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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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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麽被拒絕了,曹凝呆在那兒還有點反應不過來,他抿著嘴角說:“那你吻我幹什麽?”

剛才真吻了,又不是他的錯覺。

就連現在也還靠得很近,呼吸得用力一點就能聞到對方身上的味道。

不是貓粑粑的味道,是獨特的男人氣息。

曹凝騙不了自己,他享受這種緊緊挨著,哪怕是與垃圾為伍,也在所不惜。仿佛除了他的味道以外,其他都可以忽略,小意思。

“聽說過嗎,有句話叫做走腎不走心。”張清韻繼續劃拉說,放低的聲音跟平時不一樣,代表著他現在的內心,矛盾。

“你的意思是,你對我只有生理欲望?”曹凝的嘴巴微張著,神情好像受了傷。

“我的意思是說,我不走腎,這侮辱了我的人格。”他笑笑,在地上畫了一個腎的形狀,像豬腰子。

“真巧,我也是這麽想的。”曹凝馬上說道。

“個屁。”張清韻嘴唇皮子上下一磕,蹦出個屁來,他不太相信這個人:“你有資格跟我走心嗎?”

曹凝家裏的獨生子,父母都是人物,家族都是人物。張清韻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曹凝以後是要結婚生子的人。

而自己,有個性格軟糯開明的老爸,人生方向一直以來就是自由選擇,從沒被幹涉過。

在感情上,張清韻遺傳了他老爸的專一和死心眼。他的感情觀念是,要麽不開始,要麽一輩子。

走在一起不只是玩玩而已,感情游戲他玩兒不起。

之所以急著跟曹凝切斷關系,也是因為害怕自己沈溺,以後分開的時候會難看。

“沒資格?我嗎?”曹凝指著自己,不可置信,他說:“我這樣的人沒資格,要誰才有資格?你覺得我配不上你?”

張清韻還真敢給他點頭:“是啊,你配不上我的真心。”

“……”曹凝是給氣笑了,在那兒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他覺得張清韻的臉有貓砂盆那麽大,能裝很多貓粑粑。

“呵呵。”他笑張清韻也笑,兩個人像傻子一樣笑了半天。

最後慢慢停下來,沈默了會兒,曹凝沖他點點頭:“行,有你這句話就行了。”

還有很多東西需要清洗,偷懶告一段落,兩人投入到清洗工作中去。

半個小時後,丁霖帶著一輛小型卡車回來,後面裝著他們需要的木板。

“過來幫忙卸貨。”他下了車之後,挽起袖子,和司機一起搬運車上的木板。

張清韻和曹凝脫掉手套過來幫忙,兩個人兩個人一組,他們在下面負責往地上搬。

“剛才忘了提醒你,工具都買了嗎?”

“都買了。”丁霖在車上,彎腰使勁把木板往外挪,只看到他額頭滴汗,襯衫的背後是濕透的,手臂上的肌肉青筋曝顯。

“辛苦你了。”搬完之後,他跳下車來,張清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我們這叫自找罪受。”丁霖望著張清韻,微喘地一笑。

“哈哈,好像是。”

曹凝在附近看著他們,手上拿著錘子,在自己手掌上捶了捶,然後說:“天不早了,快點幹活!”

從來沒學過建築的三個大男孩子,湊在一起策劃他們的貓舍該怎麽建。

一個說要打地基,一個說不用。

一個說要做傾斜的屋頂,一個說直接封頂。

“我看我們還是別廢話了,先把這些柱子打下去,就算做了地基。”張清韻問曹凝:“你去挖坑還是我去挖坑?”

曹凝已經站起來,拿著鐵鍬去幹活。

丁霖的視線在他們身上,轉了一個來回,敏感地說:“你們吵架了?”

早上張清韻給他介紹曹凝,說是朋友,但是丁霖不信。他這個人敏感,從各方面蛛絲馬跡中可以總結出,這兩人絕對有肉體關系。

“不算吵架,觀念不合。”張清韻輕描淡寫,從口袋裏掏出煙和打火機,點燃一支。

叼著煙好幹活。

丁霖挺意外地說:“你會抽煙?”

“嗯~”張清韻吐了一口白霧,也挺意外:“你不會?”

見丁霖搖頭,他就笑了笑,又從煙盒子裏拿出一支煙,用自己的煙點著了,遞給丁霖:“抽一口。”

丁霖接過來,放嘴裏抽了一口,給嗆到了:“咳咳咳……”

“哈哈哈。”老煙槍張某人,把煙拿回來,自己抽了:“幹活吧,會長。”起來拍拍丁霖的肩膀,就走了。

他也去挖坑,就在曹凝附近。

“不會抽煙的男人,好清純好不做作。”曹凝一邊挖坑一邊喘著氣說,額頭上也滿是汗珠。米色的輕薄針織衫,弄得他很熱,有種想脫上衣的想法。

“肯定比你清純,你這只肉食動物。”張清韻不是有兩只煙嗎,把自己那支送到小公舉嘴邊。

“你對我誤解太深。”曹凝抽著煙吞雲吐霧地說:“遇到渣男之前,老子也曾經清純過。”

“哈哈哈哈!”渣男說誰吶?

張清韻絕對不承認自己是渣男,要是曹凝敢跟他來真的,分分鐘去扯證,曹凝敢嗎?

他不敢。

埋頭幹活,趕在下午五點之前把貓舍搭好。可累壞他們了,這輩子沒這麽努力過。不過看著搭好的貓舍,寬敞漂亮,還挺有成就感的。

即將收工的時候,天色突然黑天蓋地,刮起大風,像是要來臺風的感覺。

幾個大男孩連忙幫助楊阿姨,把貓咪們送進新建好的房子裏。

等他們把貓咪們安頓好,外面已經下起了大雨。

各自的手機也突然收到短信,是黃色預警,有暴風雨來襲。

“靠,這麽突然,前幾天怎麽沒測出來?”曹凝被淋成落湯雞,在那裏發脾氣,罵有關部門吃翔,現在才發短信,有個屁用。

“天有不測風雲沒學過嗎,人醜就多讀書。”張清韻擦著頭發,聞言戳了戳曹凝的腦袋。

“我警告你,別隨便碰我的頭。”曹凝是真生氣,對誰都沒好臉色。

“拉倒。”見他不好說話,張清韻跑到丁霖身邊去,離他遠點兒。

“吃了火藥?”丁霖擦幹凈臉上的雨水,把自己的手表解下來,放進口袋裏,粘著手腕不舒服。

“我不知道,應該是吧。”張清韻忒認真地回答。

丁霖扯了扯嘴角,看到外面的雨下個不停,還有越來越大的趨勢,就跟他們說:“我家住在附近,趁著臺風還沒來,先回我家過夜行嗎?”

“也好,如果不麻煩的話。”

這裏距離丁霖家最近,也只有這樣了。

兩輛車冒著大雨,回到丁霖家,外面的天幾乎已經黑透了。往常這個時候還是大亮的,可見天氣惡劣程度有多嚴重。

丁霖他一個人住,兩室一廳,房子不大也不小。

裝修很別致,符合他這個人給人的感覺,是個講究生活質量的漢子。

“你們誰先去洗澡?”丁霖一回到家,從衣櫃裏拿出幹凈的衣服給他們換洗。

“你先去吧。”張清韻看著曹凝,讓他先去。

曹凝不客氣地拿著衣服進浴室,他渾身黏噠噠的感覺很不舒服。

張清韻身上有水,不好坐下來,也不敢都到處亂轉,怕弄臟了人家的地板和沙發。

“你先把衣服換了。”丁霖在臥室換完衣服,打開門喊他進來。

“不用,反正也等不了多久。”張清韻笑笑,站在那兒不動,心想著曹凝洗個澡也沒多久。

那小子洗澡果然快,幾分鐘就出來了,頭發上滴著水,臉還是黑黑地。

張清韻拿了幹爽的衣服進去洗澡,客廳裏剩下曹凝和丁霖兩個人。

丁霖在泡姜茶,給曹凝倒了一杯,喊他過來喝。

“會長,你喜歡他?”曹凝在人家面前大馬金刀地坐下來,這孩子說話特別直接。

“談不上喜歡,有好感。”丁霖擡眼看了看他,聲音幽幽地道:“要是沒有你,我估計就會跟他發展。”

一開始顧忌對方是直的,等對方不直的時候,身邊已經有了人。

“這樣,那你可以跟他發展試試。”曹凝端起姜茶,低頭抿了一口說:“我跟他不是那種關系。”

丁霖瞧著他,突然感到挺有趣味的,眼前這個人明明就沒那麽豁達,卻硬是要自己放得這麽開,圖什麽?

“可以嗎?據我觀察的一年多裏,發現他是個很好的對象,是個好男人。如果跟他在一起,日子應該會過得很開心。”

“……”曹凝眼巴巴地點頭,沒錯,挺開心的,要不自己也不會惦記。

“雖然我年紀比他大一點點,但是他喜歡照顧人。”

“……”好像是。

“他還兼職模特,會賺錢,也願意為喜歡的人花錢。”

“……”也對。

“身材這麽好,跟他親熱的感覺會很棒。”

“……”腦海中腦補著張清韻吻丁霖的畫面,曹凝悄悄吐了口氣,很受不了地說:“你還是別跟他在一起,他這個人沒有你想象中那麽好。”

“怎麽說?”丁霖撐著下巴眨眨眼,願聞其詳。

“張清韻是個渣男,我跟你說……”接下來曹凝小公舉要為丁霖扒一扒,那個請他吃大餐,然後一夜上他十二次的渣男。

……

“在聊什麽,聊得這麽火熱?”從浴室走出來,張清韻身上穿著丁霖的衣服,手裏拿著兩塊毛巾。一塊在自己頭上擦,一塊走到客廳,扔到小公舉的頭上,那人頭上也都是水跡。

“……”曹凝剛說了張清韻壞話,臉上顯得有點心虛,這會兒低著眉毛,從張清韻的角度看去,只露出個下巴尖兒,竟然有點乖巧的意思。

而且還乖乖地把毛巾從頭頂上拿下來,擦頭發。

“怎麽這樣看著我?”張清韻在曹凝身邊坐下來,對面是丁霖。那人的眼神怪怪地,有點令人心裏發毛。

“沒什麽,只是有點震驚。”丁霖幽幽說道,他動手給張清韻倒了一杯姜茶:“喝吧,姜茶驅寒。”

“謝謝。”張清韻端起來喝了一口,心想丁霖果然是個生活精致的漢子,居然會自己動手泡姜茶。

怎麽說呢,一般獨居的男人,百分之五十不知道姜茶是幹什麽用的;百分之八十家裏沒這東西,百分之九十買回去當擺飾。

咳咳,百分之九十五,是手殘,只有剩下那麽零點零幾的概率,才是丁霖這種。

“風吹得很大。”丁霖扭頭看了看窗外,大滴大滴的雨水被風吹得啪啪作響,打在玻璃窗上,讓人心生恐懼,害怕玻璃會碎掉。

“幸好你家在五樓,樹木沒有這麽高。不過樓層低的住戶就該擔心了。”張清韻也望著窗口說,只希望這次的臺風來得快去得也快。

三個人安靜待在屋裏,拿零食和飲料出來吃吃喝喝。

曹凝不喜歡吃零食,其實他是個飯桶,一頓不吃餓得慌。但是這種情況不可能叫外賣,他們害怕臺風,送外賣的小哥也害怕。

“肚子餓。”他用手肘拐了拐張清韻的腰,小聲說道。

張清韻管了他幾天飯,他就惦記上了,餓了就會想到對方。這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為,說不清楚,就好像張清韻是阿拉神燈似的。

“……”這人語氣挺軟,有點餓過了頭的樣子,張清韻拒絕不了,他對丁霖問道:“會長,你家廚房能用嗎?”

丁霖擡起眼皮,看了看曹凝,又看了看他,點頭說:“能用,冰箱裏有肉和蔬菜。”

“那我去做飯。”張清韻幹凈利落地起身,進了廚房。

他做飯速度非常快,那動作就跟行軍打仗一樣,很有節奏感,完全不像新手。

“他會做飯。”曹凝望了一眼廚房,倒回來斷斷續續跟丁霖說:“我吃過兩次,他騙我他不會做。”

抽著煙,喝著啤酒,眼神飄散,回憶去了。

“好吃嗎?”丁霖靠著沙發,有點困困的意思,不過眼睛還睜開著一半,望著天花板。

“難吃,毒藥。”曹凝笑了笑,往後面一趟,閉著眼睛睡覺。

張清韻沒想到自己做頓飯的時間,這倆混蛋就睡著了。外面狂風大作,雨水啪啪地響,難為他們睡得著。

“凝凝,起來吃飯。”

丁霖睜開眼睛,卻發現張清韻喊的不是自己,他站在曹凝身邊,彎腰溫柔地喊他。

“會長,吃飯了。”張清韻站直身體,看到丁霖醒了,就說道。

“嗯……”還有點困,他揉揉眼睛,看著那個系著圍裙的男人轉身進了廚房。

曹凝也醒了,默默看著對面的人,撐著腦袋不想說話。

張清韻把飯菜端到飯桌上,喊他們過來吃。桌面上是兩菜一湯,一素一葷,菜色不多,但是分量管夠。

“會長,你的湯。”

剛才聽曹凝說張清韻做的飯菜是毒藥,丁霖對著眼前的蛋花湯,很猶豫地端起來喝了一小口。他已經做好了拼死咽下去的打算,結果入口之後味道很好,懵了。

“噗。”曹凝端著湯,喝得不亦樂乎。

丁霖才知道自己被耍了,這哪裏是毒藥,明明就很好喝。

“不合口味?”張清韻疑惑道,竟然還有人不喜歡自己的廚藝。

“沒有,很好。”丁霖說著,低下眉毛默默喝湯。

三個人把所有飯菜通通消滅,吃完之後丁霖主動收拾碗筷,曹凝過意不去,拿起抹布擦桌子。

奈何就連擦桌子,也被他擦得東一塊西一塊,亂七八糟。

“我來。”張清韻不指望小公舉會幹家務活,他適合躺著被人伺候。

“今晚不回去?”曹凝叉著腿,反方向坐在椅子上,下巴枕著手背,手背擱椅背上。

“不回去,臺風太大了,開夜車不安全。”擦著桌子,張清韻用眼梢看他,吐出幾個字兒:“不放心你。”從學校自己獨自開車回去。

曹凝和他的視線相匯,雙方的眼神勾勾纏纏,互相都不想移開。

嘴角的笑容不知道什麽時候越來越滿,暧昧羞澀得一塌糊塗,讓他眼簾顫抖,垂下去,繼續享受被註視的感覺。

他知道張清韻在看自己,目光在自己臉上不曾離去。

“你這樣看著我,又是什麽意思?”低低的聲音從他嘴唇邊溢出來,有種刻意的冷淡。

“我在欣賞一個好看的人。”大大方方說完,張清韻帶著笑容把自己的視線收了回來,繼續認真擦桌子。

他說曹凝好看,是真的。小公舉長得特別招人疼,那眼睛那嘴巴,他爹媽把全身最好的基因都給他了。

還是個雙眼皮,眼睛有神。高興的時候熠熠生輝,不高興的時候黑沈沈……

“我好看關你屁事,又不是長給你看。”曹凝的聲音輕不可聞,他扭過頭去不再說話了。

那個擦桌子的人,沈默地收起抹布,打算進廚房洗一洗。

曹凝起身把椅子擺好,進了丁霖給他安排好的房間。

張清韻在廚房,和丁霖一起把廚房收拾幹凈:“今天太累了,會長早點休息。”

兩個人站在客廳,發現曹凝不在了,猜他可能進了房間。

“兩間臥室。”丁霖指指兩個房門:“去他房還是去我房,你隨意。”

張清韻的神經說大條也是挺大條,沒有聽出來一點暧昧的意思,他以為丁霖心疼他被曹凝發脾氣。

“我跟他一起吧,沒事,他這個人只是表面厲害。”其實戰鬥力很渣的。

“那隨你。”丁霖看了看他,進了自己的屋。

張清韻走到曹凝那屋敲了敲門,然後擰開門把,走進去。

“反鎖。”屋裏黑黑地,傳來一道聲音。

鬼使神差,張清韻就按照他說的話去做,把房門反鎖了。

“怎麽不開燈?”他也沒開,摸著黑走到床邊。

“不想看見你。”小公舉躺在被窩裏說。

張清韻在床邊蹲下來,隱約知道自己和對方是平視的,雖然什麽都看不見:“今天讓你很不開心嗎?”

“有一點。”曹凝朝他側躺,身體蜷縮起來,大腿夾著被子,他喜歡這種睡姿。

“怎麽會呢,你不是這種人,在我印象中你挺幹脆的。”他說著坐了下來,背後靠著床頭櫃,屁股底下坐著毛絨絨的地毯。

“我是很幹脆,是你的不幹脆讓我不爽。”曹凝說。

“我怎麽不幹脆?”幹脆地就拒絕了,說得清清楚楚。

“一邊拒絕我,一邊勾引我,你他媽跟綠茶女表有什麽區別?”曹凝的聲音稍微大了起來,看樣子真的挺氣的。

“綠茶女表?什麽玩意我不知道。”但是帶了個女表字,總歸不是什麽好東西。

“反正就是女表子,不是東西。”

“說我?”張清韻的聲音冷了起來。

“對,說你。”曹凝也不甘示弱,他本來就是這種脾氣,還沒為誰壓制過。

“那真謝謝你,我受不起。”莫名其妙被人戴上女表子的帽子,張清韻心裏有點膈應,頓時就沒有好脾氣繼續掰扯,他跟曹凝不合適的地方多著呢,這只是其中一項。

他站起來就走了。

曹凝在他背後喊:“慫貨,有本事你讓我閉嘴!”

張清韻受不了地轉過身來:“你說誰慫貨?曹凝,誰給你的底氣?”

“說你慫貨!你要是不慫,怎麽跟縮頭烏龜似的,怕這怕那!你有種勾引我,你有種上我啊你!”曹凝弄起一個枕頭,往張清韻的臉上扣了過去。

枕頭打在臉上不疼,但始終是打臉。

再好的男人也是有脾氣的男人,張清韻喝道:“你夠了曹凝!別無理取鬧秀智商,用點腦子想想行不行?我不跟你瞎胡鬧,是因為我有原則,我不是下半身動物!我不是你,滿腦子只有JB!”

“我去你媽的,你說誰滿腦子只有JB?”曹凝聽這句話,渾身上下給侮辱得透透地,腦子頓時爆炸開來。

“說的就是你!曹凝!”

曹凝打開床頭的燈,從床上蹦下來,撲上去一巴掌扇張清韻的臉上,啪地一聲清脆響。

“……”張清韻反射性地揚起手。

“打呀!”曹凝仰著臉,指指臉上,這巴掌要是落下來,他這輩子跟張清韻沒完!

“我……”張清韻咬著牙,那手掌攤開又握上,成了一個拳頭,狠狠地收下去:“你罵我女表子,還奉送我一巴掌,我看我倆就這樣了。”

他轉身出了房門,留下曹凝一個人在那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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