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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盡……不是我們害了誰,也只能說是造化弄人,沒能躲開……若是可以,我是不願意再去提起的。”

王老狗就算回答了,仍是模棱兩可的樣子。

作為完全的局外人,連張慧梅是誰都不知道的蘇菲終是忍不住了:“你們到底在說什麽,張慧梅到底是誰,你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麽?”

蕭琪琪捂住了臉崩潰的繼續大哭。

我嘆了口氣,輕聲道:“那是一個意外,根本不是我們的錯。”

我話音剛落,剛想把當年的那些事兒說出來的時候,那機械的電子音竟是帶著諷刺的意味嘲弄道:“直到這個時候還狡辯,葉娉婷我真是低看了你……不如玩個游戲吧,只要你們找到鬼,我就放你們離開這裏。”

我的確是想要繼續狡辯一下的,畢竟我這個時候,發現這個所謂的avenger對真相似乎有些誤解。

當年的張慧梅可就是被逆反龍虎門蠱惑才用逆反龍虎牌做出了那麽瘋狂的丟掉性命的生氣。

而這個自稱為張慧梅覆仇的avenger搞不好也市北逆反龍虎門的一面之詞給忽悠了……同所謂的逆反龍虎門打了這麽久的交到,我對他們擅長蠱惑人心的程度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可根本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在avenger說出了找到鬼就放我們離開這裏之後,作為絕對的無辜者的蘇菲就率先激動了起來:“鬼是什麽,你把話說清楚!”

來自於avenger的機械音到是沒有懶得去解釋,再聽了蘇菲的疑問之後便道:“鬼就是鬼,字面意義上的鬼……那些被害死歸來的亡靈會附身在你們的身上,只要抓到它,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平板無波的機械音,刻意的想要用一種俏皮去說帶著恐怖的話語。

比刻意烘托的恐怖氣氛的話語還帶有讓人驚恐的殺傷力。

便是已經閱鬼無數的我,在這個時候仍是嚇得打了個冷顫。

若是說,一開始我以為這個所謂的avenger只是單純的覆仇,想要看我們自相殘殺的話。

那麽,很明顯,在所謂的自相殘殺的戲碼不能看之後。

他居然還準備了第二場戲,而這第二場戲,便是所謂的‘抓鬼’。

我一下子糾結了起來,因為事情一下子就變得嚴重了起來。

假如這個所謂的avenger可以操作鬼的話,那事情可就變得更加覆雜了。

雖然說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但鬼卻是可以殺人於無形的。

尤其是他還扯到了附身什麽的,那就更加嚴重了。

假如‘鬼’附身在我們其中一個人身上要殺人,那我們到時候又該何去何從呢?

我想,我大概沒有一次比現在還要無助了。

因為過去就算遇到事情,至少還有唐引羽可以幫我。

但唐引羽已經很明確的說不能出國了,就算我這裏出了什麽有生命危機的事情,唐引羽也不會和過去一樣突然出現力挽狂瀾了,我這次能依靠的也只有我自己了。

我只能輕輕的握住我脖子上帶著的那塊唐引羽送我的玉,希望真的發生什麽時候,這塊玉可以幫幫我。

我還在暗自思量的時候,一旁的,最無辜的蘇菲終是忍不住大聲喊道:“你這個奇怪的東西不要說莫名其妙的話,這個世界上哪裏來的鬼!既然沒有鬼,我們根本什麽都找不到,也根本無法離開這裏。”

這個世界上沒有鬼嗎?

曾經我也如此堅定的相信著世界上沒有鬼這種事情。

但是想起自己的經歷,我似乎除了苦笑什麽都做不到了。

但讓我去對一個不相信鬼存在的人去說世界上有鬼什麽的,對我來說,也是一個很艱難的事情。

還好,這件事不需要我自己去做。

這不,王老狗突然拉住了蘇菲的手腕,他凝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他沒有說謊,這個世界是真的有鬼的。”

本來就情緒緊張,覺得這都什麽跟什麽的蘇菲聽了王老狗的話一下子就更加激動了:“有鬼?王老狗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那個什麽avenger是瘋子,你也瘋了嗎?這個世界上哪裏有鬼?你不是說你是唯物主義者嗎!你現在和我說世界上有鬼,你是把我當笨蛋嗎!”

第二百四十話:抓鬼游戲已經開始

第二百四十話:抓鬼游戲已經開始

唯物主義和唯心主義是哲學的兩大基本派別,總體來說,唯物主義與唯心主義是絕對對立的兩種思想體系。

它正確地回答了意識和物質即思維與存在誰是第一性、誰是第二性的問題。

唯物主義認為物質第一性,意識第二性,物質是世界的本原,先有物質,後有意識,物質決定意識,意識是物質的反映。它承認物質是不依賴於意識而獨立存在的客觀實在,這是唯物主義的基本前提。

唯心主義則是與唯物主義完全相反,在哲學基本問題上主張精神、意識或理念第一性,物質第二性,即物質依賴意識而存在,物質是意識的產物的哲學派別。

這兩大派系還有更多詳細的說法,但這都不是這裏的重點。

在蘇菲的口中,所謂的原本她概念的唯物主義是堅信世界上沒有鬼,反之的唯心主義則是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

但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事情,本就有很多的事情是科學不能解釋的。

而那種思想絕對的人,一種是歷經千帆最後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一種是歷經千帆恰恰不願意面對自己所看到的真相,才會強行相信另一種假象,絕對的好似這樣做就可以否定自己看到過的真相一樣。

王老狗就是這樣一個典型,因為在畢業旅行的別墅裏因為碟仙的事情看到了真的鬼的存在,而碟仙的存在給他留下了一個很痛苦的回憶。

他選擇了離開,並且堅定的決定忘記過去發生的事情從新開始,把一切不好的回憶當做南柯一夢,做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王老狗本以為離開故土就可以忘記一切,但很多的東西是宿命,不是逃就躲得掉的。

那些未能終結的噩夢就苦苦纏繞,就算走到天南地北也會抓到你,纏繞你,逼著你說出那一句——這個世界上有鬼。

王老狗沒辦法對蘇菲解釋自己的心路歷程,因為就是他自己,也無法說清楚自己的心路。

而就在這個時候,除了發瘋嚷嚷著有鬼給人帶來恐慌的蕭琪琪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她走到眾人的面前,指著那張美麗卻不自然的臉,一字一頓的說:“知道我為什麽整容嗎,因為那個鬼,在此之前一直都在跟著我。”

我還記得在出國之前蕭琪琪找到我的時候說的那一番話。

她說她看到了張慧梅的鬼魂,一直對她說著寂寞,一直想要找她覆仇。

她擔驚受怕甚至改頭換面,戰戰兢兢的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而如今一直擔心的那一日到來了,一直都戰戰兢兢,吃飯喝水都不安寧的蕭琪琪卻在極盡崩潰之後冷靜了下來。

我嘆了一口氣,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大家。

無所適從的淩輕羽,驚恐擔憂的蘇菲,不得不面對一切的蕭琪琪,和選擇面對的王老狗。

我拿出了手機,試圖緩解一下尷尬的局面。

但卻意外的發現手機壓根就沒有信號,根本無法在這裏往外傳遞任何消息。

我只能尷尬的拿著手機,對看著我的眾人說:“手機沒有信號……當年在別墅的時候就沒有信號……”

王老狗和蕭琪琪似乎想到了那一日的事情,都沈默了下來。

而淩輕羽則是走到了我的身邊:“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離開我,也是因為那件事嗎?”

我沒有來得及說話,一旁的蘇菲卻猛地一腳踹翻了椅子:“我不管你們之前到底是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我是無辜的,我什麽都沒有做,我要離開這裏,現在,立刻馬上!”

那個問一句回答一句,自稱avenger的機械音這次並未出現,也不知道他是離開了,還是在暗處看笑話一眼,欣賞著我們的舉動。

王老狗就算再怎麽心情覆雜,他也沒辦法在這個時候放著蘇菲不管。

於是,他嘆了口氣,走到了蘇菲的身邊,輕輕的抱住了她:“別怕,會沒事的……當初我能逃出去,我這次,也絕對可以逃出去的。”

一個男人的承諾,無比鄭重的承諾。

讓激動中的蘇菲突然就從崩潰的邊緣冷靜了下來。

她伸出手,顫顫巍巍的試圖去觸碰王老狗的臉,而王老狗也沒有閃避,仍是靜靜的,滿懷愛意的望著蘇菲,一副願意為了蘇菲獻出全世界的樣子。

這樣代表著愛的場景,讓人在這個危機的隨時可能喪命的地方,增加了一絲溫情。

可這樣美好並沒有持續多久……下一秒,蘇菲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個詭異的笑容,她伸出來的,去觸碰王老狗的臉頰的手突然用力成爪,狠狠的在王老狗的臉上抓了一把。

只聽一聲痛苦的慘叫聲,王老狗一把推開了蘇菲,捂著半張臉後退了好幾步。

我們都被這樣的場景變化驚呆了。

明明上一秒還是情侶同生共死不分離,怎麽下一秒就變成了情人反目的兇案現場呢!

“蘇菲你這是幹什麽!”淩輕羽怒吼了一聲便過去扶王老狗。

我和蕭琪琪也連忙跟過去看王老狗的情況,畢竟剛剛王老狗叫的那麽慘,地上還有血跡,估計是傷的比較悲慘了。

這不檢查還好,一檢查更是嚇了一跳。

王老狗的半張臉被抓的血肉模糊,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這一爪下去,沒有傷到眼睛。

但王老狗的眼睛沒事兒並不能讓我們安心,因為王老狗的臉上的傷痕,根本不是一個人類能造成的傷害……

也就是說……我不由得看向被王老狗推開的蘇菲,發現此時的蘇菲雙目赤紅,狠狠的望著我們的方向,竟像一個野獸一樣,做出了攻擊的姿勢,一副隨時要攻擊我們的兇惡樣子。

我有些慌了,avenger說的鬼附身已經開始了。

就附身在最無辜的蘇菲身上。

假如我們不傷害蘇菲,蘇菲也會像傷害了王老狗那樣傷害我們。

但假如我們傷害了蘇菲,就算日後可以說是正當防衛,良心上又過得去嗎?

當初的張慧梅是自己自願和碟仙合作的,而蘇菲可是完全無辜被卷入其中的……

我慌了,不由得去想為什麽被附身的不是我,偏偏是這個最無辜的蘇菲。

下一秒,蘇菲終是擺好了攻擊的姿態猛地向我們沖了過來。

我拉著王老狗和淩輕羽飛快的躲開了被附身的蘇菲的攻擊。

同時,淩輕羽隨手拿起一把刀,舔了舔嘴唇,眼中竟是帶著些許興奮:“我終於明白那個avenger說的鬼附身是什麽意思了……”

第二百四十一話:愛情可否戰勝一切

第二百四十一話:愛情可否戰勝一切

淩輕羽還在讀書的時候就是籃球隊隊長,運動能力驚人。

我還記得那時候我每次從畫室回來路過籃球場的時候,都能看到淩輕羽投籃或灌籃成功的帥氣的樣子。

那時候的淩輕羽無比的受歡迎,便是那時候醉心繪畫的我,也有把他畫到紙上的沖動。

可我最後還是沒能畫出淩輕羽,我的生命之中也沒了淩輕羽這個人。

時隔許久之後再次見面,我早就不是原本的我,而淩輕羽也不再是原本的淩輕羽。

我被他擋在身後,讓我藏在安全的地方,去看他戰鬥的時候的樣子。

一如當初他把我擋在身後,笑得燦爛的說要保護我的時候的姿態。

不過比起當初的淩輕羽,現在的淩輕羽也真的是發生了不少的變化。

單說他現在同野獸一樣的蘇菲搏鬥的時候的樣子……淩輕羽哪裏是運動能力驚人那麽簡單,壓根就是會武術了。

我深深的望著淩輕羽,連著去給王老狗擦臉上的血跡的動作,都變得不那麽走心了。

找好了武器,已經恢覆了平靜的蕭琪琪走到了我的身邊,輕聲道:“聽說他在畢業之後,就去學武術了。”

“啊……哦……”我一楞,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蕭琪琪說的是淩輕羽。

不知怎麽,我突然想起我住院的時候被雇傭過來的黑社會襲擊的時候,淩輕羽受傷的場景。

我還記得,那時候的淩輕羽把我護在身後。

無比認真的對我說,一定會保護我的時候的樣子。

那時候的他到底還是敵不過那些會武術的人,但是他卻和現在一樣,有一個堅定的保護我的決心。

當年的淩輕羽保護了我,但還是受了傷,還很嚴重,因此讓他媽媽狠狠的罵了我一頓。

被淩輕羽的母親責罵是一件很難過的事情,因為淩輕羽受傷也是我不願意看到的事情,我內疚,後悔,心中不甘心卻也沒有辦法。

唯一堅定的,就是我遠離淩輕羽的決心。

那時候我是怎麽想的來著?

反正和一個男鬼糾纏不清,多半是沒辦法去追求所謂的感情。

我的朋友都死於非命,連帶著淩輕羽也因為我受了傷,不如就在他因為我死之前遠遠的離開吧。

我以為離開了就離開,畢竟那時候我和淩輕羽之間連一句愛都未曾說過的暧昧不明罷了,以為離開就是忘記了,但沒想到淩輕羽到底還是因此而發生了改變。

我想,假如我的生命中不是已經多了一個唐引羽,也許我會感動的哭出來吧。

就在我沈浸在過去楞神的工夫,我看到蘇菲不管不顧的撲向了淩輕羽。

而發現無論給蘇菲造成什麽物理擊打都沒能控制她的淩輕羽也終是把刀鞘給丟到了一旁,看樣子是打算見血了。

就在淩輕羽手中的刀子馬上就要戳中蘇菲的腹部的時候,被蘇菲抓了一臉傷的王老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撲了過去推開了淩輕羽……

同時,我還聽到王老狗喊道:“不要傷她!”

也正是因為王老狗這一嗓子讓我知道王老狗不是被鬼附身突然襲擊淩輕羽,而是單純的想要阻止淩輕羽傷害蘇菲。

雖然說淩輕羽這一下子摔得很重,但我內心還是松了一口氣。

畢竟不管如何,我到底還是不願意看到淩輕羽手上沾上人命的,就算是正當防衛我也不願意。

不過還好王老狗這一下子阻止了淩輕羽的同時,也讓蘇菲撲了個空,讓她狠狠的摔了一跤……也不知道是摔倒了不對的地方還是如何,蘇菲竟是沒有立刻爬起來攻擊,而是摔倒在了地上,抽搐著身體很痛苦的樣子。

摔在地上的淩輕羽氣得夠嗆,怒罵道:“王老狗你發什麽瘋!”

王老狗此時滿臉是血很是狼狽,但是她不忘喊道:“不要傷害她,她是無辜的。”

王老狗的眼中帶著懇求,再搭配這一臉血看著怪可憐的。

便是滿心怒氣的淩輕羽也不好大吼大叫了,而是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語重心長的說:“你不把她制服,我們都會死的!”

淩輕羽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們都很清楚,淩輕羽嘗試了好幾次物理擊倒蘇菲都失敗之後,這個所謂的制服可就不是字面上說的那麽簡單了。

王老狗自然不會希望自己的未婚妻還沒變成妻子就死於非命了,還是以某種輪回的姿態死無葬身之地。

於是,王老狗二話不說抱住了已經掙紮著爬起來的蘇菲,即便是被爬起來的蘇菲抓的滿身都是血跡……

這個畫面簡直觸目驚心,我都懷疑再繼續抱下去,王老狗甚至會被撕碎。

但王老狗不為所動,仍是忍著疼痛,無比堅定的對我們說:“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受傷,絕不!絕不!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蘇菲受傷的。”

本來還瘋狂的反抗,抓的王老狗一身血的蘇菲突然就不掙紮了。

她似乎頭疼一般捂住了自己的頭部,像沒神志一樣,輕聲道:“……老狗……”

“蘇菲!”老狗發出一聲擔憂的喊聲,而蘇菲卻已經倒在王老狗的懷裏,完全失去了意識。

不管如何,被鬼附身發狂的蘇菲到底還是被制服了。

我看了一眼昏迷的蘇菲,又看了一眼抱著蘇菲的王老狗,也不知道該不該吐槽這個愛可以戰勝一切的畫面。

但不管如何,我還是有一種感動從心中深處升起。

假如愛可以戰勝一切,那該有多好。

就在我感慨的時候,我看到身側的蕭琪琪突然拔出了匕首,走向了王老狗和蘇菲。

我第一反應是蕭琪琪被鬼附身了,但蕭琪琪並沒有像剛剛的蘇菲一樣眼睛通紅。

我看到蕭琪琪的眼中帶著些許殺意和驚恐……

於是我一把就握住了蕭琪琪拿著匕首的手腕,不可置信的問道:“蕭琪琪你要幹什麽!”

蕭琪琪顯然對於我阻止了她的行為很是不滿,但既然大家已經發現了她的行動,她自然也沒有繼續偽裝的道理。

她定定的看著昏迷的蘇菲,絲毫沒有對她剛剛要做的事情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愧疚,反而義正言辭的說:“殺了她,我們就等於殺死了鬼,我們就可以離開了。”

第二百四十二話:爭吵之後送出玉墜

第二百四十二話:爭吵之後送出玉墜

王老狗拼了命才保住了蘇菲的性命,但蕭琪琪並未因此而感動不說,甚至想要偷偷對蘇菲下手要了她的命。

她絲毫沒有因此而愧疚不說,甚至還理直氣壯的說只要殺死蘇菲就可以離開了。

我不相信蕭琪琪沒有看清楚剛剛的畫面……畢竟剛剛蘇菲的眼睛已經恢覆正常了,就是說明,鬼已經離開蘇菲了。

鬼都已經離開蘇菲,蕭琪琪還是想要蘇菲的命,到底是我瘋了,還是蕭琪琪瘋了?

我承認我有的時候會做很瘋癲的事情,但我絕對不覺得現在是我瘋了。

我氣惱的看著蕭琪琪,怒道:“她已經暈過去了,鬼魂已經不在她身上了。”

蕭琪琪冷笑,端的仍是義正言辭:“你怎麽知道她是不是裝暈的。”

“……”我被蕭琪琪的理直氣壯氣得夠嗆,但還沒有失去語言反駁的能力,便用蕭琪琪的語言邏輯,很是義正言辭的反駁道:“那你怎麽確定她是裝暈的?”

也許一開始蕭琪琪還是膽怯的不確定的,但和我吵上這麽幾句之後,她立刻就堅定了,臉上露出了一個冷笑:“只要一刀子捅下去,就知道她是不是裝暈的!”

說罷,蕭琪琪便要把刀子往蘇菲身上捅。

王老狗本能的擋在暈倒的蘇菲面前,我距離蕭琪琪最近,自然不會讓她靠近王老狗和蘇菲,我使出了吃奶的勁兒,狠狠的把蕭琪琪推開,怒道:“你瘋了嗎?你清醒一點!這是一條人命!”

“一條人命比得過我們一群人的命嗎?”蕭琪琪冷笑著撩了一下劉海,哪裏還有前些日子那唯唯諾諾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個冷血的殺人不眨眼的樣子。

一個人命,和一群人命到底哪個比較重要?

好像不管是誰,都會毫不猶豫的回答說,自然是一群人命比較重要。

那換個說法,你親近人的一條命重要,還是一群人的命重要?

也許很多人會回答這個問題過於刁鉆,沒有遇到需要這樣選擇的時候一定要拒絕回答。

但事實上,在拒絕回答的時候,就已經給出了大多人的答案——一群人的命,也沒有一個親近的人的命重要。

蘇菲對於我來說不算親近的人,其他人對我來說反而是親近的人。

但我根本不想回答蕭琪琪這個殘酷的命題,我所想要的結局,一直都是大家都能活下來。

但這個前提,是讓蕭琪琪放棄殺死蘇菲的念頭。

於是,我看著蕭琪琪的目光不帶一絲波瀾,冷冷道:“那假如讓你去死,就可以救了我們所有人,你願意去死嗎?”

蕭琪琪似乎早就料到我會把這個問題推給她,竟是想都沒想的回答道:“我當然是願意的。”

蕭琪琪過於爽快的回答讓我一時之間根本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只能暗自生氣,想著到底該怎麽做才是最好的。

而蕭琪琪卻不會在這個時候放過我,而是選擇了乘勝追擊:“我死了又不會救了我們所有人,你讓我去死,該別是你和avenger是一夥的吧。”

說我和avenger是一夥什麽的,這句話著實嚴重了。

“夠了!”我剛想要反駁,一旁剛剛搏鬥過的淩輕羽卻站了起來,阻止了蕭琪琪同我的對話。

蕭琪琪不甘的看向淩輕羽,我也看向淩輕羽,想要看看我們這裏唯一的有戰鬥力還健康的男性會做出什麽結論。

淩輕羽走到我身邊,擺出一副教訓人的樣子:“都什麽時候了,還說這種內訌的話,你們是想讓avenger笑死嗎!”

蕭琪琪不說話了,當然她不是被淩輕羽說服了,而是她發現她現在根本沒辦法說服任何人。

王老狗要護著蘇菲,我也不同意殺蘇菲,現在連最後一個淩輕羽也不同意……蕭琪琪明白,若是她在執意要殺死蘇菲,那她可能就會被拋棄了。

我了解蕭琪琪的想法,知道她現在不說話不是因為放棄,而是因為時機不對。

我很怕蕭琪琪趁我不註意的時候攻擊蘇菲……

想了想,我便把我出發之前唐引羽給我的項鏈從脖子上拿了下來。

我把項鏈遞給了王老狗:“這個給她戴上。”

“這是什麽?”王老狗接過白玉項鏈,很不明白我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送首飾。

這白玉項鏈是唐引羽送的之類我也沒必要說,但不交代還不行,我只能選擇一些不重要的對王老狗交代道:“大師開光過驅邪的,只要帶上這個東西,就不會被鬼附身不說,而且鬼神莫侵。”

王老狗一聽,連忙就給蘇菲帶上了。

而蘇菲帶上這個白玉項鏈之後身體抽搐了一下,之後睜開了眼睛。

蘇菲看到滿臉是血的王老狗驚呆了:“老公你這是怎麽了,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當然是你弄的——我估計所有人心中都是這樣的想法。

但既然蘇菲現在已經清醒了,那就沒有必要告訴她這個讓她徒增愧疚了。

所以王老狗也只是輕輕的把蘇菲抱在懷中不說話,蘇菲滿臉惶恐,一副搞不清楚情況的樣子。

蕭琪琪看了一眼蕭琪琪脖子上帶的,那個我送的白玉項鏈,酸酸的說:“原來你帶著這樣一個寶貝,怪不得畢業之後你安安穩穩順風順水的……”

此時我和蕭琪琪之間最後的一點遮羞布都被扯掉了,我自然不會因為她那說的讓我不悅的話選擇忍耐,而是冷冷道:“我順風順水是因為我光明磊落,坦坦蕩蕩。”

而我這個態度也成功的刺激到了蕭琪琪。

蕭琪琪也冷笑一聲:“當初要不是你,那些事情根本就不會發生。”

“蕭琪琪你夠了!”說話的是剛剛安撫好蘇菲的王老狗:“你別忘了,當初要不是葉娉婷,你早就死了。”

蕭琪琪也不說話了,這麽久的折磨讓她忘記了許多當年的感動。

但不代表舊事重提的時候她可以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說無所謂就是了,只能沈默不語,心中憋氣。

而就在這個時候,來自於avenger那機械的電子音憑空響起:“真是一場好戲……我們來做個游戲吧。”

剛剛恢覆正常的蘇菲聽到avenger的聲音之後就毛了,她靠在王老狗懷中,擔憂的問道:“做什麽游戲,你想幹什麽?!”

avenger沒有去理會蘇菲什麽,而是狀似思考了一下之後,無比認真的用他那平板的機械音說:“剛剛這位叫做蕭琪琪的小姐說,要不是因為這位葉娉婷小姐,一切都不會發生……那麽,我們就讓一切的一切,都在開始上終結吧。”

第二百四十三話:這裏根本就沒有鬼

第二百四十三話:這裏根本就沒有鬼

avenger再看了一場戰鬥大戲,又看了一場人性大戲之後……再次發聲,表示讓一切的一切,都在開始終結。

我當時就眼皮一跳,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也不知道是誰問出了這句話之後,那屬於avenger的機械音很不嫌麻煩的解釋道:“簡單來說,葉娉婷小姐拿掉那塊玉之後,鬼已經附身在她身上了。”

我又是一哆嗦,心說我遇到這麽多次鬼,還第一次在無知無覺的情況被鬼附身。

說我被鬼附身什麽的,我壓根就沒有感覺啊。

要是我是個普通人,在無知無覺的時候被鬼附身還是可能的,但是我不是普通人,我對待靈異方面敏感的不得了,有鬼靠近我我都有感覺,更別說不著痕跡的附身在我身上了。

我可以說是立刻就斷定所謂的鬼附身在我身上是假的,這個avenger肯定是要打著這個借口,還有什麽其他的目的。

可不等我把我的分析和態度說出來,蕭琪琪便搶在前頭,用一種帶著興奮的語氣問道:“你是說……只要殺死她,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裏,擺脫這一切?”

avenger用那機械的聲音給了蕭琪琪肯定的答覆:“bingo!蕭琪琪小姐真是非常的聰明。”

隨後,avenger卸除了他的機械音,用字正腔圓的,屬於亞洲人的聲音用普通話深沈的說:“一切因你而起,也到了因你結束的時候了,葉娉婷,一路走好。”

avenger的聲音消失了,我知道他是把一切都交代了,就等著看接下來的戲碼了。

我看到蕭琪琪拔出刀,一步步的走向我。

她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我已經看透了她想要做什麽了。

淩輕羽慌了,立刻就把我拉倒了身後:“蕭琪琪你瘋了嗎,你要做一個殺人犯嗎!”

蕭琪琪輕笑,那張整容後很不自然的臉竟是展現出了些許魅惑:“與其被殺,不如殺人,大不了改頭換面,重新生活。”

我推開了淩輕羽,面對著蕭琪琪不卑不亢:“你的臉換了再多次,你的心換的了嗎?”

“你……”剎那間,蕭琪琪那努力克制的表情,龜裂了。

縱然她努力的掩飾著自己的狼狽,但是仍是無法把所有的狼狽都隱藏,仍是像被脫光了丟在馬路上一樣,狼狽不堪。

我看著蕭琪琪,又看了一眼周圍的人:“假如我說我沒有被附身,你們信嗎?”

“我信,我什麽都信。”淩輕羽轉過身看我,態度無比堅定。

就在這一刻,我感受到了一種名為愛的東西。

現在的淩輕羽待我,就像之前王老狗對待蘇菲一樣,竟是有一種生死不離的意味。

我正想對淩輕羽說點什麽,卻看到淩輕羽本來帶著微笑看著我的臉一僵……隨後緩緩的倒了下去。

“淩輕羽!”我大驚,連忙去扶淩輕羽,但是淩輕羽人高馬大的,我哪裏扶得住他,直接被他帶的摔倒在了地上。

而我在摔倒的同時,也看到了淩輕羽摔倒的原因。

竟是王老狗偷偷偷襲了唐引羽,用一個帶著電的電棍,直接把淩輕羽給電暈了。

我不可置信的看向王老狗:“為什麽?”

王老狗逃避的轉過頭不敢和我對視,倒是蘇菲走了過來,笑道:“是我讓他做的。”

剎那間,我什麽都明白了。

王老狗之所以偷襲淩輕羽,是因為淩輕羽是我們所有人裏戰鬥力最強的一個。

假如淩輕羽想要護著我,那他們就沒辦法對付我,而他們沒辦法對付我的話,就不能殺死一切的開始,也無法離開這裏。

他們為了活著,選擇了犧牲我。

其中就包括剛剛被我拼命保住,甚至把白玉玉佩送給她的蘇菲。

我真的覺得可笑極了,我怕蘇菲被蕭琪琪害死,把我自己用來保命的白玉項鏈給了蘇菲,還直接導致我被avenger直接選中成為了第一個必然獵殺者。

我看了一眼逃避的不敢和我對視的王老狗,又看了一眼看好戲的蕭琪琪,最後看向那個帶著些許狠毒意味的蘇菲:“假如我不把這個項鏈給你,死的就是你了。”

剎那間,蘇菲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狼狽。

我從未想過我只是這樣提醒一下,就可以讓蘇菲改變註意。

果不其然,蘇菲的臉上只是出現了一絲狼狽,但眼神卻仍是一開始那般帶著狠毒的堅定:“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被卷進去……你救我是應該的,用你一個人的命,換我們所有人的命,也是應該的。”

蘇菲說的很理直氣壯,也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也就是這個時候,我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種興奮的情緒,讓一直都處於迷茫狀態的我,瞬間清醒。

我看著蘇菲,臉上露出了一個了然的笑容:“演戲很累吧。”

蘇菲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了:“你什麽意思?”

我的視線再次掃過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暈倒在地上的淩輕羽:“這裏根本就沒有鬼……”

蘇菲松了一口氣,然後笑了,笑得滿臉諷刺:“可笑,剛剛還說這個世界上有鬼,鬼附身在你身上,就成了沒有鬼了?”

我知道我的說法很矛盾,讓蘇菲這樣理解刻意扭曲也是我表達有問題。

但在這種關鍵時候,我自然不會和蕭琪琪吵架,而是選擇了再次詳細解釋:“這個世界上的確有鬼,但是這裏沒有鬼。”

這次輪到蕭琪琪來嘲笑我了:“剛剛蘇菲可是被附身了,而且帶了你給的辟邪的白玉玉佩就清醒過來了。”

蕭琪琪說的有理有據令人信服,但是我又怎麽會在性命攸關的時候,去做自己打臉的事情?

於是,我毫不猶豫的說出了一個,所有人都未曾想到的理由:“這個白玉玉佩的功能都是假的,根本不能辟邪,我都是編的。”

全場驚愕。

“你居然騙我!”蕭琪琪楞了一下就怒了,畢竟我剛剛是用白玉玉佩可以辟邪來欺騙蕭琪琪別殺蘇菲的。

但蕭琪琪剛剛吼完之後猛地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她猛地扭過頭去看蘇菲:“等等,假如說,這個白玉玉佩根本不能辟邪……”

不等蕭琪琪把話說完,我便指著蘇菲,毫不留情的拆穿了一切隱藏在表面下的真相:“那就說明,那個一開始被鬼附身,接觸了白玉玉佩就恢覆正常的人,是裝的……根本就沒有鬼,一切都是人為的,包括這裏的一切,都是你和那個白人售票員還有所謂的avenger設計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要我們去死。”

第二百四十四話:是男是女分不清楚

第二百四十四話:是男是女分不清楚

從一開始的有鬼,變成了現在的沒有鬼人為,老實說我自己還是有些不習慣的。

因為我的生活中發生了很多詭異的事情,我一開始都以為是人為的,最後卻變成了鬼怪作祟。

而今天現在發生的事情,卻和我以往的經歷完全不同。

不是有鬼作祟,而是人為的。

再次感慨那句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想要害人的人步步為營,當真是可怕極了。

想到剛剛裝做被鬼上身,野獸一樣襲擊人的蘇菲我就滿心的覆雜,剛剛的淩輕羽可沒少在他身上留下傷害,她仍是不管不顧的攻擊,這種想要害人的心該多麽的堅定……當然,也正是因為她這樣的堅定,我們才會對她被鬼上身這件事深信不疑。

我只是短短的幾句話就抓住了要害,讓本來想要我的命的蕭琪琪也和我站在了同一個戰線上。

剎那間,蘇菲的臉色變得慌亂起來:“你別聽她胡說,我剛剛真的被鬼附身了。”

既然已經抓到了破綻,我自然不會粉飾太平把這件事翻頁過去,而是選擇了咄咄逼人:“你剛剛不是還說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現在就對自己被鬼附身這麽堅信不疑了?”

蘇菲沒有辦法回答我的疑問,也沒辦法正視蕭琪琪的眼神,

她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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