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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脆弱,親密接觸(入v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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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裏發生如此大的事, 不亞於一顆原.子.彈炸在府中, 別說府中集體震動了, 這次是連康熙都驚動了。

派了不少的太醫來四阿哥府裏, 都沒有搶救回來。

宮裏的德妃,這次都真真假假的賞賜了不少東西下來。

秦嘉寶帶著寶風幾個, 一聽到消息, 就急忙趕往了府裏西面的阿哥府。

巍峨雄壯, 到處一片郁郁蔥蔥, 樓臺亭閣, 花園水榭,雕梁畫棟, 廊坊月門,可謂是三步一色, 五步一景,煞是漂亮。

這麽短的時間裏,就將阿哥府修憩得如此漂亮, 可謂是四爺辦事效率之高。

但是秦嘉寶卻是絲毫沒有心思觀看這些, 雖然殤的不是自己的孩子,到底是府裏的悲傷事, 她也算不上心情好。

有罪的是大人, 到底孩子是無辜的。

而且遇到即有緣,秦嘉寶還要在四阿哥府裏, 住一段時間, 不喜歡自己身邊充滿了怨靈。

如果陰氣重的話, 她還要去看看,對方還有什麽心願沒了,先給了了,也算給自己積累功德。

當然,也得看對方的造化,她也不是隨意出手的人。

“為什麽,死的不是你的兒子,而是我的弘盼?”

一聲尖叫絕望的聲音傳來,秦嘉寶剛跨入門檻的腳步,就又收了回來。

府裏一眾人都聚集到了阿哥府的西北閣,此時,床榻上,一個小小的身子,粗粗的蓋著一塊白布,地上卻是跪了一地的太醫和奴才。

李氏披頭散發跪坐在床前,露出來白色的褥衣衣擺上面,還染上了些許血跡。

四爺跟那拉氏站在上首,一臉鐵青。

府裏以宋氏武氏為首的女人們,則低垂個腦袋。

恰好立在進門的大門口,或高或低的圍成了一圈,只剛好留下了一道,下人們還在不斷進出端水的過道。

“李氏,你說話註意著分寸,本福晉念你剛殤了弘盼,心底傷心,就不跟你計較你口不擇言,否則,本福晉,定是要逐你出府。”

那拉氏厲聲傳來,冷哼一聲,就將一雙恨不得瞪死李氏的眼神,死死瞪住她。

眼裏的兇狠,仿佛李氏再敢亂說一句,她就要去撕爛她的嘴。

“我說錯了嗎?憑什麽都是太醫開的藥,你家弘暉喝了就沒事,偏生我的孩子,就,就,就這樣去了……”

李氏從跌坐的姿勢怕起來,慢慢的沿著床沿爬起,雙眼淚珠不斷掉落,眼裏的仇恨之色,一直掃向那拉氏。

巍巍顫顫的雙手,還一把將白布掀開,細細的撫摸著此時將近一月就殤了的弘盼。

小小的孩子,還沒有完全長開,卻是渾身嬌嬌嫩嫩的一身肌膚。

只是,如果不看小孩子發紺的臉色,以及身上,好些發出來的疹子的話,真的就跟還活著一般。

秦嘉寶在門外面看進去,著實看到了一絲不忍。

這麽小的孩子,真是得受好多罪。

“你……”

“夠了。”

屋裏還在爭吵,四爺一聲夠了,總算結束了兩個女人的大戰。

秦嘉寶收到消息,到趕去阿哥府的時候,就已經有點時間了,等她去到都還在吵,可想而知,在這先前,就已經不知道撕了多久了。

只是哀傷絕望的女人,對四爺這句總結性的語言,並沒有管多久。

因為李氏此時徹底的哭泣了起來。

她此時,直接抱起了已經僵硬了的孩子,幾步踉蹌走到四爺跟那拉氏身邊。

踉蹌的身體,配合著此時嗚咽哽咽的哭音,差點就直接撞在了那拉氏身上。

那拉氏讓了個方位,才讓李氏撲了個空。

此時她直接‘噗通’一聲,跪倒在二人腳下。

擡頭看著四爺,一手抱住孩子,一手撫摸小阿哥的小小的臉頰,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聲音淒涼哀婉,問道:

“爺,弘盼,也是您的骨肉,為什麽,您就可以眼睜睜的看著他走,卻不給他討個公道呢?”

“您,為什麽如此鐵血心腸,都不給他查查,是有人暗害他,有人暗害他的呀?

您是他的阿瑪呀,他從出生到現在,還沒有好好的看過這個世界,就這麽去了,他多麽想拉著你的衣擺,叫您一聲阿瑪。

想讓您教他寫字,教他習武,成為大清最勇猛的巴圖魯啊!”

“爺……爺……,爺,您心都不會痛嗎?”

李氏的話音一落,四爺心底就傳來一陣疼。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喪子了,何況這次還是殤的兒子,四爺心底怎麽會不痛。

從弘暉弘盼生病開始,他除了宮裏的事情外,就一直為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是操碎了心,卻不想最後弘盼還是走了。

竟然是滿月禮,都因為生病沒來得及給他辦。

只是他能怎麽辦,生死面前,人人平等,即便他是大清的皇子又如何,閻王要你三更死,你便不能等到五更。

心底劇痛之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立在這裏,眼看著李氏撒潑發瘋,任由她發洩出來。

畢竟,李氏也才剛出月子的時間不久,多少,四爺也不想李氏因為這個事情,留下病根。

因為弘盼的死,可以說,李氏多少換來四爺一絲愧疚。

可隨後,李氏竟然也讓弘暉出事的心思,還是徹底惹炸了四爺。

“夠了,還有這麽多人看著,你要鬧到什麽時候。”

到底是婦道人家,四爺仍由李氏拉著自己的褲腳,身子卻是沒動,但是嘴裏的話,倒是沒有這麽生硬。

“李妹妹,我知道你傷心難過,但是你要看看,我跟爺何嘗又不傷心難過,要知道,爺自弘暉弘盼生病以來,就守著,好些天沒合眼了。

如今,你即便再怎麽傷心,還是要先處理弘盼的後事才好。

你可別忘了,你還有二格格還生著病呢。

如今弘暉也還生著病,結果如何,太醫說了,也得看今晚過後,能不能清醒過來才知道。”

那拉氏一面是心急弘暉的病情,一面是,真的想踩死李氏下去,不能再讓她蹦跶起來;

因此那拉氏一看到四爺變軟了的性子,便趕忙提起弘暉的病情來。

果然,那拉氏這話一說完,很快,四爺的心思就回了過來,知道自己嫡子如今還在病床上呢,自然沒有多餘的心思陪李氏折騰。

甚至對於李氏,四爺現在暫時還不想見她,一是愧疚,一是因為殤了的弘盼。

“來人,此次照顧二阿哥的所有不盡心的奴才,全都拖下去亂棍打死。

至於丫鬟小太監和奶嬤嬤們,也,擇罪輪處……”

四爺看了眼府醫的方向,最後到底沒有說要處罰的事情。

“求四阿哥饒命啊,求李側福晉饒命啊……”

四爺命令剛下,很快房間裏就出來幾個侍衛,將照顧二阿哥弘盼的奶娘丫鬟和太監們,全都拖了出去。

屋子裏,則不斷響起求饒聲,哭泣聲,和絕望聲。

最後有人見到實在是難逃一死,竟然有好幾個人,直接撞開侍衛往外面逃跑。

秦嘉寶因為最靠近門口,還有好幾個急的,竟然連連撞了她兩下,才踉踉蹌蹌的跑了出去。

後面,則跟了好幾個太監侍衛往外面追了出去,一時間,整個阿哥府的幾棟院子裏,就混亂了起來。

李氏這麽鬧,最後是嚇得李嬤嬤和夏竹幾個,差點膽都沒了。

四爺一眼看過去,便趕忙起身跑到李氏跟前,準備接過李氏手裏的弘盼,卻不想李氏身子一避開,就讓了開去。

正準備抱著弘盼繼續到四爺跟前的時候,被四爺眼神死死瞪住了,“李氏,爺說夠了。”

四爺發起火來,臉色黑如鍋底,就是渾身的冷氣,都刷刷刷的直往外冒,可不管李氏是不是剛喪子了。

府裏這麽多人看著,本身就是一場鬧劇。

何況李氏還抱著已經去了的弘盼,一直要離四爺這麽近。

皇家,本身就對死人非常忌諱,尤其是這麽小就這麽殤了的。

四爺此時別說憐惜之情了,對李氏,那是已經隱忍到了邊緣了,但是李氏顯然沒有意識到這點。

最後還是李嬤嬤一下跪在四爺跟前,擋開了四爺直面弘盼的視線。

在四爺跟前哭得稀裏嘩啦的求四爺不要跟李氏計較,到底是剛去了孩子的,女人哪有不傷心的。

這樣才緩和了四爺心中的惱怒,不過也是沒有看李氏一眼。

視線瞪向蘇培盛,蘇培盛便趕忙起身,在李氏跟前,道一句‘得罪了’,將李氏懷裏的弘盼抱了開去。

四爺甚至話都懶得說,就直接從後面一掌劈暈了李氏,讓人送回了夢竹院,才算了了這場鬧劇。

“都散了吧。”

話音剛落,四爺擡腳,就跟那拉氏一前一後的去對面東邊房間裏,去看弘暉去了。

至於二格格,則是吩咐了讓太醫繼續相看著,並且嚴令,若是弘暉阿哥跟二格格救不回來,這一幫跪著的太醫跟府醫,也就別想再活著了。

太醫們自個也清楚,即便四阿哥不要他們的命,回到宮裏,聖上也不會留下他們的。

因此整個屋子裏,一下散發出一股死寂來……

四爺走出屋子,看到門前的秦嘉寶,頓了下,吩咐了聲讓她回自己的屋子去,很快就消失在了秦嘉寶跟前。

後面跟著出來的,則是四爺後院的一眾女人們。

秦嘉寶都避開了身子,等這些人一一走了,甚至連弘盼小小的身子,也被白布包裹著,很快帶了出去。

一下這整間屋子就清冷的,什麽都沒有。

人都走幹凈了,就剩下秦嘉寶和寶風寶花寶雪幾個,看著這間殤了弘盼的屋子,總感覺瘆得慌。

都臨近下午酉時五刻了,外面的夜色,已經開始徹底成為一片夜晚。

一陣冷風,夾著夜色吹來,寶風幾個心底,更是連打了好幾個冷顫。

可自家格格,就一直這麽矗立在門前,半天沒動,寶月最受不了這種陰冷冷的感覺,便趕忙問一聲。

“格格,我們還不走嗎?”

“你們先回去,給我打點熱水,我想待一會兒。”

秦嘉寶這話說完,別說寶風寶花寶雪寶月幾個感覺心底發毛。

就是直播間此時的一眾觀眾們,都感覺全身寒毛豎起,不知道主播到底想幹什麽。

“格格,你別嚇我們呀,您到底是怎麽了,可別是嚇傻了吧。”

寶月上前,就想拖著秦嘉寶走,但是拖半天,發現自家格格此時力氣大得很,哪裏是她能拖動的。

“寶風,你們先回去,要麽出去等我一會兒,我想在這裏待一會兒。”

秦嘉寶此時的聲音,異常的冷靜,還夾雜著威壓。

寶風平日裏,最冷靜,也最穩妥。

此時秦嘉寶的話音落了後,她雖然也想勸著秦嘉寶趕緊離開,這裏實在太晦氣。

可秦嘉寶的眼神,此時實在太有震撼力。

鬼使神差中,她還未說話,就在秦嘉寶的壓迫中,先點了頭。

接著就直接對秦嘉寶躬了躬身,低聲道:

“格格,那奴婢先帶她們去外間的院子等著。

一刻鐘的時間,若是格格還不出來,奴婢們就回來找格格。到時候,格格不論什麽理由,都要跟奴婢們先回醉霞閣。”

秦嘉寶點點頭,‘嗯’了一聲,就眼瞧著寶風一個拉一個的,先出了屋子,在外間,倒是沒將門拉上,聽腳步,只是到了院子裏。

眼瞧著直播間裏,一眾好奇的觀眾,秦嘉寶此時有些想將直播間關了。

但是,又想讓直播間的觀眾們,看看真實的東西,好多多打賞金幣給她。

秦嘉寶現在對直播商城裏,1億金幣的頂級異能功法和6kw的飛行法寶,心裏癢得不行。

“你們是想繼續看呢,還是我先關了直播,省得嚇到你們。”

秦嘉寶很少主動跟直播間裏的觀眾互動,此時這麽陰深深的房間裏,忽然就問一句話,直播間裏一眾觀眾們,差點就給嚇的呀,心臟都跳出來了。

“主播你能告訴我們,你待會要幹什麽嗎?”

“對呀,主播,你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你還不走嗎?”

“主播,別關呀,我想看呀。如果害怕的,就先自己下了自己的手腦就行。”

“我覺得樓上說的對,主播,你別關呀,雖然我這心底也直打鼓,但是我心底其實是好奇的。”

“哎呀,讚頭樓上+10086,就當看鬼片了,再說主播還在呢,怕個鳥怕。”

“不過話說回來,主播,你們這古代死亡率好高呀。

要放星際,除非是被基因汙染,不然就這樣一個小小的感冒暑疫啥的,根本就死不了人的。

說來說去,還是古代科技太落後了,主播以後你可以穿回空間的時候,建議你來星際呀。”

“7樓,腦子進水了,鑒定完畢。

你問問主播,她還有沒有可能,有能力可以穿越星際的。

即便開創這個華夏直播間的華夏聯邦大學,也沒有這個能力吧。

不過主播,上面幾樓都說的有道理,你先別關直播間。

我現在非常的好奇,主播你留下來,到底想幹什麽,難道還想找什麽證據不成?”

秦嘉寶揚一揚手臂,很快就止住了一眾刷彈幕的直播觀眾們。

很快就從桌子上,將還裝著水的幾個碗拿了下來。

將碗裏先前倒滿的水,全都一一灑落在房間裏,接著又從壺裏倒出幹凈的水,將幾個碗全都一一洗凈。

最後將三個婉裏裝了半婉水,對著房間東北的方向,擺成了一排。

恭敬的對著這個方向一拜,就伸手掐了幾個訣,念叨了一串直播間觀眾麽完全聽不懂的話。

很快屋子裏一陣風閃過,直播間裏的觀眾就忽然瞪大了眼睛。

呆呆的看著浮現在視頻裏,忽然出現的一個俯臥著的嬰兒。

雖然只有很淡很淡的一個影子,但是星際的波光發明已經很厲害了,任何能量波動都能檢查到。

與其說直播間裏的觀眾們看到的是嬰兒的影子,還不如說是看到的是能量波動,只是在秦嘉寶做法的這個檔口,忽然就顯現出來了。

這個時候,直播間裏忽然就炸了……

此時此起彼伏的電話,直播視頻轉播出去,甚至連華夏聯邦政府都驚動了。

一個個華夏聯邦家族,好幾百年沒出動的人,都被炸了出來。

這是星際的一個新發明,也是未來推動星際聞名向前一步的跨歷史意義的記錄片段。

甚至一度,這段視頻的截屏最後,一直被藏在了華夏聯邦大學,以及星際聯邦宇宙最頂級的核心機密中。

保密等級,堪比5個sssss級別的核心機密被保藏。

而至於星網中,很快這段核心視頻,就被星網的聯邦主腦給截取,然後屏蔽了,以至於後來都只能成為一段傳說。

當然這些,秦嘉寶都是不知道的。甚至於,只有此時此起彼伏的金幣打賞報喜聲,讓她的心情,沒有此時看著嬰孩時這麽壓抑。

“還有什麽心願未了嗎?”

已經快一月的嬰兒了,比真實的肉體身,要清醒明悟很多。

“額娘。”

雙手抱頭,對著秦嘉寶作了一掖。

“我不是你額娘,只是府裏的過客。”

“額娘世外高人,多謝額娘留下看兒子。倘若額娘以後碰上我額娘,最後能留她一條性命。”

拳拳赤子,此心光明,當若孩童。

“她都害你了,你還想著她。”

秦嘉寶就是不用想,弘盼,決心是李氏自己妄動了什麽,才會如此,否則,不會這麽快的。

雖然弘盼是個早殤的命格,可是不會連周歲都出不了,這都是母之禍端加諸而已。

“不外乎是大哥而已,爭鬥而已,額娘看得比兒子清楚。”

這麽一說,秦嘉寶的卦中都顯示了,果然是李氏自作惡,想害人沒害成,最後到是到了自己兒子身上,冤孽。

秦嘉寶不知道李氏為何會失手,但是心裏滋味定是不好受的。

“嗯,孝心,可取。倘若未來她不主動出手對付我的話,我不會出手對付她。”

這是秦大師,能給出的最大承諾。

眼瞧著最後對她做感謝手勢的弘盼,秦嘉寶最後便布了個局,將她交給來接人神魂的二冥使了。

“希望有緣,能做一次額娘的兒子。”這是秦嘉寶送走人後,耳邊響徹的聲音。

她望著弘盼離開的方向,心底一聲嘆息。

她本來算到卦中,她跟這個殤了的弘盼有一段緣,便想來了卻這一樁緣的。

卻不想,竟似想重新做她的兒子麽?

只是,秦嘉寶沒想在清朝成婚了,想重生做她兒子,怕是沒這個機緣了。

至少此刻,秦嘉寶是沒想過再跟這個世界的任何人,有多少牽連。

一直等吧,代替原主盡盡孝,等到雍正當了皇帝為止,她也就可以離開了。

等事情都處理好後,外間已經徹底撒下了夜幕。

秦嘉寶今日雖然看似簡單的一個布局,但是卻耗費了她這久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修為和功德。

冷卻凡緣不易,何況是這具什麽底子都沒有的身子呢?

看來功法呀,功法,已經變成秦嘉寶現在很迫切需要的。

即便不是功法,但是直播商城裏面的靈液,也是能快速增進她現在所修的養生功法的內力的。

等秦嘉寶回到醉霞閣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因為有些疲憊,秦嘉寶還沒來得及用晚膳,就感覺身上黏乎乎的,特別不舒服。

這已經臨近八月份的天氣,京城裏即便是晚間,也悶熱悶熱的。

秦嘉寶吩咐人給先打了熱水,再聽了幾個丫頭的,還放了些菊花的花瓣在桶裏,脫了衣服,整個身子,就進了浴桶裏。

說真的,疲憊了一天,又加上外邊的天氣悶熱,這忽然一下進到浴桶裏,一下就放松了。

拿著瓢,一點點的溫水從脖子上倒下,順著胸前流下,水滴拍打的肌膚,說不出的舒適。

秦嘉寶因為累了,竟然就這麽在浴桶裏沈侵其中,開始打起坐來。

若是水冷了,還會讓外邊守著的寶風寶花寶月幾人,輪流給她換浴桶,她進去泡澡。

可以說,累到極致的秦嘉寶,此時享受到了極度的放松中……

四爺這天,連番受到打擊,後面不過是匆匆看了弘暉和二格格後。

皇宮裏,忽然就有人來四爺府找四阿哥,說是十三阿哥此時在皇宮阿哥所裏,已經喝得爛醉如泥,這邊過來找四阿哥去勸導一番。

十三阿哥跟四爺感情最要好,十三阿哥身邊的小太監,沒辦法之下只好托人過來找四阿哥。

四爺沒法子之下,便帶著蘇培盛,急匆匆往皇宮趕。

等到了阿哥所的時候,十三阿哥一見四爺,就抱著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說是宮裏太醫已經診斷,敏貴人得的是肺病,已經化癆了。

癆蟲深入肺部,是以敏貴人才會一直咳血不止,這往後的日子,也就是數日子過了。

四爺對著十三阿哥好生安撫一番,心中又想起自己去了的大格格。

今兒上午,更是又去了二阿哥,唯一剩下的兩個子嗣,大阿哥和二格格,也生死不知中。

自己七妹,雖然跟自己不親,到底是親身的妹妹,哪有心底不傷心的。

幾番打擊折騰之下,後面竟然也是心下大慟。

後來十三阿哥不知道拉著四爺,到底說了什麽。

兩人竟然就在阿哥所裏,十三阿哥的宮殿裏,就這麽話著家常,臨了,還跟著喝了點酒。

四爺自認自己比較克制,應當是沒有喝醉的。

可此時吧,酒醉三巡過後,也顧不得皇阿瑪到底罰不罰了。

他後面維持住著清醒,吩咐人將十三阿哥洗漱過後,伺候著睡下了。

這才搖搖晃晃的,趕在晚上最後戌時末,宮門即將關上的時候,帶著蘇培盛回了府。

四爺一到府邸,就感覺嗓子火辣辣的疼,胃也燒灼得厲害。

整個府邸,也因為小主子們還病著的原因,此時也是燈火通明,都沒有睡覺。

高吳庸最近在外邊辦事,這剛回來,就趕上府裏連番出事。

他也是穩穩的將事情安排妥當,剛準備出門去找四爺稟報事情。

這不想,就碰上騎在馬上,搖搖晃晃的主子爺,差點沒看得眼睛都凸出來。

爺這是刺激受得太大了。

跟四爺稟報一番,太醫也說了大阿哥弘暉和二格格的病情都穩定了下來。

最遲明天就可以見到結果,四爺這高高提起的心臟,才重重的落了下去。

四爺後面回到府邸,還是去看了弘暉和二格格。

眼敲著二人燒都已經退下了,那拉氏以及李氏都重新回去歇著了,四爺這又命奶嬤嬤好生照看著。

他心神一放松下,就想找個地方先休息。

人吧,喝醉酒的時候,都特別脆弱。

往常,若是四爺要找去處,還真不愁。

可此時他,宋氏那裏,先是殤了大格格,每次宋氏一見到他,不是哭就是一張苦瓜臉,導致後來他越來越不想進四爺的屋門。

武氏那裏,自打進府後,四爺就不怎麽喜歡武氏有些木訥的性格。

有時候,還腦子不夠用,經常被人指著,在他跟前出醜,看多了,也就煩了。

若往常,四爺哪裏還用考慮。

這個點,直接去夢竹院就成。

李氏會伺候人,還對他很用心,每次去到夢竹院,都能讓他好好放松。

偏生,最近李氏跟著了魔一樣,徹底變了個人。

完全超出四爺心底的想象之外。

本來今日弘盼殤了,四爺於情於理都要先去看看李氏,好生安撫一番才行。

可他腳步往夢竹院方向擡了幾步,卻浮現出下午李氏,在他跟前撒潑逼問他的情形,他心底就一陣不爽。

尤其,今個弘盼才走,他只要一看到李氏,就想到他的二阿哥,就這麽可憐兮兮的走了,心底的悲痛,就這麽一直折磨著四爺。

喝點酒後,心底的悲痛還特別清晰,四爺從來覺得自己是硬氣的,沒有什麽能打倒自己,卻不想,在子嗣上面,這麽多波折。

“爺,今晚去哪歇息?”

蘇培盛此時打著燈籠,高吳庸,手裏則拿著把傘,給四爺撐在頭上。

先前四爺剛出府裏阿哥府的時候,都沒有下雨,誰知道,四爺剛出了門,外邊就開始下起淋漓的小雨。

淅淅瀝瀝的雨滴打在臉上,說不上多冷清,卻更加讓四爺心底不是滋味。

眼瞧著外間下雨了,高吳庸哪裏還敢耽擱,趕忙跑到宮殿裏,重新拿了把大傘出來,給四爺撐著。

因為四爺是臨時回的府裏,此時四爺身邊伺候的人都沒有,就只有跟在四爺身邊辦事和準備稟事的蘇培盛和高吳庸。

眼瞧著四爺已經在阿哥府外面,都轉悠了好一會兒,卻還是沒有定下,到底去哪。

外面的雨也由淋漓的小雨,換成暴風雨即將來臨的趨勢。

傘已經遮不住這雨勢,蘇培盛便趕忙上前,一手扶著有些打飄的四爺,聲音焦急的問道。

“爺,爺……”

四爺仍由蘇培盛扶著,心思卻劃過府裏眾多住所,他回味一番,卻悲哀的發現。

他此時,貌似沒地可去。

“爺,雨太大了,要不,去正院?

弘暉阿哥病了,這久福晉也是擔憂壞了。”

外邊雨水滴滴答答掉落,很快就在石板路上,低窪處聚集成水坑。

越來越多的雨滴,打在地上,打在水窪處……

甚至身上傘遮擋不住的地方,就直接打在人身上,雨水劃過眼睛處的時候,幾人甚至眼睛都睜不開。

蘇培盛擔憂四爺第二日會感冒倒下,又加上府裏,才有幾個病人,這要是四爺也跟著倒下,這可是就要出大事了。

便趕忙給建議了個地方,到底那拉氏穩妥些,這時候照顧喝了點酒的四爺,是最好不過的。

“爺……不想去正院……”

四爺搖晃著身子,此時雨水太大了,斜飄過來的雨水,即便有傘都遮擋不住。

搖晃間,扶著蘇培盛的身子,就這麽在阿哥府外面繼續轉悠著。

也虧得這個燈籠,是用油紙做的,點燈的裏面,還用了最先進的琉璃給罩住,否則非得熄滅了不可。

喝了酒的四爺,拒絕了蘇培盛的提議,就仍由雨水打著自己,開始在府邸裏轉悠起來。

也因為阿哥府是開在四阿哥府最西邊的這一群宮殿群,剛好離得秦嘉寶的醉霞閣最近的地方。

四爺搖搖晃晃間,頂著大雨到了醉霞閣的院子外,發現大晚上了,醉霞閣竟然也燈火通明,點著蠟燭,沒睡呢。

什麽話都沒吩咐,擡腳就往醉霞閣的院子去。

一進到院子,果然發現,院子裏寶風寶花幾人還在忙著。

離近一看,原來是兩人在準備著吃的晚膳,兩人則是在小廚房裏,自個燒著熱水。

“都沒睡呢。”

四爺聲音一出,被雨水淋得有些衣服已經濕了的四爺,忽然發現,他也想沐浴了。

“啊,四阿哥,奴婢該死,奴婢請四阿哥安,四阿哥吉祥。”

此時在外間忙活的,正好是寶月和寶花兩人,寶月本身就性子畢竟單純。

而在大晚上的,四爺吩咐都沒吩咐,竟然就走到了醉霞閣,如何不讓寶月吃驚。

剛叫一聲,就被寶花拉著給四爺請安。

四爺忙了一整天,外加宮裏的大半個晚上,回來還被大雨給淋了一身。

即便有傘撐著,此時皇子袍也差不多濕了將近一半,那是又累又餓。

“打水來,爺要沐浴。”

吩咐一聲,四爺便再也聽不見任何話的,直接往醉霞閣的西裏間,也就是浴室的方向而去。

嚇得身後的寶花寶月,忙在身後追,嘴裏還忙叫著“主子爺恕罪,格格還在沐浴呀。”

四爺哪管你家格格還有沒有在沐浴呀,他只知道,他現在需要沐浴。

寶花寶月,自然被蘇培盛跟高吳庸兩人,一前一後的攔著。

即便四爺現在有些醉了,但是整個四阿哥府,還真沒有四爺不能去的地方。

否則,一家之主,豈是這麽好當的?

郭絡羅府,家大勢大,最後為什麽會認命,將自己的寶貝兒女兒,即便是大選只能賜作側福晉給四爺,無奈之下也只能答應。

那就是,在府邸裏,管你清不清白。

能在一個阿哥府裏,非親非故的待兩年,不賜給四阿哥,還能賜給別人呀,皇家也是要面子的,可不允許大臣亂來的。

絕色佳人,出水芙蓉,尤其是酒後看人,霧朦朧中,透過熱氣,在屏風裏顯露出來的身影,月是撩撥人。

四爺若是清醒的時候,這時候定會擡腳走人。

偏生他此時跟個小孩一樣,對這浴桶裏面的人,好奇不已。

擡腳,直接繞過屏風,就進了浴室。

浴室外間,因為想著最外面有人守著,寶風寶雪又去準備晚膳去了,因此整個浴室裏,就秦嘉寶一人。

又因為今日布了那個局,此時在浴桶裏,很快就在舒適的浴桶著,累的睡著了。

四爺進到於是,看到的,就是冒著熱氣的浴桶裏,頭枕在浴桶壁上,腦袋一點一點的佳人。

裸露出來的一雙白皙手臂,就這麽枕在浴桶上,清晰可見的守宮砂,如丹朱一般鮮紅刺人,讓人一看就忍不住就有破壞的沖動。

吹彈可破的白皙肌膚,仿若最美味的果凍一般,讓人想咬一口。

熱氣浸潤過的肌膚,更是白皙中透著一抹粉紅,越發顯得小臉上的肌膚。

細潤如溫玉般柔光若膩,高挺小巧的鼻子,透著一股嬌俏。

殷桃小嘴,不點而赤,仿若比塗抹了赤紅的丹朱更刺激人,嬌艷欲滴,惹人忍不住含住品嘗一番。

這樣的畫面太美好,四爺心隨意動,他今天,想做點什麽,才能讓忽動的心跳,平息兩分下來。

擡腳跨進了浴桶。

將佳人細膩的肌膚的身子,一下摟進了懷裏,死死緊緊按在懷裏。

卻不想,掌下的觸感,比絲綢還要順滑,一下就讓四爺忍不住加深了這個擁抱。

“爺,今晚就想這樣過一晚上。”

四爺喃喃自語,迷糊著雙眼,述說著內心的脆弱,但是卻忍不住想對眼前的人說點什麽。

只是很可惜,秦嘉寶此時已經累睡著了,無法回答四爺的話。

四爺此時喝了不少酒,又加上眼前的畫面實在太美好,四爺此時早已經忘記,這是在醉霞閣,這還是在一個不算自己女人的浴室裏。

心裏有種渴望,他喜歡這種感覺,甚至有兩分歡喜於自家身體的變化,再加上在自己府裏,無論哪裏,不都是自己的不是嗎?

心隨意動,四爺將人抱進了懷裏,細細感受內心裏的那種渴望,他身體忽然的升溫,讓他知道,今晚過後,總有什麽東西要變了。

忘我的接觸,心口一緊,四爺總感覺還不夠,他想要的東西少了點什麽。

俯身,忽然的靠近距離,他此時只離那種殷紅的唇,只有一厘米了,他顧不上這麽多了。

秦嘉寶只感覺自己身子很沈很沈,沈得她即便再美好的睡夢,都沒辦法再繼續了。

甚至呼吸都被人封住了,這感受態難受了。

伸手用力想擺脫這種感覺,可是發現她以前能推動的力量,現在不夠用了。

一驚醒之下,睡夢徹底驚醒,醒來,入目的,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讓人忍不住沈迷的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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