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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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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夢中見到過未來是什麽樣子的,就像現在。”在海大著名的戀人湖邊的長凳上,一襲長裙的樊素將頭輕靠在尹步哲的身邊,望著即將下山的斜陽,有些呢喃的說出這些話語。

大學生活讓樊素覺得新鮮不已,她嘗試到了人生若此的多的第一次,第一次離家這麽遠,第一次住在宿舍,甚至在開學的那天晚上,同宿舍裏的女孩子們一起徹夜長談,樊素有了驚訝的發現,她長久以來困擾她的恐懼感在這環境裏通通消失不見,當然更重要的是因為尹步哲的陪伴。

樊素像是任何一個戀愛中的女孩那樣,在合適的時間跟合適的人,享受著愛情帶來的歡愉,尹步哲則將自己全部的溫柔同耐心,還有壓制許久的愛意通通傾瀉到樊素的身上,那些細心對待,讓樊素將過往歲月裏的不如意給漸漸的遺忘,總之現在的生活,樊素發自內心的快樂著。

這樣的快樂是無法隱藏的,雖然同尹步哲商量好,暫時不要去正式拜見自己的父母,但每次跟母親的電話聯系時,樊月如能夠深深感覺到女兒身上那種前所未有的愉快和活力,樊月如心情覆雜,她不知道該怎麽同女兒講述正確的戀愛觀,自從女兒去了大學,她也不再帶畢業班,有了更多時間,開始思考自己是否之前忽略女兒太多,該教育的時間一直在忙自己的事情,到了女兒可以獨自適應新環境的年齡,難道自己又要同女兒絮叨些人生大道理?

丈夫像是知道樊月如的心事般,只是勸慰她不要去想太多,順其自然給孩子些空間,或許她更願意將自己的人生困惑講述出來,樊月如沈思過後,唯有輕嘆一聲說但願如此。

而在另一座遙遠的城市裏,梁亦安也開始了自己的大學生活,在他無法選擇大學的情況下,開學便轉到了其他專業的另一個校區,而他所做的一切,也不過是為了躲開那個讓他看見心煩的薛敏儀罷了。

深夜時候的梁亦安,常會在獨自租住的公寓陽臺上一個人吸煙到深夜,想到猝不及防結束的一切,他的心臟一陣絞痛,樊素那番決絕的話語,讓梁亦安明白了許多事情,比如樊素從不是個同男人糾纏不清而去墮胎的女孩子,比如她從未跟尹步哲分開過,比如她被自己傷害的很深很深,深到這一生大概都不會原諒自己,煙抽的越多腦袋越清醒,越清醒就越是痛苦。

噬心的痛苦之下,梁亦安常常渴望肉體的安慰,仿佛那短暫的歡愉能將所有的痛楚暫時隱藏了起來,於是他開始流連於這陌生城市裏的各個酒吧間,他的高大英俊和出手闊綽,是極其容易在這寂寞的夜裏,尋到願意給他幾個小時溫暖糾纏的女孩子,在一切結束後,無論多晚梁亦安一定是會讓對方離開的,同時帶走的還有一疊鈔票。

這不過是場交易,又是一場歡愉過後,梁亦安靜靜的抽著煙,看著眼前穿衣的女孩子,她叫什麽?莉莉?娜娜還是靜靜?對方穿好衣物,嫻熟的拿起桌上的錢,輕快的數了數,年輕而飽滿的臉頰浮起一抹微笑,她滿意梁亦安的價錢,臨走時候又俯身親吻他,梁亦安有些嫌惡的躲開,對方並不在意,仍舊溫柔的將一張名片塞進梁亦安的手裏:“有需要就找我啊。”

梁亦安看她關門離開,隨手就將那名片扔進了垃圾桶,手機發出一陣震動,他瞥了一眼看到是薛敏儀的來電,也一並將手機丟進垃圾桶,將頭埋進枕頭裏就沈沈睡去。

這樣墮落的日子,薛敏儀也是心知肚明的,她無數次氣急敗壞的同他談判,卻沒有任何結果,梁亦安永遠都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說出的話也是同樣的那套說辭:“看得慣就繼續等下去,看不慣就現在退婚。”

薛敏儀知道對方想要她知難而退,偏偏她卻是中了蝕骨的毒,而那解藥也只能是梁亦安,堅持了這許多年,讓她這樣放棄,她不甘心。

所以在梁亦安有一次醉酒的夜晚,薛敏儀刻意換了裝扮後坐在了他的對面,薛敏儀從未有過這樣暴露的打扮,引得酒吧裏其他男人頻頻投來註視的目光,已經喝了大瓶威士忌的梁亦安,望著眼前身材姣好化了濃妝的女孩子,有些眼熟卻因為斷片想不起對方是誰。

於是梁亦安輕佻的挑起對方的下巴,因為醉酒聲音顯得格外沙啞:“美女,我們見過嗎?”薛敏儀被他這樣突然的動作弄得心中一動,渾身也開始有些燥熱起來,她也不言語,只是直盯盯的看著梁亦安。

梁亦安感受到她焦灼的目光,嘴角浮現一抹微笑,他借著酒意像是支撐不住似的,靠近了薛敏儀的耳邊低語:“今天晚上我很寂寞,很需要像你這樣漂亮的女孩子安慰我,價格你定好嗎?”

原本沈浸在梁亦安從未有過的熱情裏無法自拔的薛敏儀,聽見他同自己談價格,不由得臉色一僵,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裝扮,難道梁亦安真沒認出自己是誰?

薛敏儀賭氣似的沖梁亦安點點頭,便起身攙扶已經走不穩的他走出了酒吧,揮手攔了輛出租車,便向最近的酒店駛去。

一路上梁亦安有些困倦的靠在椅背上,薛敏儀時不時扭頭看他一眼,心裏暗暗打定主意,自己遲早是要同他結婚,與其看他流連在各色女人的身上,倒不如同他有了夫妻之實,也好讓他收了心,知道梁亦安清醒時候會拒絕自己,所以薛敏儀才選了這時間出現在他的面前,或許一夜歡愉過後,明早梁亦安會愛上將處子身獻給他的自己。

想到這裏,薛敏儀忍不住又轉頭看著仿佛睡著了的梁亦安,默默在心裏低語:“亦安,亦安,你可知道我有多愛你。”

到了酒店門口,薛敏儀吃力的將依舊神志不清醒的梁亦安扶下車,開好房間將他攙扶進去,剛關上門就是梁亦安那鋪天蓋地的吻,夾雜著酒氣讓薛敏儀瞬間就陷入了一場綺麗的夢境裏。

她無力的癱倒在床上,任憑梁亦安粗暴的解除她全部的衣物,梁亦安像是沒有了耐心的野獸般,大力的解開她內衣的扣子,讓薛敏儀忍不住低呼一聲:“好痛。”

這一聲好痛讓梁亦安在黑夜裏停止了手中的動作,此刻的他心中腦中出現的只有眼含淚水的樊素,沖他低聲說著自己有多痛,梁亦安的眼角有一滴溫熱的淚水滴在薛敏儀裸露的皮膚上,薛敏儀剛要開口安慰,就聽見對方喃喃自語:“樊素,樊素,對不起,我真的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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