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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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王融和年輕男孩中間的女孩對韓讀說：“韓老師，輪到我了吧？”
韓讀看著女孩點點頭。
女孩明艷動人，說話聲音有些嘶啞，她伸出手掌，掌心空空，她握拳一翻手，再展開時掌心多了一枚粉色水晶耳墜，這時陳芯繼續端菜進來，她把菜放在桌上，看著眾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女孩的手，也站在那裏看。
女孩仿佛有些落寞和自責，咬著嘴唇說：“對不起，我不喜歡這種顏色。”她再次握拳翻手，展開時，掌心是一枚深藍色的水晶耳墜。她滿意地看著眾人驚詫的表情笑了起來。
韓讀說：“小女孩的魔術表演不錯，可這和超能力沒什麽關系呀！”
女孩不理會韓讀，再次重覆動作變出另一枚藍色耳墜，她撥開長發，把耳墜戴在耳朵上。
韓讀問：“還能變出些別的嗎？”
女孩有些慍怒，她身邊的男孩說：“藍色的耳墜很適合你。”
女孩沖著男孩微微一笑，手在桌下輕輕按了按男孩的手。才冷冷地問韓讀：“你想要什麽？”
韓讀一副不依不饒的作派說：“戒指，藍色的戒指。”
女孩正要發怒，感覺男孩的手握住了她的手，正把一個圓圓的環型物塞進她的手心。末了，還在他細膩冰冷的手背上摸了摸。
女孩把戒指藏進袖口，伸手出桌面，優雅展示著潔白如玉的手掌，隨即翻手握拳再張開，一枚幽藍色的戒指在掌心閃著光，眾人驚呼起來。
陳芯大叫：“姐姐，你好棒！”
女孩瞄了一眼陳芯，對著韓讀說：“你是我的托？”
韓讀滿臉漲紅，搖搖頭。
女孩說：“我這是魔術還是超能力？”
韓讀尷尬地說：“是你準備充分。”
女孩不屑地笑了下：“你的意思是我把世界萬物都帶了來？”
女孩幽幽地長嘆一聲，把戒指戴在手上，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身邊的男孩，面對眾人說：“我叫王曉萱，網名是乖乖公主，前段時間和男朋友分手了，心情不好就趁著寒假旅游散心，前幾天到了這裏，得了重感冒，航班又取消，才過來參加這個聚會的。”說到傷心處，眼圈發紅。
餐桌下，男孩和女孩的手緊緊握著，如火如荼。
男孩低眉順眼，仿佛比王曉萱還難過十分。
韓讀從兜裏掏出名片，隔著男孩遞過去：“有什麽需要就給我打電話。哥哥一定全力幫忙。”
王曉萱搖搖頭，沒有接名片。
男孩接過名片放在桌邊說：“現在輪到我了吧，我叫張引，網名魔術師。”
王曉萱湊到張引的耳邊低低地說：“好巧哦，可惜我只是初級的，以後你可不可以教我？”
張引笑著點頭，眼睛卻瞥見門邊的陳芯，問：“菜上齊了？”
“沒哪！”
“沒呢還不去上！”
陳芯一撇嘴，不情願地轉身。
張引說：“我冬天時在幹爹的工廠幫忙，夏天的時候在游樂場裏演小醜。”
陳芯走到了門口，忽然回頭說：“你就是游樂場那個小醜？”
張引沒想到自己的話還有人配合，想來自己已經名聲在外了，於是興奮地點頭稱是。
陳芯說：“這個小醜很有名，總會變出些小飾品吸引游人的註意，然後變走游人身上的錢。”說罷，轉身離去。
張引喊著陳芯回來，卻換來了‘砰’的一聲門響。
張引把空著的手在桌子上重重一拍：“什麽素質，一會找你老板好好聊聊。”
張引忘了該如何說下去，想了一下，說：“就這樣！”
大家都有點興味索然，期待的狀況沒有出現。唯有韓讀不死心：“又是一個魔術師，也來展示一下？”
張引冷冷地搖頭：“我可不是什麽魔術師，小醜而已，變不出耳墜戒指，也帶不來全世界。但是……”他很鄭重地看著眾人說：“我絕不是小偷，這是小黑丫頭對我人格上的侮辱。”
眾人哄然笑了起來，韓讀也微笑著說：“年輕真好！”隨即問張引：“你就住在靜水鎮，難道沒有和莫老頭接觸過？”
張引答：“沒有，我是通過查詢附近群加入的，只想結交一些有共同語言的朋友，但我不覺得會和一個老頭聊得開心。”
韓讀笑了下，自嘲地說：“群友聚會，我一個四十多歲的物理老師，頂風冒雪來參加，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
沈默一會，幾個人把目光轉向唯一沒有發言的那一對情侶，自始至終兩個人都帶著淡淡的笑意，而那笑仿佛隔著一層薄薄的愁霧，看不真切，美而哀傷。
兩個人沒有情侶間的卿卿我我，甚至中間還隔著一點距離，並且沒有對話。但在座的人都相信，他們是一對深深相愛的戀人。
張引武斷地認為，這是靜水鎮上活著的最漂亮的一對男女。在他看向那女子的時候，王曉萱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輕輕捏了一下，行使了一下女朋友的權利借以表明心跡。
張引看了王曉萱一眼，諂媚一笑。
韓讀問：“兩位來自外地？”
男子點頭說：“我妻子叫於同心，我叫霍同德，我的妻子得了一種怪病，久治不愈，最近在這裏看病，我異想天開的以為可以借助某些神奇的力量治好她。呵……這大概就是有病亂投醫吧。”
於同心說：“認識大家很高興，如果你們中的某位能夠見到莫老頭，請代我們向他致謝，感謝他的款待。”
兩人齊齊站立，霍同德拿起搭在椅子上的白色大衣披在妻子身上。
眾人忙站立起來，張引說：“兩位坐下吃一點。或者談談你們的事情，大家一起想想辦法。”
霍同德沖張引一點頭：“好意心領了。說出去，大家徒添煩惱。”
韓讀無奈，把手伸向於同心：“於小姐，後會有期。”
於同心一邊整理大衣的扣子，一邊微微欠身算是打了招呼，兩個人挽著手離席而去。
四個人坐回各自的位子，場面尷尬。
陳芯端菜進屋，把菜放在桌上，笑嘻嘻地說：“怎麽菜還沒上齊人就走了，是不是東西不見了？”
張引指著陳芯正要發怒，王曉萱拉著他的胳膊說：“算了吧，和一個小服務員較什麽勁？”
陳芯笑呵呵地說：“幾位看起來也是沒有什麽共同語言，該來的沒來，不該走的又走了，幾位是想繼續坐下來尷尷尬尬地吃白食還是就此不歡而散呢？”
王融正在喝魚湯，聽到這忽然笑起來，嗆得滿臉通紅，緩了半天，才帶著笑意繼續喝。
韓讀放下酒杯：“小姑娘，你們家就是這麽做買賣的嗎？把你們老板找來！”
陳芯掐腰說：“我二叔不在，他臨走時說了，這歸我管。”
韓讀無奈：“你們服務行業的宗旨是什麽？”
陳芯撓撓短發，認真地想了想說：“熟客宰得不要太明顯，游客宰得不要太囂張。”
韓讀一拍桌子站起來，支吾了一會，沒說出個所以然，索性對大家說：“我有事，先走一步了。”不等大家回應，氣呼呼地下樓，一會樓下傳來了幾聲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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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讀看著女孩點點頭。
女孩明艷動人，說話聲音有些嘶啞，她伸出手掌，掌心空空，她握拳一翻手，再展開時掌心多了一枚粉色水晶耳墜，這時陳芯繼續端菜進來，她把菜放在桌上，看著眾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女孩的手，也站在那裏看。
女孩仿佛有些落寞和自責，咬著嘴唇說：“對不起，我不喜歡這種顏色。”她再次握拳翻手，展開時，掌心是一枚深藍色的水晶耳墜。她滿意地看著眾人驚詫的表情笑了起來。
韓讀說：“小女孩的魔術表演不錯，可這和超能力沒什麽關系呀！”
女孩不理會韓讀，再次重覆動作變出另一枚藍色耳墜，她撥開長發，把耳墜戴在耳朵上。
韓讀問：“還能變出些別的嗎？”
女孩有些慍怒，她身邊的男孩說：“藍色的耳墜很適合你。”
女孩沖著男孩微微一笑，手在桌下輕輕按了按男孩的手。才冷冷地問韓讀：“你想要什麽？”
韓讀一副不依不饒的作派說：“戒指，藍色的戒指。”
女孩正要發怒，感覺男孩的手握住了她的手，正把一個圓圓的環型物塞進她的手心。末了，還在他細膩冰冷的手背上摸了摸。
女孩把戒指藏進袖口，伸手出桌面，優雅展示著潔白如玉的手掌，隨即翻手握拳再張開，一枚幽藍色的戒指在掌心閃著光，眾人驚呼起來。
陳芯大叫：“姐姐，你好棒！”
女孩瞄了一眼陳芯，對著韓讀說：“你是我的托？”
韓讀滿臉漲紅，搖搖頭。
女孩說：“我這是魔術還是超能力？”
韓讀尷尬地說：“是你準備充分。”
女孩不屑地笑了下：“你的意思是我把世界萬物都帶了來？”
女孩幽幽地長嘆一聲，把戒指戴在手上，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身邊的男孩，面對眾人說：“我叫王曉萱，網名是乖乖公主，前段時間和男朋友分手了，心情不好就趁著寒假旅游散心，前幾天到了這裏，得了重感冒，航班又取消，才過來參加這個聚會的。”說到傷心處，眼圈發紅。
餐桌下，男孩和女孩的手緊緊握著，如火如荼。
男孩低眉順眼，仿佛比王曉萱還難過十分。
韓讀從兜裏掏出名片，隔著男孩遞過去：“有什麽需要就給我打電話。哥哥一定全力幫忙。”
王曉萱搖搖頭，沒有接名片。
男孩接過名片放在桌邊說：“現在輪到我了吧，我叫張引，網名魔術師。”
王曉萱湊到張引的耳邊低低地說：“好巧哦，可惜我只是初級的，以後你可不可以教我？”
張引笑著點頭，眼睛卻瞥見門邊的陳芯，問：“菜上齊了？”
“沒哪！”
“沒呢還不去上！”
陳芯一撇嘴，不情願地轉身。
張引說：“我冬天時在幹爹的工廠幫忙，夏天的時候在游樂場裏演小醜。”
陳芯走到了門口，忽然回頭說：“你就是游樂場那個小醜？”
張引沒想到自己的話還有人配合，想來自己已經名聲在外了，於是興奮地點頭稱是。
陳芯說：“這個小醜很有名，總會變出些小飾品吸引游人的註意，然後變走游人身上的錢。”說罷，轉身離去。
張引喊著陳芯回來，卻換來了‘砰’的一聲門響。
張引把空著的手在桌子上重重一拍：“什麽素質，一會找你老板好好聊聊。”
張引忘了該如何說下去，想了一下，說：“就這樣！”
大家都有點興味索然，期待的狀況沒有出現。唯有韓讀不死心：“又是一個魔術師，也來展示一下？”
張引冷冷地搖頭：“我可不是什麽魔術師，小醜而已，變不出耳墜戒指，也帶不來全世界。但是……”他很鄭重地看著眾人說：“我絕不是小偷，這是小黑丫頭對我人格上的侮辱。”
眾人哄然笑了起來，韓讀也微笑著說：“年輕真好！”隨即問張引：“你就住在靜水鎮，難道沒有和莫老頭接觸過？”
張引答：“沒有，我是通過查詢附近群加入的，只想結交一些有共同語言的朋友，但我不覺得會和一個老頭聊得開心。”
韓讀笑了下，自嘲地說：“群友聚會，我一個四十多歲的物理老師，頂風冒雪來參加，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
沈默一會，幾個人把目光轉向唯一沒有發言的那一對情侶，自始至終兩個人都帶著淡淡的笑意，而那笑仿佛隔著一層薄薄的愁霧，看不真切，美而哀傷。
兩個人沒有情侶間的卿卿我我，甚至中間還隔著一點距離，並且沒有對話。但在座的人都相信，他們是一對深深相愛的戀人。
張引武斷地認為，這是靜水鎮上活著的最漂亮的一對男女。在他看向那女子的時候，王曉萱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輕輕捏了一下，行使了一下女朋友的權利借以表明心跡。
張引看了王曉萱一眼，諂媚一笑。
韓讀問：“兩位來自外地？”
男子點頭說：“我妻子叫於同心，我叫霍同德，我的妻子得了一種怪病，久治不愈，最近在這裏看病，我異想天開的以為可以借助某些神奇的力量治好她。呵……這大概就是有病亂投醫吧。”
於同心說：“認識大家很高興，如果你們中的某位能夠見到莫老頭，請代我們向他致謝，感謝他的款待。”
兩人齊齊站立，霍同德拿起搭在椅子上的白色大衣披在妻子身上。
眾人忙站立起來，張引說：“兩位坐下吃一點。或者談談你們的事情，大家一起想想辦法。”
霍同德沖張引一點頭：“好意心領了。說出去，大家徒添煩惱。”
韓讀無奈，把手伸向於同心：“於小姐，後會有期。”
於同心一邊整理大衣的扣子，一邊微微欠身算是打了招呼，兩個人挽著手離席而去。
四個人坐回各自的位子，場面尷尬。
陳芯端菜進屋，把菜放在桌上，笑嘻嘻地說：“怎麽菜還沒上齊人就走了，是不是東西不見了？”
張引指著陳芯正要發怒，王曉萱拉著他的胳膊說：“算了吧，和一個小服務員較什麽勁？”
陳芯笑呵呵地說：“幾位看起來也是沒有什麽共同語言，該來的沒來，不該走的又走了，幾位是想繼續坐下來尷尷尬尬地吃白食還是就此不歡而散呢？”
王融正在喝魚湯，聽到這忽然笑起來，嗆得滿臉通紅，緩了半天，才帶著笑意繼續喝。
韓讀放下酒杯：“小姑娘，你們家就是這麽做買賣的嗎？把你們老板找來！”
陳芯掐腰說：“我二叔不在，他臨走時說了，這歸我管。”
韓讀無奈：“你們服務行業的宗旨是什麽？”
陳芯撓撓短發，認真地想了想說：“熟客宰得不要太明顯，游客宰得不要太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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