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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勢滔天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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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要求同房的安禎忽然聽到“同床”二字,已經開始用熾熱的視線扒光岳兵戈開始計劃今晚的美妙夜晚。

岳兵戈並未理他,轉身就離開書房。任由跟在他身後的安禎隱秘地暗自澎湃。

他的寢室與書房不遠,裏面陳設簡單,安禎一眼就能見到那張寬闊的床。

如果要形容,那一定是蜜月豪華大床,睡過監獄和小床客房的安禎,視線簡直移不開那張修飾精美的寢具。

岳兵戈站在原地,接受著安禎時不時投來的視線洗禮,這人眼中的欲望簡直噴湧而出,襯得平日安心休憩的場所也變得浮躁不堪。

在扔安禎出去的想法浮上來那刻,岳兵戈忽然問道:“你也信了那些坊間流言?”

安禎楞了,岳兵戈的表情帶著探尋,掃過他臉上所有的神情。剛才的話安禎並沒有聽懂,他道:“什麽?”

岳兵戈開始動手解開不久前才系上的衣帶,微微低頭盯著自己手上的動作,饒有興致地說:“閹人?孌童?”

他說出這兩個詞的時候,臉上帶著笑,好像聽到了什麽無稽之談。

“你聽的是哪一種?”

岳兵戈脫掉外衫,等著回答。

無論哪一種都沒有太大區別,這些話岳兵戈都知道,並且在長達數十年的風言風語之中變得淡然,他只是忽然想知道,安禎在用什麽眼光看他。

在這一刻,安禎受到無比巨大的煎熬,面對主動的岳兵戈,他內心是想直接撲上去完成創世神任務的,但如此直白的詢問,他竟然難以回答。

岳兵戈就像在嘲笑一個不自量力的人,安禎之前上頭的激動被澆得通透,他的眼神沈寂下來,甚至從岳兵戈身上挪開。

“無論哪一種,都讓我恨不得殺人。”心裏的嗜血欲望從未因為岳兵戈的教導而消失,只是變成另一種信念,永遠潛伏在最深處,只要岳兵戈的一句話,他可以拼上這條性命,“就不該讓他們活著。”

與岳兵戈敵對的人,傷害岳兵戈的人,都不該繼續活著。

他忽然聽到一陣笑聲。

岳兵戈竟是忍不住想笑,他說:“若殺人可以止住流言,那些人早死不知多少次了。”

“是假的?”安禎不敢逾越一步,生怕傷到了他的岳兵戈,但語氣裏的欣喜騙不了任何人,他眼淚都要落下來,從沒感覺過自己如此多愁善感。

岳兵戈並不答話,仍是笑著,說道:“先帝十九登基,在位三十餘年,若不是最後放權與我,大概也是名留青史的明君。”

這句話沒有正面回應,但足以安禎的智商領悟到背後的事實。

一切都是假的,岳兵戈並沒有遭到不公平的待遇,只是一群閑人臆測。

“早知道,我就該把那些人的舌頭切了!”安禎喜怒交加,開始後悔沒再恨一點教訓那群出言不遜詆毀岳兵戈的人。

岳兵戈看著安禎認真的表情,莫名地感覺心安,說道:“我困了。”

安禎收到號令一般,直接飛撲過去。就在接觸到岳兵戈那一瞬間,被摔進了床的最深處。

岳兵戈身手利落,直接將他按倒在床,俯視著雙眼瞠大的安禎。

“你……”這種熟悉的劇本安禎不是沒有經歷過,但這一次的岳兵戈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模樣,連懲罰他的方式都只是用筆桿輕抽,讓他以為有機可乘。

“驚訝?”岳兵戈一直隱藏著自己的武力,除了先帝並沒人知道,還有那些坊間流言,若是制止,只會帶來別的負.面消息,

岳兵戈覺得他十分有趣,想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麽,心裏應該喚起的理智總是被縱容的情緒占據上風。

“安禎,老實一點。”岳兵戈見他就要反抗,隨口就說出了這樣的話,連自己都有些訝異。

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這句話仿佛說過千萬次,然後他會乖乖聽話。

安禎舔了舔唇,說道:“可是,我還沒脫衣服。”

岳兵戈看著他完整的衣衫,並沒有起身的意思。

“還有鞋。”

岳兵戈放輕了力道,正準備起身,忽然被擺脫壓制的安禎拉住。

安禎被自由釋放的雙手緊緊地環住岳兵戈,他忍不住,再不對他男人做點什麽,就要死了。

突如其來的接吻讓岳兵戈楞了一下,很快掌控了節奏,理智讓他把這個膽大妄為的人扔出去,身體卻控制不住地沈溺在別樣的溫情中。

然後他感受到熾熱的掌心,鉆進了內衫之下。

漫長的深吻並沒有被打斷,但安禎妄圖進一步的右手被岳兵戈輕易抓住。

岳兵戈的呼吸還未平覆,唇間還沾染著溫熱的氣息,說出的話卻並不動聽。

“看來今晚你是選擇客房或者牢房了。”

“不不不!”安禎立刻乖乖躺好,閉上眼睛,一副安然入睡的模樣。

而那只犯案未遂的手,仍舊被岳兵戈捏住,一點主動掙脫的跡象都沒有。

岳兵戈將他的手擺放好,下床之後,見安禎仍是一副巋然不動的沈睡模樣。

“下來。”岳兵戈說道。

安禎睜開眼睛,可憐地眼神祈求著岳兵戈。

“我保證不亂來了。”他哀求道。

岳兵戈仍是看他,一副讓他立刻下床沒有商量的模樣。

求饒失敗的安禎認命地坐起來,困難掙紮的神情好不情願,行動緩慢得如同床上帶有巨大吸力,讓他無法脫身。

他終於離開了床,心情低落地開始計劃晚上是夜襲還是老老實實不要再招惹岳兵戈。

卻聽見岳兵戈揚聲喊道:“來人,換套寢具。”

同床真的只是同床而已,安禎若是要裝作睡著妄圖占便宜,就會被岳兵戈一只手拎住往床的最深處扔。

“再過來就自己滾下去。”岳兵戈被他騷擾得頭痛,安禎的精力比想象的更旺盛,明明今天剛剛遭遇了一場混戰,還沒有一點點疲倦。

安禎不要臉地說道:“我不抱著你就睡不著。”

“那就別睡。”岳兵戈直接閉上眼睛,決定下一次安禎再把手伸過來,一定把他手給折斷,“我累了。”

而安禎聽出了疲倦的氣息,他撐起來,在昏暗的夜色中凝視著岳兵戈的睡顏,一直等到身邊人呼吸平緩,陷入深睡的時候,他才輕輕躺回去。

假裝入睡的安禎安慰自己,來日方長,總是有機會的。

岳兵戈進入了一個漫長的夢境。

下雨的房檐,滴落水滴,持續多日的大雨未停,先帝負手而立,看起來就像在放空,卻在沈思。

“你覺得,這雨何時會停?”

“兵戈,有些人的念頭,正如同這場雨,不是你用權力可以制止的,你要學會承受和面對。”

“既然你暗中協助了蘭妃,想必確實是中意十二皇子。”

“你要這個皇位也無所謂。”

岳兵戈感受到一陣呼吸困難,就像心臟被壓住,忽然醒了過來。

仍舊是熟悉的幔帳,身邊卻有著陌生的呼吸,濕潤的氣息纏繞著他的肩頸,他微微側頭就能安禎的臉。安禎的呼吸平緩而溫和,一副沈睡的模樣,睡姿卻並不規矩,不僅全身緊緊靠著他的肩膀,左手還固執的牽著岳兵戈的右手,另一只手則是環過岳兵戈整個胸膛,將手掌伸入他的衣內,蓋住了他的心口。

果然還是那個夢,陷入懷念的情緒中,讓他沒有及時察覺到身邊的異狀。

“安禎。”岳兵戈輕聲喚他。

那只陌生的手臂,隨著岳兵戈的呼吸起伏著,睡顏顯得有些稚氣的青年,聽到這聲呼喊之後,甚至將自己的半邊臉埋入岳兵戈的脖頸中蹭了蹭,環抱他的手臂更是像抱住所有物似得緊了緊,仿佛在熟睡之中,受到呼聲的驚擾。

“別裝了。”岳兵戈掙脫出被安禎攥住的右手,輕松地將胸口橫放的手臂推開,見安禎毫無睡意的雙眼凝視著他,卻並不生氣。

裝睡失敗的安禎撐起頭,看著岳兵戈起身,雖然不是赤.裸遒勁的背脊,他男人起床穿衣的模樣依舊如此賞心悅目。

安禎一點兒也不驚訝岳兵戈能夠簡單識破他的偽裝,令人遺憾的是,岳兵戈居然已經不會效仿君王不早朝陪他一起賴床,果斷地讓他面對殘忍的現實了。

“昨晚你說了夢話。”

岳兵戈穿衣的手頓住,卻沒有回頭,但那明顯停頓的背影,安禎盡收眼底。

安禎翻身坐起來,偏頭看他,道:“你說‘是我錯了,不該這麽做’。”

岳兵戈一聲嗤笑,道:“胡言亂語。”

安禎伸手抓住他的寬大的袖角,以一種費勁的姿勢挽留住岳兵戈,他說:“你想當皇帝嗎兵戈?”

岳兵戈只是轉身看他,心態平和得連自己都覺得詫異,他的耐心在面對安禎的時候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竟認為他應該回答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我不會讓先帝的遺願毀在任何人手上。”他輕輕捏住安禎的手,解放出被攥住的衣角,“無論任何事。”

“大人!”門外有侍從高呼,“陛下急召!”

安禎看著岳兵戈急切地沖出去,他馬上跳起來,穿上鞋子,抓起衣服就跑。

“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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