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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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鶯鶯滾出娛樂圈：我靠, 我就知道我沒猜錯, 粉絲聽聽, 打臉不？！
葡萄籽：笑死我了，粉絲拼命維護蘇鶯鶯，結果人家一點也不領情, 直接打粉絲臉！
小明是總裁：哈哈哈哈, 有趣！
鮮花餅：有趣+1
“……”
蘇鶯鶯這話一出, 粉絲們都傻眼了, 一時間不知道該出來說什麽好, 而黑子們則是激動地要蹦出屏幕，趁著沒粉絲發言，一個個囂張地刷著彈幕霸屏。
“我之前就說了, 我這是恐怖直播, 今天我來給大家表演捉鬼，一個人沒法表演，自然是要幾個人一起合作才行。”
蘇鶯鶯看著彈幕卻是一點也不慌張, 直接在顧揚和石方林點頭同意後，將鏡頭轉向了他們和觀眾介紹。
“這位是我今天的雇主石先生，這位是石先生的發小顧先生, 我今天來就是顧先生委托我幫他的發小解決他家裏的靈異事件。”
鏡頭對準顧揚、石方林，兩人有些僵硬地伸手打了和觀眾打了聲招呼，然後就有些心不在焉地繼續低下頭去。
石方林是真的沒心思做其他事，距離十點僅僅只有三分鐘時間了，那個小孩的哭聲馬上就要出現, 一想到這個，他就忍不住渾身冒冷汗。
“石先生家裏一個月前就莫名出現小孩的哭聲，每天晚上十點準時響起，這哭聲已經纏了他整整一個月了，他和他妻子都相繼生病，去醫院也看不好，而且生意上也頻頻出現問題，”蘇鶯鶯說到這裏，轉頭看了下墻壁上的掛鐘，將鏡頭對了過去，“現在，還有一分五十七秒，就要到十點了。”
我是一條錦鯉：臥槽，還倒計時，看得我好緊張！
天亮了嗎：我也好緊張，這合作演員找得也好厲害啊，那臉色，那胡渣，還有那大大的眼袋黑眼圈，是提前化好妝才開播的嗎？
哎喲誒：的確一眼看過去就好憔悴，就和撞了鬼的人一樣！
我是南寧第一帥：為什麽我覺得合作演員有點眼熟？好像之前在哪裏見到過？？
可愛堅果果：是見過啊，左邊那個不就是顧揚嗎！顧氏集團的副總裁，前天還幫鶯鶯在微博上澄清來著的！
快樂似神仙：我靠，顧氏集團的副總裁來幫忙演戲？？他不是演員能演得好嗎？
掙錢養貓貓：右邊那個我也有點眼熟，好像是中天房產的老總，我在財經報紙上看過他！！
葡萄籽：哈哈，果然之前的澄清也是假的，蘇鶯鶯和顧揚也是一夥兒的！
作精滾蛋：顧氏集團副總裁和年輕貌美的女明星？這其中說不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天夜：哇偶，好刺激，希望狗仔能給點力拍到照片或者視頻！！
小明是總裁：作精果然沒臉沒皮，還未成年就扒拉上男人了。
何忠武：為什麽我覺得這不是演戲？
勤洗手00：一個是房地產大亨，一個是大企業總裁，身後都是能能足夠排進華國富豪榜的產業，為了鶯鶯來演戲？我也覺得不可能！
豆豆貓：樓上的別嚇人，聽你們這麽一說好可怕啊！
紅燒大鯉魚：我室友都和男朋友出去玩了，我現在一個人在宿舍裏抱著被子瑟瑟發抖嗚嗚嗚！
荷塘月色123：要十點了……
“……”
隨著墻上的秒針走過最後一小格，直播間的彈幕也是有一瞬間的凝滯，粉絲們包括王明這一群黑子在內，都忍不住瑟縮了一瞬，覺得脖頸後頭涼颼颼的。
“它來了！你們聽到沒有，就是這個聲音！”
在秒針走到整點的時候，二樓果然傳來了斷斷續續的哭聲，那哭聲聽起來並不真切，像是隔著什麽，聽著有些模糊，但能分辨出是小孩的聲音。
石方林聽到這聲音就有些控制不住情緒了，拉著顧揚的袖子顫聲開口道。
“你別怕，蘇大師在這裏沒問題的。”
顧揚這個時候也把手機收了起來，伸手拍了拍好友的手臂安慰道，但從他微微顫抖的手指和緊繃著的身子也看得出來，他其實也很害怕。
“我去樓上看看，你們是在客廳等我還是跟著我上去？”蘇鶯鶯面不改色，拿著手機就要上樓。
“我，我跟你一起上去！”
石方林見顧揚跟著上去，也是趕緊跑過來，生怕他們會把自己落下。
他平時這個時候都是早早地就在三樓鎖上房間門，然後用櫃子抵著門口，上床和瀟瀟一起躲在被子裏，瀟瀟因為生病有時候沒有意識，但他病得不嚴重，而且晚上總是失眠睡不著，所以從十點到淩晨三點這四個小時的時間裏是最煎熬的！
一天下來，石方林最多也就睡三個小時，因為近一個月公司事情也特別多，很多麻煩要處理，他家離公司又不近，六點起來洗漱換衣服吃飯，再讓司機開車送自己到公司，等到的時候也八點了，更別提被嚇得失眠的時候，連著兩三天沒睡的情況也是有的。
“你小心一點，別摔著了！”
石方林嚇得腿肚子一直在抖，因為跑得快還差點摔了一跤，還是顧揚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擔心地皺眉道。
“知道了，我會小心一點……”石方林抓著顧揚的手臂，低聲應道。
珠算小王子：這房地產老板演得也太逼真了吧，看得我起一身雞皮疙瘩！
鏡頭是以自拍的模式打開的，蘇鶯鶯拿著的桿子挺長，走在前面能拍到後頭很大範圍的畫面，石方林的一舉一動自然也都被拍了進去。
而且蘇鶯鶯的手機是原主之前代言送的，最新一代的拍照手機，像素高，直播起來畫面非常清晰，每個人的微表情都能通過屏幕看得一清二楚，觀眾自然都看到了石方林和顧揚的表現，見他倆一個外放一個壓抑地表達恐懼，也都是嘖嘖稱奇。
小侯爺：直播都能演這麽好，不去當演員可惜了！
懶癌晚期患者：沒人覺得兩配角演得好過頭了嗎？直播沒有像電影電視一樣後期的鏡頭剪輯不說，就連好點的攝像設備都沒有，而且中間根本沒停頓休息，一般演員一個長鏡頭演下來就很厲害了，他們這都演了幾分鐘了，還沒有一點出錯的地方，這麽自然逼真，影帝都比不過吧？
小明是總裁：樓上想說什麽？誇他們演技好？
蘇鶯鶯滾出娛樂圈：的確演技好，比蘇鶯鶯好多了！
葡萄籽：大小姐演技真的是差，太辣雞了！
白天夜：太辣雞+1
作精滾蛋：+10086
“……”
按照之前在群裏討論過的方案，蘇鶯鶯一開始表演，他們就在彈幕上刷“演技差”，看到粉絲和路人誇合作演員演技好，他們就更高興了，鉚足了勁兒地刷屏！
顧揚跟在蘇鶯鶯的後頭也是看到了屏幕上的內容，見到有人用他和石方林來襯托蘇大師演技差，也是一陣無語，這根本就不是演戲，他和方林害怕是真的害怕，蘇大師巍然不動是她有本事有底氣！
然而樓上越來越近的哭聲讓顧揚沒精力再去想這些，見蘇大師看起來也是完全不在意的模樣，便不管彈幕，跟在她後頭繼續往樓梯上走。
……
“嗚嗚，嗚嗚嗚……”
三個人誰也沒有說話，蘇鶯鶯走路的時候沒有聲音，石方林和顧揚也就盡量放輕腳步，於是在這樣極度安靜的環境下，二樓房間裏傳來的哭聲就更加明顯了，稚嫩的孩童哭聲夾著不知道從哪裏吹來的冷風，嗚嗚地灌向人的耳膜，讓人遍體生寒。
“這哭聲也太滲人了，哪裏找來的錄音啊！”
三葉草自從上回看了直播之後就粉上了蘇鶯鶯，晚上和寢室的室友一起看直播，十點宿舍還沒熄燈，但為了觀看效果她們就提前把燈關了，只留了一盞桌上的臺燈，結果看到這裏，一個個都起了雞皮疙瘩，感覺渾身莫名地發冷。
“應該是提前錄好的。”三葉草一邊說著一邊不自覺地靠近坐在旁邊的室友，抱著她的手臂道。
“要不葉子，我們還是把燈打開吧，這聲音太嚇人了……”坐在最外圍的王靜哆哆嗦嗦地開口道。
“那就打開吧，誰去開？”三葉草轉頭問道。
“誰關的誰去開！”三個室友聞言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好吧，我去開！”
三葉草無奈地站起身，深吸了口氣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到了門邊按下開關，又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了回來。
“開了燈還是挺恐怖的，不過比沒開燈好多了。”
寢室的日光燈一亮，四個人都是齊齊地松了一口氣。
“葉子，你女神直播也太勞心勞力了吧？又是請演員又是布場景，還要搞錄音，這麽逼真成本都要大幾萬了吧？直播的禮物現在才幾百，根本回不了本。”三葉草的室友劉蕓看著手機屏幕忍不住感嘆道。
“那也是沒辦法，我女神被狗公司解約了，沒戲可接，只能在直播間裏給我們表演。”三葉草聞言一臉心疼地道。
“是挺可憐的，表演地這麽用心下面彈幕還一個勁在罵她，我也給她刷個禮物吧。”室友陳思雨豪氣地給蘇鶯鶯刷了一束煙花。
在陳思雨的煙花落下之後，直播畫面中，蘇鶯鶯三個人也是已經走到了別墅二樓的房間門口，而聽這聲音，那小孩哭聲就是從這個房間裏傳來的。
……
“顧揚，手機架子你幫忙拿著，我要進去了。”
別墅二樓的房間門口，蘇鶯鶯將直播的鏡頭翻轉，然後把支架塞到了顧揚的手上，伸手按在門把手上就準備推門進去。
“蘇，蘇蘇大師，就這樣直接開門嗎？不用做什麽措施？！”石方林見她要開門，嚇得趕緊伸手攔住了她，哆哆嗦嗦地問道。
“該準備的我來之前都準備好了。”
蘇鶯鶯聞言看了石方林一眼，推開他攔在自己面前的手臂，幹脆利落地推門走了進去。
“呼。”
門一開，頓時有冷風從裏頭撲面而來，顧揚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扶著走廊的墻壁往外退了兩步，石方林更是嚇得直接跑到了他的身後躲了起來，只露出一雙眼睛，小心翼翼地朝房間裏打量。
“蘇大師，這房間，燈壞了，找人來也修不好……”石方林見蘇鶯鶯走到裏頭，也是出聲提醒道。
“沒關系，我能看得見。”
蘇鶯鶯無所謂地朝外頭揮了揮手，拿出口袋裏龍楚給她的羅盤，開始尋找陰氣最濃郁的位置，她五感強大，即使是在完全黑暗的情況下也能看到屋子裏的畫面，也算是有了夜視的本事。
三葉草：女神，你看得見我們看不見啊！
芋頭頭：是啊，烏漆嘛黑的，還是開個手電筒吧。
明天能不能開心：啊啊啊，看不見好著急啊！！！
心碎的玻璃：開燈開燈，把走廊的燈都打開！
理智鶯黑：你們放心吧，她不會開的，這麽黑燈瞎火地正好拍！
葡萄籽：沒錯，在裏頭放著錄音，站著十分鐘，然後關掉錄音出來，鬼就抓好了~
我是個快樂小毛驢：哈哈哈，不開燈還能制造神秘感和恐懼氣氛，不露面就能演完一部恐怖片，一舉兩得，不愧是我們聰明的作精大小姐~
“……”
“蘇大師，觀眾都說看不見，讓你開手電筒……”
顧揚看著直播間裏的彈幕，直接忽略了那些罵聲，把粉絲的話轉述給了她。
“哦，我差點忘記了，不過我沒帶手電筒，畫個金光符吧。”
蘇鶯鶯聞言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空白的符紙，點了點朱砂粉在上頭畫了幾筆，然後往半空中一拋，那符紙便如同小太陽般綻放出璀璨的金光，將整個房間都照亮了。
“這，這紙還能變成燈？！”
石方林和顧揚站在門口倒是能勉強看到屋子裏的場景，前者見蘇鶯鶯揮手往天花板扔了什麽東西房間就被照得透亮，也是好奇地擡頭望去，見只是一張符紙，頓時連房間裏的哭聲都暫時忽略了，震驚地開口道。
“蘇大師在水底都能呼吸，更何況是變一盞燈？方林你就別大驚小怪了，等會還有更驚訝等著你呢。”顧揚在旁道。
他早就見識過蘇鶯鶯的本事了，之前她在公園人工湖裏打水鬼，那鬼的力氣有多大自己是親身體驗過的，但她只扔一張符紙就把它打成了重傷，還單手拎著自己這快一米九的大高個從水裏游上了岸，已經不能用正常的標準去衡量了。
三葉草：石總，您這演技……可以出道了[鼓掌jpg.][鼓掌jpg.]
萱萱冰：顧總的演技也不錯，這馬屁拍得很是真實！
夏秋：建議兩人一起出道，可以組一個組合，就叫未來影帝二人組！
花花公子：emmm……我比較關心那個特效是怎麽做的，這光竟然是金色的，感覺像小太陽！
流沙鳳飛：直播的時候也能做特效嗎？？疑惑+1
芋頭頭：不能吧，電視裏的那些特效不都是後期用電腦做上去的嗎？
小明是總裁：你們知不知道有種東西叫3d投影？
葡萄籽：明總不要見怪，他們見識少，不知道也正常。
小明是總裁：也是，這種東西小學生都知道，游樂園表演都有。[抽煙抽煙jpg.]
三葉草：樓上的那個小明是總裁，敢問您是哪家公司的總裁？和顧總還有石總比誰更厲害？
河流：呵呵，現實中哪有總裁那麽空還來直播間專門黑人，一看就是在生活中過得不如意的二逼青年！
荷塘月色123：說不定還是那種長的很醜的屌絲，性格懦弱又脾氣不好，被領導打壓了，才來網上發洩。
“……”
王明和他狗腿子的態度太囂張，一下子就惹怒了直播間的其他觀眾，有些觀眾並不是蘇鶯鶯的粉絲，但被王明這些黑子無緣無故懟了之後，也不滿了，和粉絲一起加入了清彈幕的行動。
“嘩啦！”
手機另一端的王明見自己在現實中的形象被網友猜中，也是氣得直接把桌上的東西全都揮到了地上去。
“他媽大晚上的吵什麽吵！再吵一下老子把你扔窗外去！！”
王明住的是三人合租的小出租屋，三個人三個房間，平時共用衛生間和客廳，出租屋隔音不好，現在快要晚上十點半，其中一個人下晚班回來剛睡下，被王明一下吵醒，頓時暴躁地跑來敲他房門。
“對不起劉哥，我不小心把桌上東西碰地上了，對不起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王明被嚇得整個人都一激靈，也不敢開門，隔著門和外頭的室友道歉，語氣卑微又小心。
“那你小心了，再吵老子一腳把你門踹飛！”
門外的室友威脅過後，罵罵咧咧地就離開了，王明小心翼翼地走到門邊，從門縫裏往外看確定他回房間後，這才松了一口氣，回到桌前滿臉陰沈地繼續敲字。
於是接下來，直播間裏的粉絲們發現，剛剛被他們懟的不說話的“小明是總裁”忽然瘋了一樣地開始刷屏，開始罵一些臟話，就連一個群的理智黑們都被嚇了一跳，去私戳他也沒有反應。
“這位網友人身攻擊主播，我移出去了。”
手機是拿在顧揚手上的，見有黑子刷屏罵臟話，立刻毫不猶豫地利用主播的管理權限將他提出了直播間，並且禁止再次進入。
王明被移出直播間，想要再進去卻發現自己被加入了黑名單，氣得差點又砸東西，不過剛拿起手邊的鼠標要砸，就想起剛剛室友威脅自己的話，頓時手一抖又把東西放回去了，按捺著火氣申請了一個小號重新進去看直播。
……
“你躲著也沒用，我知道你藏在哪裏。”
蘇鶯鶯倒是沒關註直播間裏的鬧劇，將房間照亮後就開始找那只小鬼了。
金光符雖然只是照明用的，但也帶著微弱的道力，那小鬼察覺到道力的氣息立刻狡猾地躲了起來，不再發出哭聲。
“這哭聲……竟然停了？！”
石方林還是躲在顧揚的身後，見蘇鶯鶯進去沒多一會兒那困擾了他一個多月的哭聲就消失了，也是驚喜地搖著好友的手臂道。
“蘇大師本事大著呢，她出手絕對沒問題的，你就看著吧。”
顧揚被彈幕上的那黑子一打岔，心裏的恐懼也是消散了幾分，拍了拍好友拉著自己的手，上前兩步，更近距離地將手機對準蘇鶯鶯拍攝。
蘇鶯鶯沒理會外頭的動靜，自顧自地在房間內轉了一圈，最後收起羅盤走到了床邊停下，彎腰敲了敲床板：“出來吧，我找到你了。”
“咯咯咯……”
在蘇鶯鶯說出這句話的下一秒，床底下便傳出一陣孩童的笑聲，那笑聲清脆悅耳，如銀鈴般從地下傳來，同時一股黑氣以床為中心四散而開，如同硝煙般快速地在房間內彌漫，將頭頂的金光也掩蓋了一大半。
“笑什麽笑？要我親自把床板掀開來抓你嗎？”
門口的顧揚和石方林聽著那明顯不似人能發出的笑聲，嚇得面色發白，而蘇鶯鶯卻一點也不害怕，反而把腰更彎了一些，一雙眼睛對上床底的空隙，對著裏頭威脅道。
鹿先生的圍巾：雖然那鬼笑聲很嚇人，但是為什麽我覺得主播的笑容更嚇人一些？
三葉草：+1，一般恐怖片裏都是人躲在床底下，然後鬼在外頭找人，找到了露出這種恐怖笑容的也是鬼才對……
魚刺卡住了：對對對！就是樓上說的那樣，我剛剛就感覺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
臺燈要游泳：太嚇人了，蘇鶯鶯太嚇人了！誰再敢說她演技不好我和誰拼命！
葡萄籽：呵呵，明明是演捉鬼的，卻演出了女鬼的感覺，這叫演技好？
小明明：蘇鶯鶯的確適合演女鬼，長得就和女鬼似的。
小貓吃魚：樓上真尬黑，蘇鶯鶯長得好不好看心裏沒點數？我一路人都覺得她盛世美顏。
芋頭頭：黑子日常眼瞎[微笑jpg.][微笑jpg.]
honey：那個小明明是之前小明是總裁的小號吧？顧總把這些黑子踢出去成不成？看著真煩人！
“……”
因為直播畫面太嚇人，蘇鶯鶯的演技太震撼，黑子們一邊看一邊顫抖著將手懸在鍵盤上，一時間不知道該打什麽，還是王明和他的狗腿葡萄籽硬是找出黑點發了兩條彈幕，卻立刻被其他觀眾刷了下去。
……
“原來是個膽小鬼。”
這邊，蘇鶯鶯見床底下還是沒有動靜，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似乎有些不耐煩了，也不再繼續警告，直起身子一腳踢了出去！
“轟！”
少女穿著拖鞋的腳狠狠地踹在了側面的床板上，那伸出的小腿又細又白，看著一點力道也沒有，仿佛輕輕一折就會斷似的，可就是這樣纖細的腿，卻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輕而易舉地將面前的實木床架給踢翻了，側翻著“轟”地一聲撞在墻上發出巨響。
“啊！”
床板掀翻，床底下的笑聲戛然而止，而後地板上散開的黑霧迅速地凝聚成一個小小的人形，尖叫一聲帶著黑氣朝著蘇鶯鶯撲去。
“不錯嘛，小家夥還是個厲鬼！”
蘇鶯鶯不退反進，手上捏了個指決，直接向著黑霧中的人影抓去。
“這，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門口的石方林看到那團人形的黑霧早就被嚇癱坐在了地上，顧揚拿著手機架子的手也一直在抖，整得直播畫面也跟著搖搖晃晃的，於是正看到精彩部分的觀眾們頓時就不滿了。
林海之光：顧總，您這種時候就不用演了，這畫面晃得我們都看不清了！
三只熊：就是啊，正到關鍵時刻呢！！
勤洗手00：可能顧總不是故意抖的，是真的害怕。
三葉草：我靠，樓上這位朋友你不要老嚇人好不好！他們不是在演戲嗎？！
勤洗手00：這種涉及鬼怪的直播，不說是演戲一旦被官方發現是要屏蔽的。
鶯鶯我老婆：難道我女神在抓真的鬼？……細思極恐0_0！
萱萱冰：顧總您說句話啊顧總！告訴我們這都是假的！！
“……”
顧揚因為害怕，將註意力大部分都轉移到了手機屏幕上，雖然手機屏幕裏也正在直播，但是比起直接面對現實還是隔著屏幕看比較不可怕一些，至少還有這麽多觀眾陪著自己，所以在這些喊自己的彈幕一發出，他第一時間就看到了。
“抱歉，拿支架時間長了，手忍不住有點抖。”
看彈幕都在喊自己，顧揚也不好不回應，於是開口解釋了一句，只不過因為恐懼，說話的聲音也有點抖，聽起來和澄清視頻裏沈穩的他天差地別。
直播間的觀眾們：“……”
這話還不如不說，聽完之後更害怕了怎麽辦！！
顧揚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聲音在抖，於是身子靠著墻壁不看房間內的景象，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同時左手抓著右手，盡量控制自己抖得不要那麽厲害，好讓直播間的觀眾都能清楚地看到直播畫面。
而房間內，在彈幕刷過兩頁的時間裏，蘇鶯鶯已經和那小鬼鬥了兩回合，並成功徒手將它的後頸揪住，整個兒地抓了起來。
“嗚嗚嗚，疼，姐姐欺負人嗚嗚！！”
這小鬼比起白天在理工大抓的那只厲鬼可弱多了，落了下風後連逃也來不及逃，直接就被蘇鶯鶯給抓住了，被抓後就顯了形，變成一個四五歲小女孩的模樣在後者手裏掙紮哭泣。
只不過她的雙眼是血紅色的，眼淚也是紅色的，哭著哭著就血流了一身，看上去就像是在血水中浸泡過一樣，格外嚇人。
“誰是你姐姐？如果不是你先欺負人，我能來抓你嗎？”
蘇鶯鶯一點也不領情，直接在小鬼頭上貼了符紙，然後往地上一扔，冷著臉反問道。
“嗚嗚嗚，天師大人饒命，我也是迫不得已，我和石方林並沒有仇怨，是被人抓來放在這裏的……”
那小鬼頭頂被貼了符紙，周身的黑氣也全都是散去了，只不過那眼淚還是紅色的，坐在地上哭了沒一會兒就形成了一個血泊，一張小臉也被她擦得滿是血跡，看不出可憐，只覺得嚇人。
……
“天哪，這鬼小孩也是3d投影嗎？怎麽做得這麽逼真？太嚇人了！”
三葉草的寢室裏，在鬼小孩哭的時候，寢室的燈忽然自動熄滅，嚇得四個女生全都尖叫著抱成了一團，在發現是熄燈時間到了自動斷電後，四個人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氣，捂著還在狂跳的心臟心有餘悸。
“應該是吧，不然怎麽可能給那麽小的孩子戴紅色美瞳，而且剛剛她還被你女神從半空中扔到了地上，這裏又沒軟墊也沒吊威亞，普通小演員肯定受不了！”王靜道。
“可是它看起來好真實，還有那血……你看，好像蘇鶯鶯手上也沾上了！”陳思雨指著屏幕道。
“難道，難道真的是鬼……？”三葉草兩眼死死地盯著屏幕，小聲地道。
“不可能，這世界上怎麽可能真的有鬼！”三葉草這話一出，旁邊的劉蕓立刻出聲反駁道。
不過劉蕓雖然這麽說，拉著室友手臂的手卻在微微顫抖，顯然心裏對這個想法也不是完全不認同。
……
“誰逼你的？是人還是鬼？”蘇鶯鶯揪住小鬼繼續問道。
“是，是人……他把我的屍骨埋在了別墅的花園裏，讓我被困在別墅裏出不去，只有把他的氣運全都吸光了才能放我去投胎。”
小鬼被揪住後頸，也不敢再哭了，小心翼翼地縮了縮脖子，伸手指向門口的石方林，帶著哭腔開口道。
“去看看你的屍骨，如果你騙人……”蘇鶯鶯瞇起眼睛，語氣中透著危險的氣息。
“沒騙人，我沒騙人！我的屍骨就被埋在了別墅花園，就在靠墻往左數第二盆花的前面，挖下去半米就能看到了！”小鬼聞言趕緊舉起小手保證道。
“好，那我們現在就下去看看。”
蘇鶯鶯說著伸手將小鬼拎了起來，在半空停留了兩秒，最後有些嫌棄地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把你的眼淚收一收，別把我衣服弄臟了。”
“好！”
小鬼被蘇鶯鶯放在肩膀上還有些受寵若驚，聞言趕緊吸溜著把眼淚都收回去了，同時小手一抹，身上的血跡也是全都消失不見，就連那血紅的眼睛也恢覆成了正常顏色，看著水靈靈的，和正常孩子沒什麽區別。
“石先生，你家裏有鏟子鋤頭之類的工具嗎？我們現在要去樓下挖這小家夥的屍體。”蘇鶯鶯帶著小鬼走到了門邊，對著坐在地板上的石方林問道。
“有，有的。”
石方林看著蘇鶯鶯肩膀上的小鬼，哆哆嗦嗦地扶著墻壁站了起來，抖著手回答道。
“有就好，把能用的工具都拿來，我在門口的花園等你。”
蘇鶯鶯說完就帶著小鬼往樓下走去，顧揚手裏還拿著手機直播，見狀趕緊跟了上去，同時敬業地將直播鏡頭對準了她肩膀上的小鬼。
“叔叔，你幹嘛拿手機拍我？”
感覺到背後的異樣，小鬼脖子沒動，直接將腦袋轉了一百八十度，對著顧揚問道。
“啪！”
顧揚沒預料到這小鬼會直接把腦袋扭過來和自己說話，手一抖，手機架子直接“啪”地一聲掉在了地上。
流浪的球球：臥槽，這他媽的也太嚇人了！！
三只熊：實不相瞞，我剛剛也把手機摔地上了。
流沙鳳飛：我直接把手機扔出去了！屏幕都給砸壞了，現在換的電腦在看！
芋頭頭：這是人能做到的嗎？一百八十度轉頭，簡直就是鬼片裏的場景！！
夏秋：華國的3d投影技術還沒這麽先進吧？投影和人之間的銜接看起來毫無破綻，我覺得有點奇怪。
粉色蛋糕：樓上的別說了，我害怕！！
三葉草：我也害怕，媽媽呀！！！
“……”
“對不起，蘇大師我不是故意摔你手機的！”
手機摔在樓梯上，前面的蘇鶯鶯聽到動靜也是停下了腳步，顧揚此時也是緩了過來，趕緊彎腰將手機撿起來，拿著架子一邊安裝一邊道歉道。
“不是你的問題，”蘇鶯鶯聞言擺了擺手，伸手按住了小鬼頭頂，將它的腦袋轉了回去，“以後註意一點，想轉頭就把脖子也扭過去，別嚇到人了。”
“我錯了天師大人，以後不會了……”
小鬼被蘇鶯鶯教訓，委屈地摸了摸脖子，低下頭小小聲地應道。
見小鬼低頭認錯，蘇鶯鶯便繼續往下走，穿過樓下客廳走到門口，打開門來到了外頭的花園。
石方林果然不愧是房地產老板，壕氣十足，不僅是別墅，就連別墅前面自帶的花園也建得又大又豪華，各種花花草草都有，角落還有一塊蔬菜地，看起來是有專人來打理的。
儲藏室就在一樓，石方林很快就將鏟子和鋤頭拿出來了，都是平時請來的園丁平時在院子裏種菜種花用的。
“是這塊地方嗎？”
蘇鶯鶯從他手裏接過鏟子，走到最右邊，往左數第二盆花的前面，用腳踏了踏面前的地，對著小鬼問道。
“對，就是這裏！”
小鬼似是感覺到了自己屍骨的氣息，頓時激動了起來，直接從蘇鶯鶯的肩膀上飛起，飄在了半空中紅著眼睛道。
“那就挖吧，石先生，要不要一起？”
蘇鶯鶯聞言揚了揚手裏的鏟子，轉頭對著呆站在旁邊的石方林問道。
“好……”
石方林好歹也是個大男人，就算再害怕那小鬼，也不好意思讓蘇鶯鶯一個小女孩挖土，於是拿著鋤頭上前，跟著她一起挖了起來。
“哐！”
蘇鶯鶯的力氣很大，一鏟子下去看著堅硬的土地立刻就被翻出了一個大口子，石方林見她這麽賣力也是使了全身力氣去挖，兩人很快就在地上挖出了半米深的小坑，鏟子再下去的時候就碰到了什麽硬物，發出“哐”的一聲。
“等等！”
蘇鶯鶯伸手制止了石方林繼續挖的動作，轉身去旁邊換了小的鏟子回來，然後蹲下身輕輕地刨著邊上的土，很快就刨出了一塊圓弧狀的白色東西。
“天師大人，這就是我的頭骨！我被那人埋到這裏的時候分開了好幾份，再往下挖還有我的手，我的腳，我的身體！”
小鬼看到自己的屍骨也是興奮地飄到了坑前道，好似被埋在下面的不是它的身體，而是什麽寶藏一樣。
“你放心，我會全部挖出來，到時候只要你帶我去找把你埋在這裏的人，我就幫你超度，送你去地府投胎。”
蘇鶯鶯站起身，將鏟子放在一邊，拿手電筒找了找坑裏，確定裏頭是小孩的頭骨後，也是拍了拍手上的泥土道。
“蘇大師，我們不繼續挖了嗎？”一旁的石方林見她停了動作，也是疑惑地問道。
“當然要繼續，不過不是我們來挖，”蘇鶯鶯說著轉頭看向顧揚，“顧先生，用你的手機報警吧。”
“報警？？”顧揚手上還拿著架子在直播，聞言也是有些沒反應過來。
“不然呢？這些骨頭你帶回家去？”蘇鶯鶯反問道。
“我，我馬上打110！”
顧揚聞言臉色一青，想象著自己抱著一堆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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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籽：笑死我了，粉絲拼命維護蘇鶯鶯，結果人家一點也不領情, 直接打粉絲臉！
小明是總裁：哈哈哈哈, 有趣！
鮮花餅：有趣+1
“……”
蘇鶯鶯這話一出, 粉絲們都傻眼了, 一時間不知道該出來說什麽好, 而黑子們則是激動地要蹦出屏幕，趁著沒粉絲發言，一個個囂張地刷著彈幕霸屏。
“我之前就說了, 我這是恐怖直播, 今天我來給大家表演捉鬼，一個人沒法表演，自然是要幾個人一起合作才行。”
蘇鶯鶯看著彈幕卻是一點也不慌張, 直接在顧揚和石方林點頭同意後，將鏡頭轉向了他們和觀眾介紹。
“這位是我今天的雇主石先生，這位是石先生的發小顧先生, 我今天來就是顧先生委托我幫他的發小解決他家裏的靈異事件。”
鏡頭對準顧揚、石方林，兩人有些僵硬地伸手打了和觀眾打了聲招呼，然後就有些心不在焉地繼續低下頭去。
石方林是真的沒心思做其他事，距離十點僅僅只有三分鐘時間了，那個小孩的哭聲馬上就要出現, 一想到這個，他就忍不住渾身冒冷汗。
“石先生家裏一個月前就莫名出現小孩的哭聲，每天晚上十點準時響起，這哭聲已經纏了他整整一個月了，他和他妻子都相繼生病，去醫院也看不好，而且生意上也頻頻出現問題，”蘇鶯鶯說到這裏，轉頭看了下墻壁上的掛鐘，將鏡頭對了過去，“現在，還有一分五十七秒，就要到十點了。”
我是一條錦鯉：臥槽，還倒計時，看得我好緊張！
天亮了嗎：我也好緊張，這合作演員找得也好厲害啊，那臉色，那胡渣，還有那大大的眼袋黑眼圈，是提前化好妝才開播的嗎？
哎喲誒：的確一眼看過去就好憔悴，就和撞了鬼的人一樣！
我是南寧第一帥：為什麽我覺得合作演員有點眼熟？好像之前在哪裏見到過？？
可愛堅果果：是見過啊，左邊那個不就是顧揚嗎！顧氏集團的副總裁，前天還幫鶯鶯在微博上澄清來著的！
快樂似神仙：我靠，顧氏集團的副總裁來幫忙演戲？？他不是演員能演得好嗎？
掙錢養貓貓：右邊那個我也有點眼熟，好像是中天房產的老總，我在財經報紙上看過他！！
葡萄籽：哈哈，果然之前的澄清也是假的，蘇鶯鶯和顧揚也是一夥兒的！
作精滾蛋：顧氏集團副總裁和年輕貌美的女明星？這其中說不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天夜：哇偶，好刺激，希望狗仔能給點力拍到照片或者視頻！！
小明是總裁：作精果然沒臉沒皮，還未成年就扒拉上男人了。
何忠武：為什麽我覺得這不是演戲？
勤洗手00：一個是房地產大亨，一個是大企業總裁，身後都是能能足夠排進華國富豪榜的產業，為了鶯鶯來演戲？我也覺得不可能！
豆豆貓：樓上的別嚇人，聽你們這麽一說好可怕啊！
紅燒大鯉魚：我室友都和男朋友出去玩了，我現在一個人在宿舍裏抱著被子瑟瑟發抖嗚嗚嗚！
荷塘月色123：要十點了……
“……”
隨著墻上的秒針走過最後一小格，直播間的彈幕也是有一瞬間的凝滯，粉絲們包括王明這一群黑子在內，都忍不住瑟縮了一瞬，覺得脖頸後頭涼颼颼的。
“它來了！你們聽到沒有，就是這個聲音！”
在秒針走到整點的時候，二樓果然傳來了斷斷續續的哭聲，那哭聲聽起來並不真切，像是隔著什麽，聽著有些模糊，但能分辨出是小孩的聲音。
石方林聽到這聲音就有些控制不住情緒了，拉著顧揚的袖子顫聲開口道。
“你別怕，蘇大師在這裏沒問題的。”
顧揚這個時候也把手機收了起來，伸手拍了拍好友的手臂安慰道，但從他微微顫抖的手指和緊繃著的身子也看得出來，他其實也很害怕。
“我去樓上看看，你們是在客廳等我還是跟著我上去？”蘇鶯鶯面不改色，拿著手機就要上樓。
“我，我跟你一起上去！”
石方林見顧揚跟著上去，也是趕緊跑過來，生怕他們會把自己落下。
他平時這個時候都是早早地就在三樓鎖上房間門，然後用櫃子抵著門口，上床和瀟瀟一起躲在被子裏，瀟瀟因為生病有時候沒有意識，但他病得不嚴重，而且晚上總是失眠睡不著，所以從十點到淩晨三點這四個小時的時間裏是最煎熬的！
一天下來，石方林最多也就睡三個小時，因為近一個月公司事情也特別多，很多麻煩要處理，他家離公司又不近，六點起來洗漱換衣服吃飯，再讓司機開車送自己到公司，等到的時候也八點了，更別提被嚇得失眠的時候，連著兩三天沒睡的情況也是有的。
“你小心一點，別摔著了！”
石方林嚇得腿肚子一直在抖，因為跑得快還差點摔了一跤，還是顧揚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擔心地皺眉道。
“知道了，我會小心一點……”石方林抓著顧揚的手臂，低聲應道。
珠算小王子：這房地產老板演得也太逼真了吧，看得我起一身雞皮疙瘩！
鏡頭是以自拍的模式打開的，蘇鶯鶯拿著的桿子挺長，走在前面能拍到後頭很大範圍的畫面，石方林的一舉一動自然也都被拍了進去。
而且蘇鶯鶯的手機是原主之前代言送的，最新一代的拍照手機，像素高，直播起來畫面非常清晰，每個人的微表情都能通過屏幕看得一清二楚，觀眾自然都看到了石方林和顧揚的表現，見他倆一個外放一個壓抑地表達恐懼，也都是嘖嘖稱奇。
小侯爺：直播都能演這麽好，不去當演員可惜了！
懶癌晚期患者：沒人覺得兩配角演得好過頭了嗎？直播沒有像電影電視一樣後期的鏡頭剪輯不說，就連好點的攝像設備都沒有，而且中間根本沒停頓休息，一般演員一個長鏡頭演下來就很厲害了，他們這都演了幾分鐘了，還沒有一點出錯的地方，這麽自然逼真，影帝都比不過吧？
小明是總裁：樓上想說什麽？誇他們演技好？
蘇鶯鶯滾出娛樂圈：的確演技好，比蘇鶯鶯好多了！
葡萄籽：大小姐演技真的是差，太辣雞了！
白天夜：太辣雞+1
作精滾蛋：+10086
“……”
按照之前在群裏討論過的方案，蘇鶯鶯一開始表演，他們就在彈幕上刷“演技差”，看到粉絲和路人誇合作演員演技好，他們就更高興了，鉚足了勁兒地刷屏！
顧揚跟在蘇鶯鶯的後頭也是看到了屏幕上的內容，見到有人用他和石方林來襯托蘇大師演技差，也是一陣無語，這根本就不是演戲，他和方林害怕是真的害怕，蘇大師巍然不動是她有本事有底氣！
然而樓上越來越近的哭聲讓顧揚沒精力再去想這些，見蘇大師看起來也是完全不在意的模樣，便不管彈幕，跟在她後頭繼續往樓梯上走。
……
“嗚嗚，嗚嗚嗚……”
三個人誰也沒有說話，蘇鶯鶯走路的時候沒有聲音，石方林和顧揚也就盡量放輕腳步，於是在這樣極度安靜的環境下，二樓房間裏傳來的哭聲就更加明顯了，稚嫩的孩童哭聲夾著不知道從哪裏吹來的冷風，嗚嗚地灌向人的耳膜，讓人遍體生寒。
“這哭聲也太滲人了，哪裏找來的錄音啊！”
三葉草自從上回看了直播之後就粉上了蘇鶯鶯，晚上和寢室的室友一起看直播，十點宿舍還沒熄燈，但為了觀看效果她們就提前把燈關了，只留了一盞桌上的臺燈，結果看到這裏，一個個都起了雞皮疙瘩，感覺渾身莫名地發冷。
“應該是提前錄好的。”三葉草一邊說著一邊不自覺地靠近坐在旁邊的室友，抱著她的手臂道。
“要不葉子，我們還是把燈打開吧，這聲音太嚇人了……”坐在最外圍的王靜哆哆嗦嗦地開口道。
“那就打開吧，誰去開？”三葉草轉頭問道。
“誰關的誰去開！”三個室友聞言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好吧，我去開！”
三葉草無奈地站起身，深吸了口氣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到了門邊按下開關，又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了回來。
“開了燈還是挺恐怖的，不過比沒開燈好多了。”
寢室的日光燈一亮，四個人都是齊齊地松了一口氣。
“葉子，你女神直播也太勞心勞力了吧？又是請演員又是布場景，還要搞錄音，這麽逼真成本都要大幾萬了吧？直播的禮物現在才幾百，根本回不了本。”三葉草的室友劉蕓看著手機屏幕忍不住感嘆道。
“那也是沒辦法，我女神被狗公司解約了，沒戲可接，只能在直播間裏給我們表演。”三葉草聞言一臉心疼地道。
“是挺可憐的，表演地這麽用心下面彈幕還一個勁在罵她，我也給她刷個禮物吧。”室友陳思雨豪氣地給蘇鶯鶯刷了一束煙花。
在陳思雨的煙花落下之後，直播畫面中，蘇鶯鶯三個人也是已經走到了別墅二樓的房間門口，而聽這聲音，那小孩哭聲就是從這個房間裏傳來的。
……
“顧揚，手機架子你幫忙拿著，我要進去了。”
別墅二樓的房間門口，蘇鶯鶯將直播的鏡頭翻轉，然後把支架塞到了顧揚的手上，伸手按在門把手上就準備推門進去。
“蘇，蘇蘇大師，就這樣直接開門嗎？不用做什麽措施？！”石方林見她要開門，嚇得趕緊伸手攔住了她，哆哆嗦嗦地問道。
“該準備的我來之前都準備好了。”
蘇鶯鶯聞言看了石方林一眼，推開他攔在自己面前的手臂，幹脆利落地推門走了進去。
“呼。”
門一開，頓時有冷風從裏頭撲面而來，顧揚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扶著走廊的墻壁往外退了兩步，石方林更是嚇得直接跑到了他的身後躲了起來，只露出一雙眼睛，小心翼翼地朝房間裏打量。
“蘇大師，這房間，燈壞了，找人來也修不好……”石方林見蘇鶯鶯走到裏頭，也是出聲提醒道。
“沒關系，我能看得見。”
蘇鶯鶯無所謂地朝外頭揮了揮手，拿出口袋裏龍楚給她的羅盤，開始尋找陰氣最濃郁的位置，她五感強大，即使是在完全黑暗的情況下也能看到屋子裏的畫面，也算是有了夜視的本事。
三葉草：女神，你看得見我們看不見啊！
芋頭頭：是啊，烏漆嘛黑的，還是開個手電筒吧。
明天能不能開心：啊啊啊，看不見好著急啊！！！
心碎的玻璃：開燈開燈，把走廊的燈都打開！
理智鶯黑：你們放心吧，她不會開的，這麽黑燈瞎火地正好拍！
葡萄籽：沒錯，在裏頭放著錄音，站著十分鐘，然後關掉錄音出來，鬼就抓好了~
我是個快樂小毛驢：哈哈哈，不開燈還能制造神秘感和恐懼氣氛，不露面就能演完一部恐怖片，一舉兩得，不愧是我們聰明的作精大小姐~
“……”
“蘇大師，觀眾都說看不見，讓你開手電筒……”
顧揚看著直播間裏的彈幕，直接忽略了那些罵聲，把粉絲的話轉述給了她。
“哦，我差點忘記了，不過我沒帶手電筒，畫個金光符吧。”
蘇鶯鶯聞言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空白的符紙，點了點朱砂粉在上頭畫了幾筆，然後往半空中一拋，那符紙便如同小太陽般綻放出璀璨的金光，將整個房間都照亮了。
“這，這紙還能變成燈？！”
石方林和顧揚站在門口倒是能勉強看到屋子裏的場景，前者見蘇鶯鶯揮手往天花板扔了什麽東西房間就被照得透亮，也是好奇地擡頭望去，見只是一張符紙，頓時連房間裏的哭聲都暫時忽略了，震驚地開口道。
“蘇大師在水底都能呼吸，更何況是變一盞燈？方林你就別大驚小怪了，等會還有更驚訝等著你呢。”顧揚在旁道。
他早就見識過蘇鶯鶯的本事了，之前她在公園人工湖裏打水鬼，那鬼的力氣有多大自己是親身體驗過的，但她只扔一張符紙就把它打成了重傷，還單手拎著自己這快一米九的大高個從水裏游上了岸，已經不能用正常的標準去衡量了。
三葉草：石總，您這演技……可以出道了[鼓掌jpg.][鼓掌jpg.]
萱萱冰：顧總的演技也不錯，這馬屁拍得很是真實！
夏秋：建議兩人一起出道，可以組一個組合，就叫未來影帝二人組！
花花公子：emmm……我比較關心那個特效是怎麽做的，這光竟然是金色的，感覺像小太陽！
流沙鳳飛：直播的時候也能做特效嗎？？疑惑+1
芋頭頭：不能吧，電視裏的那些特效不都是後期用電腦做上去的嗎？
小明是總裁：你們知不知道有種東西叫3d投影？
葡萄籽：明總不要見怪，他們見識少，不知道也正常。
小明是總裁：也是，這種東西小學生都知道，游樂園表演都有。[抽煙抽煙jpg.]
三葉草：樓上的那個小明是總裁，敢問您是哪家公司的總裁？和顧總還有石總比誰更厲害？
河流：呵呵，現實中哪有總裁那麽空還來直播間專門黑人，一看就是在生活中過得不如意的二逼青年！
荷塘月色123：說不定還是那種長的很醜的屌絲，性格懦弱又脾氣不好，被領導打壓了，才來網上發洩。
“……”
王明和他狗腿子的態度太囂張，一下子就惹怒了直播間的其他觀眾，有些觀眾並不是蘇鶯鶯的粉絲，但被王明這些黑子無緣無故懟了之後，也不滿了，和粉絲一起加入了清彈幕的行動。
“嘩啦！”
手機另一端的王明見自己在現實中的形象被網友猜中，也是氣得直接把桌上的東西全都揮到了地上去。
“他媽大晚上的吵什麽吵！再吵一下老子把你扔窗外去！！”
王明住的是三人合租的小出租屋，三個人三個房間，平時共用衛生間和客廳，出租屋隔音不好，現在快要晚上十點半，其中一個人下晚班回來剛睡下，被王明一下吵醒，頓時暴躁地跑來敲他房門。
“對不起劉哥，我不小心把桌上東西碰地上了，對不起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王明被嚇得整個人都一激靈，也不敢開門，隔著門和外頭的室友道歉，語氣卑微又小心。
“那你小心了，再吵老子一腳把你門踹飛！”
門外的室友威脅過後，罵罵咧咧地就離開了，王明小心翼翼地走到門邊，從門縫裏往外看確定他回房間後，這才松了一口氣，回到桌前滿臉陰沈地繼續敲字。
於是接下來，直播間裏的粉絲們發現，剛剛被他們懟的不說話的“小明是總裁”忽然瘋了一樣地開始刷屏，開始罵一些臟話，就連一個群的理智黑們都被嚇了一跳，去私戳他也沒有反應。
“這位網友人身攻擊主播，我移出去了。”
手機是拿在顧揚手上的，見有黑子刷屏罵臟話，立刻毫不猶豫地利用主播的管理權限將他提出了直播間，並且禁止再次進入。
王明被移出直播間，想要再進去卻發現自己被加入了黑名單，氣得差點又砸東西，不過剛拿起手邊的鼠標要砸，就想起剛剛室友威脅自己的話，頓時手一抖又把東西放回去了，按捺著火氣申請了一個小號重新進去看直播。
……
“你躲著也沒用，我知道你藏在哪裏。”
蘇鶯鶯倒是沒關註直播間裏的鬧劇，將房間照亮後就開始找那只小鬼了。
金光符雖然只是照明用的，但也帶著微弱的道力，那小鬼察覺到道力的氣息立刻狡猾地躲了起來，不再發出哭聲。
“這哭聲……竟然停了？！”
石方林還是躲在顧揚的身後，見蘇鶯鶯進去沒多一會兒那困擾了他一個多月的哭聲就消失了，也是驚喜地搖著好友的手臂道。
“蘇大師本事大著呢，她出手絕對沒問題的，你就看著吧。”
顧揚被彈幕上的那黑子一打岔，心裏的恐懼也是消散了幾分，拍了拍好友拉著自己的手，上前兩步，更近距離地將手機對準蘇鶯鶯拍攝。
蘇鶯鶯沒理會外頭的動靜，自顧自地在房間內轉了一圈，最後收起羅盤走到了床邊停下，彎腰敲了敲床板：“出來吧，我找到你了。”
“咯咯咯……”
在蘇鶯鶯說出這句話的下一秒，床底下便傳出一陣孩童的笑聲，那笑聲清脆悅耳，如銀鈴般從地下傳來，同時一股黑氣以床為中心四散而開，如同硝煙般快速地在房間內彌漫，將頭頂的金光也掩蓋了一大半。
“笑什麽笑？要我親自把床板掀開來抓你嗎？”
門口的顧揚和石方林聽著那明顯不似人能發出的笑聲，嚇得面色發白，而蘇鶯鶯卻一點也不害怕，反而把腰更彎了一些，一雙眼睛對上床底的空隙，對著裏頭威脅道。
鹿先生的圍巾：雖然那鬼笑聲很嚇人，但是為什麽我覺得主播的笑容更嚇人一些？
三葉草：+1，一般恐怖片裏都是人躲在床底下，然後鬼在外頭找人，找到了露出這種恐怖笑容的也是鬼才對……
魚刺卡住了：對對對！就是樓上說的那樣，我剛剛就感覺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
臺燈要游泳：太嚇人了，蘇鶯鶯太嚇人了！誰再敢說她演技不好我和誰拼命！
葡萄籽：呵呵，明明是演捉鬼的，卻演出了女鬼的感覺，這叫演技好？
小明明：蘇鶯鶯的確適合演女鬼，長得就和女鬼似的。
小貓吃魚：樓上真尬黑，蘇鶯鶯長得好不好看心裏沒點數？我一路人都覺得她盛世美顏。
芋頭頭：黑子日常眼瞎[微笑jpg.][微笑jpg.]
honey：那個小明明是之前小明是總裁的小號吧？顧總把這些黑子踢出去成不成？看著真煩人！
“……”
因為直播畫面太嚇人，蘇鶯鶯的演技太震撼，黑子們一邊看一邊顫抖著將手懸在鍵盤上，一時間不知道該打什麽，還是王明和他的狗腿葡萄籽硬是找出黑點發了兩條彈幕，卻立刻被其他觀眾刷了下去。
……
“原來是個膽小鬼。”
這邊，蘇鶯鶯見床底下還是沒有動靜，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似乎有些不耐煩了，也不再繼續警告，直起身子一腳踢了出去！
“轟！”
少女穿著拖鞋的腳狠狠地踹在了側面的床板上，那伸出的小腿又細又白，看著一點力道也沒有，仿佛輕輕一折就會斷似的，可就是這樣纖細的腿，卻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輕而易舉地將面前的實木床架給踢翻了，側翻著“轟”地一聲撞在墻上發出巨響。
“啊！”
床板掀翻，床底下的笑聲戛然而止，而後地板上散開的黑霧迅速地凝聚成一個小小的人形，尖叫一聲帶著黑氣朝著蘇鶯鶯撲去。
“不錯嘛，小家夥還是個厲鬼！”
蘇鶯鶯不退反進，手上捏了個指決，直接向著黑霧中的人影抓去。
“這，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門口的石方林看到那團人形的黑霧早就被嚇癱坐在了地上，顧揚拿著手機架子的手也一直在抖，整得直播畫面也跟著搖搖晃晃的，於是正看到精彩部分的觀眾們頓時就不滿了。
林海之光：顧總，您這種時候就不用演了，這畫面晃得我們都看不清了！
三只熊：就是啊，正到關鍵時刻呢！！
勤洗手00：可能顧總不是故意抖的，是真的害怕。
三葉草：我靠，樓上這位朋友你不要老嚇人好不好！他們不是在演戲嗎？！
勤洗手00：這種涉及鬼怪的直播，不說是演戲一旦被官方發現是要屏蔽的。
鶯鶯我老婆：難道我女神在抓真的鬼？……細思極恐0_0！
萱萱冰：顧總您說句話啊顧總！告訴我們這都是假的！！
“……”
顧揚因為害怕，將註意力大部分都轉移到了手機屏幕上，雖然手機屏幕裏也正在直播，但是比起直接面對現實還是隔著屏幕看比較不可怕一些，至少還有這麽多觀眾陪著自己，所以在這些喊自己的彈幕一發出，他第一時間就看到了。
“抱歉，拿支架時間長了，手忍不住有點抖。”
看彈幕都在喊自己，顧揚也不好不回應，於是開口解釋了一句，只不過因為恐懼，說話的聲音也有點抖，聽起來和澄清視頻裏沈穩的他天差地別。
直播間的觀眾們：“……”
這話還不如不說，聽完之後更害怕了怎麽辦！！
顧揚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聲音在抖，於是身子靠著墻壁不看房間內的景象，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同時左手抓著右手，盡量控制自己抖得不要那麽厲害，好讓直播間的觀眾都能清楚地看到直播畫面。
而房間內，在彈幕刷過兩頁的時間裏，蘇鶯鶯已經和那小鬼鬥了兩回合，並成功徒手將它的後頸揪住，整個兒地抓了起來。
“嗚嗚嗚，疼，姐姐欺負人嗚嗚！！”
這小鬼比起白天在理工大抓的那只厲鬼可弱多了，落了下風後連逃也來不及逃，直接就被蘇鶯鶯給抓住了，被抓後就顯了形，變成一個四五歲小女孩的模樣在後者手裏掙紮哭泣。
只不過她的雙眼是血紅色的，眼淚也是紅色的，哭著哭著就血流了一身，看上去就像是在血水中浸泡過一樣，格外嚇人。
“誰是你姐姐？如果不是你先欺負人，我能來抓你嗎？”
蘇鶯鶯一點也不領情，直接在小鬼頭上貼了符紙，然後往地上一扔，冷著臉反問道。
“嗚嗚嗚，天師大人饒命，我也是迫不得已，我和石方林並沒有仇怨，是被人抓來放在這裏的……”
那小鬼頭頂被貼了符紙，周身的黑氣也全都是散去了，只不過那眼淚還是紅色的，坐在地上哭了沒一會兒就形成了一個血泊，一張小臉也被她擦得滿是血跡，看不出可憐，只覺得嚇人。
……
“天哪，這鬼小孩也是3d投影嗎？怎麽做得這麽逼真？太嚇人了！”
三葉草的寢室裏，在鬼小孩哭的時候，寢室的燈忽然自動熄滅，嚇得四個女生全都尖叫著抱成了一團，在發現是熄燈時間到了自動斷電後，四個人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氣，捂著還在狂跳的心臟心有餘悸。
“應該是吧，不然怎麽可能給那麽小的孩子戴紅色美瞳，而且剛剛她還被你女神從半空中扔到了地上，這裏又沒軟墊也沒吊威亞，普通小演員肯定受不了！”王靜道。
“可是它看起來好真實，還有那血……你看，好像蘇鶯鶯手上也沾上了！”陳思雨指著屏幕道。
“難道，難道真的是鬼……？”三葉草兩眼死死地盯著屏幕，小聲地道。
“不可能，這世界上怎麽可能真的有鬼！”三葉草這話一出，旁邊的劉蕓立刻出聲反駁道。
不過劉蕓雖然這麽說，拉著室友手臂的手卻在微微顫抖，顯然心裏對這個想法也不是完全不認同。
……
“誰逼你的？是人還是鬼？”蘇鶯鶯揪住小鬼繼續問道。
“是，是人……他把我的屍骨埋在了別墅的花園裏，讓我被困在別墅裏出不去，只有把他的氣運全都吸光了才能放我去投胎。”
小鬼被揪住後頸，也不敢再哭了，小心翼翼地縮了縮脖子，伸手指向門口的石方林，帶著哭腔開口道。
“去看看你的屍骨，如果你騙人……”蘇鶯鶯瞇起眼睛，語氣中透著危險的氣息。
“沒騙人，我沒騙人！我的屍骨就被埋在了別墅花園，就在靠墻往左數第二盆花的前面，挖下去半米就能看到了！”小鬼聞言趕緊舉起小手保證道。
“好，那我們現在就下去看看。”
蘇鶯鶯說著伸手將小鬼拎了起來，在半空停留了兩秒，最後有些嫌棄地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把你的眼淚收一收，別把我衣服弄臟了。”
“好！”
小鬼被蘇鶯鶯放在肩膀上還有些受寵若驚，聞言趕緊吸溜著把眼淚都收回去了，同時小手一抹，身上的血跡也是全都消失不見，就連那血紅的眼睛也恢覆成了正常顏色，看著水靈靈的，和正常孩子沒什麽區別。
“石先生，你家裏有鏟子鋤頭之類的工具嗎？我們現在要去樓下挖這小家夥的屍體。”蘇鶯鶯帶著小鬼走到了門邊，對著坐在地板上的石方林問道。
“有，有的。”
石方林看著蘇鶯鶯肩膀上的小鬼，哆哆嗦嗦地扶著墻壁站了起來，抖著手回答道。
“有就好，把能用的工具都拿來，我在門口的花園等你。”
蘇鶯鶯說完就帶著小鬼往樓下走去，顧揚手裏還拿著手機直播，見狀趕緊跟了上去，同時敬業地將直播鏡頭對準了她肩膀上的小鬼。
“叔叔，你幹嘛拿手機拍我？”
感覺到背後的異樣，小鬼脖子沒動，直接將腦袋轉了一百八十度，對著顧揚問道。
“啪！”
顧揚沒預料到這小鬼會直接把腦袋扭過來和自己說話，手一抖，手機架子直接“啪”地一聲掉在了地上。
流浪的球球：臥槽，這他媽的也太嚇人了！！
三只熊：實不相瞞，我剛剛也把手機摔地上了。
流沙鳳飛：我直接把手機扔出去了！屏幕都給砸壞了，現在換的電腦在看！
芋頭頭：這是人能做到的嗎？一百八十度轉頭，簡直就是鬼片裏的場景！！
夏秋：華國的3d投影技術還沒這麽先進吧？投影和人之間的銜接看起來毫無破綻，我覺得有點奇怪。
粉色蛋糕：樓上的別說了，我害怕！！
三葉草：我也害怕，媽媽呀！！！
“……”
“對不起，蘇大師我不是故意摔你手機的！”
手機摔在樓梯上，前面的蘇鶯鶯聽到動靜也是停下了腳步，顧揚此時也是緩了過來，趕緊彎腰將手機撿起來，拿著架子一邊安裝一邊道歉道。
“不是你的問題，”蘇鶯鶯聞言擺了擺手，伸手按住了小鬼頭頂，將它的腦袋轉了回去，“以後註意一點，想轉頭就把脖子也扭過去，別嚇到人了。”
“我錯了天師大人，以後不會了……”
小鬼被蘇鶯鶯教訓，委屈地摸了摸脖子，低下頭小小聲地應道。
見小鬼低頭認錯，蘇鶯鶯便繼續往下走，穿過樓下客廳走到門口，打開門來到了外頭的花園。
石方林果然不愧是房地產老板，壕氣十足，不僅是別墅，就連別墅前面自帶的花園也建得又大又豪華，各種花花草草都有，角落還有一塊蔬菜地，看起來是有專人來打理的。
儲藏室就在一樓，石方林很快就將鏟子和鋤頭拿出來了，都是平時請來的園丁平時在院子裏種菜種花用的。
“是這塊地方嗎？”
蘇鶯鶯從他手裏接過鏟子，走到最右邊，往左數第二盆花的前面，用腳踏了踏面前的地，對著小鬼問道。
“對，就是這裏！”
小鬼似是感覺到了自己屍骨的氣息，頓時激動了起來，直接從蘇鶯鶯的肩膀上飛起，飄在了半空中紅著眼睛道。
“那就挖吧，石先生，要不要一起？”
蘇鶯鶯聞言揚了揚手裏的鏟子，轉頭對著呆站在旁邊的石方林問道。
“好……”
石方林好歹也是個大男人，就算再害怕那小鬼，也不好意思讓蘇鶯鶯一個小女孩挖土，於是拿著鋤頭上前，跟著她一起挖了起來。
“哐！”
蘇鶯鶯的力氣很大，一鏟子下去看著堅硬的土地立刻就被翻出了一個大口子，石方林見她這麽賣力也是使了全身力氣去挖，兩人很快就在地上挖出了半米深的小坑，鏟子再下去的時候就碰到了什麽硬物，發出“哐”的一聲。
“等等！”
蘇鶯鶯伸手制止了石方林繼續挖的動作，轉身去旁邊換了小的鏟子回來，然後蹲下身輕輕地刨著邊上的土，很快就刨出了一塊圓弧狀的白色東西。
“天師大人，這就是我的頭骨！我被那人埋到這裏的時候分開了好幾份，再往下挖還有我的手，我的腳，我的身體！”
小鬼看到自己的屍骨也是興奮地飄到了坑前道，好似被埋在下面的不是它的身體，而是什麽寶藏一樣。
“你放心，我會全部挖出來，到時候只要你帶我去找把你埋在這裏的人，我就幫你超度，送你去地府投胎。”
蘇鶯鶯站起身，將鏟子放在一邊，拿手電筒找了找坑裏，確定裏頭是小孩的頭骨後，也是拍了拍手上的泥土道。
“蘇大師，我們不繼續挖了嗎？”一旁的石方林見她停了動作，也是疑惑地問道。
“當然要繼續，不過不是我們來挖，”蘇鶯鶯說著轉頭看向顧揚，“顧先生，用你的手機報警吧。”
“報警？？”顧揚手上還拿著架子在直播，聞言也是有些沒反應過來。
“不然呢？這些骨頭你帶回家去？”蘇鶯鶯反問道。
“我，我馬上打110！”
顧揚聞言臉色一青，想象著自己抱著一堆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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