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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0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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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酒是用初雪融化的水釀造而成的, 除了酒香、梅花香,還有一種清冽的香氣,入口沒有絲毫的辛辣, 而是一種淡淡的甜味。這都有些不像是酒,而是一種帶著酒味的甜羹。

江婉容覺得奇怪,問了一句,“你怎麽會喜歡喝這樣的酒?”

“喝著還覺得不錯,說實話我也是頭一次釀這樣的酒, 聽說女兒家都喜歡這個味道。”陸謹言笑著調侃了一句, “那時候我們不是已經訂了親麽,我就想著你可能會喜歡,就順手釀了一些, 我書房院子裏還留下了幾壇子呢。你若是喜歡的,改天讓人直接去取。”

“你那時候就想好了嗎,我可是什麽都沒有準備。”一比較江婉容發現自己做的確實少了些,就像是完全不在乎他一般,想了想去自己的梳妝臺旁,從一個盒子中取出一塊玉佩來, 遞了過去,“送玉雖然俗氣了些, 可我身邊從小戴到大的也便只有這個了。直接送你便是了,我想買你幾壇子酒還是綽綽有餘的。”

她說這句話時,眼神都是落在旁處,伸出來的手掌心中卻安靜地放著一枚玉佩。

玉佩上的花紋很是古樸, 底下還刻了一個“江”字,又是從小戴到大,其意義都是不言而喻的。

陸謹言用手抵著唇邊, 笑了一聲,伸手將玉佩拿了過來,妥帖地收入懷中,“我會好好保存的。”

兩個人喝了不少酒,他暫且還不將這點度數的酒放在眼裏,江婉容卻早就喝得迷迷瞪瞪,兩頰都是酡紅的。她手肘撐在桌子上,袖子直接滑落下來,小臂白生生的先是一截脆藕。她卻沒多少知覺,頭輕輕靠了上去,風眼裏是濕亮的,她問:“陸謹言,你說為什麽偏偏是我?”

喝醉之後的她很難完整地表達出自己的想法,說得也艱難,“明明以前你也是不喜歡我的。”

她說的從前,實際上是指上輩子。上輩了洞房花燭夜那天,他們其實很少有交集。哪怕是在一些公眾場合,兩個人遇上了之後最多就是相□□個頭,感情淡漠得可以。

但是這輩子所有一切都不一樣了,她將清醒時的那些禮義廉恥都拋在了腦後,拉著他的手直接放在自己月匈口的位置,含含糊糊地說:“你摸摸看,我的心是不是跳著的。我怎麽一直覺得我已經死了,這些都是我幻想出來的。”

陸謹言聽見了“死”字,臉色瞬間拉了下來,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替女子將嘴角的一縷頭發拿開,“好好的,說‘死’不‘死’的幹什麽,一點都不吉利。”

“因為我就是死過一次的人啊。”江婉容說完之後,自己反倒是咯咯地笑了,然後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地說:“我還知道一個秘密,現在的皇帝啊,兩年之後就要殯天了。”

陸謹言原先見她態度認真,心中下意識有一分相信,正是七上八下的時候,聽到這句話之後,心反而是落了下來。他這次前往梁平,表面是貶謫,實際是奉了明德帝的命令,接人駐守在梁平的軍隊。明德帝深知自己已經時日無多,但太子仍舊不能獨當一面,怕自己死訊傳出之後,戎族會趁機作亂,更怕狼子野心的寧王會揮師北上。

梁平是最後一道防線,梁平在,則大周在。

“以後這樣的話莫要說了,被人聽去就是個麻煩。”陸謹言知道她喝醉了,低聲叮囑著,伸手輕輕將她的頭往自己的方向撥,肩膀前傾,讓女子靠過來。

“我不會和別人說,只和你一個人。”她仰頭看向他,笑的時候眼睛裏都是亮晶晶的,她說:“因為我只相信你。”

她是巴掌臉,五官精致明艷,笑起來的時候毫不設防,多了幾分單純,卻莫名讓人心裏一顫。

因為才喝了酒的緣故,薄唇上還有著一層水光,看上去更是嬌嫩。呼吸間都是梅花和酒的香氣,輕微張合著,讓人蠢蠢欲動。

陸謹言順從內心的想法,對著紅唇親了下去,就只是簡單的一觸即分,沒有做過多的停留。

她卻覺得有些不滿意,哼哼唧唧著:“還要。”

喝醉之後的江婉容就像是小孩一樣,陸謹言覺得好笑,問著:“哪裏還要?”

她指了指自己的眉心,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然後是臉頰,在臉上胡亂指了一通之後,說:“想要你親親。”

陸謹言今晚格外好說話,當真就順著她指過的順序一一親了過去,然後抵著她的額頭。鼻尖擦著鼻尖,連呼吸全都交纏在一起。男人的身體開始變得緊繃,嗓子像是被砂紙打磨過一輪,沙啞異常,帶著些許誘哄,“還有什麽地方。”

她莫名覺得口幹舌燥起來,身子微微上挺,曲線驚人,某處甚至還在輕輕顫著。她尤不自知,傻乎乎回了一句,“你想要親什麽地方便親什麽地方吧。”

羊入虎口,全憑著一份自覺。

陸謹言笑了一聲,將她一把抱了起來,“好”。

——

陸謹言是什麽時候離開的,江婉容是全然不知道的,只知道自己隔天起來的時候,身上哪哪都在疼著,特別是某些部位。她怕在丫鬟們面前鬧了笑話,曾自己偷偷看過一眼,身上有很多紅色的印記,特別是月匈前,還有雙月退中間的軟肉。

月匈前倒是還能理解,權當是男人突然發了獸性,那處皮膚嬌嫩,弄出痕跡來也不怎麽奇怪。

可怎麽……怎麽連那種地方也有?

她木著臉回想了一下昨夜發生的事兒,可喝了酒之後早就忘記得七七八八,隱約能回想幾個片段,無外乎是她雙月退纏著他的月要或者是他悶聲進入時的畫面。好像之前她還一直讓他親她來著,這……渾身的印記該不會是自己求來的吧?

這個認知讓江婉容整個人如遭雷劈,半天沒有回過神,後來發誓決計再也不要提及此事。

自從陸謹言去梁平之後,老夫人怕她心裏難受,時常將她叫過去說說話,周氏和二房的兩個姑娘也過來了幾次,但是發生了陸家二爺的那件事,兩房也不好走得太親近,來往要比之前少了很多。

這樣江婉容反倒是自在很多,有很多閑暇的時間來打理自己的嫁妝,只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心裏也會在想陸謹言在梁平怎麽樣了。

府中的人和事沒有多少變化,就是經過羅姨娘的事情,宣氏對著陸家二爺的態度越發不耐煩,經常在自己的院子裏就吵了起來。有一次兩個人直接對打起來,鬧得整個府裏的人都知道。後來陸謹實去找了宣氏,也不知是說了什麽,宣氏沒再理會陸家二爺,轉而操心起自己兩個女兒的婚事來。

說起婚事,也不知是發生了什麽,大房的陸錦媛的婚事突然提前到年前,徐氏不得不開始張羅。她在私下裏想著,或許就是因為整個原因,徐氏才沒有功夫來找她的麻煩。

陸錦媛婚事要提前,她的姐姐陸錦芷也專門回來了一趟。

陸錦芷不愧是平北侯府的嫡長女,容貌和氣度都是頂頂的好。想來她在長樂公主府的日子應當不錯,所穿所戴皆是不凡。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陸錦芷看上去很是憔悴,不太像是個正常人。

她在向老夫人請安之後,往四周又看了一圈,笑著問:“錦瑤呢,怎麽也沒看見那丫頭出來?”

江婉容不由覺得奇怪,不是說陸家的這位姑小姐同陸錦瑤沒什麽情分,怎麽最近兩三次都還專門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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