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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串賜婚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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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瞻拒婚的事已經過去一個月了。

燕回在家也足足反思了一個月。要不是今天被長寧公主召見,她恐怕會繼續呆在家裏反思不出門。

燕回覺得,人這一生,應該找一個愛自己,自己又愛的人相親相愛過一生。司馬瞻或者劉琛,當真愛自己過深,那他們就不一定真心愛他們的妻子。他們的妻子無辜傷懷,全是因為自己了。

而燕回又找不出自己的錯。也是,她原本也無過啊!左思右想,燕回覺得最大的錯就是一切都是出門惹出的事。所以燕回就此閉門不出了。

***

燕回跟隨領路宮女才進入長寧所居宮殿,就聽見裏面大吵大鬧。

燕回腳下一停,站住不走了。

那領路宮女轉身,問道:“謝小姐為何不走了?”

燕回朝裏望了望,道:“你去把公主請出來,就說我來了,準備在院子裏和她說話。”

那宮女想了想,應下離去。

燕回走到涼亭內,站著。

“阿回!”長寧像風一般刮到燕回身邊,喘氣大聲道:“你快幫幫我,我父皇要讓我嫁人!”

燕回一路走來,想來許多可能,倒是未曾料到此事,不由一怔。

長寧公主抓住燕回的胳膊,繼續大聲說道:“父皇在十大家族裏挑了十個人,讓我從中選一個做駙馬!可是我不願意,他們十個無論哪一個我都不喜歡!我不要和他們成婚,不要他們做駙馬!阿回,你幫我想想辦法,我該怎麽做才能打消父皇的想法!”

燕回沈吟著,見長寧神色激動,覺得還是先穩定下她的情緒比較好,所以放緩語氣,放柔了聲音道:“公主,你先坐下,先別這麽激動。我會幫你的。”

“我會幫你的”,這句話像是起了魔咒,讓長寧神色平靜下來,她緩緩坐下,接過燕回遞來的茶杯,問:“你真的有辦法幫我嗎?連五皇兄都不能幸免,正跪在龍吟殿外!”

燕回眉頭一蹙,問:“五殿下也被賜婚了?”

長寧點頭道:“可不就是嘛!據我所知,除了八弟九弟,但凡成年的,都逃不過!”

皇上今年是要為所有成年的皇子皇女賜婚啊!燕回聽完長寧公主的話,忍不住想。

燕回沈吟道:“那這就難辦了!”

可不是,皇上有這心思,那就必要實踐了才行!

長寧立刻囔道:“不行!你必須給本公主想一個辦法出來!”

公主,你這是有點強人所難啊!

燕回輕咳一聲,問:“公主,那十大家族的子弟應該已經是人中極品了吧?你到底喜歡什麽樣的?想要嫁什麽樣的人?”

“當然嫁第一公子啦!”話脫口而出之後,長寧連忙捂住嘴,洩露了自己內心想法的她頓時面紅耳赤!

“嫁第一公子啊。”燕回怪調的學說一遍,想,難怪長寧不肯嫁那些人了。原來想嫁第一公子王曠啊。

長寧低頭不語。燕回蓮步輕移,眼睛瞄著她,笑道:“可是,第一公子是神仙公子啊。莫非,公主想做神仙夫人?”

長寧嘴硬:“沒,沒有的事!”

燕回笑道:“我記得,這第一公子呢,也是出自瑯琊王氏。不如,公主和皇上商量換人?”

長寧一喜,不過很快垮了臉,沮喪道:“父皇不會同意的。因為我配不上他!”

堂堂公主居然說自己配不上人?燕回覺得,有些人聽到一定覺得不可思議!

燕回無奈攤手:“那,公主,你說怎麽辦吧?”

長寧趴在桌子上沮喪著不說話。

***

長寧的心情一直沮喪,不管燕回如何勸慰。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長寧無奈,只有放燕回出宮。

長寧隨意指了身邊的一名宮女,讓她帶燕回離開。

說真話,皇宮那麽大,燕回也確實沒記住來時的路。燕回倒真需要一個帶路。不過,走了一陣,燕回發現不對了,總感覺和來時的路不一樣。

她停下腳步,問:“是不是走錯了?”

那宮女長得稚嫩,小著聲音回答:“奴婢才進宮,對宮中也是不熟悉,奴婢只知道這一條路可以出宮。”

燕回望了她幾眼,才道:“那有勞姑娘繼續帶路。”

那宮女領命,果然繼續走在前面帶路。

***

這宮女把她帶出後面宮殿,燕回才舒口氣,看來這宮女沒說謊。

再走了一段時間,看到一處宮殿,宮殿外侍衛林立,有一人跪在臺階之下。燕回細看,竟然是趙王司馬省!

燕回一驚,又擡頭望那殿名,上書金黃三字:“龍吟殿”!

燕回想,按公主所說,應該是皇上要為趙王賜婚,趙王不願,特來抗旨,被罰殿外跪著。

見趙王被罰跪,燕回想躲,但那宮女卻顫抖著上前行禮,燕回也只有硬著頭皮也走上前,跪下雙手交錯頭埋俯於地行禮一禮。

司馬省冷冷的,不睬。

燕回也想到,這五殿下此時也不會理睬她,便自覺的站起身,轉身欲走。

司馬省的話冷冷在身後傳來:“你什麽意思?是來諷刺本王?”

燕回回頭,不解:“諷刺?”

司馬省冷聲道:“剛才那麽多大臣路過,也未見有人向本王行禮,你卻是為何?不是嘲諷本王被罰是什麽?”

“啊?”燕回想,行禮行錯了?

燕回想來下措辭,道:“殿下,我沒有嘲諷你的意思。你雖然被罰,但是你仍是殿下啊,這個身份是不變的。我向你行禮自然是應該的。而且,殿下,你被罰,我只會覺得你幸福!”

“幸福?”司馬省不解,口中發出輕笑。

燕回像是忽然想起什麽,神色落寞哀傷,點頭道:“是啊,殿下,你現在被自己的父皇責罰,難道不是幸福的嗎?我還希望自己也被雙親責罰呢!可我雙親已逝,我的想法只能是奢望了!現在,也只有哥哥可以責罰我了。每次哥哥罰我,我都是很開心的。因為這說明哥哥在我身邊啊!”

司馬省眸光一閃,似有異樣的光彩滑過。

燕回見司馬省不說話,便又是一福:“燕回告退。”

司馬省還是不語。她也望了望,轉身離去。

走過一段距離,只聽後面司馬省用極其淡然的語氣說:“你很好。”

聲音帶著磁性,話語中似乎摻雜了別樣的心情,燕回聽得心頭一顫。

燕回回頭,見司馬省跪在那裏,是一貫的閑人莫睬拒人千裏的模樣。

可能自己聽錯了。

燕回拍拍腦袋,搖搖頭,走了。

***

司馬省在殿外跪了整整一天,待到深夜時才被皇帝召見。

皇帝停下手中的動作,站起身來,冷眸望著他,道:“哼!你倒是骨子硬!每次都來抗旨!”

司馬省淡淡回道:“父皇總是讓兒臣做不喜歡的事,兒臣不願,只有抗旨。”

皇帝問:“這次又是為何?你都十八了,難道不該娶妃納妾?”

司馬省道:“兒臣會娶,但兒臣絕不娶那些不喜歡的女人。”

皇帝哼了一聲,轉身坐回去,手指敲著桌面道:“這麽說,是朕選的人不合你意了?”

司馬省不語。

皇帝道:“你喜歡誰,說來聽聽。”

司馬省仍是不語。

皇帝嗤道:“看來你是沒喜歡的人。難道要等到你已經半百了終於喜歡上一個人才娶妃?”

司馬省還是不語。

皇帝耐心被打磨掉了,斥道:“說!”

司馬省叩頭:“兒臣想要納謝氏燕回為正妃。”

皇帝一怔!

司馬省繼續道:“除了謝氏,兒臣不想娶任何人!”

皇帝瞇起眼來,問:“非卿不娶?”

“非卿不娶!”司馬省回答得異常堅定!

皇帝一拍桌子,大聲叱道:“又是非卿不娶!謝氏到底是什麽妖孽,竟讓老三和你都愛她愛到非卿不娶的地步!”

司馬省非常淡定的看著他咆哮完,道:“父皇不也希望她嫁進皇子嗎?難道只有八弟合適嗎?”

皇帝一聽,不怒反笑。

他確實看中了謝燕回這個兒媳婦,只因她是那位夫人的女兒;他也確實想要把謝燕回賜給司馬睿,所以才拒絕司馬瞻的懇求,只因他覺得司馬睿更加適合與謝燕回度過一生。

這都是他的想法沒錯,可司馬省怎麽知道!

皇帝怒極而笑道:“你倒是聰明的緊!”

司馬省不語。

皇帝怒道:“滾出去!殿外跪著!”

司馬省依言,仍跪在殿外。

***

這樣過了幾天。

一日,清早大家同桌而食,羊韞之才吃了幾口,就背著桌子對著空地嘔吐不止。

燕回一怔,問道:“嫂子,你怎麽了?”

餘叔有些經驗,見到此境,道:“怕是有喜了。我去請大夫過來瞧瞧。”

燕回一喜,笑問:“真的嗎?”羊韞之把頭偏向一邊,低眉不答。

謝敞也站起身,搶活道:“餘叔,我腿腳快,還是我去請吧。”

餘叔點頭同意,重新坐下。

謝衡笑哈哈,拍手道:“哦哦!要有小侄子了!”

羊韞之面赤腮紅,輕聲斥道:“小孩子不許胡說!”

謝衡頓時停了手,住了口,眼巴巴望著燕回。

燕回看來眼他身邊的褚遲,褚遲也是一臉喜色。燕回心中大寬。

不過片刻,謝敞便拉著一個胡子白花花的老人進來了。

餘叔不得不服老說:“還是年輕人腿腳快啊!”

謝敞拉著大夫直把拉倒羊韞之身邊,道:“大夫,你瞧一瞧,我嫂子是不是喜脈?”

那大夫白花花胡子望上一吹,道:“你松手,老夫自己來。”

謝敞急忙松開握著大夫手腕的手。

那大夫坐下,拉過羊韞之手腕,慢悠悠的把起脈來。

老大夫挺悠閑的,一直把了半天,旁邊的人卻都著急萬分,不停催促!

“大夫,到底好了沒有?”

“大夫,到底是不是喜脈?”

“大夫,你都把這麽長時間了,還沒把出什麽來?”

“大夫,你倒是說句話呀!”

“大夫,你……”

“……”

***

那老大夫倒也能堅持,一直憋著不吭聲,知道大約半個時辰過去了,老大夫才放下羊韞之的手腕,把完了脈。

眾人上前一步,問道:“怎樣?”

老大夫摸著胡須,直搖頭。

燕回緊張問:“大夫,可是我嫂子得了什麽病?”

老大夫搖頭說:“不是病,確實是喜脈,已經有兩月多了。不過……”

眾人一聽是喜脈,都是一喜,但聽老大夫“不過”,面色又都是一僵。

“不過什麽?”大家禁不住問道。

老大夫遲疑道:“如果老夫沒診錯的話,這位夫人好像懷的是四胞胎啊!”

“啊!”

眾人一驚,望向羊韞之。羊韞之也是一臉詫異!

燕回倒是一喜,哈哈笑道:“嫂子,你太能生了!”

老大夫打擊她:“是很能生,一下四個,生的時候有生命危險!”

燕回一楞,半晌,才問道:“那怎麽辦?”

老大夫沈吟道:“我開個藥方,讓這位夫人每天不間斷的照著服。然後一日多餐,多吃多睡,每天留個人在旁照看。”

貌似只有如此了!

謝敞笑道:“大夫這邊請。”

老大夫嗯了聲站起身,隨他到一旁開藥方。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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