絲絡的好意她明白,不過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和她解釋,這欠抽的兩人是她兒子親爹的好兄弟,只能拍拍她的手,說了一句“謝謝。”

一個小時後。

駱今雨悶頭吃著剛上的“黑白頂級魚子醬”,恨得牙癢癢。如果不是景斯寒那兩朋友開場時的行為,她這個時間已經可以擦擦嘴、借故溜了,可現在卻一舉一動都受到眾人的關註,想走都沒機會,只能化悲憤為食欲,埋頭苦吃。

這時,她身後的大門又被人推開。

駱今雨回頭打算看看又要新上什麽菜,沒成想卻直直對上了一雙沈沈的黑色眼眸。

那和她兒子皺眉時如出一轍的眉峰,不是景斯寒又是誰?

☆、37.第 37 章

景斯寒發動車子開出公司地下停車場的時候就開始思考, 為什麽他看到視頻裏的女人是駱今雨就要去飯局。就這麽一邊想一邊開,等路程開到一半的時候, 他覺得自己這種上頭沖動的行為實在有些愚蠢。

為了說服自己其實沒那麽蠢,於是他開始更認真的思考, 等從飯店停車場下車時,他終於想明白了, 他只是不想自己的兄弟被駱今雨這樣的女人迷住。

可當他從侍者推開的包間大門走進, 看到駱今雨像鼠科動物一樣, 一邊咀嚼食物一邊期待地看過來的眼神,突然覺得自己更加愚蠢了。

一個在投資人在場的飯局上, 吃的嘴角沾醬的女藝人,能讓人喜歡她什麽呢?

“阿寒!你到了!”君馳一擡眼看到景斯寒,立刻站了起來,招呼侍者在身邊添置椅子和餐具。

季非見服務生打算往他和君馳中間添, 立刻吩咐他將椅子搬到另一邊去,夾在君馳和晏清的中間。

君馳好笑地睨他一眼, 用唇語道:“慫貨。”

季非絲毫不以為恥, “不是你你當然不慫。”

景斯寒走到兩人身邊, 先看了季非一眼, 季非齜牙回了他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哈哈, 過來挺快的哈!”

景斯寒點點頭, “嗯, 過來這邊不堵車。”

季非笑的像個地主家的傻兒子, 指著新添的椅子,道:“喏,你座位在那兒呢!”

君馳笑著搡了他一下,又和景斯寒熟絡地撞了撞肩,示意他往自己左邊坐,同時和晏清介紹:“君馳,晏三、晏清。”

兩人握住手,“久仰了,景總。”晏清笑道。

景斯寒從記憶中翻出晏氏相關的情況,說:“你們集團之前汽車新能源的項目是你主持的吧?做的很好。”

晏清眼中閃過一絲極難察覺的暗芒,笑著回道:“只是幫大哥做點前期準備工作罷了。”

兩人寒暄了幾句,君馳在他倆無話前恰到好處地打斷:“坐下慢慢聊吧!”

“還沒來得及吃吧?這裏味道不錯,我剛叫人又添了幾道新菜,你一會兒嘗嘗。”君馳說著,朗聲朝著在場眾人道:“這位是景總,剛剛涉足咱們這個,啊,文娛產業,大家認識一下,這大腿兒比我可粗多了!”

他調侃似的話語立刻惹得大家笑了,氣氛重新輕松起來。

景斯寒斜了他一眼,君馳湊過去道:“我哪句話說錯了?《回家》你沒投資?”

聽他這麽說,景斯寒下意識地看了寬大圓桌對面的駱今雨一眼,發現她又開始埋頭吃了起來,在一眾明著暗著觀察他的人中間,看起來簡直有點缺心眼。

現在本就是吃喝正酣的時候,飯桌上拓展人脈的、拉關系的早已各自起身敬完了一兩輪酒,駱今雨因為之前君馳發過話,所以一直拿著飲料敬酒也就沒人多少。現在由於君馳的介紹,在座的明星也好、劇組高層也罷,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依著輩份次序,終於還是輪到了駱今雨,就算她心裏萬般不願去給景斯寒賠笑臉,也不好在眾人中做這個沒眼色的異類。

“哎喲今雨,你都吃一晚上了,也不怕胖!快去吧,我覺得這景總還挺好說話的。”魏絲絡拍了她一下。

駱今雨“嗯嗯”點頭,將口中的食物咽了下去,又抽紙巾抿了抿嘴,這才端起手邊的玻璃杯起身。

因為茶和飲料喝多了,之後她都是讓服務員倒的礦泉水。

她經過半桌談笑風生的人走到景斯寒身邊,男人正在和君馳說著話,似乎沒有註意到她的到來。

駱今雨在原地等了等沒發聲,畢竟不隨意打斷別人的談話是禮貌。而她不知道的是,兩人聊得話題其實就是她。

“嗳,駱小姐走過來了。”

“走了一半兒了。”

“哎呀,到你身後了。”

景斯寒的手虛虛搭在高腳杯杯柱上,輕輕敲了一下,嫌棄地看了君馳一眼,冷冷道:“你今年三歲是吧?”

君馳桃花眼一彎,假裝才看到駱今雨的模樣,道:“喲,駱小姐來給景總敬酒是吧?”

駱今雨回了他一個淺笑,“對,特地過來敬景總一杯,以後若是有什麽好機會,希望景總能記得我。”

這是她固定的敬酒語,今兒晚上還沒變過。

景斯寒握著酒杯轉身,看到她弧度標準的嘴角和平靜無波的眼睛,莫名覺得剛才的那番話似乎沒什麽誠意。

他視線往下一移,看到駱今雨杯中的白色液體,不禁右眉一挑,正欲問問君馳他明明說了別讓這女人喝酒,怎麽她反而端著白酒過來,卻聽到左邊的晏清突然開口。

“景總別見怪,今雨不會喝酒,馳總大度,特地讓她以水代酒。”

景斯寒聞聲不由看了晏清一眼,這話乍一聽似乎沒什麽問題。可細一想,就能明白他是在替駱今雨說話。

喊名字比君馳那一聲“駱小姐”顯然親近不少,代表晏清將她劃入自己的屬下或者朋友範圍,希望景斯寒看他一點面子。又說到“馳總大度”,那如果景斯寒不同意駱今雨喝水,不就是在說自己不夠大度嗎?

景斯寒重新看向駱今雨,心道:“你倒是一如既往的有本事。”臉上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沒什麽表情,稍一舉杯,淡淡開口:“隨意。”

駱今雨果然聽話,隨意地帶著假笑抿了半口便告退了。

她回到座位上拿起筷子繼續和食物作鬥爭,方才她看著服務員上了一盤醉蟹,早就眼饞了。古人雲:“飲黃酒,食醉蟹。”這可是她秋天最喜歡的一道菜。

魏絲絡一見她那水位和走之前沒什麽變化的杯子,忍不住嘆一口氣,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就顧著吃吧你,胖死你!”

駱今雨沖她嘻嘻一笑,迅速從旋轉的臺面上取下兩只螃蟹(擔心轉一圈就沒了),道:“這個可不胖人。”

而飯桌的另一邊,季非也將那一疊醉蟹轉到景斯寒面前,道:“阿寒,你最愛的一道菜,我特地給你點的。”

君馳故意誇張地嘖嘖搖頭:“狗腿。”

季非擡腳就在桌底下踹他,被君馳躲了,“就知道你這小子要耍陰的!”

“不說話沒人當你丫是啞巴。”季非瞪他。

景斯寒一邊取了一只螃蟹,一邊沖他倆道:“你們倆當自己現在還讀小學呢?好好吃飯不行?”

君馳撇嘴:“這玩意兒就你喜歡吃,我可吃不慣。”

季非曲起指節敲敲桌面,“喏,駱小姐不也吃的正歡呢嗎?”

景斯寒擡頭一瞧,發現駱今雨果然正吃的開心,只見她手法嫻熟,顯然是常吃蟹的,只是……他低頭在螃蟹上嗅了嗅,果然聞到一股撲鼻的酒香。

駱今雨以前可是“海量影後”啊,穿進書中醉過一次後只記得不要喝酒,結果一看到喜愛的食物,完全忘記了這醉蟹也是用酒醉制的。

等她迅速解決完一只,準備向第二只繼續動手時,聽到自己的手機響了一聲。駱今雨一頓,在看消息和吃螃蟹中猶豫了半秒鐘,果斷選擇了後者。

“叮——”手機不合時宜地又響了一聲。

駱今雨擔心是家裏發來的信息,只得用濕毛巾擦了擦手,拿起手機查閱短信。

【景變態:又想撒酒瘋了?】

【景變態:還吃?】

駱今雨看完信息,第一反應是景斯寒發錯人了,可她擡頭一看,發現那男人正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在接收到她的視線後,甚至不耐地挑了挑眉,手指狀似無意地在蟹殼上敲了敲。

駱今雨終於反應過來,低頭看了一眼方才已經被她拆吞入腹的那只螃蟹,楞了。

糟糕!

而身邊的魏絲絡也抽了兩下鼻子,皺著眉彎腰湊近桌面聞了聞,驚道:“呀!今雨!這是酒腌過的蟹,你感覺還好嗎?”

駱今雨眨巴眨巴眼,覺得自己除了有點熱之外,似乎還行。她摸了摸脖子,對魏絲絡道:“還好,這裏面有點悶,我去外面吹吹風。”

魏絲絡看起來有些擔心:“你一個人可以嗎?”

駱今雨點頭:“嗯,做菜用的酒,酒精度應該不高的,我又只吃了一只,我帶上手機,幾分鐘就回來。”

魏絲絡見她說話條理清晰,心想酒量再差一只醉蟹應該也不太妨事,便松了手,“那你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好。”駱今雨應了,摸起手機起身走了出去。包間內暖和,但廊道上開了窗戶,一吹風就覺得方才熱出的汗“唰”的冷下來,貼在皮膚上,讓她不由打了個寒顫。

駱今雨忍不住抱臂,想回身去取掛在椅背上的風衣外套,可是門已經合上了。不好意思勞師動眾再進去一次,她搓了搓手臂,阿Q精神地想:得了,吹吹冷風就當是醒酒了。

她去了一趟衛生間,因為還得見人的緣故,化了妝沒敢直接洗臉,用手沾了水稍微在臉上灑了點,感覺雙頰沒那麽發熱了,才推開門走了出去。

往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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