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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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無聲的夜晚，女生宿舍裏的走廊裏只有幽暗的路燈還亮著，讓整個宿舍樓裏的氣氛更顯陰暗，也讓人不禁心中生寒。
然而站在這樣的地方，姜昭卻連眉頭眼皮都沒有動一下，瘦小的身體看起來就像是一座大山似的，沈穩可靠，值得信賴。
姜昭在宿舍門口並沒有等上多久，眼皮突然一擡，朝不遠處的天空看去。
來了。
一陣陰風驟然襲來，氣息和之前被姜昭打飛的正是一模一樣！
她剛剛打的那一下，本就不是為了滅掉混進女生宿舍的鬼魂，只是給了對方一個小小的警告而已，讓對方不要在這裏胡來。
而且，她也猜到對方肯定還會找過來。
因為，那陣陰風剛剛吹過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感知到了對方到底是誰。
那是她白天時才剛接觸過的熟悉氣息，正是屬於何顏的！
果不其然，就在姜昭擡頭後不久，何顏的身影就從宿舍樓上方跳了下來。
她倒吊著立在姜昭身前，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甚至還有血跡不住的往下掉。再配上她那猙獰的臉孔，正常人看見她這副樣子，怕是得當場就嚇暈過去！
姜昭不動聲色的看著在自己面前裝腔作勢的何顏，淡淡的道：“你鬧夠了嗎？還是以前看鬼片看得太多了？怎麽，你還想再被打飛一次？”
就何顏這表現，簡直和大多數鬼片裏都會出現的爛俗場景一樣，早就已經讓人看膩了！
姜昭話音未落，何顏的臉色已經變得正常了許多。
她翻身跳落在地，身上的衣服也跟著發生了變化，看起來倒有些像一個普通人了。
“你果然看得見我。”何顏眼神覆雜的看著姜昭道，“白天的時候，你是不是就已經看見我了？”
“你來找我，就是為了問這個？”姜昭奇怪的道，“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話，那麽我可以告訴你，白天的時候，我的確是看見你了。”
何顏的眼中閃過一抹了然。
她就知道，姜昭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在校園裏拉著賀臨燁說話，而且還直接就提到了她的死。
何顏也知道賀臨燁以前對姜昭有好感，但這份好感實在太過薄弱，在姜昭表示出明確的拒絕之後，賀臨燁就偃旗息鼓了下來，半點沒有要再努把力的樣子。
可能是賀臨燁在高中時被女生們追捧慣了，而且他也能感覺到以前的姜昭曾經對他表現出來的少女心思，所以他覺得姜昭在面對他的示好的時候，肯定會激動不已的主動撲到他懷裏的。
沒曾想姜昭卻拒絕了他，這給賀臨燁的意外感覺，還比不上賀臨燁面子上的下不來。
同樣因為這件事情，何顏對姜昭的感覺，倒是從最初的討厭，變成了欣賞。
只要是不和她搶賀臨燁的女生，她都會覺得對方無比順眼的。
何顏只是沒想到，姜昭竟然能看見死後的她。
“我可以和你談談嗎？”何顏有些期待的道。
她死了之後，以鬼魂之身纏了賀臨燁好幾個月。雖然和賀臨燁在一起本就是何顏夢寐以求的，但時間長了，她能感覺到賀臨燁所有的情緒，卻沒人能夠感覺到她，這讓她心裏多少有些沈悶。
而且這種沈悶，還隨著時間的流逝，越發的沈澱。
難得遇上一個能直接交流的姜昭，何顏當然不想就這麽放過了。
姜昭對何顏的要求有些意外。
她看得出來，何顏的情緒已經平靜了許多，和白天時歇斯底裏的她簡直就像是兩只完全不同的鬼。和這樣的何顏談談，並不是什麽麻煩事。
更何況，何顏既然已經找來了，那就不是那麽容易打發得了的。
除非，姜昭想直接出手把何顏給滅了。不然的話，她最好的選擇就是答應何顏的要求。
“當然可以。”姜昭痛快的答應道，“這裏的環境就很合適，我們可以就在這裏談。”
雖然這裏是住了很多人的女生宿舍，但是這大半夜的，大家都睡覺了，外面一個人都沒有，自然也不會有人來打擾她們。
何顏也沒有反駁姜昭的提議，她看了看四周，就靠在了姜昭對面的欄桿上。
“我和賀臨燁的事情，他都已經告訴你了。”何顏緊盯著姜昭道，“你覺得，我做得對不對？”
當然是不對的。
不過姜昭並沒有打算這麽回答。
“你做得對不對，跟我有什麽關系？”姜昭反問了一句，又道，“你自己心裏已經有一桿秤了，這就足夠了，不是嗎？”
事已至此，再去糾結誰對誰錯，又有什麽用呢？
何顏苦笑一聲：“你說得沒錯，這的確只是我自己的事情而已，別人也犯不著為我操心。”
姜昭沒有應聲。
這種時候，何顏只是需要一個人傾聽她的心聲而已，而不是要什麽回應。
所以，她只需要做好一個傾聽者的身份就行了。
何顏沈默了一會兒，像是在回憶自己生前的事情一樣。
好一會兒之後，她才終於再次開口道：“賀臨燁一向很看重你，你今天勸他去自首，他應該是會去的。”
姜昭聽著更覺得莫名其妙了：“如果他真的會去自首的話，那也是因為他認識到了自己犯下的錯誤，與我何幹？每個人做出的決定，都是聽從他們本心的行為，你又何必要把這些行為強加到別人身上呢？”
何顏聽得一楞一楞的。
她沒有想到姜昭會這麽說。
何顏和賀臨燁相處三年，她自問自己對賀臨燁十分了解。
就賀臨燁那樣高傲的性格，他根本就沒想過自己有自首的可能性。如果有別人來勸他的話，他也肯定是聽不進去的。
可說這話的人是姜昭，那效果就不一樣了。
何顏很羨慕，姜昭對賀臨燁能有這麽大的影響力。
可姜昭看起來卻對這種影響力一無所知，甚至並不認為這種影響力是真的存在的，這就讓何顏相當無語了。
難道姜昭對賀臨燁，就真的沒有一點點的私人感情嗎？
她對待賀臨燁的態度，簡直就像是在對待一個陌生人一樣！
何顏心裏有些為賀臨燁抱不平，卻又隱約覺得姜昭這麽做才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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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站在這樣的地方，姜昭卻連眉頭眼皮都沒有動一下，瘦小的身體看起來就像是一座大山似的，沈穩可靠，值得信賴。
姜昭在宿舍門口並沒有等上多久，眼皮突然一擡，朝不遠處的天空看去。
來了。
一陣陰風驟然襲來，氣息和之前被姜昭打飛的正是一模一樣！
她剛剛打的那一下，本就不是為了滅掉混進女生宿舍的鬼魂，只是給了對方一個小小的警告而已，讓對方不要在這裏胡來。
而且，她也猜到對方肯定還會找過來。
因為，那陣陰風剛剛吹過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感知到了對方到底是誰。
那是她白天時才剛接觸過的熟悉氣息，正是屬於何顏的！
果不其然，就在姜昭擡頭後不久，何顏的身影就從宿舍樓上方跳了下來。
她倒吊著立在姜昭身前，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甚至還有血跡不住的往下掉。再配上她那猙獰的臉孔，正常人看見她這副樣子，怕是得當場就嚇暈過去！
姜昭不動聲色的看著在自己面前裝腔作勢的何顏，淡淡的道：“你鬧夠了嗎？還是以前看鬼片看得太多了？怎麽，你還想再被打飛一次？”
就何顏這表現，簡直和大多數鬼片裏都會出現的爛俗場景一樣，早就已經讓人看膩了！
姜昭話音未落，何顏的臉色已經變得正常了許多。
她翻身跳落在地，身上的衣服也跟著發生了變化，看起來倒有些像一個普通人了。
“你果然看得見我。”何顏眼神覆雜的看著姜昭道，“白天的時候，你是不是就已經看見我了？”
“你來找我，就是為了問這個？”姜昭奇怪的道，“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話，那麽我可以告訴你，白天的時候，我的確是看見你了。”
何顏的眼中閃過一抹了然。
她就知道，姜昭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在校園裏拉著賀臨燁說話，而且還直接就提到了她的死。
何顏也知道賀臨燁以前對姜昭有好感，但這份好感實在太過薄弱，在姜昭表示出明確的拒絕之後，賀臨燁就偃旗息鼓了下來，半點沒有要再努把力的樣子。
可能是賀臨燁在高中時被女生們追捧慣了，而且他也能感覺到以前的姜昭曾經對他表現出來的少女心思，所以他覺得姜昭在面對他的示好的時候，肯定會激動不已的主動撲到他懷裏的。
沒曾想姜昭卻拒絕了他，這給賀臨燁的意外感覺，還比不上賀臨燁面子上的下不來。
同樣因為這件事情，何顏對姜昭的感覺，倒是從最初的討厭，變成了欣賞。
只要是不和她搶賀臨燁的女生，她都會覺得對方無比順眼的。
何顏只是沒想到，姜昭竟然能看見死後的她。
“我可以和你談談嗎？”何顏有些期待的道。
她死了之後，以鬼魂之身纏了賀臨燁好幾個月。雖然和賀臨燁在一起本就是何顏夢寐以求的，但時間長了，她能感覺到賀臨燁所有的情緒，卻沒人能夠感覺到她，這讓她心裏多少有些沈悶。
而且這種沈悶，還隨著時間的流逝，越發的沈澱。
難得遇上一個能直接交流的姜昭，何顏當然不想就這麽放過了。
姜昭對何顏的要求有些意外。
她看得出來，何顏的情緒已經平靜了許多，和白天時歇斯底裏的她簡直就像是兩只完全不同的鬼。和這樣的何顏談談，並不是什麽麻煩事。
更何況，何顏既然已經找來了，那就不是那麽容易打發得了的。
除非，姜昭想直接出手把何顏給滅了。不然的話，她最好的選擇就是答應何顏的要求。
“當然可以。”姜昭痛快的答應道，“這裏的環境就很合適，我們可以就在這裏談。”
雖然這裏是住了很多人的女生宿舍，但是這大半夜的，大家都睡覺了，外面一個人都沒有，自然也不會有人來打擾她們。
何顏也沒有反駁姜昭的提議，她看了看四周，就靠在了姜昭對面的欄桿上。
“我和賀臨燁的事情，他都已經告訴你了。”何顏緊盯著姜昭道，“你覺得，我做得對不對？”
當然是不對的。
不過姜昭並沒有打算這麽回答。
“你做得對不對，跟我有什麽關系？”姜昭反問了一句，又道，“你自己心裏已經有一桿秤了，這就足夠了，不是嗎？”
事已至此，再去糾結誰對誰錯，又有什麽用呢？
何顏苦笑一聲：“你說得沒錯，這的確只是我自己的事情而已，別人也犯不著為我操心。”
姜昭沒有應聲。
這種時候，何顏只是需要一個人傾聽她的心聲而已，而不是要什麽回應。
所以，她只需要做好一個傾聽者的身份就行了。
何顏沈默了一會兒，像是在回憶自己生前的事情一樣。
好一會兒之後，她才終於再次開口道：“賀臨燁一向很看重你，你今天勸他去自首，他應該是會去的。”
姜昭聽著更覺得莫名其妙了：“如果他真的會去自首的話，那也是因為他認識到了自己犯下的錯誤，與我何幹？每個人做出的決定，都是聽從他們本心的行為，你又何必要把這些行為強加到別人身上呢？”
何顏聽得一楞一楞的。
她沒有想到姜昭會這麽說。
何顏和賀臨燁相處三年，她自問自己對賀臨燁十分了解。
就賀臨燁那樣高傲的性格，他根本就沒想過自己有自首的可能性。如果有別人來勸他的話，他也肯定是聽不進去的。
可說這話的人是姜昭，那效果就不一樣了。
何顏很羨慕，姜昭對賀臨燁能有這麽大的影響力。
可姜昭看起來卻對這種影響力一無所知，甚至並不認為這種影響力是真的存在的，這就讓何顏相當無語了。
難道姜昭對賀臨燁，就真的沒有一點點的私人感情嗎？
她對待賀臨燁的態度，簡直就像是在對待一個陌生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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