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夜……你走開……離我遠點……”

未料，許是幾次毒發，洛箏都已忍耐下，所以不像最初，那麽輕易妥協。

當認出，面前男人就是顧長夜，洛箏猛地推開他。

而後，清醒占據一點上風，洛箏重重咬下舌尖，涔出點點疼痛。

“沒想到，都這種時候，你還能認出我！看來，你消失的這些天，毒發沒再碰毒，是不是？”

顧長夜漫不經心問著，琥珀色的眸子，溢出一抹璀璨。

“也是，你被薄三公子養著，他怎麽可能允許你碰毒！”

話落，顧長夜對著司機示意，意思顯而易見。

立刻，司機先是下車，捧上一方盒子。

“沒關系，他不依著你，我依著你。這裏面，就有你想要的東西——”

顧長夜說著打開盒子，露出裏面幾筒透明玻璃管，藍色液體閃著美麗光澤。

這是不久前，私下的人交易。

不明怎麽，他想到洛箏身上還有“藍色妖姬”，順手留下一些……本來，算不上備什麽不時之需，就是隨心而為。

卻在此刻，真的派上用場！

誰讓今晚上，她膽子這麽大，拿著自己的秘密威脅，令他親自過來一趟。

如今，他可是以德報怨，知道她需要什麽，隨手贈予什麽，這樣不好嗎？

“要嗎？我的洛大小姐——”

顧長夜俯身指著盒子，輕聲問著少女。

洛箏睨著盒子裏面液體，仿佛是最渴望的東西，伸手顫巍巍上前，正要觸摸上去。

驀地，心底勾出最大的念想，那是一張容顏，屬於保鏢大人的容顏。

曾幾何時，保鏢大人教訓自己，她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他說，他寧願自己死，都不願意自己碰毒！

執念成殤，一時戰勝毒發的癮。

出乎顧長夜意外，他瞥著少女五指蜷縮，由於手骨過於纖瘦，近乎可以看到淡青色脈絡。

明明，她是想要拿的，偏是想到什麽，猶豫掙紮著不定，一點點往回收。

“不能碰毒……我不能再碰毒……他不想我碰毒的……”

洛箏喃喃說著，像是說服自己一樣。

突然地，顧長夜生出格外的興趣：“不碰毒，你會痛苦啊！何必要為別人，折磨自己呢？”

理智趨於脆弱，偏是洛箏不肯服輸，哪怕聽到顧長夜反問，心裏剛想妥協。

卻是依然搖頭，洛箏尖銳的收回手，咬上自己的手臂：“他不讓我碰……我死都不碰……”

說著說著，再睨著面前盒子，少女猛地一揮手。

“嘩啦——”

盒子被她打倒，藍毒滾落在下面，一時看不到。

有生之年，顧長夜經常在不夜城，看到形形色色的人，基本上沾染毒癮，不是不能戒掉，是有戒掉的。

只是但凡戒掉，要麽染毒不深，或者毒性不強的白粉……要麽，就是關入戒一毒所，強制性的戒掉，不戒掉不能出來。

還未見過，身中“藍色妖姬”的少女，能夠保持清醒的戒毒思想……猶記得，上次的時候，洛箏還曾妥協，失去理智註毒。

按理說，這是中期，該是喪失理智，視藍毒為命根的時候！

偏偏，出現這麽一幕，實在有點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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