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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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素梅這個當事人受驚不小。
如果拐走孩子的事情，還算是有跡可循的話。那謀殺丈夫這一條……他們做的那般隱秘，完全沒有外人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又是怎麽知曉得？
這個念頭剛一閃過，程素梅頓時抖如篩糠，看向何甜甜的目光也充滿了畏懼和驚恐。
與她相比，路明路易琛父子倆同樣受驚不小。
謀殺丈夫？
她？
可看程素梅的反應，這話好像也是真的。
老天爺，他公司裏到底招來了什麽樣的人啊？
居然是個藏得這麽深的殺人犯。
路易琛再次被雷劈了一道，連心裏對何甜甜是什麽人的懷疑都被沖擊淡化了。
半個小時後，警察就趕來了華盛集團大廈，將大堂門口圍了個嚴嚴實實。
拍到徐嘉怡挨打的畫面，心滿意足剛準備撤人的娛記們，見到警察頓時又興奮了。立刻卸下裝備劈裏啪啦一陣亂拍，許多人甚至走上前去，詢問華盛集團到底出了什麽事。
對於圈中人來說，最不想有牽連的恐怕就是警察了。一旦牽涉到刑事案件，演藝生涯基本上就宣告結束了。
對此，警察表示無可奉告。
因為目前只是接到人報案，說是抓到一個拐賣犯和殺人犯。可事實真相到底如何，目前還需要查證，這當口警察自然不會亂說。
不一會兒，嫌犯程素梅就被警察從樓上帶下來了，路家以苦主身份告她拐賣孩子。
由於何甜甜將拐賣孩子的經過說的明明白白，也沒言明孩子到底回沒回海市。程素梅驚慌之下，便以為孩子已經被路家找回來了。
路茵已經七歲，是懂事的年紀了，那她所做的一切不就全都暴露了？
再抵賴也是枉然，倒還不如直接認罪。
於是也沒有多猶豫，程素梅在警察面前就直接承認了。
警察以拐賣孩子的罪名逮捕程素梅，至於謀殺丈夫這件事，還需要詳細確認。
程素梅被壓著走到樓下時，徐露露還在一樓坐著。
徐嘉怡被打，已經上樓去處理受傷的臉。由於兩人一會兒還有個聯合活動要出席，因此她便一直在下面邊吃東西邊等到現在。
程素梅遠遠看見徐露露，嘴唇動了動，臉上是一片迷茫的神色。最終什麽都沒說，裝作沒看到徐露露一般，耷拉著腦袋直接走過去了。
何甜甜和路明等人也跟著下來了，看到徐露露後，何甜甜下意識看了一下她的反應。
卻發現，徐露露像沒事人一樣，仿佛根本不認識程素梅一般。
不僅如此，她甚至一點好奇都沒有。
想到視頻裏看到的內容，這個反應在何甜甜的意料之中，又有點出乎預料，畢竟母女倆這些年一直是聯系著的，徐露露對母親的生死卻完全不在乎，不由得渾身發涼。
這還是個八歲的孩子呀。
這個智商和心理素質，有一瞬間何甜甜甚至覺得她是重生的或者穿越的，畢竟自己都能有系統，這些也不是不可能。
但徐露露臉上的天真，以及行動間那種孩子般的稚拙，不太像裝的，要不然她演技也太好了。
警笛聲越來越遠，有的娛記上車跟了上去，也有一大部分沖進了華盛集團，伸出話筒向相關負責人詢問情況。
何甜甜和路明目送警車走遠，才一起又上了樓。
到了樓上的休息室，關上門之後，還沒等何甜甜坐下來，她身後忽然撲通一聲響。
何甜甜嚇了一跳，回頭看過去，卻發現路明竟然在她身後跪下了，對著她磕了一個頭。
“你這是幹嘛？快起來。”
何甜甜是真的驚到了，連忙要把這孩子攙扶起來。
可十五六歲的小少年，長得高高瘦瘦，身上卻有把子力氣，何甜甜根本扶不起來，只能半蹲在他身邊，不肯接受他的磕頭。
笑話！這這這這……她根本受不起啊，這不是折她的壽嗎？
“何老師，你絕對受得起，要不是你，我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妹妹了。”
像是看出何甜甜所想，路明真誠道。
說完又抹了抹淚。
這回卻是激動的淚。
就在剛剛，警察趕到以後，程素梅已經當場認罪。同時也把路茵現在所在的地方招了出來。
原來程素梅托付的那家人果然是熟人，是一個朋友的親戚。
那對夫妻生不出孩子，又不想犯法買孩子。程素梅說要給他們送一個孩子之後，他們立刻高興的答應下來了。
在程素梅口中，路茵是她和死去的丈夫所生的孩子，因為丈夫死了，她自己又不想養，一直想找個人托付。
那對夫婦對她的情況有所了解，這些說辭基本屬實。何況程素梅把路茵送去前，特意餓了她兩天，還給她換上臟兮兮的廉價衣服，看起來就更像了，夫妻倆根本沒有懷疑。
現在知道了地址，把程素梅送到警察局後，海市這邊會找人盯著案件動向。
至於路易琛路明父子倆，他們準備親自過去把路茵接回來，機票都訂好了，就在今晚。
看少年哭得眼淚鼻涕嘩啦啦掉，何甜甜有些哭笑不得，趁著他走神，終於將人扶了起來。
“老師既然有這個能力，見你有需要，總不能袖手旁觀，對老師來說，這些都是我該做的，你不需要這樣。”
何甜甜剛說完，門吱呀一聲響，路易琛走了進來。
他剛好聽到何甜甜的話，接口道：“沒那麽多理所當然的事，這個恩情，我們家記下了。以後何老師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我一定不會推辭。”
路易琛對何甜甜的能力確實好奇，剛剛質問程素梅的時候，他幾次想開口問明情況，眼下卻忽然絕了這個心思。
人家好心好意幫忙，對路家來說已經是大恩，有些秘密又何必弄得那麽清楚。
畢竟何老師只是個普通老師，無權無勢的，那種超能力，越多人知道對她來說越危險，路易琛不能恩將仇報。
何甜甜聽到路易琛的承諾，短短驚訝一瞬，就立刻坦然接受了。
她想起周斯年的話。
對她來說，多找幾個靠山和朋友是好事。她自己的性子自己知道，就是個爛好人，以後不定惹到多少麻煩，總有求到人的時候。只要自己知道分寸，不提太過分的要求就是了。
況且，如果她真的什麽都不接受，路家這樣的人家，肯定也會過意不去。
“好，那我以後就不客氣了。”
何甜甜笑著說。
又問了路易琛幾句接下來的打算，見他都安排好後，何甜甜安心了。
猶豫了一會兒，她才道：“那個，我能不能見見徐露露？有些事情，我想當面問問她。”
聽到徐露露三個字，父子倆下意識皺了下眉。
什麽叫引狼入室，這就叫引狼入室，兩人對徐露露沒有一點好感。
雖然事情是大人做的，原因卻在徐露露身上，路易琛已經打算好要跟徐露露解約，這孩子再怎麽可憐，他也沒那個肚量繼續看到她了。
不過何老師要見她，兩人沒有猶豫，點頭道：“好。”
幾分鐘後，徐露露被經紀人帶了上來。
關上門後，屋子裏只剩下一大一小兩個人。
徐露露怯怯看向何甜甜，顯得有些害怕：“阿……阿姨？您……您找我有……有什麽事嗎？”
說完，緊張地扭了扭手。
看著羞澀又怕生的徐露露，想想視頻裏的內容，何甜甜不禁嘆口氣。
這孩子可真厲害啊。
視頻最開頭是一個漆黑的夜晚。
一個十分破爛的泥土屋裏，程素梅和另一個陌生的男人，將躺在床上的丈夫拖下床，摁著他的腦袋多次撞向堅硬的床柱。多次之後丈夫終於流血而死，形成一個摔床而死的假象。
父親快要咽氣的時候，縮小版的徐露露剛好起夜出來，正看到母親拿著父親的頭狠狠撞向床柱。
徐露露迷糊中反應遲鈍，或許是受驚過度，直接呆在了那裏。
而看到孩子過來的程素梅和陌生男人，慌亂一陣後，由程素梅出面，將徐露露抱在了懷裏。
程素梅一遍遍說著自己的不容易，同時承諾只有這樣，徐露露才有機會從山村走出去，成為萬人矚目的大明星。
剛剛經歷喪父之痛的徐露露，聽到能做明星時，臉上立刻露出一個笑容，似乎把所有的事都忘了，點頭立刻同意了。
父親的死和徐露露的笑，這是讓何甜甜覺得渾身發涼的一個地方。
盡管知道孩子還小，盡管知道父親不能撐起家庭、反而會拖累徐露露，但那畢竟是和她朝夕相處的一個活生生的人。
一個最親密的人。
後來的事，也不知程素梅和陌生男人是怎麽預謀的，反正徐露露被帶回了海市。
成為童星後，程素梅和陌生男人也一起跟到了海市，
程素梅在陌生男人慫恿下，定期就會向徐露露要錢，徐露露的生活費和片酬，幾乎大部分都進了兩人的腰包。
徐露露給了，但與此同時，兩人也成為徐露露手下十分趁手的一個工具。
每當遇到看不順眼的人，徐露露都會在程素梅面前有意無意的抱怨，然後程素梅就會出面，盡最大努力為女兒解決麻煩。
這其中有公司員工，有欺負人的助理，也有小童星……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報覆，其中路茵是最嚴重的一個。
按照徐露露的說法，在一次電視劇拍攝當中，徐露露因表現不佳，被導演罵了好幾遍，徐嘉怡對她根本沒什麽感情，就在一旁冷眼看著。
剛好這幾天是徐嘉怡探視兒女的日子，路茵被她接來了片場，無意間她試了試徐露露的戲，沒想到這孩子特別有演戲天賦，回回都是一條過。
導演和徐嘉怡都高興壞了，兩人立刻把徐露露換了下來，讓路茵演完了她的戲份。
這個事情聽得程素梅心驚肉跳。路茵是徐嘉怡的親女兒，還是華盛集團的千金，如果露露擅長的事她都能做，那徐嘉怡還要露露幹什麽？
沒有徐嘉怡和華盛的幫忙，女兒還能實現明星夢嗎？
徐露露抱怨了不止一次，程素梅和陌生男人擔心之下，漸漸下定決心。最後聽徐露露無意間說起，三天後路茵會來公司拍廣告，兩人合謀之後才把路茵偷了出來。
如今東窗事發，親媽被抓了進去，徐露露還能面不改色，何甜甜是真的有點佩服她了。
她抿抿唇，好一會兒才問道：“你媽媽被抓起來了，你就不擔心嗎？”
徐露露驚訝了一瞬，似乎沒想到何甜甜會問這個。
過了一小會兒，她才怯怯道：“媽媽？徐媽媽就在樓上做妝容啊，阿姨，您……您在說什麽呀，我怎麽都聽不懂。”
“別裝糊塗了，我知道你認識程素梅，而且，她還是你親生的媽媽。”
何甜甜嘆聲氣，盯著她的臉看：“路茵被拐的事，你也參與了吧。因為路茵在電視劇片場表現比你好，所以你心懷怨恨，向你親媽程素梅抱怨，程素梅這才起意把路茵拐走的，我說的是不是？”
徐露露臉色一變，然後很快恢覆正常。
“你說她啊，她是我的媽媽，但我是徐媽媽的女兒，絕對不能認她的哦，阿姨你可不能往外說。”
她笑嘻嘻的，臉上一派天真。
“還有，阿姨你是不是記錯了。茵茵從來沒去過片場，徐媽媽一點也不關心她，怎麽會把她往片場接呢。那天要不是我提醒徐媽媽，茵茵從小養的嬌，更適合拍珠寶廣告，說不定徐媽媽還不會讓路叔叔接她過來呢。怎麽會讓她拍電視劇呢？”
何甜甜：“……”
細思極恐！細思極恐！
片場的事根本不存在，所以徐露露到底為什麽要捏造茵茵比她拍戲好的謊言？
如果只是想讓徐嘉怡對她好的話，應該不至於啊。徐嘉怡對親生兒女都冷淡的要命，又怎麽會真心為徐露露打算呢。
還有，那天路易琛去接路茵，居然是徐露露的提議。
這個女孩子的心機……何甜甜再次見識到了。她有點想發抖，就是面對程素梅那個殺人犯也沒這樣過。
“你這麽小，怎麽就學會了這些。”
就是她這個大人，都弄不來這樣的勾心鬥角。
難道娛樂圈真的這麽變態？把小孩子都染成了腹黑？
何甜甜覺得自己腦子已經有點不清楚了，她喃喃道：“你這樣是不對的，別以為年紀小，就能鉆法律的漏洞……”
“阿姨你在說什麽啊，我確實什麽都沒做啊，而且，茵茵不是快回來了嗎？嘻嘻。”
徐露露依舊在笑：“根本就沒有的事，警察叔叔也不會相信你的哦。他們不會抓我這樣的好孩子的。”
話音剛落，一旁的門就突然推開了。
路易琛和路明滿臉寒霜地走了進來。
“是，警察是不會抓你，你年齡小，更不會受什麽懲罰。你是最清白的。”
路易琛無視兩人的驚訝，一步步走過來，沈聲道：“可惜，你的明星夢也該醒了，這下不用我們出手，你已經自食惡果了。”
“你什麽意思？”
何甜甜沒想到這父子倆居然聽到了她們的談話，更搞不明白路易琛話裏的意思。
路易琛把手機遞給了何甜甜。
原來這一整晚發生在華盛集團的熱鬧，已經在網上反轉了幾輪了。
最開始是路明打人的事。
沖突就發生在一樓，娛記們不僅拍了清晰的照片，還錄了視頻。路明上樓後不久，就直接上傳網絡上了熱搜。
這下可算是炸了鍋了。
徐嘉怡最近在網上很紅，再加上收養徐露露積累下來的好名聲，最近又剛生了寶寶，賺了一波又一波的熱度，腦殘粉一片。
這是其一。
其二，路明的身份被人扒出來了，是華盛集團總裁的兒子，海市很有名的富二代。
網友中，仇富的人占據著很大一部分。柔弱可憐的女明星和囂張跋扈的富二代，網友們立刻在腦中腦補了一出又一出惡霸欺淩美女的故事。
這還不算，更絕的是，徐嘉怡現在的老公居然還回應了。公然在網上譴責路明，聲稱哪怕他有錢有勢，自己作為老公也要為妻子討回公道。
這般情況下，路明在網上直接被人噴成了篩子。
只是那時候，何甜甜和父子倆都還在忙著程素梅的事，根本沒看網絡，自然沒關註。
公關部倒是看到了，他們花錢刪評論、壓熱搜，努力為自家小少爺降低影響。可這樣明顯的舉動，反而引起了反彈，網友的罵聲頓時更響亮了，許多人甚至還開始攻擊華盛集團。
等路易琛看到熱搜的時候，路家祖宗十八代都被問候了一遍。
再加上後來媒體拍到警察出現在一樓的照片，華盛集團整個口碑都受牽連，輿論岌岌可危。
而徐嘉怡這個當事人呢，這時候還不忘炒一把熱度。
她在微博上發文，說路總的兒子還小，可能是不懂事誤會了什麽，讓大家不要攻擊他，那一巴掌其實不是很痛，她畢竟還在華盛，大家這樣攻擊，會讓她很難做。
這樣白蓮花的話一出口，他麽還不如不說呢！
網友們對徐嘉怡這個受害者更加可憐了，覺得她是被華盛集團脅迫，不得不含淚認屈。微博上甚至還發起了一個話題，說要眾籌幫徐嘉怡與公司解約。
輿論越鬧越大，徐嘉怡這個親媽還添油加醋，路易琛簡直要氣瘋了。
當下也不客氣了，既然你做初一那我就做十五，路易琛直接登上官網連連爆料，然後花錢把這些爆料頂到了熱搜前三。
第一條爆料，徐嘉怡是路易琛前妻。兩人生了一兒一女。所謂欺辱小白花的惡霸富二代路明，就是徐嘉怡的親生兒子。還曬出了原先的戶口本和離婚證。
第二條爆料，就是路明這個惡霸打親媽的原因了。
他把徐嘉怡怎麽對一雙兒女不聞不問的，怎麽收養徐露露偽裝善良女星的，怎麽為了拍廣告片哄騙親女兒過去、最後疏忽之下把女兒弄丟的，全都詳盡地在微博上公布了。
第三條爆料，就是關於程素梅的。
被捕的程素梅是徐露露親媽，為了讓女兒獲得更多的機會，她才起意把路茵拐走。如今親女兒路茵被拐走一年之久，這期間徐嘉怡這個始作俑者不僅不聞不問，絲毫不覺得愧疚，反而繼續跟徐露露秀母女情，還在這一年內生了小女兒。
除此之外，路易琛也說了。
這些東西他原本不想講，夫妻緣盡也沒必要鬧成仇人。
可徐嘉怡實在太過份了。
婚內不想公布兒女，導致一雙兒女經常見不到親媽媽，這是一罪；
丟了女兒後毫無愧疚之心，更不談去找女兒的事，太過冷血，這是二罪；
撫養仇人之女，還引導輿論攻擊親生兒子，這是三罪。
實在是毒蛇中的翹楚，惡女中的魁首，不讓大家看清她的真面目，路易琛都覺得對不起網友。
最後，他還表示，不用網友眾籌，他就算賠死也要跟徐嘉怡解約。
路易琛的爆料，快很準，如同一道又一道石錘，直接把堅信路易琛不會說實話的徐嘉怡和她丈夫給砸傻了。
義憤填膺的網友，看到這些爆料後，也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什麽什麽？徐嘉怡有兒有女有前夫？什麽什麽？徐嘉怡對兒女不聞不問？什麽什麽？徐嘉怡還收養仇人之女……
路易琛的爆料，比起徐嘉怡那種白蓮花做派可靠譜多了。
無論是戶口本和離婚證，還有一家四口以前的合影，那都做不了假啊。這些爆料竟然都是真的！
網友們實在是大開眼界。
天哪！這是個什麽媽啊！居然還跟親兒子裝不熟，許多剛剛還猜測，富二代是求愛不成才動怒打人的網友，這會兒全都默默潛了。
至於打人的原因，你把女兒弄丟你還有理了？你居然還有臉在網上訴苦。路明打的對打得好，這樣的媽不打你打誰。
網上輿論風向直接變了。
原先為徐嘉怡叫屈的那些網友，剛剛有多心疼，現在就有多憤怒，一瞬間全部反水。
在網上向路明道歉後，他們紛紛湧向徐嘉怡的微博。
從上往下刷，一溜全部是譴責徐嘉怡的言論，至於徐嘉怡雇的那些水軍，根本跟不上網友的戰鬥力。
徐嘉怡被冠上“毒婦”“惡母”的稱號。
關註徐嘉怡的同時，網友們也沒漏掉有關於程素梅的爆料。
徐露露這幾年雖然火，在觀眾面前混了個臉熟，但畢竟只是一個童星。
現在她親生母親恩將仇報，發生了這樣的醜聞。網友們哪怕顧念著她是孩子，沒怎麽罵她，但也表示以後堅決不看徐露露的戲了。
這意味著什麽？
失去了觀眾的心，跟經紀公司又有仇，眼看著養母也自身難保，哪還有劇組願意跟她合作呢？
有幾個在談的合約，在熱搜出現後就打電話過來，聲稱不簽了。
徐露露費盡心機，甚至把路茵都弄到外地，不就是想紅想當大明星嗎？
現在，竹籃打水一場空，所有的所有，都沒了。
何甜甜再看微博的同時，路明面帶憤怒，看著安靜坐在那裏的徐露露，也沒忘記把這個消息告訴她。
“你以後做不了明星了，我們也不會追究你，好自為之吧。”
路明說完，本以為徐露露會露出驚慌的表情，或者放聲大哭。
結果並沒有。
她輕輕站起來，道：“哦，我知道了，我可以走了嗎？”
何甜甜：……
路明：……
路易琛：……
三人目送她離開，直到門再次關上，才意識到不對。
這反應不太對啊！
路易琛雖然遷怒孩子，但也不忍心讓她真的出什麽事，就吩咐助理道：“你把她送下去，帶上這張卡，卡裏有十萬塊錢。如果她願意去福利院，就把卡交給院長保管，以後等她大了交給她，也沒辜負她叫我這幾年叔叔。如果她不願意，就讓人把她送回老家吧，錢取出來交給她，她也大了，既然小心眼那麽多，應該不至於過不下去。”
助理聽吩咐立刻跟上去了。
結果，才過去沒有二十分鐘，助理又綠著臉上來了，道：“路總，您快下去看看吧，那孩子當著媒體的面爆料來著。說她媽不僅拐賣孩子，還當著她的面殺了她親爸爸，就為了讓她到大城市來當大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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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拐走孩子的事情，還算是有跡可循的話。那謀殺丈夫這一條……他們做的那般隱秘，完全沒有外人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又是怎麽知曉得？
這個念頭剛一閃過，程素梅頓時抖如篩糠，看向何甜甜的目光也充滿了畏懼和驚恐。
與她相比，路明路易琛父子倆同樣受驚不小。
謀殺丈夫？
她？
可看程素梅的反應，這話好像也是真的。
老天爺，他公司裏到底招來了什麽樣的人啊？
居然是個藏得這麽深的殺人犯。
路易琛再次被雷劈了一道，連心裏對何甜甜是什麽人的懷疑都被沖擊淡化了。
半個小時後，警察就趕來了華盛集團大廈，將大堂門口圍了個嚴嚴實實。
拍到徐嘉怡挨打的畫面，心滿意足剛準備撤人的娛記們，見到警察頓時又興奮了。立刻卸下裝備劈裏啪啦一陣亂拍，許多人甚至走上前去，詢問華盛集團到底出了什麽事。
對於圈中人來說，最不想有牽連的恐怕就是警察了。一旦牽涉到刑事案件，演藝生涯基本上就宣告結束了。
對此，警察表示無可奉告。
因為目前只是接到人報案，說是抓到一個拐賣犯和殺人犯。可事實真相到底如何，目前還需要查證，這當口警察自然不會亂說。
不一會兒，嫌犯程素梅就被警察從樓上帶下來了，路家以苦主身份告她拐賣孩子。
由於何甜甜將拐賣孩子的經過說的明明白白，也沒言明孩子到底回沒回海市。程素梅驚慌之下，便以為孩子已經被路家找回來了。
路茵已經七歲，是懂事的年紀了，那她所做的一切不就全都暴露了？
再抵賴也是枉然，倒還不如直接認罪。
於是也沒有多猶豫，程素梅在警察面前就直接承認了。
警察以拐賣孩子的罪名逮捕程素梅，至於謀殺丈夫這件事，還需要詳細確認。
程素梅被壓著走到樓下時，徐露露還在一樓坐著。
徐嘉怡被打，已經上樓去處理受傷的臉。由於兩人一會兒還有個聯合活動要出席，因此她便一直在下面邊吃東西邊等到現在。
程素梅遠遠看見徐露露，嘴唇動了動，臉上是一片迷茫的神色。最終什麽都沒說，裝作沒看到徐露露一般，耷拉著腦袋直接走過去了。
何甜甜和路明等人也跟著下來了，看到徐露露後，何甜甜下意識看了一下她的反應。
卻發現，徐露露像沒事人一樣，仿佛根本不認識程素梅一般。
不僅如此，她甚至一點好奇都沒有。
想到視頻裏看到的內容，這個反應在何甜甜的意料之中，又有點出乎預料，畢竟母女倆這些年一直是聯系著的，徐露露對母親的生死卻完全不在乎，不由得渾身發涼。
這還是個八歲的孩子呀。
這個智商和心理素質，有一瞬間何甜甜甚至覺得她是重生的或者穿越的，畢竟自己都能有系統，這些也不是不可能。
但徐露露臉上的天真，以及行動間那種孩子般的稚拙，不太像裝的，要不然她演技也太好了。
警笛聲越來越遠，有的娛記上車跟了上去，也有一大部分沖進了華盛集團，伸出話筒向相關負責人詢問情況。
何甜甜和路明目送警車走遠，才一起又上了樓。
到了樓上的休息室，關上門之後，還沒等何甜甜坐下來，她身後忽然撲通一聲響。
何甜甜嚇了一跳，回頭看過去，卻發現路明竟然在她身後跪下了，對著她磕了一個頭。
“你這是幹嘛？快起來。”
何甜甜是真的驚到了，連忙要把這孩子攙扶起來。
可十五六歲的小少年，長得高高瘦瘦，身上卻有把子力氣，何甜甜根本扶不起來，只能半蹲在他身邊，不肯接受他的磕頭。
笑話！這這這這……她根本受不起啊，這不是折她的壽嗎？
“何老師，你絕對受得起，要不是你，我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妹妹了。”
像是看出何甜甜所想，路明真誠道。
說完又抹了抹淚。
這回卻是激動的淚。
就在剛剛，警察趕到以後，程素梅已經當場認罪。同時也把路茵現在所在的地方招了出來。
原來程素梅托付的那家人果然是熟人，是一個朋友的親戚。
那對夫妻生不出孩子，又不想犯法買孩子。程素梅說要給他們送一個孩子之後，他們立刻高興的答應下來了。
在程素梅口中，路茵是她和死去的丈夫所生的孩子，因為丈夫死了，她自己又不想養，一直想找個人托付。
那對夫婦對她的情況有所了解，這些說辭基本屬實。何況程素梅把路茵送去前，特意餓了她兩天，還給她換上臟兮兮的廉價衣服，看起來就更像了，夫妻倆根本沒有懷疑。
現在知道了地址，把程素梅送到警察局後，海市這邊會找人盯著案件動向。
至於路易琛路明父子倆，他們準備親自過去把路茵接回來，機票都訂好了，就在今晚。
看少年哭得眼淚鼻涕嘩啦啦掉，何甜甜有些哭笑不得，趁著他走神，終於將人扶了起來。
“老師既然有這個能力，見你有需要，總不能袖手旁觀，對老師來說，這些都是我該做的，你不需要這樣。”
何甜甜剛說完，門吱呀一聲響，路易琛走了進來。
他剛好聽到何甜甜的話，接口道：“沒那麽多理所當然的事，這個恩情，我們家記下了。以後何老師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我一定不會推辭。”
路易琛對何甜甜的能力確實好奇，剛剛質問程素梅的時候，他幾次想開口問明情況，眼下卻忽然絕了這個心思。
人家好心好意幫忙，對路家來說已經是大恩，有些秘密又何必弄得那麽清楚。
畢竟何老師只是個普通老師，無權無勢的，那種超能力，越多人知道對她來說越危險，路易琛不能恩將仇報。
何甜甜聽到路易琛的承諾，短短驚訝一瞬，就立刻坦然接受了。
她想起周斯年的話。
對她來說，多找幾個靠山和朋友是好事。她自己的性子自己知道，就是個爛好人，以後不定惹到多少麻煩，總有求到人的時候。只要自己知道分寸，不提太過分的要求就是了。
況且，如果她真的什麽都不接受，路家這樣的人家，肯定也會過意不去。
“好，那我以後就不客氣了。”
何甜甜笑著說。
又問了路易琛幾句接下來的打算，見他都安排好後，何甜甜安心了。
猶豫了一會兒，她才道：“那個，我能不能見見徐露露？有些事情，我想當面問問她。”
聽到徐露露三個字，父子倆下意識皺了下眉。
什麽叫引狼入室，這就叫引狼入室，兩人對徐露露沒有一點好感。
雖然事情是大人做的，原因卻在徐露露身上，路易琛已經打算好要跟徐露露解約，這孩子再怎麽可憐，他也沒那個肚量繼續看到她了。
不過何老師要見她，兩人沒有猶豫，點頭道：“好。”
幾分鐘後，徐露露被經紀人帶了上來。
關上門後，屋子裏只剩下一大一小兩個人。
徐露露怯怯看向何甜甜，顯得有些害怕：“阿……阿姨？您……您找我有……有什麽事嗎？”
說完，緊張地扭了扭手。
看著羞澀又怕生的徐露露，想想視頻裏的內容，何甜甜不禁嘆口氣。
這孩子可真厲害啊。
視頻最開頭是一個漆黑的夜晚。
一個十分破爛的泥土屋裏，程素梅和另一個陌生的男人，將躺在床上的丈夫拖下床，摁著他的腦袋多次撞向堅硬的床柱。多次之後丈夫終於流血而死，形成一個摔床而死的假象。
父親快要咽氣的時候，縮小版的徐露露剛好起夜出來，正看到母親拿著父親的頭狠狠撞向床柱。
徐露露迷糊中反應遲鈍，或許是受驚過度，直接呆在了那裏。
而看到孩子過來的程素梅和陌生男人，慌亂一陣後，由程素梅出面，將徐露露抱在了懷裏。
程素梅一遍遍說著自己的不容易，同時承諾只有這樣，徐露露才有機會從山村走出去，成為萬人矚目的大明星。
剛剛經歷喪父之痛的徐露露，聽到能做明星時，臉上立刻露出一個笑容，似乎把所有的事都忘了，點頭立刻同意了。
父親的死和徐露露的笑，這是讓何甜甜覺得渾身發涼的一個地方。
盡管知道孩子還小，盡管知道父親不能撐起家庭、反而會拖累徐露露，但那畢竟是和她朝夕相處的一個活生生的人。
一個最親密的人。
後來的事，也不知程素梅和陌生男人是怎麽預謀的，反正徐露露被帶回了海市。
成為童星後，程素梅和陌生男人也一起跟到了海市，
程素梅在陌生男人慫恿下，定期就會向徐露露要錢，徐露露的生活費和片酬，幾乎大部分都進了兩人的腰包。
徐露露給了，但與此同時，兩人也成為徐露露手下十分趁手的一個工具。
每當遇到看不順眼的人，徐露露都會在程素梅面前有意無意的抱怨，然後程素梅就會出面，盡最大努力為女兒解決麻煩。
這其中有公司員工，有欺負人的助理，也有小童星……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報覆，其中路茵是最嚴重的一個。
按照徐露露的說法，在一次電視劇拍攝當中，徐露露因表現不佳，被導演罵了好幾遍，徐嘉怡對她根本沒什麽感情，就在一旁冷眼看著。
剛好這幾天是徐嘉怡探視兒女的日子，路茵被她接來了片場，無意間她試了試徐露露的戲，沒想到這孩子特別有演戲天賦，回回都是一條過。
導演和徐嘉怡都高興壞了，兩人立刻把徐露露換了下來，讓路茵演完了她的戲份。
這個事情聽得程素梅心驚肉跳。路茵是徐嘉怡的親女兒，還是華盛集團的千金，如果露露擅長的事她都能做，那徐嘉怡還要露露幹什麽？
沒有徐嘉怡和華盛的幫忙，女兒還能實現明星夢嗎？
徐露露抱怨了不止一次，程素梅和陌生男人擔心之下，漸漸下定決心。最後聽徐露露無意間說起，三天後路茵會來公司拍廣告，兩人合謀之後才把路茵偷了出來。
如今東窗事發，親媽被抓了進去，徐露露還能面不改色，何甜甜是真的有點佩服她了。
她抿抿唇，好一會兒才問道：“你媽媽被抓起來了，你就不擔心嗎？”
徐露露驚訝了一瞬，似乎沒想到何甜甜會問這個。
過了一小會兒，她才怯怯道：“媽媽？徐媽媽就在樓上做妝容啊，阿姨，您……您在說什麽呀，我怎麽都聽不懂。”
“別裝糊塗了，我知道你認識程素梅，而且，她還是你親生的媽媽。”
何甜甜嘆聲氣，盯著她的臉看：“路茵被拐的事，你也參與了吧。因為路茵在電視劇片場表現比你好，所以你心懷怨恨，向你親媽程素梅抱怨，程素梅這才起意把路茵拐走的，我說的是不是？”
徐露露臉色一變，然後很快恢覆正常。
“你說她啊，她是我的媽媽，但我是徐媽媽的女兒，絕對不能認她的哦，阿姨你可不能往外說。”
她笑嘻嘻的，臉上一派天真。
“還有，阿姨你是不是記錯了。茵茵從來沒去過片場，徐媽媽一點也不關心她，怎麽會把她往片場接呢。那天要不是我提醒徐媽媽，茵茵從小養的嬌，更適合拍珠寶廣告，說不定徐媽媽還不會讓路叔叔接她過來呢。怎麽會讓她拍電視劇呢？”
何甜甜：“……”
細思極恐！細思極恐！
片場的事根本不存在，所以徐露露到底為什麽要捏造茵茵比她拍戲好的謊言？
如果只是想讓徐嘉怡對她好的話，應該不至於啊。徐嘉怡對親生兒女都冷淡的要命，又怎麽會真心為徐露露打算呢。
還有，那天路易琛去接路茵，居然是徐露露的提議。
這個女孩子的心機……何甜甜再次見識到了。她有點想發抖，就是面對程素梅那個殺人犯也沒這樣過。
“你這麽小，怎麽就學會了這些。”
就是她這個大人，都弄不來這樣的勾心鬥角。
難道娛樂圈真的這麽變態？把小孩子都染成了腹黑？
何甜甜覺得自己腦子已經有點不清楚了，她喃喃道：“你這樣是不對的，別以為年紀小，就能鉆法律的漏洞……”
“阿姨你在說什麽啊，我確實什麽都沒做啊，而且，茵茵不是快回來了嗎？嘻嘻。”
徐露露依舊在笑：“根本就沒有的事，警察叔叔也不會相信你的哦。他們不會抓我這樣的好孩子的。”
話音剛落，一旁的門就突然推開了。
路易琛和路明滿臉寒霜地走了進來。
“是，警察是不會抓你，你年齡小，更不會受什麽懲罰。你是最清白的。”
路易琛無視兩人的驚訝，一步步走過來，沈聲道：“可惜，你的明星夢也該醒了，這下不用我們出手，你已經自食惡果了。”
“你什麽意思？”
何甜甜沒想到這父子倆居然聽到了她們的談話，更搞不明白路易琛話裏的意思。
路易琛把手機遞給了何甜甜。
原來這一整晚發生在華盛集團的熱鬧，已經在網上反轉了幾輪了。
最開始是路明打人的事。
沖突就發生在一樓，娛記們不僅拍了清晰的照片，還錄了視頻。路明上樓後不久，就直接上傳網絡上了熱搜。
這下可算是炸了鍋了。
徐嘉怡最近在網上很紅，再加上收養徐露露積累下來的好名聲，最近又剛生了寶寶，賺了一波又一波的熱度，腦殘粉一片。
這是其一。
其二，路明的身份被人扒出來了，是華盛集團總裁的兒子，海市很有名的富二代。
網友中，仇富的人占據著很大一部分。柔弱可憐的女明星和囂張跋扈的富二代，網友們立刻在腦中腦補了一出又一出惡霸欺淩美女的故事。
這還不算，更絕的是，徐嘉怡現在的老公居然還回應了。公然在網上譴責路明，聲稱哪怕他有錢有勢，自己作為老公也要為妻子討回公道。
這般情況下，路明在網上直接被人噴成了篩子。
只是那時候，何甜甜和父子倆都還在忙著程素梅的事，根本沒看網絡，自然沒關註。
公關部倒是看到了，他們花錢刪評論、壓熱搜，努力為自家小少爺降低影響。可這樣明顯的舉動，反而引起了反彈，網友的罵聲頓時更響亮了，許多人甚至還開始攻擊華盛集團。
等路易琛看到熱搜的時候，路家祖宗十八代都被問候了一遍。
再加上後來媒體拍到警察出現在一樓的照片，華盛集團整個口碑都受牽連，輿論岌岌可危。
而徐嘉怡這個當事人呢，這時候還不忘炒一把熱度。
她在微博上發文，說路總的兒子還小，可能是不懂事誤會了什麽，讓大家不要攻擊他，那一巴掌其實不是很痛，她畢竟還在華盛，大家這樣攻擊，會讓她很難做。
這樣白蓮花的話一出口，他麽還不如不說呢！
網友們對徐嘉怡這個受害者更加可憐了，覺得她是被華盛集團脅迫，不得不含淚認屈。微博上甚至還發起了一個話題，說要眾籌幫徐嘉怡與公司解約。
輿論越鬧越大，徐嘉怡這個親媽還添油加醋，路易琛簡直要氣瘋了。
當下也不客氣了，既然你做初一那我就做十五，路易琛直接登上官網連連爆料，然後花錢把這些爆料頂到了熱搜前三。
第一條爆料，徐嘉怡是路易琛前妻。兩人生了一兒一女。所謂欺辱小白花的惡霸富二代路明，就是徐嘉怡的親生兒子。還曬出了原先的戶口本和離婚證。
第二條爆料，就是路明這個惡霸打親媽的原因了。
他把徐嘉怡怎麽對一雙兒女不聞不問的，怎麽收養徐露露偽裝善良女星的，怎麽為了拍廣告片哄騙親女兒過去、最後疏忽之下把女兒弄丟的，全都詳盡地在微博上公布了。
第三條爆料，就是關於程素梅的。
被捕的程素梅是徐露露親媽，為了讓女兒獲得更多的機會，她才起意把路茵拐走。如今親女兒路茵被拐走一年之久，這期間徐嘉怡這個始作俑者不僅不聞不問，絲毫不覺得愧疚，反而繼續跟徐露露秀母女情，還在這一年內生了小女兒。
除此之外，路易琛也說了。
這些東西他原本不想講，夫妻緣盡也沒必要鬧成仇人。
可徐嘉怡實在太過份了。
婚內不想公布兒女，導致一雙兒女經常見不到親媽媽，這是一罪；
丟了女兒後毫無愧疚之心，更不談去找女兒的事，太過冷血，這是二罪；
撫養仇人之女，還引導輿論攻擊親生兒子，這是三罪。
實在是毒蛇中的翹楚，惡女中的魁首，不讓大家看清她的真面目，路易琛都覺得對不起網友。
最後，他還表示，不用網友眾籌，他就算賠死也要跟徐嘉怡解約。
路易琛的爆料，快很準，如同一道又一道石錘，直接把堅信路易琛不會說實話的徐嘉怡和她丈夫給砸傻了。
義憤填膺的網友，看到這些爆料後，也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什麽什麽？徐嘉怡有兒有女有前夫？什麽什麽？徐嘉怡對兒女不聞不問？什麽什麽？徐嘉怡還收養仇人之女……
路易琛的爆料，比起徐嘉怡那種白蓮花做派可靠譜多了。
無論是戶口本和離婚證，還有一家四口以前的合影，那都做不了假啊。這些爆料竟然都是真的！
網友們實在是大開眼界。
天哪！這是個什麽媽啊！居然還跟親兒子裝不熟，許多剛剛還猜測，富二代是求愛不成才動怒打人的網友，這會兒全都默默潛了。
至於打人的原因，你把女兒弄丟你還有理了？你居然還有臉在網上訴苦。路明打的對打得好，這樣的媽不打你打誰。
網上輿論風向直接變了。
原先為徐嘉怡叫屈的那些網友，剛剛有多心疼，現在就有多憤怒，一瞬間全部反水。
在網上向路明道歉後，他們紛紛湧向徐嘉怡的微博。
從上往下刷，一溜全部是譴責徐嘉怡的言論，至於徐嘉怡雇的那些水軍，根本跟不上網友的戰鬥力。
徐嘉怡被冠上“毒婦”“惡母”的稱號。
關註徐嘉怡的同時，網友們也沒漏掉有關於程素梅的爆料。
徐露露這幾年雖然火，在觀眾面前混了個臉熟，但畢竟只是一個童星。
現在她親生母親恩將仇報，發生了這樣的醜聞。網友們哪怕顧念著她是孩子，沒怎麽罵她，但也表示以後堅決不看徐露露的戲了。
這意味著什麽？
失去了觀眾的心，跟經紀公司又有仇，眼看著養母也自身難保，哪還有劇組願意跟她合作呢？
有幾個在談的合約，在熱搜出現後就打電話過來，聲稱不簽了。
徐露露費盡心機，甚至把路茵都弄到外地，不就是想紅想當大明星嗎？
現在，竹籃打水一場空，所有的所有，都沒了。
何甜甜再看微博的同時，路明面帶憤怒，看著安靜坐在那裏的徐露露，也沒忘記把這個消息告訴她。
“你以後做不了明星了，我們也不會追究你，好自為之吧。”
路明說完，本以為徐露露會露出驚慌的表情，或者放聲大哭。
結果並沒有。
她輕輕站起來，道：“哦，我知道了，我可以走了嗎？”
何甜甜：……
路明：……
路易琛：……
三人目送她離開，直到門再次關上，才意識到不對。
這反應不太對啊！
路易琛雖然遷怒孩子，但也不忍心讓她真的出什麽事，就吩咐助理道：“你把她送下去，帶上這張卡，卡裏有十萬塊錢。如果她願意去福利院，就把卡交給院長保管，以後等她大了交給她，也沒辜負她叫我這幾年叔叔。如果她不願意，就讓人把她送回老家吧，錢取出來交給她，她也大了，既然小心眼那麽多，應該不至於過不下去。”
助理聽吩咐立刻跟上去了。
結果，才過去沒有二十分鐘，助理又綠著臉上來了，道：“路總，您快下去看看吧，那孩子當著媒體的面爆料來著。說她媽不僅拐賣孩子，還當著她的面殺了她親爸爸，就為了讓她到大城市來當大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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