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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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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幾個問題啊?”王子世膽戰心驚的問大家, 他的蠟燭掉進水坑了,還有幾個問題能離開小黑屋?

李初一馬上說:“你的蠟燭是不是滅了啊?你跟師哥說話,分散一下註意力!”

“我想應該是五個問題。”蘇放說:“我數了一下我們腳下應該都是五塊鐵板,估計是對應五個問題, 已經問了兩個問題了, 大家穩住, 想好了再回答,一起出去。”

李初一和王子世全都回應:“好。”

白露露聽著, 莫名其妙就被感染到了, 仿佛真是同門師兄弟一起在接受試煉一樣,也回了一句:“好。”

密室,水流聲中。

[春城晚]再一次提問:“那一晚,你們看到了什麽不該看的?一個一個回答為師。”

傅少姝輕輕蹙了蹙眉, 這個問題大家依次回答完, 很容易暴露他的一直和師父在一起。

“這次是每一個人都要回答。”蘇放提醒大家, “想好了回答,是回答劇情相關的,別撒謊, 不然只能是全滅局。”

“我先回答吧!”李初一自告奮勇, 揚聲道:“對不起師父!那天晚上我看到了您泡澡!我不該看……”

他剛剛說完, 突然“轟轟”幾聲,密室裏的地板又齊齊被抽走一塊,掉進下面的水裏,濺起一大片的水花。

“我沒撒謊啊師父!”李初一慌忙道。

傅少姝又往後退了一步,李初一應該確實沒撒謊……

[春城晚]冷冰冰的聲音傳來:“你沒撒謊,這是你犯禁應受的罰。”

哦,傅少姝明白過來, 這一題就算是坦白回答,也會因為“犯禁”受到懲罰。

“回答正確也會被處罰啊!”王子世著急了,“撒謊會被處罰,但真回答了,也會處罰,這怎麽回答!就剩下三塊板兒了!”大家五個人全部偷看到了違規犯禁不該看的,這不是全死了??

蘇放想了想說:“我試試看。”他提高聲音回答道:“師父,那一晚我偷看到了你練功受傷昏迷了。”

這個回答可以嗎?

大家提心吊膽的盯著地板,地板沒動。

[春城晚]又問:“其他人呢?”

這麽回答是對的!

“回答你不該看到,但又不違反師門規定的事。”蘇放忙說:“密室裏那本門派戒律是給我們參考回答的。”

同時,幾個人的墻壁上投影出一行提示:不可回覆一樣的答案。

白露露緊接著回答說:“師父,我看到了大師兄和您共處一室!”

一片的沈寂。

不該看,不違規。

她的回答也通過了。

傅少姝的眼皮跳了一下,蘇放告訴大家師父練功受傷昏迷,白露露的回答告訴大家,師父受傷後和她共處一室的人是他。

這太明顯了,如果王子世再回答說,他看到曉心一替師父療傷,那大家可以直接推斷出——師父體內的魔尊之真氣是他的,他是魔尊轉世。

出去他就會被投死。

[春城晚]點名叫了最後兩個人:“心一,長寧,回答為師。”

傅少姝立刻先出了聲:“我看到了師父在溫泉修煉走火入魔。”這個回答是和蘇放的一樣。

話音剛落,腳底下的鐵板就“轟隆”一聲又被抽走一塊。

李初一的尖叫聲和蘇放的聲音交織在一起:“不可以回答重覆答案傅前輩!你那邊沒有提示嗎?”

傅少姝垂眼看著只剩下的兩塊鐵板,抱歉的說:“對不起,我剛才沒看到提示。”

[春城晚]冷聲道:“心一,為師再給你一次機會。”

傅少姝再次回答:“我可以回答,我看見了師父的身體嗎?”

“不可以!”李初一、蘇放幾乎是同時說,偷看師父洗澡都算犯禁,看到師父的身體當然也算!

但還是晚了一步,地板“轟”的又抽走一塊,直接砸進水裏,砸的眾人心跟著“哐當”。

所有人都退到了最邊緣,緊緊貼著鐵門,腳底下只剩一塊鐵板了,這次大家清楚的看到腳下泛著黑光的水面,看不見底,水面上蠕動著無數細長的東西,應該就是黃鱔了。

[春城晚]:“這是你犯禁應受的罰。”

李初一快要哭了,“傅老師!傅前輩!您就沒看到點別的嗎?您的劇情只有和師父在溫泉裏那個嗎!”

傅少姝的聲音傳過來,他抱歉極了,“是我連累了大家,我的劇情裏只有你們偷看到溫泉我和師父那一段……除了看到師父走火入魔,我沒有安全答案可以回答了,真的很抱歉,如果可以我寧願代替大家跳下去。”

說完又愧疚的說:“對不起,這一輪我拖大家後腿了。”

李初一忽然內疚了一下,他一個也回答錯誤的人怎麽好意思去責怪傅老師啊!如果傅老師的劇情裏只有溫泉親師父那一段,那是沒有辦法回答!他回答錯誤的時候,傅老師他們也沒怪他……他怎麽能這樣!

“沒有沒有!”李初一忙說:“傅老師你別道歉啊!一直拖後腿的是我!我幫不上大家忙,還廢話多!”

“李初一,你怎麽能說傅老師!”王子世連名帶姓的叫他。

李初一忙又道歉。

[春城晚]的聲音點名了最後一個人:“長寧,輪到你回答為師了。”

王子世被叫的一激靈,立刻慌了,“輪到我了?只剩下我了嗎?我、我怎麽回答啊只剩下一塊板兒了……”

蘇放明白過來,只要不撒謊的回答了問題,就算通過,只不過違禁要處罰,就像李初一回答之後,違禁抽去一塊地板,但他也算通過了。

傅前輩第一句重覆了答案不算,第二次回答雖然犯禁,但也算坦白回答,通過了。

所以只剩下王子世沒回答了。

可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塊地板了,一旦王子世回答錯,或是回答的違禁,他們就全完了。

傅前輩浪費了兩次機會,他真不是故意的嗎?

“只有一次機會了。”白露露忙說:“你別急著回答啊,好好想想,不能違反門派規定!沒機會犯錯了!”

王子世想哭,他咋回答啊!他就看到了大師兄用血救師父,師父身體裏的白色元丹冒出來又被大師兄送進了師父嘴裏……

“王子世。”傅老師忽然叫了他。

他忙應了一聲,就聽見傅老師敲了敲他的墻,叩叩兩聲。

他這才想去來,密道是圓形的,他這個最後一間房,是和傅老師的第一間房臨著的,一墻之隔就是傅老師。

傅老師的右邊房是蘇放,左邊房是他。

王子世忙往墻根挪了挪,耳朵貼上去也敲了敲:“傅老師你叫我?”

“你就回答吧,不用替我隱瞞。”傅老師的聲音輕輕響在隔壁,“上一個問題,我也坦白了我在親吻師父。”

上一個問題?春城晚問他們在幹嘛。

傅老師回答說:我在親吻您……

王子世忽然就被點醒了,忙高聲道:“師父!那一晚我看到了大師兄和您嘴對嘴!”

渡真氣把元丹又渡回師父嘴裏,可不就是嘴對嘴嗎!

隔壁幾間房:“……”

一片的死寂,仿佛連npc也沈默了,只剩下流水嘩嘩,黃鱔快樂的翻湧。

過了好半天,才響起[春城晚]熟悉的嘆息聲。

緊接著他們頭頂亮起一道光,光投影在墻壁上,是一行字——[白]六九四三。

傅少姝伸手摸了一下鐵門的鎖,是密碼鎖,墻上的是密碼,但上面寫著[寧],顯然不是他房間的密碼,而是長寧王子世房間的密碼。

節目組機械的聲音和密碼同時出現:“請根據你的判斷,選擇將您認為的臥底反派留在密室內接受懲罰,可以使用手機發送密碼。”

“我們得到的密碼都是別人房間的密碼吧?”白露露問:“是要我們做出判斷,要不要把密碼告訴懷疑的那個人對嗎?”

她剛問完就聽見,有門被打開的聲音:“誰已經拿到密碼出去了?”

她的手機震了一下,是[天黑請閉眼]節目組發來的短信——代發短信,曉心一將您的房間密碼發送給你:六九四三。

傅前輩拿到了她的密碼,直接發給了她。

而她拿到的是[寧]王子世的房間密碼。

隔壁房間的李初一還在問:“誰拿我的密碼啊?放我出去啊師兄師妹!”

她有些不確定王子世的身份。

白露露先輸入密碼,推開門沖出了房間,外面的密道亮著微弱的燈,她一眼先看見了扶著墻,俯身像是不舒服在幹嘔的傅少姝,“傅前輩沒事吧?”

她慌忙過去,彎下腰去扶傅少姝,沒留意她揣在古裝外袍衣領裏的腰牌,在她一彎腰往外滑了滑,黑色的玉牌穗子掉了出來。

傅少姝手一擡,手指勾著滑出來的腰牌穗子,輕而易舉的扯了出來。

白露露還沒反應過來,頭頂就想起了節目組的聲音——

“反派臥底已出動,被殺者長白白露露。”

傅前輩拿著她的腰牌,直起腰對她笑了笑低聲說:“放心,節目就要結束了,你的鏡頭不會少。”

白露露忽然反應過來,傅前輩是殺手,他一直沒動手殺人,是因為知道她是女巫,他第一個想殺的是她?但又怕先殺了她,她沒鏡頭嗎??

她來不及說話就被工作人員帶了下去。

她甚至都沒被帶出密道,就又聽見了節目組的聲音——

“反派臥底已出動,被殺者長靜李初一。”

節目組沒規定一輪只能殺一個人……

這……就是一場守株待兔的卑劣屠殺!

她扭頭看見,錯愕的李初一,和拿著兩塊腰牌的傅前輩,他正在推開她的房門,看了一眼她房間的密碼,然後發送給了王子世。

很快,王子世的房門也被打開了。

王子世從房間裏出來。

然後,驚人的一幕發生了——

兩個人交頭接耳的說了兩句什麽,王子世內疚的對著蘇放的門鞠了個躬說:“對不起,放哥。”又對節目組說:“我和大師兄一致認為二師兄蘇放是反派臥底,決定把他留在密室裏。”

白露露:“!”

被工作人員帶過來的李初一,掙紮著回頭憤然道:“叛徒小師弟!”

“誰拿了蘇放房間的密碼?”白露露忙問李初一。

“王子世!”李初一憤然道:“我拿到的是傅老師的密碼,拿到的第一秒就給傅老師了!誰知道傅老師是殺手!”

“你的密碼是誰拿的?”白露露又問。

“蘇放,放哥。”李初一嘆息道:“我們放哥太冤了!”

白露露理明白了——傅前輩拿了她的密碼,李初一拿了傅前輩的密碼,蘇放拿了李初一的,王子世拿了蘇放的。

所以,李初一拿到密碼立刻把傅前輩放了出來。

然後傅前輩把她放了出來,殺了。

又從她房間裏拿走了王子世的密碼,把已經叛變的王子世放了出來,兩個人握著蘇放的密碼,聯手冤死了蘇放……

因為最後就剩下他們和蘇放三個人了!這兩個聯手投票,蘇放必死無疑!

白露露和李初一臨被帶出密道前,聽見密室裏抽走最後一塊鐵板的聲音,蘇放落水。

節目組公布:“二師兄長安蘇放,被冤死,游戲繼續。”

白露露和李初一齊齊盯住忐忑不安的王子世,異口同聲道:“叛徒!”

身為預言家叛變跟了殺手,十惡不赦的大叛徒!

白露露和李初一被帶出密道,帶進了“後臺小黑屋”裏,沒一會兒披著浴袍毛巾濕淋淋的蘇放也跟著進來了,兩個人異常同情蘇放的問:“下面有黃鱔嗎?”

蘇放無語的看他們,問他們:“誰贏了?”

“還不知道。”李初一走到節目組的機器前,招手讓他們也過來,“讓我們看看小師弟那個叛徒的結局。”

三個人湊在一起,盯著機器,傅前輩和王子世已經走出了密道,在他們面前是一個只能容下一個人的——升降臺。

只有站上升降臺,才能被傳送出幽深的密道。

結局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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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必然是傅少姝。

王子世那麽單純的小白兔,怎麽幹的過老狐貍傅少姝。

都可已經在大殿中準備就緒,接下來就是她在這一期裏唯一的一場戲,也是最後的戲。

劇本裏寫了兩個線的結局,一個是好人勝利的結局。

一個是臥底反派勝利的結局。

反派勝利的這個結局就是個典型的悲劇——曉心一殺光了所有師弟師妹,出現在師尊[春城晚]的面前,質問她,為什麽不信他?為什麽就不信他雖身懷魔尊之血,卻從未想過傷害她?

春城晚自然不會信他,他已經殺了其他弟子成魔,春城晚拼死和他同歸於盡了。

都可只用按照劇本把最後幾句臺詞念了就行,後期會有其他演員去錄最後同歸於盡的打鬥畫面。

夜明珠亮著微光的大殿中,都可派頭十足的端坐在仙氣飄飄的寒冰玉床上,等待命運的降臨。

這白色的道具床,還真涼真硬,為了凸顯仙氣,上面和四角掛著一層層的白紗帳,紗幔飄飄。

她這邊聽不見節目組淘汰人的聲音,只聽見殿門外傳來的腳步聲。

兩扇殿門被一起推開,一道高瘦的人影隨著一陣夜風闖入殿中,她身側的白紗幔被夜風吹動,亂的像蝴蝶扇動的翅膀。

感覺一下子就來了。

她註視著那個人朝她一步步走過來,玄色的長袍,墨一樣的黑發被風吹蕩在他肩後,他的衣袍被水打濕了,走過來時在月光鋪滿的地面上留下一排腳印。

乍一看,像是衣袍帶血朝她而來。

“師尊,我終於再一次見到你了。”他望著她,聲音裏帶著笑意,一步步朝她逼近,“你想不想徒兒?”

都可的眼皮一跳,傅少姝又不按照臺詞來。

她念臺詞:“是你對嗎?那天夜裏破開魔尊元丹封印的是你?你……是魔尊轉世?”

他走到她幾步之外的臺階下,並沒有停住,而是拎著濕淋淋的袍角,踏上臺階繼續朝她走去,“是我,那天夜裏是我,魔尊轉世也是我。”

停啊,他怎麽不停?

都可看著他逼到自己的面前,幾乎是腳尖對著腳尖才停下,他居高臨下的站在她面前,令她不得不微微後仰擡頭看他,他那雙狐貍一樣的眼睛,像琉璃一樣微微發著光,註視著她,包裹著她,讓她一時之間楞神,險些忘了念臺詞,一楞之後忙又說:“你一直在欺騙為師?從最開始你處心積慮的做我的弟子,留在我身邊……就是為了拿回元丹,報當年的仇,對嗎?”

他俯下身來,手指小心翼翼的想觸碰她的臉,卻又不敢碰到,溫柔至極的說:“我沒有,師父,我從未欺騙過您,我才剛剛得知我是魔尊轉世……”

她擡手撥開他觸碰的手,她竟然看到他眼睛裏一瞬間的委屈和心碎……

“所以你要奪回你的元丹,殺了我以報當年之仇嗎?”都可硬下心腸念臺詞,心裏卻在嘆氣,魔尊轉世就魔尊轉世嘛……一起快樂雙|修不好嗎?

“我怎麽舍得。”他的聲音輕的像呢喃,“師父難道還不明白我的心嗎?我不要元丹,更不要你的命,我想要的……”他輕輕抓住了她放在白玉床上的手指,“是你的人。”

“?”都可盯他,怎麽又又改臺詞啊!傅影帝這樣改臺詞她怎麽接?怎麽跟他同歸於盡?怎麽……

他的眼睛漂亮的好易碎哦……

讓她的心,一顫一顫的。

怎麽辦?臺詞亂了。

她突然想起,當初某個世界裏,她用差不多的套路引|誘她師尊時,她師尊是怎麽回答的?

她的師尊那時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冷冰冰的對她說:我會殺了你,以證門風。

他說的無情極了,但她看到他的喉結在微微聳動。

這是他在難耐的克制。

所以她握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將自己的身體和命交過去,對他說:那師父殺了我吧。

都可望著傅少姝,幹脆學著師尊的樣子,冷冰冰,絕情的說:“我會殺了你,以證門風……”

她的話才說完,傅少姝抓著她的手忽然收緊,用力的仿佛要攥斷她的手指。

他近在咫尺的一張臉第一次如此動容,他盯著她滿眼的震驚和侵略感,他整個人朝她壓下來。

都可感受到了他前所未有的壓迫感,手指被他抓的生疼生疼,下意識的想要抽出來躲開他,他卻更用力的抓緊她。

“你……”他連聲音也在抖,“你記得……”

傅少姝只說出了這三個字,就渾身像是被電擊一般猛地抽痛起來,將他要說出口的話全痛了回去,系統的聲音響在他腦子裏:“電擊警告,宿主,您不可以向任何人透露快穿世界的任何信息,否則將把您傳送回去。”

他所有的話被那一陣陣的痛感擊碎,不能說,他什麽也不能和她說,明明她記得,她記得他曾經和她說過的話,一個字不差,一個字不差……

他痛的渾身發抖,張開口只發出了一聲痛吟,支撐不住的栽倒在她身上,怕壓著她砸著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抓床幔。

只聽“嘶啦”一聲,床幔被他扯斷,和他一起倒在了都可身上。

白紗幔如同白浪一般翻翻湧湧的蓋了下來。

都可被嚇了一跳,慌忙接住了倒下來的傅少姝,整個身體被他壓的倒在了白玉床上,眼前的光被亂糟糟蓋下來的白紗幔遮了住。

她在一陣慌亂之中,後背被一只手墊了住,她撞在那只手掌裏,那只手撞在了硬邦邦的白玉床上。

冰冰涼的手,她聽見傅少姝痛吟了一聲。

“二……傅老師?”她慌忙去看傅少姝,他的臉就近在她眼前,呼吸和呼吸攪在一起,他的臉色好差……死白死白,嘴唇像是被他自己咬了一般,紅的充血。

她的第一反應是他又犯病痛起來了?

“你又不舒服了?”她忙問,想扶開他,手卻被他死死壓在白玉床上,他似乎想說什麽,卻又說不出口,只痛苦的皺著眉,眼眶泛紅的盯著她,盯的她大腦一片混亂,“怎麽了二叔?你想說什麽?我……我記得什麽?”

亂糟糟的白紗幔包裹著他們兩個人,沒有光沒有其他人,只有他們兩個人盯著彼此的一雙眼。

傅少姝忽然失控一般,抓緊她的手,猛地低下頭來親吻她。

都可驚的立刻扭頭,那一吻擦著她的黑發,落在了她的耳朵上,他的唇是熱的,明明手指那麽冰冷的人,唇卻是那麽熱的……

他像是生氣了一般,扣緊她的手指強行與她十指交握,舌尖卷著她的耳垂,咬了一下。(審核員好,只是咬了一下,沒有後續。)

又痛又……酥麻,她的大腦和半邊身子,在一瞬間僵化掉了,二叔瘋了嗎!

是瘋了。

傅少姝在吻上她耳垂的一瞬間,感受到了一種熟悉的“靈氣湧動”,他的四肢百骸一下子溫暖舒服的讓他失控咬了她,渾身全麻了,像是承受不住這股久違的“靈氣湧動”,也像是承受不住電擊的痛,他低吟一聲,撐不住的昏了過去。

只隱隱約約聽見系統的聲音,“宿主,您已找到您在[師尊難為]世界的鼎|爐,請您盡快綁定鼎|爐,回[師尊難為]世界完成未完成的任務……”

而都可在反應過來,一把推開傅少姝之後,懵了。

傅少姝昏了???

她嚇壞了,慌忙喊道:“趙明!趙醫生!二叔他……他好像……不行了……”

殿外工作人員和趙明一起沖了進來,還有王子世他們三個人。

所有人都一臉錯愕,不知道剛才白紗幔掉下去之後發生了什麽,傅少姝和都可他們跌進白玉床後,連耳麥也被扯斷了……

趙明第一個沖到床前,一把扯開白紗幔,伸手先去摸傅少姝的心跳脈搏——沒死……

心跳穩健,脈搏正常。

“?”趙明忙又去替他檢查別的,好像……一切都正常。

“醫護人員!”總導演也嚇傻了,立刻喊節目組請來以防萬一的醫護人員過來救人。

一群醫護人員沖進來,把傅少姝擡上了擔架。

都可站在一邊看著這副陣勢是真的有嚇到,二叔……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王子世急急忙忙的過來,“可可姐剛才發生了什麽?傅老師他怎麽了?怎麽突然昏過去了?”

都可大腦比白紗還亂,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就,他親了她耳朵一下,然後就昏過去了。

她捂著自己滾燙的耳朵,發生了什麽?她還沒追究,肇事者先昏了……

她再回頭去看白玉床,忽然看到一堆亂糟糟的白紗裏,有血跡,就在她剛剛倒下去的位置。

誰的血?難道……是傅少姝的?她倒下去壓著他的手,他的手被什麽劃傷了嗎?

被扯斷的床幔上一堆固定用的鐵鉤子……

她心裏亂糟糟的,傅少姝……真的會出事嗎?

她來不及回答王子世,快步要跟出去,忽然有人叫了她一聲:“都可。”

她迎頭看見大殿外,一個穿著西服的人快步朝她走過來。

是傅修……

他沒走?他一直都在??那他都看到了?

傅修快步走過來,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將她往他身邊、懷裏拉了拉,低聲對她說:“沒事,趙醫生說應該沒事。”

她竟然覺得傅修,突然有點可靠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叔康覆有望了!他馬上就好了!別懷疑他的能力!

都可:二叔身體好差,他不行了……

傅少姝:我.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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