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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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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蔭直,煙裏絲絲弄碧,隋堤上,曾見幾番,拂水飄綿送行色。登臨望故國,誰識京華倦客,長亭路,年去歲來,應折柔條過千尺。閑尋舊蹤跡,又酒趁哀弦,燈照離席。梨花榆火催寒食,愁一箭風快,半篙波暖,回頭迢遞便數驛,望人在天北。淒側,恨堆積,漸別浦縈回,津堠岑寂。斜陽冉冉春無極,念月榭攜手,露橋聞笛,沈思前事似夢裏,淚暗滴。”

“青郎,原諒師師,要是有來世我一定會找你的,師師不會再忘記你的……”,“師師……”黃克思突地坐起來,望著外面漸漸泛白的天空,已經不記得這是多少次夢到那個魂牽夢繞,楚楚可人的女孩子了。每次都是夢到從樓閣中縱深而下的那倩人的身影時,把自己驚醒。

走到廚房,喝了杯水。“難道我是燕青轉世?”克思自嘲的道。看了看手表,指針指在五點四十五分,黃克思穿上衣服,到小區做每天的必修課-晨練去了,這也是從上學時起養成的習慣。

海邊的早晨有些涼爽,雖然已經入夏,但還沒有那伏日炎炎的感覺。畢業後來這座城市已經八年了,當初黃克思畢業以後考公務員來到煙/臺/市的,憑借自己的才華和努力一步步從開始的一個小小的科員,慢慢做到市辦公室副主任的職務。辦公室劉主任馬上就要升遷了,空出來的主任位置雖然有三個人資歷合適,但大家都看好黃克思,因為無論工作態度和為人處事,還有個人口碑他是沒的說的。不過黃克思不這麽想,用他自己一句話講,是自己的終究會來的,不要去盲目爭取,來之前自己先估量下自己是不是準備好了。

吃過早餐後,一如既往的開著小車聽著FM89.8的音樂緩緩的行駛在上班路上,這時手機響了。

“餵,主任,這麽早你老有什麽事啊?”對待自己的頂頭上司就像老友一般,沒有那種嚴肅的上下級關系。這也是劉主任這人為人處事隨和嚴謹帶來的效果,手下職員即佩服又慶幸有這樣一位好領導。

“你小子,沒大沒小的,到哪了?到單位直接來我辦公室。”電話那頭傳來富有磁性的中年男人的聲音。

“好的,還有五分鐘就到單位。”

“恩,那你開車慢點。”說完地方掛了電話。

到了單位,將車停好,黃克思直奔劉德軍的辦公室而去。途中不時遇到本部門的同事,都是風趣的打著招呼,進入辦公樓。

“篤篤 篤”到了劉德軍的辦公室門前,黃克思禮貌的敲了敲門。

“進來。”裏面傳來中年男人磁性的聲音。

“主任這麽一大早,找我有啥指示。”進來後將門關上,黃克思來到劉德軍的辦公桌前。

“你看下這個文件”劉德軍將手中剛看完的文件遞給黃克思。

“拉近經濟建設,幫扶魯西南地區,主任這是好事呀,我們幫扶哪個縣城?”黃克思沒想到全省會安排幫扶對子,讓東部沿海來帶動經濟落後的魯西南地區。那自己的家鄉可以借助這次機會,把經濟提升上來。不過主人這麽早把自己叫過來,不知道和這有啥關系。

“呵呵,克思啊,我記得你就是魯西南鄆/城/縣的人吧。”劉德軍笑呵呵的道。

“是呀,怎麽了主任,難道我們市幫扶的是鄆/城/縣?”劉德軍提起自己的家鄉,看樣子這次幫扶的是自己的家鄉。

“對,還是你小子聰明,不用我說就知道了,不過不光是鄆/城/縣還有鄰近的梁山縣,這兩個縣都是我們要幫扶的對象。”劉德軍靜靜的闡述道。

“那這是好事,我們那裏比這裏的經濟條件差了太多,要是這次幫扶有成效的話,不出五年,那邊將有明顯的提高。”對於提高自己家鄉的經濟,黃克思還是比較興奮的。誰不希望自己的家鄉好啊。

“市領導對這次幫扶很是重視,對此呢,開了個會研討了下,初步決定先派人到地方考察下,看實際情況,我們再做進一步的部署。”劉德軍說著,時不時的笑瞇瞇的看著面前的黃克思。

“恩,這是應該的,就是哪家公司到地方投資肯定也要了解當地的情況,太盲目的的去投資不僅得不償失,還會影響公司的形象。”

“說得對,所以我們要去那邊幫那些企業先探探路,把情況摸透,才能讓人家投資,這樣既幫扶了地方,又讓投資者得有所償。”點了一顆煙,慢慢吐著煙圈道。

“那主任找我不會和這是有關吧?不是想讓我去打頭陣吧?”

“呵呵,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也不賣關子了,市領導覺得你本身是那裏的人,對那裏也比較熟悉,工作也比較嚴謹,所以研究決定安排你去完成這項任務。”劉德軍慢慢地說道。

“我知道這麽好的機會肯定是主任幫忙幫了不少,我不會忘記的。”黃克思知道這麽好的機會,就算自己平時工作再優秀也不會落到自己頭上的。這次機會明顯就是給以後做鋪墊的,沒有劉德軍極力的幫忙,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得不到這次機會。

“我也沒做什麽,是你自己努力,好了,你準備一下吧,過幾天就準備過去吧。”劉德軍也沒將事情太放在心上,本來自己要升遷了,也要給自己下屬留些機會。

“那好,我去準備下。”黃克思也沒太扭捏,知道領導給自己機會,一定要將事情做好,這樣才能把握好機會。

郁郁蔥蔥的山水間,鳥兒鳴叫,蝴蝶飛舞,田間的農夫在忙著收今年已然成熟的大個西瓜。鄆城的西瓜遠近聞名,個大,皮薄,沙瓤,青綠色皮像迷彩服一樣包裹在外面。入秋時,村裏的婦人們將西瓜,根瓜和產生菌絲的黃豆配上大料密封在罐子裏面做西瓜醬。可以從入冬吃到來年。是農村各家餐桌上必備的小鹹菜。

小河邊一群孩子在那裏抓魚,一個個子較高,長的秀氣的男孩子在最前面,在小河裏面用河泥做成的小河壩將水分割開來,然後指揮者一群跟班,用帶來的水盆將其中一面的河水往另一面潑去,小河壩的另一面撐起了漁網,防止潑水的時候有漏網之魚。就這樣一群孩子分工好都開始忙活起來,小河壩裏面的水慢慢的減少,小夥伴們都開心的在那裏註視著慢慢消失的水面。

河邊上面梧桐樹下,一個紮著馬尾辮長相可愛的女孩,望著下面忙活的一群孩子。不時地也回憶起兒時的自己。

“曉倩,啥時候回來的?到我家去玩會吧。好長時間都沒聯系了。嘿嘿”在河畔的路上,一位長得比較清秀,同村的也是自己的同學,現在在菏澤教書,好長時間沒有碰上的李斌,看到自己從小就喜歡的李曉倩,揮著雙手興奮地跑了過來。

“嗨,李斌哥,你也回來了,好久沒見到你了。”李曉倩看到從小就知道追著自己,保護自己,揚言非自己不娶站在自己面前的李斌,臉不由得害羞起來,其實對曉倩來說,有一個這樣青梅竹馬,時常保護自己的男生在一起,也挺好,不過曉倩自己從心裏面一直把李斌當成哥哥對待。

“是啊,從畢業後大家都為了事業拼搏回來的次數少了,即使回來也沒碰上過。”李斌習慣性的用右手撓撓頭道。

“對了這次好不容易遇到,今晚就到我們家吃飯吧,王敏和馬洪洋也回來了,我一會去叫叫他倆。”畢竟現在都已經成年人了,要是單獨讓曉倩到自己家去,估計不會那麽爽快的同意的,正好小時候的玩伴王敏和馬洪洋也回來了。李斌就直接提出來一塊,正好讓她打消顧慮,又能見見朋友。兩全其美。

“王敏也回來了,好啊,我也好久沒有她的信了。”時間匆匆,一晃都好幾年沒有見過兒時的玩伴了,大家現在都在不同的城市,過著屬於自己拼搏的那份生活,很少有時間來聯系舊時的玩伴,哪怕一通電話也變成了奢侈品。沒想到他倆也回來了,正好可以聚聚。

“那好,我回家準備下去了,正好我奶奶做的西瓜醬也好了,我奶奶可是惦記著你這個小饞貓呢。呵呵”聽到曉倩同意的回答,李斌心裏高興壞了,興奮地往回跑去準備今晚的聚會。

“快點往外潑水,還剩一點,我們就可以抓魚了。咯咯…”一個稍微大點的男孩子奮力往外潑水,其他小夥伴也幹得越來越起勁,動作比之前快了五分。快是快了,避免不了有些小魚會被水盆潑出去,還好提前準備了漁網,一旁比較胖胖的小男孩則在小河壩旁邊,看到有魚在網裏面,就動手把他們檢出來,放到準備好的桶裏面。這樣大家配合著,不知不覺水就開始見底了,一些大些的魚都迫不及待的往外面跳,好似知道要被抓,都紛紛找地方躲呢。可是水已經沒有了,還能躲哪裏去呢,也只能掙紮著任命了。

這時梧桐樹下的曉倩也來了興致,童心未免的從上面興奮地跑到了下邊,一群孩子都開始脫掉鞋子,將褲腿往上邊挽了挽,手裏面都準備好了水桶或者臉盆,一個個稚嫩的面孔上面透著渴望欣喜的表情,好似看到了寶物,馬上就要得到一樣。水慢慢的減少著,直到露出了河泥,河泥上面活蹦亂跳的大魚小魚泛著金色的,銀色的肚皮在那裏歡躍。

“開始抓魚,小心不要紮到腳。”還未等稍微大點的男孩子說完,一幫眾小夥奮不顧身的沖向了魚兒。

“我抓到了一條鯉魚”

“我抓到了鯽魚”

“哈哈,看我抓到了鯰魚,太滑了我抓不住,趕緊幫我一把。哈哈”

“……” 不一會,河底傳出了收獲魚兒的歡快喜悅聲。

河裏面的魚沒多大一會就抓光了,曉倩還意猶未盡的在那渾水中摸索,直到再也摸不到一條魚時,看了看自己滿身沒有一處是幹凈的衣服,也跟著一群滿臉是泥的孩子們哈哈大笑起來。很久沒有這麽開心過了,現在生活的壓力,都不能允許頃刻間的放松,哪怕是小小的放縱都是自己不允許的。在孩子們自己收拾工具,協調怎麽分發戰利品時,李曉倩拿起自己的鞋子,高興地往家裏走去。

“怎麽回事?你掉溝裏面去啦!哎呀,臟死啦,趕緊去洗洗澡換身衣服去。”剛到家,就被老媽看到,開始嘮叨起來。

“和一群孩子在河裏面抓魚去了,呵呵”一邊拿換洗衣服,一面和媽媽道。曉倩完全遺傳了媽媽的優良基因,雖然眼角已有了些許皺紋,但還是擋不住那風韻猶在風姿,想當年曉倩的媽媽可是十裏八村的美女,不知道多少人托媒人去她姥姥家提親,差點把門欄給踩破了。給的彩禮在當年可是一漲再漲,可曉倩的媽媽就是認準了曉倩的爸爸李默,好像是當年會點功夫的爸爸李默,在媽媽被快要被壞人侵犯的時候來了會英雄救美,贏得了媽媽趙容的芳心。結果一份彩禮都沒要贏得了美人歸。不過,曉倩的爸爸李默當時長得也是一表人才,而且人比較老實還能勤奮幹活,按現在話講就是就是比較有上進心的那種人,所以媽媽當時才嫁給了爸爸。這麽多年了爸媽始終如一的恩愛。

曉倩洗完澡後,順便把換下來的衣服直接拿出來洗,要不然一會老媽也會把她的衣服給洗了的。

“洗完啦,你把衣服放那吧,一會我幫你洗出來,這麽大了還和孩子一樣,去抓魚,真行。”看到曉倩自己在那裏喜歡洗衣服,媽媽過來要幫曉倩洗。

“不用啦,媽,我自己洗就行了,小時候都是你幫我們洗,這都長大了,我自己來就行啦。”曉倩推開要幫自己洗衣服的老媽,讓她坐到離自己洗衣服不遠的椅子上。

“好,我寶貝女兒長大了,不用我嘍,我可以享享福了。”

“對啊,你就享享福吧。”

“哎,曉倩,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們單位沒有好點的小夥子追你呀?有的話哪天帶回來給媽瞧瞧。”聊了沒多大會,老媽又開始了嘮叨,尤其是對未來女婿特別的上心,也比較的來興致,自己的女兒長得這麽亭亭玉立還這麽漂亮,不可能沒人追的。所以又開始了中國家庭獨有的嘮叨。

“你不看看你女兒多漂亮,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樣有模樣,追我的人那是一個加強連,行了,等哪天我看好了,肯定給你帶回來個如意的女婿的哈。好了衣服洗完了,我今晚上不在家吃飯啦。”聽到老媽又開始嘮叨自己的終身大事,曉倩趕緊將衣服洗完,晾曬在衣架上,就開始往外走,要不然今天耳朵裏面又要有層繭子出來了。

“你不在家吃晚飯,你去哪呀?”一說男朋友的事就開溜,連晚飯都不在家吃了。

趙/榮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我去李斌家,王敏和馬洪洋也回來了,說要晚上聚聚,我走了哈。”聲音傳來時人已經走出家門了。

“這孩子,哎……”嘆了口氣,媽媽趙/榮就一貫勤奮的開始收拾家務去了。

“王敏”

“曉倩”邁步來到李斌家,王敏已經提前到了。這是李斌和馬洪洋正在準備搬桌子,準備碗筷。

“曉倩來啦,剛才我們還念叨你了呢,要是你再不來,我們就過去請你去了。”一旁的馬洪洋還是一張臭嘴,得理不饒人的道。

“哎,我說洋子,你這得理不饒人的臭嘴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把門哈。”見到兒時的玩伴幾個人都是特別興奮,李斌的爸媽看到孩子們都來家裏聚會也很高興,但很知趣的把空間留給了年輕人。

“曉倩,找沒找男朋友?”剛從久別重逢的情緒中緩和平靜下來,王敏又開始了女人八卦的天性。這是旁邊的兩個男生也停下了吃菜的筷子,望向了曉倩,想弄明白是不是自己想要等待的答案。

“你這死妮子,怎麽還是這麽八卦,還沒有呢,這陣子剛忙完,又來了個沿海城市幫扶內陸經濟落後地方,又要開始忙了,根本沒工夫啊,再說現在還年輕,等過兩年做說吧。”知道要是不說,王敏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不過還沒等王敏有啥反應,旁邊的那哥倆興奮地好似公牛一樣,開始了新一輪的喝酒較量。也許是等到了心中的答案似得。慢慢的四個人在熱鬧歡快的氣氛中,結束了聚會,互相道別後往各自的家休息去了,走時不忘拿走李斌準備好的西瓜醬。回家曉倩就洗洗睡了。

在宋徽宗時常光顧的礬樓,在李師師的閨閣裏,李師師接待了宋江。

酒間,宋江委婉地表達了農民起義軍願以抵禦外侮為重,到邊關禦敵以報國的心情。對宋江表白心跡的陳述,李師師沒有用心去聽,她的心思都在燕青身上,在宋江揮毫題詩的時候,李師師那雙明如秋潭的眸子,始終不離燕青的臉。燕青何嘗不明白李師師的心意!可男子漢大丈夫,在此國事危難之時,應思報效國家,沈溺煙花,壯夫不為!何況大事在身,哪裏容得情絲纏繞!

當宋江、燕青在海棠帶領下打算下樓時,李師師無限幽怨地對燕青說:“兄弟,天涯浪跡,要多保重,姐身雖汙,素心尚在,相見有日,忘……”

說到後來,已經是淚濕粉頰了。……

多年後金兵的鐵蹄踏破了大宋的歌舞升平。徽宗、欽宗和後宮美人三千,一夜之間由至尊至貴而淪為階下囚。京師拱手敵國,北宋滅亡。李師師在國破家亡的災變中,挺身而出,將徽宗多年賜賞的金錢,全部捐為軍餉,希望能挽救危亡。李師師又請張迪代為稟告已經退為太上皇的徽宗,說她自守節操,願出家為女道士。徽宗同意她的請求,並賜她住城北的慈雲觀。

金兵攻破汴京。主帥吩咐搜索京師。但連續幾天,都不見師師的蹤影。後來,叛臣張邦昌帶著親信,循跡找到了李師師,準備將李師師獻給金帥。李師師怒斥張邦昌:“我不過是一介女妓,承蒙皇上眷念,寧願以一死報皇上知遇之恩。你等高官厚祿,朝廷有什麽對不起你等?非得事事幹絕,要斬滅宗社而後快?如今又降虜稱臣,搖尾獻媚,我怎能作你們諂媚的貢品呢!”

李師師說罷,張邦昌也知不能過於急躁了,等明日再慢慢勸服,道了聲告辭後就離開了。李師師黯然的走到箏旁,想到自己的屈辱,想到當時還不如隨燕青一同歸隱山林,就禁不住的潸然淚下,“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 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 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咽。 念去去、千裏煙波,暮霭沈沈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 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 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一曲傷別離道不盡心中的那份離別哀思。

曲末李師師徑自走到樓閣旁“青弟,來世我一定會找到你,再也不離別。”話了就縱身一跳悲壯不屈地死去了。

“哎,怎麽又做這個夢了,難不成我的前世是李師師。”李曉倩甩了甩還不太清醒的腦袋,這時外面已經亮天了,做了個夢弄得滿心的悲傷,也沒什麽心思在賴在被窩裏了,索性起來開始洗漱。

“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不再睡會了?”一早就起來做飯的趙/榮,看到女兒這麽早就起來了關心得道。

“睡不著了,我收拾收拾,上午就回去,領導安排給我一接待任務。”揉揉還有些發澀的眼睛,來到臉盤旁開始洗漱。

“這大周末怎麽還安排任務了,剛回來就走啊。”來了就這麽會還沒和女兒好好聊聊終身大事呢,就要走了,趙/榮就開始嘮叨其領導安排工作不當來。

“行啦嗎,這次是煙/臺/市來的人,這不是要結對子幫我咱們縣嗎!人家過來先考察一下,讓我負責招待好,這是多麽光榮而艱巨的人啊,你還說領導安排不當。”李曉倩邊刷牙變辨別道。其實她也知道好不容易回趟家,爸媽是想讓自己多陪陪,但就這點空閑時間也還是擠出來的呢。忙完這件事,以後多回來彌補彌補吧。默默地心裏想著。

“好,是為了你好,為了咱縣的老百姓好,那你也要吃完早飯再走吧。”沒辦法女兒的工作要緊,還是趕緊做女兒愛吃的絲瓜炒菜豆吧。

“爸,趕緊吃飯,一會你送我去坐車。”洗漱完後,李曉倩對著正在院子裏忙活的爸爸李默道。

“好,吃完就送你走。”剛才的對話爸爸李默都聽清了,知道女兒工作要緊,就趕緊放下手中的活,回屋裏吃飯,一會好送女兒趕上回程的車。

“爸媽,你們回去吧,我忙完這陣子到周末就回來。”李曉靜上了回程的車,在窗戶邊和來送自己的爸爸媽媽大聲道。

“走吧,在外面多註意身體,多吃點好吃的,別不舍得花錢。”老媽趙/榮嘮叨道。

“知道了,你們回去吧……”車子從村公路慢慢行駛起來,往縣城方向開去。看著遠去的中巴車再也沒有了影子,老兩口才結伴望回走。

“餵,你好!您是黃克思,黃主任嗎?”回到縣城,打車來到縣政府單位辦公室,李曉倩撥通了前來幫扶本縣經濟的煙臺是辦公室副主任黃克思的手機。

“你好,我是黃克思。”接到電話,本來馬上要到老家的黃克思,就像每個在外的游子,馬上要到故鄉時那份都會掩飾不住心中那迫不及待想到家裏去看看的心情,轉念一想還是先到縣城吧,工作要緊,等有時間再到親戚家看看。

“黃主任你現在到哪裏了?我用不用安排車去接您。”李曉倩聽到對方聲音,感覺對方年紀應該也不大,那這樣最好了,還以為來的是上了年紀的人呢,這樣就好接觸了,心裏那份忐忑減輕了幾分,自從接到這個任務,自己就在那裏忐忑,不知道對方多大年齡,好不好相處,這幾天始終困擾著自己,不知道怎麽辦才好。開始是想了好多應對的對策,現在因為一個電話,心中那份壓力減輕了幾分。

“不用了,我自己開著車,知道道怎麽走,我也是鄆城人,一會就到縣政府,咱們一會見。”掛了電話,黃克思輕輕活動了做的有點僵硬的腰,繼續有條不紊的開著車往目的地駛去。三十分鐘後,黃克思開車緩緩來到了縣政府門口,給李曉倩打了個電話說到門口了,李曉倩讓黃克思稍等會,自己馬上出來接他。掛斷電話,黃克思開門走下了車,在車旁活動活動有些疲憊的身體,畢竟自己開了近七個半小時的車,能不累嗎。這時從辦公大樓裏面快步跑出來一個倩影,及腰的秀發,妖嬈的身段,運動感十足的身影慢慢往自己跑來,黃克思註視著往自己奔來的倩影,沒多久就來到了身前,在黃克思註視李曉倩的同時,李曉倩也在註視著眼前這位高大帥氣,而且職務還比較高的男孩。來到跟前之後,李曉倩禮貌的伸出手想和黃克思握手打招呼。在握手的一剎那,兩人恍惚有種心靈的悸動,仿佛等待了千年的戀人一下子重逢了似得,空間一下子靜止了,誰也沒有說話,就彼此註視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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