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墜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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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燃有點震驚現在的情況，他突然覺得好像這個場景很熟悉，似乎很久之前這麽見到過。
這時他覺得有一只軟軟的手握住了自己，他回頭看去，溫甜站在他身邊，交換了一下眼神，對他說：“小燃，你別怕。”
方燃不是很清楚自己為什麽要害怕，而對面兩個人的爭執還在繼續。
孫哲幾個人在聽到陳鋒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幾個人都火冒三丈的。
“你怎麽有臉提這件事情，如果當初小燃有什麽三長兩短，你還能好好站在這麽！”
不知道是誰先說的這句話，方燃突然覺得自己的腦子很亂。
他仿佛看到了很高很高的天空，還有那種急速墜落的恐懼感，讓他腦袋如同快要爆炸了一般疼痛。
‘腳踏兩條船的感覺怎麽樣？’
‘既喜歡楊宇軒，又喜歡溫甜你不覺得自己太不要臉了嗎？’
‘你既然是個同性戀，為什麽不好好正視自己，而跟我說你並不喜歡男人呢？’
‘有些話，你說出來也是沒有人信的啊，方燃。’
‘不如你跟楊宇軒好好過日子去吧，不要再跟溫甜有糾葛了。’
‘畢竟，我也喜歡溫甜啊。’
方燃似乎記起來了，他當時站在天臺上，看著面前的男人。
陳鋒叼著一根煙，在風中煙蒂上飄散著一根煙霧形成的線條。
“腳踏兩條船的感覺怎麽樣？”陳鋒冷冷的問他。
方燃不是很明白，他不知道陳鋒這是什麽意思。
“還打算騙我到什麽時候？”陳鋒微微皺起眉頭。
“你想說什麽？”方燃看著他說：“我還有事情，如果你沒什麽事我就回去了。”
“我問你一件事。”陳鋒說：“你知不知道楊宇軒和溫甜是兄妹？”
方燃一楞：“他們兩個是兄妹？”
陳鋒笑了笑：“你果然不知道，我就說嘛，如果你知道你怎麽可能明目張膽的勾搭這兩個人呢。”
方燃不是很明白他的話：“陳鋒，有什麽話你說清楚，這麽陰陽怪氣的是打算做什麽？”
“你要聽清楚？”陳鋒笑了笑：“你一邊跟楊宇軒交往，一遍心裏惦記著溫甜，這樣說你是不是清楚了？”
“關溫甜什麽事？”方燃說：“我們兩個只是朋友。”
“朋友？”陳鋒冷笑：“你心裏真的是這麽打算的麽？要不，我把溫甜和楊宇軒喊上來，咱們四個人親自問一下？”
方燃不悅的看著他：“你怎麽了，我有哪裏得罪你了？”
陳鋒的皮夾克在風中獵獵作響，他把嘴裏叼著的煙按滅，看著面前白凈的大男孩說：“我只想問你，你到底喜歡誰？是溫甜還是楊宇軒？”
“陳鋒……”方燃覺得跟面前這個男人說話說不清楚：“你為什麽一定覺得我要在這兩個人中選呢？”
“…………那你打算在哪裏選？”
“我的意思是，我不喜歡男人，所以我不喜歡楊宇軒。”方燃說：“而我也不喜歡溫甜，你如果要追溫甜完全不用考慮我。”
陳鋒笑了笑：“你覺得你說這話我會信？當初是誰在我面前信誓旦旦的表示會跟溫甜保持距離的，可是你還是跟她走的很近。”
方燃覺得這個男人已經無法理喻了：“不是你叫我多幫你撮合你和溫甜麽？怎麽到頭來還怪我跟她走得太近？而且我們只是說話，你這醋吃的未免太過分了吧？”
“方燃。”陳鋒說：“以前我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麽你身邊會有那麽多的人，他們都很喜歡你，都願意跟你在一起。”
“為什麽我一直都是一個人。”陳鋒苦笑了一下：“就連我喜歡的女孩都不喜歡我。”
方燃順嘴安慰：“陳鋒你也別難過，溫甜不喜歡你，還有別的女孩子，你看你游戲那麽厲害，家裏那麽有錢，性格稍微好一點肯定會有女孩子成群結隊來追求你的。”
陳鋒問他：“那你呢？”
“我？”
“你既然喜歡男人，那麽你是怎麽看待我的？”陳鋒問他。
樓頂的風幾乎快把方燃的體溫吹的一點都不剩，他不明白的看著陳鋒。
陳鋒繼續說：“方燃，如果我說我很惡心你，你是什麽感覺？”
“……”
“方燃，你為什麽能夠那麽坦然的跟楊宇軒交往？你難道都不覺得惡心麽？”
“……”
“方燃啊，你總說你不喜歡楊宇軒，可是我從來都沒有覺得你討厭他，喜歡就直說啊，你們都已經在交往了，說一句喜歡怎麽了？”
陳鋒不自禁的嘲笑，但是卻在心裏狠狠的嘲笑自己。
方燃似乎察覺了什麽，但是卻並不說話。
陳鋒捂著臉，使勁的揉搓了一下，把自己的臉搓的變了形，才緩緩的松開手，看著面前的方燃：“你說，如果你死了是不是什麽都結束了？”
方燃被風吹的頭有點暈：“陳鋒，你……是不是……”
“是什麽？”陳鋒打斷他的話，走過去，在距離他面前幾厘米的地方停住了。
等方燃再回過神的時候，發現陳鋒的手已經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後微微一用力。
方燃覺得自己的腦子好像沸騰了一般，很疼很疼，疼的眼睛都看不清楚東西。
溫甜察覺到他的不對勁，趕忙扶助他：“小燃，你怎麽了？”
方燃抱著頭蹲了下來，他覺得自己腦子裏好像突然多出了很多事情，是一些他完全不知道的東西，每一件事都非常的模糊，但是卻又讓方燃忘不掉。
是他丟失的那些記憶麽？可是為什麽丟失的記憶會那麽痛，像是被硬生生的塞進腦海裏的一樣呢？
楊宇軒看到蹲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方燃，心中絞痛非常，也沒管陳鋒，抱著方燃就匆忙離開了。
溫甜看著那四個人，小腳一跺也離開了。
陳鋒看著楊宇軒抱著方燃離開的背影，覺得這個場景很熟悉。
陳鋒當初把方燃推下去的時候，並沒有想太多，他甚至沒有覺得害怕。
反正他們陳家有錢，方燃就算是死了，也不過是賠幾百萬的事情。
可是當他看到方燃遍體鱗傷倒在花壇裏面的時候，腦袋嗡的一聲就炸開了。
他頭一次覺得害怕，方燃渾身是血的倒在那裏，陳鋒以為他死了，畢竟樓有四層，摔死一個人還是很容易的。
按理來說他應該轉身就走的，可是他辦不到。
他撲到方燃的身體上，摸著方燃還有溫度的身體，拼命呼喊他的名字！
方燃，你不能死。
方燃，推你是我的不對。
方燃……
陳鋒喜歡過很多人，只要是好看的人他都喜歡。
可是男孩子，他這一輩子也只喜歡過方燃一個人。
陳鋒記得當時，自己把方燃逼到墻角，問他為什麽懸賞自己。
方燃苦笑著一張臉，他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
陳鋒也知道那件事情不是他做的，可是他就是想找方燃的麻煩。
“你別以為這件事情那麽容易就過去。”陳鋒說：“你在游戲裏面殺了我那麽多次，不打算給我一個說法麽？”
方燃很疑惑：“游戲？”
陳鋒說：“我叫【諸神黃昏】，你應該沒有忘記吧？”
方燃聽了這話突然高興的說：“原來是你啊。”
陳鋒不明白他為什麽覺得好笑，自己可是來找麻煩的啊。
“要不咱們先去吃飯吧。”方燃笑著說：“你看這也中午了，吃完飯咱們再說游戲的事情？”
陳鋒冷笑著看著他。
方燃尷尬的笑著說：“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因為游戲裏的事而找上門來的呢，畢竟不打不相識，我也不知道你也是我們學校的啊。”
“不如我請你吃飯吧。”方燃天真的笑道，還是一如既往明媚的笑容。
可是那種明媚的笑容，陳鋒已經再也看不到了。
現在在他面前的是一具即將消失的身體，方燃緊緊閉上眼睛，痛苦的表情呈現在臉上，他的額頭全部都是血。
應該救他的，陳鋒這麽告訴自己。
可是方燃就算是再度醒來，也不會跟自己說話了吧？
陳鋒雖然這麽想，但是還是顫巍巍的打了急救電話，他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麽後悔了。
他不喜歡方燃冰冷的屍體，那樣他就再也沒有辦法看到方燃睜開眼睛。
坐在醫院急救室前面的陳鋒，只能頹廢的抱著頭。
聞訊趕來的楊宇軒狠狠的揍了陳鋒一頓，陳鋒也沒有還手。
等到方燃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星期以後的事情了。
方燃說是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還好陳鋒把自己送了過來。
陳鋒問他為什麽要這麽說。
方燃笑了笑：“首先我不喜歡溫甜，也不喜歡男人。我跟楊宇軒在一起，是因為我覺得他跟我很合適。”
陳鋒也笑了笑：“兩個男人在一起會合適？”
方燃說：“誰知道呢，以後的事情誰都說不清楚，我媽身體不好，我並不想讓她擔心，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你覺得我會聽你的？”
“如果你還敢把我推下去，那麽下次先動手的人就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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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他覺得有一只軟軟的手握住了自己，他回頭看去，溫甜站在他身邊，交換了一下眼神，對他說：“小燃，你別怕。”
方燃不是很清楚自己為什麽要害怕，而對面兩個人的爭執還在繼續。
孫哲幾個人在聽到陳鋒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幾個人都火冒三丈的。
“你怎麽有臉提這件事情，如果當初小燃有什麽三長兩短，你還能好好站在這麽！”
不知道是誰先說的這句話，方燃突然覺得自己的腦子很亂。
他仿佛看到了很高很高的天空，還有那種急速墜落的恐懼感，讓他腦袋如同快要爆炸了一般疼痛。
‘腳踏兩條船的感覺怎麽樣？’
‘既喜歡楊宇軒，又喜歡溫甜你不覺得自己太不要臉了嗎？’
‘你既然是個同性戀，為什麽不好好正視自己，而跟我說你並不喜歡男人呢？’
‘有些話，你說出來也是沒有人信的啊，方燃。’
‘不如你跟楊宇軒好好過日子去吧，不要再跟溫甜有糾葛了。’
‘畢竟，我也喜歡溫甜啊。’
方燃似乎記起來了，他當時站在天臺上，看著面前的男人。
陳鋒叼著一根煙，在風中煙蒂上飄散著一根煙霧形成的線條。
“腳踏兩條船的感覺怎麽樣？”陳鋒冷冷的問他。
方燃不是很明白，他不知道陳鋒這是什麽意思。
“還打算騙我到什麽時候？”陳鋒微微皺起眉頭。
“你想說什麽？”方燃看著他說：“我還有事情，如果你沒什麽事我就回去了。”
“我問你一件事。”陳鋒說：“你知不知道楊宇軒和溫甜是兄妹？”
方燃一楞：“他們兩個是兄妹？”
陳鋒笑了笑：“你果然不知道，我就說嘛，如果你知道你怎麽可能明目張膽的勾搭這兩個人呢。”
方燃不是很明白他的話：“陳鋒，有什麽話你說清楚，這麽陰陽怪氣的是打算做什麽？”
“你要聽清楚？”陳鋒笑了笑：“你一邊跟楊宇軒交往，一遍心裏惦記著溫甜，這樣說你是不是清楚了？”
“關溫甜什麽事？”方燃說：“我們兩個只是朋友。”
“朋友？”陳鋒冷笑：“你心裏真的是這麽打算的麽？要不，我把溫甜和楊宇軒喊上來，咱們四個人親自問一下？”
方燃不悅的看著他：“你怎麽了，我有哪裏得罪你了？”
陳鋒的皮夾克在風中獵獵作響，他把嘴裏叼著的煙按滅，看著面前白凈的大男孩說：“我只想問你，你到底喜歡誰？是溫甜還是楊宇軒？”
“陳鋒……”方燃覺得跟面前這個男人說話說不清楚：“你為什麽一定覺得我要在這兩個人中選呢？”
“…………那你打算在哪裏選？”
“我的意思是，我不喜歡男人，所以我不喜歡楊宇軒。”方燃說：“而我也不喜歡溫甜，你如果要追溫甜完全不用考慮我。”
陳鋒笑了笑：“你覺得你說這話我會信？當初是誰在我面前信誓旦旦的表示會跟溫甜保持距離的，可是你還是跟她走的很近。”
方燃覺得這個男人已經無法理喻了：“不是你叫我多幫你撮合你和溫甜麽？怎麽到頭來還怪我跟她走得太近？而且我們只是說話，你這醋吃的未免太過分了吧？”
“方燃。”陳鋒說：“以前我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麽你身邊會有那麽多的人，他們都很喜歡你，都願意跟你在一起。”
“為什麽我一直都是一個人。”陳鋒苦笑了一下：“就連我喜歡的女孩都不喜歡我。”
方燃順嘴安慰：“陳鋒你也別難過，溫甜不喜歡你，還有別的女孩子，你看你游戲那麽厲害，家裏那麽有錢，性格稍微好一點肯定會有女孩子成群結隊來追求你的。”
陳鋒問他：“那你呢？”
“我？”
“你既然喜歡男人，那麽你是怎麽看待我的？”陳鋒問他。
樓頂的風幾乎快把方燃的體溫吹的一點都不剩，他不明白的看著陳鋒。
陳鋒繼續說：“方燃，如果我說我很惡心你，你是什麽感覺？”
“……”
“方燃，你為什麽能夠那麽坦然的跟楊宇軒交往？你難道都不覺得惡心麽？”
“……”
“方燃啊，你總說你不喜歡楊宇軒，可是我從來都沒有覺得你討厭他，喜歡就直說啊，你們都已經在交往了，說一句喜歡怎麽了？”
陳鋒不自禁的嘲笑，但是卻在心裏狠狠的嘲笑自己。
方燃似乎察覺了什麽，但是卻並不說話。
陳鋒捂著臉，使勁的揉搓了一下，把自己的臉搓的變了形，才緩緩的松開手，看著面前的方燃：“你說，如果你死了是不是什麽都結束了？”
方燃被風吹的頭有點暈：“陳鋒，你……是不是……”
“是什麽？”陳鋒打斷他的話，走過去，在距離他面前幾厘米的地方停住了。
等方燃再回過神的時候，發現陳鋒的手已經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後微微一用力。
方燃覺得自己的腦子好像沸騰了一般，很疼很疼，疼的眼睛都看不清楚東西。
溫甜察覺到他的不對勁，趕忙扶助他：“小燃，你怎麽了？”
方燃抱著頭蹲了下來，他覺得自己腦子裏好像突然多出了很多事情，是一些他完全不知道的東西，每一件事都非常的模糊，但是卻又讓方燃忘不掉。
是他丟失的那些記憶麽？可是為什麽丟失的記憶會那麽痛，像是被硬生生的塞進腦海裏的一樣呢？
楊宇軒看到蹲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方燃，心中絞痛非常，也沒管陳鋒，抱著方燃就匆忙離開了。
溫甜看著那四個人，小腳一跺也離開了。
陳鋒看著楊宇軒抱著方燃離開的背影，覺得這個場景很熟悉。
陳鋒當初把方燃推下去的時候，並沒有想太多，他甚至沒有覺得害怕。
反正他們陳家有錢，方燃就算是死了，也不過是賠幾百萬的事情。
可是當他看到方燃遍體鱗傷倒在花壇裏面的時候，腦袋嗡的一聲就炸開了。
他頭一次覺得害怕，方燃渾身是血的倒在那裏，陳鋒以為他死了，畢竟樓有四層，摔死一個人還是很容易的。
按理來說他應該轉身就走的，可是他辦不到。
他撲到方燃的身體上，摸著方燃還有溫度的身體，拼命呼喊他的名字！
方燃，你不能死。
方燃，推你是我的不對。
方燃……
陳鋒喜歡過很多人，只要是好看的人他都喜歡。
可是男孩子，他這一輩子也只喜歡過方燃一個人。
陳鋒記得當時，自己把方燃逼到墻角，問他為什麽懸賞自己。
方燃苦笑著一張臉，他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
陳鋒也知道那件事情不是他做的，可是他就是想找方燃的麻煩。
“你別以為這件事情那麽容易就過去。”陳鋒說：“你在游戲裏面殺了我那麽多次，不打算給我一個說法麽？”
方燃很疑惑：“游戲？”
陳鋒說：“我叫【諸神黃昏】，你應該沒有忘記吧？”
方燃聽了這話突然高興的說：“原來是你啊。”
陳鋒不明白他為什麽覺得好笑，自己可是來找麻煩的啊。
“要不咱們先去吃飯吧。”方燃笑著說：“你看這也中午了，吃完飯咱們再說游戲的事情？”
陳鋒冷笑著看著他。
方燃尷尬的笑著說：“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因為游戲裏的事而找上門來的呢，畢竟不打不相識，我也不知道你也是我們學校的啊。”
“不如我請你吃飯吧。”方燃天真的笑道，還是一如既往明媚的笑容。
可是那種明媚的笑容，陳鋒已經再也看不到了。
現在在他面前的是一具即將消失的身體，方燃緊緊閉上眼睛，痛苦的表情呈現在臉上，他的額頭全部都是血。
應該救他的，陳鋒這麽告訴自己。
可是方燃就算是再度醒來，也不會跟自己說話了吧？
陳鋒雖然這麽想，但是還是顫巍巍的打了急救電話，他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麽後悔了。
他不喜歡方燃冰冷的屍體，那樣他就再也沒有辦法看到方燃睜開眼睛。
坐在醫院急救室前面的陳鋒，只能頹廢的抱著頭。
聞訊趕來的楊宇軒狠狠的揍了陳鋒一頓，陳鋒也沒有還手。
等到方燃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星期以後的事情了。
方燃說是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還好陳鋒把自己送了過來。
陳鋒問他為什麽要這麽說。
方燃笑了笑：“首先我不喜歡溫甜，也不喜歡男人。我跟楊宇軒在一起，是因為我覺得他跟我很合適。”
陳鋒也笑了笑：“兩個男人在一起會合適？”
方燃說：“誰知道呢，以後的事情誰都說不清楚，我媽身體不好，我並不想讓她擔心，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你覺得我會聽你的？”
“如果你還敢把我推下去，那麽下次先動手的人就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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