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千篇一律的,這虛弱的女鬼又開始哀嚎哭訴了。 (3)

關燈
科技尋找,我所該做的事情,就是用玄學尋找。

所以我還是決定先回家。

家裏的媽媽在午睡,而九尾白狼崽也在客廳裏午睡。

九尾白狼崽睡覺睡得很舒坦,看到我回來眼皮都沒擡一個。

若是平時,我也就放著他好好睡覺了,但是我今天就是來找他的,當然不會給他逍遙的機會。

於是,我一把揪住了九尾白狼崽,以光速把它拽回了房間。

回到房間之後,九尾白狼崽當時就毛了,他怒道:“沒看到我在吸收日之精華嗎?你怎麽可以隨便打斷我。”

九尾白狼崽說的冠冕堂皇,我估摸著他自己都信了。

但是我是完全不信的。

我啐了一口,很是嫌棄的說:“還吸收日之精華,你說謊說得說的跟真的一樣,你就不會覺得臉紅羞愧嗎?你還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曬太陽午睡啊!”

被我拆穿的九尾白狼崽絲毫沒有展現出一絲一毫的不好意思和羞愧,被我拆穿之後,就幹脆懶洋洋的躺在床上,一邊玩自己的爪子一邊說:“切,你說吧,你平時可沒對我這麽熱情,今兒到底有什麽事兒?”

我一想,我這也是要求九尾白狼崽,也不好表現的那麽不把他放在眼裏。

這樣想著,我便端正了一下自己的態度,淡定的拋掉剛剛的對戰場景,神秘兮兮的說:“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那副畫著蘇妲己的人皮古畫嗎?那副畫不見了。”

九尾白狼崽顯然沒有被我的神秘兮兮的態度所影響,只是淡淡的問道:“怎麽個不見了?”

九尾白狼崽懶洋洋的,擺足了一副‘被求人’高高在上的架勢。

我現在也懶得和這個天天在我家裏混吃混喝的小白狼崽一般見識,便倒豆子一樣,把我今兒白天經歷的事兒說給了他聽:“是這樣的,我今天去了畫室之後……”

我講完之後已經是口幹舌燥,我連忙給自己倒了杯水,潤潤喉嚨。

而九尾白狼崽聽完之後也很是感慨的說:“你也挺膽大,要不是你父親在你身上裝了竊聽器你現在都變成人皮畫紙了!”

我當然知道今天的事情多驚險,但既然我現在好好呆在這裏,我肯定會吸取教訓的。

而且,我和九尾白狼崽說這些的重點可不是為了讓他教訓我。

我本來還想和他好說好商量的,但是他一直都在這裏說風涼話,也多少惹怒了我一點壞想法。

於是,我白了九尾白狼崽一眼:“我這不是沒變成嗎?再者說,是你提議我親口去問問的,我都是被你教唆才以身犯險的。”

我教唆兩字一出,九尾白狼崽炸毛了:“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叫做甩鍋!”

正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人也好,狼也好,總是要有壓力了才會有動力,而黑鍋明顯就是個不錯的動力。

如今見九尾白狼崽有波動了,我便理直氣壯的對他說:“反正這個黑鍋你接定了,要我抹除這件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九尾白狼崽那張可愛的狼臉上,露出了被欺騙的樣子。

他一副看錯了我的樣子,用自己的小爪子指著我,痛心疾首的說:“我就知道你在這裏等著我呢,你說吧,什麽條件?不過我可警告你,就算有條件也不能太過分,我們這些修煉的生物被這個時代的法則禁錮的太多了。”

對於九尾白狼崽帶著警告的妥協,我也很無奈。

我和他好說好商量,他不聽,一副不樂意管的樣子。

總是要我死乞白賴的把這件事的原因怪在他身上,他才肯做出點反應。

不過我也懶得在這個時候糾結什麽人心狼心之類的話語,既然得了機會,我自然是要在這個時候,把自己的目的抓緊機會說出來的。

於是,我也不含糊,連忙道:“想辦法幫我找到那副畫著蘇妲己的人皮古畫,我擔心那副畫流落在外還會鬧出事前來。”

見我的擔憂不作假,九尾白狼崽猶豫了一下之後,對我說:“這件事若是辦成了對我也是一樁功德,也罷,我答應你便是。”

九尾白狼崽的松口也讓我松了一口氣,一開始我還擔心我就算威脅他要他幫忙說一大堆,最後他真的沒辦法,現在確定他可以幫忙之後,我也松了一口氣。

而就在這個時候,九尾白狼崽想了想,道:“你還記得那副畫長什麽樣?”

第三百五十一話:金盞路的四十七號

第三百五十一話:金盞路的四十七號

那副用青樓女子的人皮紙畫的蘇妲己圖,我想,我雖然只是看了一次,但是我覺得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所以,當九尾白狼崽問出我這個問題之後,我就對他無比堅定的表示,記得,而且記得很清楚。

不是因為我記憶力多好,而是因為那副畫太過於驚艷,想來除了瞎子,不管是誰,只要看了一次都會記在靈魂之中。

既然記得這幅畫之後的事情,自然而然就好辦了。

九尾白狼崽說,等下做法開始的時候,就讓我拼命的去回憶那副古畫蘇妲己,這樣他就能通過我的‘神識’看到那副畫,並且找到他。

對此,我是相信他的做法是可靠的。

但是對於他的形容,我卻適當的表示了疑惑:“神識?那不是只有神仙才會有的東西嗎?你確定我一個人類會有神識這種東西?”

畢竟在傳統的定論裏,神識這種東西,就是一些修道之人和神仙,可以通過神識去看到一些普通人看不到,調查一些普通人也難以知道的事情的媒介。

我的理解也很模糊,但可以說類似於掐指一算,不過比起算命,神識看到的都是絕對真實的。

對於我這種‘愚蠢’的問題,九尾白狼崽對我表示了深深的鄙視:“這就是你不懂裝懂了。佛說:“一杯水裏有八千萬眾生。”神識指意識,概述神識小無內,神識大無外,所以佛說‘大千世界’。神識是眾生的心和識。你也是大千世界的一員,自然是有神識的。”

九尾白狼崽說了一大堆,但說的還是很晦澀,我很難去理解。

而且我後悔去問他了,他說什麽我就按照他說的做多好,非得問一堆有的沒的,最後讓我自己都迷糊了。

不過不管如何,我仍是在九尾白狼崽的要求下閉上了眼睛,然後去拼命的想古畫蘇妲己的樣子。

我不知道的是,在我閉上眼的一瞬間,九尾白狼崽那一根尾巴瞬間變成九條,然後以一種詭異的姿態搖搖晃晃,無風自舞,在墻壁上形成的影子也是極端詭異的,有著九條尾巴的巨獸的樣子。

九尾白狼崽狼叫一聲,然後我的眼前一黑,剎那間失去了意識。

不過失去意識只是短暫的,很快我就恢覆了正常。

我連忙轉頭去看剛剛施法的九尾白狼崽,此時他蔫蔫的躺在地上,看起來很虛弱可憐的樣子。

我連忙把他抱起來放到了床上,擔心的問道:“你怎麽樣,你還好嗎?”

九尾白狼崽明明很虛脫,但這個時候還不忘記安慰我說:“沒事,就是用力過度有點暈……我看到那副畫了。”

九尾白狼崽提起那副畫,我才想起我還有正經事兒呢,於是連忙問道:“對了,那副畫在哪裏?”

九尾白狼崽虛弱的對我說:“那副畫,在一個房子裏,看布局應該是書房,我又往外看了一下,是金盞路七十二號。”

“金盞路七十二號?”我皺了皺眉頭,莫名的覺得這個地名有點熟悉。

於是我拿出地圖查了一下,發現這地方還是個比較昂貴的地段:“好像還是個別墅區的樣子,難道是齊白生館長的家?”

我在猜測的時候,九尾白狼崽卻沒辦法回應我了。

我扭頭去看他,發現他似乎已經倒在床上睡著了,看起來是挺累的樣子。

我想了下,還是拿出手機給老爸打了電話。

我運氣不錯,老爸很快就接了:“娉婷有什麽事情嗎?是不是今天做筆錄有人惹你生氣找老爸告狀了?”

老爸的語氣帶著些許調侃,讓我很是無奈。

“我才沒那麽無聊,我是想和你打聽個事兒。”說著,我翻了個白眼,雖然我知道老爸看不到。

聽我這麽說,老爸也稍微正經了點:“什麽事兒?”

對於自己的父親也沒什麽好隱瞞的,我便直接把自己想要問的事情問了出來:“我想問下,金盞路七十二號是不是齊白生的家?”

顯然,電話另一端的父親很驚訝:“你怎麽知道?”

我怎麽知道這種事情自然是不好解釋的,所以我淡定的岔過了這個話題,繼續問道:“你有沒有安排人去他家收一下那副古畫?”

提到正經事兒,老爸也不和我‘皮’了,而是很無奈的嘆了口氣:“已經去收過了,但是別無所獲,而且他是獨居,家裏也沒其他人,想要問下都問不到。”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繼續追問道:“這樣……那齊白生自己有說那副古畫在哪裏嗎?”

老爸又嘆了口氣,很無奈的說:“他認罪,但是什麽都不肯說。”

“……”我倒是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顯然那副古畫蘇妲己對齊白生的迷惑程度比我想的要深。

一般人遇到這種事情,尤其是被蠱惑犯錯被抓了,肯定是要怨恨蠱惑自己的人的。

但是齊白生卻明顯沒這種一般人的想法,反而很是維護那副青樓女子的人皮紙繪制的古畫蘇妲己。

見我不說話,老爸有些不安,又問道:“你是有什麽線索嗎?”

其實很多事情亂七八糟的,我自己都沒想明白,一時半會更是沒辦法回覆老爸。

於是,我也只能給老爸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我不確定……還是等我知道在和爸爸你說吧。”

為了避免老爸繼續問我一些我無法回答的問題,我果斷的掛斷了電話。

我卻不知道我在掛斷電話那一瞬,電話另一端的老爸很焦急的對我吼道:“餵?你不要擅自行動!”

第三百五十二話:白布墻後的女人圖

第三百五十二話:白布墻後的女人圖

九尾白狼崽明明是看到了那副畫就在金盞路七十四號,但老爸讓人去收了卻沒有看到,也只能說,那副畫是真的有特殊的隱藏方式了。

所以我在掛斷了老爸的電話之後做的一件事,就是收拾一些東西。

收拾的當然不是那些去游樂園帶的亂七八糟的吃的之類的東西,而是一些捉鬼能用的上的東西。

比如黃符,金錢劍,八卦盤……想了下,我還找了一根柳條帶上了。

黃符和金錢劍都是可以對付靈體的,八卦盤是用來尋找靈體方位的,柳條更是打鬼短三寸的。

雖然那副古畫蘇妲己是畫靈,但是她作惡多端已經淪為邪道,我想我這些捉厲鬼的道具應該是可以收拾得了這幅古畫蘇妲己的畫靈的。

收拾好了之後我二話不說就出了門,並且直接打車報了目的地——金盞路四十七號。

這一路上我覺得還有點漫長,等司機說目的地到了之後,我終於知道我為何聽這個地名耳熟了。

耳熟的理由很簡單,因為我來過這裏,還在這裏冒險過一次。

周軒周轅那對雙胞胎兄弟就住在這個金盞路這個別墅區的。

怪不得我當時聽著這個地方耳熟。

不過,正所謂物是人非事事休,這裏早就沒有周軒和周轅,與我而言也沒什麽關系了。

我找到金盞路四十七號之後,發現屋子裏是黑的,也就是說,裏面是沒有人的。

我看著周圍也沒什麽人,便想試圖撬鎖,看看能不能溜進去。

別說我運氣還不錯,居然完全不用撬鎖,因為這大門壓根就沒關。

我記得父親說過當時他派人來搜查了,估計就是那些警察很粗心,所以忘記關門了。

不過這也好,正好適合讓我來找東西。

屋子裏很黑,黑的我幾乎看不清眼前的路。

我想了想,最後還是打開了一盞燈——反正齊白生的事情還沒有對外公布,也沒有人知道他現在不住在這裏了,估計就算開了燈也沒人會發現什麽的,最主要的是,這樣做,比較省時間。

我打開燈之後,映入眼簾的是一面白色的墻壁。

沒有任何裝潢的白色的墻壁,而且前面也沒什麽擺設,顯得這墻很突兀。

一陣風吹來,那墻壁居然微微的浮動了一下,嚇得我後退半步。

有風吹進來我可以理解,因為窗子沒關。

但是好端端的墻壁能浮動,就有點嚇人,甚至滲人了。

不過同時也讓我發現了這墻壁的端倪,這壓根就不是普通的墻壁,而是一塊巨大的白布罩住的墻壁。

也許之前是貼的很好的,讓人看不出端倪的。

但估摸著是警察來搜查的時候註意到了這裏,動過這白布,所以才會風一吹,就讓人看出不對勁來了。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白布後面到底是什麽東西。

這樣想著,我二話不說就走過去掀起了白布,映入眼簾的……居然是一副畫在墻壁上的,巨大的女人圖。

說是女人圖不是美人圖,是因為畫上的女子不是很美,但卻給人一種很真實的感覺。

看服裝穿的是旗袍,但卻讓人覺得,這幅畫上的女子未必是民國時期的人,就是現代人穿著旗袍而已。

理由很簡單,這個女人還帶著現代手表呢。

這幅畫從畫風和筆觸能看出應該是齊白生畫的,但是這幅畫卻從未出現在任何畫展之上,我也能理解這幅畫沒有出現在畫展上的原因,因為比起齊白生其他的畫,這幅畫雖然畫工不錯,但是卻沒有靈魂。

若是過去,我可能會以為這是齊白生未成名的時候畫的畫。

但是我現在卻知道真相可不只是如此,真相更加的粗暴簡單——畫在墻壁上而不是畫在人皮紙上的話,怎麽可能會有靈魂呢?

我想,也許這幅畫是齊白生真正的實力,但是他卻不能讓這幅畫見天日,所以就用白布給蓋上了。

明明我因為齊白生的所作所為已經很是厭惡他了,但是看到這幅畫的時候,我又突然覺得他有些可憐……

我在這裏心情覆雜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從背後傳來。

我第一反應就是什麽妖魔鬼怪,所以我拔出金錢劍,二話不說向背後刺去,並且厲聲道:“何方妖孽!”

我計劃的劇本,應該是那個偷襲我的妖孽被我金錢劍彈出幾米就算不受重傷也得受個輕傷。

但現實很殘忍,因為我的金錢劍居然活生生的斷掉了,而被金錢劍刺到的人也一點事兒都沒有,反而很是興奮的對我說:“大小姐原來你真的會捉鬼,你手上拿這個就是捉鬼的法器嗎?”

聽到這個聲音,在看到說話人的臉之後,我真的是整個人都不好了。

來者我很熟悉,還就是我白天的時候接觸過的人,那個給我做筆錄的小警察。

他此時正充滿興奮的看著我,絲毫沒有理會我那被他壯碩的肌肉弄短的金錢劍。

我連忙蹲下身去撿我的金錢劍,同時很是困擾的吼道:“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啊,而且還那麽小心翼翼的,你不知道打招呼嗎,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嗎!現在劍斷了,等會可怎麽辦啊!”

我對著這個小警察好燉發脾氣,小警察也連忙蹲下來幫我撿金錢劍,膽怯的同時更是興奮的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這就幫你撿起來,這是不是就說小說裏說的銅錢劍啊!”

第三百五十三話:討價還價再次見畫

第三百五十三話:討價還價再次見畫

這個給我做筆錄的小警察還在嘰嘰喳喳的,仿佛十萬個為什麽一樣,不聽的問我問題。

對此,我在發現我的金錢劍已經無法被接上之後,更加暴躁了。

我只能煩躁的把金錢劍上的那些銅錢撿起來放到包裏,同時強烈的表示拒絕回答這些好奇心旺盛的問題,而是很嚴肅的問道:“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給我做筆錄的小警察笑瞇瞇的說:“我給局長送茶的時候,聽到局長和你的對話了,我就覺得這金盞路四十七號肯定有有趣的東西,我就連忙過來了……就這個門還是我開的呢!”

好奇心可以害死貓,有好奇心的人膽子也真的是不小。

之後我也從給我做筆錄的小警察的話中,斷斷續續的知道了一些細節。

比如說門是他先到的並且開好的,而且他當時去樓上找線索的時候,聽到樓下有聲音,結果發現是我來了,還在盯著這幅墻壁上的畫看,以為我在琢磨什麽重要的東西就沒敢打擾我,而是悄咪咪的走過來,反而害得我弄斷了金錢劍。

同時,我也知道了小警察的名字,他叫做徐志南,是個剛畢業還沒配槍的新人警察。

我聽完了他的碎碎念之後,冷聲道:“弄斷了我的劍的事情和你開門這件事功過相抵了,現在這裏已經不需要你了,你可以離開了。”

“我是人民警察,怎麽能放著你一個人陷入危險呢?”徐志南說的如此的義正言辭,我要不是他是個什麽性格我都信了。

看那眼睛裏的激動就知道他是想看神仙打架呢。

但是老實說我也不知道這幅古畫蘇妲己是什麽本事,也不敢保證自己對上她之後是否能全身而退,所以可不敢帶著一股拖後提的。

於是,我充滿諷刺的對徐志南說:“我?陷入危險?別開玩笑了,等會要是真的出事兒我還要保護你,你除了拖後腿一點用都沒有,還是趕緊離開,免得給我添亂。”

我知道對於一個當警察的男人來說,我的話可以說非常打擊人了。

但是我這個時候也只能說的這麽嚴重,讓徐志南知難而退了。

但徐志南聽了我的話,當時就笑了,隨後一本正經的對我說:“有危險?那我還真的需要離開去通知局長,讓局長派大部隊過來!”

言下之意,不就是說我不讓他跟著就叫我爸爸過來嗎?

這招真的是非常過分,但是意外的好用了。

我這個氣啊,幹脆直接挑明了他的目的:“你這是在威脅我?”

對此,徐志南表現出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理直氣壯的對我說:“是不是威脅,就看大小姐自己怎麽判斷了。”

我知道時間緊迫,而且再拖延下去也沒什麽好處,不得已也只能選擇暫時答應他了。

於是,我咬牙切齒的說:“好,你要跟著我不是不可以,但是要是出事兒了,不管如何立刻跑不要試圖搏鬥,也不要給我拖後腿,你明白嗎?”

我明明已經退步了,本以為這個叫做徐志南的小警察多少會懂得什麽叫做見好就收。

但是他卻完全不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反而選擇了得寸進尺:“我可是警察,出事兒了怎麽可以讓你一個小姑娘頂在前面?”

有一種人叫做給臉不要臉。

我實在是沒了耐心,對徐志南冷冷道:“那你去通知我爸吧,我就和我爸爸說你剛剛在這裏非禮我,我抵抗你的非禮,所以你就故意搞事情冤枉我!”

“這麽狠?”徐志南驚了,顯然是沒想到我會說出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話。

我一挑眉,慢條斯理的反問道:“那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最後的最後徐志南還是慫了:“我答應,我答應,只要大小姐能帶我見見世面,我什麽都答應。”

討論完畢之後,我和徐志南一起上了二樓。

我的目的地很簡單,那就是齊白生的書房,當時九尾白狼崽看到的就是那副畫就放在書房的墻壁上,只要到了書房,找到那副畫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樓上一共有三個房間,第一個房間是臥室,第二個房間是洗手間……

那麽,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第三個房間多半就是書房了。

我從包裏拿出一道黃符恰在指尖,並且對看到黃符滿臉興奮的徐志南努了努嘴,示意他開門。

徐志南也很激動的表示配合,然後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猛地推開了門。

碰的一聲,書房的全貌此時映入眼簾。

而我也一眼就看到了掛在墻壁上那副古畫蘇妲己。

位置很明顯,那種吸引人的感覺確定這幅古畫是真畫。

但是為什麽之前來搜查的警察什麽都沒有找到呢?

我轉頭看了一眼徐志南,發現徐志南明顯是沒有被任何東西吸引的樣子,反而滿屋子打量,顯然是在尋找。

徐志南似乎是看到我一直盯著他,不解的問道:“你看我做什麽,我身上有什麽東西嗎?”

問完之後,徐志南適當的表現出了一絲絲的驚恐,顯然是誤以為我這樣看他,是他身邊有阿飄呢。

我很怕嚇到他,便道:“你有沒有看到那副古畫?”

徐志南搖了搖頭:“沒有,這裏就這麽大,也沒夾層,那古畫應該不在這裏。”

見徐志南的表現不作假,我也算是終於明白了那副古畫蘇妲己到底是怎麽隱藏的了。

估摸著是用了什麽障眼法,讓普通人根本看不到她。

而我這個因為唐引羽有了鬼眼的存在,自然而然就看的一清二楚了。

與此同時,徐志南拉著我的袖口:“我們要不要再去別的地方找找,還是再仔細看看書房?”

我對徐志南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踏步走到了那副古畫蘇妲己面前,並且頭也不回的對徐志南說:“何必再去別的地方看,那副畫不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第三百五十四話:聽畫靈講過去故事

第三百五十四話:聽畫靈講過去故事

我對徐志南說,這幅畫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徐志南當時就懵了,然後一邊四處打量,一邊著急的問道:“在哪裏,在哪裏?”

徐志南就算是把這個房間給拆了,估計都找不到這幅畫。

而且他找來找去也是晃得我眼暈,於是我一把拉住了徐志南:“別找了,這幅畫用特殊的法子給擋住了,只有能看到陰靈之人才可以看到,你這樣的是看不到的……”

徐志南估計平時也是個靈異小說沒少看的,聽我解釋之後也是秒懂了。

他瞪著興奮的眼睛,期待的對我說:“我明白的,就是陰陽眼才可以看到,普通人看不到!大小姐你果然是真的能看到鬼的,怪不得我白天問你的時候你那麽避諱這個話題……等等,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大小姐能不能想辦法讓我看到?”

普通人若是想要看到鬼,可以用法力通過柳葉開光,也可以直接往眼睛裏滴牛的眼淚,不過這都是短暫的法子,而且也並不是那麽好做的。

不過我帶著柳枝法寶,想要嘗試一下也不是不行。

而就在我糾結的時候,我看到那副古畫蘇妲己上竟然泛出了黑色的霧氣。

我知道這是我驚動了古畫蘇妲己,我連忙把徐志南啊拽到身後,在徐志南疑惑的狀態中,戒備的說:“怕是不行了……”

伴隨著我的戒備,那黑色的霧氣越來越濃,然後霧氣最後凝聚在面前的空地上……

等待黑色的霧氣漸漸散去,出現的是一個穿著看不出朝代,服裝飄逸,披散著頭發的絕色女子。

她的身份我不用猜也知道,正是這幅古畫蘇妲己的畫靈。

同時,古畫蘇妲己的畫靈對我微微俯身,端的那叫做一個風情萬種:“這位小姐深夜來訪擾人清靜,不知是否有什麽要緊的事兒?”

一個女人,一舉一動都充滿了媚態,而且艷麗卻不俗氣,這是很難得的。

我想,不管是哪個被剝了皮的青樓花魁,還是真的蘇妲己,估計都是靠著這樣的氣質來迷惑眾生的。

我分明是個女子,但在這個時候,我也不得不承認,自己也的確是被這畫靈給迷倒了。

若不是我知道她是個誘導人殺人如麻的怪物,我估計都要問她是不是受了什麽委屈,甚至還會主動幫她排憂解難呢。

但是我偏偏知道真相,而知道真相的前提下,再是嬌弱惹人憐都無一絲用處了。

於是,我手拿黃符,很是戒備的問道:“你是那個青樓女子,還是蘇妲己?”

畫靈的臉上閃現過一絲受傷的神色:“不管是你口中那下九流的青樓女子,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貴妃蘇妲己,不過都是一個苦命的人罷了。”

對於她哭弱的行為,我是表示讚同的:“你說的不錯,不管是青樓女子還是蘇妲己,的確都是個苦命的人。”

眼看著畫靈的眼中出現了一絲被認同的欣喜,我又很不厚道的補了一句:“但自己命苦卻偏要讓其他無辜的人和自己受一樣的罪,那就不值得同情,甚至可以說是可惡了。”

“可惡?”畫靈淒涼的望著我,滿是悲傷的問道:“那姑娘又可否知道全情?”

“的確不知,那齊白生只是對我說了些許,讓我知道了你的身份,而已。”全情和實情可是兩回事,當時齊白生只是隨口說了幾句也沒說的多清楚,我自然不可能知道什麽全情。

誰知那畫靈聽了我的話之後,居然意外的對我態度好了些許:“能得齊白生傾述,你也是他放在心裏的人了。”

我當時就一個激靈,還放在心裏的人,我可是差點被齊白生和助手給剝皮了。

於是,我很嫌棄的對畫靈搖了搖手指:“非也非也,他本想和我說了真相之後,剝了我的皮來做畫紙的。”

畫靈顯然不是很同意我的說法,對我露出了一個不讚同的表情:“那也是得了信賴的人,畢竟他是從來都不對其他被剝皮的女子多說一句話的。”

畫靈不讚同我,我自然也不會讚同她。

我皺了皺眉頭,學著她的樣子反駁道:“你這話說的,好似我多麽榮幸一樣。”

畫靈被我的樣子給逗笑了,竟是笑瞇瞇的反問道:“做畫靈不好嗎?人要輪回,會生老病死,變成了畫靈之後就會永葆美貌,永生不死了。”

我被畫靈這種理直氣壯騙傻子的態度給驚到了:“這話也就騙騙無知少女,你若是當畫靈當得心甘情願,又怎麽會蠱惑齊白生殺人,讓那些無辜少女和你受一樣的罪!”

我的話,不知道是不是打開了畫靈的某些特殊開關。

她無法維持自己那偽裝出來的溫柔和笑容,臉上的笑容變成了讓人發寒的憎恨。

她凝視著我,滿懷憎恨的傾述了她那完全的,真正的,悲傷的故事:“那些人無辜,我就不無辜嗎?我本是官宦小姐,父親因為犯錯而被打入青樓。還好我從小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就算是成了青樓妓女,也可以賣藝不賣身,本想著存夠了錢給自己贖身,到時候離開這傷心的地方。可是就因為商紂王微服出宮來著煙花場所,看了一次我的舞蹈對我念念不忘,蘇妲己那個賤人就想辦法毀了我的臉,剝了我的皮,在我的皮上畫了她的樣子!她是九尾妖狐,我便是化作厲鬼也不得近身,只能逆來順受,這麽多年,我連自己的樣子都已經忘記了,靈魂都變成了蘇妲己那個賤人的樣子,我恨,我真的好恨!”

第三百五十五話:勸說輪回反遭背叛

第三百五十五話:勸說輪回反遭背叛

被無辜毀容害死,人皮做成畫紙,上面還畫了害自己的人的樣子。

怨恨不消,化作厲鬼。

但那害自己的人卻偏偏是九尾白狐,更是靠近都艱難,又談何報覆。

最後更是忘記了自己的樣子,容貌都變成了自己最為憎恨的那個女人的模樣。

不得不承認,蘇妲己的確是有一張好相貌,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雖然我知道這個時候去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太好,但我也仍是真的有些好奇這畫靈原本是生的什麽模樣,居然會被長成這樣的蘇妲己來嫉妒。

但我也知道,這些糾結起來也沒什麽意願。

這幅古畫我註定是要收走的,絕對不能讓她流落人間繼續害人。

不過,聽了畫靈的故事之後,我也多少有了憐憫之心,一開始除之後快的想法也淡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想要讓畫靈去輪回這樣的想法。

我想了下,最後還是決定當一回善良的聖母。

於是,我對滿臉悲哀淒苦的畫靈說:“如今聽你這樣一說,方知你不易,我雖是人類,但在地府上也說得上幾句話。正所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如你隨我入地府,洗清罪孽,步入輪回,這樣可好?”

我剛剛說了這種勸說的話之後就後悔了。

這畫靈作惡多端,怎麽可能因為我一兩句好話就被我說動真的放下屠刀了?

但沒想到的是,這畫靈居然用那水汪汪的眼睛,期待的看著我說:“你說真的?你真的能讓我輪回?”

我自己是沒想到自己一時沖動的提議居然還真的能得到回應。

我以為我的做法是正確的,便連忙拍著胸脯打包票:“若是沒有這個本事,我怎敢輕易開口?”

我覺得我也不算吹牛,我可是見過閻王爺的。

不只是見過閻王爺,我還見過孟婆,判官,護衛牛頭馬面之類的。

地府裏那些熱門人物我可是全部都見過的,當然,能說上兩句話是我吹牛的,畢竟我和他們的交情也只是見過。

可是這不重要,主要的是,我的便宜夫君我腹中胎兒的爹唐引羽可是陰陽界主人。

陰陽界是收留游魂野鬼生存的地方,雖然不管輪回,但本質上單說官職卻是和閻王爺的地位差不多。

而且唐引羽和閻王爺關系不錯,到時候只要我求了唐引羽,就算閻王不給我面子,也不會不給唐引羽面子。

至於唐引羽會不會為難可不再我的考慮範圍,畢竟唐引羽給我帶來那麽多麻煩和隱晦的危險,我都沒找他算賬,讓他為了我做一些事情,我也是心安理得的。

而且,我想,就算我不去逼迫唐引羽,他大概是會滿足我這個小小的要求的。

我記得他曾經對我說過,只要我開心,他能做到的事情,都會盡力去滿足我。

所以說,我對畫靈的承諾,我是很有信心的。

我打著包票,可畫靈卻反而猶豫了:“可是我罪孽深重,便是輪回,也只能做個花鳥魚石,說不定還要繼續受苦。”

這句話其實聽得我很不舒服。

這畫靈也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不想著恕罪不說,反而還在這裏害怕懲罰。

若是真的知錯了,一定會想辦法恕罪,而不是在這裏怕這個怕那個。

歸根結底,不過是聽到自己有輪回的機會,知道有好處,才會好好說話。

大概傳說中的冥頑不靈,說的就是這樣的存在了。

但是,她經歷的事情也的確可憐。

而單從我個人角度來說,我覺得幫她輪回可以,但是真的讓她來世富貴人家,我覺得鐵面無私的包大人是不會給這個面子的。

犯了錯就要恕罪,這是天理。

最最最最最主要的是,就算包大人不得已給這個面子,我自己心裏也過意不去。

但我又不想輕易放棄讓這個可憐的畫靈就繼續這樣下去,不管是直接毀了她,還是我被她收拾掉了,都不是什麽好結局。

這樣想著,我便好言相勸道:“今時不同往日,並非出身卑微就永無翻身之日,只要你肯努力,就是投胎之後出身不好,但靠你自己,也可以改變結局的。”

我沒有給她什麽保證來世榮華富貴的承諾,但是我卻承諾她靠自己可以改變。

作為一個曾經的底層人員,我自以為我說的話對畫靈來說,還是有一定的作用的。

果然,畫靈美眸微閃:“你說真的!”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擔保。

同時,我也期待的看著畫靈,希望她能被我的真心和誠懇所打動。

畫靈就這麽面帶微笑的看著我,似乎在猶豫,又似乎在放空,讓我一時之間倒是搞不清她在想什麽。

反正已經到了這個程度,等一等的耐心我還是有的。

可是,我等到的卻不是畫靈的棄惡從善,而是脖頸處感覺到了一種被擊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