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這習慣？

頓時，我有種天雷滾滾的感覺，嘴角狠狠抽搐了兩下，抱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決心，否認到底：“說沒有，就是沒有，我才懶得管你信不信。”

“要是我告訴雷警官，紅鴨舌帽男就是陸瑤，你覺得，他會不會直接申請通輯令？”姜霖微笑了一下，人畜無害的笑容，卻給了我狠狠一擊，“陸瑤的情況，我也收集得很詳細，比如，她被收養前的那些事。”

“你真卑鄙！”我憤慨的罵道。

“某人說她是淑女。”姜霖提醒了一聲，表情愉悅，明顯是因為掐住了我有軟肋。不過他沒等我發飆，接著又說：“老話不是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我也是不想打沒把握的仗，才想把情報收集齊全一點。”

“就算調查，你也是查柳石，幹嘛查我？好吧，就算是查我也行，跟陸瑤有個毛線的關系啊，你是不是有病！”說到後來，我有些氣急敗壞了，幾乎是用吼的。

姜霖趕緊安撫說：“不要激動，我只是收集了你們的資料，又沒說要交給警方，只要我們合作愉快，我可以把收集的資料都給你。”

“我絕不會跟居心叵測的人合作，帶著你的資料見鬼去吧。”怒極之下，我幹脆破罐子破摔，哪怕姜霖把收集的資料，交給警方，我也不管了。

陸瑤既然從警方的監控下逃走，還易了容，說明她對警方有防範，不是那麽容易就被抓的。至於其他，我暫時顧不上管。

我直接拍屁股走人，想到雷大海在前面蹲點，就沒走咖啡館的前門，從通往後街的門出去了。出門的時候，我眼角餘光掃到門後的陰影裏有什麽東西。

也是這個時候，我聽到了微弱的哭聲，是那種細聲細氣的哭聲，帶有一種空靈感。等我看過去的時候，又什麽都沒看到。

為免被姜霖追上，我也沒多想，匆匆跑了。

為了省錢，我連公交車都沒舍得搭，一路走回了學校，累得我雙腿都跟灌了鉛似的沈。回宿舍洗洗就準備看會書，都缺不少課了，再荒廢下去，掛科都是輕的。

剛拿了本書，還沒來得及看書名，就感到衛生間裏傳來輕微的響聲，嚇得我手一抖，書掉地上了。接著，我又嘲笑自己草木皆兵了，咳，這陣子經歷的靈異事件多了，都嚇成麻雀膽子了。

彎下腰去揀掉在地上的書時，我朝衛生間看去，卻覺得真不對勁。從衛生間出來，我是習慣性的帶上了房門，可現在門開了一條縫，隱約的，似乎還有什麽東西在裏面晃動。

是我根本沒有把門帶上呢，或者，裏面出鬼了？

我心裏頓時陰霾密布，尼瑪的，覺得我好欺負是吧，到哪兒都有鬼來糾纏，還讓不讓人清靜了！

我把書拍在桌子上，沖過去推開衛生間門的那一剎那，看到鏡子前漂浮著的小孩的身影，很小的娃娃，穿一個大紅的肚兜，朝我看過來時，還咧嘴笑了。

這小娃娃有點眼熟啊，我伸手去摸開關，打算開燈看仔細點，可是平時隨手能按開的燈開關，像是會移動，摸索了半天，我的手指總是按在開關盒的邊緣。

“尼瑪的，還撞邪了！”

我惱了，一拳頭砸在開關盒上。“啪”的一聲，燈亮了，整個衛生間通亮，鏡子前並沒有什麽漂浮的小孩子，有的，只是晾毛巾的鐵絲上掛著的黑塑料袋，那袋子挺大，也不知道裏面裝了什麽，有混和過福爾馬林藥水的腐肉味傳來。

窗子開著，腐肉的味道不濃，但是我還是嚇懵了。剛才，我進來洗澡的時候，有這個黑塑料袋嗎？

我真的不確定了，因為先前洗澡時懶得開燈，窗外的樹影擋住了光線，不留神，或許會忽略掛在鐵絲上的黑塑料袋。

宿舍裏一直只有我跟陸瑤兩人住，她失蹤前是在醫院裏，應該不是她的，那麽，是誰把這個黑塑料袋掛上去的呢？

想了一會兒，我拍一下腦袋，是誰掛的黑塑料袋都不管了，都有臭味了，得趕緊扔掉。我把塑料袋取下來，順手打開，看下裏面裝的什麽。

這一看差點惡心得吐了，那是一塊血糊糊的肉團，也就是胎盤，能入藥，藥名叫紫河車，我爸沒死前，後媽麗姨還給他燉了補身子來著。

我的手跟馬蜂蟄了似的抖了一下，拎著的黑塑料袋掉了，那個胎盤剛好砸在我的腳背上，正在我準備擡腳一甩時，開關“啪”的響了，燈滅了，而我的腳踝被一只什麽抓住了。

這下子，我的三魂都快嚇掉了兩魂，屏住了呼吸，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光線不明，但我看清了抓住我腳踝的是只小手，從黑塑料袋旁的陰影裏伸出來的。在我看過去時，又縮了回去，再也找不到了，就算我忍著惡心，把黑塑料袋翻過來，也只有那個胎盤，沒有小孩子的手。

要不是我這陣子經歷的事多了，我都會懷疑自己出現幻覺了。人總是害怕未知的東西，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鬼不屬於未知的範疇，見多了，真不怕了。

“小鬼，給我出來，信不信我拿骨碟域耶滅了你！”

我不相信自己眼花了，死盯著那只小手縮回去的地方，兇巴巴的威脅道。

回應我的，是黑塑料袋被風吹得直響，而這時候窗子雖然沒關，窗外的樹枝連晃也沒晃一下，哪來的風呢？

“你出不出來！”我提高聲音又叫了一聲，仍然只有黑塑料袋在響，只好放棄跟那只小鬼較勁兒，提著黑塑料袋出去，扔到樓下的垃圾桶裏。

正準備上樓的時候，我被一個女生擋住了，長得那叫一個水嫩，掐一把能出水的那種，面皮白裏透紅，誘得我都想啃上一口。

她看我的眼神不太好，像是被我搶走了心愛的玩具，特別的委屈，招呼也不打一個就說：“你配不上他，可是他既然願意答理你，你就要好好照顧他，不準惹他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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