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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爸爸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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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著蛋糕,走回覆式二樓的座位,張清韻看到一臉意外的曹凝,問道:“怎麽這副表情,我送你蛋糕很吃驚嗎?”

曹凝是有點吃驚,雖然他對武弘文和謝斯宇說,這太正常了,可是自己心裏知道,很不正常。

“你已經送過我禮物了。”所以沒想到他還會送蛋糕。

“沒有規定禮物只能送一樣。”張清韻輕聲說,手指挑開蛋糕盒上漂亮的絲帶:“禮物看了嗎?”

“還……沒有。”曹凝盯著他的動作,突然感覺有點受不了這種太過甜蜜的氣氛。

“為什麽不看?”張清韻有些意外,他以為曹凝會迫不及待地拆開查看。

“哪有為什麽,明天再看不行嗎?”曹凝看到拆出來的蛋糕,心臟急促跳了跳,是心形的一個蛋糕,中間的位置用果醬寫著‘寶貝生日快樂’的字樣。

別說曹凝這個當事人受不了,連旁邊看的人也覺得臉頰火辣辣地,有點不好意思的感覺。

可是這個蛋糕是人家張同學送給曹凝的,他們旁觀的人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搞不懂。

“咳咳,蛋糕挺漂亮的。”武弘文真心讚了一句。

謝斯宇坐在他旁邊,倒是沒說什麽,只是冷眼地看著。

“謝謝。”張清韻對他笑笑,擡眼睨著曹凝:“你覺得呢?”

“挺好的。”曹凝深呼吸了幾口氣,然後調整坐姿,起來自己動手插蠟燭。

“插多少根?”武弘文說:“總不能十九根全擦了吧?”

“兩根吧……”曹凝看了看張清韻的手指,他正在插第一根。

兩根蠟燭在蛋糕上,被點燃,真的挺漂亮的。

“為什麽又是藍玫瑰?”看到蛋糕上的花朵,武弘文指了指問道。

這個問題曹凝也好奇,他微微側頭看著張清韻。

“好看唄。”張清韻的回答很簡單。

“藍玫瑰的花語是奇跡與不可能實現的事;純潔,透明。相知是一種宿命,心靈的交匯讓我們有訴不盡的浪漫情懷;相守是一種承諾。”過了一會兒,武弘文拿著手機念道,這小子這麽快就上了百度。

“是這個意思?”曹凝聽在耳朵裏,總感覺是在說他們倆個,不知道是不是他自作多情。

“是這樣嗎?我沒註意。”張清韻笑笑,這藍玫瑰的話語他確實第一次聽,覺得挺那個的吧,奇跡和不可能實現的事,呵呵。

心情瞬間酸酸澀澀地,為什麽連送個花都要被提醒,自己和曹凝不可能。

“吹蠟燭吧。”謝斯宇終於開口了。

“對,吹蠟燭吧。”張清韻發現曹凝一直盯著自己,便移開視線。

曹凝慢慢收回自己的目光,看了蛋糕一眼,這漂亮的玩意兒,等會兒就要被毀滅了。

“呼!”

他一口氣吹滅兩根蠟燭,對面的武弘文突然叫道:“還沒許願呢!”

怎麽都把這事兒給忘了?

四個人面面相窺,都有點懵逼的味道吧。

“那你趕緊許一個。”張清韻說道。

“還有用嗎?”曹凝的心情不太好。

“有啊。”張清韻看他馬上不好了,心裏也著急,嘴裏哄道:“生日還沒過完,什麽時候許都有效。”

每個人都知道這是忽悠人的,什麽過生日許願會實現,那都是自欺欺人的東西。

那為什麽還要裝作天真地去許願呢?

曹凝不知道,他聽了張清韻的話之後,許了個跟自己感情有關的願望。

“好了。”許完之後可能心情好了點,眼睛又亮了。

“切蛋糕。”

低頭看著遞到自己手裏的刀,曹凝握著張清韻的手,一起切下第一塊蛋糕。

“這是給你的。”

“生日快樂。”

互相對視,眼裏頭有散不盡的溫柔,還有淡淡的欲望,想愛的沖動。

……

很早就離開了酒吧,各自去找自己的娛樂節目。

謝斯宇喝了酒不能開車,武弘文開車送他回家,然後自己再去找樂子。

張清韻和曹凝坐在出租車上,兩個人還沒決定要去哪裏。

“就這麽回學校?”當他說回校的時候,曹凝撐著額頭覺得頭有點疼。

“不然呢?”張清韻說:“明天又不是周末,還是你想回你叔哪裏?”如果是的話,他會把曹凝送到門口,自己再打車回學校。

“嗯,回我叔那裏。”

“好。”張清韻跟司機師傅說了地址,偶爾關心一下身邊的人:“沒事吧,酒還沒醒?”

“沒事,不是酒的問題,頭有點疼。”曹凝擺擺手。

“我看看。”張清韻伸手摸摸他的額頭,溫度倒是正常。

曹凝沈默著,往他身上倒了過去,讓對方把自己抱個滿懷。

來的太突然,而張清韻又是那麽細心的人,他問道:“今天不開心嗎?”

曹凝馬上說道:“你哪只眼睛看出來我不開心?”

“哦。”張清韻抱著他:“那就是在撒嬌。”

“……”曹凝咬著牙,到底沒有反駁,也沒有坐直身體:“你說是就是吧,隨你怎麽說。”

“都這麽大的人了。”

聽著頭上的輕語,曹凝沒有說話,他靠在寬厚溫暖的懷裏,閉上眼睛休息。

呼吸間是吸引著他神魂顛倒的氣息,每一秒鐘的呼吸都覺得愉快。

他現在最想做的是什麽,就是擁抱這個男人。

“司機是師傅,麻煩就在前面停。”出租車到了地方以後,張清韻拍拍懷裏的人,讓他醒醒:“凝凝,到了。”

曹凝睜開迷蒙的眼睛,從他身上起來,緩慢地扭了扭頭,一副很困的樣:“到了?”看了看窗外,確實是自家小區的門口,他說:“拿走吧。”

開門下車,回頭卻看見張清韻沒有動作,那人在裏面跟他揮手告別:“小心上樓,晚安。”

“晚安個屁!”曹凝阻止他關車門的動作:“出來。”

“幹什麽?”張清韻以為他有話說,探出頭來道:“有話趕緊說。”

曹凝看著他:“你想一個人回學校,不行。”伸手把張清韻拽出來,然後付了車錢:“上我家過夜。”

張清韻沒有那個打算,但是曹凝一直拽著自己,很無奈:“我沒必要去你家過夜,我可以回學校。”

這時候出租車已經開走了,曹凝才放了他的手臂:“你到底是不是喜歡我,這樣都能拒絕?”

“我又不是急色鬼,為什麽不能拒絕?”張清韻對肉欲挺淡定的,他想曹凝但是能克制自己下半身,克制不住的是感情。

“你就不想跟我多待一會兒,張清韻你有沒有心?”說了這麽多對方還這樣,曹凝挺生氣的,說完往裏走,好像真的不想管他去哪裏。

張清韻輕吐了一口氣,沒有立刻追上去,他在考慮現在上去會不會不妥。這就是他跟曹凝不同的地方,曹凝根本就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

他疾步走到門口,黑著臉停了下來,如果自己現在真的進去了,那張清韻沒人帶著就進不來。

曹凝又不想回頭喊人,顯得丟份兒。

兩個人隔著一段距離,僵持了片刻,到底還是張清韻妥協,向他走了過去。

“我回學校是最好的選擇,當然,大半夜去參觀你的閨房也不是不行。”他說道,只是這樣會顯得自己很流氓。

“什麽叫大半夜,現在才十一點出頭,我叔肯定還沒回家。”曹凝一把抓過他的手腕,帶進去了:“就算我是女人,也不是黃花大閨女了。”

閨房什麽鬼。

“也對,沒有你這麽熱辣的黃花大閨女。”在床上瘋得跟什麽似的。

“你嫌棄怎麽著?”曹凝一邊進電梯一邊跟他拌嘴。

“不嫌棄,喜歡得沒邊了。”正好電梯門合上,張清韻撈著身邊的人,攬腰吻一個。

動作瀟灑得令人著迷,小嘴炮馬上就變成乖兔子了,被親得兩眼迷迷瞪瞪。

好不容易親完了,曹凝摸著張清韻的胸膛,氣息絮亂:“你這個人平時挺正經的,怎麽一到這種時候這麽撩人?”

就簡單地親一下,也撩得要命。

“不懂你說什麽。”對喜歡的人做這些都是本能。

曹凝用懷疑的眼光看著他,本來還想問清楚,張清韻以前是不是真的沒有處過對象,結果電梯門打開了,他們只好出去。

曹斂之果然還沒回來,屋子裏黑漆漆地一片。

曹凝把張清韻帶進自己房間,然後找了兩套睡衣,對張清韻說:“走,去洗澡。”

張清韻坐在他房間的布衣小沙發上,聞言擡眼看了看他手裏的衣服,挑起眉:“你在邀請我,跟你一起共浴?”

“不來嗎?”曹凝擡著下巴,居高臨下地挑釁他。

是男人就不會拒絕這種邀請,更何況還是他們這種關系。

“你要知道後果,我可能在會浴室對你這樣那樣。”張清韻恐嚇道,坐在沙發上的身體沒動,他並不想在浴室裏變身禽獸。

“說得我腿軟了怎麽辦?”曹凝考慮了一下,還是勾勾手指頭:“隨你怎麽玩。”

一句隨你怎麽玩,弄得張清韻渾身微熱,他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是你說的。”

兩個人走出了曹凝的房間,一起去浴室。

這間浴室夠大,以往也不知道這裏發生了多少暧昧事件。

曹凝放下衣服,眨眨眼睛對張清韻說:“我叔在這裏上了多少小鮮肉小姑娘,你知道嗎?”

“你這樣爆你叔的料是不是不太好?”張清韻一邊解扣子一邊笑著說,眼神卻透著八卦的光芒。

“沒關系,他不在乎。”曹凝想了想,伸出五指抓了抓:“男女各半。”

“500?”張清韻咋舌,這哪是人。

“一共跟他睡過的可能有500,但是帶回家的頂多50個左右。”曹凝也在脫衣服,嘴裏不停爆料,說自己曾經撞到的辣眼睛的畫面。

有一次曹斂之跟一個外國白人在洗手間做愛沒關門,曹凝迷迷糊糊地起床上洗手間,他直接忽略了在旁邊做愛的兩個人,尿完提起褲子就走。

想到曹凝看了這麽多現場版,張清韻多少有點介意,這小子別給他叔帶壞了:“看了這麽多,有沒有心得?”

“當然有。”曹凝光溜溜在他面前走過:“一會兒拿來伺候你。”

“你還真仔細看?”張清韻想吐血。

“開玩笑的,一般我就看幾眼,看清楚男女國籍就算了。”曹凝挺高興張清韻吃醋的,他坐在浴缸裏笑,熱騰騰的水蒸氣圍繞著他,為他蒙上了一層朦朧的面紗,模樣在這一刻顯得很招人喜歡。

張清韻看著他,又想起了今天晚上武弘文念的那段藍玫瑰的花語,純潔和透明。在他心裏,曹凝就如同透明的一泓清水,什麽都一目了然,是個很真的人。

雖然喜歡滾床單,但是又怎能說他不純潔?

“這麽厲害?還能看出國籍?”張清韻身上,就剩下一件衣服,衣擺略長,遮住了關鍵部位,露出兩條大長腿。

衣服的扣子解開了一半,露出一條片胸膛,若隱若現,十分勾人。

“看不出來,我只分亞洲和歐美,畢竟我叔不喜歡東亞人。”曹凝直勾勾看著張清韻的腿,一會兒又看胸,最終還是看著那張臉,就是喜歡他的顏。

“那是亞洲人多,還是歐美人多?”張清韻還在慢條斯理,解剩下的扣子。

“亞洲人多,我說你,能不能快點?”曹凝坐在水裏,覺得自己渾身都快炸了,而對方還沒過來。

“你真急色。”

曹凝只見那男人笑了笑,裸著身體走了過來,彎腰撐在浴缸邊緣上,然後伸出手指,挑起自己的下巴:“本來沒有打算對你怎麽樣,但是盛情難卻,我要是拒絕到底的話,你又會問我是不是男人?”

曹凝被迫擡著下巴,眨眨眼說:“那是。”

然後一個熾熱的吻落下來,把他吻得七葷八素,配合著浴缸裏的熱水,他感覺自己整個人快被蒸熟了。

為什麽喜歡接吻?

因為喜歡被掠奪的感覺,喜歡對方的舌頭伸進自己嘴裏,搶奪自己的空氣,呼吸。

空氣是一個人生存的最基本條件,如果沒有空氣就沒有生命。

“唔……”四瓣濕潤的嘴唇,緊緊黏在一起,不停地摩擦,吸吮,互相追逐鬥爭,互相吞咽從對方嘴裏搶奪過來的津液,激烈得猶如鬥獸般,讓人心跳如雷,血脈僨張。

結束這個吻之後,曹凝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口喘氣,把肺部裏缺少的氧氣迅速補充回來,緩解那種快要死掉的痛苦。

把生命放到一個人舌尖上的刺激,他想這就是自己熱衷於和這個男人接吻的原因。

接吻過後,呼吸間和嘴裏總是充滿另一個人味道。

他深深為這種味道所著迷。

“來吧……”曹凝呢喃,整個人向後靠去,留出空位給前面這個男人。

“謝邀。”張清韻眼神幽暗地輕語,他在曹凝的註視下,跪在魚缸邊緣,上半身是筆直的,露出結實的腹肌,而臉微微側著,目光溫柔,給人被疼愛的錯覺。

這一幕是曹凝忘不了的,張清韻帶給他顫抖效果的畫面。

以後每次想起來,還是會覺得臉頰發燙,心身酥麻。

可能那就是傳說中少女心,被電得不要不要的。

張清韻撐著邊緣進了浴缸,背後靠著,擡頭對曹凝笑了笑,沒有過去的意思。

水面漾起了波紋,還有響聲。

“過來啊。”曹凝有點口幹舌燥地誘惑他。

“你過來。”張清韻溫柔地呼喚。

“……”曹凝不是個經得起這種誘惑的主,他雖然矜持傲嬌很要面子,但是面對張清韻總是自動失效。

他猶豫了一秒鐘就過去了,大大方方靠過去,先摟腰摸腹肌。

“寶貝。”張清韻抱著他,馬上在耳邊嘆息了句。

爛大街的昵稱在這一刻讓曹凝從腳底板一直酥到頭頂,他從來就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會有人這樣稱呼自己。

可是現在擁有了,感覺卻不壞。

靠在這個男人懷裏是一種享受,讓人不舍得結束。

“我幫你洗澡吧。”張清韻的手掌在曹凝身上游走。

“嗯……”曹凝已經被摸得迷迷瞪瞪了,對方說什麽就是什麽,反正他也說過,隨便張清韻怎麽玩。

“這瓶是沐浴露?”讓懷裏的人幫忙看看,然後張清韻擠出來了一下,幫他塗在身上。

這澡洗得可浪漫了,曹凝舒服得感覺自己在飄。

偶爾兩個人會接個吻,繼續洗澡,到處摸摸碰碰,都很喜歡這樣的相處。

洗到尾聲,曹凝下定決心,從浴缸裏站起來,趴在放東西的浴臺上,屁股高高撅起來,回頭對張清韻說:“敢不敢這樣來?”

張清韻沒有回答他,直接用自己的行動表示自己敢不敢。

挑釁的下場就是自己在浴室裏叫得嗓子眼發痛,整個人都不好了。

被翻來覆去,在浴缸邊做了一次,趴著洗手臺又做了一次,都是後入式。

回房間在床上繼續做,正面上,沒戴套沒KY,全靠自身適應,壓得曹凝嗷嗷叫。

曹斂之帶著自己的大哥回到家,看見大廳的燈是亮著的,就說道:“我就說大侄子回來了,可能是喝了酒被送回來的,怪不得不接電話。”

他大哥,也就是曹凝的爸爸曹輕之,來到弟弟的家裏已經這麽晚了,也是因為他工作太忙,一下班就往這個城市趕,緊趕慢趕還是來得這麽晚。

下了飛機之後,打電話給曹斂之讓他來機場接人。

後來倆人在路上給曹凝打電話,想問問那孩子在哪裏,結果電話一直沒人接。

曹斂之說,肯定是跟外甥謝斯宇和武弘文那小子去玩兒了,沒準去喝酒了,哥幾個正樂呵著,沒註意接電話。

“這麽晚還玩兒?平時也是這樣?”今天兒子生日,玩瘋了點曹輕之可以理解,但是平時也是這樣的話,就不行了,就要教育了。

“平時不這樣,平時那小子作息有規律,到點就睡覺。”曹斂之笑笑,替侄子兜住了。

這不兩人回到家裏,把東西一放,就過來敲曹凝的房門。

“大侄子,睡著了?快醒醒,出來看看誰來看你了?”曹斂之手裏敲著門,嘴裏哄了一嗓子。

他說完這句靜下來以後,和大哥站在裏面聽見一陣嗯嗯啊啊的可疑聲音……

兩個人臉上一變,不由自主再仔細聽聽。

這時候床上的兩個人正在興頭上,戰況很激烈,除了自己的心跳聲,誰的聲音也聽不見。

特別是曹凝,叫得忒大聲了,那架勢就跟要死了似的,張清韻每插一下他就大叫一下。

“……”門口的兄弟聽清楚了,確實是那回事的聲音。

曹斂之淡定地道:“小孩在屋裏看毛片,要不我們等等他。”

曹輕之理解地點點頭,不過他很奇怪:“那好像是小凝的聲音?”

“男孩子看片哪有不擼的?這不是正常嗎?”曹斂之把大哥帶到客廳裏,先給大哥倒茶,拿出路上買好的東西來吃,把場面都先給穩住了。

過了五分鐘之後,估計著那邊也完事了,他對曹輕之說道:“那小子看片被我撞到很多次,還是我去叫他吧,免得他不好意思。”

曹輕之理解地點點頭,繼續吃東西。

曹斂之來到曹凝的房間門口,再次伸手用力敲門:“曹凝,開門!”

這次喊得很大聲,而且裏面剛完事,還在回味餘韻的時候。

聽見曹斂之的聲音也沒當回事,曹凝懶洋洋的叉著腿,有氣無力地跟他說對吼:“幹嘛?”

“你爸來了!”

曹斂之一句話,把床上的兩個人嚇得瞬間蹦起來,第一反應就是找衣服穿上。

可是娘的,衣服全在浴室裏沒拿過來,睡衣也是。

“糟了!”曹凝抓著頭發說:“你的衣服留在浴室,要是我爸進洗手間肯定會看到。”就馬上知道屋裏有兩個人。

“衣服倒是沒事,別讓他進你房間就行。”說著話張清韻也冷靜了下來,他不忙著穿自己的衣服,而是幫曹凝快點穿上衣服,讓他出去應付場子。

“那你怎麽辦?”曹凝出去之前,神情越發慌張。

那是他爸,來了!

“躲起來唄。”張清韻目測了一下曹凝的房間,好像只有衣櫃可以躲人:“衣櫃有鎖嗎?”

“有!”曹凝頓時明白了他意思,立刻去找鑰匙。

把張清韻鎖在裏面之前,他動作猶豫了一下,神情有些覆雜。

張清韻也不說話,就看著他。

“對不起,沒想到我爸會來。”他這個萬年不道歉的人,此時脫口而出一句對不起。

“不想要你的道歉。”張清韻眼神暗了下去,往衣櫃裏退了退,讓他鎖門吧。

曹凝抓緊手中的鑰匙,突然向衣櫃裏的男人撲過去,在他嘴唇上狠狠吻了一下:“等我。”然後毅然關上門,上鎖。

這個被他鎖在衣櫃裏的男人,是他永遠想珍藏的。

曹凝這時候深刻地明白到,卻無法把這份感情公諸於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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