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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6章 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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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雨?

很快,所有人都盤腿坐在了地上,然後將手上的火把插在身邊。

我震驚的看著人群最中心的兩個人。

張雨和白玫!

而此刻,他們竟然被綁在一起,他們的身旁堆滿了幹枯的木柴。

胖子面色凝重的道:“那就是你說的那兩個人?”

我點了點頭,道:“先救他們。”

胖子微瞇著眼睛,道:“不好救,太多人了。”

我面色鐵青的看著那些盤腿坐在地上的東海遺民,他們嘴裏正念念有詞的說著什麽。

“是祭文。”胖子忽然道。

我不解,胖子微瞇著眼睛,小聲道:“我也聽不懂,但是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有見過豬跑麽?那兩個人被當作了祭品。”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那些東海遺民的聲音停止了下來,我和胖子也立刻噤聲,小心翼翼的看著那邊。

一個年紀頗大的老年男人,站在了張雨和白玫身前。

我和胖子只能夠看到他的背影。

張雨又在大聲的嘶吼著什麽,但是聽起來,竟然就是那些東海遺民的祭文。

而他身旁的白玫,則是一言不發的咬著唇。

那個老年男人,忽然走到了張雨身前,從他的懷裏取出了一樣東西。

我的呼吸,立刻就緊張了起來。

陰冷的月光下,一塊龍形雕琢的玉石鑰匙,被老年男人高高舉起。

月光照射下,蒼白的光暈籠罩著他的身體。

是那把鑰匙!

我捏緊了拳頭,有些暗耐不住了。

胖子也發現了那把鑰匙,然後微瞇著眼,道:“胖爺有招,等會兒我來引開他們,你去救人。”

我皺眉,胖子啪的一巴掌拍在我的頭上,然後我又立刻清醒。

胖子這家夥貪生怕死,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他說有招就肯定有招。

胖子示意我先上樹,我用登山爪從樹幹背面慢慢的爬到了樹杈之上,然後找了一個樹葉隱秘的位置。

胖子對我做了一個。k的手勢,然後小心翼翼的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包裹。

我閉緊了呼吸,胖子打開了包裹。

一道刺目的白光,驟然亮起。

“我草你丫二大爺的沙雕,胖爺來了,還不趕快滾過來給胖爺舔腳丫子!”胖子放開了嗓子,一聲大喝。

震得枝都是一陣晃動。

霎時間,世界仿佛陷入了安靜,然後齊刷刷的回頭聲音。

胖子又跳起來大罵道:“胖爺等著你們過來舔腳丫子,狗娘養的!”

我們距離那些東海遺民大概只有三十多米遠,胖子的第一聲大喝,就引得半數的人頭扭了過來。

第二聲一出,幾乎所有人都站起了身體,胖子就像是裝上了火箭,刷的一聲就朝著我們過來時候的方向飛快的跑去。

我數不清這裏到底有幾百人,但是所有人都一把抓起身旁的火把,然後面目猙獰的朝著胖子逃走的方向,嘴裏嘰裏咕嚕叫喚著就沖了過去。

我為胖子捏了一把汗,不知道他能不能逃掉。

空地上還剩下三個人,白玫、張雨還有那個手上拿著龍形鑰匙的男人。

我小心翼翼的從樹上滑了下來,那個男人依舊沒有反應,還是高舉著龍形玉佩,站在張雨身前,我沖進了空地之中。

白玫瞪大了眼睛,張雨也停止了口中不停念出的祭文。

三十米的距離一晃而逝,那個男人怎麽還沒有轉身?

狩獵為生的部落人應該耳朵靈敏程度遠超人的想象才對啊。

我有些詫異,但是還是沒有停下腳步,一下子就沖到了他的背後,一把反扣住他的脖頸,還沒有用力,他竟然就軟軟的滑到了下去。

我楞然的松開了手。

老男人就像是一團爛肉一樣,癱倒在地面上。

扭曲的面孔,咧到耳朵根後面的嘴角。

他死了?

一股涼氣從心底升起,我雙手有些發冷,但是卻來不及看他的屍體,一把從他的手上搶過龍形鑰匙,然後又去給白玫和張雨松綁。

白玫一臉感激的看著我,我搖了搖頭,道:“先離開。”

他們三人從胖子離開的反方向,向著礁石的地方跑去,那裏最安全,背靠著大海,胖子應該也會在那裏等我們。

跑著跑著,我的耳邊似乎出現了一絲嗚咽的聲音,我回頭看了看,除了面無表情的張雨和還有心悸之色的白玫之外,並沒有任何聲音。

到了礁石附近,胖子卻依舊沒有出現,我有些焦急起來。

張雨忽然道:“你們是什麽人?”

我皺了皺眉,這個男人不太好相處,說話太過冰冷。

白玫有些擔心的看著我道:“你的同伴不會有危險吧?”

我微瞇著眼,看著島內的方向,咬了咬牙,沿著剛才的方向去接應胖子。

剛走了兩步,我才想起來剛才的玉鑰匙還沒有還給張雨,一回過頭,他和白玫竟然不見了。

我心裏有些發冷,但是胖子的安全更加重要。

月色漸漸重了,茂密的樹叢中,不知道閃爍著多少毒蛇、蠍子的寒冷目光,我謹慎的鉆進了樹叢,然後豎起耳朵,仔細聽風中的聲音。

現在是下風,胖子弄出來那麽大的動靜,但是卻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

他被抓住了?

我快步的朝著記憶中剛才那些東海遺民祭祀的方向跑去,跑著跑著,耳旁的嗚咽聲又響了起來。

我猛的回過頭,但是卻沒有看到任何人影,再仔細聽,聲音又消失了。

額頭上的冷汗冒了出來,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密集的樹木之後,好像出現了一絲白光。

明珠?我松了一口氣,胖子膽子夠大,現在還把珠子拿在手上。

於是,我朝著那個方向快步的跑過去,但是跑著跑著,卻發現了不對,白光依舊還是那麽遠,樹木也仿佛沒有變化。

忽然,耳後傳來了一陣輕微的呢喃,我頭皮一陣發麻,但是卻不敢回頭。

又跑了十多米出去,耳後的聲音消失,但是我卻感覺渾身有些發冷,就像是一下子走進了冷庫一樣。

眼前的白光,卻清晰了很多,隔著樹木,已經能夠看清那邊的環境了。

不是胖子。

月色之下,樹叢之中有一個孤零零的木屋,窗口正透出一點點的白光,仿佛在對迷途的旅客揮手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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