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心火不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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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善茬的主何時何地都不會甘心示弱，這就是宇文璟的天性，就算是在外人眼裏是個屁都不算的掛名王爺，照樣不誤興他的風，做他的浪。
沈然自然不怕，不過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他倒是想知道宇文璟來找他到底想說什麽。
於是就道，“不知王爺何事？”他說完擡頭看天，緊跟著上一句，“現在看來，我們這樣說下去，要延誤了早朝的時間。”
“無妨，我已經替沈大人向皇上告了假，沈大人大可不必急著去。”
宇文璟一挑眉，那張臉又適時的浮現出那個該死的壞笑來，惹得沈然皺眉。
“沈大人是想本王不去上朝也只能是自己上折子告假，怎麽可能給沈大人也向皇上告了假，當然，這不可能，如果真是替沈大人向皇上告了假，那告假的人自然跟本王親近，聽命於本王，那麽本王朝中可能還有未鏟除的羽翼，而這些人又會是誰，對也不對？”
沈然臉色鐵青，宇文璟說的都對，以宇文璟現在在朝廷的勢力決計沒有辦法幫他去向皇上告假不去早朝的，只能是有人幫他做了這件事，但是如今朝中全都是與他為難敵對的大臣，怎麽可能？
難道還有他的羽翼就這樣蟄伏在朝野之中？沈然想到這兒，心頭不由發緊。
卻聽宇文璟道：“沈大人，這個問題不妨留著以後再想，本王今天約了楚湘館的小倌，這春宵千金，實在同你浪費不起！”
拿他跟倌娼來比，沈然那兩道眉毛擰出了一個疙瘩，面色不由的鐵青。
璟王邪肆一笑，靠近一步突然伸手擡了他下巴，拿輕浮的腔調說道，“如果沈大人願意代替他伺候本王，本王也可考慮……”
沈然擡手揮開他，臉上的怒色輕易暴露，說話的口吻也不在如常，“請王爺自重！”
“你這句話說了不止一次了吧？”宇文璟收回手，面不改色，“那不如我們進去談！”
宇文璟坐在大廳，端著茶，喝的很慢，不如他喝酒一般幹脆，只是抿了一口，做個樣子，然後開始晃動茶盞裏的茶水，直至將茶葉晃進水中的漩渦，才開口。
“這月初十，絞國使臣來訪，定國公桓王的兵權沈大人以為該當如何？”
沈然驟然擡頭，他實在沒想到向來不管朝中事務的宇文璟竟是為兵權來的，沈聲反問一句，“璟王以為該當如何？”
宇文璟低頭，桀驁的冷笑在臉上若隱若現，手裏的茶水輕晃了出來。
“沈大人不妨可以考慮向皇上舉薦本王。”
為這句話，沈然楞了片刻，“王爺，桓王的死也是你策劃的吧？！”
宇文璟失笑，擺弄茶盞的手微微施力，“哢嚓”一聲，茶水順著茶盞緩緩流了下來，上好的就杯盞多了一條縫隙。
“沈然，下旨處死桓王的是皇上，謀反叛亂、刺殺皇上的是桓王，你倒是說說，本王策劃了什麽？”
無話可說，下旨的的確是皇上，當初他也請命要查清楚這件事，只是皇上並無此意。
宇文璟身子後仰，靠在椅子上，“沈大人不妨想想，如果絞國知道了我們戰無不勝的定國公已經被分屍，往年間的歲貢還會如數上繳嗎？”
這是個現實的問題，在此之前，桓王出事他便想到了，現在被宇文璟提出來，他的心就像是堵了塊大石。
桓王的兵權不小，而且此際朝中確難有能就此接手兵權的人，若是分給其他將軍，擁兵自重的局面是皇帝斷然不可能接受的。
沈然在猶豫，但絕非是考慮答應宇文璟。讓璟王接下這個兵權，別說他答不答應，連皇上那關也決計不可能通過。
那究竟是為什麽，宇文璟會這樣說，明知道不可能卻還要刻意的提出來，沈然知道他的目的不在讓自己得到兵權，但究竟是什麽，他還想不出來。
宇文璟沿著茶盞上握裂了那個縫隙，將食指緩緩的滑下去，茶盞裏面的水流幹了，茶盞發出的爆裂聲很幹脆，碎片零散落地，聲音叮哐。
“沈大人考慮的這樣慢，當真是想陪本王消遣？！”
沈然冷臉，做了個請的動作，說道：“王爺現在就可以回去赴約了。”
宇文璟將殘留在手上的一片瓷片捏在指尖轉了轉，頭也沒擡的道，“哦？！那就是沈大人已經想好了？！”
“即便是我向皇上提議讓王爺掌這兵權，恐怕皇上也不會答應，其中原因璟王應該比我要清楚吧？”
宇文璟反手將翻轉在指尖的那塊瓷片彈回掌心，化掌為拳漸漸握緊，五指縫隙間流出道道血線，眸間寒光點綴。
沈然微微一笑，挑釁的眸光灼灼生輝，話也是針針見血，“王爺為國為民的這顆心的確難得，但是皇上擔心您的身子，等王爺將養好身體，皇上定會讓王爺報效國家，沈然願王爺心火不熄，早日為國效力。”
宇文璟冷笑，最終一瞇眼，道了句：“說的很好！那本王靜待沈大人找到合適人選。”
這句話完，他果真人走的幹脆，長腿邁開，大步流星就出了沈府。
沈然還沈浸在那朝中誰人跟他還有如此交情上，就聽門僮跌跌撞撞的進門來稟告，說話吞吐，“大人，宮裏……宮裏來人，問大人……問大人因何未上朝……”
“什麽？！”
沈然一驚，猛地起身，萬萬沒想到宇文璟竟然會是騙他的！
還沒等他讓那門僮請人進門，門外傳旨來的公公已經進門，來的是大內總管，跟他幾分交好，進門就壓低了聲線，對他道：“大人未去早朝，皇上今晨議的是桓王兵權轉交與誰的事，邵將軍不知哪聽來的傳言，說您和璟王勾結，想替璟王拿下這兵權，皇上聽了知道你今早跟璟王碰面未來早朝，這會兒子正著惱呢！”
果然又是一出上好的計量，可憐他竟鉆了套子。
沈然難免氣急，連忙追問了一句，“皇上還有交代什麽？”
“皇上交代老奴，請沈大人即刻進宮議事。”
沈然也確有此意，點頭道，“我也正有此意，這就隨公公進宮去。”
入宮以後面見皇帝，沈然將宇文璟的話一五一十，半句不帶隱瞞的回稟給他聽。
皇帝面色陰沈，沈然能夠看得出殺了宇文桓之後，大西朝堂的局勢或輕或重的有所動蕩，宇文梓內心終究再難安穩。
等了許久，宇文梓才擡頭，皺眉緩聲道，“桓王的兵權，你心中可有合適人選？”
正是因為沒有合適人選，在宇文桓落獄定奪處置他的辦法時，沈然才會想查清楚，沈然念及此處，忍不得存了脾氣，搖頭道，“臣以為聖上心目中已有最佳人選。”
宇文梓若是有了計較又何必問他這一句，擺手再不願多言，沈然亦是無話，這話題不了了之，他請辭之後便躬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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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然自然不怕，不過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他倒是想知道宇文璟來找他到底想說什麽。
於是就道，“不知王爺何事？”他說完擡頭看天，緊跟著上一句，“現在看來，我們這樣說下去，要延誤了早朝的時間。”
“無妨，我已經替沈大人向皇上告了假，沈大人大可不必急著去。”
宇文璟一挑眉，那張臉又適時的浮現出那個該死的壞笑來，惹得沈然皺眉。
“沈大人是想本王不去上朝也只能是自己上折子告假，怎麽可能給沈大人也向皇上告了假，當然，這不可能，如果真是替沈大人向皇上告了假，那告假的人自然跟本王親近，聽命於本王，那麽本王朝中可能還有未鏟除的羽翼，而這些人又會是誰，對也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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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還有他的羽翼就這樣蟄伏在朝野之中？沈然想到這兒，心頭不由發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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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他跟倌娼來比，沈然那兩道眉毛擰出了一個疙瘩，面色不由的鐵青。
璟王邪肆一笑，靠近一步突然伸手擡了他下巴，拿輕浮的腔調說道，“如果沈大人願意代替他伺候本王，本王也可考慮……”
沈然擡手揮開他，臉上的怒色輕易暴露，說話的口吻也不在如常，“請王爺自重！”
“你這句話說了不止一次了吧？”宇文璟收回手，面不改色，“那不如我們進去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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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月初十，絞國使臣來訪，定國公桓王的兵權沈大人以為該當如何？”
沈然驟然擡頭，他實在沒想到向來不管朝中事務的宇文璟竟是為兵權來的，沈聲反問一句，“璟王以為該當如何？”
宇文璟低頭，桀驁的冷笑在臉上若隱若現，手裏的茶水輕晃了出來。
“沈大人不妨可以考慮向皇上舉薦本王。”
為這句話，沈然楞了片刻，“王爺，桓王的死也是你策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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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然，下旨處死桓王的是皇上，謀反叛亂、刺殺皇上的是桓王，你倒是說說，本王策劃了什麽？”
無話可說，下旨的的確是皇上，當初他也請命要查清楚這件事，只是皇上並無此意。
宇文璟身子後仰，靠在椅子上，“沈大人不妨想想，如果絞國知道了我們戰無不勝的定國公已經被分屍，往年間的歲貢還會如數上繳嗎？”
這是個現實的問題，在此之前，桓王出事他便想到了，現在被宇文璟提出來，他的心就像是堵了塊大石。
桓王的兵權不小，而且此際朝中確難有能就此接手兵權的人，若是分給其他將軍，擁兵自重的局面是皇帝斷然不可能接受的。
沈然在猶豫，但絕非是考慮答應宇文璟。讓璟王接下這個兵權，別說他答不答應，連皇上那關也決計不可能通過。
那究竟是為什麽，宇文璟會這樣說，明知道不可能卻還要刻意的提出來，沈然知道他的目的不在讓自己得到兵權，但究竟是什麽，他還想不出來。
宇文璟沿著茶盞上握裂了那個縫隙，將食指緩緩的滑下去，茶盞裏面的水流幹了，茶盞發出的爆裂聲很幹脆，碎片零散落地，聲音叮哐。
“沈大人考慮的這樣慢，當真是想陪本王消遣？！”
沈然冷臉，做了個請的動作，說道：“王爺現在就可以回去赴約了。”
宇文璟將殘留在手上的一片瓷片捏在指尖轉了轉，頭也沒擡的道，“哦？！那就是沈大人已經想好了？！”
“即便是我向皇上提議讓王爺掌這兵權，恐怕皇上也不會答應，其中原因璟王應該比我要清楚吧？”
宇文璟反手將翻轉在指尖的那塊瓷片彈回掌心，化掌為拳漸漸握緊，五指縫隙間流出道道血線，眸間寒光點綴。
沈然微微一笑，挑釁的眸光灼灼生輝，話也是針針見血，“王爺為國為民的這顆心的確難得，但是皇上擔心您的身子，等王爺將養好身體，皇上定會讓王爺報效國家，沈然願王爺心火不熄，早日為國效力。”
宇文璟冷笑，最終一瞇眼，道了句：“說的很好！那本王靜待沈大人找到合適人選。”
這句話完，他果真人走的幹脆，長腿邁開，大步流星就出了沈府。
沈然還沈浸在那朝中誰人跟他還有如此交情上，就聽門僮跌跌撞撞的進門來稟告，說話吞吐，“大人，宮裏……宮裏來人，問大人……問大人因何未上朝……”
“什麽？！”
沈然一驚，猛地起身，萬萬沒想到宇文璟竟然會是騙他的！
還沒等他讓那門僮請人進門，門外傳旨來的公公已經進門，來的是大內總管，跟他幾分交好，進門就壓低了聲線，對他道：“大人未去早朝，皇上今晨議的是桓王兵權轉交與誰的事，邵將軍不知哪聽來的傳言，說您和璟王勾結，想替璟王拿下這兵權，皇上聽了知道你今早跟璟王碰面未來早朝，這會兒子正著惱呢！”
果然又是一出上好的計量，可憐他竟鉆了套子。
沈然難免氣急，連忙追問了一句，“皇上還有交代什麽？”
“皇上交代老奴，請沈大人即刻進宮議事。”
沈然也確有此意，點頭道，“我也正有此意，這就隨公公進宮去。”
入宮以後面見皇帝，沈然將宇文璟的話一五一十，半句不帶隱瞞的回稟給他聽。
皇帝面色陰沈，沈然能夠看得出殺了宇文桓之後，大西朝堂的局勢或輕或重的有所動蕩，宇文梓內心終究再難安穩。
等了許久，宇文梓才擡頭，皺眉緩聲道，“桓王的兵權，你心中可有合適人選？”
正是因為沒有合適人選，在宇文桓落獄定奪處置他的辦法時，沈然才會想查清楚，沈然念及此處，忍不得存了脾氣，搖頭道，“臣以為聖上心目中已有最佳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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