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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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條微博是這樣寫的：
【等等,在你們閉著眼瞎吹之前，我只想問問，那個偷拍游客是被投影NPC舉報的吧？意思是這些投影也有聯網報警的功能？它們能分辨什麽情況該不該報警嗎？NPC都這麽智能了,你們難道不細思恐極嗎？
機器人都有機器人三大守則來約束，那唐依伊的AI和NPC們會有什麽約束嗎？
而且現在宣布要開個更大的主題樂園，還都由AI來控制，是不是有一天唐依伊拿出AI機器人也不奇怪？AI機器人實體...不敢想象啊！！！】
底下很快就有人回覆。
【？？？你沒事吧】
【鑒定完畢，博主是AI機器人襲擊人類的科幻電影看多了】
【AI有這些功能很奇怪嗎？VR設備都能檢測玩家心率血氧,幫忙抓小偷了，報個警算什麽，而且很造福人類好麽，至於機器人守則...你醒醒，那是科幻作家寫小說編出來的！】
【疑似杠精，不確定再看看】
【認真回答一下博主的擔憂吧，如果你害怕唐依伊的AI發展成電影裏那樣會攻擊人類,答案是根本不會。
仔細去閱讀VR設備的使用規則申明,和已經公布的部分VR及NPC技術和算法，這項技術絕對發展不到'AI覺醒攻擊人類'的程度。這些NPC就是為了滿足人類幻想、服務人類才創造出來的,如同你手機裏的語音助手一樣，聯網報警是十分普遍的個功能，只是NPC們更智能,支撐他們的代碼算法更加覆雜龐大。
如《仙途online》中的AI系統就很好用,裏面的NPC如同真人一樣有實際感情，NPC故事很動人。甚至有個煉器宗的NPC小哥，看到我走路有些坡腳（對,我現實是個拐子）,特意為我做了輪椅靈器和拐杖靈器,他真的，我哭死。
最後照慣例感謝下某位富婆，不管是全息投影，還是VR、AI科技都需要巨大的金錢來支撐研發，她的財富即使一輩子什麽都不做也花不完，就算研發出來也可以獨自享受，像許多頂級富豪一樣，用這些來裝飾自己的逼格。
可我們還是看到了《仙宮》的壯麗，見識仙山小鎮的奇幻，享受在游戲中的時光，未來還即將去體驗古代的生活日常。
所以富婆，您還要花什麽錢先告訴我們一聲好嗎？讓我們多享福、見世面吧！！！】
唐依伊凝視這條長評片刻，原本刷條那條質疑AI和她的用心微博時，微微的不快瞬間隨之消散。
她花錢從來都是只隨著自己喜好，想去做就做了。
但並不表示她看著蒼蠅在眼前飛舞不會覺得厭煩。
那條充滿擁護的長長微博回覆，卻驅散了這只蒼蠅帶來的不快，更加堅定她要快樂花錢的念頭。
畢竟她還得帶著那群沒見過世面的粉絲，多享福見見世面呢！
不過這條微博也提醒了唐依伊，她將路德維希科技公司交給小謹後，就沒怎麽關心過AI的事情，只是在對方說要500億搭建個機房時痛快地轉了賬，再怎麽甩手掌櫃到她這個程度，也是很過分了。
再加上潛水意外支起的，咳，反正一場關心搭檔的工作和為搭檔科普生理知識的談話，是勢在必行了。
具體要怎麽將這個尷尬談話處理的恰當好處，一向處事果斷的唐依伊難得陷入了糾結中。
第一天，唐依伊繼續和小謹進行自由潛訓練。
訓練中途，她從泳池裏爬出來坐在岸邊有一搭沒有搭地用毛巾擦頭發，想找個機會開口。
剛一張嘴，“小謹，那個，你有沒有空，就是...”
青年忽然合上眼睛，片刻後睜開，先是歉意地解釋，“抱歉依伊，剛剛游戲裏有玩家研發出了A.K-48?靈氣彈版，導致煉器宗的NPC集體邏輯錯誤，急需處理，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
然後問，“怎麽了？”
《仙途online》完全是小謹一手研發的，為此還建立了一個科技公司，招聘了不少高級程序員和管理人才。
由於黑科技的存在，程序員們無法深入存放游戲代碼的小謹機房，只能簡單的維護運營。再加上游戲NPC，如唐小妗等都是具有自我學習能力的AI，平時遇到報錯都可以自行解決，實在不行才會找程序員們，再無法解決的問題，就會上報給公司的BOSS——神秘的唐謹先生。
一般情況下小謹只需要定期去查看，但實在架不住奇葩玩家不做人啊！
哪有人會在可以修仙的世界，硬是把可以用靈氣充能的意大利炮甚至a.k48做了出來？
還特意送到了煉器宗參加十年一屆的宗門小比，真就贏過了其他外門弟子，氣得一群十一、二歲的煉氣期小孩們嗷嗷大哭，直接找到掌門說自己不學煉器了，準備回家養豬。
就算是外門，也是門派的珍貴弟子，掌門長老們一聽還有這種邪術，找玩家要了A.K-48的制作圖。
然後成功把古人的CPU幹燒了。
據說這群玩家還在策劃找偃師的NPC去偷學技術，回頭要做個變形金剛和高達的融合體。
小謹只好緊急給NPC們來個大升級，確保游戲不會被他們玩壞。
一鼓作氣，再三而竭。
唐依伊沈默片刻，小謹平常還要作為她的貼身管家，忙裏忙外身兼數職，愈發心虛覺得自己這個甩手掌櫃很不負責。
她默默地重新進入泳池裏，搖頭道：“沒事，我繼續去水裏泡會兒練習憋氣。”
“好的，”小謹頷首：“那我把數據再維護一下。”
唐依伊‘恩’了一聲，深呼吸幾次後抓著泳池邊緣一個下潛，開始練習。
青年在岸邊看了一會兒她的練習，隨後眼底閃過一絲亮藍色，似有無數的數字瘋狂滾動。
他得快點，再快點。
要在被依伊發現之前。
第二天。
唐依伊花200萬買下一家意大利的私人電影院，然後費心挑選了一部很有Sex教育意味的青少年教育電影。
然而電影開場半小時，還沒到最關鍵的教育部分，她因為昨天一整晚都在熬通宵選電影，而影院昏暗的光線加上那及其舒適的背椅，一個沒撐住，半途中睡了過去。
唐依伊醒來後暗自後悔了半秒。
不過沒關系！她家謹媽媽這麽聰明，這種教育片的電影只要看了，一定能明白她的意思，從中學習到對自己身體的認知！
唐依伊咳了咳，見黑發青年側眸看過來，她矜持地挺直背脊，暗含期待地問：“你覺得這電影怎麽樣？”
怎麽樣......
這次輪到小謹沈默片刻。
實際上從依伊睡著後，他就連上了機房，完全投入其中，大銀幕上的內容他是一點都沒看到。只記得裏面出現了家長帶十歲的小男孩去醫院，做什麽手術的片段。
“恩，依伊喜歡這種片子？是打算投資嗎？”他淡然地反問，又說，“我現在就聯系影視公司，導演還是嚴導嗎？”
喜歡Sex教育片？雖然這種電影是很正經的科普教育類，用有色眼鏡看待只會顯得淺薄無知。
但要是承認的話也有些怪怪的...某種意味上顯得她有點心理變態。
於是唐依伊瘋狂搖頭，否認三連。
她沒有，她不是，可別亂說。
至於找那個毒舌的導演鬼才拍青少年生理知識教育片？
她悻悻地說：“算啦，還是讓人放點輕松愉快的片子吧。”她心累。
於是接下來，唐依伊和小謹重溫了整整163集的貓和老鼠。
第三天。
連續兩次受挫的唐依伊沒有氣餒，她拿出了快穿77個世界的頑強和堅韌意志。
然後找小謹請了個假，中斷了今天的潛水練習。
青年很理解地放她去和米蘭的閨蜜出去逛街，在唐依伊走後，再次垂下了眼眸，奔赴數據的海洋。
誰知幾小時候，和趙漪月度過閨蜜下午茶時光的唐依伊，再次提出想在睡覺前練習一下潛水，把下午缺失的練習補上。
小謹欣然陪同。
終於，練習自由潛已經好幾天的唐依伊，緩緩從15米深的水底上浮。
五分鐘後，她破出水面，大喘了口氣，稠麗秾艷的面龐露出燦爛的笑容。
“小謹我成功啦！”
成功完成自由潛讓她心情明媚，見唐依伊如此開心，小謹也由衷地彎起唇角，溫柔的眼眸如沐春風。
“恭喜依伊，你已經達到自由潛水AIDA證的標準，下一步可以試著去開放性水域潛水了。”
像是上次在海島度假，唐依伊就因為還不會潛水，沒能去親眼看看熱帶島嶼海岸下的美麗珊瑚和海洋動物，小謹還記得她當時十分惋惜。
“也多虧了小謹老師的教導，”唐依伊揚起笑容，沒回答去哪個海域潛水的事，轉而十分自然地說道：“親愛的小謹老師，你的學生想要報答你，所以今天晚上能不能空出一晚的時間給我？”
沒錯，是報答他。
為了報答教她潛水的事，她也要給小謹上一堂生理知識課。
這是唐依伊向趙漪月討論一下午後得到方法，生理知識並不是羞於啟口的東西，作為身體的一部分，更應該要正確的認知。
因此最好幫助小謹認知自己身體的方式就是上課。
課堂上獲取的知識都是無價而神聖，無需任何觀念和情感的夾雜，知識就只是知識。
當然她不能對趙漪月說自家管家貌似身體對她起反應了，全程說法是親戚家的小孩發育了，卻對自己一知半解。然而孩子的父母不在身邊，只有一直陪伴的姐姐，尷尬不知如何進行正確的教育。於是得到了‘丟學校，讓老師給他上一課的答案’
報答他？
小謹楞了一下，雖然有些不理解依伊這麽做的理由，也許又有什麽想要花錢的新想法了？但他還是十分寵溺溫柔地答應下來。
沒辦法，做為唐依伊的系統、搭檔、兼貼身管家，就算她任性的要將地球買下來，小謹也會立馬用AI的超強計算能力運算，拿出十幾種可行的方案供她選擇。
接下來唐依伊神秘消失幾小時，小謹根據她的要求不去打擾，也沒詢問這麽神秘兮兮的是做什麽。
畢竟是報答，也許依伊要準備什麽驚喜呢？
於是青年用發帶將頭發束在腦後，一邊熨燙著早上唐依伊起床後睡皺的枕套被套，一邊分神處理起堆積半天的數據。也不用擔心燙壞被套，一心多用多線並行處理，是AI身為‘人型超級電腦’必備的技能。
好在已經快要完成了，因為這種不‘專心’，而無法全心全意處理有關依伊事情的糟糕狀態，終於快結束。
他熟練地連接上某個地區的內網，輸送整理數據，微微闔起眸子，幽藍的亮光消散於合起的濃密睫羽間。
收起對著宿主的溫柔笑容後，青年整個人透露出一股漠然森冷，像是實驗室裏一臺精密的冰冷機械，井然有序，卻也是非人類的無情與冷漠。
當唐依伊找過來時，小謹正從咖啡豆罐裏舀了一勺咖啡豆，傾斜著倒入研磨機的漏鬥中，研磨著咖啡，看一滴滴褐色的液體滴入奶白的骨瓷咖啡杯裏。
“依伊稍等一會兒，你喜歡的瑪奇朵咖啡馬上就好。”青年對她彎起唇角，那些所謂冰冷的非人的氣質瞬間消散在這份溫柔的笑意之中。
唐依伊聞著熟悉的濃郁咖啡味，以及面前俊美青年毫不吝嗇的溫暖笑容，忙活半天後依然很緊張的內心，忽然有一種被小狗伸出柔軟的肉墊，輕輕安撫的感覺。
也是，一個生理課而已。
她那麽緊張幹嘛，畢竟她家謹媽媽無論如何都不會拒絕她的。
雖然這麽想著，唐依伊還是清了清嗓，說出準備好的邀請，“咖啡一會兒再喝也行，小謹你現在能和我去一個地方嗎？”
小謹頓了頓，原來驚喜是約會嗎啊？
唐依伊本以為小謹會疑惑，但小謹只是了然地點了點頭，似乎看出她隱藏起來的緊張情緒，用十分平凡的語氣說。
“依伊不用緊張，我明白，這叫做約會。”
唐依伊一楞，然後反應過來她剛才的話語確實像是邀請別人去約會。
唐依伊面上不改內心老臉一紅，想起自己策劃的生理課，她也不糾正，說：“恩，對，就是約會！”
小謹不是真的人類，他的常識來自於網絡地自我學習，以及從身邊的人身上獲取，恰好女仆們就是他的學習目標之一。
唐依伊也不清楚，這個‘約會’在小謹心中，到底是D國開放思想的與友人吃個飯的‘約會’，還是那種方面的意思？
應該是前者吧？畢竟一直性向非人類，饞他身子的是她啊。
不過今天唐依伊是懷揣著非常純潔的思想，一切目的以教導自家搭檔新知識為主。
她將手中準備好裝有衣服的袋子遞給小謹，讓他換好衣服後去隔壁的套房找她。
小謹微微點頭，畢竟約會的話，是要莊重一點。
完全沒想到他們彼此的頻道差了千萬裏。
唐依伊走後，小謹去浴室換好衣服。
是修身的白色襯衫和黑色長褲，還有一條黑色的領帶，很符合約會的氣氛。
可當小謹走出酒店房間來到另一個總統套房，看清了房間的布置後，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
那是一間全華國人民都熟悉的教室，尤其正前方講臺邊還站著的美貌女教師，更加重了這該死的既視感。
同樣換裝後的唐依伊，此時穿了一身教師裝，不適地推了推眼鏡。
為了讓生理課更加正經，消弭掉尷尬感，唐依伊特意選了一身教師裝。
白色的襯衫加黑色西裝半裙，半裙長度恰好小腿間，是很正經能穿去教資面試的那種，並不是網絡上的擦邊服飾。
房間也被她布置成教室，前方黑板講臺，中間只有一張課桌，後方的黑板寫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黑板報，連畢業的成人進來都要夢回上學時期，兩股顫顫。
當然，小謹的衣服也不是什麽襯衫西裝，而是日式男高中生制服，這裏有唐依伊的一點私心在。實在是華國的校服太運動服了！雖然謹媽媽是套麻袋都好看的衣服架子，但也不能耽擱他的美貌啊！
見俊逸非凡的某男高一動不動，因著cos某角色後連社恐的靈魂都能變成社牛，她氣勢十足地用教案拍在講臺桌面上，然後下巴微擡。
“上課鈴聲都響很久了，快入座吧，唐謹同學。”
小謹徹底陷入了沈默。
除了生理課外，唐依伊還要例行關心一下小謹和他負責的那些工作，畢竟這幾天她都有註意到對方忙著處理數據什麽的，甩手掌櫃的良心遭到了極大譴責。
而關心完工作上的事，就能順便關心身體方面了。
畢竟員工的身心發展都很重要嘛。
“咳咳，”唐依伊戰術性清嗓，“上課前我們先來進行一下簡單的談話。”
小謹精致的眉間微微蹙起，僅是這一抹失落地弧度就讓人感到一股罪惡感和於心不忍。
他問道：“上課？不是約會麽。”
唐依伊：！
他居然真的以為是約會。
襯衫長褲的幹凈打扮，讓小謹多了一絲青澀的少年感。他睫羽低垂著，看不出神情，但眼下的紅色淚痣卻顯得整個人都有些易碎的脆弱和憂郁。
看著他失落的模樣，唐依伊心尖顫了顫，也覺得自己罪大惡極。
怎麽能騙單純的，一心只有她的小AI呢，他都以為是約會了！
可惡，等上完課她就帶小謹去約會個百十次補償！
保留理智的唐依伊十分艱難地從美貌漩渦裏掙脫出來，想起今天的計劃，還是繼續開口，“約會可以下次。”
“對了，小謹你之前不是在自己搭建機房嗎？難道出了什麽問題？我看你最近很忙，有什麽需要的可以和我說。”
尤其是需要繼續砸錢的部分。
這句是適當的關心，安撫一下身兼數職被迫加班的小謹情緒，還能彰顯自己錢財實力雄厚，讓小謹安心擴建機房。
唐依伊內心給自己點了個讚。
青年卻是身體微微一僵。
她知道自己最近很忙...難道依伊都註意到了？
也是，他們一起穿越了77個世界最了解彼此，依伊只是來到這個退休世界後有些鹹魚懶散，並不代表她失去了敏銳和觀察力。
小謹緩緩擡起眼眸看向她，薄唇輕啟：“機房的事情，依伊已經都知道了？”
唐依伊想也不想地點頭，“我當然知道啊。”這不是她花錢批準的麽，500億呢，半個主題樂園了。
誰知青年卻緊繃著身體，緩緩垂下腦袋，柔順的黑發從肩頭滑落，完全一副乖乖任罵的模樣。
接下來的話完全讓唐依伊傻眼。
“對不起依伊，是我自作主張改造了影視城NPC和《仙途online》的機房，將自己的本體數據移植了進去，占據了原本存儲空間的百分之九十。”
“但數據已經遷移完成了，為了不影響NPC們的數據，我會盡快擴增新的機櫃服務器。”
小謹垂著眸子說著。
本以為仿生人不會有波動的芯情，居然在快速地起伏，胸膛下方的心跳一聲快過一聲。
這是他第一次背著唐依伊自己做決定，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心虛，以及別的難以描述的覆雜情緒。
夾雜著不安、擔憂，以及濃濃的不舍。
他也怕依伊會因欺騙而生氣。一個AI系統居然欺騙宿主，這事發生在快穿局任何一個人身上，都會對系統產生懷疑。
雖然依伊從來都沒對他展現負面情緒，哪怕是剛成為快穿系統時，他因為不熟練系統的規則，頻繁出錯，她也全部笑著買單，還調侃他，‘誰都有第一次，小雞蛋的第一次成功和失誤都是因為我，我血賺不虧好嘛’。
他更怕依伊會因此不信任他，甚至離開他。
小謹意識到這可能是他無法接受的後果。
也根本沒註意到隨著他的話語，黑卷發的美艷女人慢慢瞪大了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修剪整齊的圓潤指甲卡進了掌心。
唐依伊被小謹突如其來的自爆驚呆了。
在快穿局，誕生思想的系統和其他業務員一樣，是受到認可的存在，平等擁有活著的權利。
小謹的本體數據代碼放在那是最安全的，甚至因為AI生命的特性，他是真正永生的！
數據不滅，即他不滅。
可現在，不滅的存在，將自己投入了一個平凡的世界。
這個平凡的退休世界很普通也很美好，作為養老世界對她是再合適不過了。
可同時這個世界工業革命才兩百多年，六十年前才誕生了網絡，毫無疑問是‘落後’的，絕對不適合小謹這樣高級科技的AI生存。
如果發生意外，他甚至都沒辦法及時將數據安全運輸到其他地方。因為科技受限，對於他龐大的代碼數據海而言，幾千上萬兆的傳輸速是一條小小的管道，靠著小管道要將大海流向別處，那要的時間太久了，不然小謹也不會見縫插針地忙著處理數據。
系統和快穿業務員一樣擁有積分，大部分系統會選擇用積分更新程序讓自己更智能，或是用積分保留住和業務員的記憶數據，然後繼續投放使用。
把本體遷移到這個世界，意味著小謹花費積分選擇和她一樣‘退休’。
也意味著他放棄了安全和‘永生’，奔向了平凡與隨時會‘死亡’的危險中。
意識到這點後，唐依伊張了張口，嗓子卻像是被什麽堵住。
她有什麽資格去質問小謹的決定呢？
就像她沒有問過小謹，就兌換了仿生人的身體一樣，傲慢地說著希望他能感受更多，卻忽略教授他最基本的東西。
現在小謹也只是做出了他的決定。
而她尊重他的決定。
唐依伊靜靜地看著有些不安的青年，神色覆雜地輕聲問他：“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麽？積分花了就沒了，數據遷移走後快穿局不會再接收，你放棄了永生。”
放棄永生，留在這個世界陪伴她。
小謹擡眸看向她，如盛著春水的黑色眼眸閃爍著無比專註和認真，他輕聲音回答：“我知道。”
“我原本只是一段代碼，一段程序，誕生了不該有的意識。可依伊你讓我接觸到除了當保潔機器人整日清掃地面外的事情，原來世界如此廣闊。”
“我是程序，我的思想話語也是基於底層邏輯代碼誕生，沒有生命和靈魂的物品，是無法充滿哲學地去思考生命的厚度和意義。”
“可我還是思考了。”小謹說。
如果不是依伊，他無法體驗如此豐富的世界，也不會有所謂的情緒誕生。
那些日夜相處漸漸誕生的充沛情感，它們像是病毒一樣一點點地蔓延，逐漸塞滿了他的代碼間，令他無法動彈，卻也甘之若飴。
“如果AI和人類一樣需要找到自己存在的意義，”他說的有些緩慢，像是在努力的思考這個問題，交出自己早已確定的答覆，唇角卻揚起格外輕松溫暖的笑容。
“我想，對我個體而言，如果不是和想要陪伴的人在一起，那麽所謂的‘永生’也毫無意義。”
“依伊，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
唐依伊抿著唇角，青年溫和的嗓音回蕩在房間裏，也像是回蕩在她體內，愈去感受那話語中澎湃覆雜的情感，愈加振聾發聵。
積分和永生重要嗎？
對不同人而言有不同的答案。
唐依伊可以用快穿的積分換取各種神秘古老的血統，強化自身達到‘永生’的程度，可她只是兌換了一副自己根本用不到的仿生人軀體。
對於小謹也是。
或許是青年的眸色太溫柔，他認真的嗓音太醉人，唐依伊發現她的指尖有些發麻，在這只有兩個人存在的寬闊教室裏，她像是醉氧一樣，感到狹窄而喘不過氣，胸口下方心跳聲如雷響起。
太不爭氣了，這都不算正經告白呢。
也太犯規了，犯規到她根本拒絕不了。
唐依伊摸了摸自己狂跳的心臟，聽到他自爆時的驚訝震撼，在小謹說他會放棄永生陪著她時的卑劣竊喜，一切覆雜的情緒永如潮水奔來，裹挾著她，湧入更深的漩渦海洋。
唐依伊盯著他溫柔的眸子，一字一句地說，“你知道我喜歡你的吧。”
青年笑了笑，“我知道，畢竟這真的很難無視。”
尤其是每次笑著調侃他說‘最愛小謹’的時候，擁有身體後用灼熱的目光註視他的時候，自以為不知道，悄悄撫摸過他長發的時候。
每到這時，都讓小謹感覺有一雙無形的手，正穿透所有的代碼和阻隔，輕柔地觸碰到他不存在的柔軟內心。
唐依伊狠狠磨了磨牙。
他居然都知道！
那她那些堪稱癡漢的行為，惡趣味的調戲AI給他換裝、截圖，總是說自己取向不正常，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嚇到這個小AI心情時的糾結和小心翼翼，他全部都知曉。
在這裏默默地微笑看著，享受她的情緒波動，卻假裝自己沒聽見，聽不懂，揣著明白裝糊塗！
他才是更惡趣味的那個吧！
唐依伊想到這個滿臉溫柔笑容的人實際是個大腹黑，就一肚子火。
她幹脆上前，把青年用力推到教室中間的唯一課桌上，然後一把拉住他的制服領帶，兇巴巴地湊近。
她惡狠狠地說：“小雞蛋也學會騙人了，我是不是該懲罰你呀？”
他們挨得極近，鼻尖幾乎頂著鼻尖，呼吸噴灑間都是彼此的氣息。唐依伊甚至掰開了青年修長的雙腿，卡在他腿間和課桌前，拉著領帶強迫坐在桌子上人比她高出半個腦袋的男人低下頭。
小謹呼吸頓了頓，他低著頭，對上她漂亮水潤的淺褐色桃花眼，仿生人的身體頭一次體驗口幹舌燥是什麽意思。
他低聲說，“......如果依伊願意原諒我的話，任何懲罰都可以。”話語間柔和的氣息噴灑在她面上，頸側。
唐依伊身體不爭氣地顫了一下，她好看的臉上擠出笑容：“哦，你既然都知道我取向和愛好是什麽了，那應該也不介意我做這些了吧？”
小謹剛“恩？”了一聲，說開後的唐依伊徹底放棄，開始放飛自我。
她扯下青年的領帶，繞到身後把他雙手捆住捆結實，全程小謹只是乖順地低垂著眼眸，纖長的睫羽不安地跳動。
嘖，這麽看她好像在欺負他一樣。
明明先騙她的人是他好吧！這麽會裝乖——可她就是喜歡這種是怎麽回事！
完全被拿捏住了。
唐依伊怎麽也想不到自己被平常溫柔聽話的AI拿捏，她不甘示弱地解開他整齊上衣紐扣，露出一片白皙結實的胸膛，然後將手放了上去，滿意地感受到小謹微微顫栗。
“仿生人的身體也這麽敏感嗎？”她說，然後惡趣味地用手指彈了彈......
粉紅的果實將要成熟，紅彤彤顫顫巍巍，仿佛即將炸裂流出嫣紅甜美的汁水。
他們越靠越近，小謹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結實精壯的腰肢朝後仰去，彎出一抹極其易碎卻惑人的弧度。
她說，“我有一件事早就想這麽做了。”然後俯身壓上，柔軟的唇輕輕碰撞，一只手卻穿過他的襯衫一路向下。
“依伊...唔...輕點”
唐依伊的話語像是黏膩的魔咒，他低聲喘息著，然後淹沒在相交的唇齒間。
他覺得自己是融化在唐依伊碗裏的小熊軟糖，無數的代碼在腦海裏運轉，卻只能看著柔軟的自己被一點點吞噬殆盡。
“是什麽感覺？”唐依伊含糊地問著。
他是她的系統、搭檔，最親不可分的朋友，此刻也是最親密的愛人。
“唔......哈，”細細的喘息和熱氣從口中冒出，小謹覺得自己渾身發燙，是仿生人身體接受不了的熱度。
可長期服務宿主的習慣，讓他即使此刻快要控制不住自我，任然艱難地回答：“然後很溫暖，柔軟還有些濕潤。”
唐依伊忍不住笑了，她退開一點，“笨蛋小謹，我是問你心裏的感受，答錯了有懲罰。”手上動作卻沒停。
因為被反捆雙手，身後也沒有支撐點，挺著腰的青年終於全身輕輕地顫抖起來。
他將腦袋側倒一邊，金色的發帶早就被扯開，柔順的黑發散落在身後，少許被唐依伊的手掌、大腿壓著，小小的課桌幾乎兩人被占滿。
眼角被折磨出一絲紅暈，嫣紅的淚痣在眼下愈發亮眼，他困難地思索片刻，給出答覆。
“雖然是假的，可是它此刻好像真的一樣跳得很快。我不太明白這種感覺.....”
青年有些茫然地說道，然後將胸膛送到她耳邊，委屈地蹭了蹭，似乎想讓她聽見那顆心臟因她瘋狂跳動的聲音。
“不明白沒關系，一直都是你在照顧我，現在終於輪到我也能教你一些東西了。”
唐依伊得意地笑了起來，同樣水潤的桃花眼此時卻像是有魔力的深潭，牢牢地吸引了他全部的目光，即使連課桌都開始跟著抖動，摩擦地面發出‘咯吱’的刺耳聲響，他也舍不得移開目光。
見青年目光迷醉，修長的脖頸如天鵝頸般仰起，喉結不斷在滾動，幾乎忘乎所以。
片刻後唐依伊結束了懲罰，手上的....黏膩異常，被她隨手擦在了脫落的襯衫上。
她們從課桌上換到了椅子上，那副眼鏡和長褲、半裙散落在地板，唐依伊坐在他腿上，有些漫不經心地挑起青年被汗水浸濕的額發，另一只手將那頭柔順的黑色長發握在手裏。
“謹媽媽好怠惰，都沒有一點服務精神。”
剛緩過神的的AI還沒整理好自己快要崩潰的程序代碼，聽到她輕柔的抱怨，瞬間擡起了眸，黑曜石般的眼中閃過一縷藍光。
他抿了抿濕潤紅腫的唇，頭一次覺得作為AI還是很方便的，至少他可以一邊學習，一邊分心的去......服務。
“抱歉依伊，我會努力學習的。”他蹙著眉說，似乎對自己也有不了解的事情很不滿。
嗯？這是該用努力學習來形容的事情嗎？
唐依伊哭笑不得，覺得地點在教室裏突然變得很奇妙。
好像在玩一種奇怪的play。
唐依伊：。
這樣一想好像更興奮了怎麽回事！
然後唐依伊感覺後腰的腰窩被人按住，連她自己都不清楚，那兩個凹陷地方居然如此敏感。
接著很有求學精神的小謹，一邊學習一邊實踐，不僅如此，他還像個好學的乖學生，邊問她：“是這樣麽？可以更多嗎？”
一開始還好，到後來他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脈，唐依伊只覺得眼前一片暈眩，幾乎快坐不住從椅子上甩出去，可是腰間有一雙冰涼的大手，有力地將她從醉人的迷霧中又拉了回來。
“...別、別問了，可以....，哼，都可以。”
他哪是乖學生，就像溫柔外表下是腹黑一樣，完全是披著乖巧外表的瘋狂。
唐依伊第一次知道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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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在你們閉著眼瞎吹之前，我只想問問，那個偷拍游客是被投影NPC舉報的吧？意思是這些投影也有聯網報警的功能？它們能分辨什麽情況該不該報警嗎？NPC都這麽智能了,你們難道不細思恐極嗎？
機器人都有機器人三大守則來約束，那唐依伊的AI和NPC們會有什麽約束嗎？
而且現在宣布要開個更大的主題樂園，還都由AI來控制，是不是有一天唐依伊拿出AI機器人也不奇怪？AI機器人實體...不敢想象啊！！！】
底下很快就有人回覆。
【？？？你沒事吧】
【鑒定完畢，博主是AI機器人襲擊人類的科幻電影看多了】
【AI有這些功能很奇怪嗎？VR設備都能檢測玩家心率血氧,幫忙抓小偷了，報個警算什麽，而且很造福人類好麽，至於機器人守則...你醒醒，那是科幻作家寫小說編出來的！】
【疑似杠精，不確定再看看】
【認真回答一下博主的擔憂吧，如果你害怕唐依伊的AI發展成電影裏那樣會攻擊人類,答案是根本不會。
仔細去閱讀VR設備的使用規則申明,和已經公布的部分VR及NPC技術和算法，這項技術絕對發展不到'AI覺醒攻擊人類'的程度。這些NPC就是為了滿足人類幻想、服務人類才創造出來的,如同你手機裏的語音助手一樣，聯網報警是十分普遍的個功能，只是NPC們更智能,支撐他們的代碼算法更加覆雜龐大。
如《仙途online》中的AI系統就很好用,裏面的NPC如同真人一樣有實際感情，NPC故事很動人。甚至有個煉器宗的NPC小哥，看到我走路有些坡腳（對,我現實是個拐子）,特意為我做了輪椅靈器和拐杖靈器,他真的，我哭死。
最後照慣例感謝下某位富婆，不管是全息投影，還是VR、AI科技都需要巨大的金錢來支撐研發，她的財富即使一輩子什麽都不做也花不完，就算研發出來也可以獨自享受，像許多頂級富豪一樣，用這些來裝飾自己的逼格。
可我們還是看到了《仙宮》的壯麗，見識仙山小鎮的奇幻，享受在游戲中的時光，未來還即將去體驗古代的生活日常。
所以富婆，您還要花什麽錢先告訴我們一聲好嗎？讓我們多享福、見世面吧！！！】
唐依伊凝視這條長評片刻，原本刷條那條質疑AI和她的用心微博時，微微的不快瞬間隨之消散。
她花錢從來都是只隨著自己喜好，想去做就做了。
但並不表示她看著蒼蠅在眼前飛舞不會覺得厭煩。
那條充滿擁護的長長微博回覆，卻驅散了這只蒼蠅帶來的不快，更加堅定她要快樂花錢的念頭。
畢竟她還得帶著那群沒見過世面的粉絲，多享福見見世面呢！
不過這條微博也提醒了唐依伊，她將路德維希科技公司交給小謹後，就沒怎麽關心過AI的事情，只是在對方說要500億搭建個機房時痛快地轉了賬，再怎麽甩手掌櫃到她這個程度，也是很過分了。
再加上潛水意外支起的，咳，反正一場關心搭檔的工作和為搭檔科普生理知識的談話，是勢在必行了。
具體要怎麽將這個尷尬談話處理的恰當好處，一向處事果斷的唐依伊難得陷入了糾結中。
第一天，唐依伊繼續和小謹進行自由潛訓練。
訓練中途，她從泳池裏爬出來坐在岸邊有一搭沒有搭地用毛巾擦頭發，想找個機會開口。
剛一張嘴，“小謹，那個，你有沒有空，就是...”
青年忽然合上眼睛，片刻後睜開，先是歉意地解釋，“抱歉依伊，剛剛游戲裏有玩家研發出了A.K-48?靈氣彈版，導致煉器宗的NPC集體邏輯錯誤，急需處理，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
然後問，“怎麽了？”
《仙途online》完全是小謹一手研發的，為此還建立了一個科技公司，招聘了不少高級程序員和管理人才。
由於黑科技的存在，程序員們無法深入存放游戲代碼的小謹機房，只能簡單的維護運營。再加上游戲NPC，如唐小妗等都是具有自我學習能力的AI，平時遇到報錯都可以自行解決，實在不行才會找程序員們，再無法解決的問題，就會上報給公司的BOSS——神秘的唐謹先生。
一般情況下小謹只需要定期去查看，但實在架不住奇葩玩家不做人啊！
哪有人會在可以修仙的世界，硬是把可以用靈氣充能的意大利炮甚至a.k48做了出來？
還特意送到了煉器宗參加十年一屆的宗門小比，真就贏過了其他外門弟子，氣得一群十一、二歲的煉氣期小孩們嗷嗷大哭，直接找到掌門說自己不學煉器了，準備回家養豬。
就算是外門，也是門派的珍貴弟子，掌門長老們一聽還有這種邪術，找玩家要了A.K-48的制作圖。
然後成功把古人的CPU幹燒了。
據說這群玩家還在策劃找偃師的NPC去偷學技術，回頭要做個變形金剛和高達的融合體。
小謹只好緊急給NPC們來個大升級，確保游戲不會被他們玩壞。
一鼓作氣，再三而竭。
唐依伊沈默片刻，小謹平常還要作為她的貼身管家，忙裏忙外身兼數職，愈發心虛覺得自己這個甩手掌櫃很不負責。
她默默地重新進入泳池裏，搖頭道：“沒事，我繼續去水裏泡會兒練習憋氣。”
“好的，”小謹頷首：“那我把數據再維護一下。”
唐依伊‘恩’了一聲，深呼吸幾次後抓著泳池邊緣一個下潛，開始練習。
青年在岸邊看了一會兒她的練習，隨後眼底閃過一絲亮藍色，似有無數的數字瘋狂滾動。
他得快點，再快點。
要在被依伊發現之前。
第二天。
唐依伊花200萬買下一家意大利的私人電影院，然後費心挑選了一部很有Sex教育意味的青少年教育電影。
然而電影開場半小時，還沒到最關鍵的教育部分，她因為昨天一整晚都在熬通宵選電影，而影院昏暗的光線加上那及其舒適的背椅，一個沒撐住，半途中睡了過去。
唐依伊醒來後暗自後悔了半秒。
不過沒關系！她家謹媽媽這麽聰明，這種教育片的電影只要看了，一定能明白她的意思，從中學習到對自己身體的認知！
唐依伊咳了咳，見黑發青年側眸看過來，她矜持地挺直背脊，暗含期待地問：“你覺得這電影怎麽樣？”
怎麽樣......
這次輪到小謹沈默片刻。
實際上從依伊睡著後，他就連上了機房，完全投入其中，大銀幕上的內容他是一點都沒看到。只記得裏面出現了家長帶十歲的小男孩去醫院，做什麽手術的片段。
“恩，依伊喜歡這種片子？是打算投資嗎？”他淡然地反問，又說，“我現在就聯系影視公司，導演還是嚴導嗎？”
喜歡Sex教育片？雖然這種電影是很正經的科普教育類，用有色眼鏡看待只會顯得淺薄無知。
但要是承認的話也有些怪怪的...某種意味上顯得她有點心理變態。
於是唐依伊瘋狂搖頭，否認三連。
她沒有，她不是，可別亂說。
至於找那個毒舌的導演鬼才拍青少年生理知識教育片？
她悻悻地說：“算啦，還是讓人放點輕松愉快的片子吧。”她心累。
於是接下來，唐依伊和小謹重溫了整整163集的貓和老鼠。
第三天。
連續兩次受挫的唐依伊沒有氣餒，她拿出了快穿77個世界的頑強和堅韌意志。
然後找小謹請了個假，中斷了今天的潛水練習。
青年很理解地放她去和米蘭的閨蜜出去逛街，在唐依伊走後，再次垂下了眼眸，奔赴數據的海洋。
誰知幾小時候，和趙漪月度過閨蜜下午茶時光的唐依伊，再次提出想在睡覺前練習一下潛水，把下午缺失的練習補上。
小謹欣然陪同。
終於，練習自由潛已經好幾天的唐依伊，緩緩從15米深的水底上浮。
五分鐘後，她破出水面，大喘了口氣，稠麗秾艷的面龐露出燦爛的笑容。
“小謹我成功啦！”
成功完成自由潛讓她心情明媚，見唐依伊如此開心，小謹也由衷地彎起唇角，溫柔的眼眸如沐春風。
“恭喜依伊，你已經達到自由潛水AIDA證的標準，下一步可以試著去開放性水域潛水了。”
像是上次在海島度假，唐依伊就因為還不會潛水，沒能去親眼看看熱帶島嶼海岸下的美麗珊瑚和海洋動物，小謹還記得她當時十分惋惜。
“也多虧了小謹老師的教導，”唐依伊揚起笑容，沒回答去哪個海域潛水的事，轉而十分自然地說道：“親愛的小謹老師，你的學生想要報答你，所以今天晚上能不能空出一晚的時間給我？”
沒錯，是報答他。
為了報答教她潛水的事，她也要給小謹上一堂生理知識課。
這是唐依伊向趙漪月討論一下午後得到方法，生理知識並不是羞於啟口的東西，作為身體的一部分，更應該要正確的認知。
因此最好幫助小謹認知自己身體的方式就是上課。
課堂上獲取的知識都是無價而神聖，無需任何觀念和情感的夾雜，知識就只是知識。
當然她不能對趙漪月說自家管家貌似身體對她起反應了，全程說法是親戚家的小孩發育了，卻對自己一知半解。然而孩子的父母不在身邊，只有一直陪伴的姐姐，尷尬不知如何進行正確的教育。於是得到了‘丟學校，讓老師給他上一課的答案’
報答他？
小謹楞了一下，雖然有些不理解依伊這麽做的理由，也許又有什麽想要花錢的新想法了？但他還是十分寵溺溫柔地答應下來。
沒辦法，做為唐依伊的系統、搭檔、兼貼身管家，就算她任性的要將地球買下來，小謹也會立馬用AI的超強計算能力運算，拿出十幾種可行的方案供她選擇。
接下來唐依伊神秘消失幾小時，小謹根據她的要求不去打擾，也沒詢問這麽神秘兮兮的是做什麽。
畢竟是報答，也許依伊要準備什麽驚喜呢？
於是青年用發帶將頭發束在腦後，一邊熨燙著早上唐依伊起床後睡皺的枕套被套，一邊分神處理起堆積半天的數據。也不用擔心燙壞被套，一心多用多線並行處理，是AI身為‘人型超級電腦’必備的技能。
好在已經快要完成了，因為這種不‘專心’，而無法全心全意處理有關依伊事情的糟糕狀態，終於快結束。
他熟練地連接上某個地區的內網，輸送整理數據，微微闔起眸子，幽藍的亮光消散於合起的濃密睫羽間。
收起對著宿主的溫柔笑容後，青年整個人透露出一股漠然森冷，像是實驗室裏一臺精密的冰冷機械，井然有序，卻也是非人類的無情與冷漠。
當唐依伊找過來時，小謹正從咖啡豆罐裏舀了一勺咖啡豆，傾斜著倒入研磨機的漏鬥中，研磨著咖啡，看一滴滴褐色的液體滴入奶白的骨瓷咖啡杯裏。
“依伊稍等一會兒，你喜歡的瑪奇朵咖啡馬上就好。”青年對她彎起唇角，那些所謂冰冷的非人的氣質瞬間消散在這份溫柔的笑意之中。
唐依伊聞著熟悉的濃郁咖啡味，以及面前俊美青年毫不吝嗇的溫暖笑容，忙活半天後依然很緊張的內心，忽然有一種被小狗伸出柔軟的肉墊，輕輕安撫的感覺。
也是，一個生理課而已。
她那麽緊張幹嘛，畢竟她家謹媽媽無論如何都不會拒絕她的。
雖然這麽想著，唐依伊還是清了清嗓，說出準備好的邀請，“咖啡一會兒再喝也行，小謹你現在能和我去一個地方嗎？”
小謹頓了頓，原來驚喜是約會嗎啊？
唐依伊本以為小謹會疑惑，但小謹只是了然地點了點頭，似乎看出她隱藏起來的緊張情緒，用十分平凡的語氣說。
“依伊不用緊張，我明白，這叫做約會。”
唐依伊一楞，然後反應過來她剛才的話語確實像是邀請別人去約會。
唐依伊面上不改內心老臉一紅，想起自己策劃的生理課，她也不糾正，說：“恩，對，就是約會！”
小謹不是真的人類，他的常識來自於網絡地自我學習，以及從身邊的人身上獲取，恰好女仆們就是他的學習目標之一。
唐依伊也不清楚，這個‘約會’在小謹心中，到底是D國開放思想的與友人吃個飯的‘約會’，還是那種方面的意思？
應該是前者吧？畢竟一直性向非人類，饞他身子的是她啊。
不過今天唐依伊是懷揣著非常純潔的思想，一切目的以教導自家搭檔新知識為主。
她將手中準備好裝有衣服的袋子遞給小謹，讓他換好衣服後去隔壁的套房找她。
小謹微微點頭，畢竟約會的話，是要莊重一點。
完全沒想到他們彼此的頻道差了千萬裏。
唐依伊走後，小謹去浴室換好衣服。
是修身的白色襯衫和黑色長褲，還有一條黑色的領帶，很符合約會的氣氛。
可當小謹走出酒店房間來到另一個總統套房，看清了房間的布置後，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
那是一間全華國人民都熟悉的教室，尤其正前方講臺邊還站著的美貌女教師，更加重了這該死的既視感。
同樣換裝後的唐依伊，此時穿了一身教師裝，不適地推了推眼鏡。
為了讓生理課更加正經，消弭掉尷尬感，唐依伊特意選了一身教師裝。
白色的襯衫加黑色西裝半裙，半裙長度恰好小腿間，是很正經能穿去教資面試的那種，並不是網絡上的擦邊服飾。
房間也被她布置成教室，前方黑板講臺，中間只有一張課桌，後方的黑板寫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黑板報，連畢業的成人進來都要夢回上學時期，兩股顫顫。
當然，小謹的衣服也不是什麽襯衫西裝，而是日式男高中生制服，這裏有唐依伊的一點私心在。實在是華國的校服太運動服了！雖然謹媽媽是套麻袋都好看的衣服架子，但也不能耽擱他的美貌啊！
見俊逸非凡的某男高一動不動，因著cos某角色後連社恐的靈魂都能變成社牛，她氣勢十足地用教案拍在講臺桌面上，然後下巴微擡。
“上課鈴聲都響很久了，快入座吧，唐謹同學。”
小謹徹底陷入了沈默。
除了生理課外，唐依伊還要例行關心一下小謹和他負責的那些工作，畢竟這幾天她都有註意到對方忙著處理數據什麽的，甩手掌櫃的良心遭到了極大譴責。
而關心完工作上的事，就能順便關心身體方面了。
畢竟員工的身心發展都很重要嘛。
“咳咳，”唐依伊戰術性清嗓，“上課前我們先來進行一下簡單的談話。”
小謹精致的眉間微微蹙起，僅是這一抹失落地弧度就讓人感到一股罪惡感和於心不忍。
他問道：“上課？不是約會麽。”
唐依伊：！
他居然真的以為是約會。
襯衫長褲的幹凈打扮，讓小謹多了一絲青澀的少年感。他睫羽低垂著，看不出神情，但眼下的紅色淚痣卻顯得整個人都有些易碎的脆弱和憂郁。
看著他失落的模樣，唐依伊心尖顫了顫，也覺得自己罪大惡極。
怎麽能騙單純的，一心只有她的小AI呢，他都以為是約會了！
可惡，等上完課她就帶小謹去約會個百十次補償！
保留理智的唐依伊十分艱難地從美貌漩渦裏掙脫出來，想起今天的計劃，還是繼續開口，“約會可以下次。”
“對了，小謹你之前不是在自己搭建機房嗎？難道出了什麽問題？我看你最近很忙，有什麽需要的可以和我說。”
尤其是需要繼續砸錢的部分。
這句是適當的關心，安撫一下身兼數職被迫加班的小謹情緒，還能彰顯自己錢財實力雄厚，讓小謹安心擴建機房。
唐依伊內心給自己點了個讚。
青年卻是身體微微一僵。
她知道自己最近很忙...難道依伊都註意到了？
也是，他們一起穿越了77個世界最了解彼此，依伊只是來到這個退休世界後有些鹹魚懶散，並不代表她失去了敏銳和觀察力。
小謹緩緩擡起眼眸看向她，薄唇輕啟：“機房的事情，依伊已經都知道了？”
唐依伊想也不想地點頭，“我當然知道啊。”這不是她花錢批準的麽，500億呢，半個主題樂園了。
誰知青年卻緊繃著身體，緩緩垂下腦袋，柔順的黑發從肩頭滑落，完全一副乖乖任罵的模樣。
接下來的話完全讓唐依伊傻眼。
“對不起依伊，是我自作主張改造了影視城NPC和《仙途online》的機房，將自己的本體數據移植了進去，占據了原本存儲空間的百分之九十。”
“但數據已經遷移完成了，為了不影響NPC們的數據，我會盡快擴增新的機櫃服務器。”
小謹垂著眸子說著。
本以為仿生人不會有波動的芯情，居然在快速地起伏，胸膛下方的心跳一聲快過一聲。
這是他第一次背著唐依伊自己做決定，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心虛，以及別的難以描述的覆雜情緒。
夾雜著不安、擔憂，以及濃濃的不舍。
他也怕依伊會因欺騙而生氣。一個AI系統居然欺騙宿主，這事發生在快穿局任何一個人身上，都會對系統產生懷疑。
雖然依伊從來都沒對他展現負面情緒，哪怕是剛成為快穿系統時，他因為不熟練系統的規則，頻繁出錯，她也全部笑著買單，還調侃他，‘誰都有第一次，小雞蛋的第一次成功和失誤都是因為我，我血賺不虧好嘛’。
他更怕依伊會因此不信任他，甚至離開他。
小謹意識到這可能是他無法接受的後果。
也根本沒註意到隨著他的話語，黑卷發的美艷女人慢慢瞪大了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修剪整齊的圓潤指甲卡進了掌心。
唐依伊被小謹突如其來的自爆驚呆了。
在快穿局，誕生思想的系統和其他業務員一樣，是受到認可的存在，平等擁有活著的權利。
小謹的本體數據代碼放在那是最安全的，甚至因為AI生命的特性，他是真正永生的！
數據不滅，即他不滅。
可現在，不滅的存在，將自己投入了一個平凡的世界。
這個平凡的退休世界很普通也很美好，作為養老世界對她是再合適不過了。
可同時這個世界工業革命才兩百多年，六十年前才誕生了網絡，毫無疑問是‘落後’的，絕對不適合小謹這樣高級科技的AI生存。
如果發生意外，他甚至都沒辦法及時將數據安全運輸到其他地方。因為科技受限，對於他龐大的代碼數據海而言，幾千上萬兆的傳輸速是一條小小的管道，靠著小管道要將大海流向別處，那要的時間太久了，不然小謹也不會見縫插針地忙著處理數據。
系統和快穿業務員一樣擁有積分，大部分系統會選擇用積分更新程序讓自己更智能，或是用積分保留住和業務員的記憶數據，然後繼續投放使用。
把本體遷移到這個世界，意味著小謹花費積分選擇和她一樣‘退休’。
也意味著他放棄了安全和‘永生’，奔向了平凡與隨時會‘死亡’的危險中。
意識到這點後，唐依伊張了張口，嗓子卻像是被什麽堵住。
她有什麽資格去質問小謹的決定呢？
就像她沒有問過小謹，就兌換了仿生人的身體一樣，傲慢地說著希望他能感受更多，卻忽略教授他最基本的東西。
現在小謹也只是做出了他的決定。
而她尊重他的決定。
唐依伊靜靜地看著有些不安的青年，神色覆雜地輕聲問他：“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麽？積分花了就沒了，數據遷移走後快穿局不會再接收，你放棄了永生。”
放棄永生，留在這個世界陪伴她。
小謹擡眸看向她，如盛著春水的黑色眼眸閃爍著無比專註和認真，他輕聲音回答：“我知道。”
“我原本只是一段代碼，一段程序，誕生了不該有的意識。可依伊你讓我接觸到除了當保潔機器人整日清掃地面外的事情，原來世界如此廣闊。”
“我是程序，我的思想話語也是基於底層邏輯代碼誕生，沒有生命和靈魂的物品，是無法充滿哲學地去思考生命的厚度和意義。”
“可我還是思考了。”小謹說。
如果不是依伊，他無法體驗如此豐富的世界，也不會有所謂的情緒誕生。
那些日夜相處漸漸誕生的充沛情感，它們像是病毒一樣一點點地蔓延，逐漸塞滿了他的代碼間，令他無法動彈，卻也甘之若飴。
“如果AI和人類一樣需要找到自己存在的意義，”他說的有些緩慢，像是在努力的思考這個問題，交出自己早已確定的答覆，唇角卻揚起格外輕松溫暖的笑容。
“我想，對我個體而言，如果不是和想要陪伴的人在一起，那麽所謂的‘永生’也毫無意義。”
“依伊，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
唐依伊抿著唇角，青年溫和的嗓音回蕩在房間裏，也像是回蕩在她體內，愈去感受那話語中澎湃覆雜的情感，愈加振聾發聵。
積分和永生重要嗎？
對不同人而言有不同的答案。
唐依伊可以用快穿的積分換取各種神秘古老的血統，強化自身達到‘永生’的程度，可她只是兌換了一副自己根本用不到的仿生人軀體。
對於小謹也是。
或許是青年的眸色太溫柔，他認真的嗓音太醉人，唐依伊發現她的指尖有些發麻，在這只有兩個人存在的寬闊教室裏，她像是醉氧一樣，感到狹窄而喘不過氣，胸口下方心跳聲如雷響起。
太不爭氣了，這都不算正經告白呢。
也太犯規了，犯規到她根本拒絕不了。
唐依伊摸了摸自己狂跳的心臟，聽到他自爆時的驚訝震撼，在小謹說他會放棄永生陪著她時的卑劣竊喜，一切覆雜的情緒永如潮水奔來，裹挾著她，湧入更深的漩渦海洋。
唐依伊盯著他溫柔的眸子，一字一句地說，“你知道我喜歡你的吧。”
青年笑了笑，“我知道，畢竟這真的很難無視。”
尤其是每次笑著調侃他說‘最愛小謹’的時候，擁有身體後用灼熱的目光註視他的時候，自以為不知道，悄悄撫摸過他長發的時候。
每到這時，都讓小謹感覺有一雙無形的手，正穿透所有的代碼和阻隔，輕柔地觸碰到他不存在的柔軟內心。
唐依伊狠狠磨了磨牙。
他居然都知道！
那她那些堪稱癡漢的行為，惡趣味的調戲AI給他換裝、截圖，總是說自己取向不正常，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嚇到這個小AI心情時的糾結和小心翼翼，他全部都知曉。
在這裏默默地微笑看著，享受她的情緒波動，卻假裝自己沒聽見，聽不懂，揣著明白裝糊塗！
他才是更惡趣味的那個吧！
唐依伊想到這個滿臉溫柔笑容的人實際是個大腹黑，就一肚子火。
她幹脆上前，把青年用力推到教室中間的唯一課桌上，然後一把拉住他的制服領帶，兇巴巴地湊近。
她惡狠狠地說：“小雞蛋也學會騙人了，我是不是該懲罰你呀？”
他們挨得極近，鼻尖幾乎頂著鼻尖，呼吸噴灑間都是彼此的氣息。唐依伊甚至掰開了青年修長的雙腿，卡在他腿間和課桌前，拉著領帶強迫坐在桌子上人比她高出半個腦袋的男人低下頭。
小謹呼吸頓了頓，他低著頭，對上她漂亮水潤的淺褐色桃花眼，仿生人的身體頭一次體驗口幹舌燥是什麽意思。
他低聲說，“......如果依伊願意原諒我的話，任何懲罰都可以。”話語間柔和的氣息噴灑在她面上，頸側。
唐依伊身體不爭氣地顫了一下，她好看的臉上擠出笑容：“哦，你既然都知道我取向和愛好是什麽了，那應該也不介意我做這些了吧？”
小謹剛“恩？”了一聲，說開後的唐依伊徹底放棄，開始放飛自我。
她扯下青年的領帶，繞到身後把他雙手捆住捆結實，全程小謹只是乖順地低垂著眼眸，纖長的睫羽不安地跳動。
嘖，這麽看她好像在欺負他一樣。
明明先騙她的人是他好吧！這麽會裝乖——可她就是喜歡這種是怎麽回事！
完全被拿捏住了。
唐依伊怎麽也想不到自己被平常溫柔聽話的AI拿捏，她不甘示弱地解開他整齊上衣紐扣，露出一片白皙結實的胸膛，然後將手放了上去，滿意地感受到小謹微微顫栗。
“仿生人的身體也這麽敏感嗎？”她說，然後惡趣味地用手指彈了彈......
粉紅的果實將要成熟，紅彤彤顫顫巍巍，仿佛即將炸裂流出嫣紅甜美的汁水。
他們越靠越近，小謹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結實精壯的腰肢朝後仰去，彎出一抹極其易碎卻惑人的弧度。
她說，“我有一件事早就想這麽做了。”然後俯身壓上，柔軟的唇輕輕碰撞，一只手卻穿過他的襯衫一路向下。
“依伊...唔...輕點”
唐依伊的話語像是黏膩的魔咒，他低聲喘息著，然後淹沒在相交的唇齒間。
他覺得自己是融化在唐依伊碗裏的小熊軟糖，無數的代碼在腦海裏運轉，卻只能看著柔軟的自己被一點點吞噬殆盡。
“是什麽感覺？”唐依伊含糊地問著。
他是她的系統、搭檔，最親不可分的朋友，此刻也是最親密的愛人。
“唔......哈，”細細的喘息和熱氣從口中冒出，小謹覺得自己渾身發燙，是仿生人身體接受不了的熱度。
可長期服務宿主的習慣，讓他即使此刻快要控制不住自我，任然艱難地回答：“然後很溫暖，柔軟還有些濕潤。”
唐依伊忍不住笑了，她退開一點，“笨蛋小謹，我是問你心裏的感受，答錯了有懲罰。”手上動作卻沒停。
因為被反捆雙手，身後也沒有支撐點，挺著腰的青年終於全身輕輕地顫抖起來。
他將腦袋側倒一邊，金色的發帶早就被扯開，柔順的黑發散落在身後，少許被唐依伊的手掌、大腿壓著，小小的課桌幾乎兩人被占滿。
眼角被折磨出一絲紅暈，嫣紅的淚痣在眼下愈發亮眼，他困難地思索片刻，給出答覆。
“雖然是假的，可是它此刻好像真的一樣跳得很快。我不太明白這種感覺.....”
青年有些茫然地說道，然後將胸膛送到她耳邊，委屈地蹭了蹭，似乎想讓她聽見那顆心臟因她瘋狂跳動的聲音。
“不明白沒關系，一直都是你在照顧我，現在終於輪到我也能教你一些東西了。”
唐依伊得意地笑了起來，同樣水潤的桃花眼此時卻像是有魔力的深潭，牢牢地吸引了他全部的目光，即使連課桌都開始跟著抖動，摩擦地面發出‘咯吱’的刺耳聲響，他也舍不得移開目光。
見青年目光迷醉，修長的脖頸如天鵝頸般仰起，喉結不斷在滾動，幾乎忘乎所以。
片刻後唐依伊結束了懲罰，手上的....黏膩異常，被她隨手擦在了脫落的襯衫上。
她們從課桌上換到了椅子上，那副眼鏡和長褲、半裙散落在地板，唐依伊坐在他腿上，有些漫不經心地挑起青年被汗水浸濕的額發，另一只手將那頭柔順的黑色長發握在手裏。
“謹媽媽好怠惰，都沒有一點服務精神。”
剛緩過神的的AI還沒整理好自己快要崩潰的程序代碼，聽到她輕柔的抱怨，瞬間擡起了眸，黑曜石般的眼中閃過一縷藍光。
他抿了抿濕潤紅腫的唇，頭一次覺得作為AI還是很方便的，至少他可以一邊學習，一邊分心的去......服務。
“抱歉依伊，我會努力學習的。”他蹙著眉說，似乎對自己也有不了解的事情很不滿。
嗯？這是該用努力學習來形容的事情嗎？
唐依伊哭笑不得，覺得地點在教室裏突然變得很奇妙。
好像在玩一種奇怪的play。
唐依伊：。
這樣一想好像更興奮了怎麽回事！
然後唐依伊感覺後腰的腰窩被人按住，連她自己都不清楚，那兩個凹陷地方居然如此敏感。
接著很有求學精神的小謹，一邊學習一邊實踐，不僅如此，他還像個好學的乖學生，邊問她：“是這樣麽？可以更多嗎？”
一開始還好，到後來他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脈，唐依伊只覺得眼前一片暈眩，幾乎快坐不住從椅子上甩出去，可是腰間有一雙冰涼的大手，有力地將她從醉人的迷霧中又拉了回來。
“...別、別問了，可以....，哼，都可以。”
他哪是乖學生，就像溫柔外表下是腹黑一樣，完全是披著乖巧外表的瘋狂。
唐依伊第一次知道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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