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亂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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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亂勢
這邊臨安城上下都在為趙宋的降生慶祝的時候，北邊的齊國也是熱鬧非凡，首先是八皇子姜無忌成為姜家諸多皇子之中的最大黑馬，一舉逆襲坐上了太子之位，並且在元慶帝的安排下，進入北齊朝廷的尚書臺監國，而元慶帝本人，也是在深宮之中閉門不出，整個朝堂上下，沒有任何一個人再見到元慶帝本人。
以至於燕京城的街坊裏頭，都開始傳聞一些風言風語，有的人甚至在說什麽八皇子帶兵逼宮，成功兵變之後老皇帝元慶帝不肯退位，因此八皇子將陛下關在了後宮雲雲。
但是這都是坊間的謠言，燕都城上下所有官員都極為清楚的知道一件事情，那位元慶陛下一日沒有合眼，整個燕都城就還是在他的掌握之中，盡管元慶帝閉門不出，整個燕都城裏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質疑他的權威。
這一日，就在姜無忌努力在朝廷裏跟六部九卿學習如何處理政務的時候，一位小太監送來一張黃色紙條，這紙條上的內容還沒有細看，只字跡就讓姜無忌渾身一震，然後這位監國太子連忙簡單收拾了一番衣冠，跟在這個小太監身後，深呼吸了一口氣道︰“帶路吧。”
小太監恭謹低頭︰“太子殿下跟奴婢來。”
說完，小太監走在前頭，姜無忌步履從容的跟在小太監身後，兩個人從東宮走到後宮之後又走了半柱香的工夫，最終在一處暖閣門口停下，小太監對著姜無忌深深一躬，語氣恭謹︰“太子殿下，陛下就在裏面等您。”
姜無忌剛想邁步走進去，突然停下腳步，對著這個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小太監笑了笑︰“說起來從前跟在父皇身邊的都是彭玉彭公公，小公公是？”
小太監連忙跪伏在地上，對著姜無忌磕頭道︰“回太子殿下，奴婢名叫彭先，彭公公是奴婢的幹爹……”
姜無忌饒有興致的看了一眼這個身材瘦弱的彭先，然後呵呵一笑︰“好啊，你這也算子承父業了，好好在宮中做事，將來前途無量。”
說完這句話，姜無忌邁步踏進了這間燕都皇城裏的西暖閣，由於此時天氣已經漸漸暖和起來，西暖閣裏的炭火基本停了，但是內間裏的銅爐裏頭，銀骨炭還在熊熊燃燒。
只穿著一身紅色便服的元慶帝，跪坐在銅爐旁邊矮桌的軟榻之上，面前擺著幾杯茶水。
姜無忌恭恭敬敬的跪伏下來，語氣謙恭至極︰“兒臣姜無忌，拜見父皇萬壽。”
此時，穿著一身大紅便服的元慶帝指了指矮桌對面的墊子，輕輕咳嗽了一聲，開口道︰“坐。”
姜無忌點了點頭，跪坐在元慶帝對面，父子倆面對面的時候，姜無忌這才敢擡眼看了看姜堰，這一看之下，只見自己的父皇臉上滿臉輕微的藍氣，臉色雖然看不出什麽異狀，但是眼楮卻猩紅無比，看起來極為駭人。
“父……父皇你……”
姜無忌有些吃驚的站了起來，驚訝的看著這個似乎隨時會倒在地上的老人……
從前的元慶帝，在姜無忌心目中都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形象，此時形容頗為狼狽的姜堰擺在姜無忌面前，讓這個以狠辣著稱的的皇子一時半會也沒有辦法接受。
“父……父皇您的身體……沒有什麽大礙吧？”
元慶帝對這個問題置之不理，只是抿了口茶，輕聲道︰“這段時間你一直在尚書臺裏監國理政，可有學到什麽沒有？”
姜無忌一言不發，聽老爹這麽問，他在，語氣也有些平淡︰“回父皇，這幾日兒臣已經把京城上下的職司衙門都掃了一個編，雖然沒有完全理清楚，但是燕都上下的官員脈絡，兒臣已經多少了解了一些。”
姜堰不露痕跡的點了點頭，對著姜無忌點頭道︰“這官員脈絡很是難懂，你能在這這麽短的時間裏學到這些東西，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但是這不不夠。”
元慶帝再次咳嗽了一聲，隨即咳之聲此起彼伏，在一陣劇烈的咳嗽以後，元慶帝的臉色已經是蒼白如紙。
“但是這還不夠。”
“朕有十幾個兒子，你既不是嫡子也不是長子，知道朕為何偏偏立你做太子麽？”
姜堰搖了搖頭，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兒臣不知。”
“因為你夠狠。”
姜堰淡然說道︰“咱們姜家人得國也有百餘年了，百餘年來已經傳了七代人，那些宗室子弟都養出了一身肥膘，幾乎沒有什麽戰鬥力，朕這許多兒子裏頭，也只有你兄長姜楷跟你……能夠帶兵打仗。”
說到這裏，元慶帝喝口茶歇了歇，然後繼續說道︰“說句實話，如果我大齊是一個一統國家，朕絕不會把皇位傳給你這麽一個幼子，只是……”
“罷了罷了，不說了。”
元慶帝說著話，從袖子裏取出來一個細如小指的竹筒，從竹筒裏到處一張白紙，倒在姜無忌的身前。
“這是北面的人傳來的消息，你大哥帶有的連山營，現在已經到了我大齊跟突厥接壤的地方，正在頻道接觸突厥人，假以時日必將大戰起來……”
靜靜的聽完元慶帝說完一大通之後，元慶帝也輕輕閉上了眼不再說話只是對著姜無忌淡淡的問了個問題。
“看情況，你大哥是準備跟突厥人沆瀣一氣，要跟咱們大齊為難了，這種情況，你該如何處理？”
姜無忌擡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父皇，心中暗暗警惕。
這才是元慶帝把他這個太子叫來的目的，目的也很簡單，趙壽這幾日跟著那些朝臣學了不少處理政務的手段，元慶帝這是在考試來了。
而這個問題，就是第一道考題。
“父皇……容兒臣想一想。””
姜無忌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之後，終於再次緩緩開口，輕聲問道︰“父皇，大皇兄他………已經逃出我大啟國境了麽？”
姜堰又給自己倒了杯茶，呵呵笑道︰“暫時還沒有，不過已經差不服了……”
姜無忌輕輕閉上眼楮，然後對著自己的老爹深吸了口氣，語氣鄭重︰“父皇，大皇兄這事……”
“還是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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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臨安城上下都在為趙宋的降生慶祝的時候，北邊的齊國也是熱鬧非凡，首先是八皇子姜無忌成為姜家諸多皇子之中的最大黑馬，一舉逆襲坐上了太子之位，並且在元慶帝的安排下，進入北齊朝廷的尚書臺監國，而元慶帝本人，也是在深宮之中閉門不出，整個朝堂上下，沒有任何一個人再見到元慶帝本人。
以至於燕京城的街坊裏頭，都開始傳聞一些風言風語，有的人甚至在說什麽八皇子帶兵逼宮，成功兵變之後老皇帝元慶帝不肯退位，因此八皇子將陛下關在了後宮雲雲。
但是這都是坊間的謠言，燕都城上下所有官員都極為清楚的知道一件事情，那位元慶陛下一日沒有合眼，整個燕都城就還是在他的掌握之中，盡管元慶帝閉門不出，整個燕都城裏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質疑他的權威。
這一日，就在姜無忌努力在朝廷裏跟六部九卿學習如何處理政務的時候，一位小太監送來一張黃色紙條，這紙條上的內容還沒有細看，只字跡就讓姜無忌渾身一震，然後這位監國太子連忙簡單收拾了一番衣冠，跟在這個小太監身後，深呼吸了一口氣道︰“帶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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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小太監走在前頭，姜無忌步履從容的跟在小太監身後，兩個人從東宮走到後宮之後又走了半柱香的工夫，最終在一處暖閣門口停下，小太監對著姜無忌深深一躬，語氣恭謹︰“太子殿下，陛下就在裏面等您。”
姜無忌剛想邁步走進去，突然停下腳步，對著這個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小太監笑了笑︰“說起來從前跟在父皇身邊的都是彭玉彭公公，小公公是？”
小太監連忙跪伏在地上，對著姜無忌磕頭道︰“回太子殿下，奴婢名叫彭先，彭公公是奴婢的幹爹……”
姜無忌饒有興致的看了一眼這個身材瘦弱的彭先，然後呵呵一笑︰“好啊，你這也算子承父業了，好好在宮中做事，將來前途無量。”
說完這句話，姜無忌邁步踏進了這間燕都皇城裏的西暖閣，由於此時天氣已經漸漸暖和起來，西暖閣裏的炭火基本停了，但是內間裏的銅爐裏頭，銀骨炭還在熊熊燃燒。
只穿著一身紅色便服的元慶帝，跪坐在銅爐旁邊矮桌的軟榻之上，面前擺著幾杯茶水。
姜無忌恭恭敬敬的跪伏下來，語氣謙恭至極︰“兒臣姜無忌，拜見父皇萬壽。”
此時，穿著一身大紅便服的元慶帝指了指矮桌對面的墊子，輕輕咳嗽了一聲，開口道︰“坐。”
姜無忌點了點頭，跪坐在元慶帝對面，父子倆面對面的時候，姜無忌這才敢擡眼看了看姜堰，這一看之下，只見自己的父皇臉上滿臉輕微的藍氣，臉色雖然看不出什麽異狀，但是眼楮卻猩紅無比，看起來極為駭人。
“父……父皇你……”
姜無忌有些吃驚的站了起來，驚訝的看著這個似乎隨時會倒在地上的老人……
從前的元慶帝，在姜無忌心目中都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形象，此時形容頗為狼狽的姜堰擺在姜無忌面前，讓這個以狠辣著稱的的皇子一時半會也沒有辦法接受。
“父……父皇您的身體……沒有什麽大礙吧？”
元慶帝對這個問題置之不理，只是抿了口茶，輕聲道︰“這段時間你一直在尚書臺裏監國理政，可有學到什麽沒有？”
姜無忌一言不發，聽老爹這麽問，他在，語氣也有些平淡︰“回父皇，這幾日兒臣已經把京城上下的職司衙門都掃了一個編，雖然沒有完全理清楚，但是燕都上下的官員脈絡，兒臣已經多少了解了一些。”
姜堰不露痕跡的點了點頭，對著姜無忌點頭道︰“這官員脈絡很是難懂，你能在這這麽短的時間裏學到這些東西，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但是這不不夠。”
元慶帝再次咳嗽了一聲，隨即咳之聲此起彼伏，在一陣劇烈的咳嗽以後，元慶帝的臉色已經是蒼白如紙。
“但是這還不夠。”
“朕有十幾個兒子，你既不是嫡子也不是長子，知道朕為何偏偏立你做太子麽？”
姜堰搖了搖頭，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兒臣不知。”
“因為你夠狠。”
姜堰淡然說道︰“咱們姜家人得國也有百餘年了，百餘年來已經傳了七代人，那些宗室子弟都養出了一身肥膘，幾乎沒有什麽戰鬥力，朕這許多兒子裏頭，也只有你兄長姜楷跟你……能夠帶兵打仗。”
說到這裏，元慶帝喝口茶歇了歇，然後繼續說道︰“說句實話，如果我大齊是一個一統國家，朕絕不會把皇位傳給你這麽一個幼子，只是……”
“罷了罷了，不說了。”
元慶帝說著話，從袖子裏取出來一個細如小指的竹筒，從竹筒裏到處一張白紙，倒在姜無忌的身前。
“這是北面的人傳來的消息，你大哥帶有的連山營，現在已經到了我大齊跟突厥接壤的地方，正在頻道接觸突厥人，假以時日必將大戰起來……”
靜靜的聽完元慶帝說完一大通之後，元慶帝也輕輕閉上了眼不再說話只是對著姜無忌淡淡的問了個問題。
“看情況，你大哥是準備跟突厥人沆瀣一氣，要跟咱們大齊為難了，這種情況，你該如何處理？”
姜無忌擡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父皇，心中暗暗警惕。
這才是元慶帝把他這個太子叫來的目的，目的也很簡單，趙壽這幾日跟著那些朝臣學了不少處理政務的手段，元慶帝這是在考試來了。
而這個問題，就是第一道考題。
“父皇……容兒臣想一想。””
姜無忌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之後，終於再次緩緩開口，輕聲問道︰“父皇，大皇兄他………已經逃出我大啟國境了麽？”
姜堰又給自己倒了杯茶，呵呵笑道︰“暫時還沒有，不過已經差不服了……”
姜無忌輕輕閉上眼楮，然後對著自己的老爹深吸了口氣，語氣鄭重︰“父皇，大皇兄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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