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溫叔情史，動情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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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一個人從來不是一瞬間的事，當你把我全部的愛慕和關心一點點消磨幹凈，我也漸漸攢夠了對你的失望，當初那麽喜歡，現在……那麽釋然。
很快，溫紹文便給了她答案。
“她不是在看我，是在看我的眼睛，她以前很喜歡我愛人，而我的眼角膜是我愛人的。”
其實，溫紹文的眼睛這件事顧曦在之前已經同她說過了，但是，當她聽見溫紹文親口說出來的時候，那種震驚還是無法言說。
溫紹文別開了同女主唱對視的眼睛，瞟了一眼那邊低著頭看不清表情的孟童，淡淡開口。
“六年前，他是我老師的一名病人，而我作為助理醫師也參與到了他病情的治療。因為年齡相仿，同他相處的時候覺得很投機，關系也很親近，直到有一天，他向我告白，我拒絕了，並同我的老師申請換了病人，沒多久，他就被推入了急診室，進行搶救。隨後，他父母便來找我跪在地上求我陪他們的兒子走完這最後的幾個月，死亡面前我低頭了，等他脫離了生命危險後，告訴他我願意同他在一起。”
“他本來只能活最多三年的時間，卻足足活了五年多，或許他本可以活夠最少六年的。但是，後來我發生了一場意外，損傷了眼角膜，雙目失明，而他為了救我，不能做手術的他，最後死在了手術臺上，卻把他的眼睛留給了我。”
直到這些話說完，溫紹文語氣都是淡淡的，不曾有一瞬一刻的哽咽或是停頓，仿佛他講的並不是他自己的事，而是任何一個毫不相幹人的事。
寥寥數言，孟童在一旁已是泣不成聲。
而溫紹文卻對著臺上的人舉了舉手裏的Bacardi Fourloko，待看到那人招手的動作，他神色微動，將手裏的Bacardi Fourloko一飲而盡，捏著空空如也的酒罐向著舞臺走去。
孟童一直沒有察覺到溫紹文的離開，還沈浸在那段屬於溫紹文的回憶中，因為溫紹文留了太多的白，他留的那些白一定都是些很美好很美好的畫面，所以他不想講出來，因為那是獨屬於他和他愛人的柔軟地帶，為何要與他人分享呢。
這時，主唱的聲音竟換成了一道男嗓，那男嗓還讓孟童覺得有些熟悉。
“從未將你的貼相，從右翻至左欣賞，從未躺進發上，貼身搔癢，怎會當尋常，從未聽你的拇指，撩動花瓣的聲響，從未真正放手，所以以為，擁抱會漫長，償還過，才如願，要是未曾償清這心願。星不會轉，謊不會穿，因此太希罕繼續相戀，償還過，才情願，閉著目承認這故事看完，什麽都不算什麽，即使你離得多遠，也不好抱怨。”
調子是王菲那首《紅豆》的調子，詞卻是這首歌的粵語版本的，名字也不再叫《紅豆》，而是《償還》。
孟童擡眸，望著舞臺上閉目演唱的溫紹文，能看出他自己唱得也分外動情，以至於那一直冷若冰霜的俊顏都在燈光的照耀下溫柔了許多。
溫紹文的粵語咬字既清晰又準確，嗓音低沈悅耳，伴著樂隊的樂器配合，將他的感情表達的更是充沛。孟童就這麽一眨不眨地望著溫紹文，她仿佛看見了溫紹文的顫抖，又仿佛是錯覺，那一種不知是酸澀還是鹹苦的滋味一直繞在孟童心間。
“償還過，才情願，閉著目承認這故事看完，什麽都不算什麽，即使你離得多遠，也不好抱怨。”
溫紹文在唱這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樂隊的伴樂已經停了下來，所以，這個時候，孟童耳邊聽到的只有溫紹文那低低緩緩，似是訴說，似是呢喃的結語。
這也是孟童閉上眼睛前的最後一絲意識，隔著眼睫，她仿佛看見了舞臺上溫紹文身邊，同他並肩而立的還有一個男人，一個善良陽光，為愛甘願付出生命的人。
。。。。。。
這段有關昨晚的回憶，孟童也是在同顧曦講述的時候，才想起了這些本在她腦子裏只留有些印象的點，如今，講述完畢，它們也很好地串聯成了一條線。
孟童望著手裏還有一大半的三明治，突然覺得自己有些飽了。
顧曦也一樣，低頭呆呆地望著自己盤子裏的與孟童相差無幾的三明治，沒了想吃它的欲望。
顧曦和孟童擡眸對視一眼，默契地同時笑了出來。
“我們把它帶到辦公室吃吧。”
“恩。”
早餐不吃了，時間也所剩無幾了，孟童和顧曦將廚房收拾了，就準備收拾收拾自己去上班了。
。。。。。。
13樓是一派祥和了，樓下的11樓卻就沒那麽和諧了。。。
同樣是在飯桌上，同樣是兩人對坐，只是兩人臉上均不含笑意，一個拉著張黑臉，一個沒什麽表情只是有帶著些宿醉後的疲憊。
最後，江昱珩打破了僵局，唇邊微微揚起，出口的話語諷意十足。
“我昨晚沒仔細看那酒吧名，那不是喜歡你那誰的張齊開得嘛，溫大膽真是夠大膽的啊，還敢帶著孟童去人家的酒吧，你就不怕她手撕了孟童？”
“我為什麽要怕。”
理直氣壯的語氣反倒是叫江昱珩說不出來什麽，他看了對面那塊冰木頭一會兒，大手一揮，開始吃早餐，沒有再理他。
“我車在酒吧，你一會兒開車送我去醫院。”
江昱珩輕揚濃眉，堪堪挑起了眼皮，道。
“一起吧，一會兒接了顧曦和孟童，先送你。”
溫紹文聞言，那雙晶藍色的眸子緊緊盯住了江昱珩，一字一句道。
“你送我，或者，我自己開車去。”
江昱珩在心裏咒罵溫紹文一萬遍，嘴上卻只能應了溫紹文這麽無禮的要求，溫紹文自從那年搭計程車出了意外，之後便再沒坐過計程車，別人的車也很少坐，不是他自己開車，就是坐江昱珩的車。
“行了行了，我送你，墨跡。”
就溫紹文現在上眼皮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耷拉到下眼皮的樣子，江昱珩怎麽可能放心讓溫紹文自己開車去。
溫紹文聽了這句話，臉上才露了點笑模樣，神色也松了一些，有一下沒一下地夾著碗裏的面條，能看出來他並沒有什麽食欲。
溫紹文宿醉的時候其實也不少，不過，難受成現在這樣還真是少見，江昱珩不禁來了興致，興致勃勃地問著他。
“你昨晚喝的什麽酒？”
“Bacardi Fourloko。”
江昱珩聽到Bacardi的時候，和孟童是一個反應。
“朗姆酒啊，百加得的酒倒都是烈酒，不過這一款我怎麽沒聽過，看把你弄成這樣，想必一定是很烈了。”
溫紹文擡眸看著江昱珩那一臉幸災樂禍的樣，晶藍色的眸子閃過一絲光亮，悠悠道。
“不是朗姆酒，是新出的一款雞尾酒，味道很不錯，等我給你郵一箱，你到時候可以和你女朋友一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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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溫紹文便給了她答案。
“她不是在看我，是在看我的眼睛，她以前很喜歡我愛人，而我的眼角膜是我愛人的。”
其實，溫紹文的眼睛這件事顧曦在之前已經同她說過了，但是，當她聽見溫紹文親口說出來的時候，那種震驚還是無法言說。
溫紹文別開了同女主唱對視的眼睛，瞟了一眼那邊低著頭看不清表情的孟童，淡淡開口。
“六年前，他是我老師的一名病人，而我作為助理醫師也參與到了他病情的治療。因為年齡相仿，同他相處的時候覺得很投機，關系也很親近，直到有一天，他向我告白，我拒絕了，並同我的老師申請換了病人，沒多久，他就被推入了急診室，進行搶救。隨後，他父母便來找我跪在地上求我陪他們的兒子走完這最後的幾個月，死亡面前我低頭了，等他脫離了生命危險後，告訴他我願意同他在一起。”
“他本來只能活最多三年的時間，卻足足活了五年多，或許他本可以活夠最少六年的。但是，後來我發生了一場意外，損傷了眼角膜，雙目失明，而他為了救我，不能做手術的他，最後死在了手術臺上，卻把他的眼睛留給了我。”
直到這些話說完，溫紹文語氣都是淡淡的，不曾有一瞬一刻的哽咽或是停頓，仿佛他講的並不是他自己的事，而是任何一個毫不相幹人的事。
寥寥數言，孟童在一旁已是泣不成聲。
而溫紹文卻對著臺上的人舉了舉手裏的Bacardi Fourloko，待看到那人招手的動作，他神色微動，將手裏的Bacardi Fourloko一飲而盡，捏著空空如也的酒罐向著舞臺走去。
孟童一直沒有察覺到溫紹文的離開，還沈浸在那段屬於溫紹文的回憶中，因為溫紹文留了太多的白，他留的那些白一定都是些很美好很美好的畫面，所以他不想講出來，因為那是獨屬於他和他愛人的柔軟地帶，為何要與他人分享呢。
這時，主唱的聲音竟換成了一道男嗓，那男嗓還讓孟童覺得有些熟悉。
“從未將你的貼相，從右翻至左欣賞，從未躺進發上，貼身搔癢，怎會當尋常，從未聽你的拇指，撩動花瓣的聲響，從未真正放手，所以以為，擁抱會漫長，償還過，才如願，要是未曾償清這心願。星不會轉，謊不會穿，因此太希罕繼續相戀，償還過，才情願，閉著目承認這故事看完，什麽都不算什麽，即使你離得多遠，也不好抱怨。”
調子是王菲那首《紅豆》的調子，詞卻是這首歌的粵語版本的，名字也不再叫《紅豆》，而是《償還》。
孟童擡眸，望著舞臺上閉目演唱的溫紹文，能看出他自己唱得也分外動情，以至於那一直冷若冰霜的俊顏都在燈光的照耀下溫柔了許多。
溫紹文的粵語咬字既清晰又準確，嗓音低沈悅耳，伴著樂隊的樂器配合，將他的感情表達的更是充沛。孟童就這麽一眨不眨地望著溫紹文，她仿佛看見了溫紹文的顫抖，又仿佛是錯覺，那一種不知是酸澀還是鹹苦的滋味一直繞在孟童心間。
“償還過，才情願，閉著目承認這故事看完，什麽都不算什麽，即使你離得多遠，也不好抱怨。”
溫紹文在唱這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樂隊的伴樂已經停了下來，所以，這個時候，孟童耳邊聽到的只有溫紹文那低低緩緩，似是訴說，似是呢喃的結語。
這也是孟童閉上眼睛前的最後一絲意識，隔著眼睫，她仿佛看見了舞臺上溫紹文身邊，同他並肩而立的還有一個男人，一個善良陽光，為愛甘願付出生命的人。
。。。。。。
這段有關昨晚的回憶，孟童也是在同顧曦講述的時候，才想起了這些本在她腦子裏只留有些印象的點，如今，講述完畢，它們也很好地串聯成了一條線。
孟童望著手裏還有一大半的三明治，突然覺得自己有些飽了。
顧曦也一樣，低頭呆呆地望著自己盤子裏的與孟童相差無幾的三明治，沒了想吃它的欲望。
顧曦和孟童擡眸對視一眼，默契地同時笑了出來。
“我們把它帶到辦公室吃吧。”
“恩。”
早餐不吃了，時間也所剩無幾了，孟童和顧曦將廚房收拾了，就準備收拾收拾自己去上班了。
。。。。。。
13樓是一派祥和了，樓下的11樓卻就沒那麽和諧了。。。
同樣是在飯桌上，同樣是兩人對坐，只是兩人臉上均不含笑意，一個拉著張黑臉，一個沒什麽表情只是有帶著些宿醉後的疲憊。
最後，江昱珩打破了僵局，唇邊微微揚起，出口的話語諷意十足。
“我昨晚沒仔細看那酒吧名，那不是喜歡你那誰的張齊開得嘛，溫大膽真是夠大膽的啊，還敢帶著孟童去人家的酒吧，你就不怕她手撕了孟童？”
“我為什麽要怕。”
理直氣壯的語氣反倒是叫江昱珩說不出來什麽，他看了對面那塊冰木頭一會兒，大手一揮，開始吃早餐，沒有再理他。
“我車在酒吧，你一會兒開車送我去醫院。”
江昱珩輕揚濃眉，堪堪挑起了眼皮，道。
“一起吧，一會兒接了顧曦和孟童，先送你。”
溫紹文聞言，那雙晶藍色的眸子緊緊盯住了江昱珩，一字一句道。
“你送我，或者，我自己開車去。”
江昱珩在心裏咒罵溫紹文一萬遍，嘴上卻只能應了溫紹文這麽無禮的要求，溫紹文自從那年搭計程車出了意外，之後便再沒坐過計程車，別人的車也很少坐，不是他自己開車，就是坐江昱珩的車。
“行了行了，我送你，墨跡。”
就溫紹文現在上眼皮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耷拉到下眼皮的樣子，江昱珩怎麽可能放心讓溫紹文自己開車去。
溫紹文聽了這句話，臉上才露了點笑模樣，神色也松了一些，有一下沒一下地夾著碗裏的面條，能看出來他並沒有什麽食欲。
溫紹文宿醉的時候其實也不少，不過，難受成現在這樣還真是少見，江昱珩不禁來了興致，興致勃勃地問著他。
“你昨晚喝的什麽酒？”
“Bacardi Fourloko。”
江昱珩聽到Bacardi的時候，和孟童是一個反應。
“朗姆酒啊，百加得的酒倒都是烈酒，不過這一款我怎麽沒聽過，看把你弄成這樣，想必一定是很烈了。”
溫紹文擡眸看著江昱珩那一臉幸災樂禍的樣，晶藍色的眸子閃過一絲光亮，悠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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