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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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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蓮之間的戰事還未結束。

今日屈世途準備好工具,要來整理這一池蓮花,他將最邊緣的爛泥巴慢慢用鏟子挖到一旁,再移植新的蓮花進去。

「屈世途,你在做什麼?」談無慾不知這重整蓮花池也是屈世途的工作之一,由後方走來好奇問道。

「慢慢慢、先別過來──小心!」屈世途來不及警告,就見談無慾已不小心踩到腳下爛泥巴,身子一個不穩直直倒向前方蓮花池。

談無慾摔的整身是水,腳踝也好像扭傷了,幸好這池子不深。

「談無慾,你沒事吧?」

「無礙。」

屈世途放下手上工作,下池要拉談無慾上來,手還未碰觸便被一熱氣燙到,連連痛呼:「燙死我了!」

擡頭看到業火紅蓮身影已至,屈世途立時想起幾天前慕少艾頭髮被燒一事,他還是不要太雞婆比較好,趕緊溜走。

業火紅蓮飛身下池拉起談無慾,一掌風憑空而來,打掉業火紅蓮牽談無慾的那隻手。

業火紅蓮直接將談無慾身子攬向自己,靛羽風蓮手持羽扇旋入紅蓮與談無慾中央,硬生生分開二人,左手直接帶過談無慾的腰身。業火紅蓮提起無垠業火,劍鋒刺向靛羽風蓮手掌,靛羽風蓮急忙將身體向右後傾,迅速收回左手,再以羽扇夾帶淩厲掌氣擊向業火紅蓮。

轉眼間兩人已來往數十招,打到前方,再打到後方,坐在池中的談無慾一臉無奈……至少也先將他拉起來水池後再打吧?池水很冰……

正這麼想著,忽覺身上一輕,人已經被抱離水池。

「水蓮。」談無慾看著抱著自己的人,喚道。

「嗯。」墨淵水蓮輕柔地將談無慾抱到房間裡,拿來乾淨毛巾為他擦拭溼髮,然後又拿出乾淨衣物。

「換上。」墨淵水蓮交待完,便關上房門讓談無慾換衣服,片刻後,才又進入,見談無慾已換好衣物,道:「坐好。」

談無慾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坐在床沿,墨淵水蓮手上出現一瓶藥膏,他輕輕地擡起談無慾細白柔嫩的腳踝,在那紅腫處反覆塗抹,一邊註意談無慾臉上神色,力道強弱適中,藥膏抹上後使談無慾覺得原本燒熱的疼痛處漸漸清涼起來,緩和了痛楚。

「多謝。」

「不必謝。」

墨淵水蓮示意要談無慾好好休息後,便要出去,談無慾急忙喚道:「水蓮。」

「嗯。」墨淵水蓮又折回床邊看向談無慾。

「吾有一事相商。」

「何事?」

「你三人與素還真……是何關係?」

「這…」墨淵水蓮微斂雙目,似乎在想怎麼回答較好,「吾三人是他,亦不是他。」

「此話怎講。」

「素還真修練了一部名為雙極心源的功夫,在他昏迷之前,將意識分散而出,形成吾之三人不同人格,吾擁有較多素還真之意識,水蓮卻是完全獨立的意識個體。」

「那、素還真目前人在哪裡?」

「吾不知情,這可能要問風蓮才清楚。」

「嗯……」談無慾低頭沈思,接著問道:「那是否有辦法讓素還真復原呢?」

「素還真目前意識全失,五臟俱碎,筋脈寸斷,除非……由吾三人同時使用雙極心源,與素還真再度合而為一。」

「這……」可是你們三人可是獨立的個體,這樣是否好似……同時扼殺三個活生生的人一般…,談無慾面露難色,無法下決定。

墨淵水蓮見他如此,淡淡一笑:「吾三人擁有自己的第一個意識就是──找到談無慾,保護他,以及………愛他。」

聞言,談無慾擡起頭來征征看著墨淵水蓮。

「若你希望見到素還真,要吾幫助素還真尋回意識也無不可。」墨淵水蓮輕輕握著談無慾一雙仿彿柔荑般之手,繼續道:「不過火蓮脾氣暴躁易怒,要說服他恐有幾分難度,而風蓮……」

「怎麼了?」

「風蓮的意識中也只有愛你這一項,他是一個完全獨立的個體,本身並不承認身上有素還真的一部份,所以要讓他尋回素還真意識……恐怕……」墨淵水蓮搖頭嘆息。

「嗯,吾明白了。」就等藥師來琉璃仙境之時再做打算吧。

「好好休息。」

「嗯。」

幾天後,慕少艾來訪,談無慾將此事告知,慕少艾提出幾點建議:「不如你就先從紅蓮這處下手,至於比較奸巧的風蓮……再來慢慢想辦法,畢竟也只有他知曉素還真人在哪裡。」

談無慾點頭:「也只好這樣了。」這是唯一讓素還真醒來的希望,本以為只是一輩子活死人的素還真,現今終於出現一絲生機,說什麼也得試上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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