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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之情難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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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我醒來,他閉著眼一臉沈重的坐在我身邊。我感覺手中留有餘溫心裏明白是他緊緊的握住我的手而留下的。

我微喚道:“十五爺。”

他睜開眼趕緊扶起我道:“可還有哪不適?”

我搖搖頭道:“沒有。”

我觀望了四周見著陌生,心想我這又只是在哪?

“這是我府上。”

他道。

我記得方才的事,我與他確實相識。可心裏的痛卻說不出口我回頭看著他道:“奴才記得了。”

他愕然的看著我,眼裏已帶有淚光。

他問:“全記得了?”

我道:“奴才不清楚,只知道十五爺剛剛的舉動曾經也對奴才做過。”說到這裏我的淚水已不能自控。我接著道:“奴才與十五爺確實是相識的。”

他把頭別到一邊不語。

“十五爺至今也不願告訴奴才實情嗎?奴才不明白為何記起這些,心會如此的痛!這當中不只是曾經相識這麽簡單,奴才可有猜錯?你回答我!”

見他不語我已忍不住吼他。

他回頭望向我,才驚覺我用了不該用的稱呼。而他也已紅了眼,強忍著淚水。

“你不告訴我,我自己想。”

說罷我便站起身子欲往屋外走。

“豫兒!”

“你終於肯認我了?”

回頭看他之時,我的淚水已止不住。

他道:“我們。。。”他也忍不住那豆大的淚水道:“我們。。。相愛過。我許過欲娶你的承諾,這些你可記得?”

我驚問:“相愛過?你我相見之時為何不認我?”

我走到我面前拉著我道:“豫兒,皇阿瑪下了禁令,我不能認你。我見著你把我忘了,我也不知該如何啟齒。原諒我。”

我道:“我十一歲那年把這一切都忘了,我不記得有這段也從未聽聞你到過塞外。”

他道:“你九歲那年回來過,我們是在那時相識的。”

難道阿瑪跟我說的一切都是假的?!連皇上也是?!

他道“你可願留在我身邊?”

我一楞,不知該如何回答他。對他我確實心存好感,可如今我也不知該如何面對這段關系,留不留我實在不知如何抉擇?

靜了半晌他突道:“不管如何,你一定得記,得你記起之事不得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皇阿瑪和皇叔。”

我問:“為什麽?”

他抹了淚道:“若非你忘了,皇阿瑪是不可能會允你回京的。”

他嘆了口氣。

“你先歇會,我待會送你回去。”

他深深望了我一眼,我知道他心裏一定不好受。

我卻沒有勇氣留他在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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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我一直反覆的想著這件事。我若與他再次相見該用怎樣的心態?若像以往那樣恭恭敬敬的他定會更加難受,可我始終還未尋回當年相愛的感覺。我竟在這之間夾雜著。

恰好,小喜給我送來封信。一看方知是他寫的,我戰戰兢兢的開了那封信,上頭這樣寫到:

婉豫格格,

我明白你如今的心情,我不願為難你。待你記起一切以前我不會以當年的情感對待你。如今你一樣是那個我在禦花園裏無意間相遇的姑娘,那個被誤當成刺客的婉豫格格。我想告訴你這些年我對你從未變過。我會等你記起,可我也會以如今的方式讓你知道我有多在乎,多愛你。

嘉貝勒字

我沒想過,他這麽懂我。這封信算是解開了我這些天的苦惱。他刻意用了嘉貝勒的字眼已讓我感受到他的誠意和他的愛。這是我當年愛的人,他值得我愛他。突然會心一笑覺得這一切或許是上天的眷顧方能讓我們再次遇見,再次相愛。

我調整好思緒把自己梳洗好準備進宮挑選布料。

內務府方來了批新布,那些經過娘娘們挑選後留下的布匹十一爺已交待欲為我留下。所幸十一爺沒有食言否則我定會為這些布料亂了陣腳。雖說進貢的布匹都是上等貨可我瞧有些質量也不怎麽樣甚至比我的還不如,這些肯定又是有人在背後操控著,盡幹那些濫竽充數的事,這朝裏若是多出幾個這樣的人,國庫不知又得把多少銀兩往他們那塞了!難為了阿瑪處處為朝廷簡約開支,還得罪了不少官員,未料這錢又落入這些貪官汙吏的手裏。

算了,反正我也不得幹政知多了也不知會否給府裏惹來事端!將來讓他嚴懲這些便可。我領著挑好的布準備到永和宮去會會十七阿哥。也不知是這布匹太多還是我不留神,腳下突然踩著了石子,這一滑我竟落入了娘娘們賞魚的池裏。

春天的水池可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那股寒意像是入骨般叫人實在不敢回想。我盡全力的讓自己往岸邊靠,可不識水性的我越發的覺得自己正不斷的往下沈。心裏想著這要上不了岸我該怎麽辦?我見有根樹枝往我這延伸我趕緊伸手抓緊,可惜那樹枝太細根本支撐不了我,我又落入了水中。

我開始覺得體力有些透支了,正當我漸漸看不到水面之時突然有人把我緊緊的拉到了岸邊。我睜眼一看,是十五爺!是他救了我。

他急問:“可有事?”

我喘了喘氣望著地上的布道:“沒事。只是這些布。。。”

“別管了!”

說罷他拿起地上的布裹在我身上,作勢欲抱起我,我趕緊躲開。

“別倔了!得趕緊換一套衣裳,這天冷我擔心你會著涼!”

他急道。

我道:“我自個走便可。”

他道:“我扶著你總行吧!”

我朝他點點頭。其實我也不是不願意這要是被人見了那該作何解釋,人言可畏可不是鬧著玩的。他扶著我起來,方立起身這腳又疼得讓我跌坐在地上。

他又蹲在我身邊問:“怎麽了?可是腳崴了?”

我道:“是吧!”

他嘆了一聲,不顧我的反對把我硬是抱起。我想推開他卻使不上力。

“行了!你這要是一拐一拐的走到內宮,肯定著涼。靜靜的別動。”

“這若是被人見了。。。”

“行了!別亂動!抱緊我,我自有辦法。”

我見他把原先裹在我身上的布蓋到我頭上,這也確實是個好辦法。他步行的快是擔心我著涼嗎?我以往可曾也這般的在他懷裏待過?

“謝謝。”

他輕嘆了聲道:“想謝我就不許再亂動,你可不輕。”

聽他這麽說我趕緊欲從他懷裏下來,可他卻忽然把我抱得更緊了。

他急問:“怎麽了?”

我道:“你不是說我不輕嗎?”

他道:“我只是說笑,別往心裏去。”

我“嗯”了一聲,也不知該回答他些什麽。

那些宮女們給我換上了衣裳,我方走出側廳有位太監便領了那些布匹進來。我見這布破的破,臟的臟已不能再用了,這下該怎麽辦?

“別擔心了,待會上街上買去。”

他又一次猜對了我的心思,他對我的了解甚至比阿瑪和兄長們來得多。

我向愉妃娘娘和十七阿哥跪安後便隨他一同出宮。

一路上,我並沒有留意他的一舉一動反倒不停的往那些可能的布莊裏闖,每回抱著希望進去可最後皆是落得一場空,又抱著失望和心急出來。眼見日子漸進,每一刻都不可再耽誤今日必須得尋得恰當的布匹方能成事。可北京城的布莊都快被我翻遍了仍無一所獲。我心慌著急對著一旁的攤子呆望,心裏不停的想著解決之法,早已忘了那跟在我身後不語的他。

他忽道:“別急!以你的才智你能尋出個路的。”

我問:“這大大小小的布莊都沒合適的,我行嗎?”

我已沒了十全的把握。

他輕扯著嘴角道:“以我對你過往的了解,你是不可能會缺點子的。”

過往的我會是什麽樣的?不!我不能多想!如今最緊要的是解決花宴的事。布匹沒了我便得尋新的,可這一時半會也沒合適的。。。

我琢磨了半晌他也就靜看了我半晌,無意間與他對視,見著他的眼我忽然心生尷尬的把頭別到一旁。

風箏?風箏!

“沒錯!就是風箏!”我朝他說到。

見著一旁的風箏我忽然聯想著,這風箏的紙也可取代布匹。

他往那攤子望去,問:“你想用這來取代?”

我道:“這紙雖不及布匹的華麗,但經過點綴也能與布匹取得同工異曲之妙。若是時間充允想必也有過而無不及。”

他楞了會道:“既無法順著當初的預定,那不如換個合適如今的方式。此舉既能解決當務之急亦能節約開支,你的才智確實與皇阿瑪說的一樣早已勝過當年。”

原來皇上曾與他提起過我,不知都說了些什麽?皇上不是下了禁令嗎?怎會與他說起我?我又不自主的在心裏猜想著。

“怎麽了?”

他問。

我擡頭望向他,只見他對我的關懷全寫在了臉上,就像那日他為我披起披風的摸樣。我忍不住想在他的神情裏尋回我們過往的點滴,這會是一個美麗的故事嗎?可因我忘了他,而斷了這份情?

“可是頭又疼了?”

我朝他搖搖頭道:“沒事。”

他倒是提醒了我頭疼一事。若是這般想下去頭一疼,肯定又延誤了正事,還是先把我和他的事擱一旁待花宴結束後再說吧!

我掂量了會把可能用得上的全給準備齊全。

他一路為我領著所有的東西就連那比羽毛還沒重量的剪紙也不願讓我拿著,見他全身上下皆是我為花宴準備的東西就覺得好笑。這堂堂的十五爺竟如此狼狽,若是被百姓認出那他將來可就沒什麽威嚴可使了。我原想忍住笑意可見他走得有摸有樣的卻一身的雜物實在與他不甚般配,他又恰好的朝我望來,一時不慎竟讓我笑出了聲來,他倒是不知我笑什麽還呆呆的望了自己的兩側就猜我可是見到了什麽可笑之事他卻未有瞧見。

他望了四處也未有發覺什麽,又一臉茫然的朝我看來。

我忍不住又笑了一聲。

他似乎明白了什麽突然朝他自身看了看,道:“我正為你減輕負擔呢!這怎麽你也得忍著吧!”

我趕緊收起笑意卻又憋不住,搞得自己一臉哭笑皆非的。

他見我這樣微搖著頭往前走去又忽道:“行了!不強迫你憋著!”

他方說完便突然轉過身朝我微微的笑了笑,而我已笑得不能自拔卻硬是強忍著趕緊跟著他的腳步往府上走。沿路哪怕他只是看了我一眼,我竟像個孩子般笑得不停。他雖數次臉帶無奈的望向我,可我清楚他這是為了逗我歡笑,即便這有損他的身份,也或許是他不願意用這個皇子的身份與我相處,這樣的他讓我心裏逐漸感覺到他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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