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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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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有一道詭異的光轉瞬即逝。

大熱天的,白疏影感覺四面八方,涼颼颼的。

“我跟你沒什麽可說的。”她的眼神迅速的掠向童心的方向,心浮氣躁的模樣還是被潘文基給觀察到了,無疑,她渾身戒備,對著他長滿了刺。

“白疏影,這一次你真的誤會我了,我有一件關於傅起夜的大事要告訴你。”潘文基像是大發慈悲的道,但白疏影卻在他眼睛裏看到了幸災樂禍。

“我不想知道,不感興趣。”

白疏影轉身就走,她努力告訴自己不能上對方的當,潘文基一定是在耍詭計,他千方百計的想要破壞她和傅起夜,雖然過了那麽久,這個男人還沒有死心,他欲卷土重來。

白疏影走的快,潘文基的身影被陽光拉的很長,卻沒有急著追上前。

似乎是等著兔子在臨死前的掙紮,等到合適的時間,潘文基饒有興味的大喊:“傅起夜馬上要結婚了,下午在教堂裏舉行的婚禮,你說,新娘會是誰呢?”

白疏影的身影如他所料一般,瞬間停滯。

她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錯,更覺得潘文基在胡說八道。

“反正新娘不會是你,他一直在欺騙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參加他的婚禮?我跟你說過,傅起夜不是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就算你不選擇我,也別選一個偽君子。”

潘文基的話仍在繼續,白疏影憤怒的轉身道:“你住嘴!你在騙我!我不會相信的。”

白疏影異常的堅定。

潘文基道:“白疏影,何必自欺欺人,回去親眼看豈不是更好嗎?清醒一點吧,傅起夜故意把你支開,就是為了結婚,你確定你要當他的情/人?從傅太太到見不得光的……這樣的男人值得你死心塌地的嗎?”

白疏影快要被這個滑稽的事實給弄的哭笑不得,她死死的盯著潘文基:“你說謊!”

他以為他說了如此蹩腳的謊言,她如何相信?

“白疏影,難道你看不出來我是為你好嗎,你覺得我會不會找兩個人整容成傅起夜和沈雅的模樣,然後演戲給你看?”

白疏影走了幾步又走了回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潘文基的嘴角浮動著一縷淺淺的笑意,邪惡而陰暗。

明知道他有詭,卻不得不從。

沒過多久,童心上完了洗手間回來,左右找不到白疏影的人,不妙的預感從眼角漸漸上升,整張臉繃起來。

她拿出手機在上面觸碰著,就在此時,兩道影子擋住了她面前的光源,她濃眉緊鎖。

“你們要幹什麽?”

來人一左一右的架住她,往她口鼻裏不知道用了什麽類似乙醚成份的毛巾一堵,童心當即暈了過去。

這個時候,潘文基和白疏影一前一後的從暗處走了出來,白疏影看見的時候,緊張的問:“你們對她做了什麽?”

她下意識對對方的行為感到不恥。

潘文基意味深長又篤定的道:“放心吧,她沒事,我只是想讓她老實一點,難道你想她給傅起夜通風報信?不過,我實話告訴你,傅起夜的婚禮是不可能取消的。”

白疏影的面色在一瞬間變得慘白如紙,炎炎夏日,她忽然感到無邊的寒意侵襲,一方面她絕不相信傅起夜的背叛和欺瞞,另一方面她的腦子裏又在自動尋找蛛絲馬跡,傅起夜的態度,傅起夜說的我愛你,傅起夜讓她出來旅游……傅起夜的種種行為,她需要盡快回去,給自己一個理由,一條生路。

她究竟希望是騙局還是真相?腦子裏早已經是混混叨叨的一片,混亂不清。

回去的路上,白疏影一直沒有說話。

飛機上的空調有點冷,潘文基給她披上外套,被她迅速的厭惡的脫掉。

完全沒有一絲猶豫。

潘文基不動聲色,似乎也沒有生氣,在他眼裏,的確是有一場好戲將要上演。

“白疏影,你相信嗎?只有我是真心對你的。”

白疏影不吭聲,現在渡過的每一分每一秒對她來說都是一種煎熬,發顫的心上上下下的起伏更疊,沒有依著點。

白疏影一路沒有給潘文基好臉色,事實上對方很清楚,無論結果是什麽,她都不會選擇潘文基,他處心積慮不過是枉做了小人。

他繞了一個圈子,到底能得到什麽好處?

白疏影心頭不是沒有疑問的。

下飛機,換車,已然讓白疏影感到精神疲憊,身體疲憊,甚至有些反胃,作酸。

走到人滿為患的教堂門口,她已然有些力不從心。

黑衣勁裝的保鏢一字排開,嵐市的天太冷了,下了飛機之後白疏影就凍的嘴唇都泛紫了,她最終還是披上了潘文基的外套,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錯了,近鄉情更怯,她停在紅色的氈毯上,不得進退。

“怕了?”

潘文基與她並肩,遙望這座嵐市最古老的教堂,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

“怎麽?你會允許我退縮嗎?”白疏影反問道,眉眼間說不出的涼薄。

潘文基望著她尖尖的下巴,蒼白的眼神,令人可憐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憐憫,僅僅是一瞬間,他嘴角輕啟:“你 若是反悔,現在來得及。”

反正要知道傅起夜的婚訊並不難,明天的各大報紙頭條,餘熱肯定會持續幾天。

“這是你的憐憫嗎?”

白疏影側過頭,清澈的水眸中,冷冷清清的,仿佛已經脫離了人氣,渾身上下好像是一個水袋,一觸即破,什麽東西通通會湧出來,一擊而散。

她的美麗她的不食人間煙火他早就知道,潘文基脫口而出:“真的那麽喜歡傅起夜嗎?如果你換一個人喜歡,是不是會輕松一些?傅起夜這個人心思太深,要的太多,你跟她不合適的。”

白疏影冷冷的道:“合不合適,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就不勞潘總操心了。”

她覺得潘文基根本就不喜歡她,總之她從來不是他的目的,而她現在已經懶得去揣摩他的意圖,潘文基拿著請柬帶著白疏影進入了教堂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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