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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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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鐘有多長?對於平常的我們來說,那不過是彈指一揮間。然而,對於那時的我來說,那一分鐘卻比一個世紀還要漫長。我害怕聽到一些不想聽的話,也害怕鼬會因為說錯一句話而萬劫不覆……

現在想來,那一分鐘確確實實地收走了我這一輩子的忐忑和擔憂,也讓我明白鼬是個什麽樣的人。

在此之前的日子,鼬在我心目中像是神一般的存在,就算我找遍自己所知道一切的讚美詞,都不能完全地說出他的好。可這一次,我真切地體會到,盡管他的身上有著眾多的閃光點,可他還是也僅僅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他會為了他身後的我們舍棄一些珍貴的東西,也會有力所不及的時候。

鼬的速度非常的快。在迪達拉倒數到三的時候,他看了我一眼,然後大力地推開了我。接著,他拖著鳴人飛奔到大廳的另一端——那裏是通往外面的路。他倆經過的地面,早已留下了深深淺淺的彈痕。

那時的我,並不明白他為什麽會救鳴人而棄我於不顧。現在想來,他應該是知道鳴人的身份或者是在他心目中,鳴人真的比我重要。

槍聲停了,迪達拉大叫了一聲“該死”,就和其他人一起追了過去。這個時候的我才註意到,與我同行的人全都不見了蹤影,只有我還傻乎乎地楞在那裏。

他們的老大不緊不慢地從二樓走下來,面無表情地說:“鼬也真是冷血。我還以為他多少會為了你考慮暫時和我合作一下的。看來,你並沒有什麽價值。”

我不懂他在說什麽。那時的我,完全懵了,根本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麽。

接下來的時間,他只是定定地站在原地,就像一個栩栩如生的雕塑。可就算那樣,我也不敢妄動半分。

記不清過了多久,迪達拉笑嘻嘻地帶著鼬回來了。

老大面無表情地說了聲“撤”,就頭也不回地走了。迪達拉聳肩,帶著鼬跟了上去,而我也被飛段拖著走了。

我見到自然光的時間不到一分鐘,就被塞進一輛面包車裏。很快地,車門關上,輪胎迅速轉動起來。一股惡心的感覺瞬間讓我的胃翻騰不已。

因為暈車,我當時的臉色肯定不好。他們嫌麻煩,也不知道是誰重重地敲了下我。我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就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是在一張木板搭建而成的床上。沒有褥子,也沒有被子,有的只是一件厚厚的灰色風衣。

“終於醒了。”

“鼬......”我心裏委屈,不知道要說點什麽。

“你很笨。”

“......”

“不過不重要了。我會親手處決你。”

我很驚訝,以為自己聽錯了。鼬冷笑了一聲,說道:“下輩子不要遇到我。”

我瞪大了雙眼,看著他從懷中掏出手槍,看著槍口對準我的心臟,看著他沒有留情地摳動扳機......

忘了問為什麽。在我意識漸漸模糊的時候,我聽到組織老大不帶感情地說:“很好,歡迎你正式成為曉的一員。”

我以為我死定了,卻沒想到三個月後,我又重新醒了過來。

當我睜開眼的時候,小櫻正在很仔細地為我擦臉。我張了張嘴,卻是一點兒聲音也沒有發出來。我側過臉去,正好看到側倚窗邊的佐助。陽光灑在他的臉上,沒有讓他變得柔和,反而讓他變得冷酷。

小櫻喜極而泣,慌慌張張地跑出去找醫生。

經過幾次蘇醒又昏睡,昏睡又蘇醒,我的精神好了很多。與此同時,警務部的警員也來找了我幾次。

關於那個組織,他們並沒有透露什麽有用的信息給我。不過,我也知道了一些事。原來,鼬真的是木葉警務部的部長。在鳴人一行成功得救的時候,鼬回頭去救我,所有人都認為鼬是個好人。可就在我昏迷的這三個月時間裏,鼬成功地幫助曉,狠狠地抽了警務部一個“耳光”。

到了那時,大家才知道鼬徹底成為曉組織的一員了......

我百感交集,把能說的都說了。我隱瞞了鼬傷我這件事。

離開醫院之後的日子,我找過鼬,卻沒有他的任何消息。他的QQ頭像一直都是灰色的。

有段時間,我整個人都是恍惚的,猶如行屍走肉。

過了很久,當我偶然聽說下學期就要升二年級的時候,我才猛然醒悟。可那已經晚了。我還是不可避免的留級了。

餘下的大學時光,我很認真的去聽課,完成各種工作,必要的時候參加各種活動。我也有繼續和鳴人、佐井有說有笑。我會每天泡圖書館,學校、家、宿舍三點來回。生活平靜如水。最終,我還是和小櫻他們一起畢業了。

而那些看似平靜的時光,我一直刻意忘記鼬的存在。我不提,別人自然也不會主動揭我傷疤。

畢業那天,我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畢業酒會上,我抱著小櫻嚎啕大哭,哭盡埋藏了三年的痛。也是那一天,我的朋友才知道,我的槍傷是鼬給的。

鳴人很認真地開著車,我看著他的側臉和金發,早已沒了最初相識時的那種悸動的心情,卻多了一種懷念。

鳴人把車停了,帶我去到一家不錯的咖啡廳。

鳴人很熟練地點單,我就像是個啞巴一樣,任由他安排著一切。不得不說,鳴人的氣質變了。他不再是那個看上去有點不著調的“白癡”。此刻的他,已經蛻變為一個優雅的王子了——前提是面對別人的時候。

當他安排好一切,回頭面對我的時候,又回到了學生時代的樣子。

我說:“鳴人,這幾年你變化很大。可喜可賀。”

“嗯。說起來,我們是第一次這樣面對面地,安靜地喝咖啡吧。”

我回憶了一下,好像真的是。“感覺挺好。”我望向窗外,不知道要說什麽。

服務生的到來打破了我和鳴人之間的沈默。對上我的眼睛,鳴人有些不知所措地抓了抓後腦勺的金發,慌不擇言地說:“這種情況,果然還是應該有小櫻她們在的。”

我淡笑一聲,說:“不要緊的。我們是朋友,沒必要客氣。說起來,你和雛田怎麽樣了?我記得畢業的時候,你們的關系已經很好了。”

“還好吧。”

“還好是多好?”

“嗯,就是和以前一樣啊。”

我有點不敢相信地問:“你們沒打算結婚?”

“啊?結,結,結婚!”鳴人的臉一下就紅了。

我好像說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很奇怪麽?雛田喜歡你,在大學的時候就已經不是秘密了,你在害羞個什麽勁。”

鳴人揮著手說:“青青,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我和雛田一直都是朋友啊,很好的那種。可是她不喜歡我啊。”

這次換我楞住了。難道雛田沒表白過?還是說鳴人白癡和遲鈍到某種境界了?我十分懷疑地看著鳴人。

鳴人灌了一大杯檸檬水,說道:“不說這個。青青,你先告訴我,畢業這幾年,你去了哪兒啊?為什麽你和你的家人就像消失了一樣,我們大家找遍了都找不到。”

“國外。”

“國外?騙人的吧。”

“沒有騙人。我想,如果我走遍全世界,是不是就能忘記一些不想記起來的事情。”

鳴人的臉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有些支支吾吾地說:“你還是......”

“沒什麽啊。你想得太多了。”我苦笑了一下。有些東西,越是想忘記就會越發的記憶深刻。

鳴人沈默了很久,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樣說道:“其實,我覺得......”

“什麽?”

“沒什麽,就是有點生氣,去了國外就不和我們聯系了,你也真是不把我們當朋友。”

“我沒想那麽多,就是想散散心。”

“嗯。”鳴人也沒有過多的說什麽。

又閑聊了幾句,我從鳴人口中得知,班上的同學有不少人都已經結婚生子了。快到中午的時候,鳴人的手機開始不停地響。他尷尬地沖我笑笑,我也沒有立場去打聽是誰給他的電話。

小櫻和雛田是一起來到咖啡廳的。

鳴人見他倆來了,說了聲抱歉,就飛快地離開了。我也不知道他有什麽事。

在學校的時候,小櫻屬於大大咧咧地女生,偶爾會小小地嬌羞一下。現在的小櫻很成熟,也很漂亮。雛田身上有種天然的柔弱氣質,現在也是,但她比以前更有成熟女性的魅力——這主要體現在她的身材上。

起初的時候,我們三個還有一點生疏,但隨著聊天話題的變換,我們又回到了同住屋檐下的口沒遮攔。

小櫻吐槽鳴人身份變了,但內裏還是個白癡。雛田說一切都還好。

聊了一下午,我們對彼此的生活也有了個大概的了解。

在三年的時間裏,小櫻進了宇智波集團,從底層做起,現在是分公司的負責人。她和佐助的關系算是比較明朗的,只不過離結合還有一段路要走。雛田因為鳴人的遲鈍,也許還要等上一段時間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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