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隔壁來了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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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蘇楚的十八歲生日，這個生日對她來說意義非常。電視裏放著灰姑娘的動畫片，書架上正在放著灰姑娘的文本、和小說、漫畫，以及各種版本的圖書。
小的時候她就喜歡這些童話故事。如果她和別人說這些童話故事，那麽朋友同學們一定不會信，這顯然和她的性格格格不入。
“那後來呢，後來怎麽樣了？”
“後來當然是王子和公主他們接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然後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故事最終需要一個完美的結尾，童話是講給孩子的，但現實是殘酷的。
盡管都是同一個故事，但是卻沒有南瓜車和水晶鞋。
這些都是程衍講給她的，記得程衍和她說的時候，她總是反過來問“這些都是誰講給你的？”
當時程衍沒有回答，呆呆的望了望窗外。過了好久才的說：“媽媽，是媽媽講給我的。”
“那你媽媽呢？”
“不見了，講完之後她就再也睡不醒了。”
這是故事最終的結尾，也是程衍故事最終的結尾。小的時候印象中他的媽媽是一個和藹可親的人，不記得是什麽時候走的。
蘇楚記得他不愛說話，性格內向，後來他媽媽走了給她講這個故事的時候，回想起來總是能感覺程衍更加的孤獨。
那一次是程衍的生日倆人才幾歲，然後程衍把這個故事講給了蘇楚，她並沒有聽懂什麽，只知道程衍的媽媽走了。
蘇楚拍了拍程衍的胳膊拿了一個藍色的貓對他問：“知道這是什麽嗎？”
“藍胖子，藍色的胖貓。”
蘇楚拍了他腦袋一下氣哄哄的說：“不是，這不是藍胖子，他叫哆啦A夢是個男孩子。”
“哦，原來是個男孩子，和我一樣的男孩子！”
“你不知道他嗎？”
“不知道，”程衍搖拉搖頭回答道。
說著蘇楚輕輕的拉起程衍的手，把手裏的機器貓放在了他的手上說：“它有一個神奇的地方，就是他的百寶袋，百寶袋裏有一個時光機，可以穿越回過去，帶你去見你的媽媽。晚上睡覺的時候摟著他，你就會在夢裏和媽媽重逢。”
程衍看了看手中那個機器貓暗暗的想“真的嗎？真的會見到媽媽嗎？”
蘇楚看著程衍笑了“祝你生日快樂，這是你的生日禮物。”
那一年倆人剛認識，兩家挨著。記得程衍剛搬過來的時候，周圍都沒有幾家認識，只知道他的爸爸是個軍人，然後因為房子拆遷才搬到這邊的。
剛來的時候蘇楚的媽媽還因為兩家院子的問題爭執不休。比如說墻靠的太背光，擋住房子裏面的陽光，因為這件事蘇楚的媽媽，沒少找程衍的爸爸吵。漸漸的吵著吵著鄰居們都知道兩家不和的事情沒少找周圍人理論。
蘇楚的媽媽就是一個容不得別人欺負的茬，有一天她在家做作業，又看見門外因為葡萄架的原因倆人吵了起來，鄰居們分分前來勸。
第一次見到程衍的時候他正在葡萄架下，刨著坑。大家都知道都知道程衍是和爸爸一起的，他沒有媽。
蘇楚看見程衍的時候是在自己家的葡萄樹下。當時程衍並沒有和蘇楚說話。蘇楚只是覺得這個小男孩很是奇怪，觀察的久了好像在葡萄架下挖著什麽。她上前去追問當時程衍沒回答，只是呆呆的望著她，過了一會兒繼續刨著坑。
第二天蘇楚又看見程衍在葡萄架他還在跑著坑，幹著和昨天一樣的事情。蘇楚上前又拍了一下程衍，這回程衍顯然被嚇到了，驚慌失措的看著蘇楚，蘇楚皺著眉頭疑惑的問道：“你在幹什麽呀？”
蘇楚一直這樣看著程衍，過了好長時間程衍說話了，才回答著蘇楚剛才問的問題呆呆的說：“找媽媽，媽媽沒了。”
一面說著一面繼續刨著坑留著眼淚，蘇楚近距離一看原來並不是在挖什麽，那是一個芭比玩偶，應該是他媽媽送給他的把！
蘇楚看著那芭比娃娃尋思怎麽會有小男孩玩這麽幼稚的東西？還有她發現程衍有一個特點就是不愛說話，而且超級不愛說話，但是唯獨天天跟那個動也不動的芭比娃娃說話，突然有一天程衍突然主動和她開口說話了。
但是他和蘇楚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媳婦！”
然後蘇楚打了她：“誰是你媳婦，我不是！”
程衍一聽蘇楚這麽說，一下子他又嗷嗷的哭了起來這可把蘇楚弄慌了神。
程衍委屈的說：“媽媽說，牽了女孩子都手會懷孕的，會懷孕的，所以我從來都沒牽過女孩子的手。”
程衍抹著眼淚，原來蘇楚那時候拿程衍芭比娃娃的時候，不小心碰了他的手一下。
他記得媽媽和她說過不要和女孩子牽手，因為那樣會懷孕，他也始終沒有和任何一個女孩子牽手，記得媽媽和她說的時候也是牽著他的手的。
蘇楚看著程衍眼淚汪汪的心裏暗嘆：“這麽好欺負啊！”
“別哭了，你媽媽逗你玩的，女孩子是不會懷孕的只有和喜歡的人會懷孕。”
程衍紅著眼眶看著她：“真的嗎？”
“真的！”蘇楚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自此上一次，程衍就開始粘著蘇楚，走到哪裏就跟到哪裏。常常圍著蘇楚屁股後面亂轉，蘇楚也不煩，然後蘇楚只知道程衍他不愛說話，只和自己說話。大概是因為他媽媽給他灌輸的思想緣故吧。
程衍像往常一樣呆在葡萄架下，蘇楚也在旁邊，然後他就拿他的芭比娃娃，緊挨著蘇楚坐著。一坐就是一整天，他也不怕悶。
程衍呆呆的模樣像個傻呆萌的傻瓜一樣，但是確實也是一個漂亮的傻瓜。
哪裏得出來的結論呢？就是上一次程衍管自己叫媳婦的時候，他哭的樣子太好玩了！男孩子尤其是好看的男孩子欺負他，真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比如說有一次程衍看見葡萄架上的葡萄很好吃，拿下來一個嘗了嘗，塞在嘴裏甜甜的。然後摘了一個遞給了蘇楚，蘇楚搖了搖頭沒要。
程衍一下子郁悶了“為什麽不吃呢，不好吃嗎？”
蘇楚向他勾了勾手悄悄的在他耳旁小聲說：“你知道嗎？你這樣肚子裏會長葡萄樹的，這是我家的葡萄樹你摘了以後肚子裏會長樹的。”
程衍一下子嚇壞了，媽媽和他說過牽女孩子的手會懷孕，這下子偷吃葡萄又會長樹，這可怎麽辦呢？”
蘇楚看他被自己虎的嚇傻了的樣子很好笑，又繼續唬弄道：“不怕，我有解藥，告訴你怎麽辦。”
“怎麽辦？”程衍問。
“隔壁家有個小胖子，俺倆也是朋友，你看見他幫我揍他一頓就可以。”
“揍他一頓，為什麽要揍他他欺負你嗎？”程衍疑惑。
“不是他欺負我，我想打他，不開心我就揍他”。
不開心就要揍人？這是什麽道理呢？
“怎麽你不願意？”這麽一說程衍嚇壞了躲在角落裏。
“哼！你不揍他，我就揍你。”蘇楚向他走了過來，程衍越來越害怕。“怎麽辦？怎麽辦自己要被打了，好興奮啊！好興奮她好可愛哦哦哦。”
蘇楚瞧著程衍躲在角落裏微微發抖，眉頭一皺說：餵，別躲了不打你了。”
程衍立馬站起疑問道：“為什麽不打我？”
“你很願意被打嗎？我剛才逗你玩的，為什麽我要打你。”
程衍有些失望搖了搖頭說：“媽媽說打是親，罵是愛，你越打我就越喜歡我，顯然你還不夠喜歡我。”
蘇楚不可思議的瞧著他問：“你媽媽經常打你嗎？還是別的人打你。”
程衍眼神裏放著光看著蘇楚說：“爸爸經常被媽媽打，然後爸爸呆呆的躲在角落裏，就這樣我看他被媽媽打著，他倆打完感情是越打越好。”
蘇楚有些被程衍奇怪的腦回路整蒙了，然後低著頭問：“他你爸爸不疼嗎？他不反抗嗎？”
“不疼，爸爸不疼！”程衍繼續看著蘇楚回答：“有一次我問爸爸媽媽打你，你不疼嗎？咋不反抗。”
然後爸爸就重重地捶了我一拳說：“不可以，男孩子不可以打女孩子，你媽越打我，就是越愛我，你知道嗎？以後要是有女孩子打你，就說明他越喜歡你。”
蘇楚聽了程衍這句話明顯是被他的這種奇怪的腦回路整蒙了，她摸頭摸頭奇怪的嘆道：“難怪程衍為什麽會這麽傻，還有點呆呢？真是繼承了他家傳統的優良品質。”
程衍坐在角落裏呆呆的仰頭望著蘇楚問：“你，剛才說要打的那個小胖子是誰啊？他欺負你嗎？”
“不是，我沒事閑的。”
“沒關系，要是有人欺負你我就幫你打回去。”程衍躍躍越試的揮舞著小拳頭。
這時候遠處傳來一陣呼喊：“蘇楚，你這死丫頭跑哪裏去了？”
蘇楚聽到是媽媽，趕忙回應：“媽我在這裏呢。”
“回家吃飯，飯做好了，快點！”
“哦，我知道了。”
蘇楚趕忙把手裏的剩餘葡萄給了程衍：“小傻子明天我再找你玩啊，我媽找我回家吃飯了。”
程衍拿著葡萄還沒反應過來，蘇楚已經跑遠了，眼神直直的瞧著那塊葡萄，心想一定要把它珍藏起來。
蘇楚跑回家的時候，看見桌子上一大堆豐盛的菜，今天家裏是要來什麽人嗎？
進屋子的時候就看見徐春生也坐桌子上，他眼眶紅彤彤的，好像哭過一樣。
蘇楚看媽媽不在看見徐春生問道：你看見我媽沒？那個小胖子搖拉搖頭：“沒有。”
“媽？你在哪裏呢？”廚房廚房不在。蘇楚連忙喊了好幾聲都沒人回應。
看來她媽媽是躲貓貓躲起來了，蘇楚這樣想。
這時候陳美紅板著個臉穿著圍裙從廚房裏出來，“你這死丫頭像叫魂一樣，我大老遠就聽見了，一天天的，就知道跑出去瘋玩。”
“媽，我爸呢？”蘇楚瞧了一圈都沒有看見爸爸的身影。
陳美紅繼續弄著手裏的碗筷說道：“一天天不是找媽就是找爸，還想要錢啊？”
“不是的媽，我就是想問問小胖子咋來咱家了。”
陳美紅說：“你爸出去拉架了，快給春生也盛點飯他今天也在咱家吃了。”
蘇楚拿著拿著手裏的勺子側頭看著徐春生問：“小胖子，咋了你爸媽又打架了？”
徐春生一聽，又哭衰衰的點了點頭。
她媽直了她一眼說：“小孩少問大人的事情，不該問的別瞎問。”
“對了，一上午去哪裏玩了，找你都找不到。”
“ 我…我去隔壁了，找程衍去玩了。”她支支吾吾的回答。蘇楚知道媽媽和程衍爸爸沒少吵過，所以有些心虛。
“媽，媽你別生氣啊，我就看他沒人和他玩一個人，聽可憐的，所以我就找他玩的。別，別生氣啊。”
陳美紅沈默了一會，手裏面拿著筷子放在桌子上嘆氣說：“哎，媽怎麽會生什麽氣啊！沒事多陪陪那個小男孩，雖然是新搬來的，但是他爸也不容易，媽沒了，沒人陪他，沒媽的孩子最可憐了。”
蘇楚聽媽媽這麽說著心裏面微微有一絲酸酸的，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酸酸的，大概是看見徐春生的緣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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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當然是王子和公主他們接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然後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故事最終需要一個完美的結尾，童話是講給孩子的，但現實是殘酷的。
盡管都是同一個故事，但是卻沒有南瓜車和水晶鞋。
這些都是程衍講給她的，記得程衍和她說的時候，她總是反過來問“這些都是誰講給你的？”
當時程衍沒有回答，呆呆的望了望窗外。過了好久才的說：“媽媽，是媽媽講給我的。”
“那你媽媽呢？”
“不見了，講完之後她就再也睡不醒了。”
這是故事最終的結尾，也是程衍故事最終的結尾。小的時候印象中他的媽媽是一個和藹可親的人，不記得是什麽時候走的。
蘇楚記得他不愛說話，性格內向，後來他媽媽走了給她講這個故事的時候，回想起來總是能感覺程衍更加的孤獨。
那一次是程衍的生日倆人才幾歲，然後程衍把這個故事講給了蘇楚，她並沒有聽懂什麽，只知道程衍的媽媽走了。
蘇楚拍了拍程衍的胳膊拿了一個藍色的貓對他問：“知道這是什麽嗎？”
“藍胖子，藍色的胖貓。”
蘇楚拍了他腦袋一下氣哄哄的說：“不是，這不是藍胖子，他叫哆啦A夢是個男孩子。”
“哦，原來是個男孩子，和我一樣的男孩子！”
“你不知道他嗎？”
“不知道，”程衍搖拉搖頭回答道。
說著蘇楚輕輕的拉起程衍的手，把手裏的機器貓放在了他的手上說：“它有一個神奇的地方，就是他的百寶袋，百寶袋裏有一個時光機，可以穿越回過去，帶你去見你的媽媽。晚上睡覺的時候摟著他，你就會在夢裏和媽媽重逢。”
程衍看了看手中那個機器貓暗暗的想“真的嗎？真的會見到媽媽嗎？”
蘇楚看著程衍笑了“祝你生日快樂，這是你的生日禮物。”
那一年倆人剛認識，兩家挨著。記得程衍剛搬過來的時候，周圍都沒有幾家認識，只知道他的爸爸是個軍人，然後因為房子拆遷才搬到這邊的。
剛來的時候蘇楚的媽媽還因為兩家院子的問題爭執不休。比如說墻靠的太背光，擋住房子裏面的陽光，因為這件事蘇楚的媽媽，沒少找程衍的爸爸吵。漸漸的吵著吵著鄰居們都知道兩家不和的事情沒少找周圍人理論。
蘇楚的媽媽就是一個容不得別人欺負的茬，有一天她在家做作業，又看見門外因為葡萄架的原因倆人吵了起來，鄰居們分分前來勸。
第一次見到程衍的時候他正在葡萄架下，刨著坑。大家都知道都知道程衍是和爸爸一起的，他沒有媽。
蘇楚看見程衍的時候是在自己家的葡萄樹下。當時程衍並沒有和蘇楚說話。蘇楚只是覺得這個小男孩很是奇怪，觀察的久了好像在葡萄架下挖著什麽。她上前去追問當時程衍沒回答，只是呆呆的望著她，過了一會兒繼續刨著坑。
第二天蘇楚又看見程衍在葡萄架他還在跑著坑，幹著和昨天一樣的事情。蘇楚上前又拍了一下程衍，這回程衍顯然被嚇到了，驚慌失措的看著蘇楚，蘇楚皺著眉頭疑惑的問道：“你在幹什麽呀？”
蘇楚一直這樣看著程衍，過了好長時間程衍說話了，才回答著蘇楚剛才問的問題呆呆的說：“找媽媽，媽媽沒了。”
一面說著一面繼續刨著坑留著眼淚，蘇楚近距離一看原來並不是在挖什麽，那是一個芭比玩偶，應該是他媽媽送給他的把！
蘇楚看著那芭比娃娃尋思怎麽會有小男孩玩這麽幼稚的東西？還有她發現程衍有一個特點就是不愛說話，而且超級不愛說話，但是唯獨天天跟那個動也不動的芭比娃娃說話，突然有一天程衍突然主動和她開口說話了。
但是他和蘇楚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媳婦！”
然後蘇楚打了她：“誰是你媳婦，我不是！”
程衍一聽蘇楚這麽說，一下子他又嗷嗷的哭了起來這可把蘇楚弄慌了神。
程衍委屈的說：“媽媽說，牽了女孩子都手會懷孕的，會懷孕的，所以我從來都沒牽過女孩子的手。”
程衍抹著眼淚，原來蘇楚那時候拿程衍芭比娃娃的時候，不小心碰了他的手一下。
他記得媽媽和她說過不要和女孩子牽手，因為那樣會懷孕，他也始終沒有和任何一個女孩子牽手，記得媽媽和她說的時候也是牽著他的手的。
蘇楚看著程衍眼淚汪汪的心裏暗嘆：“這麽好欺負啊！”
“別哭了，你媽媽逗你玩的，女孩子是不會懷孕的只有和喜歡的人會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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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上一次，程衍就開始粘著蘇楚，走到哪裏就跟到哪裏。常常圍著蘇楚屁股後面亂轉，蘇楚也不煩，然後蘇楚只知道程衍他不愛說話，只和自己說話。大概是因為他媽媽給他灌輸的思想緣故吧。
程衍像往常一樣呆在葡萄架下，蘇楚也在旁邊，然後他就拿他的芭比娃娃，緊挨著蘇楚坐著。一坐就是一整天，他也不怕悶。
程衍呆呆的模樣像個傻呆萌的傻瓜一樣，但是確實也是一個漂亮的傻瓜。
哪裏得出來的結論呢？就是上一次程衍管自己叫媳婦的時候，他哭的樣子太好玩了！男孩子尤其是好看的男孩子欺負他，真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比如說有一次程衍看見葡萄架上的葡萄很好吃，拿下來一個嘗了嘗，塞在嘴裏甜甜的。然後摘了一個遞給了蘇楚，蘇楚搖了搖頭沒要。
程衍一下子郁悶了“為什麽不吃呢，不好吃嗎？”
蘇楚向他勾了勾手悄悄的在他耳旁小聲說：“你知道嗎？你這樣肚子裏會長葡萄樹的，這是我家的葡萄樹你摘了以後肚子裏會長樹的。”
程衍一下子嚇壞了，媽媽和他說過牽女孩子的手會懷孕，這下子偷吃葡萄又會長樹，這可怎麽辦呢？”
蘇楚看他被自己虎的嚇傻了的樣子很好笑，又繼續唬弄道：“不怕，我有解藥，告訴你怎麽辦。”
“怎麽辦？”程衍問。
“隔壁家有個小胖子，俺倆也是朋友，你看見他幫我揍他一頓就可以。”
“揍他一頓，為什麽要揍他他欺負你嗎？”程衍疑惑。
“不是他欺負我，我想打他，不開心我就揍他”。
不開心就要揍人？這是什麽道理呢？
“怎麽你不願意？”這麽一說程衍嚇壞了躲在角落裏。
“哼！你不揍他，我就揍你。”蘇楚向他走了過來，程衍越來越害怕。“怎麽辦？怎麽辦自己要被打了，好興奮啊！好興奮她好可愛哦哦哦。”
蘇楚瞧著程衍躲在角落裏微微發抖，眉頭一皺說：餵，別躲了不打你了。”
程衍立馬站起疑問道：“為什麽不打我？”
“你很願意被打嗎？我剛才逗你玩的，為什麽我要打你。”
程衍有些失望搖了搖頭說：“媽媽說打是親，罵是愛，你越打我就越喜歡我，顯然你還不夠喜歡我。”
蘇楚不可思議的瞧著他問：“你媽媽經常打你嗎？還是別的人打你。”
程衍眼神裏放著光看著蘇楚說：“爸爸經常被媽媽打，然後爸爸呆呆的躲在角落裏，就這樣我看他被媽媽打著，他倆打完感情是越打越好。”
蘇楚有些被程衍奇怪的腦回路整蒙了，然後低著頭問：“他你爸爸不疼嗎？他不反抗嗎？”
“不疼，爸爸不疼！”程衍繼續看著蘇楚回答：“有一次我問爸爸媽媽打你，你不疼嗎？咋不反抗。”
然後爸爸就重重地捶了我一拳說：“不可以，男孩子不可以打女孩子，你媽越打我，就是越愛我，你知道嗎？以後要是有女孩子打你，就說明他越喜歡你。”
蘇楚聽了程衍這句話明顯是被他的這種奇怪的腦回路整蒙了，她摸頭摸頭奇怪的嘆道：“難怪程衍為什麽會這麽傻，還有點呆呢？真是繼承了他家傳統的優良品質。”
程衍坐在角落裏呆呆的仰頭望著蘇楚問：“你，剛才說要打的那個小胖子是誰啊？他欺負你嗎？”
“不是，我沒事閑的。”
“沒關系，要是有人欺負你我就幫你打回去。”程衍躍躍越試的揮舞著小拳頭。
這時候遠處傳來一陣呼喊：“蘇楚，你這死丫頭跑哪裏去了？”
蘇楚聽到是媽媽，趕忙回應：“媽我在這裏呢。”
“回家吃飯，飯做好了，快點！”
“哦，我知道了。”
蘇楚趕忙把手裏的剩餘葡萄給了程衍：“小傻子明天我再找你玩啊，我媽找我回家吃飯了。”
程衍拿著葡萄還沒反應過來，蘇楚已經跑遠了，眼神直直的瞧著那塊葡萄，心想一定要把它珍藏起來。
蘇楚跑回家的時候，看見桌子上一大堆豐盛的菜，今天家裏是要來什麽人嗎？
進屋子的時候就看見徐春生也坐桌子上，他眼眶紅彤彤的，好像哭過一樣。
蘇楚看媽媽不在看見徐春生問道：你看見我媽沒？那個小胖子搖拉搖頭：“沒有。”
“媽？你在哪裏呢？”廚房廚房不在。蘇楚連忙喊了好幾聲都沒人回應。
看來她媽媽是躲貓貓躲起來了，蘇楚這樣想。
這時候陳美紅板著個臉穿著圍裙從廚房裏出來，“你這死丫頭像叫魂一樣，我大老遠就聽見了，一天天的，就知道跑出去瘋玩。”
“媽，我爸呢？”蘇楚瞧了一圈都沒有看見爸爸的身影。
陳美紅繼續弄著手裏的碗筷說道：“一天天不是找媽就是找爸，還想要錢啊？”
“不是的媽，我就是想問問小胖子咋來咱家了。”
陳美紅說：“你爸出去拉架了，快給春生也盛點飯他今天也在咱家吃了。”
蘇楚拿著拿著手裏的勺子側頭看著徐春生問：“小胖子，咋了你爸媽又打架了？”
徐春生一聽，又哭衰衰的點了點頭。
她媽直了她一眼說：“小孩少問大人的事情，不該問的別瞎問。”
“對了，一上午去哪裏玩了，找你都找不到。”
“ 我…我去隔壁了，找程衍去玩了。”她支支吾吾的回答。蘇楚知道媽媽和程衍爸爸沒少吵過，所以有些心虛。
“媽，媽你別生氣啊，我就看他沒人和他玩一個人，聽可憐的，所以我就找他玩的。別，別生氣啊。”
陳美紅沈默了一會，手裏面拿著筷子放在桌子上嘆氣說：“哎，媽怎麽會生什麽氣啊！沒事多陪陪那個小男孩，雖然是新搬來的，但是他爸也不容易，媽沒了，沒人陪他，沒媽的孩子最可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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