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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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發少女一臉乏味地將手中的東西甩向一邊。消防斧撞到小巷潮濕灰暗的墻壁之上發出一聲沈悶的鈍響,緩緩拉出道暗紅的血跡。
帶著無可奈何的笑意，少女水紅色的眼眸靜靜地凝視著,滾落在不遠處的屬於魔術師的頭顱。
“別用那張讓人惡心的嘴臉去喊……我的名字好麽？”
“龍之介先生。”
仿佛從美夢中猛然驚醒的錯愕神情還凝固在橘發青年的臉上,那深棕色的眼眸至今一眨不眨地鎖定著將他擊殺的少女。
栗發少女一臉乏味地將手中的東西甩向一邊。消防斧撞到小巷潮濕灰暗的墻壁之上發出一聲沈悶的鈍響，緩緩拉出道暗紅的血跡。
帶著無可奈何的笑意,少女水紅色的眼眸靜靜地凝視著，滾落在不遠處的屬於魔術師的頭顱。
“別用那張讓人惡心的嘴臉去喊……我的名字好麽？”
“龍之介先生。”
仿佛從美夢中猛然驚醒的錯愕神情還凝固在橘發青年的臉上,那深棕色的眼眸至今一眨不眨地鎖定著將他擊殺的少女。
【不對,不是這樣的,是我啊！】
【我是水原向杏啊！我吞掉那個男人的身體來見你了。】
【阿月阿月……阿月啊啊啊。】
不甘而又偏執的情緒在魔女的腦海中翻滾,在心裏一遍又一遍的反覆呢喃著友人的名字,水原向杏拼命聚集著四散的魔力，用僅剩的力氣張口想要向眼前的少女做出解釋。
【我不要死啊啊啊啊啊啊！】
不完整的聲帶微弱地震動,麻木的舌頭攪拌著口腔裏的血沫，魔女掙紮著吐出殘缺的話語。
“……不要，不……”
“阿，阿月……”
“我……向杏啊……”
那具失去頭顱的屍體在魔力的操縱下，就像是一條在砧板上跳動的魚一般，抽搐著向神情麻木的少女那裏爬去。
【我還想能夠再一次，用人類的身體碰一碰她呀……】
隨著距離的不斷縮短，事情似乎有了回轉的可能，魔女趨於死寂的眸子便燃起來灼灼的屬於希望的火焰。
上天最終回應了水原向杏臨死的願望。
她終於再次觸碰到了自己心心戀戀的重要之人。
魔女那高高舉起的，胡亂向前揮動的手臂，最終被一臉嫌惡的少女狠狠地踩在腳下，看夠了死敵在消亡之前掙紮的醜態，並對此看到厭煩的少女毫不猶豫啟用了自己的能力。
操縱屍體的魔術在那一刻無聲消散，那具滿是血汙的身體終於頹然倒下。
來不及發出最後的悲鳴，生命與希望的光芒便從水原向杏的眼裏悄然散去，沈沈的黑色湧上那雙深棕的眼眸。
“真是惡心。”
少女低垂著眼簾打量著身下的肉塊，第一次親手殺人的感覺惡心到讓人反胃，灼熱的血液濺滿了她蒼白的手臂，溫熱又滑膩的觸感幾乎讓她以為手掌會整個化掉，但是想到能夠報覆自己憎恨的人時，這位殺人兇手又會莫名感受到一種發自內心的歡愉與輕松。
“這樣就結束了吧，哈，徹底死掉了呢。”
曾經殘忍的將自己的好友虐殺的男人，那位快樂的殺人鬼現在也是破破爛爛的可憐模樣啦！
在心裏無情的嘲笑著慘死的魔術師，少女擠出幾聲幹笑。
可是當她跨過腳下的肉塊，踩過一地的鮮血，側身靠上冰冷的墻壁恢覆著失去的體力時，當寒冷與疲憊在再次侵蝕著破敗的身體時，因止不住的咳嗽而蜷縮身軀的少女突然發現，自己似乎沒有想象中的快樂。
但是就算殺了他，失去的也再也回不來了，所謂的血債血還到頭來不過是報仇者毫無意義的在洩憤而已。
已經不會再回到過去了……
友人生前微笑的模樣，曾經點點滴滴的回憶以及那個在灰暗的倉庫裏所見的慘狀在這個時候，不合時宜的浮現在腦海中，讓少女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哀鳴。
而之前答應了飼主不會插手私人恩怨的使魔，是個不會品味他人感情的怪物，卻在看到少女的眼淚時，變回了漂亮少年的模樣，安靜地跪坐於默默流淚的少女面前，露出了困擾而又無奈的表情。
由使魔精心策劃的報仇並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效果，事與願違反而讓自己的心上人流出苦澀的淚水，這樣的結果讓丘比感到些許挫敗。
他溫柔地用手指拭去飼主眼角不斷溢出的淚水，望著飼主的眼眸被擔憂與疑惑充斥，最後他忍不住輕聲問道。
“月星有好好的幫水原向杏覆仇。”
“實現了願望為什麽還不開心呢？”
“你已經做的夠多了，已經夠了，不用再悲傷了。”
“為什麽還要哭呢？”
這時候未遠川saber恰好解放了自己的寶具，河面上的海魔被龐大的魔力撕成碎片，奔流的光束照亮的天空，無數耀眼奪目的光點像是飄揚的雪花，從天空中翩躚落下。
那副如同神明祝福般的光景也垂憐於這陰暗的小道。
暗紅的血跡，扭曲的肉塊，生銹的斧子也盡數沐浴在這純白色的洗禮之下。
洋洋灑灑的金粉堆砌在使魔瘦弱的肩頭，像是仲夏夜晚飛舞在草叢間的螢火蟲一樣，散發著微弱的光亮，那樣溫暖又漂亮的光芒讓少女忍不住伸出手掌。
可那細小的光芒在手碰到之前就暗淡不見，手指尖觸碰的只有冬夜的一片淒寒，到了最後也沒能照進少女的心裏。
美麗的光景只出現了一剎那，金色的光點逐一散去，剩下的只有可怕的黑暗，失望重新吞沒了她水紅色的眼眸，滿是疲憊的將自己的臉埋進了使魔的頸窩。
“接下來，我們還要做什麽？”
“為了那個目標……還要再殺誰呢？
這樣親昵又充滿依賴的動作讓使魔受寵若驚，情不自禁的收緊攬住少女腰肢的手臂，面帶幾分羞赧的神情，他一邊輕蹭著懷中人的臉頰，一邊說出下一步的安排。
“夠了哦，月星只要好好休息就足夠了。”
“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caster死後的幾秒內，魔女那群忠心耿耿的使魔便將那本人皮書完好無損的送到了丘比這裏，現在這位精專魔術的生物有的是充足的魔力。
“馬上就會結束的。”
丘比這樣信誓旦旦的給出了承諾，展開了自己的結界，不斷安撫著懷裏的少女，直至她眉頭漸展沈沈睡去。
確認言峰月見星已經徹底進入深睡眠狀態後，早早就結束了自己任務重返令主身邊，靜觀事態發展的英靈便默默解除了靈體化。
簡單瞥了一眼枕在丘比腿上睡去的令主，白蘭扭過頭望著面無表情的丘比，不滿地控訴著使魔那隨意差遣人的惡行。
“幸好我回來的及時，錯過這樣精彩的演出可是會讓我遺憾上好一陣子的。”
完全不為白蘭那玩笑般的語氣所打動，丘比警惕地盯著眼前一臉愉快的男人，下意識的就翻開了那本新到手的寶具。
“哦，看來你是想說出去咯？”
“別突然露出這麽嚇人的表情嘛！”
白蘭誇張的擺出一副害怕的樣子，急忙擺動著手臂做出抗拒的動作，面對面色陰沈的丘比發出了一長串委屈的抱怨。
“為了完成你交代的任務，我可是廢了不少功夫，現在才沒有餘力去應對一個可怕的瘋女人呦。”
氣氛暫時得以緩和，被白蘭的話引轉移了註意，丘比合上手中的書頁，饒有興致地望向了身邊懶洋洋倚在沙發上的英靈。
“哦？只是處理一個稍懂小刀的男人能浪費你這英靈多少功夫？”
“雖然不指望你能配合工作，但是也沒想到你會做這麽多多餘的事情……”
隨意的扯過離自己最近的靠墊，白蘭就像是貓一樣慵懶地打了個呵氣隨後慢吞吞地向丘比敘述所有發生過的事情。
自認為比丘比仁慈的男人並沒有遵從使魔的交代，在送走折原臨也的路上一旦離開言峰月見星的視線就直接下殺手。
相反的作為親切而隨和的長輩，面對著看好的後輩，他采取了更加符合自己心意的處理方法。
反正他的令主一直以來的希望不過是自己的戀人能安全的離開這場爭鬥，恰好這次折原臨也是主動提出了分手，借著這個機會他直接消除了男方關於戀人的所有記憶，把折原臨也安安全全送回池袋好了。
可是對方顯然不能領會他的好意。
本來消除記憶就是一項精細的作業，他自己又是個主攻大空之炎的家夥，對於幻術之類的東西並不在行，面對少年拼命的掙紮感到無比吃力，他也就索性放手從了對方的心願。
“嘛，既然他那麽不領情，那麽不想忘記。”
“那我也只好滿足他的願望咯。”
滿懷惡意的英靈在鎖上了少年的記憶之盒的同時留下了鑰匙。
“好吧，在言峰月見星死掉的那一刻他會回想起所有的東西的！連同言峰月見星所遭遇的，他不知道的一切！統統都告訴他好了！”
“已經充分享受了相戀的甜蜜，就要有面對失去時痛苦的覺悟嘛。”
比起那種歡喜冤家的青春喜劇，果然還是酣暢寸斷的狗血悲劇更讓英靈覺得有趣，光是想象著未來可能發生的畫面——少年那近乎崩潰的悔恨表情，都讓他高興的想要拍手鼓掌。
靜靜註視著如同得到喜愛玩具般興高采烈的白蘭，一向與他不和的丘比，在聽完了他的敘述之後也難得露出絲讚同的笑意。
丘比愉快的發出嗤笑。
“你還不如直接殺了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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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無可奈何的笑意，少女水紅色的眼眸靜靜地凝視著,滾落在不遠處的屬於魔術師的頭顱。
“別用那張讓人惡心的嘴臉去喊……我的名字好麽？”
“龍之介先生。”
仿佛從美夢中猛然驚醒的錯愕神情還凝固在橘發青年的臉上,那深棕色的眼眸至今一眨不眨地鎖定著將他擊殺的少女。
栗發少女一臉乏味地將手中的東西甩向一邊。消防斧撞到小巷潮濕灰暗的墻壁之上發出一聲沈悶的鈍響，緩緩拉出道暗紅的血跡。
帶著無可奈何的笑意,少女水紅色的眼眸靜靜地凝視著，滾落在不遠處的屬於魔術師的頭顱。
“別用那張讓人惡心的嘴臉去喊……我的名字好麽？”
“龍之介先生。”
仿佛從美夢中猛然驚醒的錯愕神情還凝固在橘發青年的臉上,那深棕色的眼眸至今一眨不眨地鎖定著將他擊殺的少女。
【不對,不是這樣的,是我啊！】
【我是水原向杏啊！我吞掉那個男人的身體來見你了。】
【阿月阿月……阿月啊啊啊。】
不甘而又偏執的情緒在魔女的腦海中翻滾,在心裏一遍又一遍的反覆呢喃著友人的名字,水原向杏拼命聚集著四散的魔力，用僅剩的力氣張口想要向眼前的少女做出解釋。
【我不要死啊啊啊啊啊啊！】
不完整的聲帶微弱地震動,麻木的舌頭攪拌著口腔裏的血沫，魔女掙紮著吐出殘缺的話語。
“……不要，不……”
“阿，阿月……”
“我……向杏啊……”
那具失去頭顱的屍體在魔力的操縱下，就像是一條在砧板上跳動的魚一般，抽搐著向神情麻木的少女那裏爬去。
【我還想能夠再一次，用人類的身體碰一碰她呀……】
隨著距離的不斷縮短，事情似乎有了回轉的可能，魔女趨於死寂的眸子便燃起來灼灼的屬於希望的火焰。
上天最終回應了水原向杏臨死的願望。
她終於再次觸碰到了自己心心戀戀的重要之人。
魔女那高高舉起的，胡亂向前揮動的手臂，最終被一臉嫌惡的少女狠狠地踩在腳下，看夠了死敵在消亡之前掙紮的醜態，並對此看到厭煩的少女毫不猶豫啟用了自己的能力。
操縱屍體的魔術在那一刻無聲消散，那具滿是血汙的身體終於頹然倒下。
來不及發出最後的悲鳴，生命與希望的光芒便從水原向杏的眼裏悄然散去，沈沈的黑色湧上那雙深棕的眼眸。
“真是惡心。”
少女低垂著眼簾打量著身下的肉塊，第一次親手殺人的感覺惡心到讓人反胃，灼熱的血液濺滿了她蒼白的手臂，溫熱又滑膩的觸感幾乎讓她以為手掌會整個化掉，但是想到能夠報覆自己憎恨的人時，這位殺人兇手又會莫名感受到一種發自內心的歡愉與輕松。
“這樣就結束了吧，哈，徹底死掉了呢。”
曾經殘忍的將自己的好友虐殺的男人，那位快樂的殺人鬼現在也是破破爛爛的可憐模樣啦！
在心裏無情的嘲笑著慘死的魔術師，少女擠出幾聲幹笑。
可是當她跨過腳下的肉塊，踩過一地的鮮血，側身靠上冰冷的墻壁恢覆著失去的體力時，當寒冷與疲憊在再次侵蝕著破敗的身體時，因止不住的咳嗽而蜷縮身軀的少女突然發現，自己似乎沒有想象中的快樂。
但是就算殺了他，失去的也再也回不來了，所謂的血債血還到頭來不過是報仇者毫無意義的在洩憤而已。
已經不會再回到過去了……
友人生前微笑的模樣，曾經點點滴滴的回憶以及那個在灰暗的倉庫裏所見的慘狀在這個時候，不合時宜的浮現在腦海中，讓少女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哀鳴。
而之前答應了飼主不會插手私人恩怨的使魔，是個不會品味他人感情的怪物，卻在看到少女的眼淚時，變回了漂亮少年的模樣，安靜地跪坐於默默流淚的少女面前，露出了困擾而又無奈的表情。
由使魔精心策劃的報仇並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效果，事與願違反而讓自己的心上人流出苦澀的淚水，這樣的結果讓丘比感到些許挫敗。
他溫柔地用手指拭去飼主眼角不斷溢出的淚水，望著飼主的眼眸被擔憂與疑惑充斥，最後他忍不住輕聲問道。
“月星有好好的幫水原向杏覆仇。”
“實現了願望為什麽還不開心呢？”
“你已經做的夠多了，已經夠了，不用再悲傷了。”
“為什麽還要哭呢？”
這時候未遠川saber恰好解放了自己的寶具，河面上的海魔被龐大的魔力撕成碎片，奔流的光束照亮的天空，無數耀眼奪目的光點像是飄揚的雪花，從天空中翩躚落下。
那副如同神明祝福般的光景也垂憐於這陰暗的小道。
暗紅的血跡，扭曲的肉塊，生銹的斧子也盡數沐浴在這純白色的洗禮之下。
洋洋灑灑的金粉堆砌在使魔瘦弱的肩頭，像是仲夏夜晚飛舞在草叢間的螢火蟲一樣，散發著微弱的光亮，那樣溫暖又漂亮的光芒讓少女忍不住伸出手掌。
可那細小的光芒在手碰到之前就暗淡不見，手指尖觸碰的只有冬夜的一片淒寒，到了最後也沒能照進少女的心裏。
美麗的光景只出現了一剎那，金色的光點逐一散去，剩下的只有可怕的黑暗，失望重新吞沒了她水紅色的眼眸，滿是疲憊的將自己的臉埋進了使魔的頸窩。
“接下來，我們還要做什麽？”
“為了那個目標……還要再殺誰呢？
這樣親昵又充滿依賴的動作讓使魔受寵若驚，情不自禁的收緊攬住少女腰肢的手臂，面帶幾分羞赧的神情，他一邊輕蹭著懷中人的臉頰，一邊說出下一步的安排。
“夠了哦，月星只要好好休息就足夠了。”
“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caster死後的幾秒內，魔女那群忠心耿耿的使魔便將那本人皮書完好無損的送到了丘比這裏，現在這位精專魔術的生物有的是充足的魔力。
“馬上就會結束的。”
丘比這樣信誓旦旦的給出了承諾，展開了自己的結界，不斷安撫著懷裏的少女，直至她眉頭漸展沈沈睡去。
確認言峰月見星已經徹底進入深睡眠狀態後，早早就結束了自己任務重返令主身邊，靜觀事態發展的英靈便默默解除了靈體化。
簡單瞥了一眼枕在丘比腿上睡去的令主，白蘭扭過頭望著面無表情的丘比，不滿地控訴著使魔那隨意差遣人的惡行。
“幸好我回來的及時，錯過這樣精彩的演出可是會讓我遺憾上好一陣子的。”
完全不為白蘭那玩笑般的語氣所打動，丘比警惕地盯著眼前一臉愉快的男人，下意識的就翻開了那本新到手的寶具。
“哦，看來你是想說出去咯？”
“別突然露出這麽嚇人的表情嘛！”
白蘭誇張的擺出一副害怕的樣子，急忙擺動著手臂做出抗拒的動作，面對面色陰沈的丘比發出了一長串委屈的抱怨。
“為了完成你交代的任務，我可是廢了不少功夫，現在才沒有餘力去應對一個可怕的瘋女人呦。”
氣氛暫時得以緩和，被白蘭的話引轉移了註意，丘比合上手中的書頁，饒有興致地望向了身邊懶洋洋倚在沙發上的英靈。
“哦？只是處理一個稍懂小刀的男人能浪費你這英靈多少功夫？”
“雖然不指望你能配合工作，但是也沒想到你會做這麽多多餘的事情……”
隨意的扯過離自己最近的靠墊，白蘭就像是貓一樣慵懶地打了個呵氣隨後慢吞吞地向丘比敘述所有發生過的事情。
自認為比丘比仁慈的男人並沒有遵從使魔的交代，在送走折原臨也的路上一旦離開言峰月見星的視線就直接下殺手。
相反的作為親切而隨和的長輩，面對著看好的後輩，他采取了更加符合自己心意的處理方法。
反正他的令主一直以來的希望不過是自己的戀人能安全的離開這場爭鬥，恰好這次折原臨也是主動提出了分手，借著這個機會他直接消除了男方關於戀人的所有記憶，把折原臨也安安全全送回池袋好了。
可是對方顯然不能領會他的好意。
本來消除記憶就是一項精細的作業，他自己又是個主攻大空之炎的家夥，對於幻術之類的東西並不在行，面對少年拼命的掙紮感到無比吃力，他也就索性放手從了對方的心願。
“嘛，既然他那麽不領情，那麽不想忘記。”
“那我也只好滿足他的願望咯。”
滿懷惡意的英靈在鎖上了少年的記憶之盒的同時留下了鑰匙。
“好吧，在言峰月見星死掉的那一刻他會回想起所有的東西的！連同言峰月見星所遭遇的，他不知道的一切！統統都告訴他好了！”
“已經充分享受了相戀的甜蜜，就要有面對失去時痛苦的覺悟嘛。”
比起那種歡喜冤家的青春喜劇，果然還是酣暢寸斷的狗血悲劇更讓英靈覺得有趣，光是想象著未來可能發生的畫面——少年那近乎崩潰的悔恨表情，都讓他高興的想要拍手鼓掌。
靜靜註視著如同得到喜愛玩具般興高采烈的白蘭，一向與他不和的丘比，在聽完了他的敘述之後也難得露出絲讚同的笑意。
丘比愉快的發出嗤笑。
“你還不如直接殺了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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