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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喜忽憂一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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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迷糊糊中只覺得身子有些冷,我緩緩睜開眼第一眼見到的竟是身穿龍袍的他!這個時日他也不可能出宮,難道我在宮裏?!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朝他問:“你怎會在這裏?”

他一驚,看著我直喚了一旁的太醫。

太醫給我把了脈也不知和他嘀咕了些什麽,他突然苦著臉紅了眼眶。

他握著我道:“下次不許你再一聲不響的出宮了。”

我問:“我在宮裏?”

他點點頭‘嗯’了一聲。

我望了望四周,是延禧宮,我又回到了這裏。我千方百計的想要逃離,怎麽突然的又回到了宮裏?他來看我?我可是在發夢?

“十一哥把所有的事都告訴我了,你誤會了。我寵幸安常在是為了朝裏的事,我不見你不告訴你就是擔心把你攪入局內。我不舍讓你難過卻偏偏害你痛心離我而去,我知道這是我的過失,我不會怨你,可你也別拿自個的身子來懲罰我,這比你怨我還要更難受。你原諒我可好?”

我問:“我還在不在你心裏?”

他落淚,捂著自己的胸口道:“此生唯你方能永恒的留在這。”

“颙琰!”

我已忍不住這些日子的苦,緊緊的擁著他不放。

他道:“別再離開我了。”

我在他懷裏點著頭,已泣不成聲。

這一夜,他總算回到了我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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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近來我一直覺得特別易累,眼皮就像千金重怎麽也睜不開。小喜擔憂我便給我傳來了禦醫,只是他也診不出什麽問題來,就只是說我的身子不能受寒讓我多些休息盡量避免憂心。

冬末時,我的身子是越發的不能耐寒了,時而還會喘不上氣來,我自知我的身子已大不如前了。颙琰見我這樣還特意命內務府給我準備了好幾套比一般更厚的衣裳,我穿著就覺得越發的重,之後我幹脆披著披風呆在延禧宮裏,一步也不外出,免得一整日都得喘著大氣過。

也就因為這樣,我才弄明白安常在是公英安之女。颙琰確實是迫於無奈下才會出此下策的,我原本還有些同情安常在,可她來了我這幾回卻未有一次是給我好臉色看的,打聽之下才知原來她早有意入宮為妃,甚至為此刻意接近颙琰。若非他為了朝裏的事苦無良策,我想安常在是不可能有這個機會得逞的。

可奈何我如今還得把颙琰往她那送!

夜裏,我熄燈欲入睡時他卻忽然到延禧宮來。

我抱著一絲希望問:“你今夜不用召見她嗎?”

他道:“見。我是來看看你的,這下得走了。”

我道:“再一會吧!你方前腳進門。。。”

我知道不可以,可我好想再與他多說一些。

他坐到我床邊抱了我一會道:“我真得走了。”

我拉著他不肯讓他離開,見他面有難色我才松了手。

“我改日再過來,趕緊歇著。”

他回頭道。

我眼眶泛淚默默的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只覺我又得獨自熬過這寒冷無比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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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後,身子沒什麽好轉反倒有些加劇了。我坐在桌前希望那胸口上的惡心趕緊散去,颙琰突然笑臉盈盈的朝我走過來。

我問:“這一大早的,何事能讓你這麽高興?”

他坐到我身邊道:“今後我可以常到你這了。”

我問:“朝裏的事解決了?”

他笑道:“沒事了。”

“皇上,這是娘娘要的梅子。”

小喜道。

“擱那吧!”

待小喜出去他問:“怎麽了,你不是一向不愛吃梅子的嗎?

我道:“近來不知怎麽了,一惡心便一直念著梅子。”

我隨手拿起一顆往嘴裏塞。

“怎麽沒與我提起?”

我道:“也不過這幾日的事。”

他輕嘆了一聲朝門外喊道:“小安子,傳太醫。”

“是,皇上”

小安子在門外答。

他道:“讓太醫看看再說。”

我朝他點點頭,繼續吃了顆梅子。

不一會,小安子帶著太醫來到了延禧宮。可他為我把了許久的脈卻遲遲不發一語。

又呆了半晌他方道:“啟稟皇上,娘娘。這是喜脈已有兩個月。”

喜脈?我一驚不自覺看向了颙琰。

颙琰問:“可有錯?”

他道:“回皇上,娘娘這是喜脈無疑。”

我們互望了一眼,嘴角都是上揚的。這孩子來得真是時候。

“下去開藥吧!”

“是皇上,奴才告退。”

他坐到我身邊握著我笑道:“我還是沒法相信這事。”

我道:“有件事,我瞞了你許久。”

他問:“何事?”

我道:“你讓太醫給我用的藥生效了。”

他又問:“你怎麽沒告訴我?”

我嘆答:“我原本是想待你從行宮回來時才說的,可安常在的事偏偏突如其來的我也無心再提了。”

他一臉愧意道:“是我的錯。”

我抱著他道:“都過去了,如今最緊要的是我肚裏的這個孩子。”

他笑道:“若是個阿哥將來我便傳位於他,若是個格格我定會讓她自己選擇額駙絕不難為她。”

我道:“如今還言之過早呢!”

他笑了笑,把我抱得更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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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夜身子難受得我直冒汗,我原想翻個身試試側睡又擔心吵著了他便打消了這個念頭。過了兩更以後我實在受不了了,無奈下我坐起身子揉了揉腰間。

“怎麽了?”

他突然坐起身問。

我答:“沒事,腰間有些疼。”

他急道:“傳太醫吧!”

我道:“我沒事!有孕之人總會這樣的。”

他問:“真沒事?”

我笑道:“真沒事。也許是躺久了才會這樣的。”

他伸手幫我揉了揉疼處。

“可有好些?”

我點點頭。

“來,你枕著我睡吧!這樣或許會好些。”

他把我擁進了懷裏躺下。

我道:“我怎能讓你當枕頭?再說枕著你一晚上你明日齋戒帶著一身疼可怎麽辦?”

他笑道:“你放心。我體胖,不會的。”

我在心裏笑嘆了聲。這幾年他確實胖了不少,就連他初登基時的龍袍也早已穿不下了,只是他也不過稍稍胖了些與那些一團團贅肉的人比起,他還差得遠呢!

我刻意逗著他道:“我就喜歡你這樣。”

他笑了笑道:“睡吧!若是還難受你得趕緊叫醒我。”

我‘嗯’了一聲。

不一會,我見他睡下了便往自己的枕頭躺去,我又怎忍心枕著他一夜。

隔早,我一睜眼又見自己躺在了他的胸膛上,想必是他夜裏悄悄的把我擱到他的懷裏。他的胸膛隨著他的呼吸起伏,我甚至可以聽見他和孩子的心跳聲,天底下最幸福的事莫過於此了。

我不自主的往他臉頰親了一下。

“能不能再親一次?”

原來他早就起來了。

我道:“有些東西是不能多給的。”

他問:“連我也不行?”

我笑道:“不行。”

他枕著自己的手輕嘆了一聲。我見他這樣又忍不住在心裏笑了笑他。

“就這一次!下不為例。”

我往他臉頰親去。

他撥著我的頭發朝我笑了笑。

“皇上,時辰已到。”

小安子在門外喚道。

他望了望門,又皺著眉輕嘆了聲。

我道:“起來吧!別誤了時辰了。”

他道:“今夜我得上皇後那,不能陪你了。”

我笑道:“我明白,去吧!別擔心我。”

“如冰!”

我朝門外喊。

“奴婢在!”

“拿盆水進來。”

“是,娘娘。”

他道:“待會記得傳太醫過來看看。”

我朝他點點頭。

待他梳洗更衣後便沖沖離開了我的延禧宮。他離開後我喝些小粥想著再回到床上躺會,一坐下才知他竟把朝珠給落在了床上。

“小許子!”

喚了幾聲也沒人回應,我只好自己給他送去,這穿了一身龍袍卻不戴朝珠的成何體統!

“卑職見過琰貴妃娘娘。”

我見一旁的侍衛向我請安,便問:“可見著皇上了?”

他答:“回娘娘,皇上應該是往順貞門去了。”

一時間我還真記不起順貞門的方向。

我道:“給我引路。”

“是,娘娘。”

也不知是否是走得急,我總隱約的覺得有點腹疼。

“啟稟娘娘,前面便是順貞門了。”

“你先退下吧!”

“是。”

我上前喚道:“皇上!”

他轉過身來往回看,我上前朝他走去餘光裏卻閃過一細光線,我往光線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人手拿小刀正往他奔去。

“颙琰!”

情急下我已不顧自己身懷六甲,直奔他身邊趕緊把他推開。由於我的手使不上力,我就這麽連帶自己撲倒在地上。頓時我感覺腹痛加劇難耐,漸漸也越發的無力。

我就擔心肚裏的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

“豫兒!小安子快傳太醫!快!”

他不斷的喚著。

我見那人已被制服才松下了心,接著便是眼前一片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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