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過來的成果之後，整個人都震驚了，這樣漂亮的成果，公司其他開發人員都不保證能做得到，而且還是在提前了將近一半時間的情況完成的。

陳凡終於承認對於陶小念是自己太過以貌取人了，她今年才二十二歲，他自己在同樣年歲的時候，也不敢保證能夠達到這種水平。

他沈默了許久，擡頭看向少女，微微地點了點頭，“你做得很好。”他要對她刮目相看了。

略帶忐忑地看著他的陶小念聽到他這麽說，放在心口的一顆石頭終於穩穩地放回了肚子裏，她露出一抹笑顏，眼裏是不加掩飾的開心。

正在重新打量她的陳凡第一次這樣認真地看她，就見她幹幹凈凈的小臉上綻放出淡淡的笑容來，肌膚白皙，五官精致，一雙明亮的眼睛因為笑容而微微瞇了起來，裏面仿若有流光傾洩，映襯著窗外折射進來的陽光，顯出一抹明媚出來。

陳凡突然發現，原來陶小念長得很漂亮，靈動的眼眸純粹澄澈，專註看著人的時候，輕易就讓人產生寵愛她的念頭。

“陳主管，我今天下午能不能請一下午的假？”在這麽忙的時候還請假，陶小念心裏很過意不去，但是程雅兒約了她好幾次她都沒能赴約，每次聽到她要加班時程雅兒都恨不得讓她把實習工作給辭了，她來給她找一個輕松一點的工作。

被陶小念的聲音拉回神，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看著陶小念看得入了神，陳凡一向鮮有表情的臉上難得出現一絲郝然，他咳了咳，努力維持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狀似不經意地點點頭，說道：“這幾天辛苦了，你的假我準了，明天準時上班就好，有新的任務交給你。”

“謝謝陳主管！”冷不防看到陳凡竟然這麽好說話，陶小念驚訝之餘連忙說道，生怕他反悔一般，說完之後也不等陳發回答，就抱著一堆文件轉身出去了。

陳凡註視著她的背影，在心裏微微松了口氣，陶小念是個意外之喜，有了她的助力，他們的勝算又高了。

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東西，陶小念就在同事們艷羨的目光中離開公司了，連著加了幾天班，陶小念也有些吃不消了，等電梯的時候，在心裏盤算著等會兒跟程雅兒吃完飯之後就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開始又得繼續投入工作中了。

電梯門打開，陶小念一擡頭，就跟站在電梯裏面的季以安四目相對了，她楞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態度恭敬地叫了一聲：“季總。”

“要出去？”季以安從電梯裏走出去，看了看陶小念手上的包包，她一副要外出的樣子，顯然不是離開一會兒。

“嗯。”陶小念有些心虛地舔了舔嘴唇，“下午有點事，跟陳主管請了一下午的假。”說著，心裏浮現出一絲郁悶。

——請假出去還被老板抓包，她的運氣真差啊。

季以安聽到她這麽說，心裏挺驚訝的，以他對陳凡的了解，在這種時候怎麽可能還批下屬的假？除非是進程完全不受到影響，心念一轉，他心裏就已經有想法了。

章0021她是個寶

“那就明天見了。”季以安笑瞇瞇地說道，幫她按下電梯按鈕。

陶小念點點頭，閃身進去，直到電梯門關上之後才松了口氣。

電梯門已經閉合了，樓層數字也正在跳閃著往下，季以安看了一會兒，擡腳進去了，他只有每天下午會抽一到兩個小時過來這裏，當初開這個公司只是玩票性質的，根本沒想著會存活這麽長時間，當時是覺得游戲行業市場挺大，倒是沒想到，公司成立到第三個月時，已經開始有利潤進賬了。

“真難得你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給人放假。”他推門進去，隨口打趣道。

陳凡頭也沒擡，“沒有人告訴過你進來之前要先敲門嗎？”

季以安挑了挑眉，笑了，“火氣這麽大，誰惹你了？”他知道陳凡這是對他每天只出現一兩個小時的事情感到不滿了，不過他也不在意就是了。

陳凡終於擡起頭，將電腦屏幕轉過來對著季以安，“你看看。”

季以安漫不經心地看了一下，隨著看得深入，原本臉上還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到最後就只剩下驚訝了，半響他擡起頭看向陳凡，臉上還是難掩驚訝，“陶小念做的？”

陳凡看著他，點了點頭。

他對著陶小念做的東西看得越久，心裏的震撼就越大，他難以想象，這樣覆雜龐大的概念竟然會是出自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女孩手裏，並不是說這個東西別人就做不了，相反，稍微有點能力都能做得出來，但是運行起來的內存絕對不可能被壓縮到這麽小的。

現在很多人做游戲，都以劇情跟場景取勝，更加註重的是劇情的豐富以及場景的優美，卻很少有人註意到內存的大小，有時候一個游戲如果想要追求場景的美輪美奐，往往都會占據很大的內存，這樣的話一般計算機就很難能夠跑得起來，無形中就少了許多用戶玩家。

這也是目前游戲市場普遍存在的一個難題，很多游戲開發這樣也都註意到這個問題了，也想過通過一些辦法來改變游戲內存的大小，但是因為種種原因，主要是開發成本太高，最終都放棄了這個想法。

“你註意一下內存大小。”陳凡出聲提醒，他也是在陶小念走了之後才註意到那個問題，“這個東西，她只用了三天的時間。”他原先給了她一個星期，其實心裏根本不抱希望她能做得出來，現在看來，顯然是他估算錯誤了。

順著他的話望過去，季以安看了一眼，突然就笑了，嘴角的弧度顯得玩味不已，半響從計算機屏幕上收回視線，挑眉看向陳凡，“看來，以晴給我們送了一個寶過來啊。”

如果時間能夠倒流，陳凡很想回到兩個多星期前，對那個以貌取人用有色眼光對待陶小念的自己狠狠地教訓一頓，錯把珍珠當魚目，這麽優秀的員工，如果不是因為這次季以安堅持，他就把她完完全全給埋沒了。

簡直是浪費人才！

渾然不知自己成了別人討論話題的陶小念，正對著手機導航查路線，程雅兒一開始要派人來接她，但是她當時都想著自己能不能走都不知道，就拒絕了，也省的司機大哥大老遠地跑過來。

逞強的結果就是她現在看著手機導航，卻怎麽也找不到那家店在哪裏，她其實已經到附近了，就是找不到具體的位置。大中午的，她撐著把傘，還是被曬得一臉通紅，額上布滿細細密密的薄汗，她擡起手背擦了擦，心裏開始有點急了。

——已經在這裏浪費好長時間了，她不想讓雅兒阿姨等太久。

正想著，程雅兒的電話又進來了，她舔了舔嘴唇，趕緊接通電話，程雅兒的聲音一點兒也沒有因為等待而出現不滿，溫溫和和的，帶著長輩的體貼，“小念，我已經讓遠舟去接你了，等會兒會打電話給你，你到時候跟遠舟說一下你那裏有什麽標志性的建築物就好了。”

陶小念心裏過意不去，但也知道如果再讓自己找下去，可能一下午的時間都浪費在找路上面了，便答應了下來，程雅兒又輕聲囑咐了幾句，讓她不要著急之類的話語，陶小念都一一應了，她這才掛了電話。

沒多久，顧遠舟的電話就打進來，聲音一如記憶的冷淡，陶小念聽著卻感動心安，擡頭環顧四周，小聲地把周圍的環境跟他描述了一遍，“附近有一家咖啡館，還有一間意大利餐廳，我就站在咖啡館的門口。”

“你站在那裏別動，我快到了。”

顧遠舟讓她別動，她就真的沒動，聽話地站在原地，顧遠舟到的時候，就看見陶小念撐著一把傘，乖巧地站在咖啡館的門口，微微側著臉看向咖啡館門口的花叢，雙頰泛著淡淡的粉色，嘴角淺淺上揚，帶出一抹清淺的笑意，一陣微風拂過，幾縷柔順垂在臉頰處的發絲輕輕飛揚。

明媚的陽光透過旁邊的樹葉縫隙，在地上投下斑駁的一片陰影，到處都是炎夏的氣息，而乖順站著的少女，卻讓這個夏日的午後，平添了一抹寧靜閑適，讓人不自覺地靜下心來。

顧遠舟腳步頓了一下，凝眸註視了她片刻，才擡腳緩緩朝她走過去。

咖啡館的花叢裏花朵爭奇鬥艷地開放著，嬌艷欲滴的花兒給這個夏季午後增加一抹顏色，陶小念靜靜地觀看半響，忽然覺得眼前投下一片陰影，側頭望去，顧遠舟不知何時，已經靜靜地站在她的面前。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不知為何，那一個瞬間，陶小念的腦海中浮現出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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