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自己喜歡的工作，那才是親者痛仇者快，我可不做傻事。”

顧雲這才笑了起來，兩手抓著她的手送到唇邊親了親：“這才是我的陽陽嘛！說得對，為了你這麽好的心態，今天中午多吃一點！”

“其實都是因為你我才想通的。”葉初陽有些羞赧地垂眸，“你那麽好，我也要變得好一點，才……才能和你站在一起。顧老師，我不想將來都要站在你身後，被你保護，我想和你肩並肩。”

顧雲咧了咧嘴：“我以為將來，咱倆該是面對面，就擁抱那樣。彼此都是對方的全世界，那才浪漫！”

葉初陽想了想，也猶豫了：“那，倒是也行……好像真的挺浪漫。”說完又搖頭，“哎呀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呀，你又亂講破壞我思路！”

顧雲雙手舉起：“救命！”

“行了行了，等我展示PPT做好了，你要負責做觀眾，聽我講。懂嗎？”

顧雲當然十萬個願意：“那是當然了！”

周五下午上班總是最沒精神又最有精神的，一面是已經連續一周的疲勞和壓抑，一面又是周末的誘惑，兩邊拉扯著上班族，好像拔河一樣。

葉初陽回到辦公室，就聽見王處辦公室裏傳來她慣常的高亢的語調，趕緊把頭低下裝自己不存在。王處語速極快，她生起氣來說的話一般人也聽不明白，當然也沒人有興趣探究。

片刻後魔性的女高音消失了，緊接著蔫頭耷腦的章尋進了大辦公室，喊了一聲：“小葉，你來我辦公室一下。”

葉初陽拿起筆和本跟著他進了副處長辦公室，今天下午張行去開會，只有章尋一個人。

“小葉，剛才處長找我說你們人才科的事。”章尋整理了一下情緒，“人才科是三個編制，可這兩年多都是你自己一個人幹活，沒有科長副科長，組織部那裏也說不通。”

葉初陽點點頭，示意章尋繼續。

章尋緩了緩，還是止不住怒火：“我跟她說你是最了解人才科工作的，而且顧老師也確實是你引進來的，就連蘇氏也都是因為顧雲的關系才來給學校捐錢。說到底跟你都有關系。”

葉初陽心裏點頭，蘇氏捐贈確實是因為顧雲。

“本來一個副科長的位置，順理成章地提你就可以了。誰知道她卻說蘇少纖，這回陪耿校出訪，已經被耿校表揚了好幾回了。”

葉初陽心一沈，忍不住道：“那跟人才科有什麽關系？”

“處長的意思是處內競聘。我跟她說半天，結果你也聽見她韓了吧？”章尋氣的要命，“跟瘋狗一樣。”

葉初陽想笑，卻還是很大度地道：“沒關系，無論如何都謝謝尋處能幫我說話。處長要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章尋很意外她的反應，卻也在心裏認可她這麽說：“那你就好好準備，她還說你要報勤致獎，讓我跟你談話叫你別以個人名義申報。”

葉初陽笑笑：“這可由不得她，既然允許個人申報，那我是不會放棄的。”

“就是啊，這叫我怎麽跟你談。真是腦子有病！”章尋簡單粗暴地給王處下了評語。

91、這是我的機會

接下來的兩個星期，顧雲悔得腸子都青了。白天也就算了，葉初陽要上班，可到了晚上她就拉著顧雲回家給他演講。

起初他倒還真是認認真真地幫她分析內容，修改PPT，甚至還把蘇氏公關部的經理找來給她單獨開課，專門教演講禮儀，包括肢體動作，語音語調語速，面部表情什麽的，全部都糾正一遍。

幾天之後葉初陽的演講水平就大幅度提高，在顧雲看來雖然談不上完美，但已經是非常好了。

可是葉初陽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就是覺得自己不夠好，反反覆覆地修改PPT，反反覆覆地拉著顧雲聽自己演練。

顧雲的記憶力很好，只聽一遍就能幾乎把她要說的話倒背如流，結果被她拉著硬生生地聽了快一百遍，想不吐都難。

“我不是，不是嫌你講得不好，完全不是！”顧雲舉著雙手坦白，“我真是餓了，咱先吃飯行不行啊？”

葉初陽嘆了口氣，放下激光筆，一邊關電腦一邊說：“我就知道，連你都覺得不好，那我肯定是沒希望了。”

顧雲頭大的不行，每天只要他說先別講了，葉初陽就會來這麽一句，然後他就要哄好久，還得繼續聽她講至少一個小時，直到她累得不行才算完。

“陽陽，你總這樣也不是個事，你自己的身體就不重要了嗎？”顧雲決定換個思路，“你想想，你這都倆禮拜了每天都演練這麽長時間，萬一下星期嗓子受不了罷工了呢？”

“你就不能念我點好？”葉初陽白他一眼，“我嗓子沒事。”

顧雲無奈，上前一步把人抱住：“你講的已經特別好了，能不能有點自信？”

葉初陽癟癟嘴：“可是臨場表現很重要，對我尤其重要，我已經少了部門推薦的成績，要是再發揮不好……”

“陽陽，這個獎金對你很重要嗎？”顧雲不解，“你想要錢，我可以給你啊。再說了，三百萬那張卡不是已經給你了嗎？”

“你怎麽還是不懂！”葉初陽氣惱地推開他，神色激動，“我要是想要錢我幹嘛還在J大死磕，我就是不甘心！這是我喜歡的工作，憑什麽她們是領導就可以看死了我？憑什麽就因為我在職讀書就剝奪我一切的機會？”

“陽陽，你別激動。”顧雲有些擔心地伸出手，“是我說錯話了。”

葉初陽搖搖頭：“你也沒有錯，大部分人恐怕都會像你這麽想。而你顧老師，你一直站在高處，所有人都在仰望你。所以你不懂被別人踩在腳下隨意搓弄，是什麽樣的感受。所以我就是在等一個機會，不是要證明我比別人強，而是我想讓自己站在更高的地方，讓人看到我，知道我不是她們嘴裏說的那樣子。勤致獎，就是我的機會！”

顧雲也是有點驚訝，他哪裏想得到自己喝酒時的突發奇想，在葉初陽看來竟然是這麽重要的一件事。他當然理解不了，也覺得很不可思議，甚至有點好笑。但是葉初陽的神情卻完全不像開玩笑，這讓他有點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你是這麽想的。”顧雲壓下疑惑，拉住她的手認真地道，“陽陽對不起，我不能體會你的感受，但是我想以後我會努力走進你的生活，就算不能感同身受，但我一定會支持你。好嗎？”

葉初陽垂眸看了看兩人交握的手：“你不用道歉，你沒錯，是我不該把自己的負面情緒丟給你，是我不好。”說著上前抱住他，“我只是太想把握這個機會了。”

顧雲擡手撫著她的短發：“所以你要是想拿勤致獎，我可以叫我哥打個招呼……”

“你快別給我丟人了！”葉初陽掐了他一把，“五萬塊錢而已，至於走後門嗎？”

顧雲腰上軟肉被掐疼的直抽抽，委屈地道：“可你剛還說想要這個機會……”

“哎，我說顧老師，你還是不明白。”葉初陽拉著他在沙發上坐下，“我說的是這種展示自己的機會，而不是獎金。你知道處長為什麽不願意推薦我嗎？她想叫我知難而退放棄這次機會，無非就是覺得我要是表現好了可能就會如何如何了。我就偏不叫她得意！”

顧雲皺眉，那個王處確實有點問題，授聘儀式那件事上就能看得出那人自私又狹隘，而且做事還有點無恥。這樣的人是葉初陽的領導，那她工作上的不如意也就能理解了。

“好吧，你看你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咱們也就別歇著了，繼續講起來！”顧雲拍了拍沙發，“不過你也得吃點東西，我去炒個米飯，你休息一下喝點水。”

葉初陽笑著湊過去親了他一下：“顧老師，你真好！”

得嘞！有美人送香吻，那必然滿血覆活啊！

於是，顧雲龍精虎猛地奔向廚房炒飯去了。

轉天上班，葉初陽就看到了勤致獎評選的面試通知，下周三的下午，要在行政樓的小禮堂裏演講，並且之後還有評委提問環節。

葉初陽把這個通知發給顧雲看，並且附帶了一個哭泣的表情：你看看，還有提問環節，哭唧唧。

顧雲回了她一個摸頭的表情：周末操練起來。

明天就是周末，葉初陽笑笑回覆：那就辛苦認命的顧老師了，今天晚上我們出去吃飯吧，總是做飯你太辛苦了。

過了一會才收到顧雲的回覆：怕我辛苦可以你做飯。

葉初陽回了一個表情包：你說什麽，我聽不到，我瞎了。

顧雲：……

92、操練起來

不過周六一大早葉初陽就被顧雲砸起來，吃過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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