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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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啊。”
今天早上席菲菲的心情很是不錯, 早早地就到了公司, 遇到一個人就主動打招呼, 臉上帶著笑容，一點也不像是昨天她在微博表達出來的難過和委屈。
“你們昨天看了席菲菲發的微博了嗎？”
“暗示國風綜藝名額被搶的那個嗎？我看到了！”
“說到這個，我覺得菲菲姐可真是大膽啊, 這麽明晃晃地就把內情發到微博上了, 那粉絲鬧得啊, 估計老板要大發雷霆了。”
“我也覺得她膽子大, 這種事情一般我們遇到了也就是打落牙齒和血吞, 哪敢說出來啊！”
“你們說搶她名額的人是誰啊？？”
“蘇鶯鶯啊，昨天不都在八樓瞧見了嗎？跟著老板還有Linda老師牛教練一起進的國風練舞房。”
“是她啊，除了那張臉, 好像各方面都比不過席菲菲吧？那的確是走後門了。”
“……”
早上來公司上課的小藝人也很多, 見到席菲菲，在後者和他們打過招呼進了個人練舞房後，也全都交頭接耳地在走廊討論了起來。
他們這些新人每天都要在八樓練習和上課, 昨天好些人看到了蘇鶯鶯和老板一起過來，沒看到的也都聽別人說了，於是結合席菲菲發的微博, 都有些為後者打抱不平，畢竟在他們眼裏，席菲菲才算是自家公司的人，她人氣高粉絲多，遠不是外來的蘇鶯鶯可比的。
“都快要上課了, 還在外面嘰嘰喳喳地聊什麽？”
而就在一群人聚在走廊聊天聊得有些忘我的時候，唐河的聲音卻是在背後響了起來，嚇得眾人頓時閉了嘴巴，轉過身規規矩矩地和老板問好。
“有些事情不要只看表面，真相到底是什麽，只有親眼見了才知道。”唐河對著一群小新人，板著臉教訓道。
“知道了唐總。”
小新人們戰戰兢兢地站直身體點頭應是，等到唐河轉身離開了，這才紛紛松了口氣，全都一窩蜂地鉆進了練舞房裏，不敢再胡亂議論。
……
“唐總，您找我有什麽事嗎？”
席菲菲在個人練舞房練了會兒舞，沒多久就接到了經紀人的短信，讓她去頂樓老板的辦公室一趟。
於是唐菲菲便穿了外套出去，坐電梯到了頂樓，推開門後看到經紀人臉色難看地站在裏頭，也是沒有和她搭話，直接笑著對著坐在辦公桌前的唐河問道。
“把微博刪了，”唐河冷著臉伸手敲了敲桌面，“誰讓你發這些亂七八糟的？你以為公司多爭取來的一個名額原本就是你的嗎？”
“唐總，我不知道您說的是什麽意思。”席菲菲見唐河生氣，也是故意笑著裝傻道。
“不知道什麽意思？你當我傻還是當網友傻？字裏行間說的都是公司把你名額換給了別人，你的粉絲昨天晚上就組織著到公司官博底下來討伐了，私信也炸了，你現在和我說你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唐河冷笑道。
“我的確不知道啊，我發的就是普通的感慨，和公司一點關系也沒有。”席菲菲一臉無辜地道。
“馬上把微博刪了。”唐河懶得和她爭論，直接命令道。
“為什麽？我又沒發什麽不好的內容……”
“馬上刪掉，不然下個月的雜志拍攝就別想去了。”席菲菲還狡辯，唐河卻直接不耐煩地打斷了她的話，語氣不容置疑。
“既然唐總一定要我刪那就刪吧，反正只是普通感慨，以後再發也是可以的。”席菲菲一臉不服氣地道。
“再發這些似是而非的言論，你的微博就交給何麗打理，也不必要放在自己手上了。”
唐河聽著對方的威脅，冷笑了一聲道，要威脅誰不會？
“好吧，那我現在就刪掉。”
席菲菲聞言臉色變了又變，最後憋著一口氣從包裏拿出手機，登上微博大號，當著唐河的面把昨天晚上發的那條微博給刪了。
“出去吧，等會兒我會讓何麗把保密合同拿下來給你簽字，簽完之後下午再帶你看Linda給蘇鶯鶯排的初選節目，看完之後你就該心服口服了。”唐河見她刪完，便毫不客氣地趕人。
“希望如此。”
席菲菲臉上帶著得體的笑，心裏頭卻想著什麽狗屁的心服口服，在心裏冷笑了兩聲，便轉身出了辦公室門。
“何麗，席菲菲平時的性格怎麽樣？”
等席菲菲離開，唐河轉頭看向何麗，對著她問道。
“菲菲她其實挺好，她……”
“我要聽實話。”
見何麗有些猶豫地開口，唐河也是直接伸手敲了敲桌面打斷她的話，皺眉道。
“她脾氣有點大，可能是年輕又一夜成名，導致她的心性有些浮躁，但是菲菲本性還是好的，見到流浪的小貓小狗都會去餵一下……”
何麗話被打斷也是更加為難了，見唐河一直看著自己，最後咬了咬牙，還是說了真話。
“我不管她去餵什麽小貓小狗，我只想讓她把嘴巴管好，不要自以為是地發一些引人誤會的言論，你作為她的經紀人，也應該管住她，她的微博賬號密碼你有吧？”唐河問道。
“有的。”何麗聞言點了點頭，作為經紀人她肯定有席菲菲的微博賬號密碼，有時候發一些宣傳或者廣告都是她上去發的，這點和公司其他藝人一樣。
“把密碼改掉，以後她想發什麽都先通過你。”唐河直接做決定道。
“好。”
要是平時何麗可能還會反駁一下，畢竟以自己藝人的個性，如果直接把她的賬號的密碼給改了沒收，可能會爆發和她大吵一架，但是現在唐總明顯是生氣了，這件事沒有再商量的餘地。
“行了，出去吧，以後席菲菲有什麽動靜都先和我報告。”唐河見何麗答應，便揮了揮手趕人。
“好。”
何麗聞言立刻應好，說完就退出了辦公室，小心翼翼地帶上門。
……
“早知道席菲菲是這個性子，當初就不該簽下來！”
辦公室裏只剩下唐河一個人了，他拿出手機給於廣平打了個電話，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和他說了一遍，最後無比後悔地感嘆道。
“沒關系，她這麽一鬧等官方發出名單，她的粉絲就都會來罵我。”電話開著免提，聽到唐河在和於廣平抱怨，蘇鶯鶯在旁邊聽到也是插了一句嘴。
“我就是擔心這個，名單按理說明天就要發出了，但是這一發出蘇大師你都不知道會被罵成什麽樣。”唐河道。
“你不用擔心，我知道我師父的意思，現在這些粉絲罵得越狠，等到了綜藝一放，我師父這麽有本事，肯定比那什麽菲的厲害多了，打臉效果也會更好一些。”於廣平一點也不擔心地道。
“沒錯，我昨天也上去看了，他們罵得都是師祖沒本事是個新人，靠公司走後門搶的名額，就他們罵的這些等綜藝播出就全都不成立了。”龍楚也在旁邊接嘴道。
“你少說話，畫你的符去！”於廣平見自家徒弟跑來，也是皺著眉將他趕去樓上畫符，然後繼續打電話，“這臭小子說得也沒錯，老唐你不用自責，這娛樂圈不就是這樣嗎？我師父之前被黑得比這個可厲害多了，後來還不是全都打臉。”
和於廣平聊了一通電話，唐河心中的氣也順了不少，掛斷電話後就去處理自己的工作事務了，而別墅這邊於廣平結束了和好友的通話，也是轉頭看向了自家師父，“師父，這席菲菲和你有過節嗎？還發微博內涵你。”
“沒過節，我甚至連她長什麽樣都不知道。”蘇鶯鶯無辜地攤了攤手。
“那她真是有毛病，剛老唐說最後一個名額並沒有給她，一直是空著的，後來才定了師父你。”於廣平憤憤地道。
“都說了別管了，她戲多就讓她多去吧，我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蘇鶯鶯從沙發上站起身，“時間差不多了，收拾一下就去公司吧。”
“好，我去開車。”
於廣平聞言也是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拿了車鑰匙就換鞋出門了。
Linda排舞的速度比預選預定的時間要快很多，等蘇鶯鶯到公司的時候她已經把準備好的方案和視頻拿去給唐河看了。
“就該這麽幾個地方，我配了音樂，剪了一些動作，有些調換了順序，還有這個時間點要加舞蹈動作……”
唐河自己先看了一遍視頻，然後就讓蘇鶯鶯也來自己辦公室和Linda交流，看有沒有需要修改提意見的地方。
“就按照Linda老師的修改方案來，等下我就到下面的練舞房試試。”蘇鶯鶯沒什麽意見，看了視頻聽著Linda的講解，也是有些躍躍欲試。
說實話，她昨天展示出來的都是自己自創的拳法和劍法，就是上輩子每次和妖魔鬼怪鬥法時候拿著桃木劍使的招式，能被Linda編成舞蹈，蘇鶯鶯覺得挺有意思。
“那就下去試試，我看一下整體效果，再看要不要再修改。”Linda也是挺興奮的，她第一次改這種帶著武術的舞蹈，見蘇鶯鶯沒意見就直接拉著她去八樓的練舞室了。
兩人熟門熟路地坐電梯到八樓，一邊聊著舞蹈內容一邊往國風綜藝的專用練舞室走，正好同層其他練舞室裏的表演課剛結束，不少人從教室裏面走出來，看到蘇鶯鶯和Linda老師在一起，想起昨晚席菲菲的事，更加確信最後一個名額就是被她給拿走了。
“你們看，Linda老師都和她說說笑笑的，很親密的模樣。”
等到兩人進了練舞室，外頭的人才紛紛議論起來。
“Linda老師平時不是挺嚴肅的嗎？怎麽對蘇鶯鶯的態度這麽好？難道她真的跳舞跳得比其他人好，所以選的她？”
“不一定是跳舞跳得好才對她態度好的，你看昨天唐總不也對她很客氣嗎？唐總平時比Linda還要嚴肅呢！”
“蘇鶯鶯都沒和我們公司簽約，這個名額給她我真的覺得不公平。”
“不公平也不是我們可以去啊，就菲菲姐她們吃虧。”
“好了我們都別討論了，早上不還剛被唐總抓包嗎？要是再被抓包就完蛋了！”
“……”
表演課早上一共有三節，上完了兩節還剩下一節課，幾個新人聚在門外走廊上聊了一會兒，見下課的時間差不多過去了一半也是趕緊回教室裏去了，生怕自己再被唐河抓到。
“鶯鶯你學習能力可真強，我只講一遍你就全部記住了！”
國風練舞房裏，Linda把自己制作好的視頻用投影投到了幕布上，放著音樂和蘇鶯鶯又講解了一遍，然後就讓她跟著音樂試試，沒想到她竟然和練過無數遍一樣，不僅把修改的部分都記住了，動作起來連音樂踩點都全都正確。
Linda還是第一次見到學習能力這麽強的人，雖然蘇鶯鶯舞蹈動作可能沒有其他藝人做得漂亮，但是動作都達到了標準，再多練幾次肯定能更好的。
“如果全都換成舞蹈我就不行了，老師你只加了一些元素，柔化了幾個細節，基本動作還是我之前的那些，我有基本功在，只要抓到節奏點就能學好，換別人也行的。”
蘇鶯鶯伸手接過Linda遞來的紙巾擦了擦汗，謙虛地道。
“換牛武就不行，他武術基本功也很不錯，但是你讓他來試試這個，肯定要向我求饒！”Linda笑著反駁道。
“牛教練的確不適合跳舞。”
蘇鶯鶯聞言在腦子裏想象了一下三大五粗的男人跳古典舞的模樣，頓時覺得有些辣眼睛。
“所以說你厲害，你小時候也學過舞蹈，身體很柔韌，要是繼續跟我學，以後跳舞肯定不會比武術差！”Linda笑看著蘇鶯鶯道。
“現在暫時不考慮，以後有機會的話可以學一學。”
蘇鶯鶯並不是很想學習舞蹈，雖然原主學過舞蹈有肢體記憶，但這只是個基本，真系統地學起來，那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畢竟看Linda這態度，是想收她做徒弟了。
“那你可要好好想一想，哪天想學了就來找我，我保證把我會的都教給你！”Linda也不著急，只互相和蘇鶯鶯交換了聯系方式。
於廣平因為還有任務在身，把蘇鶯鶯送到公司就回去了，所以中午飯蘇鶯鶯是和Linda在公司食堂吃的。
公司的食堂夥食還不錯，平時在這邊上完課的新人都會來食堂吃，偶爾也會遇上幾個公司有名氣的藝人，剩下的就都是工作人員了。
“鶯鶯，我們公司食堂的茄子還有魚香肉絲味道都不錯，你可以嘗嘗。”
Linda長期在公司教藝人舞蹈，大部分時候中午都是在食堂吃飯的，所以對每天的菜品都很了解，排隊的時候就給蘇鶯鶯推薦。
“還有那個青椒炒牛柳，蘑菇湯，咱多拿點，看你反正也這麽瘦。”
公司食堂有點像速食餐廳，菜都是一盤盤打好放在玻璃窗口，排隊輪到了就可以挑選，蘇鶯鶯也不知道哪些好吃，就聽Linda的拿了這些菜，等兩人結了賬後，就端著托盤在附近的座位坐下。
Linda平時也要控制體型，今天是和蘇鶯鶯吃的第一頓飯所以才點了這麽多，兩人一邊吃一邊聊天，吃一半的時候食堂門口忽然響起一陣小小的喧嘩，蘇鶯鶯擡頭看了眼，正好見一個穿著紅裙的女人被一群新人簇擁著從門口進來。
“菲菲姐，今天你也來食堂吃飯啊？”
“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小程提前來這邊占了位置，是靠窗的！”
“菲姐你看起來心情還不錯的樣子，是綜藝的名額拿回來了嗎？”
“……”
席菲菲早上在唐河那邊受了“委屈”，中午的時候就特意掐著這群新人下課的點過來食堂，過來一進來就不少人圍了過來，聽著那些新人臉上帶著討好，客客氣氣地喊自己“姐”，心情頓時就舒暢了不少。
“什麽綜藝，我不知道，你們不要提這個了。”
聽到有人問國風綜藝的事，席菲菲也是腳步一頓，沈默了半晌才收起笑臉開口道。
“菲菲姐這麽優秀，大家肯定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是啊菲菲姐你不用難過，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
席菲菲就和之前發微博一樣，並沒有明著說出來，但不管表情還是語氣都是一副受了委屈卻沒法表達的樣子，引得幾個想和她攀關系的新人都圍過來壓低聲音安慰道。
“走吧，我們一起去窗口打飯，今天好不容易來食堂吃一次，你們幾個的飯就我請了。”
席菲菲滿意地聽著別人誇她，聽夠了之後也就不堵在食堂門口了，和幾個認識的新人一起走向了窗口打飯。
“呵呵，還真是巧。”
食堂吃飯的人大部分都是工作人員，蘇鶯鶯顏值高又穿著一身粉色，在食堂裏很是明顯，席菲菲走到一半的時候也看到了她，在心裏頭冷笑了一聲，不著痕跡地瞪了那頭一眼，然後才走到窗口前排隊。
“那人眼睛不好使嗎？”
蘇鶯鶯感覺到有道惡意的視線在自己身上掃過，也是憑著感覺看了過去，就看到剛剛在門口被人簇擁著的年輕女人此時已經走到了打飯窗口，仍舊是眾星捧月，雖然背對著自己，但她很肯定剛剛那道視線是她掃來的。
“那個人就是席菲菲，昨天晚上發微博內涵公司給你開後門的人。”Linda聞言也跟著看了過去，見到席菲菲臉上也帶了點不屑。
“Linda老師認識？”
蘇鶯鶯早上聽唐河和小二打電話聊席菲菲，實際上她還真不知道對方長什麽樣，現在一見，倒的確是個面相刻薄的人。
“認識，之前她來找我教她練舞，我教了她一個星期不到她就不學了，說學夠了。”Linda道。
她那時候原本是想好好教席菲菲跳古典舞的，但人家根本不按照她的教學方案來，只讓她當模板跳了三支舞，然後跟著學了幾次，態度也不是很認真，後來給自己錄了視頻後更是直接趕人，說剩下的可以獨自練習。
作為老師Linda最不喜歡這樣的學生，席菲菲學習態度明顯就是敷衍，人又過於自信，前面跟著自己的一個星期跳得很是一般的，學習能力和身體的靈性跟蘇鶯鶯完全不能比。
“可能我後面也和她一樣，要回去自學。”
蘇鶯鶯見Linda似乎很是反感的行為，也是有些猶豫地開口道。
“席菲菲是自視甚高，明明沒學好就覺得自己學成不需要老師教導了，你不一樣，你是真有本事，而且表演裏舞元素不多，你已經吃得很透，我也沒什麽再教的了。”Linda笑著解釋道。
“的確，我到時候上節目應該也是分類在武術這塊的。”蘇鶯鶯聞言點頭道。
……
兩人沒有繼續席菲菲的話題，吃完了飯就回練舞房了，席菲菲一直觀察著蘇鶯鶯那邊，見後者吃完離開也是有些坐不住了，直接端起沒吃幾口的飯菜也要走。
“菲菲姐，你才吃兩口就不吃了嗎？”
見席菲菲端著盤子站起身，旁邊的一個新人也是疑惑地轉頭問道。
“不吃了，平時吃得都是蔬菜水果沙拉，吃普通飯菜都吃不習慣了。”
席菲菲隨便找了個借口，不再管其他人，端著盤子走到倒菜的窗口，將沒吃兩口的飯菜全都倒進了垃圾桶裏，然後洗了手走出食堂。
“好浪費啊，那麽好的魚香肉絲，她一口都沒嘗就全倒了……”
一群小新人見她“嘩啦啦”地將幾乎沒動過的飯菜全倒了，也是有人忍不住輕聲道。
“是有點可惜，不過菲菲姐馬上就要進組拍戲，要保持身材不吃飯也是正常。”
“就是啊，哪像我們，還只能在公司上課學基礎。”
“其實食堂裏不是有專門提供蔬菜沙拉的窗口嗎？她要是不吃飯可以在那邊拿一盒沙拉，沒必要打了飯菜又倒掉。”
“……”
小新人們雖然一個個都巴著席菲菲，但平時和後者真實接觸也不多，今天還是頭一回和她一起吃飯，結果一頓飯就減了不少印象分。
不過他們也都沒在意太久，一件小事而已，聊了幾句天就又拋在了腦後，還遠遠不足以把席菲菲從他們心底好前輩的位置上給拉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就六千，十分卡文寫得很慢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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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席菲菲的心情很是不錯, 早早地就到了公司, 遇到一個人就主動打招呼, 臉上帶著笑容，一點也不像是昨天她在微博表達出來的難過和委屈。
“你們昨天看了席菲菲發的微博了嗎？”
“暗示國風綜藝名額被搶的那個嗎？我看到了！”
“說到這個，我覺得菲菲姐可真是大膽啊, 這麽明晃晃地就把內情發到微博上了, 那粉絲鬧得啊, 估計老板要大發雷霆了。”
“我也覺得她膽子大, 這種事情一般我們遇到了也就是打落牙齒和血吞, 哪敢說出來啊！”
“你們說搶她名額的人是誰啊？？”
“蘇鶯鶯啊，昨天不都在八樓瞧見了嗎？跟著老板還有Linda老師牛教練一起進的國風練舞房。”
“是她啊，除了那張臉, 好像各方面都比不過席菲菲吧？那的確是走後門了。”
“……”
早上來公司上課的小藝人也很多, 見到席菲菲，在後者和他們打過招呼進了個人練舞房後，也全都交頭接耳地在走廊討論了起來。
他們這些新人每天都要在八樓練習和上課, 昨天好些人看到了蘇鶯鶯和老板一起過來，沒看到的也都聽別人說了，於是結合席菲菲發的微博, 都有些為後者打抱不平，畢竟在他們眼裏，席菲菲才算是自家公司的人，她人氣高粉絲多，遠不是外來的蘇鶯鶯可比的。
“都快要上課了, 還在外面嘰嘰喳喳地聊什麽？”
而就在一群人聚在走廊聊天聊得有些忘我的時候，唐河的聲音卻是在背後響了起來，嚇得眾人頓時閉了嘴巴，轉過身規規矩矩地和老板問好。
“有些事情不要只看表面，真相到底是什麽，只有親眼見了才知道。”唐河對著一群小新人，板著臉教訓道。
“知道了唐總。”
小新人們戰戰兢兢地站直身體點頭應是，等到唐河轉身離開了，這才紛紛松了口氣，全都一窩蜂地鉆進了練舞房裏，不敢再胡亂議論。
……
“唐總，您找我有什麽事嗎？”
席菲菲在個人練舞房練了會兒舞，沒多久就接到了經紀人的短信，讓她去頂樓老板的辦公室一趟。
於是唐菲菲便穿了外套出去，坐電梯到了頂樓，推開門後看到經紀人臉色難看地站在裏頭，也是沒有和她搭話，直接笑著對著坐在辦公桌前的唐河問道。
“把微博刪了，”唐河冷著臉伸手敲了敲桌面，“誰讓你發這些亂七八糟的？你以為公司多爭取來的一個名額原本就是你的嗎？”
“唐總，我不知道您說的是什麽意思。”席菲菲見唐河生氣，也是故意笑著裝傻道。
“不知道什麽意思？你當我傻還是當網友傻？字裏行間說的都是公司把你名額換給了別人，你的粉絲昨天晚上就組織著到公司官博底下來討伐了，私信也炸了，你現在和我說你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唐河冷笑道。
“我的確不知道啊，我發的就是普通的感慨，和公司一點關系也沒有。”席菲菲一臉無辜地道。
“馬上把微博刪了。”唐河懶得和她爭論，直接命令道。
“為什麽？我又沒發什麽不好的內容……”
“馬上刪掉，不然下個月的雜志拍攝就別想去了。”席菲菲還狡辯，唐河卻直接不耐煩地打斷了她的話，語氣不容置疑。
“既然唐總一定要我刪那就刪吧，反正只是普通感慨，以後再發也是可以的。”席菲菲一臉不服氣地道。
“再發這些似是而非的言論，你的微博就交給何麗打理，也不必要放在自己手上了。”
唐河聽著對方的威脅，冷笑了一聲道，要威脅誰不會？
“好吧，那我現在就刪掉。”
席菲菲聞言臉色變了又變，最後憋著一口氣從包裏拿出手機，登上微博大號，當著唐河的面把昨天晚上發的那條微博給刪了。
“出去吧，等會兒我會讓何麗把保密合同拿下來給你簽字，簽完之後下午再帶你看Linda給蘇鶯鶯排的初選節目，看完之後你就該心服口服了。”唐河見她刪完，便毫不客氣地趕人。
“希望如此。”
席菲菲臉上帶著得體的笑，心裏頭卻想著什麽狗屁的心服口服，在心裏冷笑了兩聲，便轉身出了辦公室門。
“何麗，席菲菲平時的性格怎麽樣？”
等席菲菲離開，唐河轉頭看向何麗，對著她問道。
“菲菲她其實挺好，她……”
“我要聽實話。”
見何麗有些猶豫地開口，唐河也是直接伸手敲了敲桌面打斷她的話，皺眉道。
“她脾氣有點大，可能是年輕又一夜成名，導致她的心性有些浮躁，但是菲菲本性還是好的，見到流浪的小貓小狗都會去餵一下……”
何麗話被打斷也是更加為難了，見唐河一直看著自己，最後咬了咬牙，還是說了真話。
“我不管她去餵什麽小貓小狗，我只想讓她把嘴巴管好，不要自以為是地發一些引人誤會的言論，你作為她的經紀人，也應該管住她，她的微博賬號密碼你有吧？”唐河問道。
“有的。”何麗聞言點了點頭，作為經紀人她肯定有席菲菲的微博賬號密碼，有時候發一些宣傳或者廣告都是她上去發的，這點和公司其他藝人一樣。
“把密碼改掉，以後她想發什麽都先通過你。”唐河直接做決定道。
“好。”
要是平時何麗可能還會反駁一下，畢竟以自己藝人的個性，如果直接把她的賬號的密碼給改了沒收，可能會爆發和她大吵一架，但是現在唐總明顯是生氣了，這件事沒有再商量的餘地。
“行了，出去吧，以後席菲菲有什麽動靜都先和我報告。”唐河見何麗答應，便揮了揮手趕人。
“好。”
何麗聞言立刻應好，說完就退出了辦公室，小心翼翼地帶上門。
……
“早知道席菲菲是這個性子，當初就不該簽下來！”
辦公室裏只剩下唐河一個人了，他拿出手機給於廣平打了個電話，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和他說了一遍，最後無比後悔地感嘆道。
“沒關系，她這麽一鬧等官方發出名單，她的粉絲就都會來罵我。”電話開著免提，聽到唐河在和於廣平抱怨，蘇鶯鶯在旁邊聽到也是插了一句嘴。
“我就是擔心這個，名單按理說明天就要發出了，但是這一發出蘇大師你都不知道會被罵成什麽樣。”唐河道。
“你不用擔心，我知道我師父的意思，現在這些粉絲罵得越狠，等到了綜藝一放，我師父這麽有本事，肯定比那什麽菲的厲害多了，打臉效果也會更好一些。”於廣平一點也不擔心地道。
“沒錯，我昨天也上去看了，他們罵得都是師祖沒本事是個新人，靠公司走後門搶的名額，就他們罵的這些等綜藝播出就全都不成立了。”龍楚也在旁邊接嘴道。
“你少說話，畫你的符去！”於廣平見自家徒弟跑來，也是皺著眉將他趕去樓上畫符，然後繼續打電話，“這臭小子說得也沒錯，老唐你不用自責，這娛樂圈不就是這樣嗎？我師父之前被黑得比這個可厲害多了，後來還不是全都打臉。”
和於廣平聊了一通電話，唐河心中的氣也順了不少，掛斷電話後就去處理自己的工作事務了，而別墅這邊於廣平結束了和好友的通話，也是轉頭看向了自家師父，“師父，這席菲菲和你有過節嗎？還發微博內涵你。”
“沒過節，我甚至連她長什麽樣都不知道。”蘇鶯鶯無辜地攤了攤手。
“那她真是有毛病，剛老唐說最後一個名額並沒有給她，一直是空著的，後來才定了師父你。”於廣平憤憤地道。
“都說了別管了，她戲多就讓她多去吧，我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蘇鶯鶯從沙發上站起身，“時間差不多了，收拾一下就去公司吧。”
“好，我去開車。”
於廣平聞言也是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拿了車鑰匙就換鞋出門了。
Linda排舞的速度比預選預定的時間要快很多，等蘇鶯鶯到公司的時候她已經把準備好的方案和視頻拿去給唐河看了。
“就該這麽幾個地方，我配了音樂，剪了一些動作，有些調換了順序，還有這個時間點要加舞蹈動作……”
唐河自己先看了一遍視頻，然後就讓蘇鶯鶯也來自己辦公室和Linda交流，看有沒有需要修改提意見的地方。
“就按照Linda老師的修改方案來，等下我就到下面的練舞房試試。”蘇鶯鶯沒什麽意見，看了視頻聽著Linda的講解，也是有些躍躍欲試。
說實話，她昨天展示出來的都是自己自創的拳法和劍法，就是上輩子每次和妖魔鬼怪鬥法時候拿著桃木劍使的招式，能被Linda編成舞蹈，蘇鶯鶯覺得挺有意思。
“那就下去試試，我看一下整體效果，再看要不要再修改。”Linda也是挺興奮的，她第一次改這種帶著武術的舞蹈，見蘇鶯鶯沒意見就直接拉著她去八樓的練舞室了。
兩人熟門熟路地坐電梯到八樓，一邊聊著舞蹈內容一邊往國風綜藝的專用練舞室走，正好同層其他練舞室裏的表演課剛結束，不少人從教室裏面走出來，看到蘇鶯鶯和Linda老師在一起，想起昨晚席菲菲的事，更加確信最後一個名額就是被她給拿走了。
“你們看，Linda老師都和她說說笑笑的，很親密的模樣。”
等到兩人進了練舞室，外頭的人才紛紛議論起來。
“Linda老師平時不是挺嚴肅的嗎？怎麽對蘇鶯鶯的態度這麽好？難道她真的跳舞跳得比其他人好，所以選的她？”
“不一定是跳舞跳得好才對她態度好的，你看昨天唐總不也對她很客氣嗎？唐總平時比Linda還要嚴肅呢！”
“蘇鶯鶯都沒和我們公司簽約，這個名額給她我真的覺得不公平。”
“不公平也不是我們可以去啊，就菲菲姐她們吃虧。”
“好了我們都別討論了，早上不還剛被唐總抓包嗎？要是再被抓包就完蛋了！”
“……”
表演課早上一共有三節，上完了兩節還剩下一節課，幾個新人聚在門外走廊上聊了一會兒，見下課的時間差不多過去了一半也是趕緊回教室裏去了，生怕自己再被唐河抓到。
“鶯鶯你學習能力可真強，我只講一遍你就全部記住了！”
國風練舞房裏，Linda把自己制作好的視頻用投影投到了幕布上，放著音樂和蘇鶯鶯又講解了一遍，然後就讓她跟著音樂試試，沒想到她竟然和練過無數遍一樣，不僅把修改的部分都記住了，動作起來連音樂踩點都全都正確。
Linda還是第一次見到學習能力這麽強的人，雖然蘇鶯鶯舞蹈動作可能沒有其他藝人做得漂亮，但是動作都達到了標準，再多練幾次肯定能更好的。
“如果全都換成舞蹈我就不行了，老師你只加了一些元素，柔化了幾個細節，基本動作還是我之前的那些，我有基本功在，只要抓到節奏點就能學好，換別人也行的。”
蘇鶯鶯伸手接過Linda遞來的紙巾擦了擦汗，謙虛地道。
“換牛武就不行，他武術基本功也很不錯，但是你讓他來試試這個，肯定要向我求饒！”Linda笑著反駁道。
“牛教練的確不適合跳舞。”
蘇鶯鶯聞言在腦子裏想象了一下三大五粗的男人跳古典舞的模樣，頓時覺得有些辣眼睛。
“所以說你厲害，你小時候也學過舞蹈，身體很柔韌，要是繼續跟我學，以後跳舞肯定不會比武術差！”Linda笑看著蘇鶯鶯道。
“現在暫時不考慮，以後有機會的話可以學一學。”
蘇鶯鶯並不是很想學習舞蹈，雖然原主學過舞蹈有肢體記憶，但這只是個基本，真系統地學起來，那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畢竟看Linda這態度，是想收她做徒弟了。
“那你可要好好想一想，哪天想學了就來找我，我保證把我會的都教給你！”Linda也不著急，只互相和蘇鶯鶯交換了聯系方式。
於廣平因為還有任務在身，把蘇鶯鶯送到公司就回去了，所以中午飯蘇鶯鶯是和Linda在公司食堂吃的。
公司的食堂夥食還不錯，平時在這邊上完課的新人都會來食堂吃，偶爾也會遇上幾個公司有名氣的藝人，剩下的就都是工作人員了。
“鶯鶯，我們公司食堂的茄子還有魚香肉絲味道都不錯，你可以嘗嘗。”
Linda長期在公司教藝人舞蹈，大部分時候中午都是在食堂吃飯的，所以對每天的菜品都很了解，排隊的時候就給蘇鶯鶯推薦。
“還有那個青椒炒牛柳，蘑菇湯，咱多拿點，看你反正也這麽瘦。”
公司食堂有點像速食餐廳，菜都是一盤盤打好放在玻璃窗口，排隊輪到了就可以挑選，蘇鶯鶯也不知道哪些好吃，就聽Linda的拿了這些菜，等兩人結了賬後，就端著托盤在附近的座位坐下。
Linda平時也要控制體型，今天是和蘇鶯鶯吃的第一頓飯所以才點了這麽多，兩人一邊吃一邊聊天，吃一半的時候食堂門口忽然響起一陣小小的喧嘩，蘇鶯鶯擡頭看了眼，正好見一個穿著紅裙的女人被一群新人簇擁著從門口進來。
“菲菲姐，今天你也來食堂吃飯啊？”
“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小程提前來這邊占了位置，是靠窗的！”
“菲姐你看起來心情還不錯的樣子，是綜藝的名額拿回來了嗎？”
“……”
席菲菲早上在唐河那邊受了“委屈”，中午的時候就特意掐著這群新人下課的點過來食堂，過來一進來就不少人圍了過來，聽著那些新人臉上帶著討好，客客氣氣地喊自己“姐”，心情頓時就舒暢了不少。
“什麽綜藝，我不知道，你們不要提這個了。”
聽到有人問國風綜藝的事，席菲菲也是腳步一頓，沈默了半晌才收起笑臉開口道。
“菲菲姐這麽優秀，大家肯定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是啊菲菲姐你不用難過，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
席菲菲就和之前發微博一樣，並沒有明著說出來，但不管表情還是語氣都是一副受了委屈卻沒法表達的樣子，引得幾個想和她攀關系的新人都圍過來壓低聲音安慰道。
“走吧，我們一起去窗口打飯，今天好不容易來食堂吃一次，你們幾個的飯就我請了。”
席菲菲滿意地聽著別人誇她，聽夠了之後也就不堵在食堂門口了，和幾個認識的新人一起走向了窗口打飯。
“呵呵，還真是巧。”
食堂吃飯的人大部分都是工作人員，蘇鶯鶯顏值高又穿著一身粉色，在食堂裏很是明顯，席菲菲走到一半的時候也看到了她，在心裏頭冷笑了一聲，不著痕跡地瞪了那頭一眼，然後才走到窗口前排隊。
“那人眼睛不好使嗎？”
蘇鶯鶯感覺到有道惡意的視線在自己身上掃過，也是憑著感覺看了過去，就看到剛剛在門口被人簇擁著的年輕女人此時已經走到了打飯窗口，仍舊是眾星捧月，雖然背對著自己，但她很肯定剛剛那道視線是她掃來的。
“那個人就是席菲菲，昨天晚上發微博內涵公司給你開後門的人。”Linda聞言也跟著看了過去，見到席菲菲臉上也帶了點不屑。
“Linda老師認識？”
蘇鶯鶯早上聽唐河和小二打電話聊席菲菲，實際上她還真不知道對方長什麽樣，現在一見，倒的確是個面相刻薄的人。
“認識，之前她來找我教她練舞，我教了她一個星期不到她就不學了，說學夠了。”Linda道。
她那時候原本是想好好教席菲菲跳古典舞的，但人家根本不按照她的教學方案來，只讓她當模板跳了三支舞，然後跟著學了幾次，態度也不是很認真，後來給自己錄了視頻後更是直接趕人，說剩下的可以獨自練習。
作為老師Linda最不喜歡這樣的學生，席菲菲學習態度明顯就是敷衍，人又過於自信，前面跟著自己的一個星期跳得很是一般的，學習能力和身體的靈性跟蘇鶯鶯完全不能比。
“可能我後面也和她一樣，要回去自學。”
蘇鶯鶯見Linda似乎很是反感的行為，也是有些猶豫地開口道。
“席菲菲是自視甚高，明明沒學好就覺得自己學成不需要老師教導了，你不一樣，你是真有本事，而且表演裏舞元素不多，你已經吃得很透，我也沒什麽再教的了。”Linda笑著解釋道。
“的確，我到時候上節目應該也是分類在武術這塊的。”蘇鶯鶯聞言點頭道。
……
兩人沒有繼續席菲菲的話題，吃完了飯就回練舞房了，席菲菲一直觀察著蘇鶯鶯那邊，見後者吃完離開也是有些坐不住了，直接端起沒吃幾口的飯菜也要走。
“菲菲姐，你才吃兩口就不吃了嗎？”
見席菲菲端著盤子站起身，旁邊的一個新人也是疑惑地轉頭問道。
“不吃了，平時吃得都是蔬菜水果沙拉，吃普通飯菜都吃不習慣了。”
席菲菲隨便找了個借口，不再管其他人，端著盤子走到倒菜的窗口，將沒吃兩口的飯菜全都倒進了垃圾桶裏，然後洗了手走出食堂。
“好浪費啊，那麽好的魚香肉絲，她一口都沒嘗就全倒了……”
一群小新人見她“嘩啦啦”地將幾乎沒動過的飯菜全倒了，也是有人忍不住輕聲道。
“是有點可惜，不過菲菲姐馬上就要進組拍戲，要保持身材不吃飯也是正常。”
“就是啊，哪像我們，還只能在公司上課學基礎。”
“其實食堂裏不是有專門提供蔬菜沙拉的窗口嗎？她要是不吃飯可以在那邊拿一盒沙拉，沒必要打了飯菜又倒掉。”
“……”
小新人們雖然一個個都巴著席菲菲，但平時和後者真實接觸也不多，今天還是頭一回和她一起吃飯，結果一頓飯就減了不少印象分。
不過他們也都沒在意太久，一件小事而已，聊了幾句天就又拋在了腦後，還遠遠不足以把席菲菲從他們心底好前輩的位置上給拉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就六千，十分卡文寫得很慢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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