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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朋友們,你們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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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0分,鐘山基地。

仇鑫正吃著飯,突然摔下飯碗狂奔出食堂。正在和他開玩笑的戰士還以為自己說了什麽惹惱了他,忙大叫他的名字。

許多戰士一起看跑出去的仇鑫。

仇鑫跑到食堂外,擡頭看天空。

看著看著,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忽然又拔腿悶頭狂跑,凡是路上有擋路的,他都不管不顧地用力推開。路上有人罵,也有人要揍他。可不知是不是仇鑫透出的氣息太恐怖,惹得那些要揍他的戰士最後也只是追著他狂罵兩句。

仇鑫一路未停,他用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沖進聯絡部,張口就是:“我是仇鋒的兒子仇鑫,我有重要的事情向我爸匯報!”

聯絡部許多聯絡兵傻眼,但裏面的中校認識仇鑫,連忙讓他進來——仇鑫寧願暴露身份也要聯系他父親,肯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電話迅速接通,仇鑫不等他老子罵他,用最快的語速說道:“爸,我預感天氣要變,會是非常惡劣的天氣!”

對面的仇將軍閉嘴,他想到自己兒子在大災難前就有的特異功能——可以提前預知天氣和大多數比較嚴重的自然災害。當初就是因為他兒子提前了半小時預知地震到來,他才能比其他人多做了一些準備,最後壓過楊司令接手了整個鐘山軍區。

而就算那時候,他兒子也沒有這麽屁滾尿流之感,能讓自己這個不著調的兒子用緊張到這種失真的語氣跟他匯報的天氣,那得糟糕到什麽程度?

“有多惡劣?”仇將軍的心在不斷下沈。

仇鑫咽口水,“非常非常惡劣,比之前大災難來臨時的地震還要惡劣!”

幸虧這是通訊單間,除了仇鑫沒有其他人,否則這句話還不知要引起怎樣的惶恐。

仇將軍猛地用力握緊電話,“會是……什麽災難?”仇將軍不知道此時自己的聲音有多麽幹澀無力。

仇鑫搖頭,慘然道:“我不知道,只隱約感覺到應該和天氣有關,爸,時間不多了。”

“大概還有多久。”

“我不知道!感覺很模糊,比上次的地震還要模糊,但糟糕的感覺比上次也重得多得多!不過我猜也許會是大幅度降溫或者連綿暴雨等極端天氣。”

那麽就是很可能連半小時的準備時間也沒有。仇將軍又問了兒子幾句,見再也問不出什麽,最後還是忍不住命令他立刻回家。

仇將軍放下電話,起身快步走到窗戶前看向外面天空,過了一會兒,他毅然走回辦公桌前拿起電話。

第一個電話:“傳我命令,全基地拉響防空警報,從現在開始全基地進入防極寒、防暴雨暴雪狀態!”

第二個電話:“傳我命令,集中所有物資並增派三支防守隊防守,從現在開始任何物資取用必須得到基地領導辦公室同意。”

第三個電話:“傳我命令,所有戰士做好隨時出動救災準備!”

第四個電話:“傳我命令,令所有基地成員全部回家,關緊門窗,無事不得外出!盡量聯系所有外出的戰士、傭兵等人,令他們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基地,如果不能在半小時內趕回來者,讓他們原地尋找安全地方藏身。另,半小時後封鎖所有基地大門!”

第五個電話,仇將軍打向了京城。不管他兒子的預判是真是假,他有義務向上面傳達這個可能,京城方是否會重視並通知其他基地,那就不是他能決定的了。

之後,仇將軍又讓人給幾個關系比較親近的基地方發了電報,但能否引起他們的重視,誰也不知道。

同一時間,京城。

蕭末聽到系統陛下那句話,心頭一緊,下意識地看向雪裏紅。

雪裏紅似乎感受到他的緊張一般,也同時擡頭看向他。

兩人目光相對,蕭末擡眼看向宴會大廳窗外,雪裏紅跟著他側頭看去。

外面有路燈,能看到來回走動的巡邏人影,而天空則發出詭異的暗紅色,預示著次日很可能是暴雨天氣,聽不到明顯的風聲,幾片落葉從路邊大樹的樹枝上慢悠悠地飄落。

一切看起來都似很平常。

可是只要想到系統說的大風暴,蕭末就覺得這看似平常中不知隱藏了多少危機,他盯著天空就像要盯出一個窟窿。

大約蕭末盯向窗外的時間有點稍長,不少人也跟著他一起看向窗外。

洛桑好奇,“你們在看什麽?”

大廳內燈火輝煌亮如白晝,如果外面沒有路燈,如果不特意站到窗口去看,看出去只會是漆黑一片。

有些正好坐在窗戶附近位置的人,朝外面看了半晌也沒看出什麽異常,頂多有人說:“今晚天空顏色好紅,紅得發亮。”

蕭末沒怎麽猶豫,收回目光後,很嚴肅地對前排那些大佬們說道:“外面天空顏色不對,我對危險的直覺比較強烈,總覺得天氣會有劇烈變化,大家最好能早做準備。”

這話不得不說很突然,幾秒前還在說救人,在和臺上的計科議員針鋒相對,可轉臉就說起天氣,這未免讓不少人感到怪異。

有些人直接嗤笑出來,“不想救人就別找借口。剛才計議員不也說了,你今天已經救了不少人,肯定很疲累,放到後面也不遲嘛。”

蕭末根本懶得理會那些陰陽怪氣的人,可那些傷患家屬正擡人過來,聽到這些話誤以為蕭末改變主意,一個個哭喊著又加快速度跑過來——家屬中也有智商在線的人,他們也都知道如果錯過今晚,那位計議員百分百會為了省下那筆巨額治療費而弄死他們的家人。

蕭末想要救人,可提醒總統等人預防大風暴來襲的事情更重要。

可惜很多人都以為他找借口,就算有些人相信,也不會以為要來的天氣會糟糕到什麽程度。

蕭末忍不住,“氣象局的人在嗎?你們有發現什麽嗎?能不能立刻檢測一下天氣可能會有什麽極端變化?”

在場有氣象局的人,不過人不多,就來了兩個,還都是最高管理層,哪知道最新的天氣預測情況,被問都很尷尬。

總統周放親眼看過蕭末的能耐,知道他不會是為了躲避救人而胡亂找借口的人,再加上楊老的重視,周放立刻讓氣象局兩位回去了解詳細情況。

氣象局的兩位大領導只好在眾目睽睽之下退場,走的時候心裏都在罵蕭末,嫌他多管閑事。

而此時,氣象局內早已亂成一團,真正做事的氣象專員們互相交換著信息,不斷檢查最新的檢測數據。

有些人急得跑動時還被椅子絆跌倒,可他們甚至感覺不到痛楚一樣,爬起來又撲到另一臺電腦面前。

觀測組負責人焦急得腦門都是汗,他有點無措地不斷念叨:“怎麽辦?怎麽辦?怎麽會這麽突然?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檢測結果?”

他的副手,一位中年博士見幾次都叫不醒他,無奈,一巴掌打到他臉上,大罵:“老宋!你醒醒吧!這是事實!事實!我們得立刻把事情上報!”

老宋被打醒,一抹老淚,“再給我兩分鐘,報告也要有詳細數據,讓所有人再把檢測結果檢查一遍,然後全部匯總到我這裏來,速度!”

副手看他又恢覆之前的理智,總算放下一點心,老宋是他們的精神支柱,也是局內專業知識和經驗最豐富的一位,少了他,所有人看著這些數據都得垮掉!

18:55分,宴會大廳。

雪裏紅忽然站起,直接走到窗戶邊,還推開窗戶,並拿出一支溫度計。

冷風直接灌入,坐在窗口的一些人表示不滿。

雪裏紅沒理他們,室溫在下降,宴會大廳為了節省能源並沒有開空調,而北方天冷,十一月初的夜晚已經可以降到零度,偏偏白天溫度還能達到三十度左右,溫差相差極大。

其他人雖然發現天氣異常,但總覺著大災難後什麽都有可能,反而不怎麽在乎。

可不管怎樣溫差大,白天和晚上都會有一個比較穩定的攀升和下降速度。可現在,只坐在大廳裏面,對溫度敏感的雪裏紅已經清楚感覺到從蕭末眼神異常開始,溫度竟然在逐分鐘下降,也就是每分鐘都在下降一度到兩度左右。

而這顯然不正常,就這麽五分鐘時間,大廳內的溫度至少下降了七八度,有些敏感的人感覺出來了,可大多數人只不過感到稍微有點涼而已。大廳內雖然沒開空調,可這麽多人,那些菜肴又都有保溫器溫著,那麽多燈開著,說冷還真冷不到哪裏去。

但等雪裏紅把窗戶一打開,這溫差感覺就比較明顯了。

“咦?”坐在窗戶不遠處的劉方華等人也覺著不對勁了。

雪裏紅關上窗戶,回來後直接告訴蕭末:“外面的溫度比之前下降了十度,精確值。”

蕭末這時哪還顧得上跟計科鬥氣,看看放在自己面前一字排開的十二張擔架(還有幾個人帶著便攜式呼吸機),二話不說,立刻上前一一給予身體修覆。

這些人有進入濃霧後就病倒並陷入昏迷的,也有被其他異能者攻擊導致能量巢損毀而昏迷的,有耗盡能量壓榨自己導致能量巢崩潰的……

十二個人,竟然都是目前的不治之癥,至少已知的治療者並不能修覆已經完全破損和崩潰的能量巢,更別說讓他們痊愈。

蕭末冷笑,他可不想幫計科隱瞞,擡頭對臺上說:“也真難為你們了,十二個人,兩個被濃霧侵襲綜合癥的能量破壞了大腦,已經是腦死。還有十個人竟然都是能量巢損毀或幹脆崩潰。你們怎麽不幹脆找十二個死人來讓我覆活?”

計科老臉皮厚,做政治家的皮不厚怎麽行,聞言,他只是攤攤手,“就是因為別的治療者不能治,所以才找你嘛。剛才楊老不是說了,你跟其他治療者不一樣?難不成這些人你也不能治療?”

蕭末,“這些人每個人都需要上萬能,不過看在楊老和這些英雄的份上,就按照你之前說的,我只收你兩萬四千能,拿出來吧。”

計科呵呵,“我已經讓人準備,你先治療,治好了再說。”兩萬四千能,別說他拿不出來,就是他能,他也舍不得!

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付出一能,不管蕭末能不能治好這些人。

本來他想得很好,用大義名義把蕭末堵住,看他當著那麽多人的面好意思不好意思收國家那麽多轉換能。

可誰知道那蕭末救人竟然真的要消耗那麽多轉換能,偏偏還有楊老等人為他作證,弄得他如今騎虎難下,如果不是大家都知道轉換能庫存不多,恐怕早有人嘲笑他的“貧窮和賴賬”行為。

忽然,大廳中一靜。

計科還在笑,可看到所有人看他的目光,他逐漸笑不出來了,然後他才感到自己身邊似乎有點冷颼颼的,慢慢地轉頭看向身側,太陽穴上已經被人頂上一支釘槍。

“唰!”

“卡啦!卡啦!”

一陣拉槍支保險栓的聲音,所有計科的保鏢和廳內負責守護的戰士總算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全部把槍支對準了臺上的雪裏紅。

雪裏紅視若無睹,他用釘槍頂了頂計科:“我不相信你,要麽立刻讓人拿兩萬四千能過來,要麽你死。”

計科簡直不可置信,“如果你打死我,你也活不了!”

“哦?是嗎?你可以試試。”雪裏紅滿不在乎。

就在同時,蕭末蹲下身,把手按到一名被判斷能量巢崩潰,已經活不了兩天的病人額頭上。

不到三十秒,這名異能者倒吸一口長氣,突然坐起。

“謔——!”廳內好多人站了起來。

這家人——正好被治療者是那少年的父親,那少年狂叫一聲:“爸爸!”撲到了他爸懷裏。

他爸身體一晃,但還是穩穩抱住了兒子,過了一會兒,他眨眨眼,慢慢明白發生了什麽事,他兒子也在一邊哭一邊跟他解釋。

“怎麽可能?!”京城不止阿凝一個治療者,一名同樣是治療者、原職就是醫生的男子低喃。

阿凝也目露異彩,那個異能者她和另一個二級治療者貴英都試過手,可是全都失敗,之後她和貴英都以為治療者無法治療能量巢損毀的人。

可是現在,蕭末的出現打破了他們這個認知,也讓廳中眾多異能者狂喜:竟然連能量巢崩潰都能治療!這簡直、簡直他媽的太好了!

他們異能者怕什麽?他們根本不怕受傷,就是缺胳膊斷腿,只要異能還在,他們就還是金字塔的尖端。可一旦能量巢崩潰或破損,對他們異能者,那才叫真正的完蛋。偏偏之前僅有的兩位治療者竟然都宣布能量巢崩潰無法治療,這讓異能者們連平時鍛煉異能都不得不小心翼翼。

當然,不是說有了蕭末後,他們就不會再小心做事,而是他們至少不用再擔心一旦能量巢崩潰,他們就要從天堂掉落地獄。

只這一手,哪怕蕭末收再多報酬,所有異能者也會把他當作最需要守護的至寶!

鮑義勇在心中輕聲嘆氣,同時微笑。多麽棒的治療者,多麽出色的能力,最可怕的是他救治了一名被宣布必死的能量巢崩潰者竟然只用了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

他和計科,和總統,和楊老等人,還是小瞧了這位治療者啊。

也許他當初花了那麽長時間治療自己只為了藏拙?

而現在他為什麽不藏拙了呢?

鮑義勇心中一動,也看向了窗外,難道天氣真的會有什麽極端變化,而且會很快來到?

18:58分。

總統辦公室的人接到仇鋒電話,當場變色,還好京城已經重新建立起移動信號塔,在京城範圍內都可以使用手機聯絡。秘書長沒有任何猶豫,撥響了總統電話。

周放感覺到手機震動,自然拿起手機接聽。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秘書長不會在這個時刻聯系他。

只聽了一句,周放就顧不得再去看臺上計科的笑話。

18:59分。

雷兵掛在腰上的衛星電話在震動,他拿起來看了看,不動聲色地走到一邊接起。

臺上,雪裏紅手中釘槍使勁。

“你看到了,我老板有這個能力治好這十二個人。現在立刻付治療費,否則我不介意讓你也腦死。”

臺下,蕭末正在修覆第二個人的能量巢,聞言擡頭道:“不用十二個人,那兩位腦死病人,我就算能讓他們的大腦恢覆,但也不能確定他們就真的能醒過來,誰知道他們的靈魂還在不在。”

蕭末這個說法源自於傳言中的腦死就是靈魂死的說法,他也不確定,所以先說出來。

兩名腦死者的家人噗通坐到地上,可他們還抱有一絲希望,也許他們家人的靈魂還藏在他們身體裏,只要腦幹恢覆,他們就可以重新回歸人間。

雪裏紅,“哦,那就按照十個人計算,一共兩萬能。”

計科拼命對臺下周放使眼色:你作為總統,竟然就這麽看著兇徒威脅上議員?

周放正在接電話,顧不上計科。

其他大小議員接觸到計科目光,紛紛轉移,有些人站起來為計科說話,可也有人立刻陰陽怪氣地頂回去:“看病付錢,天經地義。而且這價格還是我們計科議員親口決定,就這個價還是人家吃大虧了!”

楊老和楊非凡等人,這時已經跑到蕭末身邊,他們也沒有打攪蕭末治療病人,只楊老對蕭末笑罵了一句:“你小子藏拙了吧?我真的很想知道你能力的界限有多大,不過……放心,看你的意思。”

蕭末笑笑,仍舊藏拙地掏出一枚能量晶來裝作恢覆能量。

第二個病人睜開眼睛,同樣用時半分鐘。

楊老註意到了能源晶,他覺得有點眼熟,似乎是自然界偶爾會產生的一種能量塊?他們也曾分析過這種能量塊,其中蘊含的能量要遠遠超於轉換能,可這種自然產生的能量塊極少,被發現到能送到科學院來的,也就寥寥兩三塊而已,這還是大家還沒有發現能量塊秘密之前,有人送來研究的。等大家知道能量塊的秘密後,這種自然能量塊只要被發現就會被人藏起來,科學院再想得到就只能靠發布任務。

19:00整!

外面忽然狂風大作,可註意到外面變化的人很少,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分別投註在蕭末和臺上的兩人身上。

蕭末腦中,系統陛下發出了像布谷鳥一樣的聲音:“布咕!布咕!華夏時間十九點整,歡迎來到地球游樂場,朋友們,你們準備好了嗎?”

蕭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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