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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八章 懷上了,府裏炸開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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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爺, 這麽快就出來了。”

秦嘉寶很高興, 沒想到她表哥速度這麽快。

雙手唰唰唰的翻著九阿哥寫的計劃書, 她邊看邊嘖嘖出聲評價,眼裏的震驚就這麽隔著遙遙幾步之遠的四爺都感受到了。

本來就心情不好的某人, 此時臉色就更黑了。

“爺養不起你嗎, 需要你出去拋頭露面開酒樓。”

四爺的聲音冷冷的,幾步走過去,一把抽過了秦嘉寶手裏的計劃書,唰唰幾下給她揉成一團亂, 然後就丟給身後的蘇培盛。

“丟了。”

後面見秦嘉寶望過來, 大睜的雙眼。

還不忘繼續補充一句,“處理了。”

“爺,爺, 您怎麽能這樣呢。”

秦嘉寶快氣炸了,這男人怎麽這樣。

那可是她的銀子來源,忽然就被人給丟了, 她氣得直接幾步走到座位上坐好, 不理人了。

就沒見過這種人。

她做生意怎麽了, 礙他眼了?

“你可知, 皇家側福晉, 哪有出門做生意的先例?那是賤籍才會做的事。”

四爺走過去, 居高臨下看著她, 聲音聽不出喜怒。

但是秦嘉寶能從中感受到壓抑不住的怒氣。

頭一偏, 還是不理人。

賤籍,賤籍,做生意而已,他還拿賤籍壓她。

都什麽人吶。

她表哥在歷史上生意做這麽大,最多也就是評論他,以皇子身份做商人,說他自甘墮落而已,誰說他賤籍了。

這人故意的。

秦嘉寶氣得上下起伏,明顯呼吸都大了幾分。

四爺還是惱怒,可人在眼前生著氣呢,他若是摔袖就走,還不知道這小人兒會跟他置氣多久。

所以他又說,“你以為商人做買賣,就是這麽容易的,會在外面經歷風吹雨打。

還要時不時受競爭者打壓,甚至有些膽子大的商人,還會趁機占人便宜。

你以為就是去玩啊去,還膽大包天的要出去做生意去了。

別以為你莊子上那點事兒,爺不知道。

不過就是爺在身後幫襯著你,全當給你玩著消遣的,怎麽,現在還要玩認真起來了。”

占她便宜,她占人家便宜還差不多。

對四爺的話,她還是懶得理他。

低垂著腦袋,死活不肯擡頭,她現在不過就是想經營間鋪子,這人就敢關她三月不讓出門。

她若以後將生意做大點,這人就敢將她關一年不讓出門。

這還只是皇子貝勒封號呢?

若是以後成了親王,成了皇帝呢。

在後宮裏,她就敢保證,他敢關她一生。

秦嘉寶說什麽也不願意先低頭,甚至就這麽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開始低低哭泣起來。

她不是傷心,但是女人哭泣的眼淚,也是最能讓人軟化的。

秦嘉寶也知道,在皇家後院,想要出門走動,是會難了一些。但是男人若是真的包容一點,在身後擔待一點,這不也就解決了。

她也不會真的想出去做多大的生意,至少有自己的銀子來源,順便有個出門的機會,到時候也好看看外面的消息渠道來源。

她在府裏,猶如被困的金絲鳥,旁邊還守著一個,隨時都要啃了她的李氏在身邊,她如何能安心待在府裏?

所以,秦嘉寶的打算,除了與她表哥合夥開這個連鎖酒樓外,她別的生意,也不想觸及太大了。

畢竟在皇家下面,現在又進入九龍奪嫡的關鍵時期,實話她也不想出去惹事了。

但是,她需要自保,需要銀子啊。

不是要生孩子了嗎?

眼瞧著秦嘉寶哭了,四爺哪裏還說得下去話。即便心裏有萬千講道理的話,都在嘴邊,被他盡數壓了下去。

俯身,將人摟進懷裏,四爺坐上了秦嘉寶先前坐的寶座,而她則被四爺穩穩的抱在懷裏。

將她頭擡起來,在額頭上憐惜印下一吻,“別哭了,爺不罵你就是了。”

四爺伸手,在她背上,細細拍打著哄她。

頭則枕在她頭頂,聲音透著無奈,“你若需要銀子,爺多給你點就是了,你何必去外面受這份苦楚呢?”

“不是你要讓人家生孩子嗎?孩子生出來,作為額娘的,還能不給孩子存點家底啊?”

小人兒聲音還她透著哭腔,擡眼,淚眼模糊的控訴著男人的絕情和可惡。

邊說,還邊糊著臉上的眼淚。

但是偏生說出來的話,簡直讓人頓時笑噴起來。

‘咳咳’

寶風秦嬤嬤等人都驚呆了,簡直被秦嘉寶這神邏輯給震住了。

此時忍著臉上笑的快抽筋的表情,卻是對自家主子,這麽早就要給小主子存家底給笑傻了。

這小主子,還沒出生呢,竟然就要存家底了?

而且皇家,出生以後再怎麽說,都是貝勒。

若是以後有功了,還可以進八旗子弟兵,若是做大了,到時候封貝勒封將軍,都是完全可能的。

主子這麽早,在急什麽。

蘇培盛眼中精光一閃,他倒是沒笑秦嘉寶的話語。

反而心裏對秦嘉寶此番表現,大吃一驚。

從來,秦嘉寶在四爺跟前,嬌俏者有之,刁蠻者有之,甚至冷臉笑臉都齊聚不少,這些他家主子都吃。

可是這麽示弱流淚的場景,蘇培盛還是第一次見,也相當於四爺第一次見。

可沒想到,對主子來說,這麽大的事情,幾句軟語就下來了。

能這麽哄人的,還這麽將自己原則都打破的哄人,蘇培盛第一次見。

這哄人的柔意,交付心思,主子都在一步步靠近。

這樣的場景,蘇培盛想得更長遠。

府裏的天,怕是真要變了。

獨寵的天空,常常是烏雲密布前的前兆,這樣的結局,到底誰又能承受得住呢?

亦如當年先皇的寵妃董鄂妃,看著的人多了,看著礙眼的人就多了。

那小阿哥,若是想平安懷上,再想平安出生,怕是就難了。

“爺的孩子,爺自然會滿足他的所有成長,不用你個女人家外出掙家底,無論你生多少,爺還能養得起。”

四爺拍著秦嘉寶的手一頓,此時聲音,是不知道笑好還是哭好,總之被秦嘉寶弄得哭笑不得。

穩住她的下巴,就讓她還帶著淚意的雙眼,定定的看著自己,然後聲音不容拒絕的給她重覆著先前的話。

他愛新覺羅胤禛,還落魄不到需要個女人來養孩子的地步。

若不是這句話是眼前的人說的,就憑借先前這話,就足夠他冷落她半年不止。

“那哪能一樣?”

秦嘉寶不想放過這個機會,還想據理力爭跟四爺討這個出門的權利,只是最後被四爺狠狠抱進懷裏,在她唇上狠咬一口。

“爺說了不許就是不許,你若是真要出去做所謂的生意,爺以後的臉面往哪裏擱?”

這次是秦嘉寶無論怎麽撒嬌,四爺都不肯松口了。

反而是她說一句話,四爺就讓蘇培盛準備開銀票給她,問她需要多少,才能打消這個主意。

所以這一晚,最後爭論的結果,就是秦嘉寶從四爺那裏,順得了2萬兩銀票,這已經算是四爺的私藏了。

他為官清廉,自己的幾間鋪子,又不會專門花心思去打理,所以私房錢裏的很多銀子,都是康熙賞他的。

還有些,是靠自己軍功的來的。

至於府中花銷,還有眾位後院開銷,這都是由內務府統一發例銀的。

至於府裏的公用寶庫,四爺則是用於府中發展開銷的,他沒動裏面的銀兩。

這一晚,秦嘉寶得到2萬兩的銀票,人也就不鬧了。

知道這次不成功,她就等著下次好了,總有一次能成功不是。

四爺還有一個月,就差不多要出門了,所以這些個晚上,都夜夜歇在清風水榭裏。

一直折騰到深夜秦嘉寶累暈過去,然後才抱著暈過去的人兒,翌日才神滿意足的去上朝去了。

到了三月中旬的時候,皇宮裏徹底忙碌起來了,秦嘉寶也只有在晚上的時候,才能看到四爺了。

至於府中別的女人,也就剩下那拉氏,能看到幾次四爺,都是給她分配任務的。

到了四月的時候,康熙下令巡視永定河,四爺跟太子還有三爺五爺都隨駕,皇宮裏頭,是大學士馬奇,還有八爺在監管著。

因為要出門要小半月,四爺即便不放心府裏。

但是也是巡視永定河的事務比較重要,在離開前這一晚,拉著秦嘉寶,那是交代了又交代。

一直到秦嘉寶都舉著雙手認同了後,四爺最後才跟那拉氏交代一番府中事務,道了一聲辛苦後,就在一眾女人的目送中,騎馬離開了。

到了四月,因為入初夏了,府裏到處一片花紅柳綠,處處一片生機盎然的場景。

秦嘉寶看著,忽然就覺得心裏生出一股生命初生的場景。

心裏歡喜閃過,她忍不住沈侵在花園裏這一片生命生機盎然的場景裏,甚至雙手都忍住舉起的沖動,一下就融入這這片初夏的景色裏。

寶風幾個在旁邊守著,也發現了秦嘉寶的情況,知道自家主子高興,她們只好守在旁邊,以防出點意外。

那拉氏看著,忽然這一刻,閃過一抹覆雜,人至純則無敵,大家都陷於這片旋渦中,偏生就能活得這麽滋意。

李氏心裏則閃過四爺臨走時,遙遙不望關切秦嘉寶的場景,心中一痛。

她親自走到花園裏摘了一片葉子,對著那拉氏一拜。

“姐姐,婢妾看郭絡羅妹妹喜歡這景色的很,婢妾也摘片葉子,留留紀念。

不過婢妾擔心四阿哥,就先行告退了。”

說完,李氏就先行一步,直接提前走了,

但是臨走時,她遙遙的看了眼正離秦嘉寶最近的烏雅氏,眼中精光一閃,頓時隨著步子遠離前院的時候。

她忽然隔著老遠,就聽到前院開始鬧哄哄的一片吵了起來,顯然,是有人出了事情。

出吧,都出事兒才好呢。

李氏是笑著容顏回的夢住院。

可等到翌日真正的消息傳來的時候,李氏氣炸了,直接將夢竹院的所有寶物都砸了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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