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又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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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入住永琰府上幾日知道為此定會給他惹來麻煩，我瞞著他讓十一爺幫忙給我尋個小屋。不知不覺從原先兄長的反對到最後的無可奈何也不過一轉眼的功夫，我已獨自在那小屋生活了些時日。除了十一爺我一直瞞著其他人我的住處就是想好好的靜靜，所幸他明白我的心思也肯站在我的立場替我著想，如今我真的體會到了所謂的知己。
我幾次在十一爺的口裏聽見，皇上欲見我可我清楚見他的時候未到。我讓他給我傳話就說我如今身子過虛不能覲見之後我也不再理會這事了。
小屋裏的生活很平靜，除了十一爺給我送些他的消息來，其餘的我都不想知道。我每日都會起的特別早天未亮我已騎著馬兜了兩圈，然後回到屋裏練練字。時而我什麽都不做就坐在屋裏發呆，一天也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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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冬來，冬去春又來。阿瑪已離開快一年，我見自己平靜了不少知道也該是時候解決一些事了。進宮前我到了永琰的府上告訴他，我不會再避著他不見，我想他心裏因該輕了不少。這快一年的時間我竟只見了他幾次，想想我確實對他太苛刻了。
我來到東華門前居然還是猶豫了，我杵在那一陣不知自己該用何種心情進去。
“婉豫格格，皇上讓奴才來傳話。讓您到養心殿去。”
有位太監來到我身邊輕道。我朝他點點頭便隨他進了宮。
我邊走我探了探四周我不明白這宮裏是否四處都有人看著，總覺得一舉一動皇上都能知道，若非我一直待在宮外我想是不會有人告訴皇上的，我和他會是因為這樣而讓皇上知道的嗎？我以後還是小心為上得好。
“奴才恭請皇上聖安！”
我跪在皇上的禦座前。
他道：“這些日子朕讓你進宮你不進，今日倒好自己送上門來！”
我道：“奴才今日進宮有事求皇上。”
他道：“說！”
我道：“奴才求皇上別把阿瑪的死因記錄在史冊上。”
他問：“為何？”
我道：“奴才不願世人知道他死於非命。”
我已不能好好的和他說話。心中怒氣又起。
他道：“那朕就告訴你，給理郡王的毒酒不是朕賜的！他雖為你求情但朕還不至於不念手足之情。
不是你還能有誰！我在心裏啼笑皆非著。
他見我不說話又接著道：“弘僞臨終前求朕無論如何都要饒了你。他護你的心朕怎會不被其感動。婉豫呀！他的離開朕與你一樣為之震驚啊！”
我刻意問：“既非皇上那還能有誰？皇上又為何不徹查此事？”
他突怒道：“這不是你可以說的話！”
我給他叩頭道：“奴才告退。”
我話一說完起身便走，若他欲懲罰我，我也隨之。
夜裏，我回想著皇上的話好久，漸漸覺得他不可能不認這事。阿瑪走後他收回了欲圈禁我的命令，他大可不這麽做。他召我進宮，我幾次推拒他也沒有為難我，我未經過他允許搬離王府不通報身處何處他也沒派人尋我，他或許是愧疚可我覺得他更多的是不舍，即是不舍又怎會忍心殺了阿瑪？難道真的與他無關？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我不顧天已黑策馬往颙琰的府邸去。
我一到他府外，見著兄長和十一爺的馬車都在我已猜到這事確實不簡單！
小安子見是我二話不說便給我開了門。
我問：“十一爺和永瞹將軍都在嗎？”
他道：“在。”
我道：“領我去見他們。”
他道：“是，爺已交代下了。”
他猜到了我今日會來？消息傳得真快！
“爺，婉豫格格來了。”
小安子敲門道。
“讓格格進來！”
雖隔著門我已聽出他的聲音有些不同，想必是事態嚴重！我提步進了門，兄長和十一爺果真在裏頭。他桌上擱了一堆大清憲法和行宮官員記錄冊，原來他們早知道了這事。
我問：“你們何時知道的？還打算瞞我多少時日？”
兄長道：“沒瞞你什麽。”
我不理會兄長朝永琰問：“你們查到了什麽？”
十一爺從我身後問：“你從哪知道的？”
我道：“我只想知道真相！”
“別問了，是皇阿瑪告訴她的。豫兒，皇阿瑪確實沒意賜皇叔毒酒，是有人擅自決定代皇阿瑪做了這個決定！這事與皇阿瑪無關。”
永琰走到我身邊道。
我忍著心裏的激動，問：“是誰？”
他靜了會道：“我們懷疑是戶部尚書和珅。”
我一驚險些跌倒在地所幸他及時扶住了我。誰不知和珅是皇上的寵臣，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即使真的是他，我又能怎麽樣？！彈劾他只會害了更多人！
我問：“皇上可知道是他所為？”
他道：“我不確定。”
我問：“他為何這麽做？”
他道：“皇叔幾次在朝堂上公然與他對抗，我想他除了欲獲皇阿瑪的賞識外也想就此除了皇叔。”
我一急已快喘不過氣來。
他扶我坐下道：“答應我別沖動，待我們查證後再決定怎麽做。”
兄長道：“豫兒，我們至今還不能斷定就是他做的。”
十一爺也朝我道：“是呀！無論如何你都得忍著。”
我忍著淚朝他們點點頭。
阿瑪怎會遭受如此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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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十一爺趕來說皇上又突然召見我進宮還萬千囑咐我不可與皇上說起和珅之事，免得亂了永琰的計劃，我給他承諾一定會忍下傷痛不告知皇上他才放心離開。
進宮的路上我隱約的感覺到自己內心的不安。這下又會發生什麽？我握緊拳頭硬是壓下我心中的害怕。
皇上與那日一樣坐在養心殿的禦座前，我上前給他請安後他一直沒有理會我，我也不敢起來。
“今日看似沒什麽火焰。”
他突然淡淡的道。
我道：“奴才愚昧弄不明白皇上今日召見的原因。”
他道：“朕讓你來是有事與你商量。你不是一心希望朕不將理郡王的死因寫入史冊嗎？”
我問：“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他道：“不急。朕想知道你對十七阿哥的印象如何？”
我問：“奴才不明白這事與十七阿哥有何關系？”
他道：“答了自然有。”
我道：“十七阿哥待人親和沒什麽架子。”
他問：“對你可好？”
我道：“十七阿哥待奴才很好。”
他“嗯”了聲道：“婉豫，你知道為何朕那麽疼愛你嗎？”
我道：“奴才愚昧，請皇上明示。”
他道：“因為你與其他的孩子不同，朕的阿哥格格都不及你的才智。朕常在想如果你是朕的親格格，那朕就能把你留在宮中好讓你陪陪朕。可惜呀！”
我心想他若把我看成是自己孩兒就不會忌諱我與永琰一塊了。
我道：“若皇上希望奴才進宮那奴才日日都來伴皇上。”
我竟能說出這種違背心裏的話。
他道：“朕有一個辦法能讓你名正言順的進宮來，就看你想不想當朕的兒媳婦？
兒媳婦？我心裏更不安了，會是永琰嗎？他不可能就這樣答應的！
他接著道：“這能給你幸福和光榮的想必也只有十七阿哥了，你說是吧！”
是十七阿哥！我就知道無論如何都不會是永琰！他能把我許給十七阿哥卻又為何不能把我許給永琰？！他們都是他的孩子不是嗎？！我壓了已久的痛又從心湧現一直升到了眼眶。
我道：“奴才不能答應。”
他問：“這是你交換的條件，要麽你嫁，要麽朕只能讓史官如實的寫。”
我哭道：“奴才不能。”
他道：“朕會給你時日，你自己好好想想！退下吧！”
我只覺得身子不停地顫抖著，我緩緩站起帶著心裏的痛走出了這個讓我開始害怕的紫禁城。
出了紫禁城，我在他府外站了半晌還是提不起勇氣進去告訴他，皇上欲把我賜給十七阿哥的事，我擔心他一急之下會與皇上爭辯，我不能讓他爺倆為我鬧翻，還有十七阿哥他會怎麽想？永琰又該如何面對他？如果皇上收回成命阿瑪又該如何？我再也不敢待下去就怕自己會哭得不能自已，我快步的回到了那只屬於我的小屋，卻已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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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過兩日我依舊不知該何如決定，我若不嫁阿瑪就只能被後人誤解，我若嫁我也只會虧了永琰和自己的心還連帶著十七阿哥的不愉快。沒有一個結果是我甘願看到的，我還能拿什麽與皇上談判？
我的心瞬間涼了！
我游走在集市心裏卻一直念著皇上的話，若非我無意中撞著了人我也不知自己竟不知不覺地走到了永琰的府邸前。我立在他府前靜看著匾額上寫的嘉貝勒府，我開始在想若他不是皇子而我只是被一個平常百姓家收養，我和他或許就不會如此的身不由己。他能豪無顧忌的娶我我也能毫無顧忌的嫁他，只是沒了這層關系我們又可能相遇嗎？
我又黯然的回到了小屋。
我猶豫了一陣，最終還是提起勇氣打開阿瑪喝下毒酒前寫下的信。
阿瑪給我的第一句話竟是要我不要恨皇上，接下來便是要我照顧好自己。
方看了兩行我已淚崩。
我把信擱到一處不想再看下去了，可一回頭又滿心念著信裏的一字一句。
我拿起信強忍著淚默念著。
阿瑪在信裏提到了我名字的由來，原來我的名字是阿瑪親自給我起的，他一直期許我能婉約待人悅豫生活，我可曾做到？信的最後阿瑪還是提及了我的身世，還說若我想知道來龍去脈就回塞外一趟，他屋裏有個枕頭裏面擱了封信當中就寫下了我親爹娘的一切。可他要我考慮清楚是否真要知道那殘酷的真相。
我拿著阿瑪的信哭倒在床榻邊，那會是我兒時看到的信嗎？
我也不知我是何時睡下的，聽著十一爺嚷嚷的聲音我方起來給他開了門。
他一進屋就朝我急問：“你可有答應皇阿瑪？”
我猜想他應該是知道了皇上賜婚的事。
我道：“正猶豫著。”
他又急問：“你為何不告訴我們？”
我談問：“說了又能怎麽樣？讓他再去與皇上對抗？還是十一爺也跟著去？”
他道：“十五弟想見你。”
我道：“我不想見他。”
他問：“你怎麽回事？從行宮回來之後你就一直避著十五弟！不對！是所有人！你就想這麽過下去？”
我道：“也不乏是個好點子。”
他道：“婉豫，你得趕緊振作起來！這一次只有你自己才能阻止皇阿瑪。”
我問：“是嗎？”
他道：“我知道你如今對皇阿瑪懷有敵意，可賜酒根本不是皇阿瑪的旨意。你不能就這麽恨他！”
他早就看明白了我的心思？
我怒道：“我為何不能恨他？！永琰說什麽皇上不知道是誰賜的酒都是假話！自己知道沒做他不會去查嗎？你們能查出些端倪就代表他查到的更多，為何他不懲治那個假傳旨意的戶部尚書和珅？！”我淚留滿臉接著道：“因為他是皇上的寵臣！他的命比阿瑪重要。我的阿瑪就因為皇上的偏袒走得不明不白。他明知我和永琰的事卻偏要把我賜給十七阿哥！我能不恨他嗎？”
我蹲在地上已不能自已。
他扶起我道：“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可你不能為此不見十五弟。他一直在等你！”
我問：“見了又能說什麽？”
他道：“你若不去那我把他帶過來。”
我急拉著他道：“別！容我想想可好？”
他嘆了口氣道：“直接到他府上去吧！”
我松開了手目送著他離開。
若我離開北京能躲開這一切嗎？這個念頭突然在我心裏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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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幾次在十一爺的口裏聽見，皇上欲見我可我清楚見他的時候未到。我讓他給我傳話就說我如今身子過虛不能覲見之後我也不再理會這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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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冬來，冬去春又來。阿瑪已離開快一年，我見自己平靜了不少知道也該是時候解決一些事了。進宮前我到了永琰的府上告訴他，我不會再避著他不見，我想他心裏因該輕了不少。這快一年的時間我竟只見了他幾次，想想我確實對他太苛刻了。
我來到東華門前居然還是猶豫了，我杵在那一陣不知自己該用何種心情進去。
“婉豫格格，皇上讓奴才來傳話。讓您到養心殿去。”
有位太監來到我身邊輕道。我朝他點點頭便隨他進了宮。
我邊走我探了探四周我不明白這宮裏是否四處都有人看著，總覺得一舉一動皇上都能知道，若非我一直待在宮外我想是不會有人告訴皇上的，我和他會是因為這樣而讓皇上知道的嗎？我以後還是小心為上得好。
“奴才恭請皇上聖安！”
我跪在皇上的禦座前。
他道：“這些日子朕讓你進宮你不進，今日倒好自己送上門來！”
我道：“奴才今日進宮有事求皇上。”
他道：“說！”
我道：“奴才求皇上別把阿瑪的死因記錄在史冊上。”
他問：“為何？”
我道：“奴才不願世人知道他死於非命。”
我已不能好好的和他說話。心中怒氣又起。
他道：“那朕就告訴你，給理郡王的毒酒不是朕賜的！他雖為你求情但朕還不至於不念手足之情。
不是你還能有誰！我在心裏啼笑皆非著。
他見我不說話又接著道：“弘僞臨終前求朕無論如何都要饒了你。他護你的心朕怎會不被其感動。婉豫呀！他的離開朕與你一樣為之震驚啊！”
我刻意問：“既非皇上那還能有誰？皇上又為何不徹查此事？”
他突怒道：“這不是你可以說的話！”
我給他叩頭道：“奴才告退。”
我話一說完起身便走，若他欲懲罰我，我也隨之。
夜裏，我回想著皇上的話好久，漸漸覺得他不可能不認這事。阿瑪走後他收回了欲圈禁我的命令，他大可不這麽做。他召我進宮，我幾次推拒他也沒有為難我，我未經過他允許搬離王府不通報身處何處他也沒派人尋我，他或許是愧疚可我覺得他更多的是不舍，即是不舍又怎會忍心殺了阿瑪？難道真的與他無關？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我不顧天已黑策馬往颙琰的府邸去。
我一到他府外，見著兄長和十一爺的馬車都在我已猜到這事確實不簡單！
小安子見是我二話不說便給我開了門。
我問：“十一爺和永瞹將軍都在嗎？”
他道：“在。”
我道：“領我去見他們。”
他道：“是，爺已交代下了。”
他猜到了我今日會來？消息傳得真快！
“爺，婉豫格格來了。”
小安子敲門道。
“讓格格進來！”
雖隔著門我已聽出他的聲音有些不同，想必是事態嚴重！我提步進了門，兄長和十一爺果真在裏頭。他桌上擱了一堆大清憲法和行宮官員記錄冊，原來他們早知道了這事。
我問：“你們何時知道的？還打算瞞我多少時日？”
兄長道：“沒瞞你什麽。”
我不理會兄長朝永琰問：“你們查到了什麽？”
十一爺從我身後問：“你從哪知道的？”
我道：“我只想知道真相！”
“別問了，是皇阿瑪告訴她的。豫兒，皇阿瑪確實沒意賜皇叔毒酒，是有人擅自決定代皇阿瑪做了這個決定！這事與皇阿瑪無關。”
永琰走到我身邊道。
我忍著心裏的激動，問：“是誰？”
他靜了會道：“我們懷疑是戶部尚書和珅。”
我一驚險些跌倒在地所幸他及時扶住了我。誰不知和珅是皇上的寵臣，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即使真的是他，我又能怎麽樣？！彈劾他只會害了更多人！
我問：“皇上可知道是他所為？”
他道：“我不確定。”
我問：“他為何這麽做？”
他道：“皇叔幾次在朝堂上公然與他對抗，我想他除了欲獲皇阿瑪的賞識外也想就此除了皇叔。”
我一急已快喘不過氣來。
他扶我坐下道：“答應我別沖動，待我們查證後再決定怎麽做。”
兄長道：“豫兒，我們至今還不能斷定就是他做的。”
十一爺也朝我道：“是呀！無論如何你都得忍著。”
我忍著淚朝他們點點頭。
阿瑪怎會遭受如此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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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十一爺趕來說皇上又突然召見我進宮還萬千囑咐我不可與皇上說起和珅之事，免得亂了永琰的計劃，我給他承諾一定會忍下傷痛不告知皇上他才放心離開。
進宮的路上我隱約的感覺到自己內心的不安。這下又會發生什麽？我握緊拳頭硬是壓下我心中的害怕。
皇上與那日一樣坐在養心殿的禦座前，我上前給他請安後他一直沒有理會我，我也不敢起來。
“今日看似沒什麽火焰。”
他突然淡淡的道。
我道：“奴才愚昧弄不明白皇上今日召見的原因。”
他道：“朕讓你來是有事與你商量。你不是一心希望朕不將理郡王的死因寫入史冊嗎？”
我問：“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他道：“不急。朕想知道你對十七阿哥的印象如何？”
我問：“奴才不明白這事與十七阿哥有何關系？”
他道：“答了自然有。”
我道：“十七阿哥待人親和沒什麽架子。”
他問：“對你可好？”
我道：“十七阿哥待奴才很好。”
他“嗯”了聲道：“婉豫，你知道為何朕那麽疼愛你嗎？”
我道：“奴才愚昧，請皇上明示。”
他道：“因為你與其他的孩子不同，朕的阿哥格格都不及你的才智。朕常在想如果你是朕的親格格，那朕就能把你留在宮中好讓你陪陪朕。可惜呀！”
我心想他若把我看成是自己孩兒就不會忌諱我與永琰一塊了。
我道：“若皇上希望奴才進宮那奴才日日都來伴皇上。”
我竟能說出這種違背心裏的話。
他道：“朕有一個辦法能讓你名正言順的進宮來，就看你想不想當朕的兒媳婦？
兒媳婦？我心裏更不安了，會是永琰嗎？他不可能就這樣答應的！
他接著道：“這能給你幸福和光榮的想必也只有十七阿哥了，你說是吧！”
是十七阿哥！我就知道無論如何都不會是永琰！他能把我許給十七阿哥卻又為何不能把我許給永琰？！他們都是他的孩子不是嗎？！我壓了已久的痛又從心湧現一直升到了眼眶。
我道：“奴才不能答應。”
他問：“這是你交換的條件，要麽你嫁，要麽朕只能讓史官如實的寫。”
我哭道：“奴才不能。”
他道：“朕會給你時日，你自己好好想想！退下吧！”
我只覺得身子不停地顫抖著，我緩緩站起帶著心裏的痛走出了這個讓我開始害怕的紫禁城。
出了紫禁城，我在他府外站了半晌還是提不起勇氣進去告訴他，皇上欲把我賜給十七阿哥的事，我擔心他一急之下會與皇上爭辯，我不能讓他爺倆為我鬧翻，還有十七阿哥他會怎麽想？永琰又該如何面對他？如果皇上收回成命阿瑪又該如何？我再也不敢待下去就怕自己會哭得不能自已，我快步的回到了那只屬於我的小屋，卻已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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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過兩日我依舊不知該何如決定，我若不嫁阿瑪就只能被後人誤解，我若嫁我也只會虧了永琰和自己的心還連帶著十七阿哥的不愉快。沒有一個結果是我甘願看到的，我還能拿什麽與皇上談判？
我的心瞬間涼了！
我游走在集市心裏卻一直念著皇上的話，若非我無意中撞著了人我也不知自己竟不知不覺地走到了永琰的府邸前。我立在他府前靜看著匾額上寫的嘉貝勒府，我開始在想若他不是皇子而我只是被一個平常百姓家收養，我和他或許就不會如此的身不由己。他能豪無顧忌的娶我我也能毫無顧忌的嫁他，只是沒了這層關系我們又可能相遇嗎？
我又黯然的回到了小屋。
我猶豫了一陣，最終還是提起勇氣打開阿瑪喝下毒酒前寫下的信。
阿瑪給我的第一句話竟是要我不要恨皇上，接下來便是要我照顧好自己。
方看了兩行我已淚崩。
我把信擱到一處不想再看下去了，可一回頭又滿心念著信裏的一字一句。
我拿起信強忍著淚默念著。
阿瑪在信裏提到了我名字的由來，原來我的名字是阿瑪親自給我起的，他一直期許我能婉約待人悅豫生活，我可曾做到？信的最後阿瑪還是提及了我的身世，還說若我想知道來龍去脈就回塞外一趟，他屋裏有個枕頭裏面擱了封信當中就寫下了我親爹娘的一切。可他要我考慮清楚是否真要知道那殘酷的真相。
我拿著阿瑪的信哭倒在床榻邊，那會是我兒時看到的信嗎？
我也不知我是何時睡下的，聽著十一爺嚷嚷的聲音我方起來給他開了門。
他一進屋就朝我急問：“你可有答應皇阿瑪？”
我猜想他應該是知道了皇上賜婚的事。
我道：“正猶豫著。”
他又急問：“你為何不告訴我們？”
我談問：“說了又能怎麽樣？讓他再去與皇上對抗？還是十一爺也跟著去？”
他道：“十五弟想見你。”
我道：“我不想見他。”
他問：“你怎麽回事？從行宮回來之後你就一直避著十五弟！不對！是所有人！你就想這麽過下去？”
我道：“也不乏是個好點子。”
他道：“婉豫，你得趕緊振作起來！這一次只有你自己才能阻止皇阿瑪。”
我問：“是嗎？”
他道：“我知道你如今對皇阿瑪懷有敵意，可賜酒根本不是皇阿瑪的旨意。你不能就這麽恨他！”
他早就看明白了我的心思？
我怒道：“我為何不能恨他？！永琰說什麽皇上不知道是誰賜的酒都是假話！自己知道沒做他不會去查嗎？你們能查出些端倪就代表他查到的更多，為何他不懲治那個假傳旨意的戶部尚書和珅？！”我淚留滿臉接著道：“因為他是皇上的寵臣！他的命比阿瑪重要。我的阿瑪就因為皇上的偏袒走得不明不白。他明知我和永琰的事卻偏要把我賜給十七阿哥！我能不恨他嗎？”
我蹲在地上已不能自已。
他扶起我道：“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可你不能為此不見十五弟。他一直在等你！”
我問：“見了又能說什麽？”
他道：“你若不去那我把他帶過來。”
我急拉著他道：“別！容我想想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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