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酒後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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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蘇小小起了個大早來到飯館，今天是交畫的日子，畫已經完工了，昨天放在這就是不想讓同學們率先看到自己的傑作，順便今天早點過來完善完善。
飯館裏沒有客人，也沒有尹如意的影子，只有小翠一個人趴在桌子上發呆。她問小翠尹如意在哪，小翠指了指樓上。
蘇小小直接上樓，一開門就聞到了一股酒氣，然後看到尹如意倒在地上呼呼大睡，地上全是吐出來的穢物。
蘇小小捏著鼻子，費了半天勁把尹如意拖到了床上，又把他的臟衣服脫下來，為他蓋上了被子。
在她的印象裏，尹如意並不是個酒鬼，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麽了，喝成這幅德行。
把地上的臟東西收拾完。蘇小小從畫筒裏抽出自己的畫，還好沒叫酒鬼撒酒瘋毀了，蘇小小正要把畫展開，突然停住了。
這畫還有必要改嗎？昨天自己臨走的時候最後看了一眼，這是自己迄今為止最滿意的一副作品。現在硬要填兩筆，會不會畫蛇添足？
身邊有個酒鬼，屋子裏酒氣熏天，自己的心情都受到了影響，這樣貿然動筆，會不會讓畫中自己飄飄若仙沒有一絲煙火氣的形象變得俗氣了。
蘇小小主意已定，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轉身向門外走。看到尹如意在床上酣睡，心裏挺過意不去的，按理說自己應該好好照顧照顧人家，畢竟幫了自己這麽大的忙，可剛才為他收拾東西就浪費了很多時間。已經要遲到了。就向著尹如意深深鞠了個躬。跟向遺體告別一樣。
從樓上下來，看到小翠依然在原地坐著，心裏頭就有點不舒服，她走到小翠的跟前說：“今天生意不做了，關門吧，如意喝醉了，你好好照顧照顧他就行了！”
小翠一撇嘴，嘀咕了一句：“沒出息的玩意兒！”
“哎，你怎麽說他呢？他可是你老板！”蘇小小有點生氣。
“你看他像個老板樣嗎？生意不好也不知道上火，動不動就喝醉酒，照這個情況發展下去，我離失業應該是不遠了。”
“你上次不是還說挺喜歡他的嗎？你就不能勸勸他，幫幫他？”蘇小小說。
“我盡力了！誰知道他就是爛泥扶不上墻！”小翠說。
要不是自己有急事，蘇小小一定要留下來好好刺激刺激這個家夥。眼下，也只能說：“你照顧好他，別惹他生氣，他是個大方的人，一定不會虧待你。”
“知道了。”小翠一扭臉，向樓上走去。
尹如意是下午兩點鐘醒來的，只覺得腦袋生疼，看來酒真不是好東西。他躺在床上仔細回想昨天晚上的情況，自己是坐在屋裏喝的酒，喝完之後就睡了一個覺，夢到自己重新回到了學校，在課堂上做作業。這可真是一個噩夢，他對字那樣密密麻麻的東西有天生的陰影，勉強看看還可以，讓他寫簡直就是受罪。誰知道昨天那個夢裏，自己好像寫得挺舒服的，現在想想都覺得後怕。
奇怪的是，昨天晚上自己好像不僅寫字了，好像還畫畫了，用得還是一種奇怪的筆，他突然怔住了臉，看向床邊的桌案。
蘇小小的畫不見了，自己不會是在她的畫上寫作業了吧！
不可能，自己如果真的在她的畫上亂寫亂畫，現在絕不能平平安安活著。一定是夢，是個錯覺。
尹如意不放心，撥通了蘇小小的電話。
“小小，你還好嗎？”
“有什麽不好的！”
尹如意放心了，一切果然都是自己的錯覺，蘇小小很平靜。
“那幅畫你什麽時候來拿走的？”
“今天早上就拿走了。”
“現在在哪？”
“現在已經交上去了！”
尹如意擦了擦臉上的汗，好驚險，幸虧自己喝多了沒有胡來，要不然蘇小小得恨自己一輩子。
“你打電話有什麽事嗎？”蘇小小問。
“沒有！挺好的！”
“那好，我有事！我覺得小翠挺不厚道的，昨天晚上你喝多了，她都不管你，就在樓下坐著發呆。到底是她變了還是你欺負她了？”
尹如意想想小翠，還真是挺讓人頭疼的，開始的時候表現可好了，最近就一天不如一天。自己雖然從不過問賬上的事，可每天炒了幾盤菜，賣了多少錢還是心裏有數的，一天到晚總會少那麽幾十塊錢。昨天就更離譜，沒等自己說話就直接給自己漲了工資。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
“或許，她最近就是心情不好，過幾天，調整好了就行了。”尹如意說。
“你心裏有數就行！”
沈默了一會兒，誰也沒有掛斷電話的意思。尹如意惦記那畫的事：“小小，你這幅畫有沒有可能獲得個一等獎？”
“除了我們學校，還有挺多業餘的高手也參與了，我的心裏也沒底，但是我盡力了！”蘇小小說。
“盡力就好！如果得了一等獎，你是不是就成為畫家了？”
“也不能那麽說，主要看作品，有人認可，有價值，不管得不得獎，都算畫家！”
“那你就是我心裏最厲害的畫家！我支持你！”尹如意說這話的時候，心情很沈重，知道橫亙在自己和蘇小小之間的東西，雖然無形無質卻很難突破。
“謝你，你今天怎麽這麽會說話？要不是你一直都是沒正形的風格，我都快要感動了。”
“你要努力哈，我相信你一定會成功的，加油！別忘了我是你的第一個粉絲。”尹如意故作輕松地說。
蘇小小覺得今天的尹如意很反常，說的話有點像交代後事：“你，不要緊吧！”
“沒事！我要忙了，掛了吧！”
尹如意從樓上走下來。對無聊坐在一邊玩手機的小翠說：“我下個月就要收攤回老家，這段時間你工作挺努力的，我會多給你兩個月的工資，從今天開始，你就可以去找別的工作了。”
小翠擡頭看了一眼尹如意，應該是宿醉的原因吧，有氣無力的，小翠的心裏多少有點心疼：“你的手藝還是不錯的，這次不成功主要是外部因素造成的，你也別難過了，回老家攢幾年錢，就可以重新開始了。加油！”
尹如意懶得和小翠解釋，揮揮手表示接受了她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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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館裏沒有客人，也沒有尹如意的影子，只有小翠一個人趴在桌子上發呆。她問小翠尹如意在哪，小翠指了指樓上。
蘇小小直接上樓，一開門就聞到了一股酒氣，然後看到尹如意倒在地上呼呼大睡，地上全是吐出來的穢物。
蘇小小捏著鼻子，費了半天勁把尹如意拖到了床上，又把他的臟衣服脫下來，為他蓋上了被子。
在她的印象裏，尹如意並不是個酒鬼，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麽了，喝成這幅德行。
把地上的臟東西收拾完。蘇小小從畫筒裏抽出自己的畫，還好沒叫酒鬼撒酒瘋毀了，蘇小小正要把畫展開，突然停住了。
這畫還有必要改嗎？昨天自己臨走的時候最後看了一眼，這是自己迄今為止最滿意的一副作品。現在硬要填兩筆，會不會畫蛇添足？
身邊有個酒鬼，屋子裏酒氣熏天，自己的心情都受到了影響，這樣貿然動筆，會不會讓畫中自己飄飄若仙沒有一絲煙火氣的形象變得俗氣了。
蘇小小主意已定，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轉身向門外走。看到尹如意在床上酣睡，心裏挺過意不去的，按理說自己應該好好照顧照顧人家，畢竟幫了自己這麽大的忙，可剛才為他收拾東西就浪費了很多時間。已經要遲到了。就向著尹如意深深鞠了個躬。跟向遺體告別一樣。
從樓上下來，看到小翠依然在原地坐著，心裏頭就有點不舒服，她走到小翠的跟前說：“今天生意不做了，關門吧，如意喝醉了，你好好照顧照顧他就行了！”
小翠一撇嘴，嘀咕了一句：“沒出息的玩意兒！”
“哎，你怎麽說他呢？他可是你老板！”蘇小小有點生氣。
“你看他像個老板樣嗎？生意不好也不知道上火，動不動就喝醉酒，照這個情況發展下去，我離失業應該是不遠了。”
“你上次不是還說挺喜歡他的嗎？你就不能勸勸他，幫幫他？”蘇小小說。
“我盡力了！誰知道他就是爛泥扶不上墻！”小翠說。
要不是自己有急事，蘇小小一定要留下來好好刺激刺激這個家夥。眼下，也只能說：“你照顧好他，別惹他生氣，他是個大方的人，一定不會虧待你。”
“知道了。”小翠一扭臉，向樓上走去。
尹如意是下午兩點鐘醒來的，只覺得腦袋生疼，看來酒真不是好東西。他躺在床上仔細回想昨天晚上的情況，自己是坐在屋裏喝的酒，喝完之後就睡了一個覺，夢到自己重新回到了學校，在課堂上做作業。這可真是一個噩夢，他對字那樣密密麻麻的東西有天生的陰影，勉強看看還可以，讓他寫簡直就是受罪。誰知道昨天那個夢裏，自己好像寫得挺舒服的，現在想想都覺得後怕。
奇怪的是，昨天晚上自己好像不僅寫字了，好像還畫畫了，用得還是一種奇怪的筆，他突然怔住了臉，看向床邊的桌案。
蘇小小的畫不見了，自己不會是在她的畫上寫作業了吧！
不可能，自己如果真的在她的畫上亂寫亂畫，現在絕不能平平安安活著。一定是夢，是個錯覺。
尹如意不放心，撥通了蘇小小的電話。
“小小，你還好嗎？”
“有什麽不好的！”
尹如意放心了，一切果然都是自己的錯覺，蘇小小很平靜。
“那幅畫你什麽時候來拿走的？”
“今天早上就拿走了。”
“現在在哪？”
“現在已經交上去了！”
尹如意擦了擦臉上的汗，好驚險，幸虧自己喝多了沒有胡來，要不然蘇小小得恨自己一輩子。
“你打電話有什麽事嗎？”蘇小小問。
“沒有！挺好的！”
“那好，我有事！我覺得小翠挺不厚道的，昨天晚上你喝多了，她都不管你，就在樓下坐著發呆。到底是她變了還是你欺負她了？”
尹如意想想小翠，還真是挺讓人頭疼的，開始的時候表現可好了，最近就一天不如一天。自己雖然從不過問賬上的事，可每天炒了幾盤菜，賣了多少錢還是心裏有數的，一天到晚總會少那麽幾十塊錢。昨天就更離譜，沒等自己說話就直接給自己漲了工資。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
“或許，她最近就是心情不好，過幾天，調整好了就行了。”尹如意說。
“你心裏有數就行！”
沈默了一會兒，誰也沒有掛斷電話的意思。尹如意惦記那畫的事：“小小，你這幅畫有沒有可能獲得個一等獎？”
“除了我們學校，還有挺多業餘的高手也參與了，我的心裏也沒底，但是我盡力了！”蘇小小說。
“盡力就好！如果得了一等獎，你是不是就成為畫家了？”
“也不能那麽說，主要看作品，有人認可，有價值，不管得不得獎，都算畫家！”
“那你就是我心裏最厲害的畫家！我支持你！”尹如意說這話的時候，心情很沈重，知道橫亙在自己和蘇小小之間的東西，雖然無形無質卻很難突破。
“謝你，你今天怎麽這麽會說話？要不是你一直都是沒正形的風格，我都快要感動了。”
“你要努力哈，我相信你一定會成功的，加油！別忘了我是你的第一個粉絲。”尹如意故作輕松地說。
蘇小小覺得今天的尹如意很反常，說的話有點像交代後事：“你，不要緊吧！”
“沒事！我要忙了，掛了吧！”
尹如意從樓上走下來。對無聊坐在一邊玩手機的小翠說：“我下個月就要收攤回老家，這段時間你工作挺努力的，我會多給你兩個月的工資，從今天開始，你就可以去找別的工作了。”
小翠擡頭看了一眼尹如意，應該是宿醉的原因吧，有氣無力的，小翠的心裏多少有點心疼：“你的手藝還是不錯的，這次不成功主要是外部因素造成的，你也別難過了，回老家攢幾年錢，就可以重新開始了。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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