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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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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深欲言又止, 回頭看?了一眼張言。張言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他的意思?,就說;“你想說就說,這件事我會盡快處理。”

說完這句話, 他便關上房門。他這舉動?更?讓陳凝疑惑起來?。這兩個人之間一直相處得不錯,雖然不常見面,但只要都在家,就會在一起下棋、做飯或者健身。誰見了都會覺得他們倆關系挺好, 陳凝一直也是這麽覺著。

見她一臉疑惑,季深便指了下旁邊的椅子, 示意陳凝坐下說話。

陳凝忍著好奇心,在季深斜對面坐下。等她坐好了, 季深才告訴她:“剛才家裏沒別人, 就我和?張言。我想來?想去, 決定還是得跟他談談季婉的事。”

“你也知道, 季婉比張言大3歲, 比季野還要大一歲半。張言耽誤得起,但季婉耽誤不起。”

“再?過?一星期,張言的腿好得差不多了, 也該回東南了。我覺得在那?之前, 張言得做出決定, 要不要繼續跟季婉好下去。如果他有這個打算,那?就得拿出行動?來?, 想辦法說服季婉。像現在這樣,總這麽拖下去,說不上和?好也說不上分手, 這算怎麽回事?”

“我剛才眼他說的就是這件事,讓他要分就痛快點?, 不分的話,也得拿出點?行動?來?。像個爺們,別這麽不上不下的吊著。他們倆如果不成,我回頭會考慮讓季婉也回來?,有合適的再?給她介紹。總之這事不能沒完沒了的拖下去,小陳,你說是吧?”

陳凝聽了,便明白?了季深這是為季婉操心,說不定這事他在心裏已經想了一陣子了,只是之前沒有合適的機會說。

季深說完之後,發現陳凝並沒有馬上回答,似乎在想什麽。

過?了一會兒,陳凝才說:“大哥,當?初張言要跟二?姐分手,他要分手的理由就是他的腿壞了,不想拖累二?姐。”

“這個理由,確實算是在為二?姐著想,但我們如果站在二?姐的立場上來?想想,就該知道,當?初她聽到分手這兩個字的時候,心裏的傷害會有多大。”

“不管這個原因是什麽,分手這兩個字都是很傷人的。哪怕這個原因表面是在為女方著想,但這句話在被分手的人心上也會留下很大的傷痕,那?種突然被棄的感覺會深深刻在心裏,很難忘掉的。”

“這事如果是我攤上的話,以我個人的想法來?看?,如果男方腿好了,又轉頭要跟我和?好,恐怕沒那?麽容易。因為我會怕對方哪一天又因為某種原因說出分手這種話,有些事有一次就會有兩次。”

“總之我覺得像分手和?離婚這種話是不能隨便說的,一旦說了,可?能就真的回不到從前了。這回主要還得看?張言能不能給二?姐足夠的信心,如果他和?他們家誠意夠,那?這件事就還有希望。”

季深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了。同時他心裏又在暗暗想,回頭碰上季野了,一定得提醒他一下,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要跟陳凝說出分手或者離婚的話,不然陳凝真有可?能不會回頭了…

他甚至不敢想象,季野如果沒了陳凝,以後會變成什麽樣?不會變成個沈默寡言的小老頭吧?

忽然想到那?個畫面,季深不由抹了把細汗。心想提醒一下季野是對的,他們小兩口現在感情雖然好得很,但居安思?危也沒錯。

陳凝跟季深聊完之後就回了房間,她最?近在生理期,容易累。因房間之後就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她睡得很香,連季老太太他們什麽時候回來?的都知道。她是被季野叫醒的,醒過?來?之後,她迷迷糊糊地看?著窗外,見外面已經黑了,就抹了把臉,問季野:“幾點?了啊?天都黑了,我怎麽睡著了呢?”

季野拉著她的胳膊,把她拉著坐起來?,又在她腰後墊了枕頭,說:“八點?二?十了,你最?近一直沒怎麽休息,可?能是太累了。你在寧山市方家寨那?邊忙了那?麽多天,回來?後才歇了一天,就又去上班。現在還趕上生理期,不累才怪?”

陳凝疑惑地說:“你怎麽知道?我這個昨天才來?,你也沒在家啊?”

季野把手伸到被子裏,掀開陳凝的上衣,將手掌覆在她小腹,一下一下輕輕揉著,邊揉邊說:“知道這事兒有那?麽難嗎?你每個月都這時候來?,準得很。一來?了就容易累,還愛睡覺。”

他的手很熱,帶著點?薄繭,有點?粗糙,揉了一會兒,陳凝就感到自己小腹熱熱的,特?別舒服。

她舒服地靠在季野身上,問他:“你幾點?回來?的啊,吃飯了嗎?跟賴大哥的事是不是辦完了?”

季野不緊不慢地回答:“回來?二?十分鐘左右吧,剛才大哥跟我說了一會兒話。賴萬軍的事兒辦完了,他回寧山了。剛才季婉他們叫你,你沒動?靜,他們猜你睡著了,就沒打擾你。我也沒吃飯呢,咱倆一起吃吧。你等我一會兒,我去把飯拿進來?。”

陳凝的確不想動?,偶爾一次在自己房間吃也沒什麽,她就點?頭同意了。至於季深找季野說話的事,她只當?季深說的也是季婉的事,卻?不知道季深還跟季野說了別的。

很快,季野就端著飯菜回來?了,兩個人就在床邊的小桌旁邊吃完飯,飯後季野沒有急著到床上休息,反而跟陳凝說:“我手頭工具挺齊全的,你把那?算盤拿出來?吧,咱們倆拆開看?看?。”

陳凝當?即來?了興趣,她早就想拆開來?看?看?裏面到底藏了什麽東西了。只是季野不在,她怕自己手勁把握的不好,把東西給拆壞了。

現在季野回來?了,倆人一時半會也沒別的事,陳凝就點?頭說:“行,我這就去拿。”

很快那?個舊舊的大算盤就被陳凝拿了出來?,季野把椅子搬到床前,又在被子上墊了一大塊布,仍讓陳凝在被子裏坐著,他則坐在床前的椅子上,拿著工具打量著算盤框的邊緣。

片刻後,季野指著一條邊框,說:“我打算從這兒撬開看?看?。”

陳凝沒什麽意見,示意他撬。季野便低下頭,拿著螺絲刀和?陳凝說不出名字的工具,對準邊框縫隙撬下去。

沒過?多久,陳凝便聽到“哢哢”的幾聲,一條邊框被撬得松動?起來?,露出一道裂縫。季野用螺絲刀又撬了幾下,很快那?裂縫就變大了。陳凝偏頭一看?,便看?到裂縫中間中空的,但裏面塞著東西,那?東西用銀色的鋁箔包裹著,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

季野用了點?力氣,把整個較長一側的側邊框都拆了下來?,兩人便看?到這一側邊框被分成四段,放著四個用鋁箔包裝成的條狀物。

他看?了眼陳凝,問她:“要不要把東西拿出來?看?看??”

陳凝這時候已經意識到,鋁箔裏的東西一定不一般。不然他大舅家的祖先用不著特?意做出這麽難以識別的偽裝。

她當?然很好奇,就點?了點?頭,說:“拿出來?吧,我想看?看?。”

季野應了一聲,把那?幾個條狀物從側邊框裏撬了出來?。那?東西一落到被子表面的白?布上,便顯出一種較沈重的墜感,一看?就很沈。

季野心裏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測,但他沒說什麽,平靜地拿起其中一條,扒開包在外面的鋁箔。很快,藏在鋁箔裏面的東西終於露出了廬山真面目。陳凝在看?到那?個條狀物時,饒是她上輩子見過?不少好東西,這時也驚到了。

她倒吸一口氣,震驚地看?著季野:“是金條?!”

季野神情凝重地點?頭,默默地把另外三個長達8厘米左右的金條扒了出來?,跟之前的那?一個擺到陳凝面前,情緒覆雜地說:“你母親娘家,真的不是普通人家。”

這一點?陳凝之前真的是沒想到,現在事實就擺在她面前,她也不能不信。

陳凝把那?幾根金條擺在手心裏,掂了掂,說:“真挺沈的,我給大舅拿的那?五十塊錢,根本買不來?這幾根金條。”

季野卻?說:“這事不是這麽比的,依我看?,如果你沒有走?這一趟,給他們送錢送藥,又給你大舅治病,那?這算盤和?麻花鐲也不一定會到你手裏。有些事就是一飲一啄、互為因果的。”

陳凝笑著輕拍了下季野後腦勺:“你說的話還挺有哲理的。”’

季野給她拽了拽被子,擋住她的腰,說:“這都是小意思?,剩下的也都拆了吧。要不亂七八糟的,看?著也不像回事。再?說要是不拆開來?看?看?,我估計你心裏肯定好奇,憋得難受,不如都拆了。”

陳凝想到現在的社會環境,多少有些擔心,就說:“要是都拆了,這些東西都暴露出來?,會不會有點?過?於顯眼了?尤其是這些珠子,如果拆了,我們恐怕覆原不了吧?”

季野無奈地看?了她一眼,說:“想藏起來?還不容易,算盤壞了可?以用別的方法藏。這事你交給我就行,不用你操這個心,你就說拆不拆吧?”

陳凝這時候好奇著呢,她想著邊框可?以藏金條,那?算盤珠上總不可?能也是金子吧?

既然季野擅長藏東西,那?她也就沒了顧慮,她就說:“拆!”

二?十分鐘後,陳凝看?著白?布上一把乳白?色瑩潤的珠子在發著呆,在那?些珠子旁邊還躺著另外十二?根新摳出來?的金條,那?些金條都是從另外三個邊框摳出來?的。

過?了一會兒,她才說:“這些真的都是羊脂玉珠子?”

季野隨手拿起其中一粒對光看?了看?,那?珠子呈扁圓狀,最?寬處直徑約12厘米,珠子中間有1.5厘米左右的細孔。整個珠子油潤亮澤,確實是羊脂玉沒錯。

他以前有時間的時候,經常去信托商店逛,所以認識不少好東西。這時代基本也不存在什麽假冒產品,所以他只看?了幾眼,就確認這個算盤上所有的珠子裏都藏著著羊脂玉珠。

這些珠子個頭雖然都不大,但加起來?數量這麽多,看?著也挺驚人的。

他深深看?了眼陳凝,說:“確實是羊脂玉沒錯,這種東西在古代只有大戶人家能有得起,普通人用不起的。”

陳凝伸手抓了一把,在手中轉了轉,隨後又輕輕灑到白?布上。她來?回把玩了一會兒,才感慨地說:“看?來?大舅家裏真不簡單,可?他並沒有跟我說這些。”

季野倒是明白?宋家人的心思?,他就說:“他家現在身份敏感,估計不願意跟你說那?麽多。他給你這些東西,也算是在意你這個外甥女,你這舅不算白?認。咱們也不至於貪了他家的東西,但這份心意咱們得明白?。”

陳凝點?頭,說:“我明白?,你去找個東西先把這些都收起來?吧。以後方便的時候再?拿出來?。”

她對這些東西雖然挺感興趣,但並沒有貪戀不舍的意思?。季野只當?她心性淡然,卻?不知道,她以前是見過?好東西的,而且也曾擁有過?。

季野很快把金條和?和?羊脂玉珠子收好,陳凝晚上睡得不安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件事的影響,直到快半夜了才睡熟。

第二?天,季野送她去了單位,她上午仍是正常下班,並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

快到下午四點?鐘的時候,有三個男人出現在醫院四樓的走?廊上,其中一個人是市衛生局辦公室的楊主任。他最?近來?過?六院好幾次了,陳凝和?梅東來?都認識他。

楊主任大約五十歲左右,他身邊的男人不到四十歲,比他要小不少。此人長得很精神,中等個頭,神情平淡,雖不算嚴肅,卻?給人以不好親近的感覺。

楊主任小心地看?了那?人一眼,隨後他指著前方415室的門,跟那?男人說:“祈同志,小陳大夫就在這間辦公室工作。她做為我們臨川市的優秀青年中醫,平時挺忙的。找她來?看?病的人不少,新來?的病號大都是老病號介紹來?的,她年紀輕,能闖出這個局面來?,靠的全都是口碑。”

那?個姓祈的人似乎對他這些吹捧陳凝的話並不感興趣,他淡淡地說:“行,我知道了,我稍後會帶人進去。”

“為了保密,你先回去吧,這邊我自己會處理。你別忘了,省裏這次考核進京人選的事情是機密行動?。如果這事從你這裏洩露出去,你是要承擔責任的。”

楊主任抹了把汗,連忙保證他肯定不會洩露,隨後他就轉身下了四樓。

而那?男人卻?帶著他身邊那?個一臉病態的男人走?到415門口,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他們倆剛坐下,旁邊就有病人問他:“這位大兄弟,你們要看?什麽病啊?”

那?男人回頭看?了眼旁邊的人,不冷不熱地說:“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麽病,就是起了一堆斑點?,身上也有不少不舒服的地方。到底是什麽病,還得等大夫看?看?才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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