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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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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

面朝大海度假村已經正式營業, 不過殷固從來沒有參與過什麽,只是在正式開業那天去看了看,再次看到盛庭敘一身西裝的樣子, 他發現有些不習慣。

不過盛庭敘平時還是穿得很隨意, 夏天最著的時候踩著人字拖, 穿著花短褲往他院裏一站, 吸引著路過的無數視線,殷固有時很看不慣他這招蜂引蝶的樣子, 但他只是心裏看不慣,不會說出來。

盛庭敘每次都過來問他,“你不吃醋嗎?”

“我有什麽好吃醋的?我們不過是鄰居而已。”殷固一如往常地回答。

盛庭敘並不介意,對他而言當個鄰居也不錯,自從去年那次臺風之後, 殷固對他的態度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了,至少他能嘴上討兩句便宜, 而且殷固不會生氣,這對他來說已經很滿足。

國慶之後的旅游熱潮下降了許多,這天客棧裏來了一對雙胞胎,兩個小女孩三四歲的樣子, 穿著同樣的衣服跑在院子裏。

殷固在兩個小女孩住進來後, 視線就一直跟著她們轉,客棧比較受年輕歡迎,平時會帶孩子的來的人比較少,尤其是這麽小的。

盛庭敘從屋裏捧著個西瓜出來, 看到殷固盯著兩個小孩不松眼, 那兩孩子折了殷固平時最寶貝的花,殷固都沒生氣, 還一臉和善的笑容。

他站到殷固面前看不出表情地問:“你喜歡小孩子嗎?”

殷固如實回答:“喜歡,她們多可愛。”

“你想要嗎?”盛庭敘認真地問。

殷固終於擡眼賞了盛庭敘一個眼神,“說什麽呢?又不是西瓜可以上街買。”

盛庭敘被他的比喻逗得笑出來,他獻寶似的說:“這是我媽給的寄來的,嘗嘗。”

“盛老板,麻煩你切一下,這樣怎麽嘗。”

“是我不對,殷老板等一下。”

盛庭敘滿臉笑意地抱著西瓜進屋,隔了一會捧了一盤切了的西瓜出來。

現在已經過了西瓜的季節,殷固覺得挺洋氣的,他拿了兩塊西瓜首先去哄小朋友。

“小朋友,給你們吃西瓜。”殷固保持著他和善的笑容。

但是兩個小朋友異口同聲地拒絕,“媽媽說不能吃陌生人給的東西。”

殷固有些失敗,但還是給自己辯解,“我不是陌生人,我這客棧的老板,你們今天都住在我家,所以我不是陌生人。”

兩個小朋友相互看了一眼,像是在商量這個邏輯對不對,最後一致認同地殷固的想法,其中一個一副大人的語氣開口,“既然你不是陌生人,那我們就吃了吧。”

“那真謝謝你們,這麽多我們都吃不完,你們多吃點好不好?”殷固一本正經地說。

兩個小朋友又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對殷固說:“那我們就幫幫你們吧。”

盛庭敘看著殷固笑起來,他不自覺也跟著笑,捧著西瓜進貢一樣地給殷固送過去。

第二天,兩個小朋友就跟父母走了,殷固送了他們上車,一臉不舍的表情,他說不上自己喜歡不喜歡孩子了,反正他這輩子是不可能有孩子了。

大概是養老生活過久了,也可能是年齡大了,看小可愛的小朋友總是忍住心底發軟,他想要不養只狗吧,或者養只貓也行。

下午的時候,盛庭敘忽然抱了一只箱子抱來找他,“殷老板,我有個東西要給你。”

殷固從櫃臺裏申出頭,朝盛庭敘手裏的箱子看過去,並不怎麽好奇。

“你猜是什麽?”盛庭敘一臉‘你怎麽不期待’的表情。

殷固興致缺缺地回答,“不會裏面有個孩子吧?”

盛庭敘笑起來,把箱子放到櫃臺上,“孩子沒有,給你個狗兒子吧。”

殷固終於站起來往箱子裏看去,盛庭敘抱起一只白色的小狗,往他鼻子上點了一下,他問道:“你哪來的?”

“人事經理家的狗生的,送人養,我就要了兩只。”

殷固覺得這話不太可信,哪有這麽巧,他剛想養就有人送,不過他沒拆穿,逗了逗箱子裏的小狗,小家夥舔著他的手,不停地朝他搖尾巴。

“殷老板,給賜個名字吧?”

殷固想了想先指著箱子裏的那只說:“春暖。”再指向盛庭敘手裏那只,“花開。”

盛庭敘忍著笑誇獎,“不錯,一聽就像兩兄弟。盛春暖,殷花開。”

“就春暖花開。”

“我覺得挺好的,盛春暖多好聽,殷花開也好聽,真給我兒子叫這名都行了。”

殷固驀地凜起了表情,看向盛庭敘問:“你想要孩子嗎?”

盛庭敘立即反應過來說錯話,他怔了一下把手裏的小狗塞進殷固懷裏,“這就是我兒子,我們一起養。”

於是,面朝大海客棧裏多了兩叫只春暖和花開的小狗。

二年後

初夏的傍晚,盛庭敘牽著他的兩只狗兒子在路邊溜,看到殷固的車開進院裏立即結束了他才剛開始的溜狗任務。

自從上回臺風殷固的車被吹翻之後,殷固終於下定決定買了一輛重量級的車,貸款,迫於壓力他一改之前不餓死就好的態度,努力發展他的小客棧。

盛庭敘現在已經改了對殷固管這管那的毛病,心疼殷固太辛苦他就只好把自己變成苦力去幫忙,可以說他已經是客棧的24小時免費勞動力了。

可是當他看到殷固接回來的住客居然是裴遠時,他還是不高興了。

“殷老板。”盛庭敘朝車走過去,拉住了去後備箱搬行李的殷固,然後把狗繩塞進了殷固手裏,“你兒子,自己去溜。”

殷固看著盛庭敘那一臉不爽的表情,回道:“那你幫遠哥搬箱子。”

接著,他就牽著狗去逛海邊了。

殷固逛了一圈回來,還在碼頭買了點海鮮,一進院子就看到居然支起了燒烤架,從沒見過炭火的春暖花開繞著圈直叫,他把兩只關到隔壁盛庭敘的院裏,然後回來,見盛庭敘一副要出攤的模樣,看樣子是把他的廚房都給搬空了。

“你這是準備去賣燒烤嗎?盛老板?”

“不是你說想吃的?”

殷固想起來了,他前兩天不知是看了什麽,特別懷念以前夜夜擼串的時光,可這邊並沒有正宗的燒烤,他提了一句,不想盛庭敘真給弄來了。

於是,他過去幫忙。

海平面的夕陽消失,天空變成了一片青灰,漸漸暗下來,院裏忙碌的兩個人影變成了黑色的剪影。

裴遠走出來,停在門口許久沒動,他覺得他看到的仿佛是兩個陌生人,在這偏遠的小城,偶遇的同性情侶,仿佛兩個人就組成了這個世界,誰也插不進去。

他覺得盛庭敘是真的變了,變成了他完全沒想到的樣子。殷固也變了,變得更加的柔和,如同狂風暴雨過後開出的花,恬靜而美好。

盛庭敘烤了一串脆骨,遞到了殷固嘴邊,“嘗下。”

殷固剛張口,要到嘴的肉卻被人搶走了。

裴遠把那串脆骨當了盛庭敘似的,嚼得噗噗作響,評價道:“勉強,還行。”

盛庭敘舉起手起的夾子要朝裴遠砸過去似的,“給你吃的?勉強個屁!”

裴遠不理盛庭敘,幹脆坐到燒烤架對面的椅子上,“給我烤個生蠔,不要加蒜。”

盛庭敘不理他,殷固接道:“遠哥,你等會兒,盛老板,生蠔。”

“你真當做生意啊!”

“其實也不錯,要不我們去民俗街支個攤賣燒烤?”

盛庭敘瞟了殷固一眼,沒有接話,他不想去,但他怕殷固真要去,沈默最穩妥。

小長假剛過是旅游淡季,游客比較少,客棧裏除了裴遠還住了一對學生情侶,和兩個休年假的姑娘,這會兒四人都從外面回來,看到院裏的燒烤架都盯到大了眼。

“老板,這你們這是,出售嗎?”

殷固回答:“不出售,不過可以一起來,今天盛老板請客。”

盛庭敘沒說話,他精心地烤了一只蝦,剝了殼塞進了殷固嘴裏。

對面的四人相互望了一眼,都是年輕人沒那麽多客氣,真就加入了他們。

於是兩個人的燒烤變成了BBQ,殷固去商店裏拖了兩件啤酒回來,一群人興奮地喝到了淩晨,殷固又醉了。

由於裴遠住在客棧,盛庭敘幹脆把殷固帶回他家的小院,兩人剛進門,春暖花開就圍上來直叫,殷固倏地推開盛庭敘,和兩只狗蹲到一起,一本正經地摸著面前的狗頭開口。

“盛春暖,你要好好學習,以後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知道嗎?”

盛春暖:汪。

“殷花開,你也是,不要欺負哥哥,不要看到小母狗就變得像只狗一樣,懂嗎?做人要克制?”

殷花開:汪。

盛庭敘覺得殷固這樣實在太可愛,他蹲到旁邊蹭著殷固說:“寶貝兒,你可真是——”

“錯了。”殷固朝盛庭敘瞪過去,“你說錯了。”

“哪兒錯了。”

“你要說‘汪’。”

盛庭敘笑出聲來,他抱著殷固親了一口,然後認真地,“汪。”

殷固摸了摸他的頭,“乖,明天給你啃骨頭。”然後朝著浴室走去。

盛庭敘要跟著進去,被殷固一跟踢出來,警告的說:“我不跟狗一起洗澡。”

敢情他是狗?那兩只才是人?

盛庭敘無奈地退到床上坐下,瞪著兩只狗,越看越不順眼,於是把狗扔到了外面,回來盯著浴室繼續欣賞。

浴室沒用墻隔斷,只有一層毛玻璃,殷固的身影在裏面若隱若現,他目不轉睛地盯著,突然想了許久前的往事。

那時他剛認識殷固沒多久,半夜裴遠帶著他和殷固出去吃燒烤,那天殷固也是喝多了,裴遠酒量也不行,於是他把兩人送到了附近的酒店。

殷固進房間之後就像只脫韁的野馬,在門口就開始脫衣服,像終於可以玩水的小孩一樣撲進浴室的浴缸裏。

盛庭敘怕他摔倒,進浴室看了一看,就看到殷固蹲地沒水的浴缸裏,什麽也沒穿,睜著兩只無辜的眼睛望著他,說道:“哥哥,你看見我的小金魚了嗎?”

那時盛庭敘堅定地認為自己是個鋼鐵直男,可是他盯著殷固叫他哥哥的模樣,渾身燥熱,所有的熱血一股勁地全沖向腹下,他慌張地退出了浴室,頭也不回地跑出了殷固的房間,他把自己關在浴室淋了半天冷水,最後卻還是想著殷固在浴缸裏的模樣自己解決了一次。

之後他幹了什麽?盛庭敘使勁地回想,終於想起來,他一個晚上迷迷糊糊地都在念叨他不喜歡殷固,殷固不過是個要啥沒啥的男人,還沒裴遠好看,也不夠聰明,沒啥優點,他可是直男!

一個晚上過去,盛庭敘真把自己催眠了,之後見到殷固都下意識回避,可看到殷固接近裴遠他又潛意識地不高興。

盛庭敘沒忍住給了自己一巴掌,這麽多年他是真的把自己第一次想男人解決生理的事給忘了,他還傻逼地給自己催眠,催眠個屁。

殷固洗完澡圍了條浴巾就出來,盛庭敘瞬間血氣翻湧,一把將人拽到床上壓上去。

“殷老板,我有筆賬要跟你算?”

“我知道了,下回不扣你的狗糧了。”

盛庭敘眉頭一聳,這還把他當春暖花開?他報覆地咬了殷固的下巴一口,“你把我給掰彎了,你要負責。”

殷固嗯了一聲,“那你要啃我嗎?我是骨頭。”

盛庭敘喉結輕滾,他不知道殷固對他說過的混賬話是不是還放在心上,他怕殷固還會以為他想跟他在一起,只是想睡他,這兩年多他都憋著,表面裝得清心寡欲,偶爾抱一抱,蹭一蹭他都幾乎要流鼻血。

此時的殷固,頭發沒幹,臉被熱水蒸得有點犯紅,然後對他說‘你要啃我嗎?’這簡直是犯規,要他再忍下去不如殺了他,但他還是小心翼翼地問:“可以嗎?啃哪裏都可以?”

殷固認真地點了點頭,把手臂塞進了盛庭敘嘴裏,大方地說:“啃吧,我還有一只。”

盛庭敘輕笑了一聲,一口咬下去,多年夙願終於如願以償。

二年半後

這年的冬天意外地冷,盛庭敘終於說服了殷固跟他一起回家過年,為了托人照顧春暖和花開,他們趕在大年三十這天才出門。

到了機場是盛父和盛母親自來接的他們,然後帶他們一起回了盛家,正好趕年夜飯。

雖然盛父盛母都表現得很正常,但殷固多少還是有點緊張。

到了盛家殷固有點意外,並沒有他想象中的幾千平米的大豪宅,只是一棟看起來挺溫馨的小別墅,家裏也沒七八個傭人。

盛父招呼殷固進屋,特別然後地脫了外套說:“小固,你休息,我去做飯。”

殷固有點驚訝,下意識打量了盛父,有些意想不到盛父回了家會是這樣的一面。

“我家從小就是我爸做飯,我媽不吃別人做的。”盛庭敘拉著殷固坐到沙發上。

盛母朝他看了一眼,解釋道:“是他自己要做的,跟我沒關系。”

廚房裏的盛父大喊:“老婆幫我卷袖子。”

“幾十歲了,不會自己卷!”盛母回著跟進了廚房。

殷固不知為什麽,莫名地松了一口氣,他偷往廚房的方向瞟了一眼。

盛庭敘湊到他耳邊小聲地說:“知道我小時候為什麽叛逆了嗎?我在這個家就像是多餘的,要不是媽還疼我,我都懷疑我是撿的。”

殷固點了點頭,雖然他對盛父盛母都不了解,但幾次見面,盛庭敘是意外的感覺已經很明顯,像盛庭敘這樣的家庭,家裏孩子至少兩三個,盛庭敘這樣的獨子確實少見,還是父母還這麽恩愛的。

盛庭敘突然拉過殷固,抵在殷固背後從後面抱著他,把下巴擱在殷固肩膀上,給殷固餵了瓣橘子,咬著他耳朵說:“現在我們也可以給他們撒狗糧了。”

殷固覺得當著長輩得正經點,他想起來,盛庭敘不放手,他掙紮,結果掙紮著被盛庭敘摁在了沙發上,盛庭敘用嘴餵了他一瓣橘子。

“你們倆能不能回房間去。”盛父不知道出來幹什麽,看到了沙發上的兩人。

殷固想把盛庭敘掀開,但他仍然幹不過盛庭敘,只能認命被壓著,看盛庭敘趾高氣揚地擡頭對盛父說:“不能。”

盛父冷哼著給盛庭敘扔了一頭蒜,盛庭敘一手接住,最後還是拉著殷固上樓,帶殷固去參觀了他的房間。

不過最後殷固什麽也沒參觀到,反倒在床上這樣那樣了一番。

晚飯在8點的時候好的,殷固坐上桌,望著對面的盛父盛母,有股說不出的感覺,在他父親過世之後,他以為他再也沒有機會這樣一家人圍在一起吃飯。

“小固,你喜歡吃什麽,這個?”盛母熱情地給殷固夾菜。

殷固不好意思地說:“阿姨,我自己夾。”

盛母看了他一眼坐回去,朝盛庭敘瞪了一眼。

盛庭敘不理她,默默地將他剝好的蝦放進殷固碗裏,“盛先生的手藝不錯,吃這個,我最喜歡的。”

殷固盯著盛庭敘夾到他碗裏的菜,嘗了一口,真心實意地說:“比你做得好吃。”

盛庭敘不服,“等我給你做上三十年,肯定比他做得好吃。”

對面的盛父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給盛母夾菜。

這頓飯殷固吃得很舒心,吃完之後他和盛庭敘一起收拾的,完了之後去客廳和盛父盛母一起看春晚。

殷固突然想起三年前他一個人吃著火鍋過年的場景,仿佛已經過了三十年。

十二點的鐘聲響後,盛父盛母已經睡了,盛庭敘帶殷固到院子裏放了半天冷煙火,然後新年的初始,兩人徹夜未眠。

殷固醒來的時候腰酸得厲害,時間已經快到中午,他想下床被盛庭敘按回去。

“寶貝兒,還早。”

“不早了。”

“那我們再運動一下。”

盛庭敘說著又翻身趴到殷固身上,於是兩人出房門時已經過了中午。

他們下樓時桌上正好擺上了午飯,盛母看到他們走過來。

“小固,這個給你。”

殷固瞪眼看著盛母遞過來的紅包,他朝盛庭敘瞟了一眼,盛庭敘意示他收下。

於是殷固接過來,“阿姨新年快樂。”

“別叫阿姨了吧。雖然國內還不能登記,你們可以去國外,不過重要的是你們自己,其他的都不重要。”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殷固覺得他不改口說不過去,他捏緊了手,突然盛庭敘的手扣開了他的手指,緊緊地握上來,他轉頭對上了盛庭敘的視線,終於鼓起勇氣叫了一聲,“媽。”

盛母立即紅了眼,盛父從餐廳過來,摟著盛母,然後手伸向殷固。

殷固看去看現也是一個紅包,他接過來,看了盛父一眼,掙紮了半天,喊了一聲,“爸。”

“好了,吃飯。”盛父沒有多餘的話,安慰著盛母又往餐廳走去。

吃完午飯後,盛庭敘帶著殷固出門,說有新年禮物要送給他。

殷固本來不知道是什麽,但走到那條他熟悉的路時,他大概已經猜到了。

果然,盛庭敘把他帶到他賣了的‘家’門前,然後拿出鑰匙把門打開。

殷固站在門前深吸了一口氣,擡腳慢慢地走進去,發現裏面什麽都沒變,一切都還是他離開的樣子,連灰塵都沒有。

他曾以為他再也不會回到這裏,以為他再也沒有機會叫出‘爸、媽’這兩個稱呼,而這一切都是盛庭敘給了他。

盛庭敘走到他身後,摟著他的腰,小聲地在他耳邊問:“喜歡嗎?”

“謝謝。”殷固點頭,抓住了盛庭敘摟在他腰上的手,有點哽咽。

“寶貝兒,你別哭。”

“我沒哭。”

殷固猛然一瞬間,好像所有的事都釋然了,這裏是他和盛庭敘開始,也是終於的地方。

而現在他又和盛庭敘一起回到這裏,他突然想起盛母三年前對他說過的話。

總有一天他會變成你想要的樣子。

殷固掰開盛庭敘的手,仔細地打量起盛庭敘。

“殷老板是不是覺得我今天特別帥?”盛庭敘坦然讓殷固觀賞。

殷固問道:“我記得我是把房子賣給了一家四口?又是你找來的?”

盛庭敘筆直地站好舉手發誓,“這真沒有,只是你們剛簽完合同,我就跟他們把房子又買回來了,重新賣了另一套房子給他們。”

“你真是——”殷固也不知道要說什麽,要說生氣,如果在當時他會生氣,可他也感激,盛庭敘幫他留下了他對亡故父母的最後念想,替他留住了一個‘家’。

“寶貝兒,跟我來。”

盛庭敘突然拉著殷固進了臥室,殷固看著跟以前沒什麽差別,但總感覺哪裏不太一樣,直到看到床頭放著他和盛庭敘的合影,是他們在客棧拍的,才發現房間裏的所有東西都是雙人的,仿佛這房間一直住著兩人。

他確認地打開衣櫃,發現果然一半是盛庭敘的衣服,不過與以前的訂制西裝完全不一樣,大多都休閑裝,甚至還看到了某寶的爆款。

盛庭敘躺到床上,枕著自己的雙手對殷固說:“殷老板,我們以後回來看爸媽他們,就住這裏好不好?”

“你都準備好了,問我好不好?我要說不好呢?”殷固站到床前居然臨下地望著殷固。

盛庭敘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殷固的皮帶扣,殷固整個身體往床上傾下去,摔在了盛庭敘懷裏。

盛庭敘摟著他說:“寶貝兒,這是我們開始的地方,我知道我以前是個傻逼,但是那一天,真的是我人生中最難忘的一天,之一。當我把你擁在懷裏,當我終於得到你的時候,那一記得仿佛世界所有喧囂嘈雜的聲音都消失,我當時唯一的想法就是再也不讓你離開我。”

殷固其實並不願回憶那天,尤其是後來聽了盛庭敘那番話後,可此時回憶起來卻有種‘青春往事’的感受。

年輕的時候總是很勇敢,可以毫無顧忌地去愛一個人,也容易受傷,抓著一點悲傷無限放大。

那些事他現在想起來,仿佛也不值一提了。

殷固突然一笑,看著盛庭敘說:“你要聽實話嗎?”

盛庭敘立即緊張起來,“什麽?”

“那次,其實我一點也不爽。”

“現在補償你。”

盛庭敘說著一個反身和殷固換了位置,殷固笑著問他,“你那晚看了多少片?”

盛庭敘一窘,“胡說八道,你老公天賦異稟。”

殷固:……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了,感謝看到這裏的小天使,其實我覺得這篇本該是甜文,被盛傻逼硬生生蠢成了虐文,兩人其實都挺好的,作者下不去狠手讓盛傻逼真的變成真渣,也做不到讓殷固原諒一個真的渣,所以這文變得就這樣不上不下了,我知道我沒寫好,也沒寫出最開始想的樣子,不過我覺得這樣的結局也不錯,兩次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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